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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受伤危在旦夕,老公却忙着为小青梅举办乔迁宴青梅子铭前文+后续

兜里有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4我冷笑一声:“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段子铭嘴角抽搐,面目狰狞,紧绷着身子看仇人一样盯着我。早已没有了往日待我温柔如春,爱如珍宝的样子。我和段子铭是大学同学,后来他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那个时候,大家刚刚结束苦逼的高中生活,到了大学立马放飞自我,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有我,每天放学都在大街小巷发传达,做各种兼职,依旧过着苦逼的日子。因为我原生家庭重男轻女,爸妈不准我上大学,八万彩礼就要把我卖给一个二婚家暴男。我是偷跑出来的。学费是打暑假工加上申请贫困生助学金凑的。生活费就靠每天放学后做兼职挣。一天没活干就要饿肚子。后来,段子铭求我带着他一起做兼职。我看他不像缺钱的样子。他说他妈妈之前摆地摊做小吃,刚盘了一个饭店,钱都拿去投资,...

主角:青梅子铭   更新:2024-12-26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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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子铭的其他类型小说《婆婆受伤危在旦夕,老公却忙着为小青梅举办乔迁宴青梅子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兜里有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我冷笑一声:“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段子铭嘴角抽搐,面目狰狞,紧绷着身子看仇人一样盯着我。早已没有了往日待我温柔如春,爱如珍宝的样子。我和段子铭是大学同学,后来他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那个时候,大家刚刚结束苦逼的高中生活,到了大学立马放飞自我,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有我,每天放学都在大街小巷发传达,做各种兼职,依旧过着苦逼的日子。因为我原生家庭重男轻女,爸妈不准我上大学,八万彩礼就要把我卖给一个二婚家暴男。我是偷跑出来的。学费是打暑假工加上申请贫困生助学金凑的。生活费就靠每天放学后做兼职挣。一天没活干就要饿肚子。后来,段子铭求我带着他一起做兼职。我看他不像缺钱的样子。他说他妈妈之前摆地摊做小吃,刚盘了一个饭店,钱都拿去投资,...

《婆婆受伤危在旦夕,老公却忙着为小青梅举办乔迁宴青梅子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4
我冷笑一声:
“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
段子铭嘴角抽搐,面目狰狞,紧绷着身子看仇人一样盯着我。
早已没有了往日待我温柔如春,爱如珍宝的样子。
我和段子铭是大学同学,后来他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那个时候,大家刚刚结束苦逼的高中生活,到了大学立马放飞自我,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只有我,每天放学都在大街小巷发传达,做各种兼职,依旧过着苦逼的日子。
因为我原生家庭重男轻女,爸妈不准我上大学,八万彩礼就要把我卖给一个二婚家暴男。
我是偷跑出来的。
学费是打暑假工加上申请贫困生助学金凑的。
生活费就靠每天放学后做兼职挣。
一天没活干就要饿肚子。
后来,段子铭求我带着他一起做兼职。
我看他不像缺钱的样子。
他说他妈妈之前摆地摊做小吃,刚盘了一个饭店,钱都拿去投资,他要省点花,给他妈减轻负担。
看他这么孝顺懂事的份上,我就答应了。
后来,他老说自己买多了早餐午餐晚餐,还强行分一份给我。
就当感谢我带他入兼职的门。
我也会偶尔拿兼职的钱请他喝红茶。
慢慢的,我们越来越熟,他趁着情人节向我表白。
我当即就拒绝了。
长时间的相处,我也喜欢上了性格单纯,活泼开朗的段子铭。
可我不敢表露出来,我怕自己会把他一起拖进深渊。
我不敢奢求以后自己能有个家,只想学有所成,能养活自己,远离原生家庭。
我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追得紧,还大张旗鼓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我表白。
大二快结束时,我爸妈不知道怎么突然找到学校。
把我暴打一顿,拖回家,准备拿我给弟弟换彩礼。
段子铭知道后,从辅导员那里弄到我家地址,坐高铁比我们还先到。
他像救世主一样拦住我们的去路,还带着两个警察。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光,泪流满面。
在警方的调解下,段子铭最后花了两万块钱,换我能继续上大学。
并答应毕业就娶我,八万彩礼一分不少他们。
后来他告诉我,那两万块钱是他妈主动给的。
从那时起,我便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阿姨心声敬意和感激。
等到毕业我们谈婚论嫁时,厚颜无耻的爸妈坐地起价,非要五十万彩礼。
我劝他们放弃,摊上这样的父母,就是我的命。
婆婆却把我搂在怀里让我放心,她会想办法。
婆婆东拼西凑也只筹到三十万。
段子铭硬气地扔我爸妈面前,掷地有声:
“五十万没有,就这三十万,爱要不要,要么我带着钱走,要么我带着人走,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转身回到他的二手大众车上,看都没看我一眼。
爸妈恨得牙痒手痒浑身痒,当场表演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男女混合双打。
一边打一边骂我是没用的赔钱货,扫把星,废物。
半个小时后,我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肿胀渗血的脸,晃了晃手里的户口本,咧嘴坐上了他的车。
段子铭一脚油门,轰的二手大众“嗡嗡”响,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承载我二十二年噩梦的家。
我看到段子铭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抖。
他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半晌才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终于,把你拽出座泥潭了。”
我突然释怀了,用二十二年的不幸换来这样好的爱人和婆婆,我这辈子值了。
然而我只幸福了四年,段子铭从小玩到大的小青梅苏小羽出现了。
我陪伴段子铭的日子是细水长流的成长,她陪他度过的却是整个热烈桀骜的青春。
无论何时,苏小羽一个电话,一声哭泣,就能轻而易举将他从我身边抢走。
更可笑的是,我跟踪段子铭见到苏小羽的第一面,就被她的外形惊住了。
不是说她有多惊艳,而是我和她的身高,体型,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五官,也有一些神似。
我哭过闹过,问段子铭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像苏小羽。
他没说话。
婆婆因此狠狠打了他两耳光。
婆婆处处维护我,为了挽回段子铭的心,给我出了不少主意。
所以才让段子铭认为,我做的很多事都是在演戏。
也是因为婆婆的原因,即使他说再过分的话,即使他彻夜不归地守在苏小羽身边,我也很难怨恨他。
我想,守着婆婆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可现在,我最敬爱的婆婆也走了。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我在乎的人了。
与段子铭对视太久,我眼眶发酸,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扭曲的恨意。
“你再怎么瞪我,妈也回不来了,是你,亲手掐灭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段子铭瞳孔一震,表情有些愣怔,腿也跟着软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田珍珍,你真是够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把这么晦气的事折腾到我妈身上!”
他僵硬地扭过头,朝婆婆卧室走去。
“妈,妈!”
5
段子铭从卧室找到厨房、卫生间都不见婆婆的身影。
他冲到我面前责问我:
“我妈呢?是不是你让她藏起来了?”
他目光坚定,好像只要他倔强的认为婆婆没事,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完好无损地回到他身边一样。
只是这次,他要失望了。
我指着客厅的骨灰盒,微微笑道:
“是,我把妈藏在那个小小盒子里了。”
“田珍珍你有完没完!非要咒我妈死你才开心?”
“现在连遗像骨灰盒都摆上了,她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咒她?!”
他目光逼人,想要把我生吞活剥。
一想到婆婆本来可以不死的,只要他跟我去医院婆婆就可以不死的,我就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情绪。
抓住他的衣领拽到婆婆遗像前:
“段子铭,你看清楚,妈死了,死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死亡通知书,火化单据,你还想看什么证明,我通通都有!”
“你再不相信,自己打电话去医院,去火葬场查啊、问啊!”
我把电话号码誊在纸上,甩给他。
段子铭愣怔了好久,捏着手机发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傻笑。
就在他鼓足勇气拔打电话时,他的手机先响了。
苏小羽在电话对面笑意盈盈地大声说:
“子铭哥,阿姨做的包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我一下子买多了,你要不要来吃一点。”
婆婆做地摊包子起家,即使后来开了大饭店,包子手艺也没扔,交给店里的师傅。
“小羽,你赶紧看看我妈在不在店里。”
“哦,好。”
电话没挂,我倒想看看,他不得不接受妈已经死了的事实时,是什么心情。
可下一秒,电话里传来苏小羽清晰的声音:
“阿姨,阿姨,我是小羽啊,阿姨……”
“子铭哥,这里太多人排队,声音又吵,阿姨没听到我叫她。”
段子铭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田珍珍,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周末,店里人多,妈都会比平时去的早一些。”
“等我找到妈,一定会告诉她你是有多盼望她死的!”
“让她也看看自己这些年对你掏心掏肺值不值?”
段子铭摔门而出。
他还是那样,宁可相信苏小羽的片面之词,也不肯相信我的声嘶力竭。
6
既然他去了店里,我就先不去了。
我还得再去一趟医院。
一个星期前,我对段子铭心灰意冷,预约了人流手术。
现在,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它身上也流着婆婆的血,承载着我对婆婆的思念,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以后,它只有妈妈和奶奶,没有爸爸。
取消手术,顺便建档产检。
就在我等叫号做B超的间隙,竟然看到段子铭半扶半抱着苏小羽一瘸一拐地走在长廊上。
苏小羽靠在他怀里娇滴滴道:
“子铭哥,你说我不会骨折了吧,我明天有个十分重要的项目要谈,我能不能在公司立足就看这次能不能拿下订单。”
“我太不争气了,偏偏这个时候崴到脚……”
段子铭贴心安慰道:
“放心,只是扭伤,不影响,你要不放心,明天我陪你去谈项目,肯定帮你搞定。”
“可是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
“推迟一天就好了,紧着你先,你一个人在陌生城市打拼,太不容易了。”
他们这般亲密,落在他人眼里,他们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吧。
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
此时,大厅的屏幕显示器正好叫到我的名字。
段子铭猛地抬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他不自觉拧起眉心,仿佛我的出现又是蓄意跟踪。
语气充满不耐:“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想和他过多纠缠,转身要走,却被苏小羽拦住去路。
“珍珍姐,你别误会,我不小心扭到脚,子铭哥才送我来医院的。”
我态度冷淡,直直盯着段子铭的眼睛,答非所问:
“你去饭店,找到妈了吗?”
段子铭突然面目狰狞,语气也冷了三分:
“田珍珍,你到底把妈藏到哪去了?你本事可真大,连饭店的工人都配合你们一起演戏!”
“小羽要不是为了追上我妈,也不会崴了脚。”
我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苏小羽:
“苏小姐是真的看见我婆婆了吗?”
苏小羽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我,我看到那个人的身形,特别像阿姨……而且她也在饭店,不是阿姨还能是谁?”
“苏小姐有多少年没见过我婆婆了?还记得她眉头的痣在左眉还是右眉?”
她咬了咬唇:“左眉?”
我只想冷笑:
“我婆婆脸上干干净净,根本没有痣!”
当时苏小羽找到段子铭时,婆婆就跟我讲过,她不喜欢苏小羽。
说她小时候就心眼特别多,挑唆男同学为她打架,事后装可怜推卸责任,还特别会利用人。
段子铭把苏小羽护在身后,冲我吼道:
“田珍珍,耍人很好玩吗?咒我妈死,骗我献血,破坏小羽的乔迁宴,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恶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吼声吸引。
他的话无疑再次揭开我的伤疤,怒气几乎将我灭顶。
“我恶劣?难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就不恶劣吗?”
“婆婆本来是可以活的,是你们联手生生扼杀了她的命!”
“你作为她血肉相连的儿子,在她危在旦夕急需血源,只有你能救她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对躺在病床上的妈不闻不问,连通电话都不肯去求证,一心只想为你的小青梅举办乔迁宴,为她的未来筹谋铺路。”
“我向你解释,乞求你,甚至跪下哀求,你却觉得我在演戏,决绝地将我拒之门外。”
“而你!”
我凶狠地看向苏小羽:
“百般阻挠段子铭离开,踩着我婆婆尸骨利用她儿子拓展人脉,笼络人心。”
“如果没有你,我婆婆根本不会死!”
“你们都是害死我婆婆的罪魁祸首,你们,不比我更恶劣吗?!”
苏小羽一脸难以置信:
“珍珍姐,你真应该去精神科看看,阿姨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咒她死呢?”
“还怪到我和子铭哥身上,你到底是什么用心啊?”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吃瓜的护士突然开口对她身边的同事小声说:
“昨天骨外科确实有位中年女士脑袋大出血,因为没等到血源拖死了,我朋友是那边科室的,跟我说的时候人都哭麻了,太可惜了,本来可以救过来的。”
“因为那个阿姨是Rh阴性血型,血库没库存,听说她儿子跟她一样血型,不知道为什么,她儿媳一直都联系不上。”
“后来儿媳去找儿子,人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来医院,儿媳抱着婆婆哭晕好几回,太可怜了。”
即使候诊大厅乱糟糟的,小护士的声音还是落到了段子铭的耳朵里。
他抛下苏小羽,抓住小护士的肩膀,眼睛红得要滴血: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个阿姨叫什么,叫什么?!”
小护士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指着长廊:
“骨外科就在对面,你,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过去问,我只知道她好像姓,姓张……”
段子铭无力的垂下手,人仿佛瞬间就颓废了。
“不,不可能,不是真的……”
他疯了一样跑开。
任由苏小羽怎么呼喊,他横冲直撞跑向对面骨外科诊室。
看着他崩溃离开的背影,心中涌出一丝扭曲的快意。
做完B超,孩子已经两个月,医生让我放松心情,少忧虑。
段子铭是下午一点回来的,身后跟着苏小羽。
他脸色半点血色都没,眼里溢满再明显不过的痛意。
一进门便跪下,膝行到婆婆灵位前,嘴唇颤抖,无限悲伤地嘶吼一声:
“妈!……”
然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终于肯承认,婆婆死了,死于失血过多。
可他接受不了,昨天还活生生的要给他煲汤的妈妈,如今就成了一捧灰。
他抱着头,磕在地上,肩背不停抖动着。
7
段子铭在婆婆灵位前跪了一夜,额头的血迹流到脸颊,早已干涸,头发也白了一半。
“我是畜生,我不配为人,我好恨我自己,是我害死了我妈,是我害死了我妈……”
他空洞的眼睛慢慢转向我:
“珍珍,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该死啊……”
我相信他是真的悲伤,后悔,痛恨自己。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就算长跪不起也不能让婆婆再活过来。
“段子铭,离婚吧。”
我冷漠地看着他,神情无比平静。
他愣了一下,泄气似的垂下头:
“珍珍,我已经失去妈了,我不能,不想再失去你。”
我心里有怨气,我就是想狠狠打击他,让他的心在人间炼狱被反复煎熬。
就像他一次次拒绝跟我去救婆婆那样。
“段子铭,你这是在装深情吗?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我随手一指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苏小羽:
“苏小羽在那,你尽可以当着妈的灵位向她表白,看妈的在天之灵同不同意!”
“不,不是的……珍珍,我,我……”
段子铭愣愣地盯着我,平时信手拈来的借口此时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再说这种话膈应我,妈的命都比不过给她办乔迁宴重要,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妈没了,拜你所赐,我们的家毁了,麻烦你从这个家搬走,我想,妈也不是很想看到你。”
我把一份离婚协议扔在他面前。
“房子和饭店归我,钱都归你。”
“妈奔波了一辈子,只认这套她打拼的房子,我不可能把妈的骨灰交给你,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就麻利地把字签了。”
段子铭终是无言以对,泪流满面,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再也绷不住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换妈不死吗?”
“但凡你对我还有一丝信任,但凡你对妈上心一点,她都不会死不瞑目!”
“你知道她死前有多绝望多无助吗?”
段子铭不愿再听,捂住耳朵大声哀嚎。
苏小羽见我针针见血地刺穿段子铭脆弱的神经,忍不住呛声道:
“田珍珍你适可而止吧,你没看到子铭哥已经很难过了吗?你怎么这么得理不……”
啪啪!
不等她话说完,我左右开弓,狠狠甩了她两耳光。
“最没资格在这里说话的就是你!”
“为了你的破乔迁宴,再三阻挠段子铭跟我走,要不然我婆婆怎么会救不回来!”
“说到底,你才是害死我婆婆的刽子手!”
这次苏小羽挨打,段子铭破天荒地没有挡在她身前斥责我。
苏小羽捂着脸,胸口不住起伏,看我的眼神满是怨毒。
“田珍珍,你这个疯子,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她说着,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要向我砸过来。
“啊!”
苏小羽重重摔在了地上。
段子铭在茶杯砸来之前,猛地推了一把苏小羽。
苏小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腰,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子铭。
“子铭哥,你为了她,推我?”
“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
段子铭一直对她有求必应,放在以前,就算她跌倒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给他当肉垫。
段子铭此时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你闭嘴!”
“要不是你非要我帮你举办乔迁宴,非要我介绍人脉给你,我妈怎么会因为等不到血源绝望死去?”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为我妈陪葬,你最该死!”
段子铭疯了一样扑向苏小羽,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他无尽的悔恨与自责,终于得以发泄。
苏小羽反抗不过,只能恶语相向:
“段子铭,你踏马打女人不是男人!”
“你以为把所有屎盆子扣我头上,你就对得起你妈了吗,你良心就能安宁了吗?你做梦!”
“现在跪在地上装大孝子大情圣,早干嘛去了,你当天执意要走,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苏小羽的话直接将段子铭拉进暗黑深渊。
8
段子铭被刺激地失去了理智,一拳比一拳下手重。
苏小羽被打得口吐鲜血,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等我意识到不对,却怎么也拉不开他。
最后不得不向警方寻求帮助。
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
苏小羽伤了内脏,救护车还没到医院,人就死在了半路。
段子铭被押上警车。
最后因故意伤人致死被判了无期。
孩子出生,正赶上换季,我去看过他一次,就当代替孩子看他最后一眼。
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颓废。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珍珍,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望我,我在这里向你们赎罪,我希望等我死的那天,能看到我妈,能得到她的原谅,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把厚衣服递给他,让他好好改过自新。
我没告诉他孩子的事,也不会告诉孩子关于他爸爸的事。
我只会告诉孩子,他的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
以后,我们只管让自己活得开心,才对得起他奶奶的在天之灵。
(全文完)

婆婆意外受伤,失血过多,只有同为熊猫血的老公能救她。
我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拨打老公电话。
漫长等待后,接电话的却是他的小青梅:
“子铭正忙着,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我没空思考为什么老公又跟她在一起,强硬道:
“不行,马上让他赶来医院,妈受伤流了很多血,血库没有匹配的血型,只有他能救妈的命!”
段子铭夺过手机,压抑着怒火责问:
“田珍珍,我难得调休一天,为小羽举办乔迁宴,你能不能别跟个幽灵一样天天没事找事儿啊?”
不等我解释,他直接挂断电话。
我再打过去,手机已经关系。
婆婆最终还是没等到血源,死在了手术台上。
1
“张虹家属,你老公到了没?患者心率加快,血压偏低,已经出现代谢性酸中毒现象,必须尽快输血。”
主刀王医生的的助理第二次跑出急救室,焦急地询问:
“全市医院都没有Rh阴性血型库存,我们也联系了有资质的采供血机构,希望能有同血型的同志愿意互助献血,但希望渺茫。”
我六神无主,整个人吓得瘫软在地上。
医生助理一把将我拽起来,急促道:
“现在不是你脆弱的时候,打起精神来!”
“最好能让你老公尽快赶来,献血者不能在两个小时赶到,患者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我一口咬住嘴唇,用激痛唤醒自己的理智。
婆婆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决不能让她出现危险。
我再次拨打段子铭的电话,依然关机。
王八蛋!
我颤抖着手指,翻出苏小羽的电话。
此时此刻,我万分庆幸之前因为争风吃醋偷偷存下了她的电话。
终于打通了,我听到有人恭贺苏小羽定居枫盛名郡的声音。
“田珍珍?我说了子铭他……”
“你给老子闭嘴!让段子铭那个畜生接电话!”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吼。
接着段子铭厌恶至极的声音传来:
“田珍珍,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段子铭,你赶紧回来给妈输血,晚了就来不及了!”
“田珍珍,这个把戏你还想玩多久,妈向着你,愿意配合你演戏,可我不会再上当!”
原来他把婆婆每次为我撑得腰,当成我们在演戏。
“不,子铭你别挂……”
耳边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像地狱索命的哀乐,一阵阵刺激得我头皮发麻。
我心慌的要命,再次重重按下拨号键。
关机了,又关机了。
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这个家里度过。
即使现在老公厌弃我,但婆婆一直宽慰我,帮助我挽回老公的心。
婆婆还承诺我,如果段子铭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她以后的财产全部留给我,段子铭一分也别想要。
她真的是将我当亲生女儿在对待啊。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我用力咬住虎口,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电话里有人提到“枫盛名郡”,一定就是苏小羽新家的位置。
炒的很火的一个小区,我知道在哪,离医院也只有十几分钟车程。
我连滚带爬地往医院外跑去,冲到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在门卫谎称庆祝苏小羽乔迁之喜,很快得到她的门牌号。
一靠近大门,就听到室内正热闹的谈笑声。
砰砰砰!
我抬手拼命拍门。
苏小羽一脸怒气地打开门,看到是我,眼里满是怨毒:
“田珍珍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拍门是报丧的意思吗?你是不是非要在今天找我晦气!”
餐厅里有许多人看向我们。
里面有几个人我认识,是段子铭的富二代好哥们,家里都是做生意的。
段子铭也跟到了门口,搂着她的肩膀轻拍,声音温柔: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别动怒。”
转脸看向我时,后牙槽都紧绷着:
“田珍珍,你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跟到这里,片刻清净都不能给我吗?”
不知从何时起,他看我的眼神再也没了当初的温柔,只剩不愿掩饰的厌恶。
我顾不了那么多。
只要他跟我回去救婆婆,即使他现在提出离婚,我都立马一口答应。
我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焦急道:
“子铭,你必须现在马上跟我去医院,妈受伤了,流了很多血,你知道的她的血型很稀有,只有你能救她的命。”
他轻而易举就甩开了我的手,眼里满是讽刺和鄙夷:
“田珍珍,几天不见,演技渐长啊。”
他举起手机看了一眼通讯记录,怼到我眼前:
“36分钟之前,妈还给我打电话说在菜市场买海鲜,让我晚上早点回家,给我煲海鲜粥。”
“没想到妈这次没配合你吧?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段子铭始终不肯相信我的话。
苏小羽委屈地红了眼眶,嘴唇被咬得充血:
“珍珍姐,为了破坏我的乔迁宴,你竟然诅咒阿姨死,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恶毒的人。”
“阿姨要知道了该有多伤心,白瞎了她还对你那么好。”
她说着,眼波流转,静静看向段子铭:
“跟这样蛇蝎心肠的人生活在一起,我真替你跟阿姨感到悲哀,你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和生活的。”
苏小羽的话彻底点燃了段子铭心中的不甘和怒火。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摁在墙上,声音充满危险气息:
“田珍珍,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警告你,再敢拿我妈做幌子争风吃醋、干涉我的自由,我绝不放过你!”
2
我挣脱不开段子铭的钳制,憋红了脸,只能嘶哑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
段子铭终于松开了手,我一边大口踹气,一边急忙解释:
“妈,妈早上去菜市场,两个临时摊贩因为抢摊位发生争执打了起来,妈本来要躲避的,不小心被绊倒,脑袋撞在装海产品玻璃柜的尖角上,流了很多血。”
“你快跟我走吧,再晚,真的来不及了!”
段子铭双手抱臂,仍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看你能演到什么地步。”
“你要不信我,你尽管打个电话过去,看她还会不会答应你。”
他没好气地吼道:
“妈天天那么忙,不接电话不是很正常吗,又能说明什么?”
他虽然这么说,但神色还是有了一丝动容,拿出手机翻出婆婆的电话。
苏小羽冲我轻蔑一笑,抬手,风轻云淡地按下段子铭正准备拨号的手。
“珍珍姐,你知道子铭为什么不相信你吗,如果阿姨真的需要急救,医院难道不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这个做儿子的吗?”
“你闹这一出真正原因是看不得我和子铭哥在一起吧?”
“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你大可不必患得患失,更用不着拿阿姨来吓唬他。”
“以后阿姨真要出了什么事,就是你咒的,子铭哥只会更厌恶你。”
眼看着段子铭的手垂了下去,我气得要炸了。
疯了一样爬起来,狠狠扇了苏小羽一巴掌,冲她吼道: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掺和我的家事,段子铭,你必须马上跟我走,马上!”
苏小羽捂着脸,小声啜泣躲到段子铭身后:
“子铭哥,我只是想跟珍珍姐解释……”
段子铭再次甩开我,把我推倒在地上。
脸色阴沉的可怕:
“田珍珍,我真是受够你了!我就帮小羽举办一次乔迁宴,你至于像个泼妇一样闹到人家新家里来吗?”
“她初来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作为朋友我多关照一下,帮她介绍一些朋友人脉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苏小羽得意的视线从段子铭身后射了过来。
我低声下气哀求来的救命机会,就被她这么轻飘飘地,捏碎了。
我气得恨不能立马手撕了她。
可婆婆还等着我去救命。
我紧紧攥紧手心,压下心中怒火,前所未有的真诚道:
“段子铭,难道苏小羽的乔迁宴比你妈的命还重要吗?”
“如果错过最佳急救机会,你会后悔的。”
段子铭抿着唇,认真打量我,似乎想从我眼中看出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慢慢走近我,却被苏小羽拉住。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餐厅,为难道:
“子铭哥,客人还等着我们呢,这样一直把人家晾在餐厅太不礼貌了。”
她拉着段子铭的胳膊摇晃,撒娇:
“子铭哥最棒了,给我介绍这么多大佬,有你和你给我介绍的这些人脉,我以后一定能在这个城市混出模样,这可都是子铭哥的功劳。”
“子铭哥,今天这顿饭对我可太重要了,还是别让大佬们久等了,我还要给你们敬酒呢。”
或许这就是我无法给段子铭提供的情绪价值吧。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红着脸,转身要往里走。
苏小羽果断关门。
想到婆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我全身都在发冷。
一只手把着门缝,“噗通”一声,我跪在了他面前。
段子铭眉头紧紧皱起,停住转身的动作。
我眼泪横流,不甘心地苦苦哀求:
“子铭,我不可能拿妈的生命跟你开玩笑,她吃了那么多苦独自把你拉扯大,你现在不跟我走,你会后悔的啊……”
苏小羽咬牙,拼命想关上门,我的手被挤得变形。
这时餐厅里也传来几人的催促:
“段哥,聊好了没啊,东家美女不在,我们喝酒都没劲啊。”
段子铭看看餐厅又从门缝看看我,犹豫不决。
“子铭,只要你肯跟我去医院看一看,哪怕看一眼,以后我什么都答应你,再也不妨碍你和苏小羽来往。”
“快来不及了啊子铭,求求你,救救妈吧,再耽搁,她真的会死的……”
3
段子铭重重叹出一口气:
“好,我跟你……”
苏小羽气急败坏,打断他的话:
“田珍珍,为了不让子铭哥帮我,不让我好过,拐弯抹角又是受伤又是输血又是下跪的演戏,还真是难为你了。”
“再不放子铭哥走,就真是我不识好歹了。”
她红着眼眶,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却摆出一副倔强的模样:
“子铭哥,你还是跟珍珍姐走吧,我没事,我很好。”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我们以后,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她泣不成声地把段子铭往门外推。
已经被推到门外的段子铭突然抓住她的手。
垂眼看着地上的我,声音冷硬:
“今天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现在立刻滚,再闹,我就请保安了。”
说完,他们再也无所顾忌地紧闭大门。
我不管不顾地拍打着大门,哀求段子铭,不到两分钟,两个保安将我架出小区,扔在马路边上。
我绝望的捶地痛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奄奄一息的婆婆。
而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张虹家属,献血者怎么还没有来?病人快不行了!”
我使出浑身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
这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强撑着疲惫的身体,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
我紧紧攥着婆婆逐渐冰凉的手,泪水决堤。
“妈,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没能为你找到血源。”
婆婆脸色苍白如雪,虚弱地张了张嘴,不停地呼唤着“子铭”。
她在盼着段子铭来救她。
她坚信段子铭会来救她。
可是,他来不了。
他正在庆祝他的小青梅乔迁新居,正在为她美好的未来跟人拼酒。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不敢告诉她真相,我怕她死不瞑目啊。
我跪在她病床前,痛哭流涕,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婆婆轻轻蹭着我的手心,似乎已经了然,虚弱地扯起一丝微笑:
“好孩子,妈知道,你尽力了,妈对你说的话,都作数,我的钱,房子,都留给你。”
“我们都是苦命人,孩子的去留,妈尊重你的意见,以后,只管让自己活得开心些吧……”
我拼命摇头:
“不,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活着,你不能丢下我,不能丢下我啊……”
婆婆用力抬手,抚摸我的头顶,眼角划过一趟浊泪。
婆婆呼吸越来越弱,缓缓闭上眼睛。
不多时,床头心电监护仪爆发尖锐的“滴滴”声,宣告了婆婆生命的终结。
我扑到她早已冰冷的身体,紧紧抱住,低声哀嚎。
怎么办啊,我没有妈妈了啊。
见多了生离死别的医生护士,这一刻也忍不住哽咽:
“太可惜了,明明,明明可以救回来的。”
后来,护士强行将我扶走。
我在病房的走廊上坐了很久很久,冷静下来后,还是决定给段子铭打一通电话。
结果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我冷冷盯着那串熟悉无比却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号码,除了恨,心中再也没有丝毫波澜。
恨段子铭的绝情,恨苏小羽的再三阻拦,也恨自己的无能。
算了,他没资格再见婆婆。
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陪着婆婆去了火葬场。
我把相册里,婆婆最美的一张照片做成黑白色。
抱着婆婆的骨灰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婆婆不喜欢在外面过夜,即使以前在饭店忙到再晚,也要坚持回家。
她常说:再苦再累再难,只要回到家,跟家里人聊上几句,再大的问题都是小事。
晚上九点,段子铭不在家。
我抱着骨灰盒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换上一身素衣,给胳膊上戴上孝布,准备去婆婆名下的饭店交代一些事情。
打开门,迎面碰上正准备按门铃的段子铭。
一夜未归,他却换了一身衣服,不是他经常穿的正装,而是苏小羽喜欢的休闲装。
段子铭看到我一直盯着他,摸了摸鼻子,故作不在意道:
“昨天跟哥们喝多了,吐了一身,小羽临时去商场买的,还,还挺合身是吧?”
他错开我钻进门:
“你这一大早准备去……”
他突然脚步一顿,指着客厅婆婆的遗像和旁边的骨灰盒,声音颤抖:
“这,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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