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时夜楚修远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秦时夜楚修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刺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时夜刚走出学校,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叮,倒计时结束,第一次能量传输即将开始,请宿主做好准备。”秦时夜心头一凛,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等他有所反应,眉心处立刻传来一股诡异的危机感,紧接着,一股神秘力量从眉心涌入身体,瞬间化作无数细小钢刀,顺着四肢百骸游走不停,所到之处血肉糜烂。“唔”秦时夜捂住胸口,死死咬住牙,身体紧绷得犹如一尊雕塑。即使如此,他也坚持不了太久,身体里的痛感仿佛浩瀚汪洋,目不可及,深不可测,他与之对抗的意志好似一叶扁舟,被裹挟着上浮下沉,难以抵抗。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以凡人之躯硬抗神明之力,无异于蚍蜉撼树。系统并未危言耸听,疼痛是人类对于危险最原始的认知,痛到极点就会死亡。秦时夜不想死,也不能死,他为了回到这个世界...
《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秦时夜楚修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秦时夜刚走出学校,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倒计时结束,第一次能量传输即将开始,请宿主做好准备。”
秦时夜心头一凛,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不等他有所反应,眉心处立刻传来一股诡异的危机感,紧接着,一股神秘力量从眉心涌入身体,瞬间化作无数细小钢刀,顺着四肢百骸游走不停,所到之处血肉糜烂。
“唔”
秦时夜捂住胸口,死死咬住牙,身体紧绷得犹如一尊雕塑。
即使如此,他也坚持不了太久,身体里的痛感仿佛浩瀚汪洋,目不可及,深不可测,他与之对抗的意志好似一叶扁舟,被裹挟着上浮下沉,难以抵抗。
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以凡人之躯硬抗神明之力,无异于蚍蜉撼树。
系统并未危言耸听,疼痛是人类对于危险最原始的认知,痛到极点就会死亡。
秦时夜不想死,也不能死,他为了回到这个世界,在轮回里摸爬滚打,无数次命悬一线,都是靠着对楚家人,对徐婉莹的恨意挺了过来,而今仇人只有咫尺之遥,他绝不能就此放弃。
秦时夜抬起手腕,狠狠咬了上去,牙齿深嵌进筋络骨骼中,不停搅动着,鲜血灌满口腔。
极致的疼痛只有以毒攻毒,如此,才能让意识恢复一两分。
两股痛感互相抵消,借着这股喘息之机,他命令自己打起精神,慢慢向路边靠拢。
疼痛侵蚀着骨骼,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气力,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砸在地上,死神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嘲讽着。
秦时夜扶住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一丝余光望向西方还在苦苦挣扎的落日,一步步朝远处走去。
……
夜色降临,天空爬上几颗星星。
云州郊外,丹枫名邸别墅区,一间装潢豪华的别墅内,徐婉莹正跟丈夫哭诉。
“修远,马上把他赶走!”
“我早就说了,他不是个好的,从小不养在身边,怎么会认咱们是父母?”
“慕言他就是咱们的亲生儿子,你非要把一个外人接回来,你看看,你看看,到底接回来个什么东西?”
徐婉莹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催促丈夫立刻把秦时夜赶走。
云州首富楚修远坐在妻子身边,皱眉抽着烟,看着妻子绝美脸蛋上青紫交加,伤痕累累,心脏不停抽搐着。
他已经从徐婉莹口中得知今天发生的事,妻子是大家闺秀,性子一向高傲,被人众目睽睽之下殴打,这种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这是他的亲生母亲啊,秦时夜怎能下这样的狠手?
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和妻子当成他的亲生父母?
对于秦时夜这个被偷换的儿子,楚修远其实也没什么感情。
当初把他接回来,完全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不想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谁知道接回来一个白眼狼,他们到底哪对不住秦时夜了?
楚修远此时有些后悔,他真的后悔了,或许自己当初就该听妻子的话,既然错了就不要再彼此打扰,权当慕言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个半路回来的儿子就是个祸根,楚修远下定决心,等秦时夜回来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打,把这个畜生打成残废。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少女,明眸皓齿,樱唇琼鼻,穿一身奢侈品小香风套装,身上戴着各种名贵首饰。
少女轻声安慰徐婉莹:“妈,别哭了,我来给你上药。”
见到这个女儿,楚家夫妻都舒心不少,还好有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在身边,不然他们的生活不知有多糟心。
徐婉莹一把抱住女儿,哭得更加伤心。
一年前,她的宝贝儿子楚慕言远赴国外,临走时留下话,说自己始终是个外人,继续留在楚家会影响她和亲生儿子的感情。
每当想起这话,徐婉莹就难受得不能自已。
慕言这个傻孩子啊,在妈妈心里,你永远都是妈妈的亲生儿子。
徐婉莹因为这事,彻底恨上秦时夜,觉得就是因为这个野种,才害得他们母子骨肉分离。
还好有楚汐玥这个女儿在身边,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楚汐玥一边上药一边问道:“妈,秦时夜这回打了谢家少爷,会不会影响咱们家跟谢家的合作啊?”
徐婉莹拍拍女儿的手,转头看向楚修远:“修远,你还下不了决心吗?”
“谢家少爷他说打就打,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祸患,你还要留着他?”
“他要是真把自己当成楚家人,把咱们当成亲生父母,怎么会一点都不为家里考虑?”
闻言,楚修远沉默着。
妻子的话不无道理,眼下他正想联络云州的几个豪门,共同合作一笔大生意,谢家是他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本来一切商量的挺好,谢政洲都准备签合同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秦时夜。
谢家已经放话,不让秦时夜磕头道歉,合作的事免谈。
楚修远一下午都为这事焦头烂额,难道真的要因为一个逆子,和其他三家豪门对上?
就这么把秦时夜赶出去,他又觉得不妥。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失去楚家庇护,秦时夜一个人承受不住三家豪门的怒火。
楚修远捏着眉心,十分烦躁。
楚汐玥见状,又开口道:“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有条蓝宝石项链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上周开party还戴过呢,之后就没了。”
楚修远随意道:“一条宝石项链而已,爸爸再给你买一条是了,别上心。”
楚汐玥却吞吞吐吐道:“爸,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那个上周,来过咱们家的外人,只有秦时夜……”
楚汐玥欲言又止,但她话中未尽的意思却很明显。
徐婉莹立刻赞同道:”玥玥,你的项链一定是那个野种偷的。这个家里,也只有他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穷山沟里养出来的穷酸,真恶心。”
闻言,楚修远想张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的确,这个家里只有秦时夜会偷东西。
妻子和女儿都不缺钱,一条宝石项链,不过几十万而已,也就秦时夜看的上了。
楚修远彻底失望,整个靠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这个儿子究竟怎么了?
接回来两年多始终没教育好。
自从他回到楚家,自己跟在他后面丢了多少人,擦了多少次屁股?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打同学,打老师,打亲妈,偷东西。
妻子说的对,秦时夜根本没把自己当成楚家人,更没把他们夫妻当成亲生父母。
这样人品低劣,道德败坏的渣滓,怎么配做他楚修远的儿子。
楚修远自问对这个儿子已经尽力,既然不学好,那就别怪他心狠。
他对秦时夜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血缘这东西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既然跟自己没缘分,那该走的就走吧。
想通这一点,楚修远霍然起身,走到妻子和女儿中间坐下,搂住她们的肩膀。
“婉莹,当初是我错了,不该把他接回来的。”
“这个儿子是条白眼狼,养也养不熟,他不配留在咱们家,只有慕言才是咱们的亲生儿子。”
“等那个逆子回来,我好好揍他一顿,让他给你磕头道歉,下个月,咱们就去国外把慕言接回来。”
“那么长时间不见,我也想他了。”
听到这,徐婉莹眸子剧烈颤动着,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靠在丈夫肩头号啕大哭。
“修远,你终于,终于想通了。”
楚汐玥也笑起来,好看的眉眼弯成月牙。
“爸,你早该这样了,你看妈多高兴,自从那个外人回来,她好久都没笑过了。”
楚修远被妻子和女儿的笑容感染,心中那股纠结的郁气一扫而空,顺嘴说起很多工作上的趣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靠在一起。
……
城市边缘,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内。
秦时夜艰难的从一根水泥管里爬出来,如同刚刚复活的僵尸,贪婪的喘息着。
就在刚刚,第一次能量传输完成,他挺过来了,他终于挺过来了!
主神的力量就存在于他体内,他成功了!
秦时夜心念一动,打开自己的面板。
宿 主:秦时夜
当前进度:器官控制(已达成)
细胞控制(未开始)
进度倒计时:72h
神明的第一级力量能让他控制自己的器官,这股力量玄之又玄,是超脱人类认知之外的东西,他很难用具象的语言形容出来。
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慢慢剥离,又快速被嵌套在身体里。
身体于他而言变得陌生又紧密,就像…就像在操作一台机甲。
每个器官都成了机甲的一部分,意念一动,如臂使指。
秦时夜举目眺望,在他对面800米处有一座写字楼。
十楼的办公室里,几个白领正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正常人看,哪怕视力再好,也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小点。
可秦时夜的眼睛却能像相机镜头一般将画面不断推进,目力所及,纤毫毕现。
主持会议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腹便便,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几个年轻下属正心不在焉的听着。
秦时夜又竖起耳朵去听,四周嘈杂的声音被梳理地清晰无比,各有来源。
还是那栋写字楼,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说着下季度的销售目标,一墙之隔的门后,有个保洁阿姨在抱怨腰疼。
旁边的办公室,有人在搂着年轻的女人调情,说些肉麻的情话。
他的听觉视觉都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有了这个能力,整个世界对他都不再有秘密。
器官控制的功能远不止此,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可以对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下达指令。
比如,他命令大脑分泌多巴胺,立刻就能让自己心情变得愉悦不少。
给肾脏下达指令,肾上腺素分泌的那刻,他马上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整个人无比兴奋。
与此同时,大脑中上百亿个神经元被激活,他的反应力,敏捷力,思维能力已经全部超脱于人类范畴。
可以这么说,他现在就是一台拥有超级算力的人形机甲,从此之后,将无敌于世间。
只要不动用热兵器,任何碳基生物都不是他的对手。
“啊!”
将自身能力全部接收完毕后,秦时夜仰天长啸,脸上出现癫狂的神情。
上辈子,他跌入泥泞,低贱如蝼蚁。
这辈子,他偏要高高在上,皎然如神明。
这次,他一定要搅得楚家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这时,队长张明海走进办公室。
她立刻道:“张队,关于程家的事您怎么看?”
闻言,张明海脸色复杂的看她一眼,皱眉道:“小夏啊,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你就别没事找事了。”
“程家灭门就是个巧合,别费劲往下查了。”
夏语冰不可置信道:“张队,您怎么能这样?”
“那是一家三口,三条人命啊!”
“咱们的职责不就是……”
张明海打断她,厉声道:“小夏!”
“案子既然破了,就不要再追究!”
“这件案子上级已经盖棺定论,你知道强行翻案,会让多少人跟着吃瓜落吗?”
“你不要总那么天真,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咱们不能太死板,要学会变通!”
夏语冰嫉恶如仇,当然不肯听对方这种敷衍,她起身想反驳,却发现张明海已经气冲冲地走了,顿时更加郁闷。
她在审讯时就对秦时夜没好印象,这个人品行恶劣,残暴至极,却不知用什么手段逃脱刑侦追查,至今还逍遥法外。
她身为警察,怎么能让如此危险的人继续危害社会?
夏语冰决定继续追查下去,她一定要把秦时夜捉拿归案。
灭了程家后,秦时夜便没再去学校,专心处理起自己的事情,刚接手的鼎盛建筑需要大刀阔斧地改革,各项业务也需要重新对接。
这日,沐云阁不知为何闭门谢客,事发突然,没有提前通知,门口的豪车堵了一堆。
会所内部除了洪三外再无一人,最顶层的办公室里,忽然传出阵阵凄厉的嘶吼,声音由远及近,明明是从头顶传来的,惨烈之音却渗入骨髓,好像十八层地狱的厉鬼在哀嚎。
洪三独自一人蹲在楼下,捂着耳朵吓得战战兢兢,又按耐不住好奇心看向黑黢黢的楼道,心里有苦说不出。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消失,洪三躲在楼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纠结自己要不要上去看看,可又怕打扰到秦时夜丢了自己小命,一时进退两难,直到徐婉莹上门。
……
“秦先生,您那个养母徐婉莹来了。”
洪三大着胆子走进顶层办公室时,秦时夜正瘫倒在一滩血水里,浑身鲜血淋漓却不见一丝伤口。
闻言,他躺在地上微微蹙眉,有气无力道:“她来干什么?”
洪三深吸几口气,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鼓足勇气上前扶起他,说道:“不清楚,她只留下一句让您明天下午三点去云州大酒店。”
他平复好心情,补充道:“这女人太没教养,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跟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秦时夜眼珠一转,貌似想到什么,不屑一笑。
徐婉莹啊徐婉莹,这时候还认不清形势。
求人还一副施舍的态度,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上人了?
他摇摇头,任由洪三帮他脱掉身上被血水浸透的西服,靠在沙发背上轻声喘息着。
洪三问道:“秦先生,咱们还去不去啊?
“你说呢?”
听出话中的嘲讽,洪三咽口唾沫,忙不迭下去找人来清理现场。
秦时夜此时已经恢复精力,他起身回到里间卧室,从酒柜里取出瓶洋酒拿在手上。
宿 主:秦时夜
当前进度:器官控制(已达成)
细胞控制(已达成)
基因控制(已达成)
物质控制(未开始)
进度倒计时:720h
盯着自己的面板,秦时夜“咕嘟”灌下一大口酒,嘴角露出癫狂的笑意。
……
翌日,云州大酒店。
楚修远夫妻和刘家、谢家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
秦时夜细细研究着系统,杵在原地想得入神,忽觉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甩到自己脸上,接着耳边响起一道倨傲的声音。
“下节是体育课,你去给我把黑板擦了,再买一箱纯净水送到操场去。”
秦时夜回神,抬眸看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学生,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正轻蔑的看着自己。
秦时夜蹙眉与其对视,通过搜索记忆,想起这人叫谢若楠,君临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在云州很有几分势力。
上辈子,楚家不顾他的实际情况,更听不进他的苦苦哀求,强行把他送进这所私立贵族学校。
那时的他没见过世面,性子敏感自卑,唯唯诺诺,骤然出现在贵族学校里,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自然成了众人霸凌取笑的对象。
谢若楠就是上辈子霸凌自己的人。
秦时夜记得前世,自己浑浑噩噩,毫无主见,背后也无人撑腰,受了欺负也只能默默忍受,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个笑话。
现在不会了,他从轮回里练了一身本事,为的就是回来杀人,谁拦着他,谁就要死。
谢若楠见这个窝囊废不仅没听从自己使唤,乖乖的帮自己跑腿做值日,还敢跟自己对视,顿时感觉威严受到冒犯,语气更加不善起来。
“秦时夜,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赶紧去给我做值日,再买箱水送到操场。”
说着一扬下巴,用眼神示意他拿起落到桌上的钞票。
秦时夜冷笑,人的臭毛病果然都是惯出来的。
自己前世对谢若楠一味屈从,像个奴隶般被他羞辱,这会儿只是稍稍反抗,他就动怒了。
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滚!”
秦时夜不想跟他过多纠缠,系统倒计时已经开始,他必须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接收力量。
谢若楠一怔,明显被这个“滚”字刺激到,眼神倏地狰狞起来。
这时,又从旁边窜出两个学生,其中一人恶狠狠道:“秦时夜,你找死是不是?我们楠哥的话也敢不听?”
秦时夜眼睛一眯,认出说话这个叫刘易寒,互邦实业老总的儿子,另一人叫程彬,鼎盛建筑的少东家。
两人都是谢若楠的走狗,跟着他在学校里惹事生非。
秦时夜瞥他一眼,冷声道:“谢若楠,他算个什么东西,他的话是圣旨不成,凭什么他说话我就得听?”
“你找死!”
刘易寒大怒,瞪着眼就要上来打人。
“等等!”
谢若楠拦住他,转头看向秦时夜,不怀好意道:“秦时夜,你长本事了?”
“我劝你还是乖乖去给我做值日,不然把我惹火了,后果你承担不起。”
秦时夜冷笑着摇摇头,直接无视谢若楠的威胁,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一个狗屁的学生,仗着家里有点钱,就把自己当成了不得的大人物。
还后果承担不起?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后果。
谢若楠见对方无视自己,脸上闪过怒意。
“程彬,刘易寒,你们去把教室的门堵上,今天他要不给我做值日,谁都不许出去。”
两个狗腿子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奸笑着把守住教室的前后门。
谢若楠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找了张椅子坐下。
在他看来,秦时夜今天的异常,不过是忍无可忍之下的反抗。
这个窝囊废,以前跟个面团似的任由自己欺辱,现在忽然有了脾气,那玩起来才有意思。
今天必须把他压服了,让他在全班面前丢尽脸面。
见状,秦时夜无奈叹息,这些蠢货为什么非要来惹自己?
不过也罢,三个小时时间也算充裕,再说自己反正是要杀人的,正式动手之前杀几个户口本练练手也不错。
谢若楠的跟班堵住教室门,把想出去的学生都推搡回座位。
刚上完课,不少人都想出去透透气,还有人要去更衣室换运动服,此时都焦急的围坐在一起,无可奈何。
这时,一个女生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指责:“秦时夜,谢若楠让你干什么你就快去,因为你一个人把大家都堵在教室里,你好意思的吗?”
说完,便厌恶的看着他。
秦时夜皱眉,心想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把个人矛盾转嫁到集体身上,利用集体的力量逼自己妥协。
这手段可以,真的可以。
为什么他上辈子只知道傻愣愣的逆来顺受呢?
秦时夜看向那女生,不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是我不让你出去的?你摆张臭脸给谁看?”
“谁堵的门你找谁去,别在这碍眼。”
那女生一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道理,只能气呼呼的坐下。
又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这人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成绩十分优秀,不过为人清冷,目下无尘。
他冷冷开口:“秦时夜,你就帮谢若楠值日又怎么了?”
“我告诉你,我还得帮数学老师批卷子,你别耽误我时间。”
闻言,秦时夜简直要气笑了,真是刀不砍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明明是谢若楠故意找茬,自己不过是在反抗欺凌,可这帮人就跟睁眼瞎似的,一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秦时夜嘲讽道:“既然你觉得着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帮谢若楠值日怎么?”
那男生瞪大双眼,脱口而出道:“这关我什么事?”
秦时夜大吼道:“那你出不出去关我什么事?”
男生被这么一吼瞬间火了,气势汹汹的就要过来理论。
秦时夜抓起一张凳子,在手里掂了掂,对着他奋力一掷:“去你妈的!”
“咚”
凳子像个小炮弹般砸中男生的脑袋,那男生身形一晃,噗通栽到地上。
“啊!学委,学委被人打了!“
“秦时夜疯了,他怎么敢动手的?”
“快,快去找老师。”
……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一些女生纷纷惊呼。
她们没想到一向窝囊的秦时夜会反抗,还下手这么狠,不由自主的挤在一起,眼中满是恐惧。
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生更是心有余悸,她真怕秦时夜也给自己来一板凳,非把她砸死不可。
男生们也没好到哪去,看向秦时夜的目光不再轻蔑,跟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的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忽然,一个长发女生起身,环顾四周后指着秦时夜训斥道:“秦时夜,你怎么敢打人的?”
“谢若楠他们是有些不对,可你也太过分了,居然直接动手。”
“大家都是同学,你为什么要斤斤计较,你……”
话没说完,秦时夜一耳光抽过去,抽得那女生一个趔趄。
这女生叫林清雅,是班里的班长,靠着奖学金进来的。
艾迪外国语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每年都会拿出一大笔奖学金,吸引那些家庭贫困却成绩优异的学生来念书。
林清雅就是这般情况,她无父无母,跟着一个捡破烂的奶奶生活。
刚才那个被一板凳砸晕的男生,恰好是林清雅的青梅竹马。
她这么大义凛然的指责,完全是想给情郎出气。
林清雅挨了一耳光,捂着脸直喘粗气,双目像淬了毒般死死瞪着秦时夜,想打回去又不敢,恨得咬牙切齿。
所有的刺头都被掐灭,秦时夜扫视众人一圈,嘲讽道:”你们这帮欺软怕硬的东西,还真会挑软柿子捏。”
“明明是我在吃亏,你们却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想踩着老子的尊严给你们行方便,你们哪来的脸?”
“今天我把话放这,想出去自己想办法,谁再来道德绑架老子,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秦时夜刚才的狠劲他们都见过了,说动手就动手,跟以前那个窝囊废简直判若两人。
谁都不敢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生怕自己头上挨一板凳。
秦时夜说完,朝谢若楠戏谑一笑。
“怎么样,你不就是想转移矛盾,让这帮王八蛋逼着我给你当奴才吗?”
“你以为我会承受不住压力,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打扰别人?”
“呵呵,你个傻逼,别人怎么样关我屁事。”
“倒是你,让我鞍前马后给你跑腿,你也配?”
“你是弱智还是残疾,怎么到哪都让人伺候呢?”
谢若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出身富贵,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何时受过这种嘲讽,秦时夜的话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谢若楠眼神一厉,阴狠道:“你找死。”
说着,一拳打向秦时夜面门。
秦时夜嘴角上扬,等得就是你动手。
眼看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秦时夜不慌不忙,飞速闪身躲过一击,而后一拳砸在谢若楠胸口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饱含无尽怒火与恨意。
谢若楠只觉胸前仿佛被大铁锤狠狠砸中,一股撕心裂肺的闷痛感让他几乎窒息。
他捂着胸口踉跄几步,还是没坚持住,跪在地上痛哭呻吟着。
秦时夜冷嗤一声,他穿越十万世界,学了不知多少杀人本事,谢若楠这样只会逞凶斗狠的学生,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
秦时夜正准备上去打断谢若楠的狗腿,不料双臂忽然被人制住。
原来是堵门的程彬和刘易寒来了,他们催促道:“楠哥,快来打死他。”
谢若楠见状,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
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狼狈过,秦时夜居然敢跟他动手,找死!
反正自己家里有钱,拿刀捅人的事也不是没干过,大不了用钱摆平。
谢若楠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让秦时夜见血,当即拿着匕首杀过来。
“哎哟,杀人了!”
不少学生惊呼出声,林清雅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畅快的笑意。
照理说她身为班长,遇到这种事,就算不能阻止,也应该及时汇报给来老师,
可她却静静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林清雅巴不得秦时夜被捅死,这个窝囊废敢抽自己耳光,无论有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秦时夜见对方出刀,双臂又挣脱不得,身体被死死禁锢在原地,眼看就要成为毡板上的鱼肉。
就在刀锋即将刺入他身体的瞬间,秦时夜一个躬身蓄力,一脚正蹬踹到谢若楠小腹上。
谢若楠已经挨了一拳,不过借着恨意勉强行动,现在又被踹了一脚,再也坚持不住,像个破麻袋般被踹飞出去,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楠哥?”
程彬和刘易寒见状,也顾不上秦时夜了,急忙跑过去扶起谢若楠。
谢若楠此时表情痛苦不堪,嘴里“嘶嘶”的吸着冷气,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刘易寒扭头怒道:“秦时夜,你敢打楠哥,你知不知……”
秦时夜一脚踢到他脸上:“聒噪!”
话毕,又给程彬补上一脚。
秦时夜举起一张凳子,对着三个人狠狠砸去。
“砰”
“砰”
“砰”
实木撞击骨头的闷响声接连不断。
谢若楠三人瞬间头破血流,捂着脑袋不住哀嚎。
鲜血顺着胳膊流到地上,看一眼便让人肝胆俱裂,秦时夜却没有丝毫停手的迹象,反而愈发兴奋。
就是这三个王八蛋,上辈子仗着他胆小怕事,对他极尽羞辱,险些活生生把他逼死。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不把他们打死,难消心头之恨。
林清雅看得心惊肉跳,她没想到秦时夜情绪爆发后会变得这么残忍,简直是个疯子,她赶紧趁机跑出教室。
谢若楠三人被打得鬼哭狼嚎,感觉身上骨头都快碎了,一股死亡的压迫感涌上心头,他们真怕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谢若楠用胳膊护住头,闷声大喊:“秦时夜,够了,快住手!”
“再打下去你也没好果子吃,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快说出来。”
刘易寒和程彬也赶忙讨饶:“就是,你把我们打死,你自己也跑不了。”
“大不了今天算我们错了,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秦时夜充耳不闻,依旧举起板凳狠狠砸着。
这三个人渣,他们也会求饶?
平时一个个拽得像二五八万,原来他们也会怕,原来在死亡面前,他们也会卑躬屈膝,也会放下尊严。
秦时夜打累了,便放下板凳,抬起一条腿搭上去,冷冷道:“从这下面钻过去,我就放了你们,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
“前脚打死你们,后脚我就从教学楼上跳下去!”
钻裤裆?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别说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爱面子的年纪。
刚刚他们堵着门不让人出去,此时全班学生都在教室里,这三个出身富贵的少爷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谢若楠竭力压制着脾气,放软语气道:“秦时夜,你不要把事情做绝,这样对你对我们都不好。”
“你今天放我们一次,今后咱们两不打扰。”
秦时夜呵呵一笑,俯身跟他对视着。
“两不打扰?当初老子求过你们多少次你们想过两不打扰吗?”
“你对我赶尽杀绝,又不让我把事情做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谢若楠,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秦时夜捡起那把匕首,对准谢若楠的指尖用力一刺,挑去他一个指甲盖。
“啊!”
谢若楠惨叫出声,十指连心的痛楚让他面目扭曲,脑门上渗出一层冷汗。
“说,钻不钻?”
谢若楠喘着粗气,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时夜见他不回话,知道这小子还心存侥幸,握紧匕首又挑去他一个指甲。
谢若楠像蛆一样在地上扭动,再也不敢死扛。
“我…我钻,钻。”
他苍白着脸,几乎是用尽力气才说出这话。
秦时夜微微一笑,重新将腿搭在凳子上。
谢若楠三人痛苦地闭上眼,像狗一样蜷缩起身体,慢慢从他胯下钻过去。
三人恨得双眼血红,饱含无尽屈辱,发誓一定要秦时夜死无葬身之地。
云州是座小城,夜生活不算丰富,过了晚上十一点,街上的行人便少了。
秦时夜走在寂寥的大街上,龙行虎步,脚下生风,却不知往何处去。
眺望市区夜景,灯火辉煌,绚丽多彩,他亲生父母的产业遍及云州,他却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不过,现在跟上辈子相比,他冒着大雨被楚家赶出来,一个人无处可去,差点死在大街上,不是好上很多吗?
可秦时夜心头还是憋一股火,自他重生开始,遇到多少烂人破事。
他不过是正当防卫,不过是想讨个公道,所有人都说他错了,按着他的头让他吃亏,让他向霸凌者道歉。
他不服,一定要跟这帮王八蛋干到底!
眼下他才17岁,还有一个月才成年,住不了酒店也不能租房,那就先到学校去住宿舍,顺便宰了谢若楠那三个王八蛋!
……
同一时间,云州第二公立医院。
手术室外,徐婉莹失声痛哭。
她的玥玥,她的女儿,右手彻底废了。
肌腱筋膜全部断裂,就算能痊愈,右手的灵活性也会大打折扣,换而言之,楚汐玥已经是残废了。
她对这个女儿一直悉心培养,女儿也争气,在钢琴方面天赋出众,拿了不少奖。
下周女儿就要参加钢琴比赛,现在右手残废,女儿的音乐梦碎了,她多年的心血也付之一炬。
全毁了,全毁了!
徐婉莹指甲深深插入手心,眼中怒火升腾杀意翻涌,对秦时夜的仇恨达到顶峰。
这时,楚修远吊着胳膊赶来:“婉莹,玥玥怎么样了?”
徐婉莹情绪很激动,一把攥住丈夫的手。
“修远,玥玥的手废了,以后会落下终身残疾,她再也不能弹琴了。”
“我要给玥玥报仇,让那个野种去死!”
听到女儿的情况,楚修远也是心如刀割,他看重家人,对女儿的关爱不比妻子少。
可秦时夜这会儿捏着楚家的把柄,他有些投鼠忌器。
“这个逆子!”
楚修远低吼一声,对妻子说道:“我看错他了,本来以为他还有点人性,谁知道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什么孩子会发誓诅咒自己的亲生父母,还亲手废了自己的亲妹妹。”
“他不拿咱们当家人,咱们也没必要再管他。”
“我这就给谢家打电话,这个逆子任凭他们处置,谢家的手段可不是他一个愣头青能承受的。”
徐婉莹点头,眼中浮现怨毒的光。
……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快要结束时,秦时夜慢悠悠的推开教室门。
吴思月站在讲台上写板书,见秦时夜迟到,表情瞬间狰狞。
刚想让他去走廊罚站,猛然想起现在的秦时夜可不是以前的软柿子了,自己说话他未必会听,说不准还会动手打人。
她可不想再挨打了,昨天被扇了一耳光,这会儿脸还肿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吴思月咽口唾沫,弱弱道:“来晚了就回座位上坐着,别打扰其他人。”
秦时夜瞥她一眼,讥讽的笑了,也没再纠缠。
吴思月顿时如释重负,下课铃一响,便急匆匆的跑了。
秦时夜其实没打算来上课,就是宿舍一到九点就关门,他不想被困住,决定来教室继续睡觉。
他盯着自己的面板。
宿 主:秦时夜
当前进度:器官控制(已达成)
细胞控制(未开始)
进度倒计时:60h
第二次能量传输再过两天半才开始,时间还算充裕。
第一次能量传输差点要了他的命,据系统所说,这个过程带来的痛苦会一次比一次强烈,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
只要能挺过去,所获得的力量也会更加强大。
控制细胞听起来好像平平无奇,实际上这个能力已经与神相接近了。
假如一个人能控制自身所有细胞,那他首先可以免疫各种疾病、毒素,实现百毒不侵。
还能控制自身端粒体细胞不断分裂,彻底告别生老病死。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把人体比作一栋房屋,那细胞就是组成房屋的砖瓦。
能控制细胞就代表可以自由改造身体,真到那时候,他就是一个永生不死的究级生物。
只要全身有一个细胞存活,他就能分裂重生!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希冀,秦时夜沉沉睡去,朦胧间感觉很多人围在自己身边说话。
“他怎么还敢来上学啊?不怕谢家弄死他吗?”
“傻呗,换成我早就去谢家道歉了。”
“听说他昨天大闹校长办公室,连他养母都打了。”
“你们说,秦时夜还能活几天?”
……
对这些蠢人的猜测,秦时夜懒得搭理。
不过事情发展到如今,他倒是有点郁闷。
要知道,这件事的源头,其实是谢若楠三人霸凌自己。
几个学生间矛盾,竟然能发展成生死大事。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这帮狗屁的有钱人,自以为高人一等,把自己命令当成圣旨一般让人遵守。
受了半点委屈就要立刻还以颜色,否则就不依不饶,非把人整死不可!
被他们缠上,要么扔掉尊严低头受辱,要么奋起反抗,直接家破人亡。
难怪老祖宗讲究做人要中庸,实际上普通人除了走独木桥一般的中庸之道,根本没有第二条路。
秦时夜不再多想,自顾自睡过去。
又过了两节课,有人把他推醒,说校长叫他过去。
秦时夜揉揉睡眼,心想王德发叫自己干什么?
难道是想挨耳光了?
……
校长办公室里,秦时夜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
王德发瞪他一眼,脸色很是难看。
“秦时夜,你昨天殴打同学,掌掴老师,事后拒不认错,已经严重违反校规校纪。经学校研究决定,对你进行开除处理。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我们艾迪外国语的学生了。”
“等会儿回去收拾下东西,立刻离开学校吧。”
王德发犹如皇帝般下达命令,用下巴看向秦时夜,一脸倨傲。
在他眼里,没有学生不怕开除,不管多难治的刺头,一听“开除”两个字,准会变成人人揉捏的面团。
何况,开除秦时夜是谢总的交代,他必须认真执行。
王德发自以为拿捏住秦时夜的软肋,此刻颇为得意。
他觉得秦时夜不过是个认死理的蠢货,谢公子欺负你你就忍着,为什么要反抗?
秦时夜直接被逗笑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王德发,认为自己有必要帮他醒醒脑子。
“你跟楚家是什么关系?”
谢政洲探出大半个身子,死死盯着秦时夜。
那串数字是楚修远妻子的私人号码,圈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看来这小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如果他真是楚家人,那就得慎重对待了。
不止是谢政洲,一旁吊儿郎当的刘君山,装鹌鹑的王德发和吴思月,也都震惊的看过来。
秦时夜是楚家人?
楚家可是这所学校的校董啊!
吴思月头上冷汗直流,心弦狂跳。
她怎么把校董的家人得罪了?
秦时夜啊秦时夜,你有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不就能帮你主持公道了。
秦时夜没心思帮他们解惑,淡淡道:“我跟楚家什么关系,你打过去就知道了。”
说完,再不发一言。
谢政洲顶着一脑袋问号拨通电话:“喂,楚夫人吗?”
“…您好,您好,是这样的,有个叫秦时夜的……”
谢政洲拿着手机,越说脸色越古怪,最后一脸复杂的摁灭电话。
“谢总,怎么回事?”刘君山迫不及待的问道。
谢政洲抿唇,皱着眉头道:“这小子是楚家收养的孩子。”
“养子?”刘君山脸色十分复杂。
楚家是云州第一豪门,就算是个养子也不好欺负。
关键还不知道楚夫人的态度,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们不占理,如果楚夫人执意要帮养子讨个公道,事情会很棘手的。
刘君山和谢政洲的想法不谋而合,二人为此深深忧虑起来。
见状,秦时夜悲凉一笑。
呵呵,养子!
前世,楚家把他接回来,虽然上了户口,却没对外公布,也懒得帮他改名上族谱,云州的富豪圈子,没几个人知道楚家收养了一个孩子。
哪怕如此,自己亲妈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让这帮高高在上的王八蛋方寸大乱。
为什么,为什么上辈子就不肯帮自己哪怕说一句话?
楚家是学校校董,又是云州首富,只要亲生父母肯站在自己身后,他至于活得这么窝囊吗?
前世,他也曾把被霸凌的事告诉徐婉莹,徐婉莹是怎么做的?
她戏谑的盯着自己,开口嘲笑:“那是你活该!”
“你这种窝囊废,乡巴佬就是被欺负的命,我们楚家没有你这种人!”
简单的几句话,却如同万千利刃直刺过来,伤得他那颗心千疮百孔。
自那之后,他不管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都缄口不言。
他也因此愈发自卑,愈发自暴自弃。
秦时夜想起那段屈辱的时光,恨意中夹杂着痛苦,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苦泪待在眼眶里。
电话已经打出去,气氛一时间僵持起来,两方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外响起‘哒哒“的脚步声,节奏轻快,富有旋律,只听这走路声,就知道行走的人一定身姿优雅,进退得宜。
秦时夜心跳骤然加速,杀意,恨意重新复苏,在瞳孔里交织缠绕着。
他知道,徐婉莹来了!
自己的亲妈,那个为了野种,活活逼死他的婊子来了!
两辈子的血海深仇掀起滔天巨浪,秦时夜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恨不能第一时间杀了徐婉莹。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容美丽,优雅得体的贵妇人走进来。
她身穿织锦湖蓝色修身旗袍,三千青丝盘在脑后。
一对妖紫色翡翠耳坠点在两颊旁,更显得她皮肤细嫩,吹弹可破。
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却不显庸俗,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绝美。
徐婉莹进来后,先是对几人点头问好,又和已经醒来的程刚老婆交谈几句,不时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举手投足间,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聚集在身上。
看着这样的母亲,秦时夜紧紧闭上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亲妈,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对任何人都能温柔以礼,为什么只对他刻薄冷漠?
这个问题,秦时夜前世到死也没想明白,这会儿倒是懂了,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想让徐婉莹死,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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