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虽然是紧着了我们这一房,可你也不想想,我夫君是秀才,给自己家和族里带来了多少好处?
家里和族里那么多地挂他名下,免了多少税收?家里的人丁税也免了,给家里长了多少脸,外头因着他这个秀才公,给了家里大小事行了多少方便?你们不能光吃不认吧?
再说了,丢的那些东西,多数都是我的嫁妆,可没多少是二老补贴的!”
这倒是实话,家里补贴的那些大头都在镇上呢!她也不算说谎!
然而,刘杏儿是谁?她和刘老婆子同出一脉的泼辣会算计,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她不屑的冷哼道“可别,免的家里那点子税可没多少,秀才公也才考上不足两年罢了!至于族里的,人家都是给了你们孝敬的,不然,你们会这般好心?
打量着我傻呢?哼!我心里是门清的,家里除了地里的产出,我大房做木匠一年赚了多少,交了多少,我心里都有数,更别提二房这个钱袋子一年赚了多少,上交了多少。
加起来零零总总,怎么可能手里才攒下二百来两!打量着我们都老实好欺呢!
还有,别和我提支出!我家两个孩子读书所费的银子加一起都没康宁所花的一半!更别提你们家还一个金凤凰,那花销,吽哟哟,那可是堪比镇上的大家小姐的!
更别提秀才公每年得花多少银子打点聚诗会之类的了。
二房那是吃喝都是最差的,一身好衣裳都没有,基本就花不了几个子!”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三房和柳老汉夫妻的脸色都是奇差无比的。可她也确实说的在理,无法辩驳。
柳明珠眼睛一转,微笑着开口“大伯娘,您误会了,不是我爹娘不肯帮忙,实在是手头紧,今年开始,刘员外家,县令家,佟秀才公家里,还有邻居家都摆了嫁娶,生辰席面。
我爹爹想要将来仕途顺畅,好带动着咱们这一家子走出村子,走到皇城脚下安家,总得走动走动不是,这不,手头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爹爹也难啊,孤身一人在前头拼个前程,凡事都要考虑,很多人都得交好,不能得罪,这不花销就大了,一大家子也就表面光鲜着罢了。”
说着,眼眶一红,还落了几滴泪。
这可把柳老汉夫妻和柳老三一家给心疼坏了。
刘老婆子将人抱在了怀里轻拍着“诶呦,我的明珠就是懂事孝顺,知道心疼长辈。爷奶知道你爹的难,所以才多贴补了点。
总想着都是一家人,让有能力的在前头顶事为家里博个好前程。可就是有些眼皮子浅的不理解啊!”
说着说着,祖孙俩还抱着哭上了。
柳清月看得牙疼,这祖孙俩配合打得好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想将偏心眼这事揭过去呢!还顺便可以以手头没银子拒绝给家里帮助。
不愧是上辈子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女人啊!嘴皮子就是利索。
不过嘛,她也会!
柳清月也语气哀哀戚戚,慢悠悠的开了口“爹啊,爷总说都是一家人,咱们得先紧着三叔一家,将来等三叔发达了,咱们好跟着享福。
可是,你瞅瞅,咱们一家四口,赚得最多,吃用最少,就连病了都是硬生生扛过去,娘身体差成这样了,我也胎里不足,都没法子调养,生生拖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