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戏瘾大发,头微微朝着人群中方才的那个女人,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分克制和羞涩。
那个女人眼中神色变幻,似是纠结。
这演技,简直炉火纯青,泡的一壶上好碧螺春啊。
他这样子,有人便看不下去了,冲出来替他讨公道。
“你怎么张口就来,空口白牙的污蔑别人啊,欺负一个男人算什么本事,你还是女人吗?我告诉你,小琅虽然亲人都不在了,但还有我这个哥哥呢,你不要仗着他年纪小无依无靠,就随便欺负人家。”
苏琅身后,走上来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满脸愤怒的男人。
那男人看清了谢凝的脸,话有片刻停顿,但还是表情义愤填膺的说了下去。
祁文文和苏琅是在逃亡半路遇到的。
这一路上,苏琅救过他的命,还分给他食物吃。
要不是苏琅,他根本活不到现在,再加上他年龄比他大几岁,私心里早就把人当做自己的弟弟了。
苏琅的为人他一清二楚,绝不会是做的出推开母亲自己逃命的人。
祁文文性格冲动是魔鬼,没忍住出来维护,绝不允许别人污蔑苏琅半分。
其他人闻言,眼中也闪过动摇。
是啊,这一个月来,苏琅确实帮了大家不少忙。
人心都是肉做的,比起一直和大家相处的不错的苏琅,还是谢凝这个陌生人更加可疑。
再加上对面是几个人高马大的女人,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岂不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而且,她们也从苏琅的话中提取到了不少消息。
那就是很可能谢凝和苏琅有什么龃龉,现在人家母父都没了,趁机欺负小男生呢。
一个女人欺负男的,那就不叫女人。
方才那个还有些纠结的女人也走过来,站在苏琅身边,很显然是在给他撑场面。
终于稳住,苏琅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对谢凝恨极了,她一句话差点毁了他这一个月的筹谋。
到底为什么,明明之前哪怕谢凝偶有不耐烦她,却也不会当众这么对待他。
而且,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母亲……
苏琅看着谢凝的脸,还是那样出色,他简直又爱又恨。
到底为什么不喜欢他,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到底为什么!
想到这里,苏琅便停住思绪,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朝里看去,眼珠子忽然转了转。
“小凝,可以让我们进去待一会儿吗?这一层楼就只有这一个房间,楼道上还有丧尸,这外面太危险了,你就算讨厌我,但其他人是无辜的啊,我们只想暂时有个落脚的地方,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好吗?”
宗言已经忍了这人好久了,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千年的狐狸跟他玩什么聊斋?
“你这人还要脸吗?是我们先来的,你搞什么道德绑架呢?”
苏琅脸色苍白,眉心微蹙,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祁文文先替他不平了,“这是酒店,又不是你家,你们也没有所有权,凭什么我们不可以进去啊,而且你凶什么凶,能不能有点礼貌啊……”
“对啊,求求你们了,行行好,这外面太吓人了呜呜……”
其他人都想进去,谁知道丧尸什么时候会弄倒那块铁板。
她们这一路太过凶险,现在只想有个能暂时落脚,没有危险的地方。
放任苏琅在他面前表演这么久,谢凝的忍耐度已经达到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