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碧霄园位于裴府风水最好的东北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而林婉儿的凝香阁是裴府里最不起眼的西方,去碧霄园,几乎要绕过半个裴府。加上见不得光,更得小心提防被人瞧见。一......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碧霄园位于裴府风水最好的东北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而林婉儿的凝香阁是裴府里最不起眼的西方,去碧霄园,几乎要绕过半个裴府。加上见不得光,更得小心提防被人瞧见。
一......
林婉儿,“让他踹,反正整个裴园都是他的。”
院门烂了,还可以修,她若是被裴正卿这么踹一脚,估计能上天。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感觉胸口憋闷的难受,一睁眼,就对上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深邃黑眸。
滔天的欲念杂夹着无边怒气,吓得林婉儿浑身冰凉。
“家主?”
“醒了?”裴正卿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而后一把撕掉手下的障碍,“正好。”
他真是疯了,这里可是凝香阁!
随时会有人来,若是被人撞到,她死定了。
纵然他啃咬得很疼,林婉儿也没敢叫,反而楚楚可怜地求他,“家主,这里不行。”
“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裴正卿没理会她,像是失了控般掠夺。
林婉儿知道,再求也是无用,只能紧抿双唇,不发出一点点声响。
而身上的男人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发了狠,一遍又一遍。
林婉儿终究没忍住,一口咬在他肩头上。
细而尖的齿尖没入血肉,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裴正卿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似的,林婉儿也憋着气,不撒口。
最后,她牙齿都酸了,人也攀不住,沉沉往后栽去。
结实而有力的臂腕适时地将人捞进怀里,裴正卿偏头看了眼仍在流血的肩头,又看了看晕过去的林婉儿,终究是发了回善心。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翌日是个大晴天,林婉儿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这几日,她生病了,老夫人特准她不用去做药膳粥。
昨夜又累得很,她想多睡会。
她蒙起被子,仍能听到,最后忍着腿心的疼,喊春喜。
“外面怎么了?”
春喜瞧她脸色苍白,忙将屋门关上,笑着回道,“姑娘,家主让人给咱重修院子呢。昨夜被踹烂的那院门也不用修了,直接换了。”
“什么?”林婉儿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忙推开窗子看出去,七八个泥瓦匠正有序的忙碌着,已经将原先的院墙给拆了。
“你说是家主下的令?”林婉儿又问春喜。
春喜点头,“是啊,听说家主今早又和老夫人说了谭钧的事,还说咱们的院子被他们踹烂了。”
“老夫人训斥了谭老爷,还说找人来修一下院门。结果,家主说不必修了,直接翻新,不然品茗宴上,让人知道咱裴园还有这么破的地方,也丢人。”
凝香阁原先是裴子安的一处小院,因位置偏僻,一直空着。
后来林婉儿住了进来,为了避嫌,竖起了一道墙,与启云轩隔开来了。
老夫人这些年只远远在外瞧过凝香阁,昨日进来的时候,才知道林婉儿住的有多简朴,遂对裴正卿的话没有异议。
早膳过后,谭可欣来了,满是歉意。
“林姐姐,实在是对不住,我爹说他昨晚喝了些小酒,怕我走丢了,担心我。”
这个傻姑娘,明明知道这些不过是她爹的托词,却还在替她爹隐瞒。
可林婉儿也不好在谭可欣面前说谭钧的不是,便没说什么,心中想的却是以后还是尽量保持距离的好。
谭可欣又待了会,见林婉儿情绪不高,便要回去了,林婉儿也没留。
回去后,谭可欣心情不好,晚饭也没吃,就要去睡。
老夫人莫名,“可欣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李嬷嬷叹了口气道,“今日欣姐儿去了凝香阁,没一会就回来了,回来后便闷闷不乐的。”
老夫人皱眉,“和林婉儿吵架了?不应该啊,婉儿一直很是谦让可欣。”
李嬷嬷,“老夫人你想想,谭老爷喝醉了酒在凝香阁门口闹事,还好您和家主正好在,不然林姑娘怎么应付啊?”
“虽说林姑娘不会迁怒欣姐儿,但咱姐儿心善的很,想着内心觉得愧疚林姑娘,这才郁郁寡欢。”
“老夫人,你说谭老爷是不是不满足你说的那些,才故意做出这番的?”
之前谭钧说要将谭可欣接回去,老夫人没舍得,心里明白谭钧这是又想要好处了。
便许了他些生意,但谭钧并不甚满意,因而磨磨蹭蹭不肯走。
被李嬷嬷这么一提醒,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一定是可欣觉得愧对婉儿。这个谭钧,真是贪心不足,敢在我裴园撒泼。”
“还真以为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去,马上让他离开,之前答应给他做的那些生意,也都作罢!”
“要让他知道,我给他,那是看在可欣的面子上,可怜他。”
“他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如此嚣张,便叫他知道厉害。”
林婉儿晚膳过后才知道,谭钧已经离开裴园了。
究其原因,没人知道。
林婉儿没空去深究,因为方淮又来请她了。
她借着月色,走在小道上,心中想着事,一停下,才发现,方淮将她带到了裴正卿的书房。
裴正卿正在处理政务,林婉儿心想,真是这么忙的话,还喊她来做什么。
“进来。”裴正卿放下手中的笔,林婉儿走了进去。
“家主有事忙的话,我在外面等着就行。”
“不忙,来给我捏捏肩。”他说。
不忙,那刚才不就是在装模做样。
林婉儿心中带着气,手上也没轻没重,按了没两下,裴正卿忽而一把抓住她。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林婉儿莫名,她要报答他什么?
“真是个白眼狼!”裴正卿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坐在腿上,道,“我替你赶走了谭钧,还给你翻修了院子。”
“你咬了我,现在还使劲戳我伤口?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说到这个,林婉儿就来气。
这里是裴园,谭钧没那个胆真敢做什么,她自己能应付。
院子翻修,还不是因为这狗贼自己踹烂了院门。
本来一切都可以悄悄办了,这厮将事闹得人尽皆知,若是被有心人揣测出一二。
那还得了?
现在还要她领他的情?
休想。
来的路上,林婉儿想好了,她得趁着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和裴正卿断了这关系。
裴子安那边纵然不好交代,但也比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好多了。
到时候,她就说是裴正卿腻了她,裴子安又能如何?
而且,因着多活一世,纵然她不跟裴正卿保持着见不得人的关系,她也知道很多对裴子安有用的消息。
只要再多等上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启云轩会有场大火,她就可以趁机逃了。
“家主不必做这些,我自己能应付。”她不领情。
裴正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恶狠狠掐着她的纤腰,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折断。
“你能应付?你仗着谁的势?”
“裴子安?”
林婉儿被他咬的心尖直颤,推搡他,“你弄疼我了。”
男人恶劣的威胁紧跟着响起。
“若是裴子安死了,你觉得老夫人,是将你赶出裴家?还是让你给他陪葬?”
杨柳抽条,天也一日比一日暖了,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为筹备品茗宴,裴园又开始装点起来,移了好看的花木、池子里被种上雅致的水草,就连连廊上的灯笼都换了新的。
整个裴园热闹非凡,就像是过年似的。
林婉儿却整日里睡不够,春露笑说是春困,只有她自己知道,全是那狗贼害的。
她觉得这段日子,裴正卿是越来越放肆了,没完没了。
白日他忙于政务,便总是深更半夜喊她过去,一折腾就是一整夜,哪还睡什么觉。
她只能苦哈哈的白日补觉。
却在下午的时候,被喊去了启云轩。
启云轩虽然被禁,但裴子安常吃的药不够了,外面的守卫也不敢不传话。
季凡出来与林婉儿说了几句,最后将一锭银子递过来道,“二公子听说夏荷不在了,林姑娘要替她置办身后事,这是二公子的一点心意。”
林婉儿顿时手心直冒冷汗,裴子安被关着也能知道外面的事。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太快了。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香囊递过去道,“这香囊能安神,帮我给二公子吧。”
香囊里的消息,能让她免于被裴子安刁难。
当晚,她又被叫去了碧霄园,这一晚,从书案到床榻,再到浴池、窗前···
最后她求得嗓子都哑了,裴正卿也没一点怜惜,发了狠的磋磨她。
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直接将她扔到榻上,自己走了。
翌日,谭可欣来找她的时候,见她还在睡着,以为她是病了,没敢打扰她,又回去了。
事后林婉儿听说后,忽然灵机一动。
若是她真的病了,狗贼应该就不会找她了吧。
昨夜,也不知狗贼怎么就心情不畅,拿她撒气,她能活下来,全靠命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夜,趁着春露睡着了,她只着一层单衣,坐在窗户边,吹了半夜的冷风。
快子时时,门被敲响,春露小声,“姑娘,碧霄园那边来请了。”
林婉儿不回话,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春露等了会,没听到回声,便走了进来,一摸林婉儿的头,惊呼出声,“姑娘,您怎么发热了?”
方淮将林婉儿病了的事回禀完,站在一旁等着主子吩咐。
原以为主子会让他派府医过去瞧瞧,没想到裴正卿一句话都没说,黑着脸自顾睡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碧霄园没再来人请林婉儿。
林婉儿又去给启云轩送了一次药,这次来拿东西的是季杨。
相较于之前的冷冰冰传达命令,这次季杨明显对她态度好了些,虽不明显,但林婉儿感觉到了。
那些药没白送,那份心思没白费。
但目前,她还不敢和季杨接触太密,以防被裴子安瞧出什么。
回去时,就见谭可欣正百无聊奈地坐在她的小院中。
“可欣,什么时候来的?”她伤寒未好,鼻音很重。
谭可欣见她回来,眸光一亮,迎上来,“林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怎去了这么久?二哥哥他还好吧?”
虽说是表兄妹,但裴子安身子不好,常年缠绵病榻,也不爱与人来往,谭可欣上次见他还是元宵节那日。
纵然感情不甚浓厚,但总归是住在一起的家人,谭可欣对裴子安的关心也是出自真心。
“我也没见到他人,但听他身边的季杨说,他还是老样子。”
林婉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瞥了眼谭可欣身后的彩环,就见彩环在听到季杨名字的时候,嘴角笑了笑。
想来是知晓自己的兄长好起来了,开心吧。
谭可欣点点头,又拉着林婉儿问,“林姐姐,你身子怎么还没好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林婉儿被问得一滞,心道,还真被这丫头蒙对了。
春露每日给她熬得药,她喝一半倒一半,就是不想太快好起来,再被狗贼折腾。
“没有···咳咳。”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谭可欣轻轻给她拍了拍,道,“我给你带了根野山参来,你身子太弱了,要好好补补。”
说完,又有些惆怅道,“真希望品茗宴早点来啊。”
她有老夫人的宠爱,万事不愁,竟然也叹起了气,林婉儿不免好奇。
“怎么了?”
谭可欣看一眼林婉儿说出心中苦闷,“我一直觉得咱俩很像,都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人。”
这点也是,当初林婉儿被谭可欣接纳的一个理由。
林婉儿,无父无母,谭可欣也没了母亲,她觉得她们是一类人。
“但,你比我幸运些。”谭可欣又道,“最起码你父母生前爱你,但你再看看我那老爹!”
“林姐姐,你知道吗?他生了个儿子,还要将我接回去。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谭可欣母亲裴正瑶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其父亲,谭钧当了几年鳏夫后,又娶了继室,纳了好几房小妾。
裴老夫人也说不得什么,毕竟纲常人伦,总不能断了别人家的香火。
可自打谭钧有了继室和妾氏后,慢慢的减少来看谭可欣的次数了,这两年更是只有逢年过节,才来。
而且每次来,都是有目的的,总要讨些好处才肯回去。
以前她年纪小不懂事,帮着谭钧向老夫人要了不少东西,后来年纪稍长便懂了。
谭钧不是真的想她来的裴园,而是想她为自己挣钱财,才来的。
谭可欣虽然嘻嘻哈哈,看似不上心,但毕竟是个女孩,心思敏感,还是希望有父亲疼爱的。
因而这些年也没当面拆穿他,而老夫人不想宝贝外孙女难过,也愿意给谭钧花钱,只要谭钧能让谭可欣感受到父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谭可欣装糊涂,倒也还算平静。
但这次,竟然要将谭可欣要回去,只怕目的不单纯。
但这是他们的家事,林婉儿也不好说什么,宽慰了两句,谭可欣不愿回去,说今日要和她一起睡。
林婉儿没拒绝,还让春喜去厨房做了好些可口的饭菜,说要好好开导谭可欣。
上一世,谭可欣睡在这里,谭钧借口找人来闹事。
事后老夫人还训诫了她,身为裴氏女眷要自尊自爱,切不可让人说三道四,失了裴氏的体面。
这次便让谭钧吃不了兜着走,也看看老夫人如何维护这裴氏体面。
入了夜,外间的烛光下,林婉儿在抄家规。
春喜忽而进来,神色慌张往里看了看道,“姑娘,谭老爷来了,说是来找欣姐儿的。”
林婉儿眸光向里间瞥了眼,而后才道,“早前不是让人知会过谭老爷,可欣今晚在我这睡吗?怎么还找来了?”
春露,“他说他不放心,要进来亲眼瞧见了才行。”
才说完,便听到外面又叫嚷声传来。
谭钧闯进来了。
裴正瑶生谭可欣的时候,血崩而死,老夫人思念女儿,便一直将外孙女留在身边养着。
裴氏族人众多,但家主住的裴园就像是皇宫般的存在,高贵、威严,独立于族人聚集处。
而裴园小辈里,能和谭可欣玩到一处的唯有一个林婉儿。
小姑娘被老夫人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性子单纯。
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玩好。
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来跟林婉儿分享。
谭可欣举着手上的串珠,献宝似的给林婉儿看,“外祖母说了,这串珠子可稀罕了,世间唯有两串。一串在她那,一串给我了。”
瞧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笑脸,林婉儿心中发涩,她一开始接近谭可欣的目的不单纯。
为了能在裴家活着,她处心积虑地讨好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老夫人对她另眼相看,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谭可欣喜欢她。
可后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但瞧着她手上的那串珠子,林婉儿猛然想起了一事。
上一世的品茗宴上,清平郡主刘韵诗丢了串珠子,后来在一张姓女身上找到。
可那张姓女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偷得,最后竟然以死明志,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当时因为不在场,不清楚其中缘由,但听说那珠子是裴老夫人送的,刘韵诗十分看重。
难道就是谭可欣口中的另一串?
谭可欣时常来跟她分享好东西,上一世,她也没放在心上,这次倒是多了几分打量和好奇。
碧玺珠子本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手上的这串是罕见的三色碧玺,晶亮透彻,在日光下还泛着特有的光泽,世间少有。
谭可欣难得瞧她对一个物件这么看了又看,以为她喜欢,于是大方道,“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外祖母那还有些双色的,我拿来弹珠子玩也是一样。”
不是她不识货,而是对小孩子来说,再名贵的东西,也只分好玩和不好玩。
可林婉儿哪里敢要,忙还回去,“你留着玩吧,我只是有些好奇,看看。”
谭可欣随手接过,递给身后的丫鬟拿着,哪知那丫鬟没拿稳,珠子掉下去,在矮几磕了一下,又被接住。
小丫鬟自知闯了祸事,忙双手举着珠串,跪下磕头请罪,声音颤抖。
“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诚惶诚恐的,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也没敢哭出声。
谭可欣拿过珠串看了眼,目光落在一颗珠子上的裂痕时,眉头蹙起。
“你怎么做事的?这珠子我还没玩呢。”
虽说她天真烂漫,但也是被老夫人千娇万宠出来的,脾气也算不上好。
更何况,对他们这种天生富贵的人来说,奴才就是伺候人的,没伺候好,随便打骂发卖了,乃是家常便饭。
小丫鬟一听,吓得瘫在地上,不住求饶,惹得谭可欣更是烦躁。
“真是个蠢的,我这不需要笨手笨脚的奴才。明日从哪来滚哪去吧。”
小丫鬟抽抽搭搭,一下一下地磕头,“姑娘就饶过我一回吧,我回去了,肯定要被管事嬷嬷打死的。”
谭可欣不欲再说,抬手正要招人来将小丫鬟押走,林婉儿开口了。
“可欣,今儿个高兴,犯不着和一个奴才置气。”
“你刚刚不是还要将珠串送给我?我现在才要,你还愿不愿意给?”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那小丫鬟眉尾处的痣,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丫鬟和裴子安身边的一个小厮是兄妹,名唤彩环。
而那个小厮名唤季杨,跟了裴子安多年,却因为一次失误,被裴子安打得半死,最后不治身亡了。
她之所以知道这两人是兄妹,还是因为一次她从碧霄园回来,在那偏僻的路上遇到了偷给季杨烧纸钱的彩环。
在主子家偷烧纸钱,被视为不吉,有大罪。彩环当时苦苦哀求,并说明缘由,求林婉儿饶她一次。
此时,季杨还没死,且知道不少裴子安的事。
若是她小施恩惠,再收买人心,说不定能在季杨口中探出妹妹被送给了何人。
而彩环见林婉儿给自己求情,充满希冀的眸光立刻投向她,满是感激。
“我的好妹妹。”林婉儿今日打定主意要救彩环,拉住谭可欣,笑着道,“你将这珠串送与我,我再给你编十个竹蜻蜓,好不好?”
谭可欣一听有竹蜻蜓玩,眼睛立刻亮了,回握住林婉儿的手,兴奋道,“你说的十个,一个也不能少。”
富贵家族的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对乡野间的小玩意好奇得很,之前林婉儿给谭可欣编过一个。
被老夫人扔掉了,说是不体面,但谭可欣因为没玩到,一直心心念念,这事,林婉儿知道。
以前她不好为了讨好谭可欣去触老夫人的霉头,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神神秘秘,小声道,“可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知晓了,否则我肯定挨训。”
谭可欣立刻指天发誓,还将身后的一众仆从也训诫了遍,谁敢说出去,拔了谁的舌头。
事后,谭可欣心满意足地带着十个竹蜻蜓回去了,林婉儿在编竹蜻蜓的时候,指尖被划了好几个口子。
春露给林婉儿手指上药。
“姑娘,您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受这罪?”
林婉儿可是不吃不喝,忙了大半日,这才将谭可欣那小祖宗伺候走了。
春露觉得没必要,林婉儿没与她直接说其中关窍,只是道,“那丫鬟年纪小···我这不也是趁机讨好了可欣嘛。”
春露也知道林婉儿寄人篱下,其中艰辛不能与外人言,抿了抿唇,没再多说。
涂好了药膏,林婉儿站起身,“我去看看夏荷。”
看她死了没。
春露跟在后面,忧心忡忡道,“都吃了两副药了,夏荷还是病恹恹的,还总说胡话,就像被魇住了似的。”
四包慢性毒药,成了夏荷的催命符。
哪是风寒药能治好的?
当初裴子安让她用这药谋害裴正卿,她没敢干,一是怕东窗事发,她小命不保;二是觉得裴子安活不久,不如阳奉阴违瞒骗过去,再讨好裴正卿,为自己和妹妹谋条后路。
夏荷口中不断呓语,神情萎靡不振,短短两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林婉儿装作十分关切道,“可能是身子太虚了,春露,你去将家主送来的那补汤拿来给她喝吧。”
忽然,夏荷一把抓住林婉儿的裙摆,瞪着一双大眼,从喉咙里发出低哑吼声。
“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婉儿目光一寒,回身看她,“你知道什么?”
“呵。”夏荷轻蔑一笑,目光有一瞬间的清明,“我知道,裴子安不是裴家人。”
她心中骇然,小步跟上两人,远远的就见张雪娇进了裴子安所在的凉亭。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半刻钟后,张雪娇面色复杂的带着婢女离开了。
林婉儿看的清楚,张雪娇出亭子的时候,手上拿了串三色碧玺珠子。
裴子安为何要给她珠串?这珠串从哪来的?
裴子安给张雪娇珠串,张雪娇最后‘被冤’致死···
一瞬间,林婉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张雪娇的死,不是偶然,而是一场预谋。
裴子安要用张雪娇的死,搅和裴氏与皇族的联姻!
然而,这主仆二人的谈话再次震惊了她。
“姑娘,裴二公子为何要陷害林婉儿?”
张雪娇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呐呐道,“都不重要了,只要今日过后,娘和妹妹就有好日子过了。”
林婉儿捏紧了手,心中巨浪滔天。
好阴狠的算计啊!
用张雪娇来陷害她,教训她,趁机拿捏她。再用张雪娇的死,搅和皇室与裴氏的联姻。
一石二鸟,裴子安是唯一的受益者。
她咬着牙,疾步奔回凝香阁。
才从柜中找到那串珠子,院外便响起了季杨的声音。
“林姑娘,您在里面吗?公子找您去前面说话呢。”
跟在季杨的身后,林婉儿一直在想对策,忽而季杨停下了脚步。
“林姑娘,谢谢你!”
林婉儿一愣,望向他坦诚的目光,咬牙决定赌一次,“季杨,这里不是去二爷凉亭的路。二爷是不是让你将我带去后花园?”
季杨面色微震,垂下眸子,似是有些纠结。
林婉儿只能继续道,“我知道你和彩环是兄妹,你若是想要报答我,就告诉我实话。裴子安为何要找人陷害我?”
季杨惊愕不已,他与彩环是兄妹这件事,裴园没有一人知道,两人平日里也不来往,林婉儿是怎么知道的?
一想到之前林婉儿救了彩环,又救了自己,季杨好像一瞬间都明白了。
“所以,你救我们是有目的的?”季杨直截了当地说出林婉儿的所图,“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善良,真是一个好心人。”
善良能当饭吃吗?能活下来吗?
林婉儿也回答地坦白,“我只是想活下去。难道你和彩环不想好好活下去吗?”
---
林婉儿跟着季杨来到了后花园,才刚刚站定,见张雪娇不动声色朝自己走了过来。
没一会,刘韵诗说自己的碧玺珠串不见了。
“那可是老夫人给的,是罕见的三色碧玺,我一直好好戴在手上的,怎就不见了?”
众人都在帮忙寻找,忽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我好像瞧见林姑娘拿了串碧玺珠子。”
这声音虽然轻,却如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瞧向了声源处。
张雪娇被众人一看,明显有些慌,抿了抿唇,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
“我好像瞧见林姑娘拿了串碧玺珠子。”她又重复了一遍。
就在众人带着怀疑的视线向林婉儿看去时,就见她平静地开口。
“我捡到一串碧玺珠子,正准备给它寻到主人···郡主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她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串珠串,送到清平郡主手上。
刘韵诗面色不善地拎起那串珠子,随意瞥了眼,而后戏谑地看向林婉儿。
“林姑娘,不过是一串珠子,你若是喜欢,直接跟我说,我送你便是,何故做贼?”
姬丛雯见不得刘韵诗如此跋扈,她心思沉稳,想着卖林婉儿一个人情,说不定日后会有回报,况且刘韵诗可是她的死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