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知钦姜苒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世子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他母亲却强势了一辈子,便是他到了母亲面前,都免不了受一番苛责,更何况是她呢?所以他只能劝她忍。“忍忍忍,你只会对我说这句话,自打我进府以来,我一再忍让,可结果换来的又是什么,是你娘的得寸进尺,你知道她让我做什么吗,她让我想法子解决了老二聘礼的事!”萧素素边说边抹眼泪。“你弟弟成亲,筹备聘礼凭什么落到我头上啊,说来说去,老太太还不是在打咱们私房钱的主意!“可你每月俸禄就那么些,那点钱都是我从牙缝里攒出来的,还要留着给儿子置办文墨用的,同样都是徐家的子孙,老太太怎能如此偏心!”徐莫谦见她越说越过分,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你少说两句吧,若是让娘听见,今晚又不清静了!”萧素素心里憋着火,眼下好不容易壮出了胆子,自是要一次发泄出来。“不清静...
《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可他母亲却强势了一辈子,便是他到了母亲面前,都免不了受一番苛责,更何况是她呢?
所以他只能劝她忍。
“忍忍忍,你只会对我说这句话,自打我进府以来,我一再忍让,可结果换来的又是什么,是你娘的得寸进尺,你知道她让我做什么吗,她让我想法子解决了老二聘礼的事!”
萧素素边说边抹眼泪。
“你弟弟成亲,筹备聘礼凭什么落到我头上啊,说来说去,老太太还不是在打咱们私房钱的主意!
“可你每月俸禄就那么些,那点钱都是我从牙缝里攒出来的,还要留着给儿子置办文墨用的,同样都是徐家的子孙,老太太怎能如此偏心!”
徐莫谦见她越说越过分,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你少说两句吧,若是让娘听见,今晚又不清静了!”
萧素素心里憋着火,眼下好不容易壮出了胆子,自是要一次发泄出来。
“不清静便不清静,索性大家都别过了,难道咱们大房就合该被你弟弟吸血吗,他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让兄嫂拿钱给他娶平妻,这说得过去吗!
“更何况他还是个始乱终弃之徒,放着好好的贤妻不要,非娶外面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与那温氏是真情实意,我看这话都是说给旁人听的,他真正图的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她嘴上说得虽然过分,但确确实实也说到徐莫谦心里去了。
从小到大,母亲总是偏袒二弟一些。
他虽心有怨言,但说到底都是自家兄弟,日后二弟若是能振兴徐家,他这个大哥也能跟着沾光。
可二弟一去边关三年,非但没有立下一点军功,反而还弄了一身伤回来。
且不说旁人会怎么想,他这个做大哥的着实有些失望。
要知道这些年来,府里上上下下可都说他有将相之材,日后必能承袭老太爷的功勋。
哪料出征三年,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
好在是姜苒帮徐知钦管了三年家,且一视同仁,从未亏待过府中任何人,所以多多少少减消了一些他心中的怨气。
可二弟回来之后又是怎么做的。
不反思自己战败的原因也就罢了,还闹着要娶平妻。
那温氏家财万贯确实不假,但跟姜苒那种名门千金比起来,身份上终究是差了一截。
更何况,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二弟仅凭一个救命之恩就谈真情,实在是欠缺考虑。
可母亲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且那时候也想着,温氏过门之后,能让徐家的日子富足起来,姜苒再管着家,他日必能让徐家成为天都城最显赫的高门之家。
可惜结果偏偏事与愿违。
二弟行事不端,母亲又精于算计,若非他们伤透姜苒的心,府里又岂是现在这副局面。
回想姜苒管家那三年,上上下下多和睦啊!
结果呢,因为二弟娶平妻一事,闹得鸡飞狗跳,连他们大房也跟着遭殃,早知如此,还不如分家算了!
想到“分家”,徐莫谦心头猛地一咯噔,后背霎时冷汗四起。
他怎么能有这念头呢,若是提出来,母亲怕是能活活打死他!
却不想这时候,萧素素却红着眼睛道:“大郎,实在不行,咱们跟母亲说分家吧?我不能为了二弟,把自己下半辈子的指望折进去啊!”
徐莫谦瞪眼,“你疯了?别忘了母亲以前说过什么,只要她还活着,谁都别想分家!”
嘉兴帝听得又气又想笑。
本就是去做贼的,阴差阳错着了别人的道才落得如此下场。
可不管怎么说,他本质就是个坏的,这会儿竟有脸来求他做主。
当真是可笑。
不过这冤究竟是谁喊的,那就有待商榷了。
嘉兴帝沉着眸子,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视线随即落到姜苒身上。
“发生这等事,你没有选择报官,而是直接进宫见朕,为的又是什么?”
姜苒跪在地上,慢慢挺直了脊背,眉眼之中一片坚韧之色。
“皇上,民妇不是痴缠之人,只是外子背信在先,徐家又谋财在后,这般人家,民妇实在不敢再留,还望皇上恩准民妇与徐知钦和离!”
这话一出,不止嘉兴帝愣住了,就连站在一旁的张嬷嬷都不免一惊。
徐家二少爷要娶平妻的事,她和贤妃娘娘是知情的。
宫苑虽深,但外面如有什么风吹草动,娘娘也总有法子知道。
更何况此事还关乎到了旧友之女。
只是在姜苒求请进宫时,娘娘一直以为她是来宫中求皇上插手阻拦此事的。
毕竟那徐知钦在新婚之夜就抛弃她上战场,此后三年不念不想,着实对不起她。
可谁知姜苒的目的,竟是和离。
古往今来,有哪个女子与夫家和离过,更何况还是从皇上手中要圣旨。
她到底知不知道,眼下皇上有心栽培徐知钦。
这种情况下,皇上怎么可能会赐下那道和离诏书。
张嬷嬷越想越沉闷,心中不免有些责怪姜苒太武断。
她行事如此冲动,说不定日后还会连累贤妃娘娘。
正想着,耳边便响起了嘉兴帝沉冷的声音。
“昨夜之事,徐知钦可知情?”
姜苒抿唇摇头,“他并不知晓。”
嘉兴帝道:“徐卿的性子,朕是知道的,他为人刚正,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但不管怎么说,你昨夜毕竟也受了委屈,朕待会儿自会派人去徐家敲打老夫人一番,但你与徐卿的姻缘来之不易,夫妻之间有矛盾也是常有之事,若是因为那一点小事就闹和离,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姜苒闻之一怔,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浓浓的苦涩来。
女子立世艰难,她是知道的。
她只是没想到,哪怕已经被人逼至如此地步,皇上心中在意的,仍旧是君臣之道。
难道真要她被徐家迫害致死,才算结束吗?
可是她又岂能让自己落入那般凄惨的结局。
以前任劳任怨也就罢了,那是她对徐知钦有期盼。
可是现在,她只想与他两相决绝,从此老死不往来。
只是倘若求不来和离圣旨,那她就只有一条路能走了……
“皇上,民妇和离,并非一时兴起,民妇与外子终究是有缘无分,眼下他有了倾心之人,愿给那女子一个正当名分,民妇自当成全,所以……”
“世间哪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真情,徐卿蒙受救命之恩,才一时迷失了心智,而你身为受过规训的宗妇,自当在这时候保持清醒才是。”
嘉兴帝沉声打断她。
话里话外无非一个意思,这和离圣旨,他不会下。
姜苒暗暗咬唇,敛眸看方铁成一眼,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
“皇上,民妇自以为此刻的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还望皇上看在民妇险些失了名节的份儿上,全民妇一个公道,不然民妇就只能请天下百姓来评判此事了!”
“放肆!”
嘉兴帝拍案怒起。
“姜氏,你莫以为你是温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张嬷嬷亦是吓得冷汗涔涔,跪在地上甚为幽怨地瞪了姜苒一眼。
“徐二少夫人,莫要任性,别忘了,你今日是承了贤妃娘娘的情,才得以进宫面圣的!”
她小声提醒着姜苒,只盼姜苒能在这时候恢复几分理智。
姜苒对上她的眼神,闭上眸子淡淡苦笑。
“皇上适才所言,确有道理,是民妇粗鄙了,望皇上莫怪。”
嘉兴帝面无表情地拂袖道:“罢了,你也是一时失智,情有可原,先回府吧,徐卿那边,朕自会敲打一番。”
姜苒颔首拜谢,随即起身,带着方铁成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嬷嬷吓得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甚至不知道姜苒何来的勇气敢威胁皇上。
什么叫天下百姓评判此事,虽说她是受害者,可那种事情说出去终究不光彩,往婆家脸上抹黑,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这个丫头真是连她母亲的半分聪明才智都没学到。
静心殿外,方铁成一瘸一拐的跟在姜苒身后慢慢走。
回想起嘉兴帝方才的雷霆之怒,他后背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打湿了。
“表弟妹,我们刚刚、刚刚可是欺君啊……”
“确实是欺君。”
姜苒淡笑着回头,语中暗含几分威胁之意。
“所以表哥最好将自己的嘴封严实了,不管何人问起,都得是那番说辞,倘若皇上发现你前后不一,龙威震怒之下会如何责罚,你心里应当也是知道的。”
方铁成惊疑又畏惧地看着她。
“那、那你就不怕皇上会找人去徐家调查此事吗?”
姜苒目色淡然地摇头,“皇上不会的。”
君主过问臣子内宅之事,不合规矩。
况且她让方铁成说的那些话,七分真三分假,皇上即便真调查了,也不会判定她说谎。
老夫人在库房中下迷香是真,意图让方铁成轻薄她也是真,这些都是可以料想到的事实。
至于昨夜为何会牵扯到徐若瑾身上,自然是她给老夫人的一个小小警告。
方铁成想了几想,又道:“那皇上刚刚还说会敲打表弟,他若是知道咱们进宫告状,以他的性子,回去肯定要大闹一场。”
姜苒抿唇一笑,倒还真不害怕这个。
徐知钦真同她闹了倒也好,和离圣旨求不来,那就真的只剩下休妻一条路了。
虽然到时候她的处境会艰难许多,不过总好过余生在徐家内宅中,看着他与温霁月情意绵绵,备受磋磨。
凝神间,二人已走出宫门。
正欲上马车离开时,身侧倏尔传来了傅辞的声音。
“姜姑娘。”
只是傅辞已经不在了,只有陆集像棵常青松似的在那儿站得笔直。
“姜姑娘没有发现你的身份吧?”
永珠挑眉,“当然没有,我在她面前一直伪装得很好。”
陆集点头,“那就好,主君说过两日城中有热闹事,你看着姜姑娘,让她最好不要出门。”
永珠眨了眨眼,心生好奇。
“什么热闹事啊?”
陆集故作神秘,“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日后,一个朝阳明媚的天,喧闹的城东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
街上百姓纷纷驻足回头,但见那锣鼓队后面,还跟着一条长长的下聘队伍,每两人抬着一只大红箱子,一眼望不到头。
而在队伍右侧,两个媒婆手持红娟,腰扭的像麻花似的。
有路人好奇,“这是谁家下聘啊,这么大阵仗?”
一媒婆当即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还能是谁啊,自然是宣武将军府,徐家二少爷过些日子就要娶新妇进门,咱们这是紧赶着下聘去呢!”
众人一听,纷纷愕然。
“不是说徐家早就没钱了吗,那这些聘礼又是怎么回事,我瞧着竟是比三年前给姜家下聘时还要丰厚呢!”
“呵,这你都看不出来啊,必是徐家向外瞒了家底儿呗!”
“我就说嘛,赫赫有名的宣武将军府,怎么可能会一朝式微!”
“如此看来,那姜氏闹着和离,真是亏大了!”
“说不准,娶平妻之事,就是徐家给姜氏设的一场考验呢?若她忍下了,日后的当家主母便是她,若是忍不下,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被人扫地出门呗!”
“哪里是扫地出门,姜氏可是得了皇上圣旨和离的,再说她也不亏,好歹把嫁妆都带走了,换作寻常女子,谁能有她这般本事!”
街上的风声总是传的快,不消一会儿,就穿街过巷地传到了姜苒耳中。
永珠气坏了,虽然陆集早就提醒过她,但她哪想到会是这等热闹事啊,叉腰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他徐家要是真能拿出那么多聘礼,就不会贪图咱们姑娘的嫁妆了,一群白吃干饭不长脑子的玩意儿,见风就是雨!”
霜降心里也气闷,只是跟着自家姑娘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她如今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性子了。
“姑娘,徐家的家底,咱们是知道的,莫说百箱聘礼,便是连一箱都难拿出来,您说他们会不会像当年给姜家下聘一样,弄了一堆空箱子?”
姜苒抿唇摇头,“应该不会。”
徐知钦对温霁月,是上了全部真心的,所以断不会在聘礼上有所欺瞒。
“那那些东西能是从哪儿来的,徐家的人,在天都城都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么短的时间内,哪能凑到那么多聘礼。”霜降诧异道。
姜苒敛眸沉思,目光流转间,心里已隐隐猜到了答案。
不过想想也是,普天之下,除了温霁月自己,还有谁能有那样的财力。
至于她此番弄这么大阵仗的目的,除了挽回徐家的名声,再就是故意来刺激她了。
起码在外人眼中,她姜苒现在已经是个目光短浅、不识好歹的女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让阵势闹得更大一些吧。
她不愿与任何人为敌,但若是有人故意挑衅,那她自然也不会任由旁人欺负。
“永珠。”
姜苒淡笑着朝永珠勾勾手,示意她上前。
“你去街上一趟,徐家究竟下了什么聘礼,我想城中的百姓一定都十分好奇。”
姜苒回到自己居住的海棠轩后,便让婢女霜降关上了院门。
霜降是家生子,自幼随她一起长大,忠心耿耿。
原本得知徐知钦回京的消息时,霜降还替姜苒高兴,想着自家小姐终于苦尽甘来有依靠了。
哪料姑爷一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要娶平妻,霜降直接气红了眼。
“当初议亲的时候,徐家派人上门把姑爷夸得天花乱坠,说他心怀大志又长情,若是嫁给他,往后定会幸福一生。
“可他让您守了三年空房不说,还把一家老小都丢给您,如今更是这般伤您的心,小姐,奴婢真真心疼您,天上的夫人和少爷若是看见了,又该有多伤心啊!”
姜苒垂眸坐在椅子上,听到霜降的话,黯淡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刺痛。
母亲和弟弟的死,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动不得。
稍稍动弹一分,便刺着血肉,顺着筋脉在体内游走,所到之处伤痕密布。
姜苒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霜降,莫提起他们,人毕竟是我自己选的。”
霜降蹙眉,“可是姑爷他实在过分!”
姜苒垂眸苦笑,探身拿过桌案上的一摞家书。
这里面的每一封,都是她亲笔写给徐知钦的。
只是尚未装函,也从未寄出去过。
每月十五,徐知钦都会从边关寄家书回来。
她便提前将自己的那封写好了,想着他若在信上提起自己,她就让驿馆的人将自己的信带回去,以表相思。
女子在情事上难免要矜持一些,徐知钦不先开口念起她,她自也不能太孟浪。
可是她没想到,三年来,将近四十个月,徐知钦一次都没在信里问起她。
而她给他写的这些,在今日,更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姜苒闭上眼,轻轻扯了下嘴角。
“世间好物不牢靠,彩云易散琉璃脆,终是我奢望了。”
“小姐……”霜降看着她,一时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想下一瞬,姜苒又很快恢复一副从容镇定的神色。
“霜降,去将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霜降闻言不解,“小姐,这时候取单子做什么?”
姜苒双手交叠在腿上,声音淡淡。
“以防万一罢了。”
方才婆母有意让她拿嫁妆给徐知钦下聘,虽然徐知钦一口回绝了,但婆母未必会就此作罢。
徐知钦刚回盛京,素无人情往来,能有什么办法凑够聘礼。
而老夫人又一向心疼他,真打起了背后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会霸着不放。
但属于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她过门时带的那些嫁妆,是母亲生前留给她的遗物,若真让婆母得逞,母亲只怕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骂她窝囊。
霜降虽不知具体内情,但看着姜苒的脸色,也猜到老夫人必定还说了更过分的话,于是忙去库房将单子拿了过来。
这些东西可是小姐安身立命的底气,比男人靠谱多了。
与此同时,徐老夫人住的守正堂内。
徐知钦的伤势并未痊愈,撑不了多久,所以没坐一会儿也走了。
贴身侍奉徐老夫人的黄嬷嬷端来一盅燕窝。
刚放到桌子上,老夫人的娘家侄儿方铁成,像算好时机似的来打秋风了。
老夫人一看见这个大侄子,心里就犯愁。
身强力壮的一个人,干点什么都能谋生,却偏偏好吃懒做。
若非她兄嫂年老多病,她是真不愿意管他。
“铁成,今日又来做什么?”
方铁成嘿嘿笑,“前些日子不是和我一个兄弟合伙干了点儿小买卖吗,钱是挣了,但我们俩想着趁时运好,再多投点钱进去,所以……”
徐老夫人没等他说完就沉哼。
“人家做买卖,都是大把大把的往家里拿钱,你倒好,嘴上说着挣了钱,扭头又来找我借,你算算我这些年贴补你多少,还有脸借,我没钱!”
方铁成不悦皱眉,“姑母,侄儿什么时候坑过您,这个买卖真是一本万利的,您……”
“说了没钱就是没钱,钦儿此番回京要娶平妻,眼下府里连聘礼都拿不出来,哪有多余的给你!”
方铁成闻言,先是一怔,而后幽幽笑了。
“我说刚刚怎么在街上瞧见他去了客栈,原来是找新欢去了,听说那客栈里住着富甲天下的江南首富,那该不会就是钦表弟的二老婆吧?”
徐老夫人眼皮一跳,眸中多了几分戒备。
“那是钦儿的心上人,我已同意她进府了,你少给我打算盘。”
方铁成嗤笑。
“姑母,我还能不知道您吗,让那温氏进门,图的不就是她的万贯家财,毕竟当初您连姜氏的出身都没瞧上,如今又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小门小户的商女。
“不过要不说咱俩是亲姑侄,我呢,是做买卖的一把好手,您也不差,当初不就是看上了姜氏手里的宝……”
“闭嘴!”
徐老夫人急声打断他,生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外人听去,一时气得连声咳嗽,下意识去端燕窝。
哪料方铁成的手比她更快,盅盖一掀,嘿嘿笑两声就仰头自己喝了。
黄嬷嬷看不过去,提醒了一句。
“这燕窝金贵,阖府上下也只有老爷和老夫人喝得上……”
“行了,不就是一盅燕窝吗,瞧你们小气巴拉的!”
方铁成也恼了,把空碗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站起来。
“姑母,既然您这儿没钱,那我也就不为难您了,我这个做表哥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去找表弟媳妇叙叙旧。”
徐老夫人眉目骤沉,“站住!”
方铁成龇起牙,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来。
徐老夫人看着他,沉沉叹气。
“黄嬷嬷,去把我的首饰盒拿来。”
黄嬷嬷无可奈何,只得照办。
最后,方铁成拿着一盒首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黄嬷嬷愁道:“老夫人,表少爷要是再来两回,可真要把您榨干净了,眼下二少爷也正需用钱,您……”
“急什么,不是还有姜苒吗?”
徐老夫人沉着脸,冷冷开口。
“这三年来,她吃徐家的住徐家的,自得吐出来才行!”
之后两日,姜苒无心外事,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海棠轩内整理嫁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府里渐渐生出一些闲言碎语,说她毫无一个正室夫人应有的大度。
姜苒不用问也知道是如何传开的,想到三年来婆母总在她面前说,视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的话,心中只觉讽刺。
不同于她的淡然,霜降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后,当场又气炸了,叉腰站在院子里替她鸣不平。
“刀不砍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自是不知道疼,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能大度得起来,新婚之夜就抛下发妻上战场,那时候盛京城多少贵女都在背后笑话咱们啊!
“原想着姑爷是个重情义的,回来后定会好好弥补姑娘,谁知竟带着那外来女登堂入室,还恬不知耻的要您拿出嫁妆给他娶平妻,真是太欺负人了!”
刚骂完,院外忽而传来管家的声音。
“二少夫人,温姑娘来了。”
徐知钦不自觉点头。
“月娘,你对我的心意,我自然明白,既如此……那眼下便只有委屈你了,待我日后建功立业,定十倍弥补!”
“嗯!”
温霁月笑着窝进他怀中,眼底却酝酿着一抹深意。
徐知钦在望月客栈待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回府。
而此时的徐家人早已乱套了。
萧素素回去后,将棠花巷的事细细说与老夫人听。
得知围观百姓的反应,老夫人两眼一瞪,险些又晕过去。
徐老爷赶紧派人去请大夫,可心里又不免责怪她是自找麻烦。
要不是她动歪主意,非去姜苒那儿要画,眼下的情形岂会如此。
本来和离就够丢人了,还让全城百姓看着他们徐家是如何贪图儿媳妇嫁妆的,实在是可恨可气!
徐老爷越想越恼火,甩着袖子往外走。
萧素素一看这场面,自也不敢多留了。
公爹动气,婆母又发了病,她这个做儿媳的必然要在床前侍奉。
以往这些活都是姜苒干的,可现在姜苒走了,理所当然就落到她头上了。
可就婆母那个性子,谁靠近她能好过啊?
萧素素越想越怕,身子更是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可有时候,人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她还没退到门口,床榻上就传来了老夫人沉怒的声音。
“老大媳妇儿,你给我滚过来!”
萧素素吓得浑身一震,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若是此处有地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将自己深深埋起来再也不要露面。
可偏偏没有,该她面对的事情,她根本躲不过去。
萧素素心慌又无奈,害怕地踱着步子缓缓过去。
还未走到床前,一只四四方方的枕头便朝她砸了过来。
“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去要画,你却把我徐家的脸面丢尽了,真不知道老大娶你有什么用!”
萧素素心中也是委屈得很。
“画本就是姜苒的,儿媳为求她答应,当时都已经舍下脸面给她跪下了,婆母还要我怎样?”
一旁站着的徐若瑾哼了一声,煽风点火。
“大嫂,我们徐家是什么人家,堂堂一宗妇,给一个没人要的弃妇下跪,你这不是成心往咱们徐家脸上招黑吗?
“再说当时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还不知要被姜苒欺负成什么样了呢,我虽不求你道一声谢,但你也不能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人的威风吗,看看你都把娘气成什么样了,但凡你还有一丝孝心,此刻也不会向着姜苒说话!”
萧素素见徐若瑾倒打一耙,忍不住想扑上去撕烂她那张嘴。
要不是她冲动打赌,场面也未必会闹成现在这般,她哪有脸来责怪自己!
可萧素素身在徐家无底气,此刻实在是有苦难言。
老夫人素来疼爱徐若瑾,她若是敢说徐若瑾一句不是,只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越发艰难。
想到这儿,萧素素垂下头,生生咽下了这个哑巴亏。
“三妹教训得是……”
徐老夫人冷哼,“既然知道错了,那钦儿的聘礼,就由你去筹备,无论你想什么法子,必须把咱们徐家的脸面给我原原本本地挣回来!”
“这怎么成!”
萧素素这下彻底站不住了,两眼一白就坐到了地上。
“婆母,古往今来,哪有做嫂子的给小叔子筹备聘礼娶妻的,再说我和大郎都是没本事的人,能想到什么法子啊!”
徐老夫人才不管那些,事儿是她惹出来的,她就必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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