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清绿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为后,皇上你就不能轻点宠小说》,由网络作家“鱼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刚才好威风!”马车上,绿枝兴奋不已。珍夫人一直以颜夫人自居,处处都想压主母和小姐一头,如今被逼得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只是个妾,当真是大快人心。颜清抿唇笑道:“还是你这丫头厉害,从哪找来这么几位能说会道的?”要不是方才那几人在百姓中引导舆论,珍夫人不会这么快自乱阵脚。绿枝眨巴眼睛:“不是奴婢找的。”颜清:“嗯?”她方才在府中听到青鸾说起大门前发生的事时,就猜到李嬷嬷定是为陆峤南的事来的,珍夫人想让她出去丢人现眼。那她就将计就计。当时就让绿枝去找人扮作百姓隐藏在人群中,正好将珍夫人和颜檀所做的事宣扬出去,原本只是想让珍夫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竟还能逼得她当众承认自己是妾。也算是为母亲出了一口恶气。而这最大的功劳,莫过于那几个在人...
《入宫为后,皇上你就不能轻点宠小说》精彩片段
“小姐刚才好威风!”
马车上,绿枝兴奋不已。
珍夫人一直以颜夫人自居,处处都想压主母和小姐一头,如今被逼得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只是个妾,当真是大快人心。
颜清抿唇笑道:“还是你这丫头厉害,从哪找来这么几位能说会道的?”
要不是方才那几人在百姓中引导舆论,珍夫人不会这么快自乱阵脚。
绿枝眨巴眼睛:“不是奴婢找的。”
颜清:“嗯?”
她方才在府中听到青鸾说起大门前发生的事时,就猜到李嬷嬷定是为陆峤南的事来的,珍夫人想让她出去丢人现眼。
那她就将计就计。
当时就让绿枝去找人扮作百姓隐藏在人群中,正好将珍夫人和颜檀所做的事宣扬出去,原本只是想让珍夫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想竟还能逼得她当众承认自己是妾。
也算是为母亲出了一口恶气。
而这最大的功劳,莫过于那几个在人群中挑事的人,竟然不是绿枝找的?
绿枝捂嘴笑道:“是表公子找的。”
“表……表哥?”
颜清诧异,竟是顾淮舟?
那几个人是顾淮舟找的?
绿枝点头:“珍夫人平日里那般苛待表公子,想必表公子早就对她不满了。”
颜清拧着眉没说话。
顾淮舟不会为这种事出头。
上辈子他直到登基都没对陷害过他的珍夫人下手,这辈子又怎会轻易出手?他压根就没将珍夫人放在眼里。
所以他是为了帮她?
难道是因为杨萱?
这么看来顾淮舟还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想到这里,颜清心中松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重生归来她从未将顾淮舟当作普通人看待过,甚至有时候看到他,都莫名害怕。
面对他时总是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这位未来帝王生气。
如今得知他尚有几分良善,颜清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她看向绿枝:“表哥还说了什么?”
绿枝摇了摇头。
颜清没再多问。
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谢他。
青鸾问道:“小姐,我们去哪?”
颜清思索道:“长安街吧。”
雍京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住着达官显贵,外城则是普通百姓。
而长安街就是内城最繁华的街道。
颜清受母亲影响,从前并不爱出门,前世嫁到武安侯府后,也一直蜗居东苑,因此对京都各处了解不深。
只能凭记忆和传言行事。
她目前心中已有了想法,但还要再考察考察才能下决定。
……
马车行到长安街。
颜清并未继续坐车,而是带着绿枝和青鸾步行在街上。
她原以为街道上人流如织,结果走了几条巷,只零星几个人。
颜清蹙眉:“这是长安街?”
与她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
青鸾解释道:“小姐出来的少,所以对京都不了解,长安街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为避免有人冲撞贵人,所以官府不允许在内城街道上摆摊,若有人想在这边做生意,只能临街开铺招揽客人。”
颜清看向街道两旁。
书肆、棋社、茶室……的确如青鸾所说,都是商铺,并且每个商铺的门面都修葺得十分文雅精致,看起来很是高档奢华。
想来是为了迎合贵人们的喜好。
她看了半晌,失望道:“难道没有别的铺子了吗?比如胭脂首饰和成衣铺之类的?”
颜清想得很明白,若想改变前世结局,她首先得要有足够的力量去抗衡。
可大雍朝女子没有力量。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大雍女子一生的写照,自出生起在这世间就如同藤蔓般,依附旁人而生。
如今颜清和离归家,连立足之本都没有,又如何有力量?
所以她得先立足。
士农工商,世人都认为功名才是立足之本,所以男子都以入仕为荣,可颜清却觉得排行最末的商,才是人之根本。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是欲望,能操控人心,自然便能操控别的。
若是她前世有能令一国都为之忌惮的泼天财富,那些人哪敢那般对待叶家和母亲?
所以颜清打算从商。
从这一刻起,开始积累财富。
而商行中,最赚钱的莫过于吃喝嫖赌,可是颜清在长安街逛了半天,竟是半个相关的铺子都没看到。
青鸾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条巷子里大多都是供贵人们消遣的地方,小姐若要看首饰,得去旁边的三宝巷,正好夫人有间铺子也在三宝巷,小姐可以顺道去看看。”
颜清面露讶异:“母亲还有铺子?”
青鸾:“……”
小姐当真是和夫人一样,柴米油盐是一概不关心。
她解释道:“夫人当年的嫁妆丰厚,老将军和少将军几乎掏空了将军府,给夫人凑了一百台嫁妆,良田铺子更是十数间,如今府中吃穿用度全是夫人在支撑。”
“对呀,珍夫人吃着夫人的用着夫人的,还对小姐这般算计,当真是黑了心肝!”
绿枝也愤愤说道。
颜清:“……”
敢情她娘俩都是冤大头。
“那便去三宝巷的铺子看看。”
既然要从商,又知道自家娘亲有些家底,自然是要看看的。
青鸾当下便将带着颜清往三宝巷而去。
少顷,颜清站在一家十分奢华的铺子前,一脸懵然:“书坊?”
青鸾:“……是。”
颜清:“……”
母亲在卖胭脂首饰的街道上开了一家书坊?
她茫然问道:“这铺子能赚钱吗?”
青鸾清咳一声:“不赚钱,所以夫人把这间铺子当作陪嫁送给小姐了。”
颜清:“…………”
果然是亲娘。
绿枝却疑惑道:“夫人说这里都是女子专用店铺,如果在这里另辟蹊径开一家男子用的书坊,一定能吸引别人视线,可是为什么不赚钱呢?”
颜清嘴角抽了抽:“你都说了这里都是女子专用店铺了,会有男子过来吗?”
绿枝恍然:“原来如此,小姐真聪明!”
颜清无奈摇头。
难怪外公和舅舅们要掏空将军府给母亲准备那么多嫁妆了,想来是知道母亲擅于败家。
“走吧,进去看看。”
颜清抬脚,准备看看铺子的经营情况。
结果刚上前,忽然两道人影被轰了出来。
顾淮舟却摇头:“太慢了。”
“什么?”
“那些,都太慢了。”
男人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脸,几乎用尽全力才克制住心底渴望,他眸色深暗:“天下最挣钱的四个行当,莫过于吃喝嫖赌,前三者虽然挣钱但也需慢慢积累,唯有赌是一本万利,且敛财最快。”
颜清眉头轻轻蹙起。
赌坊的确是一个本钱最小利润却最高的地方,且赌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消息也多。
的确非常契合她的需求。
难道顾淮舟是让她去赌钱?
顾淮舟眸色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宠溺,他轻声道:“表妹若想达成心中所愿,唯有赌坊最合适。”
心中所愿四个字让颜清猛的一惊。
她豁地抬头看向顾淮舟,却见他神色淡淡,并无异样。
颜清暗中松了口气。
顾淮舟所指,可能只是单纯的赚钱吧。
她思索了一会儿,迟疑开口:“表哥是想让我开一家赌坊?”
“非也。”
男人抬头看向‘富贵赌坊’四个大字,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不是有现成的么?”
颜清震惊:“?”
啊?难不成是抢啊?
顾淮舟已经抬步走进赌坊……
颜清整个人已经懵了。
没想到顾淮舟看着温润沉稳,行事竟这般胆大?也是,前世他能在五王夺嫡中胜出,说明本就是果敢之人。
可也不能……
她今日出门虽然带了护卫,但还没猖狂到能罔顾大雍律法的地步。
就是皇子公主都不能无缘无故抢夺他人赌坊,更遑论她这个尚书之女?
只怕甫一进去就会被打出来。
颜清立即上前拉住顾淮舟:“表哥,不可。”
顾淮舟垂眸,女子纤弱白皙的手腕,紧紧抓着他,似是怕他离开。
颜清劝道:“我们不能触犯大雍律法。”
看着她脸上谨慎又小心的神情,顾淮舟神色瞬间软了下来,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怕,我们不触犯律法。”
“那……”
“我们去赌。”
顾淮舟最后的话终于让颜清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随即又错愕道:“赌?赌博?”
“嗯。”
男人大手抓着她,很快没入赌坊。
身后的青鸾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想上前提醒,可来来往往的人群又让她住了嘴。
表公子今日…有些过了。
而颜清,却已经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只见赌坊内人声鼎沸,各种喧嚣兴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赌具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气氛热烈而刺激。
颜清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抓紧了顾淮舟的手。
她从前便不爱出门,出门也大多都是在内城,陆峤南说外城鱼龙混杂,不是贵女们该去的地方。
她便从不去外城。
陆峤南爱君子六艺,她便学女子八雅。
即便颜檀母女总是逼得她跳脚,她依旧想在陆峤南面前做一个体面而高贵的贵女,所以从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
更别说赌坊这种地方。
颜清两辈子都是第一次来,更是第一次见识这般杂乱而人多的场景。
“别怕。”
顾淮舟将她护在身边,温润低沉的声音仿似能抚慰人心。
颜清逐渐冷静下来。
“大!大!大!我靠怎么又是小!”
“哈哈哈这都第几把了,孙老狗你再这么下去你老娘的棺材本都要被你输了……”
“我赢了我赢了我终于赢了哈哈哈……”
“哟,这不是齐王府的刘管事吗?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赌坊内各种声音交织着传入颜清耳内。
当听到齐王府的刘管事时,颜清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走进赌坊,并被赌坊内的人员迎到了一张赌桌前……
珍夫人这才想出借颜清成亲之际,设计将顾淮舟也赶出府去,可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明明那日她都给那废物下了药,又送了女奴,最后却因为颜清和离一事功亏一篑!
颜清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突然——
珍夫人眼珠转了转,李嬷嬷说得没错,兴许可以趁此机会让月儿死心。
“好了,别哭了。”
珍夫人拿出帕子替颜月擦拭着眼泪,无奈说道:“月儿这回可冤枉娘了,可不是我要把颜清塞给顾淮舟,是顾淮舟自己喜欢她,娘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朝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李嬷嬷立即道:“是啊三小姐,您是喜欢表公子,可表公子他不喜欢您啊,您又何苦让自己受罪呢……”
珍夫人叹道:“月儿,娘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顾淮舟心有所属,咱们就不要勉强他了……”
“不,我偏要勉强!”
珍夫人原是想让女儿死心,没想到颜月不仅不听劝,还霍地起身,她擦干眼泪,几乎偏执地宣布:“顾表哥,他只能是我的!”
说完,就冲了出去。
“快,拦住她!”
珍夫人愣了愣,立即让人拦住颜月。
然而已经晚了。
颜月已经如同一只小牛犊,怒气冲冲地冲向了颜清的清漪院。
……
此时,清漪院里一片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包括颜清。
只可惜别人是梦乡,颜清……
却是梦魇!
她又梦到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密室,满墙都是她的画像,或哭或笑、或忧伤或开怀,几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包含在内。
甚至还有她小时候的各种姿态。
颜清觉得诡异,她从未画过如此多画像,况且小时候的模样她自己都模糊了,可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栩栩如生,仿似画师站在她面前所画。
她左右看了看,这次并没有看到顾淮舟。
只密室中间躺着一口十分奢华精美的棺材,棺材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不知为何,仿似有股深深的吸力,吸引着颜清朝棺材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突然很想看看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顾淮舟?还是……
“啊——”
当棺材中那张脸映入眼帘时,颜清蓦地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颜清坐在床上大口喘气。
一张小脸煞白如纸,漆黑的瞳孔紧缩着,满是惊骇和恐惧。
她竟然在棺材里——
看到了她自己!
那张形容枯槁的脸,颜清两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正是她死时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淮舟的密室中?
还在那口棺材里……
“小姐,可是又做噩梦了?”
青鸾进屋掌灯,见烛火下颜清满头大汗,她上前抚着女子瘦弱的脊背,忧虑道:“自和离后小姐每日便做噩梦,不若明日叫大夫来瞧瞧?”
颜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回府三日,就做了三日的梦。
除了第一晚那梦有些……这两日做的梦竟都是同一个场景。
一样的密室。
一样全是她的画像。
不同的是昨夜她是梦见顾淮舟躺在棺材里,今日那棺材里的人竟变成了她自己!
颜清只觉得匪夷所思。
以往她极少做梦,更遑论这种离奇的梦魇,难道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
她点点头,仍然心有余悸:“也好。”
青鸾转身去倒茶,刚端起茶杯,清漪院的门突然被人猛烈拍打。
“颜清,你给我滚出来!”
青鸾将茶水递给颜清:“听着像是三小姐的声音。”
颜清喝了口水压惊。
“小姐,我们去哪?”
出了武安侯府,丫鬟绿枝满脸忧虑。小姐今日刚成亲就和离,这以后可怎么办?
颜清沉静道:“回府。”
绿枝看了看左右街道,虽已深夜,但月光清亮,依稀能辨认出方向。
绿枝惊讶开口:“可这不是回府的路啊……”
“笨!”
青鸾嗔了她一眼:“小姐这是绕远路了,若走平日的路,定会遇到老爷。”
“对哦,奴婢方才听到武安侯命人去叫老爷了……”绿枝敲了一下自己脑袋,随即又耷拉了下去:“老爷那么偏心,要是让他知道小姐要和离,只怕是要责罚小姐的。”
“以后他不会有机会了。”
颜清沉眸,脚步匆匆。
她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早已波涛汹涌。
……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回到了颜府。
颜清却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带人从西侧门而入。
“将颜檀关入柴房,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母亲。”
扔下这句话,颜清急步往西苑而去。
留下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不是说要将大小姐浸猪笼么?怎么带回家关柴房了?最重要的是,小姐回府不回清漪院,去西苑做什么?
府中西苑可只住着……
府中西苑住着那位远房表兄顾淮舟。
颜清提着裙摆,几乎是小跑着往西苑而去。
顾淮舟是顾老太太娘舅家的儿子,因疫病顾家全家都没了,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老太太怜惜顾家无人,上京时便将顾淮舟一起带来了京城,一直住在颜府西苑。
成了颜府一位不近不远的隐形人物。
府中的表公子。
然而前世,新帝登基为叶家平反,颜清才知道,自己那位堂兄,早就死了,如今顶着顾淮舟身份的,并非顾家血脉,也不是她那劳什么子表兄,而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
新帝就是顾淮舟!
重生后,颜清最大的愿望就是保全母亲弟弟和叶家所有人,可她不过是尚书府中不受宠的嫡女,虽有身份却无权势。
想在这混乱的朝代保全家人,最快捷的办法就是给自己找个大靠山。
而整个雍朝最大的靠山,莫过于将来在五王夺嫡中胜出的这一位,她的‘表兄’顾淮舟!
前世她成亲之日,不仅仅武安侯府出了事,颜府也一样。
顾淮舟今日同样被人捉奸。
这一切都是珍夫人的策划,为了毁掉顾淮舟,珍夫人在他的吃食中下了药,并让人扔了一个女奴进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奴变成了相府的庶女杨萱。
珍夫人带人抓了个正着。
顾淮舟只得娶了杨萱。
可惜那杨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嫁给顾淮舟后一点也不安分,最后竟然借着顾淮舟勾搭上了敬王。
让顾淮舟成了雍京最大的笑话。
甚至杨萱自嫁给顾淮舟后,就开始给他下毒……
颜清今日和离归府便是要阻止这件事,她若是在珍夫人到来之前提醒顾淮舟,他就能避开这桩祸事了。
也算救他一命。
如此,她以后有事求顾淮舟,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若是来不及,那便……
“吱呀——”
颜清推开清竹院的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仆人值守。
颜清三两步走到顾淮舟的房前,她深吸一口气,紧张得手心冒汗。
若是晚了,那便只能将那杨萱杀了!
杨萱不是良人,不适合顾淮舟。大不了她以后再替他寻一门好亲事。
这么想着,颜清猛地推开门。
她首先便往榻上看去——
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颜清松了口气。
还好没看到她脑海中想象的画面。
随即又看向其它地方。
月光从窗外透进屋子,只见角落里,似乎绑着一个人。
颜清惊疑上前:“杨萱!”
借着月色,颜清认出了那人。
果然是杨家庶女!
竟当真与前世发生的一模一样!
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顾不得多想,颜清伸手抓住昏迷的杨萱,打算将她带出清竹院。
从前连桶水都提不起的大家闺秀,此刻上手拽着一个人,竟是毫不含糊。
细汗从额际滑落。
颜清卯足了劲将昏迷的杨萱往外拖。
结果就在她要将人拖出房间时,咫尺之遥的房门,突然‘呯’的一声,关上了。
颜清吓了一大跳。
刚要直起腰身,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往后拽。
“咚!”
女子被抵在紧闭的门上。
手腕被紧紧抓住,整个人禁锢在一个陌生又略带熟悉的怀抱中。
她抬眸,正对上一双猩红灼眸。
颜清心中咯噔一声。
“表、表哥……”
是顾淮舟。
但此刻的顾淮舟双眸猩红,危险至极,显然已经被药物支配,失去了理智。
手腕上传来火焰般的温度,颜清心口剧跳,看来她还是来晚了,顾淮舟此刻已经药物发作。
她咽了咽唾沫,心惊胆颤地开口:“表哥,我是……”
“清清……”
男人呢喃出声。
颜清心中一喜:“表哥,你认得我?太好了——啊!”
天旋地转中,她忽然被打横抱起。
顾淮舟将她扔到床上,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猛地覆了上来。
颜清吓得呆住。
她还以为顾淮舟恢复了意识。
直到男人滚烫的吻落在脖颈,颜清才猛地惊醒过来,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不、不要!”
一双柔荑推拒着男人宽阔的胸膛,颜清声音都打着颤儿:“顾淮舟,我是颜清……你清醒一点!”
男人却似听不到她的话。
他眸色赤红,神色可怖,如同一只沉默的凶兽,粗鲁地在她脖颈间噬咬。
颜清又惊又急。
她是来帮助顾淮舟的,可不是来牺牲自己的!
然而挣扎半晌,根本阻止不了男人分毫,眼看他的手就要伸进来,颜清心念急转,忽然抓住顾淮舟的手,破釜沉舟道:“表哥,我自己来!”
男人顿住。
红眸深深凝着她。
颜清咬了咬牙,忽然起身,将顾淮舟压在身下。
她坐到他的腰上,看着男人那张斯文俊美的脸,此刻如同血色晚霞般,绚烂又色气。
颜清被这靡靡画面刺了眼。
她匆忙撇开脑袋,嗓音干哑道:“你你别动,我、我帮你……”
成亲前,母亲身边的嬷嬷跟她讲过许多房中之事,其中就有促进男女情事的药物……
嬷嬷说男人中了这药,会变得失去理智,只有女子的身子能解。
颜清不想用身体。
便只有——
她抬头看向窗外那轮清月,颤颤巍巍地将一双素白纤瘦的手,伸到男人下面……
“呜呜呜娘我今后可怎么办啊……”
颜清带着丫鬟赶到前厅时,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呜咽声在厅中哭嚎。
她抬头看去,从柴房中被解救出来的颜檀,正扑在珍夫人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昨晚她回府太晚,没有惊动任何人,所以无人知道她带着颜檀回府了。
而今既然发现她在府中,颜檀自然很快也会被发现。
她本也没打算藏着她。
看到颜清,颜檀哭得更厉害了:“娘,您放开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珍夫人也看到了颜清。
她通红着眼哭道:“檀儿,都是为娘的错,是娘将你带来京城,才让你被人陷害,娘和你一起不活了……”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竟然抱着一起往柱子上撞去。
“夫人!”
“小姐!”
丫鬟仆妇们吓得纷纷上前劝阻。
可珍夫人和颜檀却是铁了心要撞柱,拉拉扯扯间甚是热闹。
颜清刚要踏进去的脚,默默收了回来。
她站在门外,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闹剧。
“胡闹!”
颜君元突然怒斥出声。
颜清顿时眸露失望,没有看到这对母女血溅厅堂的画面,着实有些可惜。
珍夫人拉着颜檀顺势扑倒在颜君元脚边,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要为檀儿作主啊,檀儿昨夜定是遭奸人陷害啊老爷……”
一句奸人陷害就将颜檀从这出勾引妹婿的丑事中抽出,甚至还变成了受害者。
不愧是珍夫人,可惜……
“你先退下!”
颜君元并没像往日那般心疼地扶起珍夫人,反而颇为烦躁地让仆妇将二人拉至一边。
珍夫人有些愣神。
这还是老爷第一次对她不耐烦。
她张了张嘴,颜君元已经瞪着门外的颜清呵斥道:“既然来了,还躲在外面作甚?”
颜清这才步入正厅,款款行礼:“见过父亲。”
颜君元劈头盖脸就骂:“颜清,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不同为父商量就要与陆峤南和离?那可是武安侯府,岂是你说和离就和离的?你现在立刻背上荆条,我亲自带你去武安侯府负荆请罪!”
让亲生女儿去负心汉面前负荆请罪?
可真是她的好父亲。
颜清扯了扯唇,抬头时一双黑眸如同覆了霜雪:“父亲,您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吗?庶姐她……”
“她不过是被奸人所害!”
颜君元打断她,猛地高喝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和离,还扬言要将你庶姐拉去浸猪笼,颜清,你好大的胆!”
以往颜君元只要这么一吼,颜清就会吓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任他责罚。
但这回,颜清无动于衷。
她淡淡掀眸,声音清晰而冷静:“父亲,所有人都看到庶姐和陆峤南苟且,并没有什么奸人,难道您所谓的奸人是指女儿?女儿在自己成亲当日陷害自己庶姐和夫君,让她们在书房做尽丑事?然后我好顺利和离?父亲,您是老糊涂了吗?”
“你……”
颜君元被怼得哑口无言,同时很是震惊。
平日里,他但凡声音大一点,这个女儿都要被吓得六神无主哭哭啼啼,很是没出息,怎的今日这般伶牙俐齿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珍夫人!
她心中想的就是要将这个奸人引向颜清,将武安侯府这桩丑事钉到颜清身上,这样她的檀儿就能全身而退了。
可没想到颜清这个贱人竟自己说了出来?
她什么时候长脑子了?
颜清瞥到珍夫人神色,心中冷笑一声:“想必今日朝上有不少人弹劾父亲吧,若父亲还认为女儿和离有错,女儿无话可说!”
颜君元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他今日一上朝就被众多官员弹劾,全都是昨夜去参加了武安侯府喜宴的人,尤其是刑部侍郎,在朝堂上大骂他宠妾灭妻,让一介庶女欺压嫡女,不仅罔顾礼法还乱了纲常。
简直荒谬!
要不是其它人又盛赞颜清以和离之姿挽救颜府声誉的情形,他这稳坐了十几年的尚书之位,恐怕都要被动摇了!
但他仍被天子骂了一顿!
命他回府好好整顿后院。
所以颜君元一回府就命人叫来颜清,打算狠狠教训她一顿,却不想竟被这丫头反将一军!
颜君元瞪着颜清,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
颜清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刑部侍郎王大人似乎一直对父亲颇有微词,若是父亲此刻让女儿去武安侯府负荆请罪,只怕明日又要带着群臣参您了……”
颜君元瞬间惊出冷汗!
他今日能在朝堂上躲过群臣的弹劾,全靠这个孽女昨晚的一番慷慨说辞,就连天子都赞了一句‘有叶老将军的风骨’!
若是他现在押着她去武安侯府道歉,那王密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机会,届时不就是打天子的脸么?
颜君元霎时心惊胆颤。
昨夜闹出那等丑事,他只觉得颜面无光,全是颜清这个孽女惹的祸事,因此今日一回府便只想着教训她,竟没想到后果!
如今被颜清提点出来,颜君元才恍然清醒。
差点就犯了大错!
他心有余悸地瞪向颜清,虽不好再教训这孽女,但一想到武安侯府那等亲家,说没就没了,颜君元仍有些不甘心。
半晌,他冷着脸开口:“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说和离就和离,那可是武安侯府,陆峤南又在此番平叛中立了功,你与他和离,简直愚不可及!”
颜清扯了扯唇:“父亲不必担心武安侯府会与颜府断了亲。”
颜君元皱眉:“何意?”
颜清面无表情道:“庶姐与陆世子已有夫妻之实,不如就将这门亲事换给庶姐吧。”
一番话惊呆众人!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颜清。
就连珍夫人怀中的颜檀,也忘记哭了。
颜君元却面色异样,从前他就想过将武安侯府这门亲事换给檀儿,但陆峤南与颜清是指腹为婚,叶老将军还尚在,所以他没敢动这个心思。
没想到经昨日一闹,颜清竟然主动要将这门婚事让给檀儿?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在颜君元和珍夫人等人错愕的时候,颜清忽然伸手指向颜檀,一字一顿:“我要她,以妾室的身份绕城三圈被抬进武安侯府!”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