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侯爷长生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岁在鹤春堂住下。他追问了楚婉凝许久,才搞清楚她的身份。楚家年纪最小的小姐,曾经在顾大人门下读过书,叫顾大人一声老师。但平生不爱官场,醉心医术,瞒着家里跑来了南州,拜在老堂主门下。老堂主过世后,她自然便成了堂主。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崔氏追杀,和崔家有何纠葛——不论顾长岁怎么问,她都闭口不言。顾长岁问得太紧,她就面不改色地往药里加黄连,直到他不甘心地闭上嘴。这么过了几日后,第一声春雷落下,漫长的冬日终于结束。顾长岁再一次叩响楚婉凝的门,见她久久不出来,干脆推门进去。她的屋子也和她这个人一样显得很冷硬,没什么装饰,只有淡淡的药香还显出几分柔和。楚婉凝坐在书案前,就着烛火读信,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见到顾长岁,她脸上出现了慌乱,想要将信放入烛...
《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长岁在鹤春堂住下。
他追问了楚婉凝许久,才搞清楚她的身份。
楚家年纪最小的小姐,曾经在顾大人门下读过书,叫顾大人一声老师。
但平生不爱官场,醉心医术,瞒着家里跑来了南州,拜在老堂主门下。
老堂主过世后,她自然便成了堂主。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崔氏追杀,和崔家有何纠葛——不论顾长岁怎么问,她都闭口不言。
顾长岁问得太紧,她就面不改色地往药里加黄连,直到他不甘心地闭上嘴。
这么过了几日后,第一声春雷落下,漫长的冬日终于结束。
顾长岁再一次叩响楚婉凝的门,见她久久不出来,干脆推门进去。
她的屋子也和她这个人一样显得很冷硬,没什么装饰,只有淡淡的药香还显出几分柔和。
楚婉凝坐在书案前,就着烛火读信,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
见到顾长岁,她脸上出现了慌乱,想要将信放入烛火中。
顾长岁察觉不对,跨步上前:“这是什么?!”
“没什么——”楚婉凝一时没拦住,竟让他伸手去火中抢了书信的碎屑。
烛火燎过白皙的肌肤,他的掌心顿时一片通红。
顾长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发什么疯!”
楚婉凝怒斥,转身去找自己的药箱,“我都说了没什么!”
顾长岁却显得格外固执,趁机翻看着那书信。
烧得只剩下几行字,却恰好能让他拼凑出事情的原貌。
他的神情僵硬,心一寸寸地冷下去。
楚婉凝拎着药箱回来,也知道他都看到了,一边拉着他的手为他上药,一边道:“老师和师母没事,只是……只是被押入狱中,等候发落而已。”
顾长岁颤抖起来。
他长于名门,虽然体弱多病,少经风雨,也是被顾大人精心教导的,性格坚韧。
谢盈盈践踏他的真心,他也不曾真的放声哭出来过。
但现如今,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顾长岁泣不成声。
“这是污蔑……谢盈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污蔑!”
和父母入狱一样令他震惊难解的,就是此案的主审官是谢盈盈。
先前提供“证据”,还可以说只是给顾家找些小麻烦。
如今……谢盈盈是真要毁了顾家!
毁了顾氏一族!
楚婉凝还从未见过有人哭得这么绝望,愣在了原地。
良久,她犹豫着伸手递给顾长岁帕子,放柔了声音:“别哭了,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让老师和师母出事的……”
“侯爷,我能进来吗?”
顾长岁正在厢房内收拾着东西,便听见了宋清俞的声音。
他打开门,一身浅绿衣袍的少年郎直接弯着腰从他手臂下蹿进了屋内。
宋清俞和顾长岁认识的名门贵公子都不同,带着冲破世俗的灵动与顽皮。
要是他们不是这样相识的,顾长岁或许会很喜欢他。
顾长岁看着他自己在屋内找了位置坐下来,叹了一口气:“你又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说是和离便是和离,不会打扰你和将军……”宋清俞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长岁一怔。
“先前,是我做错了事。”
宋清俞明亮的眼眸中有些许黯然,“我以为,那样就可以让盈盈只喜欢我一个人……侯爷,你应该知道,爱是独占,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度,不想加入你们,我想盈盈爱我一个,就像他之前对你那样。”
顾长岁嘲讽一笑:“你现在倒是说实话了。”
宋清俞倒没在意他的讥讽,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盈盈忘不了你,她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你回来吧,我们和平相处,我会将你当作我的亲兄弟。”
说着,宋清俞挽住他的手,眼中闪动着光亮,“我们做一家人,这样不好吗?
之前那些事,我也不会再干了……”顾长岁惊愕地看着宋清俞。
他自然能看出宋清俞是真心的,但是正是这真心让他惊愕。
宋清俞都说了爱是独占,现在还想和他共享谢盈盈?
他是疯了吗?
宋清俞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
顾长岁深吸一口气,挣脱他的手:“宋清俞,我不喜欢将就。
现在是我不想要谢盈盈了,我不想和你们待在一起,你明白吗?”
“就因为他娶了我吗?
可是中州素来不讲求专情,盈盈已经很好了……”宋清俞的声音里带着疑惑,片刻后那疑惑便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怨怼,“你离开了盈盈,就再也找不到这么爱你的人了……”谢盈盈爱他吗?
或许还是爱的。
年少情深,结发夫妻,一路共担风雨。
她爱顾长岁温和冷静的外表,倔强不驯的内心。
但是她也爱宋清俞。
爱他年少热烈,生机勃勃,就像山间的野花一样招展着自己的生命力。
顾长岁沉默了良久,将宋清俞送出了房。
他靠在门边,轻笑了一声:“父亲总说我有些傲气,事实也确实如此。”
“谢盈盈的爱脏了,所以我不想要。
只顾你得偿所愿,和他长长久久吧。”
“找不到那么爱我的人……便找不到吧,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之后几日的归途,倒是风平浪静,崔家人没再追上来。
谢盈盈没能带宋清俞去南州一逛,心底大概有些愧疚。
到了中州三十里外的云城的第一个早上,她早早便出了门。
“我不过随口一说想吃云城的桂花糕,盈盈怎么就替我去买了呢?”
宋清俞坐到了顾长岁的身旁,灵动眉眼间笑意吟吟,“耽误了回程怎么办?”
中州就在眼前,爹娘还在牢狱中,顾长岁的确归心似箭。
但他没表现出来。
放下手中茶碗,他看着宋清俞带着若有若无的炫耀的神情,语气平淡:“我说过,我不再是镇南将军的夫君,你不必如此作态。”
他不争不抢,宋清俞本该高兴。
但就像那一晚一样,他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咬着下唇说:“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有多好!”
顾长岁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年年少,谢盈盈也曾一夜跨越山河,砒霜带雪从军营赶回,只为了给他送初春开在枝头的第一朵花。
谢盈盈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如此热烈。
只是一夜梦醒,那些海誓山盟,柔情蜜意,都去哪里了呢?
他摇了摇头,只觉这一刻看宋清俞,竟有些像当年的自己。
宋清俞更气闷了些,收起笑容站起来,沉默着走出了门。
门口的士兵拦住他,他还不耐烦地说:“我就是出去逛逛!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顾长岁淡漠地扫了一眼士兵,示意他们放行。
等宋清俞出去了,又叫了几个人暗中跟上。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晌午,客栈掌柜亲自端上了午膳。
可两人一直没有回来。
顾长岁觉得不对劲,皱着眉看向门外。
终是坐不住,起身对门口的士兵道:“去找找宋清俞……找他?”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长岁愕然回首,崔念衾正站在客栈外。
顾长岁见过他许多次。
崔家第九女,外表清隽儒雅,内里城府深沉,先前还大张旗鼓地来问过顾长岁愿不愿意娶她,虽然顾大人坚定认为他是在恶心顾家。
顾长岁没想到再见面,她会是这个样子。
衣衫有些凌乱,紧紧抿着唇,眼神阴郁,身后的侍从已经寥寥无几。
她手握匕首,架在宋清俞的脖颈上,语调阴冷:“顾侯爷,许久不见啊。”
她如此狼狈,想来楚婉凝已经成功了大半,顾长岁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目光落在宋清俞的身上,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抓他有什么用?
你应该来抓我。”
顾长岁努力装出不动声色的模样。
被吓坏了的宋清俞却泪眼朦胧地大叫起来:“我怎么就没有用?
顾长岁,快救我!
要不然盈盈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
崔念衾低吼了一句,宋清俞恐惧地住了嘴。
“顾长岁啊顾长岁,让你当年选了谢盈盈,如今滋味如何?”
崔念衾冷冷地笑了一下。
顾长岁一愣,讽刺地道:“你找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自然不是。”
崔念衾的眼神更加阴郁,手中微微用力,“我也知道抓这男人没用——要是不想他死,就用你自己来换他。”
宋清俞的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
他低声哀求:“侯爷……我还不想死……我真的还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
我知道你和盈盈在干什么!
顾家还需要他!
要是我死在这里,他一定会恨透顾家的!
你爹娘就完蛋了!”
顾长岁的字是顾大人亲手教的。
不同于寻常的端庄工整,带着冬日飞雪般的凛冽峻峭。
炉香氤氲的屋内,她也曾经握着顾长岁的手,和他一起落墨纸上,在他耳边低笑着说:“可惜长岁年少封侯,不必参与科举,否则凭一手字便能让考官另眼相待。”
顾长岁总会轻轻瞪她一眼,笑骂:“没个正形。”
往日种种,美好得就像梦中的场景。
偏偏又是镜花水月,恍然惊醒,她才想起顾长岁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对她笑过了。
“开什么玩笑!”
谢盈盈眼中翻涌着怒火和震惊,压抑着情绪翻开那“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字句句,都如利刃刺入谢盈盈的胸膛。
她骤然攥紧了拳头:“顾长岁,谁要与你一别两宽!”
宋清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谢盈盈。
他眨了眨眼睛,掩下心中的酸涩:“将军别着急,先去找侯爷问清楚缘由,说不定还能挽回……”话音未落,谢盈盈已经冲了出去。
她匆匆来到顾长岁房前,伸手叩门,但无人应答。
谢盈盈眼中闪过急切,忍不住踹开了房门,将正要来开门的问剑吓了一跳。
问剑是顾长岁的随从,和顾长岁一起长大,与他主仆情深,如今却还在府内。
谢盈盈微微松了一口气,问:“侯爷呢?”
问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回顾府了?
那地方现在不能去!”
谢盈盈的声音抬高,转身想要出去,“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不,侯爷没有回顾府。
老爷侯爷知道顾府的处境危险,断不会让侯爷犯险的。”
问剑的声音很平静。
谢盈盈的身躯微微一僵。
“大胆!
我何时答应与他和离了——”谢盈盈颤抖着呵斥了一句,又伸手揉揉眉心,“没回顾府,那他去哪儿了?”
“南州。”
问剑轻巧的回答,却勾起了谢盈盈心中的恐惧。
南州是什么地方?
距中州万里!
闹个脾气,至于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有件事,将军一直不知道。”
问剑继续说,“夫人怀侯爷时,遭了暗算,侯爷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蛊毒。”
“老爷和侯爷想尽办法,才压制住了蛊毒。
但侯爷意外落水,又被您流产一事搅动心神,元气大伤,蛊毒便复发了……他必须去南州医治。”
谢盈盈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
顾长得知孩子死时那绝望悲痛的神情,他吐血时苍白的脸色,他高烧梦中胡乱的呓语……所有东西都从记忆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一点点缠绕上谢盈盈的心脏。
蛊毒?
竟是蛊毒?
这么多日来,他一直受着蛊毒的折磨?
怪不得,怪不得他怨恨自己……“他走何道去南州?”
谢盈盈平复许久,才能完整地问出这句话。
她自然不能拦着顾长岁去疗养身体。
但她可以追上顾长岁,陪顾长岁同去!
“我不会告诉您的。”
在谢盈盈发怒前,问剑又道,“侯爷走前,将所有顾府旧人的卖身契都归还了。
此后回顾府还是脱离奴籍,都任由我们。”
“将军如今已无法逼问我们。”
谢盈盈的手收紧,手中的“和离书”被揉皱。
让所有自己从顾府带来的人离开……顾长岁竟不愿在镇南将军府留下一丝痕迹吗?
宋清俞休养了许久。
顾长岁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将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了他房里。
谢盈盈也一直没去找顾长岁,直到生辰那一日的早上,她走到了顾长岁门前。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他印在窗上的影子。
顾长岁正在清点自己的物件。
笔墨纸砚,轻便的衣物,还有……他的目光落在一叠厚厚的书信上。
那是谢盈盈写给他的。
少女爱意热烈,借前人的诗句肆意表达。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顾长岁看了许久,伸手将信件放在了烛火上,看着它们被点燃,然后化为灰烬。
谢盈盈出声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
谢盈盈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情绪:“长岁,出来一起用膳吧。”
“阿俞毕竟也害你失去过孩子……这次,他没有怪你。
我也不会怪你。”
宋清俞倒成了那个善良宽厚的人。
顾长岁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你做出这种事,我们都原谅你了,你还要如何?”
谢盈盈似乎被他的沉默激怒了,“长岁,你我青梅竹马,夫妻情深,但再深的情谊,也是会被消耗的!”
“你再如此任性……我们要如何继续做夫妻?”
是啊,再深的情谊,也有耗尽的那天。
恩爱夫妻,最终不过别离。
顾长岁自嘲一笑,没有回应,只是望了望将军府大门。
那里应当已经停了马车,他马上就可以去到传闻中风景绝胜的南州。
见屋内一直没有声响,谢盈盈脸色沉冷,也不再继续温言哄着,转头去了宋清俞屋里。
宋清俞正在烛火下做着花灯,一不小心刮到了手指,轻呼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
谢盈盈坐到他身边,心疼地拉着他的手轻吹。
宋清俞郁闷地说:“我在为你做生辰礼啊。
这也太难做了……”说着,他将努力多日的成果展示给谢盈盈看。
谢盈盈被上头画的四不像的鸳鸯逗得一笑,脑子里却浮现了顾长岁的脸。
顾长岁诗书礼义样样出色,弱冠之年名满中州,唯独不擅画。
他第一次送谢盈盈画,上头画的狸猫也宛如一只胖鸭子。
谢盈盈取笑了他许久,他憋着一股劲回去练了许久,之后每一年都会送她书画。
谢盈盈眼见着顾长岁从稚嫩少年郎长为沉稳的侯爷,也眼见着他的画工逐年进步。
现在的他,已经能画出万里山河图。
对了……今年,顾长岁似乎还没有送她生辰礼?
谢盈盈莫名有些坐立不安,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小匣子。
她叫来小厮,取出了小匣子。
宋清俞好奇地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长岁送的,大抵是画……”话音未落,就卡在了咽喉间。
空气一下子变得寂静,匣子内的信纸泛着浅浅清香。
那上头的字迹遒劲,笔锋暗藏风骨,赫然写着——和离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