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云致沈玉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后日光融融,微风轻拂。温府花园一角的两层小楼中,却光影昏暗,喘声暧昧。只因一开始的挣扎,沈玉铮纤细的双手便全程被反剪按在身后。男人手掌宽大,锢的她动弹不得。临到最后一刻……沈玉铮屈辱地闭上眼,死死咬住了唇。半晌后身后的力道松了,沈玉铮抖着手捡起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等她穿好衣裳,还是忍不住胸中杀意,转过了身。等看到男人的样貌,她倏地一愣。温云致?!怎么会是他?温阁老的独子,当今天子的玩伴,十八岁的探花郎,如今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少卿,京城第一公子——温云致!而她这个身体,如今只是温府的一个丫鬟。温云致是她绝对不能得罪的人。沈玉铮快咬碎了牙,只得认栽。不就是被男人给睡了!她不断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在现代时她交了一个长相极好的男朋友...
《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午后日光融融,微风轻拂。
温府花园一角的两层小楼中,却光影昏暗,喘声暧昧。
只因一开始的挣扎,沈玉铮纤细的双手便全程被反剪按在身后。男人手掌宽大,锢的她动弹不得。
临到最后一刻……
沈玉铮屈辱地闭上眼,死死咬住了唇。
半晌后身后的力道松了,沈玉铮抖着手捡起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等她穿好衣裳,还是忍不住胸中杀意,转过了身。
等看到男人的样貌,她倏地一愣。
温云致?!
怎么会是他?
温阁老的独子,当今天子的玩伴,十八岁的探花郎,如今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少卿,京城第一公子——温云致!
而她这个身体,如今只是温府的一个丫鬟。
温云致是她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沈玉铮快咬碎了牙,只得认栽。
不就是被男人给睡了!
她不断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
在现代时她交了一个长相极好的男朋友,还没来得及睡上,便因心源性猝死,一头穿到了古代。
贞洁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全当被狗咬了一口!
而温云致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被人下了药,如今神志不清地倒在一旁榻上。
今日也是她倒霉,同样喝了加了料的茶水,这才和温云致发生了关系。
但幸好温云致不知道她是谁。
沈玉铮没从正门出,而是忍着疼从窗户翻了下去。她对温府花园很熟悉,挑着小道匆匆往外走。
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等她想避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忙低头退到路旁,来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到你们大公子人了吗?”头顶的女子声音冷傲,趾高气昂。
沈玉铮压低声音回道:“回沈小姐的话,大公子似乎去了听雨轩。”
“真的?”沈烟兰一喜,提着裙子忙往花园西边的听雨轩走去。
沈玉铮这时才抬起头来,今日是温府举办赏花宴。名义上是赏花宴,实际上却是为温云致相看。
而国公府沈家大小姐沈烟兰,便是温夫人早早相中的一位。
若没什么意外,以后沈烟兰便是温家少夫人了。
既然如此,今日出现在听雨轩的人便是沈烟兰了。
*
沈玉铮低着头回到席面上,在三小姐温云芙身后站定。
温云芙回头上下打量着她,随后不满地呵斥:“你去哪儿了?”
“奴婢去厨房让人给小姐端了碗鸽子汤。”
沈玉铮招了下手,立马有个小丫鬟端上来一碗鸽子汤。汤色清爽、香味扑鼻。
她是温云芙身边的一等贴身丫鬟,细心、聪慧、能干,最是了解主子的喜好。
温云芙又上下看了她两眼,最后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厅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凑在席间一个贵妇人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那贵夫人站了起来,笑道:“今日春光正好,不若我们大家去花园赏赏花?”
这话是看着温夫人说的,温夫人自然答应。
一行人起身往花园走去,沈玉铮双腿打颤,腰后被撞青的一块地方火辣辣地疼着,但她面上一点规矩都没错,行动举止哪怕最严苛的礼教嬷嬷来,也挑不出任何错处。
这群人很快到了花园,越往里走,沈玉铮心跳越快。
这是往听雨轩的方向,沈玉铮太清楚前方听雨轩里有谁了。
果然下一刻,有人惊叫了一声。
人群前温夫人的声音尖细惊恐:“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沈玉铮转过身,嗤笑了一声:“看来你们并不把你们公子的话放在心上。”
砚石肃着脸道:“公子是我们的主子,公子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听。”
沈玉铮问:“你家公子走前说过不让其他人进院子,那有没有说过,他不在的时候院里的事听我的?”
砚石、砚光不说话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只要温云致没让我走,我就是这院子半个主子。谁教你们顶撞主子的?”沈玉铮倏地沉下脸,声音冰冷,“你们跟温云致也这么说话?”
砚石、砚光没想到她会忽然发火,大概他们对她的认知还处在“同是下人”上,最多因一张脸被主子看上了,于是想怎么跟她说话,便跟她说话。
砚石反应过来,将砚光一拽,两人跪了下来。
沈玉铮说的没错,若是主子回来知晓他们这么顶撞沈玉铮,必会严罚他们。
“怎么处置等你们主子回来决定。”
说完沈玉铮回了屋,而砚石和砚光也不敢起身。
温云致不在,沈玉铮这一觉反而睡的更安稳。第二日她醒来打开门,见砚石和砚光还跪着,也没有理他们。
下人们给沈玉铮送来了早膳,进进出出路过时,都不由地看向砚石和砚光发白的脸色。
他们心中对沈玉铮多了些不满的声音,就算砚石和砚光犯了错,但那也是公子身边最得力的两个贴身小厮。
罚砚石和砚光跪一夜,岂不是在打公子的脸。
而沈玉铮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妾室,能得多长时间的宠?如此恃宠而骄,只怕很快就会被公子厌弃了。
院子里的下人都暗戳戳等着公子回来,看公子怎么收拾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妾室。
温府一早来了贵客。
温阁老当即匆匆迎了出去,没想到还没到门口,便见贵客已经进来了。
“陛下。”温阁老忙上前行礼,被燕乐帝忙抬手拦住了。
“舅舅不用客气,朕只是路过,所以想来看看舅舅。”
温阁老朝他身后一看,顿时担忧道:“陛下怎么就带了这几个人?怎么也没通知禁军跟从?”
“我来舅舅府上,哪用这么多人。”
见温阁老还要再言,燕乐帝打断他的话:“云致呢?我刚才去他衙门就没看到他,他人呢?”
燕乐帝自小读书便是温阁老教导的,加上又是舅舅的关系,燕乐帝在他面前格外随意。
温阁老顿了顿:“云致他……”
温阁老看到燕乐帝身后带了太医院的林太医,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让人去叫温云致从祠堂出来了。
燕乐帝看到温云致,惊的睁大了眼:“舅舅下手这么狠?”
温云致趴在床榻上,林太医在给他处理伤口,他一整个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过了一夜,鞭痕已经成了紫乌色,肿起来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
温云致闭着眼,等到林太医上完药,他起身将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燕乐帝对太医摆了摆手,太医躬身告退了。
等人一走,燕乐帝便问:“云致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什么样的丫鬟有这么大的本事,先是迷惑了探花郎,如今又让你丧了理智?”
燕乐帝好奇不已,否则也不会在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虽然他也是来解救温云致的,但主要还是想见见这个丫鬟。
温云致淡淡地问:“陛下今日没有朝政要忙?”
“朝政哪有忙完的时候,我这不是知道你有难了,来救你了。”
仿佛在说:无论装的多像,你永远都不是真正的国公府大小姐。
连萧家姑娘也是如此!
“我没胡说啊,你可别向大哥二哥告状。”萧知依故作害怕,往旁边萧知佩身后躲去。
沈烟兰气得全身发抖,她不过教训一个低贱丫鬟,萧知佩和萧若依这对姐妹都来跟她作对!
下一刻她红着眼,蓄着泪,跑出了雅间。
萧知依翻了个白眼,嘟囔:“真去告状,回回都这样。”
旁边的萧知佩叹了口气:“少说两句,大哥估计要说你了。”
萧知依板下脸:“说就说呗,反正人家是他好的妹妹,我们都不是。”
沈烟兰一走,其他人该聊什么便聊什么,一点都没耽误。
国公府这位大小姐闹笑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规矩礼仪怎么学的,一点没有世家贵女的风范,身上还带着乡野的粗俗气。
自己动手打丫鬟,真的跌了身份。
有人暗暗偷笑、又有人不屑一顾。
女席上说说笑笑,但不到半盏茶时间,沈烟兰就回来了,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萧家大公子萧松运、萧家二公子萧松淳,还有赵良笙。
萧松运一见来,便不满地训斥:“二妹、三妹你们怎么能让烟兰妹妹一个人在外面?”
萧知依当即又翻了一个白眼,还没开口,沈烟兰先一步道:“大表哥是我自己想出去透透气的。”
萧松运皱眉,他撞到沈烟兰一个人躲在外面偷偷抹眼泪,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算二妹三妹再不喜欢烟兰,那也是至亲姐妹。
那年姑姑和烟兰妹妹走丢,他们萧家上下也寻找了很久,祖母伤心的整日抹眼泪。如今烟兰妹妹回来了,他们做表哥的当然要尽全力护住。
萧松淳道:“烟兰妹妹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定要跟我们说,哥哥们再没用,也会帮你。”
“大表哥二表哥,还真有一事要你们帮忙。”沈烟兰红着眼说道,“这是温夫人身边的丫鬟,今日本是意外遇见。我贴身丫鬟让她们出去给我买东西了,便想让她给我倒杯茶,没想到……是我不该使唤人,麻烦二表哥将人送回温府吧,也替我向温夫人道个歉,我并不是有意要使唤她的丫鬟。”
萧松淳当即说:“一个丫鬟而已,凭什么使不得?”
萧家兄弟冰冷的眼神地落在沈玉铮身上,萧松淳性子更急,当即冷笑道:“温府的丫鬟这么大的架子,温家未来少夫人都使唤不了你?一个低贱的奴婢而已,也敢给我表妹甩脸色!”
“现在就给我倒茶,倒的不满意,你今日就不用走出去了!”
赵良笙着急走过来:“萧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玉铮她不会故意如此的。”
萧松淳冷笑一声:“赵兄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一个丫鬟跟过来的。可这丫鬟如今不知好歹,看不起我表妹,那便是看不起我们萧家。”
“这杯茶她不倒也得倒,一个丫鬟的贱骨头我还治不了了?”
萧松淳这话虽然是对着沈玉铮说的,但目光却扫向在座其他女眷。
烟兰妹妹经常被这些女眷气得偷偷抹眼泪,他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逼一个丫鬟倒茶,也是在告诫在场的女子。
烟兰妹妹是有他们萧家撑腰的!
赵良笙紧紧攥起拳头,看向沈玉铮的眼睛渐渐红了。
今日他才知道他有多无能,面对这些人,他根本保护不了玉铮。
温云致放下车帘,马车越过她往前驶去。
春闱很快结束了,最后一天考完结束时,沈玉铮在贡院门口等着。
出考场的学子大多一副快瘫了的神情,被家里人赶紧抬了回去。赵良笙出来时,沈玉铮见他除了面上有些疲惫外,精神却很好。
“玉铮!”
他看见沈玉铮的第一眼就跑了过来,面上的疲惫一扫而尽。
沈玉铮问:“累不累?”
“不累,我一点都不累。”赵良笙精神饱满,眼睛明亮灿烂,“玉铮我回去给你做桃花酥好不好?之前我一直在读书,都没来得及给你做,若是再不做桃花都快谢了。”
“也不用这么着急,等你休息几天……”
赵良笙固执地说:“不行,我现在就想做给你尝尝。”
他忽然生起了非常急迫的念头,他想让沈玉铮立刻尝到他亲手做的桃花酥。
沈玉铮点头:“好。”
赵良笙开心地笑了出来,心中莫名的急切也慢慢平缓下来,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赵兄,赵兄等等。”
赵良笙回头,讶异了一瞬,便开口:“萧兄。”
来人也是从贡院的方向出来的,他笑容和煦:“赵兄精神看着不错,想必三甲上一定有你一席之位了。”
“萧兄客气了,萧兄才学过人、文采斐然,这三甲才是当仁不让。”
被称“萧兄”的男子邀请:“你我就别在这里客气了,今晚我在飞鸿居宴客,来的都是今年春闱学子,你也一起来啊。”
“我这就不……”赵良笙看向沈玉铮。
沈玉铮正要开口,忽然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便看到沈烟兰从马车上下来。
沈烟兰笑着走过来道:“真的是玉铮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小姐。”沈玉铮微微行礼。
萧兄讶异地问:“烟兰这是?”
“二表哥,这是温府温夫人身边得力的丫鬟。”沈烟兰解释完,目光从沈玉铮身上扫到赵良笙身上,“玉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春闱学子认识?”
沈烟兰眼底暗光微闪,上次从白云寺回来后,她便派人盯着温府了。知道沈玉铮竟然活着回来了,她又气又怒。
但她没有轻举妄动,她不能在温家人眼里留下一个狠毒的名声。
沈玉铮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沈烟兰,更没想到赵良笙和萧家男子认识,先前喊住赵良笙的应该就是萧若君的娘家侄子——萧松淳。
沈玉铮还没回答,赵良笙已经替她回答了:“玉铮是来接我的。”
“原来是这样。”沈烟兰语气悠长,眼神依旧扫在沈玉铮和赵良笙身上,目光若有所思。
这时萧松淳又邀请了赵良笙,赵良笙左右为难。萧家在文人中颇有名声,又是萧松淳主动邀请,他若是拒绝便会被认为是不识好歹。
哪怕他还没入官场,也知道同期学子能交好便交好。
“玉铮既然和赵公子认识,便和我们一起去飞鸿居吧。”沈烟兰说道,没等沈玉铮拒绝,便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温府说一声。
赵良笙也期待地看着她:“玉铮你去吗?”
玉铮若是也去,他就不用纠结了。
沈玉铮点了点头,赵良笙若是入朝为官,今科学子能交好便都是他的人脉,沈玉铮不会阻挡他。
他们很快就到了飞鸿居,这座酒楼是当今太后年轻时创建的,更有河东崔氏崔临、武昌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武昌王,还有锦安郡主入股。
酒楼从创建开始,便是京中文人雅士青睐的地方,酒楼三楼到现在还挂着崔临那一首惊才绝艳的诗句,至今无人能超越。
沈玉铮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茶,自从入了奴籍,她又不是第一次低头了。
连她以前绝对不能忍受的下跪,也跪了无数次。
不就是倒一杯茶么,她可以倒!
萧松淳接过茶,盯着沈玉铮的眼睛,手腕一抖,将茶泼到沈玉铮手背上。“这么烫的茶能喝吗?重新倒一杯来。”
沈玉铮手背上火辣辣的疼,这疼意如燎原的火,一路烧到她心里。
她死死压着胸腔里燃起的怒火,因为用力,喉骨一阵阵紧缩。
赵良笙立马扑过来,心疼地捧起她的手:“玉铮你手怎么样了?疼不疼?”
“不疼。”
沈玉铮盯着萧松淳,乌黑幽冷的眼睛让萧松淳一愣,下一瞬他反应过来道:“继续。”
沈玉铮抽回手,伸手去拿茶壶,赵良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玉铮我替你倒茶。”
他整个眼眶都红了,眼里有莫名难过和悲愤的情绪在打转。
看到玉铮被人羞辱,比他自己被人羞辱还要让他难受。
“不用,我自己来……”
“我替你。”赵良笙用力从她手中拽过水壶,“你我早晚是要做夫妻的,夫妻一体,你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
赵良笙冲她咧开嘴角,笑容一如既往灿烂,只是眼里有什么光芒碎裂了。
赵良笙倒完这一杯,递给萧松淳:“萧二公子,请喝茶。”
萧松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羞辱一个丫鬟可以,但羞辱一个春闱学子,还是一个颇有前途的学子,这不是明智之举。
萧松淳只好道:“赵兄你不用如此,这茶……”
赵良笙问:“萧二公子不喝吗?”
萧松淳讪讪道:“这会儿忽然不觉得渴了。”
赵良笙牵了一下嘴角,但到底没扬起来。他将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牵住了沈玉铮的手。“玉铮我们回去。”
“好。”
赵良笙牵着沈玉铮大步走到飞鸿居外,才停了下来。
他大喘着气,脊背都在微微发颤,好一会儿他回过头,含着泪笑着说:“玉铮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不让你再受人欺负。”
少年眼底光芒皎皎,沈玉铮不由地应下:“好。”
这是沈玉铮第一次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也是最后一次。
从那之后她再不相信男人嘴里许诺的未来,她只相信自己手上掌握的权力。
春闱之后不久便放了榜,沈玉铮那天被温夫人叫到身前伺候,没有时间出去。
但即使如此,她在温府里也得知赵良笙中榜了,还是榜上第二名,得了个“亚元”。
温夫人早早叫人等在贡院门口,一放榜,消息立马传回了府上。
榜首会元出自河东,他们不去比较,那是能人辈出的地方。而榜单之下有不少都是温阁老的学生,能考中这么多,多给他们温府长脸。
温夫人道:“这个赵良笙我听老爷也提过,文采不错,难得有真才实学,到了殿前,估计陛下会重用。”
今上推崇实干,但凡有才能的人都不会屈才。
沈玉铮在一旁听着,真心替赵良笙开心。
这春闱考试可比高考可难太多了,当年她参加高考累死累活拼了三年,也就进了全省一千名。
而赵良笙可是在春闱上,全国人的大型考试上,考中了第二名。
那不是闯独木桥了,而是过单索了。
放榜之后,赵良笙忙的不能歇脚,不仅要答谢师长,还要结交同僚,更何况还有一个殿试呢。
沈玉铮没去打扰,直到殿试结果出来,打马游街的路上,沈玉铮随温云柔出门看了一眼。
只不过如今看来,赵良笙考中功名后娶她,似乎才是最快的方法。
“愣着干什么?上来。”温云致垂眼看着她。
沈玉铮道:“奴婢在一旁伺候……”
“上来。”温云致声音冰冷,眼神也黑沉沉下来。
沈玉铮抬眼,提起裙角上了马车。
马车外,小厮砚光问:“公子,我们现在回衙门吗?”
“回府。”
马车缓缓向温府驶去,沈玉铮的心情不太好。换谁好不容易休假一天,却一大早被老板拉回去了,都不会高兴。
而且这个老板还捏着她的身契,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她挺着腰板坐的笔直,规矩得很,但无端显的冷漠。
跟小院中,那个对着赵良笙笑的温软的人,判若两人。
温云致目光幽沉,心腔里似乎有“簌簌”声响,那是心底最深处毒蛇爬出来的声音。
“你想出府嫁人?”
沈玉铮不答。
“赵良笙的文章不差,三甲必定有他一位,却被你哄骗的团团转,真是愚蠢的很。”
沈玉铮忍不住道:“在公子眼里还有聪明人吗?既然都是蠢人,公子何必看在眼里。”
碍眼!
温云致只觉得沈玉铮发簪上那桃花枝,格外碍眼。
他倏地伸手将桃花枝扯出来了,沈玉铮皱眉看了他一眼。
她说一句该送女子鲜花,赵良笙便给她摘来了初春枝头的第一朵春花,她想要便再找赵良笙要一朵便是。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温云致捏着花瓣,狠狠一碾。
花汁顿时染红了他修长的手指,剩下的花瓣他慢条斯理地一片片摘下,随后——送进了嘴边,狠狠咬碎。
神经病!
沈玉铮往门边移了移,下一刻就被温云致拽进怀中。
温云致扣住她的下巴,将桃花汁喂进她嘴里。涩苦中带着芬香的气息,一滴不留,全让沈玉铮吞了下去。
她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被温云致恶心的难受。
“赵良笙算什么,一介毛头小子,也只能送你些没用的东西。”温云致按住沈玉铮挣扎的双臂,将人困在自己怀里。
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话语轻幽,带着蛊惑的意味。
“你不如跟我,本公子能给你的多了去了。”
沈玉铮挣扎不开,又怒又气:“我跟你?难不成你要娶我?!”
温云致咬住眼前又白又嫩的耳尖,轻轻厮磨:“你的身份只能做妾,不过我也不会委屈你……”
委屈你大爷!
沈玉铮要气炸了,脑袋用力往后一砸。
想纳她为妾,除非她死!
沈玉铮回到温府,难看的脸色收了起来。
她转念一想,又觉的温云致不可能真的会纳她为妾。温阁老最重规矩,也最看不得男子不务正业,身边围着一群丫鬟妾室的。
从小温云致身边连一个照顾的丫鬟都没有,更何况他已经同沈烟兰定下亲事了。未娶正妻之前纳妾,不仅是打了国公府的脸,也容易让人嗤笑。
沈玉铮想通后,心情也好了些。
赵良笙要参加春闱了,在春闱之前他们都很难见上面了。沈玉铮也不着急,她对少年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她回屋没多久,主院就来人叫她了,说温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沈玉铮简单收拾干净便去了主院,她到了门口后,山雁进去禀报一声,里面便让她进去了。
她一进门便听到屋里的说话声,她走到一旁候着。
温夫人关心地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和人动手了?”
温云致语气淡淡:“不小心弄伤的。”
“我过不去,她生气我嫁给了她弟弟,便将我唯一的儿子抱进了宫中,这才使得云致与我离心。”温夫人拍着胸口,“我才是他的亲生母亲啊,这二十年他对温迎倒是孝顺的很,对我呢?我呢?”
林嬷嬷尽力劝解:“夫人,大公子和您是骨肉血亲呐,任谁也分不开的。母子哪有隔夜仇的,如今大公子时常回府,夫人还是多关心关心。”
温夫人听她这么说,才生出了些信心。就像林嬷嬷说的,总归他们是母子,时间还久。
*
温云芙一被关,沈玉铮便清静多了。
很快到了初二这日,沈玉铮想着赵良笙应该从书院休沐回来了。
一早她便出了门,准备去孙氏丝绸铺子。
但没想到在温府后门便见到了赵良笙。
“阿铮!”赵良笙冲她挥了挥手,跑了过来。
少年人身穿简朴的青色直裰,头上带着蓝色的唐巾,面容清秀,眼睛明亮而热烈,整个人气质干干净净。
沈玉铮温柔笑了出来,惊喜道:“良笙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早点见到你,便来了。”
纯粹直白的话语,令沈玉铮又是一笑。在这个世界,她见过最干净的便是赵良笙的笑容了。
少年人的笑和爱,哪怕因为礼教有所收敛,也是灿烂明亮的。
更何况少年眼底皎皎如明月,爱意蓬勃、朝气向上,似乎一笑便可交心付命。
“我还带了你喜欢的桃花酥,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尝尝。”赵良笙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双手捧到她跟前。
沈玉铮拿了一块放到嘴里,笑着说:“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好吃。”
赵良笙笑着说:“我已经跟店家买了她家桃花酥的做法了,以后你想吃,我便可以做给你吃了。”
沈玉铮惊讶:“店家怎么会愿意卖?”
她可是知道王氏点心铺的桃花酥有多火,店家卖出桃花酥的配方,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这是一个秘密。”赵良笙怕沈玉铮生气,忙解释道,“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我答应了店家不告诉任何人的。”
“好,我不会非要问的。”沈玉铮笑说。
“玉铮你真好。”赵良笙忍不住夸赞,星星眼里是热忱的爱意。
两人一起回到孙氏丝绸铺子,赵良笙进门便喊:“娘,你看谁来了?”
孙大娘的脸上一瞬间闪过紧张的神色,她不自然地朝沈玉铮看过来。“玉铮来了,今天店里生意比较忙,我就不招待你了,良笙你带玉铮去后堂歇着。”
沈玉铮看了看铺子里,是有两三个客户在挑选布匹。
还没等她看清楚,赵良笙便将她拉进铺子后堂里。这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两间小屋,是孙大娘母子日常居住的地方。
沈玉铮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她也不别扭,直接在院中桌边坐下。
她刚要回头,赵良笙伸手将一物别在她的发间上。
“是什么?”沈玉铮伸手摸了摸。
一朵花。
赵良笙道::“你以前跟我说,若是不知道送女孩子什么东西,便送鲜花。我从书院下来,看到山脚下的桃花开的正盛,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你。”
赵良笙的脸颊发烫,看着沈玉铮的眼睛却越亮:“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只有玉铮你,才能配的上初春枝头上的第一朵桃花。”
沈玉铮心尖微微荡了一下,少年人眼底的光亮太晃人了,连她也不可避免的失了神。
“玉铮。”赵良笙握住她的手,热切地说,“等我春闱科考过后,我想要立马娶你过门,好不好?”
她说完便等着温云致的反应。
温夫人是他的母亲,砚石、砚光是跟了他多年的人。
她既然没办法拒绝温云致,那她需要知道以后自己该以什么态度对待温云致身边的人,她要知道温云致的底线在哪。
“娘那边我会去处理,她的意见影响不了浅云居。你住在这里,这里便以你的意见为主。”
沈玉铮想问以后沈烟兰嫁进来,她又住哪里。
但她又觉得问这话没意思,不管是温云致继续让她住下来,还是赶她走,都不是她愿听的。
“至于砚石、砚光,他们犯错,你一样可以责罚。”
温云致说着,将她手指捉起,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下。薄薄的眼皮掀起,黑眸深邃,鼻梁高挺,唇便显得格外艳红,活像是行走在暗夜下的艳鬼。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沈玉铮心里有数了。
温云致是一时兴起,还是其他也好,既然他给她权力,她若不利用,岂不是傻子。
她就当伺候老板。
相比以前做丫鬟,如今她只要伺候好一个顶头上司。而且这个上司还权力滔天,在京城无人敢置喙。
她要在有限的条件下,活出最大的自由度。
温云致还握着她的手指,沈玉铮的食指微微一动,指腹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唇瓣,在他渐渐深下来的眸色中,沈玉铮忽然抽回了手。
“公子说话算话吗?”
“算话。”温云致的声音低沉,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稳而有力地牵着她的手覆上。
“叫我名字。”温云致喜欢她乖顺,但有时又不喜她笑容浅浅地叫他公子。
比如这个时候,他反倒希望她叫他的名字。
沈玉铮微微弯着腰,被抱在温云致怀中,右手被牢牢掌住,她轻喃:“温云致。”
“再叫。”
“温云……”
“换一个。”
傻逼!
沈玉铮眼眶湿红,愤愤地咬住了牙。
到底叫什么?不是他说让她叫他名字的。
傻逼上司就会折磨人。
果然不管古代还是现代,“上司”这一生物就该绝种了!
这时沈玉铮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云致。”
温云致倏地粗喘了一声,闭着眼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他还记得沈玉铮弯着眼睛叫赵良笙的样子,那时他就想捂住她的嘴,让她一声都发不出来。
但现在从这张嘴里唤出的又是他的名字,他只想狠狠吻她。
沈玉铮被温云致抱在怀里,厮磨了许久,手心、嘴上都快破皮了。
等两人收拾好,沈玉铮才想起来温云致身上还有伤。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她便没有多问了。
一个时辰后温云致才从屋里走出来,砚石、砚光跪的更加笔直了 。
“你们跟了我许多年了,还用我来教你们规矩吗?”
砚石、砚光顿时羞愧无比,温云致又道:“以后在浅云居玉铮的话,便是我的话。你们若是再犯,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砚石、砚光神色一凛:“是。”
*
温云致让她挑几个丫鬟,不到午时,温府管家曹管家便带着四个丫鬟两个仆妇来到了浅云居。
“玉姨娘,这几个丫鬟都是手脚麻利,机灵懂规矩的。”
沈玉铮一瞧,都是熟面孔。
她笑了笑:“夫人将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调了过来,岂不是身边没人了?”
曹管家道:“之前公子就想从夫人身边调两个稳重懂规矩的丫鬟过来,如今有玉姨娘在,夫人就想着多调两个过来,否则人手不够,岂不是委屈了玉姨娘。”
这些年萧若君对她的疼爱,不输于沈家其他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差点忘了萧若君是知道真相的。
*
沈玉铮从山坡上滚下来,半途中抓住了一根树枝,但很快她的力气就耗尽了,脱手后迅速往下滚去,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不知道滚了多久她才停了下来,而此时她全身没一块不是痛的,连呼吸都扯着疼。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当自己葬在这块了。
沈家人都是骁勇的武将,对敌毫不手软,她今日是见识到了。别给她爬出去的机会,否则她就算咬,也得从沈泽凌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她这会儿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要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直到身后传来悉索的树叶声响,她一瞬间寒毛倒竖,不会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吧?
她猛地蹿了起来,求生的欲望短暂压制住了身上的疼,她转身防备地盯着来,来人!
温云致踏着碎叶,从昏色的林间走了过来,一身绛红的锦衣,精致清冷的容颜,鬼魅又妖艳,这比吃人的猛兽还要让沈玉铮惊愕。
温云致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上下看了她两眼,问:“还活着?”
这莫名的语气在沈玉铮听来,只能是嘲讽。
沈玉铮龇牙咧嘴地说:“让你失望了,我活的好好的。”
见沈玉铮一副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模样,温云致是真的笑了出来。漆眸中闪着细碎的光,最后一抹橙色的余晖从他眉宇间温柔爬过,消失不见了。
沈玉铮靠着树干,忍着疼道:“大公子只准备看着?奴婢若是死在这儿了,岂不是不能给温府做牛做马了?”
“做牛做马?”温云致轻笑一声,语气悠长,“你若是为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为你,为你。”沈玉铮忙道,小命当前,活着最重要。
温云致这才走过来,弯腰抱起了她。这一下疼的她差点没撅过去,但她也没力气反抗了,老实歪在温云致怀里。
温云致挑了下眉,这么乖的模样他还没见过。
有些稀奇,又有点手痒,想看她跳起来眼中生机勃勃、无所畏惧的样子。
温云致抱着她找到了后山一处山洞,暂且停下来休息。
如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若是不早点找到休息的地方,只怕真的会有野兽攻击过来。
温云致从附近捡了几根柴,山洞里顿时亮了起来。他走到沈玉铮面前道:“我给你将箭头先拔了。”
沈玉铮疼得满脸满脖子都是冷汗,她咬牙点了点头。任由箭头留在肉里面,恐怕会感染。
而在古代感染可是会要命的。
温云致褪下她半边身子的衣服,露出被鲜血染红的大片皮肤。瘦薄肩骨下插着半支断箭,随着沈玉铮的呼吸,伤口一缩一伸。
他拿起匕首插进伤口时,沈玉铮疼的全身乍然一缩。
唔!!!
以前的电视里都他妈乱演!荧幕上女主角要是遇到这样的事,定是倔强地咬着唇,一副脆弱又绝对凄美的模样。
而沈玉铮只想一头撞死!
没有麻醉,用刀硬生生划开伤口,取出箭头,这种疼简直令人发指!发指!
她疼得只想满地打滚,嘴里胡言乱语,从如来菩萨求到了灶王爷,又从土地公骂到了玉皇大帝。
温云致一向手稳,连牢中用刑一刀刀割开罪犯的经脉,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如今竟在沈玉铮的一句句哭喊中,手下的刀歪了。
而今晚沈家人狠狠踩在了她的尊严上,她咽下口中的鲜血,怒火和恨意已经冲到了天灵盖。
她非得做点什么才能消气。
她心中酝酿着怒火,半路又折回去了。
就在这时沈家人和温家已经谈判完成了,温云致和沈烟兰的婚事要立马定下,尽快消除京中的谣言。
沈泽凌气恼温云致毁了他妹妹的名声,于是在结束时,跟上了温云致。
但他在转过一个宝瓶门时,跟丢了人。
他对温家不熟悉,幸好遇到一个提着风灯的小丫鬟,给他指了路。
他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穿过一片小花园,走上一座木桥。
他心急想追上温云致,便没有注意脚下。哪想这木桥中间断了一块,他没看清,直接一脚踩了进去。
半个身子栽进了水中,而那条腿也被断木扎穿了,鲜血直流。
“嘶。”他疼的咒骂一声,脸色煞白。
四周围又没有人,他只能咬牙自己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沈玉铮看沈泽凌离开了,才转头对牙欢道:“今日多谢你了。”
说着她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牙欢忙摆手:“玉铮姐姐不用了,以前你就帮过我很多忙,如今我只只不过帮姐姐一次而已。”
“拿回去给你娘抓点好药。”沈玉铮将银子塞到她手里。
牙欢红了眼,两年前她娘生重病,她没钱给娘看病,求到管事嬷嬷那,还被打了一顿。若不是玉铮姐姐出手帮忙,她可能就没有娘了。
“我不收姐姐的钱。”丫欢将银子塞了回来,转头就跑了。
沈玉铮也没强求,目光看向断桥。
这座桥是昨日被人发现坏了,上报给管家后还没来得及修理,便被沈玉铮给用上了。
沈泽凌踹了她一脚,她设计扎穿他一条腿,礼尚往来,如此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沈玉铮扶着墙慢慢走进了夜色中,她不知道桥对面自始至终有双眼睛看着这里。
她做事一贯小心,今日是被沈泽凌气急了,才临时下的套。
不过就算再让她重选了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后,掀开衣服一看,腰腹处青了一大块。
她又将沈泽凌骂了一顿,诅咒他那条腿最好直接废了。膝盖上也有淤青,但她累的实在没力气了,手边又没有能用的药。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敲了敲。
“谁。”
“玉铮是我,我进来了。”山雁推门进来,沈玉铮忙起身去迎,山雁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别起来了,赶紧坐着。”沈玉铮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了下来,山雁看看她青紫的膝盖,愧疚地道,“今日怪我,要不是我找你帮忙,也不会害你受了一顿罚。”
沈玉铮道:“怎么能怪到姐姐身上?只能说是我自己倒霉,冲撞了国公夫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你做事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忽然撞到人?”山雁拿出自己带来的药,给沈玉铮涂上。
沈玉铮皮肤白,膝盖上这么一大块青紫,瞧着就可怖极了。
山雁:“以后沈家小姐嫁进来了,我们尽量绕着她走。”
沈玉铮开玩笑地说:“姐姐说的是什么气话,只有主子分配活计的,哪有下人挑活干的。”
“你今天也看到了,沈家人有多护短。沈家大小姐但凡有一点不高兴,倒霉的就是别人了。”山雁努了努嘴,没一会儿给她涂好了药。
沈玉铮道谢:“多谢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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