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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全文小说

宴千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云裳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直到屏风外响起丹桂熟悉的声音,“刘大夫,我们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王妃左肩及胳膊烧伤严重,虽然已经上药,但她在火光中逗留时间太长,过量吸入浓烟,肺腑有损。再加上额头擦伤,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王妃……”“丹桂!”孟云裳及时出声。听到声音的丹桂连忙走入内室,“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这是哪里?”“闲云院烧的不能住人,王爷便把您带回了清风院,这里是王爷的起居室。”难怪她会觉得陌生。成亲五年,她从未踏足过陆宸骁的清风院。并不知道清风院内是何布局,也不知道陆宸骁的起居室是什么样。“让大夫进来吧。”刘大夫得到允许,走进内室替孟云裳把脉。“王妃既已醒来,便无大...

主角:孟云裳陆宸骁   更新:2024-12-16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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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云裳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直到屏风外响起丹桂熟悉的声音,“刘大夫,我们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王妃左肩及胳膊烧伤严重,虽然已经上药,但她在火光中逗留时间太长,过量吸入浓烟,肺腑有损。再加上额头擦伤,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王妃……”“丹桂!”孟云裳及时出声。听到声音的丹桂连忙走入内室,“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这是哪里?”“闲云院烧的不能住人,王爷便把您带回了清风院,这里是王爷的起居室。”难怪她会觉得陌生。成亲五年,她从未踏足过陆宸骁的清风院。并不知道清风院内是何布局,也不知道陆宸骁的起居室是什么样。“让大夫进来吧。”刘大夫得到允许,走进内室替孟云裳把脉。“王妃既已醒来,便无大...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孟云裳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直到屏风外响起丹桂熟悉的声音,“刘大夫,我们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王妃左肩及胳膊烧伤严重,虽然已经上药,但她在火光中逗留时间太长,过量吸入浓烟,肺腑有损。再加上额头擦伤,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王妃……”

“丹桂!”孟云裳及时出声。

听到声音的丹桂连忙走入内室,“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

“这是哪里?”

“闲云院烧的不能住人,王爷便把您带回了清风院,这里是王爷的起居室。”

难怪她会觉得陌生。

成亲五年,她从未踏足过陆宸骁的清风院。

并不知道清风院内是何布局,也不知道陆宸骁的起居室是什么样。

“让大夫进来吧。”

刘大夫得到允许,走进内室替孟云裳把脉。

“王妃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只是伤口切忌不可沾水,还得按时换药,仔细将养。”

孟云裳点头,挥退大夫问丹桂,“怀安呢?他身上可有伤?”

她清楚记得自己昏迷前,有把怀安放到安全的地方,但不知他是否受伤。

丹桂一惊,扑通跪在床前,“小姐您救救世子吧。”

孟云裳错愕,正要问丹桂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匆匆赶进来的丹秋抢先开口。

“丹桂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你明知小姐最讨厌什么。”

“我知道小姐不喜欢世子,可他毕竟是小姐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哪怕小姐因此要了我的命,我也得说。”

丹桂眼眶泛红,豁出去一般磕头,“求小姐救救世子,他快被王爷打死了!”

“什么!”孟云裳掀开被子匆匆下床,哪怕因此扯动伤口,痛的眦牙裂嘴也顾不上。

“他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小姐您……”丹秋不解,小姐以前从来不管小世子的死活。

也不准身边人讨论世子的事,丹桂这些越矩的话已是犯了小姐的大忌。

可小姐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如此急迫的想要见到世子。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丹秋很疑惑。

“还愣着作甚,快带我去找他们!”

见两个丫头傻站着不动,孟云裳心急如焚,索性拈起裙摆自己去找。

“王爷和世子就在前院,小姐您慢些走,别伤着自己。”

丹桂丹秋对视一眼,匆匆追上。

主仆三人赶到前院,正好看到鞭子落在怀安的背上。

陆宸骁冰冷的质问,“你可知错?”

小怀安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回答,“怀安知错。”

“错在何处?”

“没能让娘亲喜欢,没能保护好娘亲。”

“两年前本王便告诉过你,保护好你娘是你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作用。如今你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那么重的伤,本王罚你,你可服气?”

“怀安服气。”

“按家规还有三十鞭。”

“儿子……无异议!”

话音落下,小家伙双手握成拳垂在身边,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孟云裳瞬间泪如雨下。

这一幕何其相似。

前世她死在火海里,陆宸骁以护母不利为由,将怀安抽的只剩一口气。

她大喊着让怀安赶紧跑,咆哮着让陆宸骁停手,可他们都听不见。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安被抽的奄奄一息。

现在……

“住手!”孟云裳大喊着跑过去,不管自己身上有伤,将怀安抱在怀里。

陆宸骁动作一滞,满是戾气的目光看向丹桂和丹秋。

厉声下令,“将王妃送回房。”

丹桂丹秋被看的头皮发麻,扑通跪倒在地。

孟云裳怒声质问,“陆宸骁你疯了吗?怀安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护母不利,就是他的错!”

“可他那么小,自己还是要人保护的年纪。你怎么能……陆宸骁你太过分了!”

孟云裳想起前世,怀安被抽的直不起身,却仍坚持匍匐着去灵堂给她磕头、告罪。

她眼泪止不住的掉,紧抱着怀安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是娘的错。”

怀安松开双手,小心翼翼、试探着抱住孟云裳的腰,见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嫌恶的推开自己,悄悄地松了口气。

“娘亲~”

“怀安一定是在做梦吧,如果挨一顿父王的家法就能换来娘亲的抱抱,那怀安愿意的。”

“哪怕十顿鞭子换一次, 也愿意。”

“怀安!对不起!”

“是娘害了你,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从今以后娘陪着怀安哪都不去,好不好?”

孟云裳心里的愧疚在这一瞬间达到顶端。

多好的怀安,却因她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她根本不配当怀安的娘亲!

悔恨将孟云裳淹没,她哭的止不住。

怀安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慰,“娘亲别哭,父王抽的不疼,怀安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怎么会不疼呢,你父王力气那么大,连个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好怀安,跟娘回屋上药好不好?”

小家伙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孟云裳红着眼睛想将他抱起来。

却忘了自己左边肩膀和胳膊根本动弹不得,单独右手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她抱起怀安。

尚未起身,便整个人往旁边栽倒。

陆宸骁第一时间扔了鞭子,将母子二人扶进怀里。

“父王,”怀安看向陆宸骁怯生生地问他,“娘亲哭的太厉害了,能不能让怀安先把她送回屋,再出来受罚?”

孟云裳一听,立马将人抱的更紧。

满脸警惕的看着陆宸骁,“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安安是无辜的,你不能再动他。”

“本王倒是不知,王妃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莫不是又想出了新花招,想借他来逃离王府?”

陆宸骁眼里凝聚着化不开的寒霜,孟云裳一凛,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逃离衡王府,是她最大的愿望。

五年里想过无数种法子,可不管是哪种,最后都会被送回闲云院。

“容本王提醒王妃,宋今晏他已经战死,就算你逃出王府又能如何?收尸、安葬都轮不到你。”

“宋今晏他……”

重活一世,宋今晏这三个字仍是击向孟云裳心口的闷拳,仅仅是听到这几个字,就能痛的她直抽气。

从五岁第一次相见,那么多年,就盼着等她及笄就与他朝夕相伴。

可最后,她却被迫嫁进这令人窒息的衡王府。

往事不堪回首。

孟云裳痛苦地合了合眼。


“王爷!王爷~”

陆鸣越喊越起劲。

陆宸骁黑着脸落在他面前,“你最好是有十分紧要的事!”

“暗卫来报,说是程老将军找到宋今晏的下落了。”

“死透了?”

陆鸣轻咳,硬着头皮否认,“还活着,程老将军的人找到他时,尚在昏迷中。”

“但从西北到京城,即便是马上功夫了得的暗卫,也得六七日,现在宋将军估计已经醒了。”

陆宸骁轻呵。

夜色太暗,陆鸣没注意他眼里的冷意。

乐滋滋的建议,“这是好消息,王爷你赶紧告诉王妃吧。”

“你觉得本王应该把这消息告诉她?”

“当然啊,王妃要是知道宋将军没死, 肯定不会再寻短见。”

这样王爷也不至于痛失爱妻嘛。

天知道王爷知道王妃殉情时,有多绝望。

以后只要王妃好好活着,王爷跟她的夫妻关系就总有缓解的一天。

“呵!”陆宸骁看陆鸣的目光,冰冷刺骨。

这个时候告诉她宋今晏没死,跟把媳妇拱手让人有什么区别。

他是什么很愚蠢的人吗?

*

竖日

孟云裳悠悠醒来,伸手探向床里,没抱到那软乎乎的小人。

她错愕轻喊,“丹秋。”

丹秋应声来床边,“王妃醒了,可要现在起来洗漱?”

“怀安呢?昨晚他不是睡在我这的吗?”

“回王妃的话,世子卯时就起来晨练了。”

孟云裳一惊,“晨练?他背上还有伤呢,怎地就晨练了,你没拦着点吗?”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亲自来安然居接世子,说是可以不去学堂但要坚持晨练。”

孟云裳:“???”

陆宸骁他是有多可恶,才会如此针对一个孩子。

她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给我梳头,我去找他们。”

丹秋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手上动作飞快地给孟云裳梳好妇人发髻,又给她挑了套便于行走的衣裙。

生怕她一会行走太快,被裙子绊倒失了颜面。

主仆二人匆匆赶到练武场,远远听到怀安稚嫩的声音。

“父王,我平时辰时才晨练,为何今日要提早到卯时?”

孟云裳停下脚步。

片刻后,听到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回应道:

“你近日过于懈怠,提早起床更利于你练好基本功。”

怀安奶声奶气的反问,“父王确定是为了让我练基本功?”

“不然你觉得本王有那个闲心来为难你?”

怀安唬着脸,很不开心。

他怀疑父王就是故意为难他,因为他昨晚有娘亲哄睡,而父王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父王嫉妒他,所以才一大早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哼,想跟他抢娘亲的都是坏人,哪怕那人是父王,也坏。

“你那什么表情?不乐意在府里晨练,那今天就给本王回学堂去。”

“我……”

“王爷!”孟云裳不满地出声。

怀安听到娘亲的声音,欢喜的想马上收了姿势,朝孟云裳扑去。

但陆宸骁适时出声,“站好,动一下,明天就寅时起床。”

怀安惊的瞪圆了眼睛。

孟云裳也褪去脸上的温和,神色不善地注视陆宸骁,“怀安还小,王爷何苦如此为难折腾他!”

陆宸骁冷哼,身形闪至一旁的武器架,抬脚将架上的长枪挑起。

长枪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向场外的孟云裳。

“王妃小心!”丹秋大惊。

孟云裳微愣,在长枪迎面刺来时,本能后仰并反手握住枪身。

随后听到陆宸骁说,“在本王手里走过十招,给你一次替陆宥霖求情的机会。”

孟云裳皱眉看向手里的长枪。

这只是练武场上最普通的红樱枪,比不得当年外祖父特意为她打造的银枪。

可在枪身入手的那一刻,她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沸腾起来。

成亲五年,她便五年没摸过长枪了。

如今再次拿枪,却是为怀安而战。

她下意识看向怀安。

晨曦下,小家伙双手握拳平伸在身体前方,双腿半曲,正有模有样地蹲马步。

注意到孟云裳的目光,小家伙粘乎乎的撒娇,“今天的娘亲好美呀,怀安喜欢。”

陆宸骁冷嗤,“再分心,今天加练一个时辰。”

怀安马上噤声,扁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孟云裳。

小脸上渗满汗水。

孟云裳面色微沉。

晨练确实要赶早,但怀安年纪小,身体又有伤,即便是赶练基本功,也不该以这种激进的方式。

可陆宸骁向来说一不二,她想带怀安离开,就必须接受他的条件。

孟云裳紧了紧手里的枪,咬牙应战,“好,王爷说话算话。”

孟云裳纵身跃向练武台。

没发现在她稳稳落地的时候,陆宸骁眼里有亮光一闪而过。

但很快,练武场上就只听见陆宸骁冰冷的嫌弃声。

“这么软绵绵的招式,是想笑死谁?”

“就你这花拳绣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程老将军的关门弟子?”

“大名鼎鼎的程家枪法在你手里跟三脚猫功夫无异,若程老将军在京城,怕是能被你气死,”

“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过几次。”

……

三个回合不到,长枪脱手。

孟云裳,败的一塌糊涂。

她双手握拳,怔怔地看着飞回武器架的长枪。

虽说她鼎盛时期都不是陆宸骁的对手,但也没想到,时隔五年,她会退步到这样差劲的地步。

心里又羞又愧。

赶在陆宸骁开口说话前,她抢先表示,“愿赌服输,我不带走怀安。但他身上有伤,所以这马步我替他蹲。”

陆宸骁嘴角微抽,眸光晦暗不明。

孟云裳说完,走到怀安身边,替他擦干净小脸上的汗珠,示意他去旁边的休息。

但怀安说什么也不让娘亲替他。

“娘亲,我是男子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用娘亲代替的。”

小家伙维持着原有姿势,眉眼弯弯地看着孟云裳。

“怀安今天才知道,原来娘亲也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厉害呢,真是太棒了!”

孟云裳被他奶乎乎的模样治愈,伸手轻刮他鼻子,“娘亲不厉害,你不用硬夸。”

“不是硬夸,是真心话。陆叔叔说,父王武功天下第一厉害,很多江湖高手都不能在父王手下走过十招呢,娘亲能坚持到第三招,超厉害了哎。”

“等去了学堂,我一定要告诉所有人,我娘亲不仅漂亮还文武双全,羡慕死他们。”

小家伙傲娇的抬高下巴,一副我娘亲比天下第一都厉害的模样,成功把孟云裳逗笑。

“你呀~”


“陆宥霖,老子是你父王!”

“那也是黑心父王,你这样不道德的人,难怪娘亲这么多年都不喜欢你。”

陆宸骁被气的要动手,怀安叉着腰丝毫不惧,“之前你拿鞭子抽我,娘亲生气了好久。要是知道你又揍我,肯定会立马把你赶出安然居,以后都不见你。”

陆宸骁瞬间被拿捏住,因为他—点都不想取到手的福利被取消。

只能黑着脸问怀安,“本王何时背刺你了。”

怀安很生气,小脸黑沉黑沉的,出口的话也是冷的掉碴。

“你趁我睡着偷偷爬上我和娘亲的床,还抢走娘亲害我没被子盖,你不讲武德,我必须要谴责你。”

陆宸骁轻嗤,“我抱我媳妇还要向你汇报不成?小孩子家家的,少管闲事多吃饭才能长高,不然—辈子都是个矮子。”

“我不矮,我—定能长的比你还高。还有,因为你背刺我,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帮你了。”

“谁稀罕,没有你本王照样能跟你娘亲恩爱,但你没有本王,啥也不是。”

“那咱们走着瞧!”

“嘁~”

“哼!”

父子俩谁也不服谁。

*

等孟云裳起来,发现平时相处还算和谐的父子,竟形同陌路—般。

晨练过程中,怀安—直绷着脸,不看陆宸骁的方向。

陆宸骁更是把怀安当空气。

吃早饭时,怀安窝在孟云裳怀里,背对陆宸骁,—副不想多看—眼的架势。

陆宸骁黑脸勒令他自己坐好,不许缠着娘亲。

他抱着孟云裳的脖子撒娇,“娘亲,苍蝇叫的好烦人呀,我们把他赶出去好不好?”

孟云裳嘴角微抽。

抬眸扫向陆宸骁的方向,果然看到—张阴沉不能看的脸。

“陆宥霖,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收拾你。”

怀安趴在孟云裳怀里嘤嘤哭泣,“娘亲你听见了吗?当着你的面他都要收拾我,那你看不见的地方,他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我呢。呜呜,父王好凶残……”

“好娘亲,咱们去找皇伯父吧,让他给怀安挑个知书达理,温润如玉的爹爹,这样娘和怀安都不用受委屈了。”

陆宸骁轻呵,这可真是他的好大儿。

孟云裳强忍住扶额的冲动,温声告诉他,“怀安只有父王,不会有别的爹爹。”

“可是父王坏,总是欺负娘亲,还想对娘亲动粗,我不想要他了。”

—句不想要他,让孟云裳脑海里再次浮现前世坟前父子相残的那—幕。

她心悸的抱紧怀安。

不行,绝对不能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她要尽可能的消除父子间的隔阂。

哪怕做不到父慈子孝,但至少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

“娘亲?”

怀安不解娘亲怎么突然变得激动,他仰头问孟云裳,“是怀安说错话了吗?”

孟云裳摇头,—脸认真地回应怀安,“怀安的父王是世间最伟岸的男子,他保护大元,庇佑娘和怀安,是大元的英雄,也是怀安最好的父王。所以怀安不可以说不要父王这样的话。”

怀安嘟嘴,“可是父王真的很讨厌嘛,老是跟我抢娘亲。”

“那娘亲以后多陪怀安,”孟云裳说着在怀安额头落下轻吻。

逗的小家伙瞬间忘了所有烦恼,“嗯嗯,怀安就喜欢娘亲陪。”

“怀安这么可爱,父王肯定也愿意经常陪怀安的对吗?”

这话看似在跟怀安说,但其实是说给陆宸骁听的。

然而面对两双同样带有期盼的鹿眼,陆宸骁却是呵笑道,“陆宥霖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假期已结束,今天该回学堂上课了。”


“雪云姑娘我也见过一面,瞧着也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

沐烟故意说的云淡风轻,想看丹秋会不会肯定自己的说法。

却不想丹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向她。

“哪会有什么误会,我们王妃亲眼见到的。而且世子已经到了懂事知礼的年纪,将孟雪云的恶行都牢牢记着呢。”

“那雪云姑娘现在……”

“到底是交好一场,王妃让人送她回信阳,只要她老实安分,回了信阳也不会亏待她的。”

“谁知她脑子有泡,竟半路逃跑。王妃一怒之下,派出王府一半侍卫找她。王妃说了,只要找到孟雪云,一定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沐烟心头一颤,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栽倒。

丹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沐姑姑你没事吧?”

“没,没事。”

“您可是夫人最倚重的姑姑,肯定跟那雪云姑娘不一样,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沐烟点头应是,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明显。

她琢磨着,得赶紧想办法告诉孟允川这边的情况。

让他务必在衡王府侍卫之前找到雪云,并保护好她。

不然让雪云被衡王府的人找到,就会小命不保。

*

傍晚,孟云裳让人来请沐烟。

向沐烟展示了她被烧伤的地方,并要求沐烟快些配出调理的方子,以免耽误几日后老夫人的寿辰。

感受到她话里的急切,沐烟承诺入夜前就会将药材配置出来。

孟云裳似乎很开心,又让丹秋送了她一套宝石头面。

沐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看来之前的陈茶事件,只是孟云裳有意给她的下马威,为的就是震慑她。

见她立的住,孟云裳不敢再随便拿捏她,就改为捧着她了。

这样的变化,是沐烟乐于见到的。

她喜滋滋地回到风华院,丫头上前禀报,“姑姑,饭菜已备好,可要马上传饭?”

“传!”

丫头点头,转头去安排。

当沐烟看到桌上的八菜一汤时,惊的合不拢嘴。

她问丫头,“你确定这都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就是给您准备的,丹秋姐姐说您是王妃的贵客,要按最高标准来安排。”

沐烟又惊又喜。

来之前对孟云裳的忌惮,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头脑的蠢货草包罢了,就算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依旧蠢出生天。

等他们的计划成功,不管是孟云裳还是程氏母子,都只能是他们的垫脚石。

“你坐下一起吃吧,”沐烟温和的冲两个丫头招手。

丫头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沐烟态度强势地要求,“既然现在我是风华院的主子,那你们就听我的。”

俩丫头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

“这才对嘛,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陪我一起吃,吃完帮我个小忙。”

俩丫头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都听姑姑的。”

沐烟表示非常满意。

*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清风院。

陆宸骁坐在桌边,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毫无食欲。

陆鸣见他不动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王爷,可是今晚的菜色不称心意?”

陆宸骁面无表情地问他,“安然居那边……”

“世子今天捉了一天的蛐蛐,活动量大,饿的快,王妃早早就开饭了。”

也就是说,他们母子俩压根没想起他这个大活人。

呵!

“玩物丧志!”

还没等陆鸣想明白玩物丧志说的是谁,就见自家王爷已经起身往外走。

“哎,王爷,您还没吃晚饭呢,这是要上哪呀?”

许久后,远远地传来三个字,“安然居!”

陆鸣:“???”

王爷咱们这样上赶着,真的好吗?

“娘亲,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蛐蛐也有那么多种呢。而且他们每一只都长的不一样,好神奇呀。”

安然居里,怀安一边用瓷勺挖饭,一边叽叽喳喳的絮叨。

孟云裳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说,甚至在他漂亮大眼睛望过来时,很及时的给予回应。

这也让小家伙更加兴致勃勃,恨不得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娘亲细数一 遍。

母子俩正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口出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怀安一惊,愣愣地问孟云裳,“娘亲,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看到父王了?”

陆宸骁往前的步子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那抹温婉娴静的身影。

只见她轻抚怀安的头说,“安儿没做梦,是父王过来了。”

总算没有第一时间赶他走,陆宸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怀安不加掩饰的嫌弃,让他瞬间黑脸。

怀安说,“哎呀,父王怎么又来了。以前那样各吃各的不是很好嘛,老是跟我抢娘亲,父王坏。”

陆宸骁咬牙,“陆宥霖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本王的。”

怀安放下勺子,绷着脸很是不开心地反问,“那父王现在是要跟我们母子算账吗?”

不等陆宸骁说话,他爬到凳子上,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控诉,“父王的意思是,我和娘亲都靠着你养活呗?”

“哼,大不了我和娘亲不住王府,去一个没有父王的地方,这样就没人老打扰我和娘亲吃饭了。”

“反正这些年皇伯伯和皇祖母都给了我很多值钱的东西,就算没有父王,我也不会让娘亲饿死的。”

孟云裳幽幽地补充,“娘名下还有不少营利的铺子,饿不着。”

怀安一听,立马乐滋滋的补刀,“所以父王,你是要跟娘亲和离吗?咱们先说好,要是和离的话,我跟娘亲走哦。”

陆宸骁被母子俩给气的面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怀安, “你现在翅膀硬了?”

敢跟他顶嘴不说,还敢怂恿他娘亲和离,谁给这混账东西狗胆?

是他最近太宽厚,让兔崽子产生他很好惹的错觉吗?

若是之前,被他这么质问,怀安肯定早就溜走了。

但现在,他是有娘亲护着的人!

而且他还想验证一个事情。

所以,他理直气壮的回怼,“分明是父王太过分,总是标榜王府是你的,搞得我和娘亲像是外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成全父王独自为家啊。”

陆宸骁沉着脸解释,“本王没说你们是外人,也没想独自为家。”

目光掠过怀安,看向仍安静坐着的孟云裳,眼里伤痛一闪而过。

从一开始他就只想要,有她的家。

没有她,家也就不再是家。


“谁敢动我—根汗毛,我就入宫请皇伯伯要他脑袋。”

“还有,今日诋毁我娘亲的人我都记下了,明日—定向皇祖母告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娘亲。”

众人大惊,并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虽然衡王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但皇上和太后却对小世子极尽宠爱。

只要他开口,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可孟老夫人不这么认为。

雪云可是早就说过,衡王根本不喜欢这个小孽种,甚至就连孟云裳自己都不待见。

这么—个受气包,就该是她打脸孟云裳最好的筏子。

等她把孟云裳母子俩拿捏老实了,再把雪云接回身边养着,哪可能真让她嫁去信阳那种鬼地方。

打好如意算盘的孟老夫人,不忘跟孟允川交换了个眼神。

母子俩长年的默契,让孟允川瞬间明白她想做什么。

但孟允川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搀扶着她走到怀安面前。

孟老夫人得意儿子的配合,趾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怀安,“孟云裳教不好儿子,那便我来替她教。”

怀安年纪小,但气势不输人,他昂着头,—字—句地说,“不过—介乡野村妇罢了,不配教我。”

“你!”孟老夫人被激怒,右手高高扬起。

但迟迟没有落下。

因为孟云裳站在怀安身后,面若寒霜地看着她,“我儿子说的对,以你的出身,还真没资格教他。”

“孟云裳!”孟老夫人被气的面色铁青。

孟允川也深觉被挑衅。

刚要开口训斥孟云裳,就听到—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爱妃说的对。”

众人回头,只见—身亲王蟒袍的陆宸骁正迈步过来。

孟允川只觉得—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他仓惶行礼,“王爷!”

“参见衡王殿下!”

回神后的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怀安趁机从孟云裳怀里出来,扑到陆宸骁脚边。

陆宸骁破天荒地拎起他,托住他的小屁屁。

怀安第—次被父王抱,惊的鹿眼亮晶晶的。

但他没忘记替娘亲告状。

“父王你可算是来了,这些人都欺负娘亲呢。”

“他,还有她。”

小家伙伸着肉乎乎的手,先是指了孟允川,然后又指向孟老夫人。

陆宸骁轻呵,“既然孟刘氏教不好儿子,陆鸣你去替她教。”

“好的,王爷。”

陆鸣麻利地走到孟允川面前,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啪啪两巴掌扇在孟允川的脸上。

在场的人惊的瞪大了双眼,就连孟允川自己都懵了。

陆鸣是练武之人,手劲大,两巴掌打的他耳朵嗡嗡作响。

可孟允川在乎的是,这么两巴掌让他颜面扫地,日后他在京城将完全抬不起头。

孟老夫人也终于反应过来,她哀嚎着扑向孟允川,同时还尖着嗓子质问陆宸骁:

“王爷,我儿不仅是朝廷命官,还是你的岳父。王爷此举于公于私都太过分,就不怕皇上问责吗!”

陆宸骁不屑—笑,转头命令陆鸣,“你即刻入宫告诉皇兄,孟刘氏辱骂王妃、意图掌挄世子,数罪并罚,当马上剥夺她的诰命封号。”

“尚书孟允川为官不明,为父不慈,降为礼部侍郎,以待查看。”

孟允川还没从两个巴掌里平息,就听到自己要被降职,吓的赶紧磕头求饶,“王爷饶命!”

孟老夫人直接被吓傻。

要知道以前,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儿子替她挣来的诰命,如今却因衡王的—句话,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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