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弋阳祁灼的其他类型小说《同学,你把我落下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我要一片火烧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灼喝了杯酒,漫不经心的瞥了她离开的方向一眼,不能说这个女人是对的,不过,她倒是看得开,可惜了,偏偏他就是看不开。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步入凌晨的酒吧像是打开了迷醉的开关,越来越多的人涌入,有学生,有白领,有无业游民,有寻欢作乐的人,也有深夜买醉的人,都聚集在这一片小小的酒吧里。远处的人群中心多了几个大胆表演脱衣秀的女人,喧闹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那里传来,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去,有痴迷的,有看热闹的,也有嘲讽的。唯独剩下几个人还事不关己的坐在酒吧的边缘独自喝酒,其中就有祁灼。他不知疲惫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就在他隐约有了些醉意的时候,旁边似乎又有人坐下了。今天晚上来打扰他的人的确是多了些,祁灼现在很不耐烦,他蹙眉低声冷冷的说了句,“滚。...
《同学,你把我落下了 全集》精彩片段
祁灼喝了杯酒,漫不经心的瞥了她离开的方向一眼,不能说这个女人是对的,不过,她倒是看得开,可惜了,偏偏他就是看不开。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步入凌晨的酒吧像是打开了迷醉的开关,越来越多的人涌入,有学生,有白领,有无业游民,有寻欢作乐的人,也有深夜买醉的人,都聚集在这一片小小的酒吧里。
远处的人群中心多了几个大胆表演脱衣秀的女人,喧闹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那里传来,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去,有痴迷的,有看热闹的,也有嘲讽的。
唯独剩下几个人还事不关己的坐在酒吧的边缘独自喝酒,其中就有祁灼。
他不知疲惫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就在他隐约有了些醉意的时候,旁边似乎又有人坐下了。
今天晚上来打扰他的人的确是多了些,祁灼现在很不耐烦,他蹙眉低声冷冷的说了句,“滚。”
旁边响起一声清润的淡笑,和酒吧迷醉疯狂的氛围格格不入。
“没看错啊,你就是祁灼。”
仅有的一点醉意被打散,祁灼不耐的抬眸看过去,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但周身的气度却让人难以忽视,他五官极好看,带着点少年般的稚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能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暖意。
“有事吗。”
“我是从那场IT培训大赛里了解到你的,我很欣赏你,没想到偶尔来酒吧转一转就遇见了,真是缘分。”
祁灼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掂着酒杯,勾起唇角轻轻的笑了一下。
那男人毫不见外的端着酒杯和他碰杯,“坦诚地讲,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喜欢和有才华有个性的人交朋友。”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推到祁灼面前。
祁灼垂眸看了一眼,“梦府IT集团总监,段修。”
名字不太熟,但梦府集团却是国内响当当的IT公司,可以说是全国IT公司的领头羊,稳稳占据了全国第一的地位,拥有国际顶尖的技术和财力,是多少程序员梦寐以求的公司。
段修一直不用设过色的在观察他的神色,发现即便是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祁灼依旧神情寡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趣。
还真是恃才傲物啊。
“祁灼,18岁。”
“留个电话吗,我明天有点公事,赶时间,咱们以后再聊。”
他们互换了电话号码,段修就离开了。
“段总监。”
等在酒吧门口的司机恭敬地跟在段修身后,他也不知道自家从来不踏足这种地方,生活比谁都规律的总监为什么突然在酒吧门口要求停车,然后坐在里面点了一杯酒看了三个小时的表。
现在看起来还精神抖擞。
“回公司。”
“是。”
回到办公室后,段修打开电脑,把祁灼比赛的那段录像拿出来翻看,虽然他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十遍,但他一直都没弄懂的是为什么他只是停顿了一瞬的时间,就能想好最完美的应对措施,挑选出最优策略,然后行云流水般把程序从头顺到底,这点,他自认自己绝对做不到。
还从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有如此大的困惑。
现在公司正在进行和国外曙光集团的利益竞争,两家都铆足了劲要抢到对方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才就多一分胜算,多一个人才就有可能领先对方一步。
他已经连续在公司加班了将近两个月,好不容易今天稍微闲下来去外面转转,结果就有了重大发现,所以,哪怕不能让祁灼为己所用,也一定要把他变成朋友,以绝后患。
凌晨的四点半,街道上依旧万籁无声,微微的曦光从东边亮起,照在独行的人身上,祁灼疲惫的靠在路灯上,整个人因为酒精的刺激清醒的要命。
“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了。”
段修摇下车窗,坐在驾驶座上朝他挥了挥手。
祁灼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瞳孔是微浅的褐色,有种琥珀的剔透感,被他看着时总会有种轻微的心悸,像是着迷更像是压迫。
“早。”
“看来你也不算那么不近人情,”段修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
祁灼转身准备离开。
“祁灼,”段修叫住他,“是我有求于你诶。”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也知道祁深是谁,据我所知,你们跟曙光集团应该是对立关系,你敢用我吗。”
“对。”段修也不瞒他,“我不仅知道祁深是谁,而且我还知道你和他关系不好,而且,祁深早就被曙光集团解聘了。”
祁灼眸光一变,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的,“这样啊。”
“看来你似乎不知道,祁深和他夫人闹掰了,准确的说,是他夫人要封杀他,以求他的悔改,真可悲。”
“你应该比我更想毁掉曙光集团吧,让他们身败名裂是我们共同的目的,而众所周知,现在世界上,唯一能和曙光集团相提并论的只有我们梦府集团,所以,加入我们,或者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觉得呢?”
祁灼思索了片刻,“不难看出你的目的,是想利用我,不过,既然我们用同样的目的,暂时我愿意尽绵薄之力。”
“可以,报酬是丰厚的。另外,你会收获我这一个强悍的朋友。”
段修说话作风都很老派,一看就是浸淫江湖很久的人,不过他长得却很稚气,尤其是笑起来时还有两个小虎牙,看起来就显得格外真诚。
“上车,送你回去。”
祁灼犹豫了一下,就坐上了副驾。
段修的确是很低调的人,连开的车都是轻奢风的黑色越野车,不过看整个车身的构造,明显是改装过的,安全系数极高。
送到楼下后,段修递给祁灼一个普通的黑色手机,“加密机,我找你的话会打这个电话,你找我的话也可以打给我,梦府的对头很多,普通电话容易被监听,只能这样。”
“多谢。”
宋弋阳睡醒时还迷迷糊糊的,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靠在椅背上深思的祁大帅哥,瞬间感觉视力都清晰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蹦起来,凑到电脑前面,“咋样了哥哥?”
“没思路,醒了就出去买晚饭。”
祁大帅哥明显心情不好。
宋弋阳稍微顺了顺自己被睡得一团乱的头发,就不修边幅的出门买晚饭了。
等宋弋阳提着两碗打包好的姜丝面回来时,祁灼正窝在沙发上接电话,语气懒懒的,听起来像是倦了,“晚点……不一定回去……你就在家待着呗,没事别出门……”
宋弋阳在一边大声的吸溜着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特像妻管严在报备行程呢,这种岁月静好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他赤裸裸的监视的眼神,祁灼挂了电话,平静的接过姜丝面,“看什么。”
“金屋藏娇?”
“有这功夫倒倒脑子里的水。”
宋弋阳表情纠结,“神神秘秘的,跟江南说话怎么这么暧昧呢……”
“你想多了。”
“那你今天晚上回去吗?”
“不回。”
祁灼眼神警告他闭嘴,宋弋阳乖巧的做了个手势,表示把嘴缝上,然后又以十分邋遢的形象下去丢垃圾了。
好在成天泡在网吧里的,大多不修边幅,看起来都邋里邋遢的,宋弋阳这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小伙子混在里面倒也不算突兀。
……
祁深坐在车里,失神的望着不远处的那栋小区,那扇紧闭着的门。
同样的,孟风华也站在窗前,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平静的望着他,神色如同千帆过尽的沧桑。
“琳。”
手机响了,祁深收回目光,语气如往常一般温柔,脸上勉强勾出一丝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老公,你在哪儿?”
“在公司,怎么了?”
“……我就在公司,你去哪儿了?”
祁深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就听到Tina琳隐含怒气的声音。
“你去找她了对不对,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去找她,为什么?”
“琳,你听我说。”
他疲惫的揉揉眉心,只觉得最近因缺觉而有些昏沉的头突然就疼了起来。
“你真的去找她了。”
Tina琳苦笑一声,“当初你选择了我,如今又流连于她,你究竟有没有心,这十八年,你从未真心待过我,我一直都知道,我以为,只要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就会爱我,就会留在我身边,是我天真了,你原是没有心的,我只恨,当初不曾毁了你。”
说到最后,她语气竟变得有几分歇斯底里,全然没有了平日里优雅的风度。
“亲爱的,你冷静一下,在公司等我。”
祁深飞快的发动汽车,在孟风华平静又带着些悲悯的注视下离开了小区,直奔公司而去。
一路上他开的飞快,甚至情急之下还闯了几个红灯,等他回到公司时,就敏锐的感觉到整个公司里的气氛都十分低迷,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窝在自己的工位上眼都不眨的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甚至连个站起来跟他打招呼的人都没有,平日里他到公司,总有想走捷径的人凑上来拍马屁,一天能听几百遍总监好。
现在他无暇去关心这些,径直穿过这些员工暗戳戳打量的视线,上了电梯直奔顶楼而去。
果不其然等他到顶楼时,迎接他的是一个迎面飞过来的花瓶,他眼疾手快的接住花瓶,随意扫了一眼地上散了一地的书和资料,还有碎的四分五裂的花瓶杯子,突然就觉得很疲惫。
这种疲惫是从心里泛上来的,Tina琳脾气向来不好,每次都在人前维持着她优雅温柔的形象,到了人后,但凡一点不顺心都足够让她大发雷霆,轻则痛斥旁人,重则翻箱倒柜的砸东西。
这些,他在和Tina琳一起去了国外之后才发现,那个时候,他资历尚浅,仍然需要Tina琳的支持和财力,而且,Tina琳也已经怀孕了,他不得不和她结婚,婚后Tina琳变本加厉,虽然不会对着他发火,但家里的佣人基本每个月都要换一批,他不喜欢管这些,但每次看着,哪怕只是旁观都觉得无比心累。
事后,Tina琳总会哭得梨花带雨的窝在他怀里,告诉他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不想这样,祁深虽然心里烦躁,但出于关心也还是会宽慰她,但每次脑海里总忍不住浮现出那个永远都是笑意盈盈,充满正能量的女人,那个无时无刻不在鼓励他的女人,那个他亲手推开,亲手放弃的女人,每每此时,都会心如刀绞。
此刻也不例外,他平静的踏过这一地狼藉,脑海中就能轻易地浮现出当时歇斯底里的场面,他强忍着心中的厌烦拥住蹲在地上,头埋在胸前低低啜泣的女人,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温柔耐心,“对不起,亲爱的,我是去找灼儿的,怕你误会这才没说,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吗?”
Tina琳头发蓬乱,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早就哭花了,此刻正毫无形象的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每天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公司,你去哪里了?”
“你的儿子?你那么关心你前妻的儿子,你明明都已经抛弃她们了,还非要腆着脸去教他去关心他,你应该多去关心铭未,他也是你的儿子,他难道不比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好得多!”
“这么多年了……十八年了,你难道还是放不下她吗……我哪点不如她?”
Tina琳语气尖锐,一时竟口不择言。
祁深拥着她的手慢慢的攥紧又松开,“铭未成才,不需要人操心,灼儿毕竟也是我儿子,他性子叛逆,我自然怕他走弯路,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也并没有放不下她,别多想了。”
“祁深,我要你记得,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地位都是我爸捧的,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我能把你捧上神坛,自然也能让你一败涂地,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去找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
她说完,傲然起身,神情冷艳,拎起被摔在地上的包,扬长而去,只留下僵在原地面色阴沉的祁深。
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迟钝的想要去拽拽祁灼的衣袖,却摸到他手掌心微凉的温度,她侧过头,勉强笑了笑,“祁灼,不会有事的,我陪着你。”
他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走廊的窗边。
遥远的大洋彼岸,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策划案的祁深久违的接到了他儿子打来的电话,他本想跟这个坏坏的儿子开个玩笑,入耳却是他难得严肃冷硬的声音,“我妈出事了。”
祁深面色一凝,脸上的笑意陡然消了下去,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第无数次凝望大洋彼岸她的方向,声音是说不清的落寞担忧,“怎么了?”
“她病了,我怀疑这个病不简单。”
“……我马上回去。”
凭着对儿子的了解,祁深敏锐的捕捉到他语气里难得的不确定,他当即把手头上的事都交给秘书,径直出门。
江南慢慢的走到急救室门口,安静的看着头顶焦灼的红灯,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病人家属都会难以抑制的在急救室门口痛哭出声,在急救室门口求神念佛,在急救室门口枯坐半宿。
“……祁灼,怎么会突然就出事了?”
“……她下楼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姜姨听到动静,打了120.”
江南没有再问,只说,“我去买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去吧。”
他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就转身走了出去,身影萧瑟又落寞。
江南也没有继续待在icu门口,她总觉得那里过分压抑,她在医院门口透了会儿气,心里却还是说不出的沉重,夜晚清新的空气丝毫不能缓解压在她心头的难过。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病的稀少和棘手,她才会如此担心,哪怕她对这种病一无所知,她也能清晰地预感到孟姨的病情加重了。
如果现在求神真的有用的话,她也愿意毫不犹豫的献上自己的生命,她早就相当于没有亲人了,也算是无牵无挂,但她希望孟风华和祁灼都能好好的。
胡乱吃过一顿晚饭,江南也无心做作业了,祁灼更是不可能动一个字,俩人就并排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这种时候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过于苍白,江南也就安静的沉默着,默默盼望着最好的结果。
夜渐渐深了,不知不觉她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她睡得并不安稳,医院里似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在睡梦中窜入她的脑海,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孟姨去世了,祁灼沉默的穿着纯黑的一身,站在棺材前,面庞消瘦,眼里是古井无波的苍凉,就像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失去了情绪,也失去了灵魂。而她就像一个旁观的局外人,她着急的喊了祁灼一声,他转过身来,眼里是一个逐渐老去的灵魂,无光无亮。
她被这个眼神直接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拽祁灼的衣袖,却抓空了。
她慌乱的抬头一看,祁灼正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她,眼神平静,却好像有抚慰人心的魔力,江南一下子就回过了神,轻轻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很可怕。”
“确实很可怕。”
“嗯?”江南不明所以,“我还没说呢。”
祁灼安静的指了一下自己被抓得皱巴巴的衣服,“你把我都吵醒了。”
“……啊,我……”
“没事,都说了是梦了,睡吧。”
江南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继续闭上眼酝酿睡意,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这个梦确实很让她后怕。
好在,并没有出什么大事,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孟风华就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了,只说是摔下去导致的脑震荡,清理了血瘀就没事了,别的还需要留院观察,祁灼并没有说什么,但江南却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摔下楼梯。
孟风华一直到中午才醒,祁灼已经去学校请过假了,现在正坐在床头娴熟的削着苹果,拉出一段长长的果皮,看见孟风华醒了,他微微弯起眉眼笑了一下。
孟风华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很好,她小口啃着苹果,手指尖有点不易察觉的不受控的颤抖。
“祁深要回来了。”
“你让他回来的吗。”
孟风华神色平静,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嗯。”
“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还是要重见了。”
祁灼安静的拿出手机,“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走廊上,倚着冰冷的医院墙壁。
“儿子,我已经安排脑科专家去了,我处理一下公司事务就走,你妈没事吧……”
他语气看似平静,但那有些絮叨的话却分明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
“她没事。”
祁灼挂断电话,安静的垂着头靠在墙上。
他眉头紧锁,事实上,他对祁深的痛恨并不比孟风华少,孟风华虽然面上从来不说,但他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真的放下这段往事,他本以为他们可以和祁深划清界限。
但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照顾好孟风华,困难来临时,他依然需要求助祁深,这个当初抛弃了他们母子的男人,他素未谋面的父亲。
时间好像倒流了呢。
江南端着医院提供的饭菜站在走廊另一侧时,脑子里只有这个荒诞的想法,明明只是前几天的事,居然这么快又重演了,下一次呢,又是什么时候。
祁灼低垂着眉眼的样子真刺目,她永远也不想看到他低头。
江南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意盈盈的开口,“吃饭了。”
“嗯。”
……
孟风华留院观察了,是祁灼坚决要求的。
孟风华不让他们俩请假待在医院,祁灼只好请了对门的姜姨去医院照看。
第二天下午,祁深就到了a市,阵仗浩大,有一排医生和医学专家跟在身后,还带着十几个保镖。
祁深的名号在IT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到了a市,也有不少的IT狂人和新闻媒体前去欢迎,连报纸都有在头一时间刊载了这条引起轰动的新闻。
祁深被围在人群正中,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气质卓越,他此刻正接着电话,声音有些急促,“我到了,你们在哪家医院?”
“……a市中心医院。”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如出一辙的平淡低沉。
祁灼已经上楼了,他失魂落魄的站在楼下。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回身,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清秀甜美的女孩子,正背着书包站在五米远的地方,眼带笑意的看着他,只不过,这笑里,带着几分善意就不知道了。
“祁叔叔,我能和您聊聊吗?”
“……你就是住在风华家里的女孩子吗?”
“对。”她歪头腼腆的笑了一下,“打扰了,就占用您三分钟,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说吧。”
他风度极佳,甚至还微微朝她弯了下腰,以便保持平视的高度。
“孟姨患的……是‘莫德桑症’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她的病历本。”
祁深微微叹了口气,她果然早就知道。
“那请你保密好吗,小同学?”
“当然可以,我想问一下,您有办法治好孟姨吗?”
“……没有,这种病相当罕见,最顶尖的医生也束手无策,不过,叔叔会尽力寻找这方面的专家的,不要太担心。”
他伸手拍了拍江南的脑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江南点点头,“谢谢啦,叔叔再见。”
她挥挥手上楼,在楼梯的窗户边猫着腰躲了一会儿,直到看着他开车离开才放心的进门。
“喂,你有在好好剪吗。”
祁灼一声不耐烦的抱怨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迟钝的看着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纯黑的发丝,再看看祁灼头上明显短了一簇的碎发,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居然发呆了。
“有……有啊,别着急啦。”
她重新仔细的盯着祁灼一头凌乱飞扬的墨发,不得不说他发质极好,看起来就很有少年感,她下手都舍不得重了,小心翼翼的挑着合适的长度。
祁灼正专注的在键盘上敲着些什么,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高的鼻尖和纤长的睫毛,她突然鬼使神差般伸出一跟手指尖在他睫毛上轻轻点了一下。
祁灼啧了一声,拂开她伸过来的罪恶之手,双眼却依旧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
江南突然有种得逞的窃喜感,她悄悄下手在他的左耳侧修出了三条杠,然后趁他没注意见好就收,赶紧剪完了头发,把那一把碎发都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
“剪完了。”
祁灼随意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感觉还不错,点点头就使唤她出去了。
她回到房间,坐在灯下拿出一根自己刚刚藏起来的头发,这是整根拔的,祁灼并没有发现,她把这根承载了年少的青春的头发夹到一本书里,重新珍而重之的放到书架上,然后心满意足的熄灯睡觉。
第二天祁灼黑着脸站在门口,看见她出来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要不是眼里隐含着怒气,江南差点就以为这是深情的凝视了。
谁让这就是先天条件好呢,生气的样子看起来都那么完美。
“江同学,你让我怎么进校门。”
这话一出口就知道铁定是生气了,江南很无辜的笑着,“抱歉……昨天手一抖剪多了,干脆就给你修了三条杠,嗯……还挺有个性的。”
祁灼觉得自己脑门划下三条黑杠,“还不如剪残了。”
“应该也不太看的出来……反正你平时也不是什么好学生,老师都习惯了啦。”
祁灼不想跟她计较,“……走吧。”
果不其然,祁灼在校门口就被拦下了,其实不是这三条杠的锅,主要是祁灼本来长得就很坏,自带古惑仔气质,穿着海蓝色长羽绒服,显得整个人高挑修长,两只手吊儿郎当的往兜里一插,再配上脑门上那三条杠,想不被拦都难。
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平静的朝江南示意她先走,就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等他们班主任来接人。
期间还在接受教导主任喋喋不休的训话,大意就是以后不要穿的这么骚包,注意注意影响,祁灼哪里听得进去,反正他这张脸藏也藏不住。
好不容易他们班主任把他接走了,他们班主任无奈的看着他,“你这样子,我天天都得去校门口接你。”
祁灼安静的看着他,他的眸色黑里带着些浅浅的棕色,专注的盯着人的时候格外明亮,恍然都会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他们班主任是真的抱怨不出来了,长着这张脸进学校确实该拦,但这也怪不了他啊,“你……回去想办法遮遮头发,下次别剪这发型,以后穿低调点,行了,回去吧。”
祁灼点点头,走回教室里。
隔壁桌的孟乔风转过来靠在桌子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灼哥,又被拦了?”
祁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羡慕了?”
“确实羡慕啊,我也想被拦,起码是肯定了我的帅气。”
孟乔风一脸遗憾。
“……”
一直到放学时候,他这身打扮可是吸足了目光,回头率爆表,好在祁灼早就习惯了成为人群的焦点,倒也能视而不见。
“过来。”
他不耐的看着离他三米远的江南,“你干嘛。”
“跟你一起走好危险,会被围观的,我不要。”
“哦……我懂了,你剪的这脑残发型,现在想翻脸不认人是吧。”
他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的凝眸看着江南。
江南差点被看得老脸一红,赶紧走到他身边侧开视线,“没有。”
祁灼实在是天生的老天爷喂饭吃,他身材高挑,肩宽腿长,江南才到他肩的位置,抬头正好看见他清晰的喉结,站在身边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混合着男性体香,极有存在感和压迫力,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又很有亲和力,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看起来居然还挺可爱,虽然江南只有幸见过一次。
“诶,你看那里在干什么?”
江南赶紧转移话题。
祁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在发传单的男人,正拉着几个成群结队的同学讲解着什么,那些同学似乎没什么兴趣,挥挥手便离开了。
那男人垂头丧气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转头正好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南,正好奇的看着他,当即眼睛一亮,就凑过来继续蹩脚的推销着,“今天晚上南桥那里会有个烟火晚会,很热闹的,去看看吧,捧个场……”
江南看着传单上花样百出的活动,居然有点心动。
果不其然,中午他刚把孟风华和江南打发出去,楼道里就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在端着架子。
祁灼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转手机,丝毫不着急,等敲门声已经响了三遍才慢悠悠的起身,开门。
“祁夫人真是相当准时。”
“不请我进去坐坐?”
Tina琳面上带着高贵而疏离的淡笑,保养得当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身上的衣物配饰一看就价值不菲,身后还带着一名提包助理,此刻正恭敬地接过她随手递过去的墨镜。
“请。”
祁灼等她坐下,才慢悠悠的在沙发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我妈今天不在。”
“那还真是不巧。”Tina琳笑了一下,看着他眼神缅怀,“十八年前,我见过你一回,没想到再见你,都已经成人了。”
“人长大了总是会变的,祁夫人也变了不少。”
“孟夫人同你说过吧,我确实是比那时候憔悴了不少。”
她清嘲一笑,“孟夫人肯定还和当年一样通透,是我一直活不明白,操心太多,不过幸好,铭未不像我这么糊涂。”
似乎是察觉到祁灼探究的目光,她笑笑,语气平淡,“铭未是我儿子,也已经成年了,和他爸爸一样优秀,多亏了祁深的教育。”
“祁夫人好福气。”
祁灼实在是对这种唠家常不感兴趣,所以一下子就听困了,随意搭腔了一句就没再开口。
Tina琳面色如常,依旧端坐在沙发上,“听说孟夫人病了,我老公和我都很担心,他还特地托我请了全球最顶尖的脑科专家苗医生来替孟夫人检查,才总算是放心了。”
“多谢关心。”
祁灼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之前我老公听说我母亲突然身体不适,已经赶回国外了,没来得及和孟夫人道别,我替他向你道个歉,既然孟夫人不在,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她优雅的站起来,理了理长裙上并不存在的褶子,把墨镜戴上,然后朝祁灼微微点头示意。
祁灼浅慢的笑了一下,并未起身,“不送。”
……
江南回来的时候,祁灼还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正靠在沙发垫上,漫无目的的换着电视频道。
“给了带了龙须面。”
她关掉电视,“Tina琳来干什么?”
“示威咯。”
“……有什么好炫耀的,不就是资本的力量,金钱堆砌的世界观罢了。”
祁灼吃着面的同时还不忘拆台,“你这语气够酸的。”
“不过,我确实没搭理她,本来还想讽刺她两句,可惜感冒了没状态。”
“……早知道就不推你被子了,”江南叹口气,“小人得志,还好没让孟姨知道。”
“就让她先得意一阵。”
祁灼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
……
Tina琳春风满面的回到酒店,祁深正在里面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看到她进来,他温柔备至的接过包,揽着她坐到沙发上,帮她轻轻的揉着肩,“累一天了吧。”
“不累。”
她把头搭在祁深肩上,“老公,我们明天回去好不好?”
祁深手一僵,而后面色如常的问,“怎么了,就当出来散散心不好吗?”
“我想铭未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Tina琳娇娇的笑着撒娇,虽然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祁深看着她仿若小女孩般的任性,还是不自觉的微微蹙了蹙眉。
“……好,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他面上答应下来,脑子里却在极快的盘算着,Tina琳本身并不值得他忌惮,真正能让他服从的只有她的父亲,那个已经淡出IT界的泰斗,如果他想要封杀自己的话,绝对是一呼百应。
只能先忍着。
此刻,Tina琳的心里也并不平静,她本来几乎已经能断定祁深对孟风华有胜于自己的未了之情,但现在看他对自己这般百依百顺,她突然就动摇了。
他不可能完全不爱我,那么既然他也爱我,那么是不是只要取代孟风华就好了?
她柔柔的笑着,“那我去收拾行李。”
他勉强笑了一下,“好。”
Tina琳走到卧室,冷着声音打电话给章秘书,“查一下孟风华的电话发给我。”
不过片刻,章挽就已经把手机号码发了过来。
孟风华在姜姨家里串门,正抱怨着自己把工作都休了,现在都已经无所事事了,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对面的女声听起来极其优雅,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孟夫人,好久不见。”
“哪位?”
“我是Tina琳。”
孟风华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祁夫人有事吗?”
“听说,祁深去找过你了?”
“祁夫人误会了,其实……”
“孟夫人,我能来找你就说明我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你也不必解释,我找你呢,主要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她顿了一下,语气略显讽刺,“孟夫人可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什么?”
“……自然记得,我没有见他。”
“可是他惦念你,我可以给你说明了,祁深暗中一直在教你儿子学IT,你儿子也有这方面的志向,你也知道,以我现在的地位和身份,我依旧可以让祁深一败涂地,所以,你儿子……”
“祁夫人,”孟风华打断她,“我没有违背约定,你也大可不必用我儿子威胁我。”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注意身份,希望你主动跟祁深说明了,让他彻底死心,只要你做到我满意了,自然不会为难你和你儿子。”
说完,她还轻轻的笑了一下,“希望你抓紧时间。”
挂掉电话后,孟风华看着电话半天没回神,自己当年为了祁深的前途已经做出了如此大的让步,现在同样的情况居然又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而挂断电话后,另一头的Tina琳却难得露出了畅意的笑,她心情极好的收拾了行李,补了个妆,去公司。
等Tina琳出门后,祁深就停下了看策划案的动作,沉默的看着孟风华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说自己马上就要回m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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