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宏堂林小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全局》,由网络作家“露西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这样明光明正大讨礼物的?梁沐青并没有准备。换以前她早就惭愧难安了,今天却完全不会,她一脸懵懂,反问大姑:“每个人都要送礼物啊?”“你不会忘记准备了吧?”贺宏梅撇嘴,“这可是你爷爷的大生日!”“太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和宁泽夫妻同体,送一份就行。姑姑,我最不会挑礼物了,你教教我啊!我看你给爷爷送了身衣服,姑父呢?还有表哥表嫂,他们都送了什么?说来我学习学习。”贺宏梅的脸刷地涨红了,跟猪肝似的。他们一大家子连大人到小孩五六口人,来这里连吃带喝还有拿,拢共也就送了那一套衣服。他们是普通家庭,向来回娘家只有沾光的,大家早习以为常,即便心里微词也从没表现出来过,现在居然由梁沐青水灵灵地说出来了,偏还一脸真诚请教的表情。“礼物是什么不重要,主...
《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全局》精彩片段
还有这样明光明正大讨礼物的?
梁沐青并没有准备。
换以前她早就惭愧难安了,今天却完全不会,她一脸懵懂,反问大姑:“每个人都要送礼物啊?”
“你不会忘记准备了吧?”
贺宏梅撇嘴,“这可是你爷爷的大生日!”
“太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和宁泽夫妻同体,送一份就行。姑姑,我最不会挑礼物了,你教教我啊!我看你给爷爷送了身衣服,姑父呢?还有表哥表嫂,他们都送了什么?说来我学习学习。”
贺宏梅的脸刷地涨红了,跟猪肝似的。
他们一大家子连大人到小孩五六口人,来这里连吃带喝还有拿,拢共也就送了那一套衣服。
他们是普通家庭,向来回娘家只有沾光的,大家早习以为常,即便心里微词也从没表现出来过,现在居然由梁沐青水灵灵地说出来了,偏还一脸真诚请教的表情。
“礼物是什么不重要,主要是心意。放心,你们的心意我都收到了,高兴着呢!”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到底护短,看不得自己的女儿吃瘪,赶紧打圆场。
“是这么个道理,一家人团团圆圆最重要,其它都是虚的。”
被贺宏堂瞪了一眼的戴宝英急忙帮腔,大家也纷纷应和。
梁沐青微微一笑,打算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贺宏梅却不肯。
她认定梁沐青蓄意让自己受辱,决定奋力反击,在一片打哈哈中突然开口,声音刀片一样尖锐:“我爹说得对。他都八十多了,金山银山对他都没啥意义,他真正想要的礼物是重孙,沐青,你可得加油啊,他都这把年纪了,等不了太久。”
房间一静,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打人不打脸,她专门往梁沐青的痛处戳。
“宏梅!”
“姑姑!”
贺宏堂和贺宁泽几乎同时变脸,不约而同地出声呵斥她。
“怎么,我说错了?你们这些人也是,何必瞒来瞒去的?沐青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心里都有数。真的,沐青,你和宁泽得抓紧了!”
贺宏梅看向梁沐青,推心置腹地说。
梁沐青按住乱涌的浊气,微微一笑,说:“姑姑说的是。其实我也着急,头两天还和宁泽说呢,这次流产后我身体受损极大,后面受孕的可能性更小了,不如我俩离了他再找,他却死活都不答应。我正发愁呢,刚好姑姑今天在,您帮我劝劝他?”
“沐青!”
贺宁泽现在最听不得这话,噌地站了起来,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又提这一茬儿?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对有孩子没任何执念,咱俩过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梁沐青黯然道:“我知道你没有,但贺家确实需要个孩子,爷爷想看到重孙也合情合理,是我的肚子不争气。”
“谁说我想要重孙?没有!我从没那想法!”
爷爷矢口否认,斩钉截铁。
贺宏堂也开口了,非常生气:“贺宏梅,你是来给咱爹过寿的,还是来搅场子的!”
“哥,我就那么一说,也是为他们小两口好!”
贺宏梅一看她哥变色,立刻软了下来。
“他俩的事我和你嫂子都没说什么,啥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吃饱没,吃饱你们就撤吧!”
“哥你别生气,我错了,以后再不说就是了!沐青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个糊涂人一般见识。”
贺宏梅变脸变得飞快。
梁沐青一笑,说:“姑姑你太客气了,你也好心,我们都知道。”
见好就收。
好不容易把这一摊应对过去,贺宁泽和梁沐青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贺宁泽现在本能地排斥两人的单独相处,一进门就催梁沐青先休息,说他坐飞机做得非常累,得在按摩浴缸里好好泡泡,不一定泡到什么时候。
梁沐青应了,贴心地帮他放水,调水温,又往里面滴了他喜欢的檀香木精油,出去前还顺手把他脱下的衬衣长裤拿了出去。
贺宁泽眼中有光一闪而过,似有不忍,嚷嚷着让她别忙了,有家政阿姨呢!
“没关系,我只是丢到脏衣篓里,你赶紧进去吧,我这就睡了。”
梁沐青体贴地帮他把卫生间的门关上,门关上的那一瞬,分明看到他暗中松了一口气。
呵,他也会累!
梁沐青没打算翻他口袋的,只是想装一把贤惠,可往脏衣篓里丢衣服时,阴差阳错,那张收据自己轻飘飘掉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是一张购买黄金首饰的发票,金手镯、金项链、金吊坠、金耳环,全是大克数,零零总总花了十来万。
不用说,这种充满暴发户味道的东西,一定是买给林小莲的礼物。
那林小莲还真好糊弄,这么点东西就打发了。
梁沐青鄙夷地冷笑,手上却不知不觉使了劲儿,把那张收据捏得皱皱巴巴的。
本已经麻木的心依旧被针扎了一下。
“沐青姐,你们休息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蔡云杉的喊声。
“来了!”
梁沐青把收据往贺宁泽裤袋里一塞,扔到衣篓里,急急过去开门。
门外的蔡云杉笑脸盈盈,说:“沐青姐,我哥回来了?”
吃饭那会儿她在学校忙,刚赶回来。
“回来了,他正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梁沐青还沉浸在刚才的愤怒里,不是很热情。
“哦哦,没,没什么事,就是打个招呼。”
蔡云杉精乖,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赶紧说。
打个招呼?
梁沐青眉头微蹙,满心疑惑,睡觉时间敲开他们夫妻俩的门,就是为了打个招呼?
“是,好几天没见我哥了,...是我妈让我来的,说我人都回来不打个招呼太没礼貌了...,你们休息,快休息吧!”
蔡云杉被她盯得一阵慌乱,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后转身就走。
边走边后悔,听到贺宁泽回来的消息后她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飞到他面前,却被导师扣着做实验,拖到现在才回。
刚才她妈极力拦她,说这时候去打招呼太突兀了,她却觉得她多虑了,梁沐青心思简单,哪看得出这些?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她宁泽哥了,不知道在北京瘦了没有。
可梁沐青刚才的样子,像换了个人似的,分明是起了疑心。
蔡云杉怏怏不乐地回自己房间,发现她妈居然还没睡,正翘着腿坐在她床上等她。
“让你别去非去,这下好了,碰了一鼻子灰吧?”
知女莫若母,戴宝英往她脸上一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想着挺长时间没见我哥了吗?他这次去北京去了好久啊,都一个多星期了。”
蔡云杉心里虽也后悔,还是习惯性地狡辩。
戴宝英从鼻子里哼笑了一下,说:“北京?”
语气里都是嘲讽。
“怎么了?是有什么情况吗?”
蔡云杉立刻发现不对。
“云杉,妈之前一味惯着你、顺着你,甚至还跟着你产生过“亲上加亲”的荒谬想法。打今天起,你把这个念头彻底掐了,不许再胡思乱想,更不许再提!”
梁沐青这段时间其实很烦和人说话,更何况是个陌生人。
任心妍却极热情,即便梁沐青开始修刺青图案了也不走,在旁边看得一惊一乍,说她瞅着娇滴滴的,怎么这么能忍痛。
梁沐青看谭东阳面子才肯敷衍她几句,这会儿忍无可忍,说:“今天是工作日,你不用上班吗?”
“做律师的哪有卡点上下班的?都是跟着案子满世界跑。我来这儿找当事人,结果扑了个空,刚打通电话了,让我在这儿等她。”
任心妍说着看看时间,说,“也差不多该来了。”
探头往店外看了一下。
几乎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夹杂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利的哭喊。
“我去!”
任心妍心一紧,立刻弹了出去。
梁沐青和店主紧随其后。
大街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凶恶地踹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一脚接一脚,踢麻袋似的。
那女人像是挨打挨惯了,也不躲,蜷缩在地上,用手紧紧抱住头。
围观的人看不过去,有劝阻的,却全被那个老男人甩开了。
老男人牛哄哄的,说是自己的家事,和他们没关系。
“什么家事?搞搞清楚,她已经和你离婚了!殴打他人寻衅滋事是刑事罪,追究起来要坐牢的!”
任心妍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那老男人一愣,说:“怎么哪都有你?要不是你,她能和我离婚?少多管闲事,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嘴上虽横,到底顾忌她的律师身份,没再动手。
任心妍把地上的女人拉了起来,关切地问:“周阿姨,你没事吧?”
很快发现自己多余这一问。
周爱芬的半边脸都红肿了,五根手指印鲜明地浮在上面。
“任律师你评评理,明明是他自己把女儿带走的,现在又来找我要,我哪知道她在哪儿?”
周爱芬满腹委屈和恐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儿女赡养父母天经地义,你要么把她交出来,要么自己拿钱给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那老男人继续气势汹汹。
周爱芬一听这话,只觉天都塌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说:“那你打吧,把我打死得了!我给人家洗盘子洗碗,手都泡烂了,一个月的钱还不够租房吃喝,拿什么给你?”
又转而哭她苦命的女儿,说不知道被她缺德的爹弄到哪儿去了,声音高亢凄惨。
任心妍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警告那个老男人:“你最好赶紧走!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到了你想走也走不了。”
四周的人也指指点点,说他太过分了,简直给天下男人丢脸。
老男人看形势不对,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还撂狠话,说只要他们女儿不露面,这事就没完,让周爱芬等着!
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任心妍递给痛哭流涕的周爱芬一张纸巾,问她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爱芬摇头,说不用花那冤枉钱,这次打得不厉害,只是点皮外伤。
听得不远处的梁沐青眉头一跳。
任心妍也没勉强,拿出一份文件让周爱芬签字,说上次把这页漏了,这两天整理结案材料时才发现。
周爱芬二话不说,拿起笔就在上面歪歪斜斜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任心妍忍不住提醒道:“你也不先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
“这么信我?”
“不信又能怎么样?我一老婆子,要钱没钱,要命只剩半条,有什么好图的?”
周爱芬苦涩地说。
任心妍听了也觉得恻然,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让她换个地方避避。
周爱芬明显不以为然,她这把年纪的人了,找工作哪那么容易,还能想换就换?
但也没再说什么,谢过她后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不远处的火锅店。
任心妍叹气,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在她的律师生涯中时常闪现。
待她回过神,转身去找梁沐青时,她已经不见了。
刺青店主说她走得很急,都等不及刺青图案修复完。
真是个怪人!
任心妍想,难怪和谭东阳关系这么生疏。
挨了打的周爱芬并没有得到火锅店老板的同情,相反,对方态度强硬,人让她立刻离职。
周爱芬大惊失色,求了又求。
“大姐,我给你多结两天的工资,你就当帮帮忙好不好?我们小本生意,刚才就跑了好几单,真经不住那位大爷再来闹了!”
老板也反过来求她。
周爱芬没办法,拎着她破旧的行李袋走出了火锅店,一路步履蹒跚,两眼茫然。
别说以后了,今天晚上她都不知道在哪儿落脚。
正走着,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一回头,看到一张美丽冷淡的脸。
“刚才,你那前夫,是不是叫林建军?”
梁沐青问。
“你是谁?问这个干吗?”
周爱芬苍老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警觉。
“咱们去那边说话。”
梁沐青指了指旁边一僻静的巷子。
“我不认识你。”
周爱芬抬脚刚要走,突然又收住了,一脸难以置信:“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梁沐青慢条斯理地说。
两人来到僻静处,周淑芬说了实话。林建军的确是她老公,吃喝嫖赌,还家暴,她实在忍无可忍,起诉和他离婚了,她没钱请律师,好心人帮她介绍了一个公益律师,也就是任心妍,终于帮她打赢了官司。
哪想平静的日子还没过几天,林建军就又找上门了,先是逼她交出女儿,又要讨她的工资,一句话不对就拳打脚踢。
“所以,小莲,我的小莲她到底在哪里?”
她眼巴巴地看着梁沐青,眼里都是老母亲的急切。
“你们母女之间难道不联系吗?”
梁沐青不答反问。
“有大半年、快一年没见过面了,一直电话联系,最近突然电话都打不通了,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放心,她过得比你好多了,住在高档小区,身边还有保姆伺候。”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周芬眼睛一亮,急切地说。
“不能!我只问你,既然你和贺宏堂是同乡,他的事你知道吗?”
“多少知道点,他发达之前还是林建军那边的亲戚,平日都有走动。不是,你到底是谁呀?”
周淑芬说着突然疑惑戒备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你如果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林建军找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份没那么辛苦的工作。”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周淑芬面露喜色,感恩戴德。
“别!”
梁沐青却拦住她,凉凉地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有条件的,你听完后再做决定。”
梁沐青迅速转身,一回到卧室眼泪就夺眶而出。现在的眼泪就是她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她强迫自己停住,他们不值得她再为之掉一滴泪,眼泪却越擦越多。或许她哭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错付、被糟践的那些年。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欧阳辉打过来的,他非常给力,已经把蒋大江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打听出来了。
梁沐青精神一振,连声感谢,欧阳辉却提醒她: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找个伴儿一起去。
梁沐青满口应了,挂了电话后却只能苦笑。
去哪儿找伴儿?
这么看来她活得真失败,这么多年掏心掏肺,换来的只有遍体鳞伤、孑然一身。
可即便是狼潭虎穴,她也得只身去闯一闯,她要把她受的苦和痛百倍千倍地还给那群人。
想通之后,梁沐青开车去乐团,想和团长通个气统一下口径,刚走近就看到了乐团的演出海报。这次表演在本市的中心剧院,已经宣传得铺天盖地了。
有心人但凡一打听,就知道她去B市演出的事是不成立的。
梁沐青顿时泄气,又很不甘,贺宁泽父子俩刚好这几天分身乏术,这机会浪费了下次就难再有了。
她突然想起了谭东阳。
谭东阳电话接得快,应得更是痛快,连“为什么”都没问,只说好,下午两点准时去别墅接她。
贺家人一听她要去参加堂姑儿子的婚礼,皆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戴宝英鼓励她,说她以前就是太宅了,早应该串串亲戚、去热闹的地方走动走动了;就连贺宏梅都不计前嫌地开始说人话了,说去沾沾喜气挺好。
梁沐青作为难状,说堂姑家离得远,当天回不来,至少得住一晚。
“那就住一晚!省得跑来跑去的,你病刚好,不能太辛苦了!”
爷爷满脸慈爱,非常体贴。
“嗯嗯,那我让我堂哥来接我。”
梁沐青顺水推舟,脸上露出感激欢欣的神色。
心中却暗自冷笑:一个两个真会装,其实个个怕她碍眼,巴不得她赶紧滚蛋,以免影响他们喜得贵孙的喜悦。
谭东阳很快就来了,开了一辆很威风的越野车,人也精心捯饬过,一身剪裁合体的手工定制西装,黑色衬衣,银色领带,头发用发蜡抓过,露出额头,精神奕奕,精英范十足。
上车后,梁沐青忍不住说:“你今天够正式的啊!”
“你不是说要去参加婚礼吗?我得配合你的演出。”
谭东阳转动方向盘,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梁沐青点头,难为他这么周到。
谭东阳把车开出别墅好一段路了,还没等到下文,忍不住看她一眼,说:“你还没评价呢,怎么样?”
“帅!”
“不胖了?”
梁沐青一愣,噗嗤笑了,说:“不是吧,你还记着仇呢?”
“必须的!”
“不愧是学霸,记性这么好!”
梁沐青调侃道。
“也不一定总这么好,得看对什么人,什么事。”
“看来你真变化挺大,都会油嘴滑舌了。”
梁沐青轻轻叹气。
谭东阳非常郁闷:“得!现在又添一罪名,不仅胖还油,真是人到中年了,谁都逃不过!”
梁沐青忍不住哈哈大笑,之前的郁郁寡欢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谭东阳侧头看看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停,停一下,前面就是地铁口。”
梁沐青突然说。
谭东阳却像没听到一样,笔直地把车开过去了。
“我送你,刚好我也要去B市见个客户。”
戴宝英板起脸,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我不!妈,你怎么又出尔反尔?!你说过帮我的,你忘了吗?”
蔡云杉被她这番话浇了个透心凉,绝望地叫了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这几天你在学校,有些情况不了解。你哥根本没去北京,他一直在本市,是在医院里待着。”
“啊?为什么?”
蔡云杉眼神一晃,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小莲生了,是个小子。贺家上下都快乐疯了!你哥那么忌惮在意你沐青姐,也咬牙硬扛着,直到她们母子转到月子中心才肯回来,可见这孩子在他心里的分量。你就别再丢人现眼凑热闹了。”
戴宝英正色道。
这么快就生了?蔡云杉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子,懵了好一会儿,挣扎道:“孩子是孩子,林小莲是林小莲,你不要混为一谈!”
又说:“有孩子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宁泽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以后一定会善待他的。”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戴宝英噌地站了起来,满脸怒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想死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妈,这是我自己的人生,你可以不帮我,但请不要对它指手画脚。”
蔡云杉冷淡又义正言辞地说。
话音刚落,啪一声脆响,戴宝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大概气到了极点,打完了手还在微微发颤,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蔡云杉懵了,捂住脸睁大眼睛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从小到大,别说打了,她妈弹都没弹过她一指头。
“妈!”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刚出声就被她妈用严厉的眼神弹压住了。
“闭嘴!你个蠢东西,你想把你贺伯伯,把整个别墅的人都惊醒吗?”
戴宝英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蔡云杉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收住了,一抽一抽地无声啜泣着。
戴宝英怒其不争,恨恨道:“早知道我费尽心血养出你这么个玩意儿,当初就应该把你丢给你那个酒鬼老爸,随你自生自灭!”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当初要不是你丢下我......”
蔡云杉说起这个又悲从中来。
以往这招百试百灵,戴宝英这次却不吃这一套了。
“别和我说这个,对不起你的是你爹,我就算欠你什么,也早还清了!”
蔡云杉一愣。
她又从牙缝里阴恻恻地挤出了一句话:“蔡云杉我告你,你真要想死死远一点,要是敢连累我,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起身就走。
蔡云杉呆呆地愣在原地,她妈这句话比刚才那个耳光还让她心惊肉跳。她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阴狠暴戾。
绝不是吓唬她而已。
蔡云杉偷偷哭了半夜,哭她妈的残忍,哭她不得不夭折的爱情,哭她悲催的人生...,梁沐青就不说了,她居然连个初中毕业的乡下小保姆都比不过!
一觉睡醒,强烈的不甘又冲了上来,蔡云杉决定去会会林小莲。
林小莲住在一家非常高档的月子中心,一个月的费用十五万起,室外仿苏州园林,小桥流水,室内如星级酒店,有一干专人伺候陪护。
蔡云杉穿行在园区,边四处打量边心中泛酸,这个贱人,真一步上天了。
林小莲的房间门是虚掩的,蔡云杉砰砰敲了两下,没等有人回应就推开了。
刚好和抬头望过来的林小莲四目相对。
蔡云杉看清林小莲的模样,心里的酸意更浓了,她哪还有当年乡下丫头的影子?脸色红润,皮肤发光,眼睛明亮 ,一看就知道沐浴在幸福的光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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