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晟花折枝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谢景晟花折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谢景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晨继续说道:“......她明明跟我年纪相仿,却聪慧的很。她很轻易的就带着我走出了那个大得吓人的花园,然后站在路口,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像个小大人,她说............快长大吧,小笨蛋,长大就不会迷路了。”花折枝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感觉到牵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她也顿住脚步,抬眸看向前方。下一刻,她眼前的红绫一下子被人拉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微弱的莹莹烛火。“可是她骗我,折枝。”“我长大了,可是我依旧在追逐她的路上迷路了,迷路的彻底又荒唐。你说,我该拿这个骗我的姑娘,怎么办才好呢?”耳边依旧是秦晨低哑又沉痛的声音,花折枝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被灯笼里的烛火照得如同镀了一层光晕的秦晨。秦晨方才说的那些,是早就被她忘记的往事。她神色...
《莫待无花空折枝谢景晟花折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秦晨继续说道:“......她明明跟我年纪相仿,却聪慧的很。
她很轻易的就带着我走出了那个大得吓人的花园,然后站在路口,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像个小大人,她说............快长大吧,小笨蛋,长大就不会迷路了。”
花折枝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感觉到牵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她也顿住脚步,抬眸看向前方。
下一刻,她眼前的红绫一下子被人拉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微弱的莹莹烛火。
“可是她骗我,折枝。”
“我长大了,可是我依旧在追逐她的路上迷路了,迷路的彻底又荒唐。
你说,我该拿这个骗我的姑娘,怎么办才好呢?”
耳边依旧是秦晨低哑又沉痛的声音,花折枝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被灯笼里的烛火照得如同镀了一层光晕的秦晨。
秦晨方才说的那些,是早就被她忘记的往事。
她神色复杂地盯着秦晨的双眸,希望他能笑着告诉她,方才那些话只是他同她开了个不高明的玩笑。
可是在一片零落烛火的照映下,两行清晰的泪痕挂在秦晨的眼角,他唇角勾起,只是那笑却无端让人觉得悲戚。
一直以来,花折枝都觉得秦晨对她的感情来得毫无缘由,他们甚至没怎么见过面,可秦晨对她的执念却是格外的深。
方才他说了那些,她才明白秦晨为何会一次次帮她,又一次次纵容她。
花折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耳边便传来一阵轻微的丝竹声。
那声音从细微不可闻逐渐变得大声起来,在雪地里更显清亮。
“折枝,你回头。”
秦晨倏然拉起她的手,携着她转过身去。
花折枝才一回头,便瞧见她与秦晨先前来时的那条路,一盏一盏亮起灯笼,绵延到看不到的尽头,几乎和天边星河连缀。
盏盏烛火照亮了他们的周围,花折枝一看,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这里,竟然是一片桃林。
本是冬天,桃枝都干枯。
可是眼前这一片桃林却桃夭繁繁,绿叶绯花,雪落枝头,别有意趣。
她呆住。
许久之后,她提起裙摆跑向最近的一棵树,踮起脚尖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并不是真花,而是将丝绸缝制成桃花翠叶的模样,再精心挂在树上。
每一朵花下,还系着红色的长丝带,金线绣着好听的吉祥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花折枝摩挲着丝带上的诗句,回想起当时蜷缩在相府阴暗的角落,被花雨烟侮辱毒打之时,她一直在想,在等心中那人回来娶她,带她走。
后来等到他回来,却是恨她入骨。
见花折枝微微失神的模样,秦晨便知她定然是又想到了谢景晟。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由地伸出双手,抬到与花折枝的腰齐平的高度,看着似乎是想去抱她。
只是他的手往前移动了一下,又迅速紧握成拳,收回来垂在了身子两侧。
他还是不敢冒犯她,生怕惹了她的厌弃。
可他也不愿让她一直想着谢景晟——“折枝,有一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秦晨收敛了刚刚失态的神色,看着她纯净瞳孔里倒映的灯光。
“昨日,武陵王弹劾了花相。
花府满门获罪,一并发落到了极北苦寒之地,为奴。”
秦晨本以为花折枝会失态,但是她没有。
这个消息对于花折枝来说,还没有方才秦晨的故事更让她动容。
“他们要如何,都随他们吧。
折枝是已死之人,何苦去管那些与我无关紧要的事情,徒惹烦恼。”
花折枝神色如常,她微微一笑,“谢谢你的一番良苦用心,这雪落桃夭,果真是美极了。”
秦晨绕到她面前,也跟着笑了,“你喜欢便好,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只是,折枝,你想起我们的过往了吗?”
花折枝抿了抿唇:“南离,那时我们都还小,何况,我们也只是数面之缘,我,从未许诺过你什么……”秦晨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他低下头,虽说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再问问她的心意。
他不由地苦笑一声。
“折枝,你骗了我。
你说过我长大了就不会再迷路,可是我还是丢了自己。”
秦晨盯着她的眼眸,瞳孔中倒映出她的脸庞,“当年你为了武陵王跪在雪地里求我,你知不知道我嫉妒的发狂!
本以为他走了,我就可以得到你,谁知道,他能回来还伤你至此!”
谢景晟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花雨烟并不了解谢景晟,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
“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花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出去。”
花雨烟一怔,“王爷……”谢景晟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了门外,花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花折枝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
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
书房内。
谢景晟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案前,管家小心翼翼的给他沏茶,刚把茶杯放下,脸色难看的男人忽然甩手,书案上的东西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伴随着砰砰的声音,无比刺耳。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冷汗连连,“王爷……”谢景晟修长的手撑在书案上,意难平,“本王那么罚她,是本王错了么?”
管家诚惶诚恐,“是王妃负王爷在先,王妃若不贪慕虚荣,落井下石,王爷也不会遭此大罪,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罚她是理应的……”谢景晟垂了眸,“可本王不觉得高兴。”
初时,他迎娶她回来,将她羞辱一番,再打落破院,见她狼狈见她伤心,他高兴了一阵子,后见她毫不在意,他便又怒意盎然,于是娶了她最恨的人回来。
她痛苦万分,他如愿以偿。
只是为何走到今时今日,他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她浑身是血,眼里是痛的模样。
管家见状,刚想劝两句,却又听谢景晟喃喃的道:“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赢家……”管家诧异的抬眸看他,只见谢景晟深深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瞧瞧,她怕疼,让那大夫上药的时候轻点。”
管家回道:“是,老奴这就去。”
“慢着,”谢景晟紧紧的抿唇,“我也去。”
……花折枝不知道怎么撑着回来的,怜儿扶着她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怜儿脸色大变,“小姐,小姐您的伤——”花折枝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她擦掉唇上的血,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怜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你听我说,”花折枝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花折枝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成全我吧。”
花折枝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花折枝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花折枝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花折枝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谢景晟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
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花折枝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花折枝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别哭了,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怜儿点着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腹内开始作疼,花折枝的唇边溢出血来,她死死的揪着床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淡淡的笑了,“我终于……不怕我死了以后,有人会随着来了……”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怜儿死死的抓着花折枝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谢景晟还没进花折枝的院子,便听见怜儿凄厉的哭声,他脸色一变,冲进了屋内,“花折枝——”只见怜儿趴在床上,哭的眼睛红肿,而花折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鲜血遍布……谢景晟冲过去,“花折枝,折枝!”
随行的管家伸手探了探花折枝的鼻息,大惊:“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说完,不待花折枝再次开口,他便已然起身,看向一旁的侍女:“给折枝的药膳,可准备好了?”
侍女笑道:“药膳一直备着呢,只等着小姐醒来,奴婢方才已经让人去做了,这会儿应当快端来了。”
闻言,花折枝愣了一下,她慢慢的坐起身来看向秦晨,问道:“药膳?”
秦晨低头看她,面色依旧温柔,仿佛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大夫说你体虚,不宜吃太补的药物,我便吩咐人做了药膳,对你身子好些。”
花折枝的眼底划过诧异之色,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晨,语气里多了些感激:“南离世子,劳你费心了。”
秦晨笑着摇摇头:“我先出去,让文月替你梳洗更衣,起床用膳吧。”
花折枝点点头,也不推辞,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劳烦文月姑娘了。”
文月赶忙走到床前,向花折枝行了一礼:“小姐快别这么说,这是文月的分内之事。”
秦晨见状,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花折枝心中有谢景晟,不论是谁,只要是男子,她都会保持距离。
即便自己与她已是相识多年,她对他也仍是保持着客气。
想让她接受自己的照顾,倒不急于这一时,只是......秦晨想起先前大夫对花折枝的诊断结果,不由地抿紧了双唇。
那大夫说花折枝近两年身子是气血两亏,加上她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大大小小的伤痕,身子是愈发虚弱,何况她如今是郁结于心,愁思难解,能再撑个月余,便已是最大限度了……秦晨回头,眸色深深的望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掐出血痕来,只是他毫不在意那刺痛,这点痛,比起他心中的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想起怜儿同他说的那些,关于花折枝受过的苦难,只觉得心头如同梗了什么东西一般,叫他都难以畅快呼吸。
……那日花折枝哭求怜儿送她一程,怜儿看她实在辛苦,也不想让她继续困在武陵王府的那一方天地,便将那藏了多年的毒药给她喝了下去。
只是花折枝并不知晓,那瓶毒药早已被秦晨和怜儿调了包。
花折枝为谢景晟受了那么多苦,却还对他那样死心塌地,她自己受得住,在意她的人却只觉得心疼。
怜儿不止一次的求秦晨救救花折枝,可花折枝性子倔强,秦晨也不愿强迫她,他只是伙同怜儿将那毒药换了,并告知怜儿,只要花折枝有事,便立即去寻他。
秦晨原本想着谢景晟与花折枝这么多年来,也算是情投意合、郎情妾意的,花折枝为谢景晟付出那么多,谢景晟回京第一件事便是求取花折枝,他便想着,花折枝的心也算没有错付,谢景晟还算是有良心,没有负了花折枝。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谢景晟将花折枝娶回家,竟是为了羞辱、折磨她!
当初那样娇俏的一个小姑娘,这些年已然为了他吃了不少苦,正该是得到幸福的时候,哪成想,嫁给谢景晟不过一个多月,她竟过的更惨,被折磨到几近油尽灯枯。
若是早知如此,秦晨定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花折枝嫁过去,而是会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晨的思绪一下从内心深处的痛抽身而出,秦晨转过身,便看到拉开门走出来的文月。
文月俯身朝他行了一礼,轻声道:“世子,小姐已收拾妥当了。”
“好。”
秦晨点点头,抬脚往屋里走去,“摆膳吧。”
“是。”
文月再次俯身行礼,应了一声后告退往厨房那边去了。
秦晨迈步而去,眼神却无比坚定。
往后,折枝剩下的日子里,他必会倾尽全力护她周全,要她每一日都过得快活恣意,再不叫她受半点委屈,任何人,哪怕是他,也不能再伤她分毫——秦晨进去后,便瞧见花折枝正愣愣地坐在梳妆台前,一瞬不瞬地瞧着铜镜里的自己。
秦晨走到她身后,望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花折枝那有些憔悴却难掩美貌的脸庞,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他弯下腰靠近花折枝,右手拿起一旁的胭脂,伸到花折枝面前:“据说这是京里女子最爱的胭脂,折枝可要试试?”
端看他们这般作态,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
----------谢景晟的眼底戾气极重,脸色甚是难看,大手忽地抬起,捏住了花雨烟的下颌,“本王娶你,是让你乖乖当侧妃,不是让你惹本王生气的。”
他力道之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颌被捏的生疼,花雨烟脸色发白的求饶道:“妾,妾身知道了,求王爷手下留情,妾身好疼啊。”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看也没看屋内的男女一眼,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花雨烟摸了摸险些脱臼的下巴,朝屋内望去,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姐姐啊,这可是你自找的呢。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花折枝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
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花折枝瞬间便变了脸色!
怜儿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伤,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她套了件外衫,拿伞当拐杖,到花园时,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血渗出大片,连外衫都湿透了。
花园内惨叫声不绝,花折枝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脸毫无血色,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给我住手!”
怜儿眼泪汪汪,脸色苍白,“小姐……”花折枝跑过去,但伤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花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姐姐啊,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
她站起来,慢步走上前,将花折枝扶起,“王爷在这呢,姐姐这般不成体统,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花折枝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何等暧昧,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却又强行压下。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花雨烟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怜儿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罚她?”
谢景晟冷觑着她,“怎么,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
花折枝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折枝了吧。”
谢景晟尚未回话,花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花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谢景晟不久前看到的是花折枝与秦晨幽会,花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
花折枝凝望着谢景晟,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折枝管教不严,折枝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花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
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花折枝,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谢景晟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花折枝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花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花雨烟奉茶?
怜儿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怜儿没事,怜儿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赶紧回房歇息……”谢景晟冷声问:“你不愿?”
“谢景晟,”眸底的光片片破碎,花折枝浑身发冷,难以呼吸,“此生我从未负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从未负我,呵,”谢景晟手捏着酒杯,指尖寸寸发白,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秦晨听清她的呓语,身子顿时一僵。
花折枝连梦中都被谢景晟的所作所为牵动着情绪,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秦晨垂下眼皮,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酝酿的不甘与怨愤。
他闭了闭眼,再次拿起帕子,认真地为花折枝拭去额头沁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一旁的侍女见世子这模样,早已看呆了去。
这是他们那个对任何人都会保持距离的南离世子吗?
他竟这般细致地照顾一名女子……侍女的眼中流露出艳羡之意。
三天后。
床上的花折枝猛然睁开眼,涣散的瞳孔中,一下倒映出陌生的粉色帷幄。
时刻守着她的秦晨见她睁眼,面上不由地出现喜悦之色,他赶忙跑上前,握住花折枝的手,语气中也难掩欣喜:“折枝,你醒了。”
花折枝直直的看着大床顶上的纱帐,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转头看向兀自欣喜的秦晨:“我......没死?”
她的语气很平很淡,没有一丝起伏,眼神也是直勾勾地,满是茫然,瞳孔甚至没有焦距。
秦晨心下一跳,柔声唤道:“折枝......”花折枝猜到了什么,她深吸了口气,将双手从秦晨手中抽出,偏过头去:“你与怜儿……你不该救我的。”
闻言,秦晨心中倏然就有了怒气:“谢景晟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连性命都搭上?”
花折枝闭了闭眼,没叫人看见她眼中的痛苦之色,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与他无关。”
秦晨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苦笑一声:“与他无关?
折枝,你别自欺欺人了,谢景晟他负了你,是他将你逼上了死路……”秦晨话未说完,就被花折枝打断了:“那你为何救我?
我……早就不想活了,很多年前就不想活了,这么些年,不过都是苟且偷生罢了。”
花折枝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拳,又狠又重的打在了秦晨的心上。
他的脸色僵住,过了很久才沉声道:“我若不救你,定会悔恨终生。
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我能狠下心来让你嫁我,或许,你就不会过得这样苦了。”
花折枝猛然抬头:“南离世子,折枝……我懂,你不必说。
这么多年,你心心念念的唯有谢景晟一人,想让你嫁我,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
秦晨打断了花折枝的话,他知道若是让花折枝开口,定然说不出什么让他高兴的话。
花折枝抿了抿嘴,低下头闭口不言。
也不知怜儿与秦晨什么时候将那毒药换了,她本以为自己要死了,谁能料到她竟会在除了武陵王府之外的地方活着。
可即便活了,又能如何?
她如今这幅身子,什么都做不了。
何况,她早已对这人世没了半分牵挂,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秦晨终究是救了她,她即便心中不愿,也不好怨怪他。
过了半晌,她才抬头看着秦晨,说道:“多谢南离世子相救。”
秦晨眸色深深沉沉的盯着她瞧,只是她那张精致而苍白的容颜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也看不出她的丝毫情绪来。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也还是没有勉强,深吸一口气,他调整好情绪,微微笑了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往后还是不与她提谢景晟的好,他会用最大的耐心去陪她。
这么多年都等了,她生命尽头剩下的日子里,该是他守着她了。
不能,不会,亦不该再有谢景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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