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庄魏的女频言情小说《蛇蝎心肠李卿落庄魏 番外》,由网络作家“李卿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卿落重重点头,“是,祖母,落儿记住了。”李卿落也未曾想过,一切都要去靠祖母,她知道这世上唯一能靠的,永远只有自己。裴老夫人问她:“你就不问问,祖母要你做什么事,你就答应了?若是祖母让你做的,并非你愿意或是十分为难之事呢?”李卿落:“祖母帮了落儿大忙,是落儿欠了祖母。所以无论任何事,落儿都会赴汤蹈火。哪怕杀人放火,落儿也在所不辞。”裴老夫人竟有几分感动。不过随即又骂她:“呸呸呸!老身要你杀人放火做什么?老身岂是那种人?”一旁的张嬷嬷她们都跟着笑了起来。许久未见老夫人像今日这般情绪激烈,而又鲜活的样子了。“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准备准备,明日,咱们下山。”第二日。山上的道士们虽然都有些舍不得裴老夫人和李卿落的离去,但人有悲欢离合,月...
《蛇蝎心肠李卿落庄魏 番外》精彩片段
李卿落重重点头,“是,祖母,落儿记住了。”
李卿落也未曾想过,一切都要去靠祖母,她知道这世上唯一能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裴老夫人问她:“你就不问问,祖母要你做什么事,你就答应了?若是祖母让你做的,并非你愿意或是十分为难之事呢?”
李卿落:“祖母帮了落儿大忙,是落儿欠了祖母。所以无论任何事,落儿都会赴汤蹈火。哪怕杀人放火,落儿也在所不辞。”
裴老夫人竟有几分感动。
不过随即又骂她:“呸呸呸!老身要你杀人放火做什么?老身岂是那种人?”
一旁的张嬷嬷她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许久未见老夫人像今日这般情绪激烈,而又鲜活的样子了。
“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准备准备,明日,咱们下山。”
第二日。
山上的道士们虽然都有些舍不得裴老夫人和李卿落的离去,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有聚总有散,本是人生常态。
而且,裴老夫人本就从不属于青松观。
离去前,裴老夫人又让张嬷嬷给青阳子送了一百两银子。
青阳子含着泪,不舍的将裴老夫人这座财神婆暂时送走,挥着小手:“善人,要回来阿——”
李卿落回头看了一眼,转身问张嬷嬷:“他便是青阳子?怎会如此年轻?”
瞧着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而且穿着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样子竟有几分俊美。
张嬷嬷:“就是他,不是个太正经的道长。”
刚说完,路岔口,竟遇上了一行人。
李卿落上了马车陪裴老夫人,便听到张嬷嬷过来说:“老夫人,是苍松后山小院住的那位贵人。贵人说昨儿个咱们送去请罪的东西收到了,问老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与咱们同行进城,护送咱们一趟!”
李卿落眉眼低垂。
昨日李恪川又来道观大闹了一场,到底又扰了那贵人的清净。
就连祖母对那边似乎也是有几分忌惮的,所以立即让张嬷嬷亲自带着杜游画圣之作,送了过去当作赔礼。
昨日李卿落出门撞见了张嬷嬷,才知道此事。
听说对方也不推诿的就收了下来,今日看来,他对那请罪的东西倒是很满意。
李卿落未曾读过书,更不知道杜游是谁,但想必是很名贵的东西,不然只怕事情不会如此善了。
裴老夫人连忙回话:“你去回话,说那便叨扰麻烦贵人了。”
裴老夫人没有客气,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的便同行了起来。
李卿落没有试探关于那贵人之事,这让裴老夫人很满意。
她轻轻拍着李卿落的手,突然叹道:“你若不是被那歹妇换了身份,自幼能在金陵长大的话,定然是个极其出色的女娘。”
李卿落望着裴老夫人,心中狠狠一动。
无论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个,为她被换了身份而感到遗憾之人。
祖母,她是真心的,为自己这个孙女而感到一丝心疼吧?
“祖母,或许……这一切都是孙女的造化。”
裴老夫人:“那也不是你那蠢爹笨娘就此放过那刘家人的理由和借口!真是糊涂。敢做出换了千金身份之事,这毒妇乃至她家人,都该是杀头之罪,他们竟然为了那野种,不予计较,真是一门子蠢货!”
李卿落:……
祖母骂起人来,还真有几分痛快。
李卿落暗暗记在脑子里,学在心中。
不过,今日总算要进城了。
就是不知上一世,李卿珠安排的自焚戏码,是否还会上演?
那日自己没有立即回府,定然是打乱了李卿珠的计划。
不过她的自焚能做的天衣无缝,让整个李家的人都没有发现真相,想必也是计划的十分周详,必然不会轻易放弃。
呵。
若她不再自焚假死,李卿落还不知这戏该怎么唱下去呢。
就是要死。
死了,就让你再也不敢活过来!
她眸中透出一股狠意,裴老夫人无意瞧见,正是疑惑时,突然马车颠簸,祖孙俩竟摔抱在了一起。
李卿落连忙扶着裴老夫人关切问道:“祖母,您没事吧?”
张嬷嬷在外大喊了一声:“老夫人小心,有劫匪!”
劫匪?
李卿落脸色立即大变,并一把将裴老夫人护在身后。
“祖、祖母,我们定然不会有事的!”
那贵人虽然只有几个人马,但嬷嬷她们好像都有些身手。
不过,大家都是老弱妇孺的,若是劫匪数量众多,必然也难对付。
一想到此,李卿落也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却始终将裴老夫人护在自己身后。
连她自己都忘了,裴老夫人当年可是叱咤战场的女将军。
外面打斗了不过一会儿,声音就静了下来。
裴老夫人拍拍李卿落的肩,“好孩子,陪祖母下车去瞧瞧。”
李卿落虽然手都在抖,但却还是咬紧了牙绑搀着裴老夫人,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马车外,地上横尸遍野,竟然有十数个劫匪!
不过,现在除了其中一个还被揪着问话,其余的都已经死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余下的那个劫匪也被瞬间割了头颅。
瞧着杀人的,都是那贵人几人,张嬷嬷她们兵器上连血迹都未沾上。
李卿落撇开头去,不想多看。
却在扭头时,突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那眸子,像毒蛇。
黑的深邃,闪耀着一抹寒光,藏着森森的冷意和杀气。
李卿落不由自主,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大胆!竟敢冒犯当今肃王之貌,看我不挖了你的狗眼!”
一个近侍厉声呵斥,抬手做了一个挖眼的手势就冲李卿落扑了过去。
“祖母!”
终于,她说出了这句话!
先不论那李卿珠本就是假死,就算她真的寻死了,与她李卿落究竟有何相干?
是她李卿落杀的她吗?
是她李卿落亲自杀的人吗?
她李卿落这么多年也未曾寻过死,凭什么要为她李卿珠的奸计阴谋而付出自己的命!?
心中的万般委屈和怨恨,也在这一刻,熬红了李卿落的双眼。
她死死的盯着李恪川,持着那份冷静,刺的李恪川像个暴戾的狂徒。
李恪川青筋狂暴,似要炸了一般。
“你——!!”
裴老夫人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李恪川的脸上。
“畜牲!退下!”
裴老夫人自幼习武,就算她老了,但这一耳光,也够李恪川受得。
他嘴角很快溢出一抹血,看着那血迹,李恪川满脸错愕。
裴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非常生气:“她要自寻短见,是她自己的事!与你妹妹究竟有什么相干!?你若要将那野种的死赖到落儿的头上,是不是也要赖到我的头上来!?”
“若不是我查清了那野种的身世,若不是我将落儿接回来,并今日和落儿一起回家来,你那心头肉的妹妹,就不会自寻短见了吗!?”
“她要死,是她自己蠢。但你要以此发作,将无辜的人也牵连其中,干脆连我一起恨上得了!”
“反正你们一家子,也少不了恨我之人。”
裴老夫人冷冷一哼,拉着李卿落转身,“走!”
李朝靖这才清醒过来似的,连忙跟了上来:“母亲!母亲川儿他并非那个意思,刚刚不过是急火攻心,伤心过度才会做出那番举动。”
裴老夫人厌烦的丢下一句:“别跟着我!今日,我不想再见着你们。”
李朝靖只能望着裴老夫人带着李卿落,一行人决然的离开了此处。
李卿珠死了,整个将军府到处都是哀痛的哭声。
裴老夫人住在静慈堂,听的心烦气躁。
她让张嬷嬷出去交代一声,要哭,都滚得远远的去哭,不然统统家法处置!
很快,四周总算彻底清净了下来。
裴老夫人问张嬷嬷:“落儿在干什么?”
张嬷嬷:“姑娘倒是稳得住,还在房中练字呢。”
裴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丫头,开始给你装的老实,其实,心里藏着自个儿的小算计呢。”
“不过,也怪不得她如此。今日我若不是同她一起回来的,她还不得被这一府人都给吞了?”
张嬷嬷叹气:“老夫人,将军他们也太糊涂了。那……那位珠儿姑娘,虽说是自幼养在身边,确实有感情,但也娇惯的也太没章法了。”
“竟敢决然的做出自焚这种事,又是在今日……这不是合着让外面的人都以为,是咱们姑娘回来将她给逼死的吗?”
“还有老夫人您,无端也要背上逼死孙女这个名声。”
裴老夫人:“我老了,就算有这名声,又如何?倒是落儿,她才十六。若是逼死姐姐的名声传出去,她后半辈子还岂能好过?”
“不过,我记得忠毅侯府的庄家,好像与李家指过婚事?”
张嬷嬷说她也不清楚,得去打听一下。
裴老夫人又想到了李卿落,叹了口气:“这丫头,像是早便知道今日似的。对她爹娘还有兄长的冷淡态度,竟如此平静的就接受了。”
“你说她,究竟怎么想的?”
张嬷嬷如今也看不透李卿落了。
刚开始,她还觉得这姑娘实在单纯憨笨的很。
如今,却越发觉得,她哪里是憨笨?
简直是扮猪吃老虎!
就在这时,外面匆匆回来一个嬷嬷。
“老夫人,奴婢有紧急要事相报——!”
这邓嬷嬷,正是先前被裴老夫人率先派回来盯着将军府的人。
难道,李卿珠自焚之事,果真有异常蹊跷之处?
裴老夫人眉间一阵突突狂跳,她让张嬷嬷去将李卿落喊来。
李卿落见到张嬷嬷,不急不慌的先将自己桌面给收拾了,然后才去了裴老夫人房中。
“祖母。”
李卿落请了安,裴老夫人让她赶紧坐下。
等在一旁的邓嬷嬷这才赶紧道来:“就在将军府着火后,奴婢好巧不巧正在附近躲着,所以亲眼看到后角门,有个婢女戴着面纱又用扇子遮了脸,在几个侍卫的掩护下离开了将军府。”
“奴婢心想,这么奇怪,什么婢女,竟然还有侍卫?是干什么去的?如此鬼鬼祟祟的行踪,而且府中又起了火他们去跑了,此事势必不简单!”
“于是,奴婢赶紧跟了上去。老夫人猜,奴婢跟到哪里去了?”
裴老夫人没有耐心:“猜个屁,你快说!”
邓嬷嬷也不敢继续兜圈子,赶紧继续说道:“是秦淮河畔的一个宅院!”
“奴婢多年未在金陵,所以不知那宅子是哪家。不过那婢女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奴婢还险些被人发现,所以兜了好几个圈子才敢赶回来!”
裴老夫人挥了挥手,先让邓嬷嬷出去了。
不过敲打了她,让她此事,必不能再让第五人知晓。
屋内没了旁人,裴老夫人急切的看向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李卿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落儿?”
李卿落:“祖母,落儿也不过是猜到或许还会有什么意外之事等着落儿罢了。只是,真让落儿预料中了而已。”
裴老夫人知道,她并未说实话。
显然,她还有事瞒着自己。
裴老夫人气的咬牙:“你当真要瞒着祖母?祖母帮了你,你便是如此糊弄,报答我的?”
哑奴仍然只是打手势,可惜李卿落一个没有看懂。
至于写字,李卿落自己如今都还是个半吊子,只能罢了。
李卿落放弃从这些哑奴处获得消息,还是自己先在心里整理自己如今的状况。
那日,她为了躲避李恪川的毒害,跳入了秦淮河里。
后来,她顺着河流一路向下,最终又被带回了金陵城内。
她本想爬船,但被一个持剑的郎君发现了。
再后来,这郎君还是给了她一条活路。
她记得自己给这郎君说过她是李家的人,现在看来,这郎君并未将她送回李家。
或许此处,正是那位郎君的宅院,那郎君竟还收留了她。
虽不知这郎君到底是好心还是有别的用意,李卿落心里仍记下了这个恩情。
不知为何,李卿落这心底反而还松了口气。
在李家,她竟是一天也未曾轻松快活过。
一想到李恪川和曲氏这回联合起来给她下套,李卿落心里就涌起无法控制的怒火和怨毒。
一个哑奴上前来扯了扯李卿落的胳膊,李卿落这才看见,她们竟然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石桌椅上,已经给她摆了膳食。
她被拉了过去坐下,看见桌上摆着的都是一些清粥小菜。
清粥里的米,都是白花花的,而且熬的浓稠香软。
小菜有四五样,瞧着都很可口的样子。
李卿落感激的看向哑奴们,刚刚心里的那些戾气,一瞬间竟好像都驱散了不少……
她饿了好几天了,把桌上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一旁的哑奴们瞧着,脸上都露出了满足且开心的笑容。
饭后,李卿落走到鱼缸旁,通过倒影看见了自己的脸。
李恪川的那一巴掌力道十足,她的脸虽然消肿了不少,但仍是青紫淤痕满布。
至于她身上其他的伤口,显然已经被处理过了。
虽然伤口不少,但好在都没有太严重的伤势。
又过了一日。
李卿落迟迟也未见到有人说要见她,便知道,那位郎君是不会见她了。
而且,这宅子里除了自己就是这几个哑奴,显然那郎君也并未住在此处。
看来,她欠他的这个恩情,真要拖到以后,由他寻人去找她要了。
李卿落给哑奴们表达了自己想要离开的念头。
哑奴们应该早得了吩咐,笑眯眯的给她指了指门口,似乎在说:您想走,随时都可离开。
李卿落当日就换了衣裳。
她问哑奴们要了一套婢女服,感谢了她们这几日的照料后,便离开了这座宅院。
这宅子也在秦淮河畔,位置很隐蔽,门头上只写着:桂园。
看来这郎君的身份,神秘的很。
李卿落也没有要打探的意思,转身迅速消失在了人潮中。
肃王府。
李卿落刚刚离开桂园,肃王府这边就得了消息。
追雨进书房禀告了段容时此事,段容时像是没听见一般,只用月华绸缎继续耐心的擦着自己的长剑。
追雨:“王爷。李府那边,只有那裴老夫人派人出来在暗暗打探二姑娘的消息。其他人,除了第一日李少将军在秦淮河边找过之外,也再无动静了。”
不过他也早已查清,那晚这李府二姑娘的出现,还当真是纯纯的意外。
那女娘,是不知道王爷身份的。
段容时像是根本没在意,但却没有阻止追雨继续说下去。
追雨见状,继续说道:“李将军这几日也是正常上朝,去训练场,见友应酬,其余并无异常。像是……根本还未发觉,家中走丢了一个女儿似的。也或许,根本就不在意这二姑娘。”
“而且,属下发现一件奇怪之事。”
段容时:“说。”
追雨:“前段时间,在这二姑娘回家当日李家的嫡长女便自焚死在家中,对外说是心中有疾,一时想不开才做出这种事来。但属下瞧,那日过后他们家好像除了裴老夫人,都恨极了这位二姑娘似的……”
段容时:“我没瞎。”
意思是,他早便发觉了。
“这李府的龌龊猫腻遮掩不了几时。满府除了裴老夫人,都是一个个的草包。就是可怜了那女娘。”
追雨:???
主子还有怜悯心了?
段容时:“她做的番薯,吃着不错。”
追雨:哦,原来王爷为的是那一口吃的。
也难怪,王爷平时胃口就不怎样,很难得有和口味的东西。
那二姑娘做饭的手艺,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是可惜她到底是一府千金,不能抓回来做个厨娘
段容时还未说出口的是,那女娘还有一双不错的眼睛。
段容时将剑插入剑鞘:“派人继续盯着李府。那李朝靖在这次赈灾贪污案中,还脱不了身。”
李卿落并未立即回李府。
她在秦淮河边坐了许久。
她甚至想过,是否要干脆就此出走,成为一个与李家再无干系的自由人。
她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可以一切从头开始,不必再被仇恨蒙蔽,整日都活在烈火烹油之中。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如此因为这些人的戏耍和玩弄,而变得支离破碎。
她要离开李家,但绝对不是现在,做一个失败的逃兵而离开!
“咱们姑娘还真是得宠,殿下每日都给她送那些稀奇好玩的东西,真是瞧都没瞧过呢。”
“可不是?”
身后两个婢女路过,李卿落闻言立即起了身。
殿下?
能被称为殿下的人,这天下可没有几个。
总不会,如此巧合,恰好就是允王的人吧?
她跟着这二人一路向前,最后竟真的走到了一座宅院前。
李卿落躲在一棵榕树后,看着她们从后角门进去,心里正想着自己该怎么混进去瞧瞧时,竟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是刘家的姑姑,刘金枝!
她怎么在这里?
刘金枝在后角门和人打了一声招呼后,不一会儿竟有人过来将她接了进去。
李卿落心中狂跳不止。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之事,所以若这真是允王的宅子,假死脱身的李卿珠,如今绝对就在里面!
“该死的贱皮子,不回府还躲在这里偷懒作甚?我可告诉你,做了逃奴,连城门口都出不去。立即就会被人给抓起来,送去京府衙门,打你二十个大板你就老实了!”
一个嬷嬷看着李卿落穿着婢子的衣服,上来就上手在她腰间就是重重一揪。
李卿落吃痛低头:“嬷嬷饶命。奴婢就是出来透口气,不敢逃。”
那嬷嬷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青淤的脸随即蹙眉:“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上一世,也就是下个月,梅雪的亲哥哥杨钦武便会找到将军府来。
李卿落也是听到下人们逐渐提及梅雪的名字,才知道了这件被掩盖的龌龊秘密。
所以这一世,她才决定好好利用此事。
梅雪原名应该叫杨雪儿。
可李家又怎么会承认杨雪儿是惨死在将军府的?
所以,他们撒谎说,梅雪一年前就已经拿了房奴书离开将军府了。
杨钦武显然也不是好蒙骗的。
他在将军府门口大闹了一场。
只是最后,以他一人又怎能敌过骠骑大将军府?
他不过一个小小禁卫军的校尉而已。
来大将军府门口闹事,最后的下场便是断了一条腿,还折了一条胳膊。
那杨钦武拼搏奋斗数年才爬到禁卫军校尉的位子,可惜那之后就成了一个残废,所得到的一切再次都化为了乌有。
只是这一世,他目前好像还只是个旅帅,但若是此人真的就是杨钦武,必定会在下个月晋升。
另一边,澜沧院。
李恪川将小厮叫进书房,问他红枫馆近来的动向。
小厮战战兢兢回道:“大公子,那个嬷嬷每日神出鬼没的,小的怎么跟都会被甩掉……红枫馆守着的那几个婆子,平日里又眼尖的很,油盐不进收买不了。”
“如今整个红枫馆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提探听消息了。”
李恪川气的一脚将小厮踹翻在地。
“她身边的婆子婢女你都不如?还留在我身边干什么?废物东西!”
小厮吓得脸都白了,立刻又爬起来趴在地上。
“大公子赎罪!小的定会更加尽心竭力!”
李恪川不耐烦的揉着眉宇:“她有任何异动,立即来报!滚!”
小厮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只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李恪川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心里知道此事不对劲。
那嬷嬷每日早出晚归,看起来忙的很呐。
她到底在给李卿落办什么事?
既然身边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他就自己去会会。
总会知道,李卿落她到底要搞什么鬼!
邓嬷嬷办事很快,只过了三日后,她便告诉李卿落:“姑娘,那杨钦武听到是事关他妹子的,不管真假都敢来。老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姑娘只管待会儿出门便是。”
静慈堂听到李卿落要出去,裴老夫人爽快的就答应了。
她知道李卿落要做什么,因为隔几日她就要把邓嬷嬷叫过来问一问。
只是,她心底也好奇,落儿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一个不被人提及的婢女梅雪,还有禁卫军内一个姓杨的校尉。
难不成,她在外面,还有别的人在给她办事?
而且,她至今也未提过,她当初身受内伤到底是什么人救过她又给她吃过药先治疗。
看来,她这乖孙女,还是有她自个儿深藏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呀!
福满楼。
李卿落又是一身男儿装束。
只是她如今皮肤白皙了不少,装男子已经没有从前那般那么像了。
不过,好在她注意细节,还给自己贴了个假胡须。
所以登船时,船夫还恭恭敬敬地请她:“小郎君小心脚下。”
李卿落站在船头,远远地便瞧见了正站在码头上张望的杨钦武。
果然是他。
上一世,李卿落在混乱中看到过这杨钦武的脸。
当时他拖着血淋淋的断臂,趴在将军府门前,口中还在喊着妹妹的名字。
兄妹俩,都是被李恪川还有将军府,给彻底害了。
在他们眼里,这种卑贱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
“对了,梅霜不是说,这梅雪这十年间,和她哥哥是来往过书信的吗?”
这杨钦武怎么对妹妹的下落,好像根本一无所知似的。
邓嬷嬷:“是呀。不过这也不矛盾。梅霜说,梅雪是八岁那年,自卖活契进的将军府。当时好像是她哥哥整日胡作非为,偷鸡摸狗的不学好,而家中的爷爷病重又急着用钱,所以她才走上这条路。”
“后来,梅雪的爷爷还是没了。”
“梅雪为了激励她哥哥,便彻底不和哥哥联络。直到后来她听说哥哥发了疯似地找她,这才给了杨钦武捎了信,说她如今在大户人家做丫鬟,让哥哥好好奋发图强做个好人,等她年份到了,放出府兄妹二人再相聚。”
“她许是为了让杨钦武心中吊着一口气,所以也就一直没有透露,自己到底在哪家做事。”
“直到两年前,梅雪彻底和杨钦武断了联络。杨钦武这才着急起来,开始找他妹妹。”
想到这兄妹俩的遭遇,李卿落唏嘘着叹了口气:“邓嬷嬷,将他带上船来吧。”
说完,她转身进了船舱。
此刻,将军府。
门房递来消息,李恪川原本正在陪曲氏吃饭,立即就搁下筷子起身要出去。
曲氏喊住他:“川儿,你……你什么事,莫要再做得太过激了。切记,不要再惹你祖母生气,慢慢儿的,她便会再看重你的。”
曲氏并不在意李卿落会被如何,只要不再让川儿惹恼他祖母才好!
李恪川并未停留,快步出了春在堂。
曲氏幽幽的叹了口气。
自从她嫁到这将军府后,便从未站过婆婆的规矩。
所以说实在话,裴老夫人回来后,她真是万般哪里都不适应。
虽然,老夫人算是个和气的婆母,甚至并未让她每日都去早晚请安,也不要她伺候吃饭就寝什么的。
甚至,这府里还是自己管事当家,但如今,静慈堂和红枫馆,俨然都已成了他们娘仨的禁地了。
老夫人明说了,不要他们踏足附近,也不必去管他们祖孙俩的所有事。
可哪能说不管,就真的不管呢?
不过上回曲氏被罚关一个月佛堂,还抄了那么多的经书,如今想起裴老夫人心里就发怵。
自然,是万般不敢再违逆她的。
她就希望,川儿不要再惹婆母生气了,如此将来的天风商行,才有可能给到川儿的手里呀!
到底,婆母也只有这一个嫡孙子,所以上回,即便是婆母再心疼那李卿落,川儿不也没有受罚吗?
等明年崔氏进了门,川儿又手握天风商行,必然可以在朝堂上走到比夫君更高的位置!
到时满门荣耀,她也就能享福了。
一想到此,曲氏脸上不由露出笑来。
白日里的秦淮河,虽然不如夜晚那般热闹,但也是金陵城里,绝对的繁华之处。
河面上慢悠悠的行驶着各家船只。
有游玩赏秋的,有举办诗会画集的。
还有一些人家将宴请搬到花船上,谈生意,聊门生。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小型的货船,搬运货物到码头上。
各式各样的船只漂在河面上,今日李卿落也在其中。
“姑娘,他来了。”
裴老夫人眸光一亮,瞬间来了兴致:“哦?什么三件事?还有,你这么痛快就告诉我了,她难道没有叮嘱过你,不要告诉旁人?”
邓嬷嬷笑了笑:“回老夫人,姑娘聪慧,她早便知道您会好奇的,所以就吩咐过老奴,若是您问起来,让老奴不必为难,就告诉您也无妨的。”
裴老夫人‘哈哈’笑了起来:“她如今倒是真不将我当作外人了。那我到底是秉君子之道,不再问下去,还是当个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多事老太婆?”
邓嬷嬷:“老夫人,您又不是君子,管这些干啥。老奴就告诉您吧!”
邓嬷嬷知道裴老夫人好奇的很,所以也不管她自个儿点头,就叨叨地说起来:“姑娘第一件事,就是让老奴去找了几个人。”
裴老夫人:“谁?”
邓嬷嬷:“是将军之前的两个姨娘。一个姓郑,一个姓娄。”
裴老夫人这些年虽然没在府里。
但其实将军府的许多事,她都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在青松观整日无所事事,不就靠金陵城里的这些事情打发乐子了?
所以,此刻说起这二人来,裴老夫人也能瞬间就能接上话:“郑姨娘,娄姨娘?我记得,她们二人不是都被赶去什么庄子上了吗?”
邓嬷嬷:“老夫人,您没记错。但是郑姨娘当年在去庄子的途中就失踪了,生死下落不明。娄姨娘倒是好找,她还有个女儿,如今也在庄子上呢。”
裴老夫人虽然不会插手,但她就是好奇极了。
好奇李卿落到底要做什么?
怎么就打听起她父亲的姨娘来了?
“还有呢?还有另外两件事都是什么?”
邓嬷嬷:“这第二件事,就是允王府的那个宅子。姑娘说,有个胖妇人最近常在那里出入来往,姓刘,是个屠户家的娘子。”
“她让老奴派人去接近这个刘娘子,最好是和这刘娘子处成熟人,能随时下手的程度。”
裴老夫人听到这个姓氏,瞬间想到了什么。
“莫不是那个刘家?”
邓嬷嬷:“奴婢还未查清,但过两日就能晓得了。”
“不过老夫人,您说姑娘怎么晓得那允王府的事?这两日出入什么人都知道,她在这金陵城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咱们也没人帮她打听这些事儿,她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裴老夫人瞪了邓嬷嬷一眼,骂她:“你还是太蠢!她失踪这几日,你真当她就只是逃命的?我猜她,一定摸到那个宅子附近去了。因为看到了这个姓刘的妇人,所以才会上心了此事。”
邓嬷嬷想起什么,激动的一合手掌:“哎呀,老奴派的人回来说,那宅子这两日就是在悄摸的好像在找一个逃奴!但又没有大张旗鼓的找!此事,不会和咱们姑娘有关吧?”
裴老夫人听闻此事也很惊诧:“她总不会如此大胆吧?也许只是巧合。”
“不过若是姓刘的人都找到那宅子去了,那宅子里养的又真是李卿珠的话,岂不是说,她和这刘家人早便已经有所来往了?”
邓嬷嬷点点头,望着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面色一冷:“若真是这般,我那蠢儿子,笨儿媳,还有疯了的孙子,还真是真心错付,且被这小贱人耍得团团转了。”
“张嬷嬷!”
张嬷嬷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会儿掀开帘子过来听话。
裴老夫人:“你去查这李卿珠自焚前,都和哪些人有什么来往?特别是姓刘的,是何时开始来往的?还有,她和允王府,到底有什么关系!”
张嬷嬷迟疑了一下:“老夫人,这珠儿姑娘生前在府中所有伺候的婢女,都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她的近身之人若是都死了,要查这些消息……怕是不容易查呀。”
裴老夫人:“这些婢女就没有家人了吗?只要还有一个活着,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张嬷嬷:“是。”
等吩咐了此事,裴老夫人又赶紧问第三件事。
邓嬷嬷不敢犹疑继续答道:“回老夫人。这第三件事,是事关大公子的。”
“姑娘让老奴去调查大公子从前身边一个叫梅雪的婢女。”
裴老夫人:“查一个婢女作什么?这婢女有何特别的?”
邓嬷嬷:“老奴查到,这梅雪两年前……便已经死了。”
裴老夫人:“死了?死于非命?”
邓嬷嬷频频点头,“老夫人,这梅雪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说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揣了身子呢……”
裴老夫人愕然的半张着嘴。
这件事,她在青松观都没听到过。
可见这府里,当时将此事是瞒得死死的!
活生生的两条命,竟然就被害在了这宅子里。
裴老夫人心里既有几分悲凉,又有些愤怒。
“查到什么没有?”
邓嬷嬷:“这梅雪的事儿,开始老奴私下问的人,那都是把嘴捂得严严实实得,愣是一个人都不敢说。”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姑娘给了老奴二十两银子,让老奴去周折,老奴一用,嘿!这哪还能有秘密?”
“关于这梅雪之死,目前最多的说法,便是,她是被大公子……亲自给……”
裴老夫人勃然大怒:“混账!这梅雪,到底是不是他的通房?”
邓嬷嬷:“说只是个暖床丫鬟,连通房都还没名儿呢!”
真是可怜。
裴老夫人气的胸膛快速起伏:“他能如此狠毒!?那梅雪肚子里的怀的,难道并非他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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