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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天也要和离! 番外

苏绻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氏点头:“晁郅确实去岁及冠的,按说这岁数是该婚配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门第太低的兄长又瞧不上,门第相当的,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一个庶子呢?”“庶子?”叶婉清着实惊着了,瞧着晁郅难过那样子,她还是为是亲娘呢。“是呢,大嫂原先是有个亲生儿子的,现如今若是还活着也得年过半百了吧!可惜是个命薄的孩子,一身才华却也一身的病,三十岁上没的。大嫂当年生产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这才给大哥纳了个小妾生了晁郅。”怪不得,晁达年过七十了,儿子才刚刚二十出头,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桩事在里头。“倒也是可惜了,晁公子看着也是个一表人才的,这一下子守孝三年,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娶亲不说,就连仕途也得再耽误上三年的功夫了。”这回轮到王氏吃惊了:“入仕?他怎么可能入...

主角:陈言秋大秦   更新:2024-12-05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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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言秋大秦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今天也要和离! 番外》,由网络作家“苏绻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氏点头:“晁郅确实去岁及冠的,按说这岁数是该婚配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门第太低的兄长又瞧不上,门第相当的,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一个庶子呢?”“庶子?”叶婉清着实惊着了,瞧着晁郅难过那样子,她还是为是亲娘呢。“是呢,大嫂原先是有个亲生儿子的,现如今若是还活着也得年过半百了吧!可惜是个命薄的孩子,一身才华却也一身的病,三十岁上没的。大嫂当年生产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这才给大哥纳了个小妾生了晁郅。”怪不得,晁达年过七十了,儿子才刚刚二十出头,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桩事在里头。“倒也是可惜了,晁公子看着也是个一表人才的,这一下子守孝三年,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娶亲不说,就连仕途也得再耽误上三年的功夫了。”这回轮到王氏吃惊了:“入仕?他怎么可能入...

《王妃今天也要和离! 番外》精彩片段


王氏点头:“晁郅确实去岁及冠的,按说这岁数是该婚配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门第太低的兄长又瞧不上,门第相当的,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一个庶子呢?”

“庶子?”叶婉清着实惊着了,瞧着晁郅难过那样子,她还是为是亲娘呢。

“是呢,大嫂原先是有个亲生儿子的,现如今若是还活着也得年过半百了吧!可惜是个命薄的孩子,一身才华却也一身的病,三十岁上没的。大嫂当年生产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这才给大哥纳了个小妾生了晁郅。”

怪不得,晁达年过七十了,儿子才刚刚二十出头,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桩事在里头。

“倒也是可惜了,晁公子看着也是个一表人才的,这一下子守孝三年,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娶亲不说,就连仕途也得再耽误上三年的功夫了。”

这回轮到王氏吃惊了:“入仕?他怎么可能入仕,王妃不知道吗?大哥决不允许晁郅入仕的。”

晁达门第观念十分严重,对于嫡出庶出很是在意,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让小妾给自己生儿子,他怎么会允许一个庶子入仕。

叶婉清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嫡出庶出不都是自己的儿子么?原以为这个时代只是重男轻女,没想到嫡庶之争也这么严重,就连生为男儿也未必就是一帆风顺的。

她是爱吃瓜,却也知道轻重,这种白事当头的时候坐在人家后院里吃人家的瓜委实不厚道,她不再继续和王氏闲扯,起身告辞走人。

晚上顾景行忙完了公事回了府,叶婉清将王氏的话语他说了。

顾景行闻言放下手里的公文:“所以王妃到底没打听出来晁夫人的死是不是正常。”

叶婉清一噎,被王氏带偏了,光顾着吃瓜去了竟然忘了正事儿。

“妾身惭愧。”

“不必,明日封棺,你还有机会。”

叶婉清泄了气,有气无力的问道:“王爷觉得,如果晁夫人的死真的有蹊跷,那是不是杀害晁夫人的凶手就是杀害老太傅的凶手?”

顾景行不置可否,只是抬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罢了,叶婉清也不问,折腾了一天她也累了,眼下就等明日封棺材的时候再去一趟太傅府就是。

按习俗,封棺之前要让尸体见见太阳,其一是去晦气,其二也是走的光明坦荡的意思。

这日也是天公作美,阳光大盛,叶婉清站在大太阳底下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人把晁夫人抬出来晒,只觉得折腾的很。

还是现代的火化好,死了一把火烧成灰,也省的这般来来回回的不消停。

等待的功夫,她注意到王氏站在不远处冲着她招了招手,必然又是为了晁康的事儿,叶婉清放轻脚步过去安抚了她,只说顾景行答应了宽限时日,事情还有缓和,但让她不要声张。

王氏松了口气,有缓和就还有救,拉着叶婉清感激不尽。

叶婉清受不来这样的热情,晁康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她觉得不自在极了,避开了王氏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晁夫人的尸体,被一下尖锐的反光给刺了一下眼睛。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那反光是尸体头上的?

尸体带的都是绢花,没有珠钗什么的,哪来的反光?

叶婉清像个猴儿似的左摇右晃着角度找那个反光,坚决的想要找到刚刚刺了她眼睛的东西确认是不是尸体头上的,王氏在旁看着她忽然动作怪异,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连着喊了她好几声叶婉清都不理会。

直到她又被反光给刺了一下眼睛。

确实是尸体头上的。

叶婉清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反光照了眼睛而感到开心。

她匆忙应付了王氏,回去拉着燕舞吩咐了两声,燕舞满脸震惊,叶婉清道:“别怕,出了事儿我兜着,去吧。”

过了一会儿,令堂旁边忽然有人大喊起来:“走水了!”

场面顿时乱套,一干前来吊唁的客人纷纷闪躲,晁郅也第一时间过去指挥灭火,没有人去注意尸体。

叶婉清趁机凑过去在尸体头上一顿摸,被她摸到了一根银钉。

就如同寻常的簪子那么粗的一根银钉,直直的插在脑袋里。

死因找到了,怪不得晁夫人脸上那么个表情,被人往脑袋里戳钉子的过程该有多痛苦啊?这戳进去活不了的长度估计不能太短。

叶婉清试了试,抽不出来。

又是谁杀了晁夫人?

决不能就这么让晁夫人封棺,一旦入土就没有再重新挖出来的道理,到时候死无对证凶手岂不是正好逍遥法外?

叶婉清想了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制造混乱。

眼看着那边的火已经扑的差不多了,叶婉清大叫起来:“这是亡灵作祟!晁老太傅夫妇俩尸骨未寒亡魂不安,这把火就是告诉子女,他们死的不安生,走的不甘心呐!”

眼前守着一个尸体说出这种话来,就算头上大太阳,也挡不住众人脊背发凉,纷纷议论起来。

晁郅终于脸色变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先父先母尸骨未寒,王妃却在这里闹将起来,这是成心要让二老走的不安分是吗?”

叶婉清撒泼耍赖:“晁公子这话奇了,怎么是本妃让人走的不安分?分明是两位的亡灵回来点了把火告诉后人事有蹊跷,晁公子不好好去调查事情的原委安抚二老亡灵,冲着本妃在这里撒什么野?”

横竖她从前就是个骄纵的人设,如今做出这种事来,众人也没怀疑她。

晁郅脸色大变,盯着她的眼神也变了:“王妃不要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就在这里胡来,晁某虽未入仕,又父母双亡,却也不是王妃能随意欺负的!王妃是自己出去?还是晁某派人将王妃请出去?”

“是谁要请本王的王妃出去啊?”

外头一道霸气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闪身让出一条路,顾景行一身朝服,身后跟着一群随从,负手而来,声势浩大,目光落在晁郅脸上:“晁公子是不想要命了,敢对本王的王妃无礼?”


叶汉海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也看不出他的想什么。

温雪晴抬眸看了一眼丈夫,叶汉海有意回避她的目光,她多少还是有点失落,她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了,也努力无视丈夫宠爱妾侍了,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换来。

丈夫连她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

终究她只是一个被迫娶进门的摆设,他娶的不是她这个人,是她身后的一切关系势力,和她的身家背景。

石姨娘眼看着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知道叶婉清是做足了准备的,心里恨得牙痒痒。

平日里看着一副傻傻的刁蛮大小姐的样子,没想到心机这么深沉,那副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

她垂死挣扎:“国公爷,妾身没有理由要害夫人啊,妾身与夫人情同姐妹,夫人身子不好妾身比谁都着急,说妾身谋害夫人说不过去啊!”

“理由?母亲不在了你就可以被扶正,你想要的是正室夫人的位置,你想要的是让你女儿成为嫡女,这是司马昭之心还非要我说明白吗?”

“国公爷……妾身真的冤枉……”石姨娘哭成了泪人。

叶婉清只盯着叶汉海:“父亲,如今证据确凿,父亲难道还要包庇下去吗?”

叶汉海动了动嘴唇,石姨娘跪在地上趴在他的大腿上哭的身子都抽抽了,一叠声的说自己冤枉,温雪晴在旁边冷着脸一言不发,成了王妃的女儿咄咄逼人。

他在权衡。

他的犹豫已经说明了问题,跟了他这么多年,石姨娘太清楚他是什么人了,她心里已经开始感受到绝望,如果叶汉海想要维护自己,那他根本不需要犹豫。

显然看出问题的不止石姨娘一个,窦家的也开始慌了,冲到叶汉海面前扑通跪下:“国公爷,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和姨娘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要罚就罚奴婢,与姨娘无关啊!”

叶婉清也不说话了,径自回到温雪晴身边坐下,戏演到这份上,剩下的交给叶汉海就行了,她再说反而显得不懂事。

叶汉海根本没理会窦家的,一个下人跳梁小丑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看着石姨娘,漠无感情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言一出石姨娘彻底愣了:“国公爷,难道你也相信是妾做的?”

“回答问题。”

石姨娘摇着头,泪崩了。

这回不是装的,是真正伤心的眼泪,她把希望放在了叶汉海身上,她以为叶汉海如此宠爱自己,他至少会替自己说句话的。

没想到他这已经打算放弃她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石姨娘不能接受,她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国公爷,妾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他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石姨娘那张漂亮的脸蛋,像以往一样深情,又好像在做最后的诀别。

“身为妾侍谋害正妻本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这是大秦律的规定,我身为朝廷命官自当秉公守法,你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石姨娘崩溃的大喊:“国公爷,妾知道错了,求爷不要发卖了妾,妾跟了你这么多年,便是发卖出去惩罚了妾,传出去于国公爷的脸面也不好看呐,求爷原谅妾这一回吧!”

然而叶汉海抬起了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不发卖你。”

石姨娘刚刚松了一口气,叶汉海又继续说下去:“但国公府你也不能呆下去了,去庄子上养老吧。”

“什么?不,我不去!国公爷,我不要去庄子,我不去……”

任凭石姨娘怎么挣扎喊叫抗拒都没用,还是上来两个婆子将她给架走了。

窦冒犯下如此大错,性命自然留不得了,顺天府已经判了他斩立决,至于窦家的,陪着石姨娘作恶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被叫了人牙子来发卖了出去。

后来叶婉清听温雪晴提起窦家的被卖给了山里一个又瞎又瘸的老光棍,天天挨打。

这顿饭谁也没能好好吃两口,把人都处理了之后叶汉海看上去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借口还有公事走了。

温雪晴对着一桌子菜叹了口气:“原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个局面的,你父亲他心里也不好受。”

叶婉清拉着母亲的手安慰她:“母亲也不必过于忧虑,父亲一向都是个很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感到后悔的。”

但同时这样的人也是最可怕的。

那是他的宠妾,他说送走就送走,只犹豫了几个呼吸的功夫,足可见此人心性凉薄,为了自保也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儿。

念及此,叶婉清不禁更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低下,尤其是妾侍的身份更如哀歌,宠你的时候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能摘下来给你,一旦你威胁到他的利益了,给你留个全尸你还得感恩戴德。

今日这一出戏是叶婉清一手策划的,先利用叶汉海逼着石姨娘去做菜,她端上来的菜确然是没有下毒的,叶婉清事先在自己的银筷上做了手脚,所以才会碰到菜就变黑。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迎春把菜端走,石姨娘必然会闹起来要重新验,而迎春端走了菜的这点功夫就已经把寒玉散下在里面了。

这时候再验当然就是那么个结果。

而迎春下的正是石姨娘自己留下的那些脏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菜里下毒这种说法,倒也不算是冤枉了她。

多行不义必自毙,本该是她为两个王府厨子的死承担后果的。

案子告破,叶婉清同林拂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连敬国公的宠妾都被打发去了庄子上,养老的意思就是这辈子别想离开庄子了。

这样的处理结果可以说是很不留情面了。

林拂影对叶婉清千万个不满,这时候也挑不出毛病来,可她也不想让叶婉清好过,夸奖的话更不会说。

“若不是当初你非要把人调去娘家,也就不会生出如今这些事端来,平白的几条人命搭进去了,真是作孽。”


在叶婉清离开房间以后,顾景行扫了一眼她留下的精致的糕点,给福忠使了个眼色,福忠会意,端着糕点出去了。

几个王府的厨子带着叶婉清给的令牌去国公府报到的时候,叶汉海正好在家听说了这件事,也费解了一下:“怎么忽然想起来从王府调厨子过来?咱们府上没人了吗?”

管家江明道:“昨儿王妃回来过,同夫人并姨娘说起这件事儿,今儿厨子就来了。国公爷,可要把人挡回去?”

他以为叶汉海觉得王府往这边调厨子是让国公府丢脸的事儿。

叶汉海却摇摇头:“罢了,既然是王府来的人,是下人也是贵人,要好生敬着,只做归云轩小厨房的事儿就够了,旁的差事就不用他们插手了。”

江明听懂了,这几个厨子平日里只能在归云轩小厨房的范围活动,说好听点叫差事轻松,说白了就是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免得是王府借着调厨子的幌子来国公府打探消息。

他张着双臂让两个侍女替他换好了衣服,往芙蓉院去了。

石姨娘也是没想到叶婉清居然真的从王府调了厨子过来,且叶汉海居然还同意了这件事,把人给留下了。

这个消息让石姨娘气的不轻,窦家的在旁边开解:“姨娘也莫要太放在心上了,如今那一房好歹出了个王妃,国公爷怎么也要照顾王爷的面子,自然不好把人给拦回去。”

“道理我都懂,就是气不过,这几个厨子来了,日后我要行事就麻烦许多。”

“姨娘这般想,横竖那位听姨娘的,姨娘只消去说那位的膳食一向都是姨娘在做主,照旧让那些厨子形同虚设。”

其实石姨娘心里清楚的很,窦家的这话也就是安慰的成分居多,她还是不能真的去左右那几个厨子做什么这种事。

涂了蔻丹的大红指甲掐进掌心,石姨娘声音有些阴沉沉的:“叶婉清从前也就是个蠢货,这些年从未出过纰漏,怎么嫁了人忽然对我防备起来了?”

“必然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窦家的咬牙切齿道,“不然以那母女俩的愚蠢,还不是被姨娘掌握的死死的?”

石姨娘眼底浮现出几分狠戾来:“我苦熬了这么些年,在她面前伏小做低好容易获取了她的信任,断断容不得叶婉清那个蠢货给我搞砸了!”

正说着话,叶汉海过来了,石姨娘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娇滴滴的靠上去:“国公爷来了,妾备了上好的龙井,爷可要来尝一口?”

叶汉海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坐了一会儿,石姨娘凑上来柔声道:“妾听说国公爷将王府来的那几个厨子留下了?”

见他没否认,石姨娘又继续道:“妾知道自己说这话多嘴,可为了国公爷妾还是要说一句,这岂不是欺负咱们国公府没人嘛,连几个厨子都要从王府调过来用。”

叶汉海瞧了她一眼,没说话,石姨娘试探的继续道:“以往夫人的饮食都是妾在调理,如今多了这几个厨子,妾必然是不能插手的,他们又不熟悉夫人的口味,妾十分担心夫人以后会吃不好……”

叶汉海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石姨娘急忙住了口,警惕的看着他。

“说到底,她也是老夫人给我娶回来的发妻,敬着她便是敬着老夫人。有些事,不好做的太绝。”

他是老国公两口子从宗族里过继来的儿子,当面喊老国公夫人为母亲,私下里提起她却都是称呼她为老夫人的。

石姨娘还是不死心,又小心问道:“可夫人入府多年也不曾为爷生下儿子,便是老夫人亲自选的人,也已经心生不满了。”

不光温雪晴没生出儿子,她自己也没生出儿子来。

这些年各色的汤药也服了不少,却只有叶佩云一个女儿,期间叶汉海也不是没纳过别的小妾,可她又怎么能允许别人生下儿子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一个个不是被她暗中耍手段弄的不育,就是直接丢了性命。

殊不知,生不出儿子也一直都是叶汉海的一块心病,他是宠爱石姨娘,却也不容许石姨娘触犯他男人尊严的底线,这话已经让他生气了,只冷冷的瞥了石姨娘一眼便起身离开。

石姨娘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叶婉清借着能够外出的便利,又重新为温雪晴调配了一幅排毒调理的方子,一面又打听之前为温雪晴诊脉的大夫都有谁。

这一打听,还真让她打听出点东西来,为了不打草惊蛇,叶婉清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方子带回了国公府,叶婉清只同温雪晴说这是她同宫里的太医讨要来的方子,温雪晴深信不疑。

这几日温雪晴一直吃着叶婉清药膳的食谱,叶婉清再见到她时明显觉得她气色好多了,只是脉象却让人不乐观。

这些年温雪晴除了常年服用阴寒性凉的食物,隔一阵子就会被人在饮食中下毒,分量微乎其微,服用一两次根本不会有事,却架不住长年累月的积累,因此她这身子在造作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这回叶婉清摸着她的脉象,下毒的分量明显提升了不少,温雪晴气色好也只是个假象罢了。

想不到自己从王府调了厨子过来还是挡不住背后之人作妖。

叶婉清索性跟温雪晴把话说明白了:“母亲往后再也不要入口任何石姨娘经手过的东西,即便是归云轩小厨房做出来的东西,也要云嬷嬷用银针试过方可入口。”

温雪晴十分不解:“这是为何?从前你自己不也很喜欢石姨娘做的小点心什么的么?怎么如今对她敌意这般大了?”

叶婉清压根不想让任何一个国公府的人知道自己会医术,倒不是防着亲娘,而是怕亲娘和身边的人嘴巴不严实,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起了防备之心,她往后还想保温雪晴的命就更不容易了。

她只能道:“女儿与王爷闲唠嗑的时候听王爷说起许多高门大户的小妾为了争宠上位暗中迫害正室夫人的事儿,心中实在是害怕。父亲还可以续弦,可女儿就这么一个娘亲啊!母亲哪怕是为了女儿也要小心一点,好不好嘛……”


林拂影厌恶她是太后的人,不愿天天见到她,只需初一十五过去请安便好,结果叶婉清正好落得个清净,天天逍遥自在睡到自然醒。

昨儿给温雪晴驱毒耗费了不少的精力,今天更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还是莺歌见顾景行来了,急匆匆进来将她喊醒的。

叶婉清还是陈言秋的时候起床气就很大,这会儿更是烦不胜烦,他不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包办婚姻的太后党吗?怎么不去找他的小妾消遣,一大早跑来这里磋磨她干什么。

因为憋着气,叶婉清也懒得梳妆,顾不得莺歌阻拦,半披着头发穿着寝衣赤着脚踩在地上就出来见顾景行了。

在大秦,即便是夫妻两个,也断然没有丈夫已经穿戴整齐妻子还能如此形象跑出来见丈夫的道理,这乃是下九流女昌女支才有的行径,正经人家的女子是做不出来的。

叶婉清看过大秦年鉴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这会儿她正生着起床气呢,脑子不清醒,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这衣服除了脑袋脖子两只手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那顾景行又瞧不上她,即便是盛装打扮在他眼里跟素颜也没差,叶婉清觉得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

顾景行已经准备好了多等她一会儿梳妆打扮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幅样子就跑出来,难得震惊了。

女子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有丈夫能看,顾景行作为她的丈夫,便是大婚之夜也没见过她散落一头青丝的模样。

此时一见难掩惊艳之感。

何况这里还是清虹苑的正厅,是她最不应该这幅样子出现的地方。

恰巧有风从厅堂穿过,撩起她肩头散落的几缕发丝,她站在夏日午前肆意洒落的阳光里,一身白衣黑发飞扬,洗尽铅华不施脂粉的模样,好似九天玄女被打落人间。

美丽的皮囊人人都爱,顾景行也是个正常男人,此时难免有些口舌发干,忙垂下目光从她脸上避开视线。

却不想这一垂却瞧见了更加致命的东西。

她光着脚。

女子的脚更加不能轻易示人,她竟然这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

顾景行叹了口气。

好在他惊人的自制力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回过神来,用低哑的声音道:“王妃这一大早的,是在勾引本王吗?”

叶婉清怒,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在勾引他的?

我还想跟你和离呢你怎么没看出来?

“王爷一大早来找我……找妾身,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可以走了,我并不想勾引你。

后半句她是没有勇气说出来的,毕竟站稳脚跟之前她还不打算跟顾景行闹翻脸。

顾景行强迫自己目光看向别处,摇着扇子道:“自然不是,本王没你那么低俗。”

叶婉清倒吸一口冷气,起床气更大了,她低俗?要不是他招呼都不打就跑过来,害的她起床都没时间梳洗,她至于这幅样子出来见他么?

“王爷误会了,妾身这也是怕王爷等急了。横竖妾身与王爷也是夫妻,七七八八的都要避讳,岂不是更假。”

这话听着倒也没什么毛病,顾景行此时被她弄的思绪多少有些乱了,手里的扇子摇的风更大,借此让自己冷静,一面道:“岳母可好?”

叶婉清以为他这是因为自己占用了他的地方来讨债了,很懂事的道:“王爷放心,用了包厢的银子妾身回头就去账上补上。”

顾景行沉着脸瞥了她一眼:“本王没问你这个。”

不是来要钱的?叶婉清倒是奇了,他居然真的会关心温雪晴的身子怎么样了。

“母亲体内的毒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时半刻的也不能完全清理干净,只能慢慢来,再配合药物,总会有治愈的一天。”她还是说了实话,总要让他信任的。

顾景行哦了一声,又问道:“需要多久?”

“王爷为何如此关心母亲的情况?”

“本王问,你老实作答便是。”

叶婉清撇撇嘴:“约摸要个把月的功夫吧,毕竟母亲这个情况也不算是太难搞,若是特别复杂不容易搞的类型……”

说到这里,叶婉清猛然醒悟,他这哪里是在关心温雪晴的情况,他分明是想知道他自己的毒究竟要多久才能治愈啊。

“王爷放心,妾身言出必行,答应了王爷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只是王爷的情况十分复杂,妾身还需研究医典,再配一些药来实验一下才敢在王爷身上用药。”

开什么玩笑,他被下的毒之歹毒是叶婉清根本想象不到的程度,一方面让他以极慢的程度器官衰竭,一方面又渐渐与他融为一体,强行剥离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像是人为在他身上制造癌细胞一样。

目前她要做的就是阻止他的五脏六腑继续在这些毒药的作用下衰竭下去。

驱毒这种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不然就是给他驱干净了毒他也一样活不长久,那驱毒的意义在哪呢?直接让他被毒死算了。

说起药,叶婉清猛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上回给王爷配的药,算算日子该服用完了吧?让妾身为王爷把把脉……”

她起床气是大,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说了半天的话已经忘了起床气这回事,一面说一面就凑上去要给顾景行把脉。

可顾景行根本就没服用过她给配的方子,这会儿正心虚呢,哪里肯让她把脉。

手腕一抖,扇子一收,站起身来把手往身后一背,摆了个冷脸出来:“那药本王用着甚好,王妃可再给本王配一些来服用一阵子。”

“可……”

“至于其他的,本王有耐心等着王妃慢慢研究医典。”

顾景行根本不给叶婉清解释的机会,说完就走了。

留下叶婉清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干生气。什么人啊这是,又拽又臭屁,那药是糖丸呢他说继续吃就继续吃,吃死你算了。

梳洗打扮起来的叶婉清噘着嘴跺着脚,提着秀气的小秤杆子称药材,面前摆着几张四四方方的桑皮纸,觉得自己好生憋屈,气得半死还得老老实实给顾景行卖命干活。


晁郅原本还有点阴沉的脸色在见到顾景行出现之后立马变回原来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冲着他躬身行礼:“见过王爷。”

周围一群人也纷纷行礼,顾景行理也不理,就只走到叶婉清面前站定,叶婉清凑到他面前屈身行礼,先中规中矩的说了一句给王爷请安,继而才压低声音提醒他:“晁夫人死的蹊跷,是被人杀死的。”

顾景行面不改色的听着,并未表态,伸手虚扶了她一把让她平身,瞄了一眼前方晁夫人的尸体,最后目光落在晁郅身上:“究竟何事吵闹?”

晁郅低头看着地面,态度恭敬:“回王爷的话,方才草民的府中莫名走水,惊扰了王妃,让王妃误以为是双亲的亡灵回来了,这才引发了乱子。王爷恕罪,草民这就处理好,马上将双亲入土为安……”

顾景行极少有不讲理的时候,这回却道:“既然王妃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有这么一回事。若是死者亡灵不安,入土也未必安。晁公子,老太傅二人若是有什么未竟的心愿,还是先完成了的好。”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顾景行,他怎地能说出这种话来?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叶婉清却知道内里缘由,横竖她原本在这些人心里就是个骄纵跋扈张扬不讲理的人设,这会儿索性发挥到底好了。

“原来这就是晁公子的待客之道?本妃好心前来吊唁,无端端受了惊吓,晁公子打算就这么轻轻揭过?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岂不是打了王爷的脸面?”

众人纷纷私下里议论这个王妃真真是蛮横不讲理到了极致,如今仗着摄政王的庇护更是把无理取闹当成好玩,分明是她惊扰了人家的丧礼。

却要在这里说什么自己受了惊吓。

晁郅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叶婉清半点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有点急了:“那王爷王妃想要如何?草民照做就是。”

如何?叶婉清还真没想好接下来如何,拦住了不让下葬,下一步就是要争取时间找到凶手,可怎么找?

顾景行却忽然开口:“既然是晁夫人的亡灵惊扰了王妃,那就请个大师过来做一场法事,也省的王妃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他说着看向叶婉清:“在人到来之前,还委屈王妃先留在这里待着。”

叶婉清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要找个看上去名正言顺的借口让自己能够留在这里查案呢。

她配合道:“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妾身遵守便是。晁公子,王爷这也是为了故去的晁夫人着想,人若是带着未竟的心愿下了地,那是投不了胎的,永生永世的痛苦。能让晁夫人无牵无挂的走,也是全了晁公子孝子的美名呢,晁公子还不快谢过王爷?”

晁郅明显有些不乐意,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委婉道:“王妃,只是一场意外的走水,这件事其实……”

叶婉清蛮横道:“怎么,王爷说的话,在晁公子这里一点分量也无?”

晁郅被噎回去,再看看顾景行冷冰冰的脸色,知道今儿不顺着他们的意思是下不来台了,只能不情不愿的低下头去:“是,谨遵王爷王妃吩咐。”

顾景行不耐烦留在这里看戏,借口还有事要处理离开了,却将福忠留了下来。

叶婉清瞧着福忠那张不情不愿的脸,他瞧自己不顺眼她一直都知道的,没想到他还是留下来照应自己,这还真是顾景行的忠仆啊。

人一时半会是没法下葬了,仪式也不能继续进行下去,晁郅只能命人将叶婉清安顿下来,等着顾景行所谓的大师过来做法事。

叶婉清被安置在客房,人也不老实,晁郅一走她就溜了出去,打算找到点什么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她摸进一间房间,看上去像是个书房的样子,桌上摆着几张写了字的纸,叶婉清随手拿起一张来看了看,都是一些针对最近时政的观点论点,甚至还针对当下时政的弊端提出了一些解决的方针。

观点犀利明确,倒像是个官场老手的样子。

这是谁写的?老太傅吗?

却也不是很像,这上头许多理念都比较新颖,甚至与叶汉海的政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正看的入迷,外面一个侍女进来,见她在这里吓了一跳:“王妃怎么来了公子的书房?”

叶婉清面不改色的胡扯:“你家公子让本妃在这里等他。”

侍女有些狐疑:“可是公子从不允许旁人进入他的书房啊!”

“呵,你这不是进来了么?”叶婉清把气势给拿捏死了,知道自己随便进别人房间理亏,但她就是不能做出自己理亏的样子来,抢占先机的问道:“这是你家公子写的?”

侍女点点头,成功被她给带偏了。

叶婉清又问道:“这样的天纵之才,没有入仕为朝廷效力可真是可惜了,你家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老太傅心疼儿子,所以没有让他入仕?”

侍女摇头:“公子身体康健,并无什么隐疾。老太傅不让公子入仕,是因为公子是个庶出。”

叶婉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王妃不知道吗?老太傅门第观念看得很重,公子娶亲必须要娶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至今还在寻摸。可公子是个庶出的身份,老太傅明明赞赏公子的才华,却就是不允许他入仕。”

叶婉清觉得被雷劈了似的,老太傅思维模式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双标啊。

自己儿子娶别人家姑娘就必须得门当户对的嫡出,自己儿子才华横溢却因为他是个庶出就不让他去该去的位置上。

这不有病么?

亏得之前她还一直以为两朝帝师的老太傅是个什么值得敬仰的老学者,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怪不得子嗣单薄。

别人要是得了这么个儿子还不偷着乐,还管他嫡出庶出?

“你家公子的生母呢?”

侍女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忙看看门外有没有人,又冲着叶婉清嘘了一声:“王妃可悄声些,这话犯了忌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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