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星跟在身后,还是转身对着青黎青琪吩咐道:“你们先去找湛哥哥,如实告知。”说完朝着卷素追去,她是怕生死堂不放人,或者卷素进去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阴姬是鬼医之女,玩毒玩蛊,虽然是救人,但是那都是从险中取。她看那些蛊虫,到时候卷素肯定也免不了。卷素是彻底慌了,他以为来了血楼就没事了,说好有个妹妹要护着她,现在,现在他护她什么了,只顾着自己玩。脚下生疼,打依旧尽他最大的努力,朝着生死堂而去。提了轻功,站到了生死堂前,直直就要闯进去。“你...你...你是谁。”有个结巴药童慌张挡住,生死堂本一切如常,因为卷素的到来而一阵慌乱。卷素毫不客气的推开药童,直直进门,差一点就撞上了赶出来的阴姬。“生死堂是肃地,还容不到你一个外人撒野。”“你他妈把我...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景星跟在身后,还是转身对着青黎青琪吩咐道:“你们先去找湛哥哥,如实告知。”
说完朝着卷素追去,她是怕生死堂不放人,或者卷素进去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阴姬是鬼医之女,玩毒玩蛊,虽然是救人,但是那都是从险中取。
她看那些蛊虫,到时候卷素肯定也免不了。
卷素是彻底慌了,他以为来了血楼就没事了,说好有个妹妹要护着她,现在,现在他护她什么了,只顾着自己玩。
脚下生疼,打依旧尽他最大的努力,朝着生死堂而去。
提了轻功,站到了生死堂前,直直就要闯进去。
“你...你...你是谁。”
有个结巴药童慌张挡住,生死堂本一切如常,因为卷素的到来而一阵慌乱。
卷素毫不客气的推开药童,直直进门,差一点就撞上了赶出来的阴姬。
“生死堂是肃地,还容不到你一个外人撒野。”
“你他妈把我妹妹交出来。”
朝着阴姬嘶吼,身后有人拉着,被他推开,见阴姬脸色青白,看着她身后一道道紧闭的密室,推开她就一道门一道门的踹。
阴姬拦了上去,“什么你妹妹,找妹妹也别到这地方找,这里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
卷素色变,咬牙道,“我妹妹在这里,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要你血楼不得安宁。”
阴姬是医,但不会武功,只能叫着,“来人啊,你们把他给我抓住。”
众人一听,直直上前拦住卷素,人多势众,让他不得前去。
“密室内关的是尊主的玄姬,他是玄姬的哥哥,若是玄姬在这里出了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这样你们谁敢拦。”
景星进来开口,众人一看,只得放了手四周皆寂。
阴姬愤怒上前,“景星,你怎么也帮着她?”
景星看了眼还在踹门的卷素,转而看着阴姬道:“你这样做是错的。”
阴姬眼光阴晴不定,撇了撇卷素,唇角冷笑道:“原来如此,你是想帮他的,是吧。”
看景星眼神一变,随即凑到景星耳边,“我听瑶花说,他们不是亲兄妹,本来还不信,今日一看他如此紧张,倒是信了七分。”
话出果然看见景星白了脸,“你若是聪明,就不要多管闲事。”
回过头,“你们上啊,玄姬是自愿来的,自愿为尊主喂蛊,他这样会害了尊主。”
众人愕然看向景星,景星只是苍白着脸没有开口。
寂静一片,而在此时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从卷素对面的密室传来否定了誉阴欢的话。
“哥,救我。”
卷里浑身发麻,那些小虫子有一些甚至已经钻进了皮囊里,在里面尽情的吸血。
听到了卷素的嘶吼以及耳边传来踹门声。
景星的脸变了几番,在听到这句话后骤然又是僵硬。
阴姬脸色大变,然而已经来不及,轰隆一声,卷素已经踹开了那道密室的大门。
直至看见密室中的卷里,浑身是血,那些虫子依旧前仆后继的往打身上爬,额头青筋暴起,毫不客气的就是伸手拍下那些虫子,一个一个踩在脚下,手心有些痛,有虫子咬在了他的手心,也跟着开始怕上他的身,他丝毫未管,继续将那些虫子毫不客气的捏死。
“你等着,哥马上带你走。”
语气有些颤抖,美好的女子从来应该像他第一次见她那样,不应该是这样了无生气,被折磨得不似人样。
景星惊愕了,这画面的沉重感比从镜光阵上看的更让她震惊。
誉阴欢慌了,上前拖住卷素,“你不要捏死我的蛊,它们能救湛戈的命,它们都能救湛戈的命啊。”
“它们能救湛戈的命,谁他妈救我妹妹的命。”
急红了眼,一脚踹开誉阴欢,用力扯着墙上的铁链,却纹丝不动,用力扯了几下,依旧如此,卷素目色通红,身上是伤痕累累,一手抱住卷里,一手和铁链挣扎。
一道白色的云剑赫然出现,斩断铁链。
景星摆动着手中的罗盘帮了卷素一把,看着倒在卷素怀中的卷里,整颗心都是强烈跳动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卷里得救了,说高兴但是更多的是难过,皮囊内仍有虫子肆虐,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全身上下,已经挤不出一丝血了。
这不亚于,被打回原形。
抬了抬眼,看见了卷素,嘴角勾了勾,“哥。”
温热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脸上,“哥对不起你。”
用不放心她的名义上了血山,却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出事,昨天那一声惨叫明明有些熟悉,但是他却没有当回事。
卷里被卷素拦腰抱起,头靠在卷素的肩膀,手紧紧的抓住卷素的衣衫,整个人缩在卷素的臂膀内,她现在只能赌一赌了。
卷素抱着卷里急急的朝着上玄殿而去,一直被缠的如同粽子的脚看起来极为滑稽,却无人可笑。
湛戈急急赶来,却在尽头处只看到卷里被卷素抱在怀里朝着自己而尽,一身衣衫遍布是血,远看如同红梅晕在白雪上。
他的脚步陡然僵硬,却是没有胆子上前一布接过她,僵硬着,眼睁睁看着卷素抱着她目不斜视的朝着上玄殿而去。
满脑子都是红梅晕染的白色亵衣,和她细眸半阖苍白无色的小脸。
“卷素,卷素,生死堂有大夫,你要带她去哪里。”
景星吃力的追在后面,卷素本就轻功了得,此刻更是用到极致,只是脚受了伤,速度慢些,但也比常人快上不少。
卷素没说话,只是脚下速度更快了,生死堂有大夫,他敢让他们看卷素吗。
这一去就去了半条命,再来个大夫会不会直接掐死她。
誉阴欢只看到湛戈立在一旁,眸中神色阴晴不定,眼光似看着自己,却像是藏了一把刀子,狠厉而有绝情的插进她的胸口,自己的腿也赶着迈不大开。
“怎么回事。”
声音沙哑,吐字阴沉。
婢女说,她在生死堂,被阴姬用以喂蛊。
当年誉从习就是以毒血之身喂蛊,因此丧命。
耳边尚且还回想着昨日,誉阴欢笑着说,卷里已经离开生死堂,他百信不疑。
“说!”
见誉阴欢沉着眼眸,忍不住厉声起。
而身后却被景星拉扯,“湛哥哥,你去看看小嫂嫂吧,她伤的那么重,卷素抱着她进了上玄殿还落了栓,不让我们进去。”
江湖纷扰再起,群雄攻血山而不下,机杼是同祁林一般的老不死,虽然此刻生机将散出了霆堂震慑四方,瘦死的骆驼仍旧比马大,让正道之人举步不前。
战歌带着人还未攻进血山,后方便有人传来了消息,消息是线人当着众人面公布。
所有的人都知道,卷里变成了人,即将忘记了湛戈,而湛戈亦是正在寻找卷里。
卷里忘记湛戈的事情落到众人耳目中自然是有惊有喜,谁不知道,若是能与之交好就是握住一把战无不胜的长刀,若是能在她忘记湛戈后取而代之,那么,他们莫不都是第二个湛戈,什么祁林,什么机杼,还怕什么!
而那消息就是来自武氏三兄弟的口述,武氏三兄弟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但说话却也是从来不说假话,好事儿做的不少,但坏事儿也没少干,各大门派赏金令的人都曾被武氏三兄弟抓过,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好色,令各大门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但此消息的真假不疑有他,照武氏三兄弟所说,那妖孽长得太好看,一时没认出来,动了邪念,却没想到是个要命的,好在运气好,那妖孽放了他们一马。
围攻血山的人顿时收到命令,前往千雾森林,要么阻止湛戈找到卷里,要么守株待兔,等着卷里忘记湛戈时,自己门派的人捡个便宜。
妖孽虽是妖孽,在血楼这个魔教,自然是妖孽。
但若是纳入正派之流,那就是仙人了。
湛戈进入青阳镇之前,让井豹在镇外自行觅食,而他独自一人进入青阳镇打探消息,不少正道人马逐渐而近,消息得知湛戈进了青阳镇,所有的人都在青阳镇附近徘徊,却都不知一贯风华的湛戈此刻却是满面沧桑,脸上带疤,晃眼一看,犹如疮痍之人,墨发披肩,换了一身灰色工袍,何有为血楼之尊的模样。
“师妹,我虽然没有看见过湛戈,可是也知他妖孽之相,承他父母天貌英姿,若是进了这青阳镇,怎么可能打听不出来。”
一名蓝袍男子,背后背剑,路过一家生意不大好的茶馆,对着一名粉衣女子道。
湛戈恰好坐在那茶馆内喝茶,偌大的茶馆,仅有二、三人。
那篮子的话让湛戈不经侧目,对之上下打量。
“师兄,咱们非要来这里做什么,就算找到了那湛戈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
女子声音娇俏,面上颇为懊恼,似乎走的太久额头上香汗淋漓,不耐烦的擦了擦汗。
“咱们不是带了信号弹吗?
到时候发现湛戈只要一放就行了...”男子嘿嘿说道。
湛戈默默的抿着茶,眼中晦暗不明。
女子累的不肯走了,这才拉着那男子,进了同湛戈一家的茶馆,掌柜的立马招呼。
男子向掌柜的打听消息,却是无消息,他将湛戈形容的伟岸英俊至极,却不知此刻湛戈的模样,那掌柜如何认的出来,立马就摇了摇头。
“师兄,咱们休息休息吧。”
女子撒娇,男子无奈只得叫了两碗茶。
休息了半晌,女子还不想走,只得有的没的跟男子聊着。
“师兄,你说说,那女子真的有那么好看吗?”说话间,语气带着不屑,“难道比我好看吗?”
男子憨憨一笑,回道:“在我眼里师妹最好看,可是听说那女子有着一张和江湖第一美人一模一样的脸,第一美人啊,师妹,能冠上第一美人的称号的,那可是过了江湖众多人的眼睛。”
女子撑着下巴,嘴唇微嘟一脸的不乐意,“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咱们清灵派一向与世无争,这一次却要出来差这蹚浑水,还让大师兄跟二师姐去找那妖孽,也不知道他们有无性命之忧,听闻那妖孽杀人可是不眨眼的。”
男子摸了摸头,“你是担心大师兄吧。”
这么说果然见那女子脸上一红。
湛戈的耳朵却是动了动,听了个仔细。
“别担心,等咱们找到了湛戈,再去找大师兄和大师姐怎样。”
男子巴巴的看着女子,讨好道。
顿时湛戈就起了身,站到二人面前,引来俩人侧目,开口道,“你们找我?”
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女子却是皱了皱眉头,传闻湛戈英俊潇洒,面貌如妖,一身风姿让无数女子为之倾倒,这男子衣衫褴褛,面上灰尘铺满,亦是伤疤满身,湛戈武功极高,谁能让他受伤,于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大叔,别对号入座,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
湛戈皱了皱眉头,最终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茶馆老板面前。
“老板,可否借我房间一用,洗个澡换身衣衫。”
老板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当然高兴,立马就对湛戈躬腰道,“公子请。”
挥手叫来小二,带着湛戈上楼去了自己房间,而他亲自去备了衣衫。
女子目送湛戈离去的背影,见他脚步稳重,不由得正了正身子,推了推身旁男子凝重道,“难不成他真的是湛戈?”
男子这下反应了过来,道,“我还没看清他什么模样呢,听闻湛戈骑着一直白虎,我也没看见白虎在哪儿。”
虽然是这么说,两人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男子犹豫着放信号弹,可是若不是,那岂不是谎报,但是如果真是湛戈,现在湛戈已经发现了他们,应当如何。
心中焦急,不知不觉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咚咚的脚步身自楼上响起,墨发三千,即使一身粗布白衣也难掩风华的湛戈下了楼,惹来众人侧目,而他的眸光中潋滟着的水光冷色,却是惊艳了女子,也让男子心中一沉,此刻倒是肯定了这湛戈的风华,可是要当着他的面放信号弹已经来不及。
老板紧随其后,想不到这公子不仅出手阔绰,这面貌更是惊为天人。
“我就是湛戈,如何?”
湛戈挑眉,他知道自己这几日来一身不收拾自己的形象也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没有井豹在身旁,更是不容易让人看出自己,但是此刻如此惹了诸人的视线,说好也是不好。
男子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拉着还在惊愕中的女子,逃出了茶馆。
掌柜的还来不及喊一声茶钱,就看着那俩人夺目而逃。
湛戈并没有立即追上去,而是等着天空中放出一朵红色的大花,顺着那方向,才跟了上去,他们说,他们要去找卷里,在放出信号弹后。
那么,他就跟着他们。
“谁跟你说是因为女人阻挡了我的脚步。”
湛戈回过头,直直看着机杼,“我就等药浴之事过了再去苍山派,我从未说过我不找我娘。
嘉极来了消息,苍山密宫有阵法隐匿,届时还要带上景星一同前去,我若不准备好,难道还要临时蛊发让血楼的人来保护我?”
“至于封山十年,难道这十年血楼在江湖就销声匿迹了吗?
那些正道之人难道不是被我打的像逃兵,来都要偷偷摸摸,进了魈尸谷都不敢大张旗鼓,还得我放手才算是留他们一命,做的枭雄,不过区区十年,静心静气有何不好,哪一个现在不是功力大涨,每一个都能在江湖闯出一片天,当初何至于被正道群狗咬至需要血楼收留。”
湛戈挑眉,他和机杼见面的机会很少,可是机杼这长老从十年前开始就不喜欢他。
但用机杼的话说,若不是他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这尊主之位他定然要收了去。
如今蜷在霆堂除了看罚人之外,就是研究自身如何延筋续命。
机杼白眉一竖,声音软了些,但还是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任由那妖姬祸害血楼,十年前我未出血楼见她,如今她倒是自己送上门了,怪不得我。”
“谁告诉你她要害我要害血楼,你既然知道昨夜我去看她,难道你不知道是她救了我的命?
她若要害我,还需要多此一举吗?
谁又给你说她就是十年前的那人,只是长得像罢了,天下相似的人如此多,我爹在世的时候还说你长像我爷爷,难道你就是了?”
众人听在耳里,两个人都是血楼一把手,一个主内,一个对外。
别人都无从插嘴。
“不是同一个人?
还救了你?”
机杼愣住。
湛戈这才意识到,显然机杼突然出霆堂定然是有人告诉他,而昨夜之事只有他和曲青知道,谁还会告诉机杼。
目光转向曲青,曲青心下一跳,眉头微皱落在了湛戈的眼里。
“机杼长老,我现在想问你的人,将未来的尊主夫人带到了哪里。”
众人惊愕,饶是再冷静的人也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湛戈。
尊主夫人...这显然就是给了玄姬一个正大光明站在他身边的身份,不是婢女,不是姬妾,而是尊主夫人。
机杼眉头一皱,“她什么时候又成了未来的尊主夫人。”
这杀了未来的尊主夫人,对他这在血楼几十年的长老,倾尽一生奉献于血楼的机杼来说,可算是一个背叛的名头。
“我说她是她就是,你快说,若是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谁知道机杼下了什么命令。
“我只是让他们将她带出血楼,只要不在血楼,找个地方解决了就行。”
机杼惶惶开口,说完,湛戈已经带着曲青和众侍卫追了出去。
而在他离开后,青藤推着誉阴欢出现在了机杼面前。
机杼这才看见誉阴欢望着湛戈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人当了刀使。
“誉阴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我。”
誉阴欢回过头,眼中竟是一片死沉,毫无情绪波澜道:“长老明鉴,誉阴欢不敢欺骗长老。”
机杼怒不可遏,是他太久不出霆堂,如今居然被人利用,想开口却是心口一股气血涌上口。
青藤替誉阴欢开口道:“长老,我们堂主确实没有欺瞒长老,是长老听话只听了一半。”
誉阴欢只是说,湛戈药浴受伤的时候身旁竟然只有玄姬,明明药浴的时候不许任何人靠近,玄姬却还是无声无息的进去了。
说来也好笑,玄姬的模样竟然和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有个十成的相像。
“现在来跟我咬文嚼字,誉阴欢,不要以为你这些年来在生死堂立下的功劳,就可以玩弄长老,要知道你在霆堂的惩罚还没有过去。”
说话机杼的眼睛飘到了誉阴欢的双腿之上,“湛戈还想留着你这双腿,我却是不想留了。”
没想到,誉阴欢却是笑了,“我不在乎,这双腿有或是没有,我都不在乎了。
你也只听湛戈说她救了他的命,可是就一次!
就这么一次!
湛戈这十年来的命那都是我和我父亲救的!
谁又在乎过!”
卷里救了他的命,就成了感动。
而她做的,就成了理所当然。
凭什么。
尊主夫人,湛戈这当真是所有的位置都只留给她了,一丝空隙也无。
机杼就这么看着誉阴欢,那张本就算不上美的脸,此刻更是被嫉妒扭曲成了一张格外难看的脸,想了想上午自己所见的那个江湖第一美人,无论如何,她的眼神很澄澈,就算是委屈挣扎惊恐,也是一副让人心疼的模样。
誉阴欢当真比不上,或者说,是差的太远。
“我不否认你的功劳,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和你父亲为什么来血楼,怎么来血楼,誉从文又哪里来的血蛊下给湛戈,据我所知,神医一脉是不会研究蛊毒的,而你爹誉从习,却背对着他们研究蛊毒这才被人追杀,血楼给你们安身之所,让你们不必漂泊,你爹死后也答应护住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别忘了,血楼的根本就是一个卖身求得安稳的地方。”
话虽然难听,但血楼本质就是如此。
机杼冷哼是他大意,太久未出霆堂,如今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咬文嚼字的给骗去当刀使。
“霆堂的门还为你开着。”
留下这一局后就拂袖离开。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最讨厌的就是心机这一套。
可偏偏今日誉阴欢倒是用了个彻底,若他年轻如同湛戈,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心思狠毒令人发指。
卷里被人拖出了血山地界,但也不过是山周围的林子。
心随着两臂上有力的手而忽上忽下,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忐忑,这些人要杀她,必然挥剑向她。
她不想害人,真的不想害人。
被人毫不客气的一把扔在了地上,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颗尖锐的石子重重划过卷里的面颊,在那白皙细嫩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手心也被磨得生疼,卷里还未来得及爬起,只是半撑在了地上回过头,扯出口中的帕子。
“我没有害湛戈,是我救了他,你们为什么不等湛戈来了就自作主张,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卷里心里的委屈已经成了一个极度不平衡的状态。
她只是喜欢湛戈,她只是想努力跟湛戈在一起,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止,眼看着湛戈心里有她了,所受的苦都犹如云开见月明,可是这些人,这些人...咬着唇瓣,手缩进袖子中,摸着山河扇未动,她还抱着期望,希望面前的三个人能听她放过她,带她回到湛戈身边。
却没想到三个人的神色却是惊愕盯着她的脸,连忙抬起手捂住。
才发现方才被石子划过的伤口在已经愈合,心下一惊连忙看着三人。
“果然是妖孽,长老说的果然对,留你不得。”
为首的人一把抽出剑指向卷里的颈脖。
卷里捂住脸站了起来往后退,手指紧紧的握住袖口的山河扇,唇瓣发白。
“我不是妖孽,我谁都没有害,我只是想要跟湛戈在一起,我不是妖孽,有一天我会变成人的,我会跟你们一样,我不是妖孽。”
面色苍白,语带哭腔,尽管面色绝美可是妖孽二字已经被三人认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为首的侍卫冷哼,“谁知道你是什么山妖狐媚来祸害尊主,看我今日为血楼除了你。”
剑光刺目,刺向卷里心口。
心中虽然慌乱,但是自保的动作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出,哗啦一声,山河扇开。
立马发出了钢铁碰撞的刺耳声,薄薄的扇面竟坚硬过铁,挡住了剑端,侍卫一个用力,逼的卷里后退,语气惊愕,“这是什么武器。”
卷里眉头紧皱,心里可谓是犹豫不决,还未等她做出决定,那侍卫却是扭头对着身后道,“你们快上,若是等这妖孽缓过神来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快动手也好回去复命。”
其余二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从腰间抽剑而出,砍向卷里。
卷里睁大了双眼,终究还是闭了眸子,语气颤抖道:“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一个脚步快于三人的动作,快速后退,拉开距离身影犹如幻影,纤细的身子优雅转身像是跳舞一般,阳光透过枝桠点点撒在身上,恍惚看见紫色的蝴蝶围绕周身翩翩飞舞,引的三人惊愕。
而那紫色的蝴蝶却在下一刻汇聚成三把魂刀,插进三人的额头中央,三声低闷沉响。
血红色的液体顺着三人的眉心流了下来,噗通一声,同时倒在地上。
魂气哄散开来,化作一片虚无。
拿着山河扇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脚步蹒跚,后退几步,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打在干枯的树叶上。
她杀人了,她动手杀人了,她不是故意的,她是被逼的。
卷里心下一跳愣在那里未回答,湛戈向前一步,厉声询问:“只是什么?”
瑶花面带笑容,这下真不能怪她。
她是想走的,可是似乎老天也在帮她,想去阴虚殿找誉阴欢谈谈,路过上玄殿,却听到了殿内男女的谈话声,这对湛戈来说,应该算是背叛吧。
“玄姬妹妹,不对,是卷里妹妹,你在跟谁说话呢。”
纤细的手指在门上那么一戳,将门彻底大开,暴露于众人暮光之下。
黑纱在白天依旧透光,卷里浸在最里面的浴池内,头发湿漉,仰起脖子,却是偏过脸看着自己这边,样子像是方才与谁在对话。
随着门开的开启,带过的风吹动黑纱,浴池边隐约有个白色身影,似有缭绕的云雾渐起,看的不清。
卷里咽了咽唾沫,骤然舌干,想开口,却发不出声响。
“卷里妹妹,你怎么让尊主失望呢,昨晚尊主才告诉我他想跟你好,可是今日你就做出这等事情,真好伤尊主的心。”
虽然听的话不多,可是她确定一定有两个人。
还有一个是男的。
此刻卷里是在沐浴,出现男人?
怕是天大的借口都圆不回来。
说着瑶花就要上前,没想到湛戈却是冷冷的开口,“你该走了。”
驱赶之意明于表,瑶花愣住了,这言明于表的背叛,他还要赶她走吗,不管怎么样,她跟了湛戈可是不会背叛的,除非,湛戈死。
湛戈厉声道:“出去!”
语气中充满了阴鹜。
方才的话唯有湛戈和瑶花听到,赶来的人都不明其意,还是都退了出去,关上门,一室清静。
“然后呢?
你还没有说完呢,不是利用我,谁觉得你是在利用我。”
声音冷然,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卷里的心口上。
咚——咚——咚——宛如重石。
卷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昨晚跟魅姬在一起,为什么要骗她呢。
为什么要骗她是在办事呢。
直接告诉她,她也许会失落,可是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
湛戈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在发抖的,走至黑纱前,一把撩开。
浴池边空无一人。
湛戈停住,对,空无一人。
卷里朝着湛戈所看的方向看去,轻微的吐了口气,云天消失了。
在这落针可闻的静默下,再轻的叹息也显得尤为明耳。
“你在庆幸什么?”
湛戈和衣下水,面色冷然,一步一步走进卷里,周身气息卷里久未再闻,企图转身逃落。
却被一双大手极快的揽入怀中。
纤腰被掐的极紧,卷里有些生疼,忍不住轻呼出声。
久久,温热的气息才吐至耳边,声音冰凉。
“如果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于此同时,卷里的脑海中也出现一道声音,“你自己选择是否让他知道真相,若是要,我可以替你证明。”
卷里脸色煞白。
下颚一痛,大手扣住,被迫扬起,“回答我!”
卷里咬牙,“我只是做了个恶梦,梦里,别人说我变成江欺雪的样子接近你,利用你。”
声音不自觉的打颤,最终还是掩藏了真相,等到有一天,她变成人了,再告诉他好不好。
脑后方的阴鹜视线,宛如一把刀子,直直的插着卷里的后脑勺,温热的气息吐在耳际,语气却极为阴冷。
“然后呢,我想听后面,你只是,只是什么?”
湛戈的语气甚至比卷里更颤抖,若是卷里能看见,就会发现他的面孔,竟然比她还苍白三分,此刻虚弱的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陪你到老,就这么简单。”
长睫颤了颤,看不清楚卷里的神色,此刻两人贴的极近,可是,却像离的好远。
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湛戈草木皆兵,抬头一望,可这上玄殿内无藏身之地,即便是屏风也是一透可见。
低了低眼眸,掩住深意。
脑海中出现那男子的声音,闭了闭眸子。
掐住细腰的手缓缓松开,是俯下了脑袋,眼眸中的阴沉之色被他按捺下去,凑到卷里耳边,“如果你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然后,再杀了他自己。
卷里抬起头,转过身,眸中带着盈盈水光,直直的看着湛戈,“那么你呢,如果你骗了我,会让我杀了你吗?”
“我不会骗你。”
湛戈冷冷的看着她,说的极为理直。
“你昨晚在哪里?
我等了你一夜。”
刚说完,卷里就在心里骂傻了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是被动地那一方,怎么能对湛戈发起脾气呢,先低头的应该是她,立马又朝着湛戈笑了,主动拿起湛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湛戈,你信我好不好,我不会骗你,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的隐瞒,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湛戈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千言万语,最终还是翻滚成了一句,“你的迫不得已,会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江欺雪。”
说完便彻底松开手,未再看她一眼,就着一身湿漉漉的袍子离开。
门外的人站了不少,瑶花却是凑上去贴着湛戈,“尊主不必伤心,让瑶花陪你可好。”
眼光却是飘向门后,怎的就湛戈一人出来,怎么说奸夫总要带出来吧。
湛戈却是大手一挥,瑶花措手不及差点跌倒。
“滚。”
最后的好言也无。
这色变,众人皆知,魅姬被尊主给赶出血山,前些年本就对她没有好颜,现在也是人人面带讽色。
瑶花一咬牙,红色的唇被咬的鲜血直淌,湛戈这分明就是在责怪她让她看见这一幕。
挺了挺身子,扭了扭身子,以妖娆的背影离开血山,不过再次进入风雨飘摇的江湖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湛戈圈养的金丝雀了。
靠天靠地靠男人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刚准备下山,身子骤然顿了一顿,嘴角带笑,妖娆至极,转身去了阴虚殿。
她走是可以走,可是,不留下些东西那可不是她瑶花的作为。
青黎和青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回了殿,本以为卷里洗净了就会自己出来,之前也是如此,可是这一去,便发现不对劲,卷里依旧立在水中,水的温度早已温凉温凉。
“玄姬,快上来吧。”
青琪捧着衣衫叫道,卷里这才回过神。
伸出手,手指已经泡出了褶子,皱巴巴的一片泛白,难看的紧,干了不一会儿,又恢复原状。
想起方才湛戈走后,云天出现与她对峙,她想责怪云天,可是云天却看着她说。
“你喜欢他,却不信他?”
“姑娘,公子,你们的茶水和馒头。”
小二哐当将茶水与馒头放下,然后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掺了茶水后伸手,“二位请慢用有事就叫一声儿。”
卷里点点头,云天只是眯着眼看着被卷里推向自己弥漫前的茶水。
见她吹了吹,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你不用一些吗?”
云天摇摇头,“我不饿,也不渴。”
大抵是魂力还用尽,所以辟谷之术还有效用。
卷里只得一个人扒拉着馒头,再喝水。
而草屋内的二人却是看的心急,这公子怎么就连水都不喝呢?
那小二使了个脸色,七娘立马会意,抱着一瓶酒坛子出了来,对着云天娇笑道,“公子不愿喝茶也不吃馒头,该不会是不满意吧,可这荒山野岭的,山珍海味是没有,奴家这里只有一瓶上号的女儿红,公子若不嫌弃可试试。”
回答自然是云天的面无表情,冷的几乎让七娘发颤。
他早已习惯不吃不喝,这没有真正感觉到饿之前,他怎么也不会主动用东西。
“老板娘,不用了,他不饿。”
卷里知道老板娘好心,但是云天又不是小孩,若是想吃他自然会吃,若是不想,谁也不能逼迫他。
七娘哪里肯干,这药效可就要上来了,这公子若不倒下,那可就旁生枝节了。
这公子看起来文雅,可是周身弥漫的气场可是有些冷了。
说不得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姑娘,人是铁饭是钢,这方圆五十里可就只有我们这一个茶棚,公子既不喝水也不用馒头,一会儿上路那可是会饿的。”
卷里想了想,看了看碟中的馒头,回道,“一会儿我会带上些馒头上路的,老板娘不必多心。”
然后果真就将碟中剩下的几个馒头拿上,还找老板娘要了块干净的布包着。
七娘一看这可就没话说了。
“云天我们走吧。”
卷里站起了身子,云天亦是随之而起,卷里还没走两步,却突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迷蒙了一片,眼前一黑就要超前倒去。
一只大手就抓上了卷里的肩膀,云天要上前,却见那小二以极快的速度拉着卷里后退,一手扯下自己面上的人皮,露出一张爬满皱纹的年老面容,笑道,“这姑娘我们要了,公子若是要离开,不送。”
云天眉头一皱眸光凌厉,自然不听,厉色道,“把她交出来。”
“公子哥,您自己走吧,这我们若是通知神医谷的人来,你可就跑不了了。”
七娘娇笑,带着卷里连连后退。
云天一展山河扇,向着二人一挥,山河扇内残余的魂气一扇而出,那老人和七娘却被一股无形之力被迫推开,那股魂力拉着着卷里,直直将卷里带到云天身边。
云天伸手一捞,抱着卷里就转身离开。
“想走,我们可没同意。”
老人就要一把追上去,却被七娘惊愕拉住,连连扯回。
云天侧了侧目,见他并未跟上,冷哼一声后就离开。
“你拉我干什么!
那人明眼看就不会什么武功,只靠着一把扇子...”老人骤然停下话语。
“你还知道一把扇子,那可是把剑宗大长老扇成了筛子的扇子。”
七娘自然也是看出来云天并不会什么武功招式。
只是那一把扇子,和空中紫色的气流,以及诡异的屏障,让七娘不得不防。
前段时间,血楼尊主大婚,娶了一个妖孽的事宜众人皆知,那妖孽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因此而让众人止步,血楼喂养妖孽自然令人发指,可是,那妖孽厉害也是事实,如何能惹得起。
“那你说,那女子也不是江欺雪,而是那妖孽!”
老人摸了胡子,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七娘点头,骤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道,“近日宗主得到消息,血楼尊主独自下山赶往禁忌林,宗主提前设下埋伏让他死于禁忌林内,如今我们在这里遇见那妖孽,看那妖孽的模样却像是要离开禁忌林,这么说此刻血山上下既无妖孽,也无湛戈了?”
老人一拍大腿,“你能不能别叫那血楼尊主湛戈,咱们宗主也是战歌,听起来怪刺耳。”
“你知道就行了,咱们走吧,这一消息若是告诉宗主,宗主定然会高兴。”
杀不了贺征等人,又带不走所谓的江欺雪,把这消息告诉宗主,定然也是一番大功。
二人赶回了落日宗,战歌正一脸享受的抱着美人半倚在床榻上,让那妖娆女子坐在自己身上摇着,二人上身衣衫完整,下身却是裸露在外,不停有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白皙的大腿上流下,那女子笑的极魅,眼尾上翘,带着蛊惑人心的语气,对着湛戈吐气道:“宗主,可舒服。”
“舒...舒服...”战歌语气沙哑,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眯着眼睛,神情陶醉就是最好的答案。
女子刚要起身,却被战歌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腰肢,一手用力将女子按下,一手从平坦的小腹下缓慢的摸了上去覆上女子的浑圆,眼睛微张,手下用力惹来女子低喘,勾唇笑道:“你这伎俩,哪个男人尝过舍得放你走。”
眉眼如丝,女子面色沉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深意,随即笑的更魅,一推战歌结实的肩膀,“宗主若当真舍不得,那就别放走瑶花啊,这一次瑶花立下的...”话未说完,便被湛戈捂住了嘴,战歌眼神一眯,耳边响着外面的脚步声。
立马换了一副面容,对着瑶花肃色道,“你是我从青阳镇上带回来的青楼女子红拂,不是什么瑶花,这一次的消息当做我瞒着众人收留你的回报,瑶花的名字是血楼尊主湛戈的女人,若是正道之人知道了,那么必然会追杀你,知道我收留你,那我苦心算计的一切也就全部失败,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也就成了空话。”
瑶花身子一僵,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更加灿烂的媚笑道:“宗主似乎有要是要谈,那红拂就先下去了。”
说完也没等战歌开口,自顾自的披上衣衫,扭动着腰肢离开落日宗的主堂。
转过长廊时就看见了迎面儿而来的胡七娘和关二爷,瑶花娇笑,引来胡七娘的不屑和关二爷搓手的上下打量。
走过之后,瑶花的神情就变的阴鹜。
这一次的消息,还是她离开血山时勾引的一个新来的侍卫得到的,她给了那侍卫一场欢愉,换来以后一个关于隐瞒的湛戈的情报,可到底是新侍卫,等了个把月,也只有这一个关于湛戈下山前往禁忌林的消息,而此刻那侍卫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本以为离开了血楼,想要随意勾搭个人还是极为简单。
虽说她不再如同十七八的姑娘,可是功夫好啊。
谁知道跟个一流大派的宗主都要偷偷摸摸,名字都叫不得,而这一切都源于她曾经的身份,湛戈的女人。
离开后没多久就传来湛戈大婚的消息,瑶花自然知道她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无论如何,她还得活下去是不是。
可是瑶花已经不年轻了,没有了当年的岁月,也没有第二个湛戈,可以一护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一辈子。
可找个平凡人,她又不甘心。
她曾是湛戈的女人,湛戈是谁啊,湛戈是名震江湖的血楼尊主,俊美如妖,风姿如仙,他一出手,无所畏惧,除了某些老怪物,年轻一辈的概无敌手。
这么一想,瑶花更不可能找个普通人。
刚跟着战歌的时候,就是因为战歌的名字,然后是他落日宗主的身份,战歌算是正道里的邪道,别人看着他是外表刚正不阿,可是她稍加勾引就本性毕露,这落日宗的人不喜她,就是觉得她这青楼女子将战歌迷了个团团转,一改往日之风。
可谁都不知,这本性是自己掩藏的,也不是别人能轻易改的。
只是战歌就着她的勾引,将他的沉迷于美色的罪名推到了她的身上,谁也不知战歌的书房密格内还放着江欺雪的画像。
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到底是影响甚大,战歌始终念念不忘。
脚步一顿,瑶花就转回了身子,轻悄的走至了主堂外,偷听着里面的消息。
这一听,却是听到了卷里也出了血山的消息,瑶花虽然不知卷里是何妖,可是以在血山的印象来看,卷里却不像是会伤人的,反而是会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让湛戈心疼的苦肉计?
瑶花冷哼,也当她是聪明,刚要离开,却听战歌开口,“她当真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
还如此厉害?”
“宗主,您,您这是何意?”
关二爷语气疑惑。
瑶花冷冷一笑,何意?
听他的语气就知是精虫上脑。
“我只是想,她如此厉害,而现在却离开血山,想必,是与湛戈有了分歧,但是湛戈进了禁忌林再也出不来,如此,我何不将她囊入落日宗,这样落日宗还有何惧。”
战歌说着,语间的得意似乎仿佛自己已经得到了卷里。
“可是宗主,她是个妖孽,她若是翻脸,她能一扇子扇死祁林,也能...”胡七娘立即反对,“而且若是正道之人知道了,那岂不是...哼,他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那女子去了血楼,那么多大门大派可没有一个人敢挑衅血楼了,我们落日宗若是有她在,谁还敢给脸色看,若不是苍山派陨落,我们落日宗花个几十年也挤不进一流派系,如今若不增强实力,迟早也会被挤出去。”
战歌喜欢别人对他奉承,讨好,谄媚,甚至是惧怕的神情。
那妖既然不要湛戈了,那么他如何?
这么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该把胡子剃了,起身收了收腹,锻炼锻炼,还是能回去的。
关二爷与胡七娘面面相觑,互相点点头,最终还是跪下道,“任凭宗主吩咐。”
瑶花听了个仔细,战歌让他们带人去从禁忌林到血楼的方向寻找二人,若是可以,自是以礼上宾请回来。
在堂内三人谈妥之前,瑶花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卷里昏迷了一天才逐渐醒来。
醒来的时候看到白皙精致的下巴,忍不住动了动,云天发现卷里醒来,连忙将她放下,还未开口,却见卷里没有紧蹙,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
云天以为是那药效太过强力,伸手拍了拍卷里的面颊。
“卷里,你无事吧。”
卷里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云天?”
随即有些欣喜,“云天你终于来了。”
云天这才觉得不对劲,直直盯着卷里道,“你觉得这里是哪里?”
“这里不是画魂谷吗?”
卷里环顾四周,才发现天色昏暗,这里是个山林小道,哪里还是在画魂谷,“我,不是在画魂谷吗,对了!
还有画祖!”
云天这才发现,卷里的记忆,退回了好几天前,从卷里自血楼消失到出现在画魂谷,已经半月有余,到底是多少天,云天也不知,或者说,其实这几日卷里的记忆也一直在消失,只是她也一直都没有说。
看着云天低垂的眼眸,卷里心里徒生出一股慌乱的感觉,抓着云天的手认真询问道,“云天,今日是多久了。”
云天迟疑了半晌,开口道,“是五月十四。”
卷里蹙了蹙眉,仔细回想,她的记忆,停留在从血楼消失,用了半个月汇集人身至画魂谷,画祖决定不杀她的第二天,那就是五月七日,她消失了六天的记忆。
“云天,这六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卷里有些心急,饶是焦急心里也有些无奈。
云天恍然,卷里,怕是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一些记忆。
至于忘记多少天的,那不知道。
只看到云天看着她却并没有说话,卷里心中更像是被砸了一块大石头。
云天突然想到就算此刻他说了,等下一次卷里再因疲惫不堪睡着,醒来后,怕又是会忘记,牵着卷里的手,脚步加快一边道,“卷里,你听我说,你变成了人,你的记忆会随着你成人的日子而逐渐消失,直到有一天,你会忘记我,会忘记湛戈,甚至会忘记你自己是个画魂,我说的话也许你下一次再睡觉醒来就会不记得,也许等你忘了我,可能也不会让我带你去找湛戈,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卷里脑袋发懵,任由自己被云天拖着走,脑海里却是逐字逐句的想着云天的话。
她知道自己变成了人,可是,会忘记湛戈?
抬头,看着云天的侧脸,却开始疑惑,今日当真是五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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