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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谋天下无删减全文

桑葚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宫宴上苏玉徽虽在赵肃手底下吃了大亏,但是也算是因祸得福出了风头,打消了那些人对于苏玉徽痴傻之症是否真的痊愈的疑虑。让苏玉徽意外的是,苏显对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倒是显露出几分关怀之意,对于苏显这般,苏玉徽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苏显忽然想要父女情深。苏显此人心机深沉,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之所以忽然对苏玉徽关怀起来,是觉得苏玉徽身上有利可图!苏玉徽暂时无法深究,苏显图的究竟是什么利。是想她成为第二个苏明珠,利用联姻给苏家带来更大的利益?还是因为其他?沈怜自是不会跟苏显明面上对着来,是以她纵然恨不得将苏玉徽除之而后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讨好苏显,沈怜还打发人来说:“若是二小姐缺什么,尽管提便是。”她既这般说了,苏玉徽自然不会客气,衣物首饰到库房里...

主角:羡玉安敏   更新:2024-12-04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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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羡玉安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谋天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桑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宴上苏玉徽虽在赵肃手底下吃了大亏,但是也算是因祸得福出了风头,打消了那些人对于苏玉徽痴傻之症是否真的痊愈的疑虑。让苏玉徽意外的是,苏显对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倒是显露出几分关怀之意,对于苏显这般,苏玉徽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苏显忽然想要父女情深。苏显此人心机深沉,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之所以忽然对苏玉徽关怀起来,是觉得苏玉徽身上有利可图!苏玉徽暂时无法深究,苏显图的究竟是什么利。是想她成为第二个苏明珠,利用联姻给苏家带来更大的利益?还是因为其他?沈怜自是不会跟苏显明面上对着来,是以她纵然恨不得将苏玉徽除之而后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讨好苏显,沈怜还打发人来说:“若是二小姐缺什么,尽管提便是。”她既这般说了,苏玉徽自然不会客气,衣物首饰到库房里...

《重生嫡女谋天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宫宴上苏玉徽虽在赵肃手底下吃了大亏,但是也算是因祸得福出了风头,打消了那些人对于苏玉徽痴傻之症是否真的痊愈的疑虑。

让苏玉徽意外的是,苏显对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倒是显露出几分关怀之意,对于苏显这般,苏玉徽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苏显忽然想要父女情深。

苏显此人心机深沉,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之所以忽然对苏玉徽关怀起来,是觉得苏玉徽身上有利可图!

苏玉徽暂时无法深究,苏显图的究竟是什么利。

是想她成为第二个苏明珠,利用联姻给苏家带来更大的利益?还是因为其他?

沈怜自是不会跟苏显明面上对着来,是以她纵然恨不得将苏玉徽除之而后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讨好苏显,沈怜还打发人来说:“若是二小姐缺什么,尽管提便是。”

她既这般说了,苏玉徽自然不会客气,衣物首饰到库房里挑选了一批好的,将沈怜气的够呛。

郑嬷嬷见着如今霁月居总不算之前那段时间那般举步维艰了,颇为欣慰道:“小姐在苏家也算站稳了脚跟了。”

苏玉徽只淡淡的笑了笑,这只是回到苏家的第一步而已,第二步,便该让沈怜母女将原本付出代价。

而突破口……

“秋意的来历可有曾打听清楚?”苏玉徽喝着甜粥问道。

郑嬷嬷敛了敛脸上笑意道:“秋意乃是跟先夫人从晋候府到苏家来的,先夫人死之后便被沈怜所用,旁的老奴真的查不出来了。”

苏玉徽淡淡的点头,倒是没在此事上多加为难郑嬷嬷,若秋意的身份真与蛊师有关,依照郑嬷嬷的身份查探不出什么也实属正常。

二人这般正说着话呢,外头碧烟道:“小姐,周小姐来了。”

碧烟话音落下,便见周杜若穿着一件鼠毛披风,上面绣着喜鹊的文案,娇俏的小脸一双杏眼圆溜溜的,十分好看。

因周杜若本就不喜临语姝,用她的话来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周杜若虽是庆国公的嫡女,但是少没有这汴梁城贵女们自持娇贵的毛病,是以苏玉徽很能与她合的来。

“玉徽,你可听说了近日汴梁城的热闹事。”周杜若一来便凑到了苏玉徽的身边,一脸兴致道。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在袖子中舒服盘成一团的小银环警惕抬了抬头,又往苏玉徽的袖子里面钻了钻。

这周杜若看起来一副娇弱的模样,未曾想到却是个胆子极大的,当小银环是她养的宠物,看见毒蛇非但不害怕,反而一直拽着小银环的尾巴要将它打成蝴蝶结玩。

如今小银环一听见她的声音,便有一种反射性的恐惧之感……

苏玉徽安抚的摸了摸吓的身子僵硬的小银环,懒洋洋的笑了笑:“什么新鲜事让你开心成这样。”

因为被赵肃削断了一截头发,苏玉徽觉得颜面尽失,是以这些时日无论周杜若再怎么盛情邀请,苏玉徽坚决不踏出这霁月居半步。

周杜若因为不同于一般大家闺秀古怪的性子,是以在汴梁城中没什么交好的朋友,是以三头两头有事没事就往霁月居跑,跟苏玉徽一起分享这汴梁城的八卦。

托周杜若的福,这些时日苏玉徽大概将这汴梁城中大致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一个月前不是有货船在城中沉了么,如今那沉船的来历查清楚了。”周杜若声音难掩兴奋道。

却见苏玉徽一脸茫然的看向她,周杜若惊呼道:“你难道不知一个月前在汴梁城中闹的沸沸扬扬的沉船案?”

一个月前,苏玉徽还在庄子里呢。

周杜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丝毫不关心八卦的苏玉徽,道:“一个月前,有一艘从雍州而来的客船在进城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大雾,大雾后整艘船都沉到了水里,待人们将船捞上来的时候,船上六十三人全部都成了一具具干尸……”

她的声音故意压低,听起来阴冷冷的,又是沉船又是干尸分明是想故意吓唬苏玉徽,却没想到她面不改色,十分淡然。

周杜若有些挫败的撇了撇嘴道:“后来此案原本是刑部负责,但却被夔王半路截到了大理寺。”

提到赵肃的名字的时候,苏玉徽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周杜若倒像是没察觉到一样:“自从那夔王代掌大理寺以来,那刑部的案子都进了大理寺,临震却是敢怒不敢言啊。夔王……”

眼见着周杜若提到赵肃没完了,苏玉徽不由得截住了她的话道:“你还没说,那客船的主人查到究竟是谁?”

周杜若意犹未尽的止住了对于赵肃的话题,道:“说起来那从雍州来的客船竟然是武安侯派来送贡品到汴梁的,如今贡品消失不见,船上的人死状凄惨,皇上震怒让大理寺彻查此案呢。”

雍州乃是武安侯镇守之地,而那武安侯与赵肃也有几分渊源的,他曾是赵肃恩师。

苏玉徽倒是有几分不解:“若是武安侯派人送贡品到汴梁,理应是走官道才是,怎么走私船了。”

周杜若又是故作神秘一笑道:“据说此次进贡的是一件稀世奇珍,好像是叫什么玉枕来着……所以没跟雍州的府兵一起走官道。”

苏玉徽对这些秘闻倒是兴致不大,更为准确的是说对于跟赵肃有关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致,便懒洋洋道:“这些东西已经涉及到了案件隐秘,你何时听闻来的。”

周杜若喝着碧烟端上的奶酥茶一脸满足,见苏玉徽问,便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兄长乃是大理寺少卿啊,这些都是我偷听到的……”

苏玉徽一脸佩服的看着她,周杜若嘿嘿一笑道:“玉徽,你成日闷在家中小心闷出病来,明日我们出府玩吧,听说八宝阁新出了好几款时兴的首饰,你这些首饰太老气了,该换换了。”

苏玉徽应下了,不仅要买些首饰,连着衣服也该买些新的。之前为了在苏家立足没有挑剔的条件,如今她可不愿再委屈自己了。

因着在宫宴上出了风头,苏显对她这个不起眼的二女儿也颇为关注,沈怜也不敢在苏显的眼皮子底下苛待她了。

吃穿用度都是比着苏明珠来的,不管苏显出于何种目的忽然对这个不受待见的二女儿忽然重视起来,但是该所用银钱,苏玉徽都能毫不客气的向账房支出。

轻松愉悦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没一会儿,郑嬷嬷带来了个噩耗:“小姐,今日公子回城了……”


身为八卦小能手的周杜若,用完晚膳溜达到苏玉徽帐篷的时候,已经将事情后续都打探清楚了。

“啧啧,可惨了。”周杜若一来,以着说书人的表情和说话方式,一说三叹道,想故意吊苏玉徽的胃口。

苏玉徽眼皮子抬都没抬,只淡淡的喝了口茶问道:“什么太惨了?”

“我说那只熊。”周杜若叹了口气道。

“不是被侍卫射成了马蜂窝吗?”苏玉徽挑眉道。

“被射成马蜂窝还不能解皇上的气呢,太子差点死在了这野熊的爪子下,皇上大怒,晚上吩咐厨房将那野熊扒皮做成蜂蜜熊掌给太子压惊了。”周杜若一面说着,吸了吸口水:“也不知这野生熊掌是什么味道……”

苏玉徽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掌拍向某人。

“那安良娣那边呢?”苏玉徽无奈的问道。

周杜若才收了口水都快滴下来的表情道:“安良娣那边倒是没事,只是被随行的御医诊断出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虽然受了惊吓,但是好歹是母子平安。”

苏玉徽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她对太子有救命之恩,又有了身孕,如此一来在太子府的位置可就无人能够动摇了。”

太子府上虽然有不少美人,但是这些年来并无所出。此次安敏怀有身孕,若一举得男,若非是因为出身不好,这太子妃的位置可就非安敏莫属了。

周杜若用力的点头道:“可不是么,连皇上那里都叮嘱御医好生照看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安良娣呢,还夸赞她虽为女子却忠义两全……”

余下的话,在看见苏玉徽阴沉到极点的脸色时候敛了回去。

苏玉徽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阴冷冷的说道:“她若配得上忠义两个字,这世上便无不忠不义之人。将忠义用在她身上,可别玷污了这两个字……”

安敏是个聪明人,早在与苏显做交易之前,便将之后在汴梁的路铺好了。

据说昭王与王室宗亲被押进汴梁,金殿上安敏不卑不吭做了一首《述国亡诗》颇得徽宗欣赏,免去了对昭国王室宗亲的羞辱,赞其气节,赐给了太子赵泓煦为妾。

可是在这样看似大义凛然之下,谁又曾想到便是这个女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了自己的野心与敌军勾结,出卖将士,换取荣华富贵呢?

昭国公主,听起来身份尊贵光鲜亮丽,可是昭国不过是偏安于南夷一隅的小国。论繁华锦绣,怎比得上大倾汴梁,昭国公主的身份,又怎比得上大倾将来的贵妃,甚至是——皇后!

二人正说着话,碧烟正好将新做好的梅花酥捧了上来,清甜的点心还带着花香,十分诱人。

周杜若与苏玉徽一样也爱甜食,来了苏家几次对碧烟的手艺赞不绝口,两个人一面用着点心一面闲散的聊着,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小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她们……

“这不是你家那小宝贝么?在哪里找到的?”周杜若惊道,为了这小银环,苏玉徽都差点葬身虎口了。

小银环眼巴巴的看着苏玉徽,想吃糕点但是主人没发话,根本就不敢动口,但是苏玉徽丝毫没察觉一般只冷笑一声道:“昨日它自己回来了。”

见着主人冷着脸不理自己,小银环锲而不舍的摇着尾巴对她撒娇,但是苏玉徽决意冷一冷它,从没见过这般爱离家出走的蛇。

见着一人一蛇如此,周杜若不由得笑出声来……

前一日猎场上赵泓煦差点丢了性命,他本是好强的性子,第二日狩猎的时候带了亲卫,不像是平日里与世家子弟们只是比试取乐,此番阵仗是要将猎场上的野兽们屠个干干净净。

有了太子开头,其它的世家子弟们也磨拳擦脚,这是个在徽宗面前崭露头角的好机会。

周杜若与苏明缨是个好热闹的人,自然一早便就占了视线好的席位去看热闹,苏玉徽推脱身体不舒服便没去。

她自幼在月宫中长大,与动物为伍,她并非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却也不喜欢看杀戮的场面。

风雪初歇,外面银装素裹,好一幅琉璃场景。碧烟折了枝梅花供在帐篷中的花瓶中,娇艳的红梅上还站着细雪,十分好看。

临走了苏玉徽还未曾好好的在这骊山行宫游玩过,是以这一日午后,苏玉徽来了兴致没让人跟着,自己独身一人前去骊山梅林赏花。

“小姐不是不喜欢梅花吗?”碧烟不解的问道。

苏玉徽浅浅的笑了笑道:“我只是不喜欢那些园子里养的梅花,伺候的太精致反倒是失了梅花的本性。”

离着这猎场不远处,在山林边上有一处梅林,那些平日里喜好附庸风雅的贵女们不大愿意去,原因无他,那里是寻常所见的寒英红梅,其花红艳如雪,偏生那花蕊生的尖锐,是以又被称之为“刺梅”。

此时多半的人都在猎场上看热闹去了,苏玉徽寻着碧烟指的路到了梅林处,还未看见梅林,远远的便闻见了淡淡的梅香,暗香浮动。

在这样山林中,草木与花香,给苏玉徽一种熟悉的安宁的感觉,似能抚平那因为复仇心切而浮躁的内心。

只是这一种安宁,在看到一个披着紫色狐裘的人影的时候戛然而止,苏玉徽的眼神渐渐的冷了下去……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苏玉徽脸上重新推起了笑意,走上前去对着那紫色的人影行了个礼,声音柔软的道:“臣女参加安良娣。”

在梅林边缘的不是别人,正是颇得太子恩宠的安敏!

安敏蓦然回头,就算不是第一次相见,但是看见那张与噩梦中一模一样的面容的时候,内心依旧是忍不住的在战栗着。

她拢了拢衣襟,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以一种傲然的语气道:“苏小姐不在猎场,跑这里做什么?”

苏玉徽眉眼温和,笑道:“‘冰雪林中著此生,不与桃李混芳尘’,臣女听闻此处梅花开的正好,慕名而来。”

她每说一句,安敏的脸色便就多白一分,此时在雪色下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苍白。

苏玉徽当做没看见安敏眼中骇然的神色:“倒是安良娣怀有身孕,这雪天地滑的怎么来此处?想来,安良娣与臣女一样不喜桃李俗艳也是爱梅成痴之人啊……”


临语姝觉得那笑容奇怪,感觉手臂一凉,饶是她素日里胆子再大,此时三魂差点吓掉两魂——一条黑色的蛇正趴缠在她的手臂上眼神不善。

女孩子平日里最害怕的便就是这些蛇虫鼠蚁,更何况是这么一大条毒蛇一看便就是有剧毒的缠在你的身上呢。

是以临语姝感觉到那蛇游走在她的身上,滑腻冰冷的感觉此时都没有觉得像此刻这般恐惧,下意识的将那条蛇从手臂上甩下来,却忘记了她正好扶着苏明珠。

苏明珠有意使坏故意让三人落在了后头,三人发生这些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外人听见临语姝和苏明珠的惊呼声,却见是临语姝将苏明珠推向了那太液池中……

“扑通”一声,苏明珠掉落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愣住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却见苏明珠在水面挣扎着,连忙叫着救人,场面一阵混乱。

此时距离她们有四五步的距离苏玉徽,不敢置信的看着临语姝,惊呼道:“临小姐,你为什么要将姐姐推下水!”

众人惊讶的看向临语姝,平日里看这临家小姐和苏家小姐关系颇好,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将自己的好友推下水这种事情。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皇后那边,在自己设的宫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的脸色当然不大好看。

“语姝,这到底究竟是怎么回事?”高阁中,皇后面色不悦的问着自己平日里一向聪明识大体的侄女。

临语姝从方才的惊慌中已经回神,指着一旁一脸无辜的苏玉徽,厉声道:“娘娘,是苏二她干的,她将苏明珠推下水陷害我。”

虽然不知道方才那毒蛇如何的爬到她身上的,但是苏玉徽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与苏玉徽有关!

之前是她轻敌了。

苏玉徽见她这般吓得发抖:“娘娘臣女冤枉啊,我离姐姐那么远,怎么可能将她推下去。”

其他的贵人们看向临语姝的神情也有些复杂,方才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看的一清二楚,苏玉徽离苏明珠好几步距离,分明就是临语姝动手推的人。

一个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容颜娇俏的少女看不下去去了,冷笑一声道:“临语姝,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在那颠倒黑白,娘娘虽然是你姑姑,但也不会这般不辨是非偏袒你的。”

被这黄衣少女这般一说,皇后若是真的听了临语姝的话惩罚了苏玉徽便真成护短,以后还怎么管理六宫。

临语姝瞪着黄衣少女咬牙恨声道:“周杜若!”

那叫做周杜若的小姑娘得意的对她挑了挑眉,并不畏惧。

眼见着不能咬死苏玉徽只能说实话:“是……方才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不小心才将明珠给推了下去。但是……”

她指着苏玉徽恨声道:“是苏玉徽将蛇放到我身上的,她故意这般做就是为了害明珠嫁祸我!”

苏玉徽无辜的眨了眨那双泛着水雾的眼泫然欲泣道:“我错了,我不该说是你将姐姐推下的水。但是临小姐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临语姝这般反复无常,不说别人,就连皇后也都觉得临语姝是故意的针对苏玉徽的。

周杜若似乎与临语姝有什么旧怨一般,落井下石道:“你说有蛇爬到了你身上,那蛇在哪里,我们其它人怎么没看见啊。”

临语姝平日里冷静姣好的五官,此时被周杜若气的有些有些扭曲:“周杜若!我是你嫂子,你敢这般跟我说话。”

周杜若轻轻的眨了眨眼道:“不过是还没过门的嫂子。”

苏玉徽心下明了,原来这周杜若就是苏明缨口中周国公家的千金了,却与这临语姝嫌隙颇深啊。

临语姝何时吃过这样的亏,道:“娘娘,我没有说谎,那蛇肯定是藏在那苏二的身上了,派人搜身便知。”

皇后觉得越闹越不像话,若真的派人搜了苏玉徽的身没搜出什么,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说她做事有失公允;但是若是不搜身,那么今日临语姝所做的事情传开,对她名声有损,临语姝,可是临家最为出色的一个女儿。

一旦临语姝的名声受损,连带着临家与她的颜面也不好过。

正在这时,沈怜和已经被救上换好衣服的苏明珠进来。

虽然及时的被人救了上来,但是大冬天冻的够呛也吓的够呛。

见着苏明珠没事,皇后难看的神色稍缓,道:“明珠,方才到底怎么回事?”

苏明珠行礼后回道:“回娘娘的话,方才是我与不小心掉下水的。语姝也是吓着了所以有些胡言乱语,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话音落下,她狠狠的瞪了苏玉徽一眼。她也想将苏玉徽给揪出来,但是母亲却不让她这么做。

苏玉徽有些意外,但是看了她身边神色温婉平静的沈如一眼,倒是明白了过来。

既然苏明珠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今日这场闹剧也算是有惊无险,皇后不轻不重的说了临语姝一句便就算了。

但是苏玉徽知道,今日,她算是将皇后与临语姝彻底的得罪了!

宴席设在揽月阁上,从揽月阁往下看去,却见整个天香园更加动人。

花海延绵,映着西天的晚霞,在梅林的边缘,奢华的宫殿楼阁蔓延铺陈开来,雕栏玉砌,真如琼楼玉宇,天上仙境也莫过于如此。

偶有寒风吹过,花瓣漫空翻飞,真如天女散花,这般繁华富丽的美景,让人看久了就有一种不禁沉沦下去之感。

所以,昭王便就是为了这样的繁华富贵,不惜沦为亡国之君,出卖忠臣么?

苏玉徽看着外面有些怔怔的,感觉手臂被人戳了戳,正好对上一双猫儿一样晶亮晶亮的杏眼。

是方才帮她的周杜若。

她才发现,她跟苏明缨换了坐席,坐在了她的旁边。

苏玉徽眨了眨那双桃花眼,不解的问道:“周小姐,怎么了?”

周杜若扭捏了会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那个谁,你的那只蛇借我看看好不好。”

苏玉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要否认,却见少女狡黠一笑小声道:“你别不承认,方才我都看见了,刚才就是你故意拿蛇吓唬临语姝的。”


挂着夔王府旗帜的帐篷内,此时竟然难得的烧起了火龙,桌案上盘着两条懒洋洋的缠在一起的黑蛇。

一条不过拇指粗细,几寸长短,头顶上有小小的银色圆圈;另一只体型要稍微大一些,两只黑蛇长相相似。

周蘅芜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着两只缠在一起的黑蛇,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打趣赵肃道:“玉露这些时日都去哪里了,难得见它这般乖的在你身边待着。”

赵肃养的两只宝贝体型大点的黑蛇叫做金风,小一点的是玉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想到这两条宝贝的名字,周蘅芜心中都不由得觉得肉麻。啧啧,想不到赵肃这个粗人竟还有这般风雅的时候。

赵肃今日心情显然不错,屈指弹了弹与金风腻歪的玉露一下,素来没太多表情的脸上对上这两条蛇的时候倒是意外的柔和:“这一个月也不知跑哪里去了,今日回来的时候都胖了一圈。”

玉露不满的扬了扬脖子看着赵肃,似是在抗议赵肃的话。

虽然周蘅芜怕蛇,但是无不羡慕的看着赵肃:“你养的这两条蛇也太有灵性了吧。”

不说在必要的时候能做护卫的金风,就说那玉露虽然贪玩,但不管在何处依旧知道回赵肃身边。

赵肃摸了摸金风玉露的脑袋,眉宇之间带着令周蘅芜万分惊悚的柔色:“故人所赠。”

山洞中,少女清脆的声音道:“万物皆有灵性,你若是好好待它们,它们会永远陪着你的。”

却不曾想昔日一语成戳,斯人已逝,留在身边的只有它们而已……

而在此时,原本温和的玉露似是察觉到什么一般不安动了动,小脑袋顶了顶金风从桌案上一下游走了,赵肃眉头跳了跳无奈的看着玉露,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喜欢离家出走的蛇。

在赵肃拎着它的尾巴将它抓回来之前,金风缠住了赵肃的手,他有些稀奇:“你竟帮它?”

要知道,素日里金风是不愿玉露乱跑的……

而在此时,外面侍卫来报道:“王爷不好了,方才皇上在猎场上追着一只猛虎进了林子。”

赵肃眼神一沉,这皇家猎场哪里来的猛虎?

连忙举步出去,而一旁周蘅芜也跟在了赵肃身后去看热闹。

此时,苏玉徽循着动静进了林子,叫着周杜若的名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时苏玉徽才察觉,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林子深处飘落着细碎的雪花,怪石嶙峋,呼啸的风吹动着枯枝,似是人哭泣的声音一般让人心底发慌。

隐隐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只听人道:“快去看看那只猛虎去哪里了?”

便在此时,苏玉徽听见一声嘶吼和着风声,苏玉徽暗叫不好,拎着裙子想要欲爬上旁边那棵高大的榕树上。

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震天的吼叫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咆哮,狩猎的人听见虎啸声指着林子的方向道:“皇上,那猛虎在那边……”

而此时苏玉徽只觉得眼前一个白影撺出,仿佛是接受了某种的指令一般,向苏玉徽扑过来。

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苏玉徽不由得惊叫出声,林子里传来女子的声音,狩猎的侍卫们心知不好:“林子里有人……”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有着黑色花纹的硕大老虎,在苏玉徽反应过来之前将她直接扑到在了雪地中,爪子死死的摁住了她,那重重一击,苏玉徽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苏玉徽整个人吓得够呛,整个人都陷在了积雪中衣服全部被浸湿了,还没等她喘过气来,一颗毛绒绒的大脑袋便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似乎是在……撒娇。

苏玉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艰难的揉着那颗大脑袋吐出几个字:“乖啊……先让我起来。”

她怕会是全天下第一个被老虎压死的人……

被揉了脑袋的大猫非常的兴奋,非但没有起来,反而直接伸出了厚重的大舌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巡梭了一圈,苏玉徽差点被腥臭味给熏的背过气去……

远处皇家狩猎的队伍已经由远而近跑了过来,看见的是被猛虎按在爪子里不断挣扎的少女。

借着那服饰的颜色,周杜若急了抓住周蘅芜的袖子道:“哥不好,是玉徽……”

一旁跟过来看热闹的周蘅芜听说是苏瑾瑜那宝贝妹妹,心中暗道不好。

连忙接过了一旁弓箭手的弓箭对着那白虎准备救人,却被横空出现的一双手拦住了,“等等。”。

苏玉徽听见那冰冷却又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差点再次的晕过去。

见夔王阻止,夔王府的亲兵都不敢擅自做主去救那被按在虎爪下的少女,只有周杜若焦急的声音催促着周蘅芜。

苏玉徽不由得泪流满面感慨着世情冷暖,咬牙狠狠将那撒娇的大猫头给推开,捏着大猫厚厚的前爪呵斥道:“快放开我……”

现在她觉得背后生疼,只怕是受了内伤了。

被苏玉徽这般一凶,平日里凶恶的大猫委屈哒哒的看了她一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竟然真的将爪子收了回来松开了压在身下的少女。

苏玉徽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快被埋在了雪地里,忍着吐血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身上衣服已经湿透,头发凌乱不堪,十分狼狈……

而那只罪魁祸首丝毫不觉,见苏玉徽站了起来,还十分讨好的拱了拱苏玉徽的腰。

这般温顺,哪里还有丝毫百兽之王的样子。

“这真的奇了。”夔王府的亲兵们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周杜若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林子中的一人一虎。

此时不远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出好戏的赵肃饶有兴致的在苏玉徽与白虎身上打量,薄唇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想不到苏小姐连白虎都能驯服,本王佩服。”

听到他那不冷不淡的声音,苏玉徽卡在喉咙的血差点吐出来。

她可没忘方才周蘅芜要救人的时候却被这人阻止,就那样冷眼的看着她在虎爪下挣扎,

世上怎有这样没人性的人!


苏玉徽早早的便就被碧烟叫醒梳洗打扮了。

自然是没穿沈怜送的衣服,从衣服少的可怜的衣柜里面挑了一件宝蓝盘锦镶花绵裙和一件水田青缎镶边绸缎袄。

碧烟虽然性格沉闷,但是手很巧,除了会做糕点之外,汴梁城中时兴的发髻就没她不会的。

站在铜镜前,碧烟用牛角梳梳着柔滑如丝及踝的长发,忍不住赞叹道:“小姐的头发生的可真好。”

那三千青丝,黑亮滑手,如上好的丝缎一般。

苏玉徽捧着镜子正认真的看着那已经淡了的伤疤,她爱美,自然不允许自己脸上有任何瑕疵了。

听碧烟这般一说,十分得意的仰着小脸道:“可不是么,我素来懒,但是为了这一头青丝,每日晚间睡觉之前的时候还要抹茉莉花头油并着珍珠粉,总算养回了之前的样子了。”

以前她最为得意的便就是一头若丝绸一般光滑的青丝,连师父想要摸上一把她都小气的都不肯给。

苏玉徽的模样五官与她一模一样,只可惜这三千青丝没怎么保养,发尾有些泛黄,这些时日她无事的时候便就折腾这头发。

碧烟听的云里雾里:“之前的样子?”

苏玉徽有些心虚。

碧烟也没纠结这个,而是问道:“奴婢记得府上并没有送珍珠粉来,小姐您是哪里来的?”

她刚问完,却见苏玉徽一脸心虚的小表情道:“初回来的时候沈氏和郡主送了点礼物来,我把首饰上的珍珠都拆了捶成粉……”

碧烟……

她们霁月居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小姐还这般败家,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二人这般说着话,却见碧烟已经灵巧的为苏玉徽挽了个如意鬓,蓬松如雾,秀美异常。

戴的首饰自然也没用沈怜送来那支特别艳俗的鎏金海棠簪,苏玉徽挑了支而缠丝梅花簪簪头还镶嵌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

那白色的珍珠镶嵌在乌黑的青丝中间,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这般打扮好之后,却见镜子中的女子肤白如玉,眉目如画,虽然没有穿金戴银浓妆艳抹,但却别有一番风华。

苏家的马车早在门口候着。

苏显乃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但凡是皇家设宴,自是少不了苏家的。

宣和郡主身体不大好,此番又犯了头疾,是以她并没有去。

苏玉徽顶着寒风在门口等了许久,方才见沈怜和苏明珠姗姗来迟。

沈怜看见苏玉徽装扮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凝了凝。

装扮雅致得体,这般风华,虽然衣着与汴梁城中的贵女也不遑上下。

她以为,苏玉徽从庄子里出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女孩子正是爱美的年纪,见了那颜色艳丽的衣物和簪子定然欢喜不已。

那汴梁城中的贵人们都是识货的,若是苏玉徽当真穿戴她送的衣物和首饰就等着出丑吧。

却没想到,苏玉徽并没看上她送的那套首饰!

苏明珠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今日穿的缕金百蝶穿花银红百花裙,腰带掐住细细腰肢,戴着的是八宝阁新出的一套宝石镶金的头面,顾盼之间明眸生辉,明艳不可方物。

原本今日她对于自己的装扮十分的满意的,本想着宫宴上艳压群芳。可是如今她这般打扮与苏玉徽一对比,美则美矣,却没有苏玉徽那般耐看。

苏玉徽看着沈怜母女二人难看的脸色,十分的满意,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讥讽道:“夫人总算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说完也不看沈怜的脸色,和苏明缨一齐打了帘子就上了马车。

沈怜几乎快将手中的帕子给绞烂了,这些年在苏家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宣和郡主也要假装大度没敢这般的为难她,却没想到,这苏玉徽竟然敢明面上跟她过不去!

苏玉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以不敬她这个庶母,但是她为了自己在外面的好名声,不能像苏玉徽这样破罐子破摔。

只能将一肚子的气咽了下去,冷着脸吩咐车夫出发。

这便就是大倾的皇宫。

九重宫阙,宫门巍峨,朱墙红瓦雕刻着飞龙游凤,无一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仪。

昭国王宫纵然再如何奢侈,到底比不上曾这屹立几百年的大倾王宫气势恢宏。

前面沈怜与苏明珠母女二人走在一起,领路的宫女似是知道这苏家的大小姐应是内定的太子妃了,对二人十分巴结,倒是将跟在后面的苏玉徽与苏明缨冷落在一边了。

苏明缨似是已经习惯了,没怎么在意。

苏玉徽倒是有几分好奇,论关系亲疏也应是苏明缨与皇家沾着亲,为何皇后更有意属意于与出身卑微的沈怜结盟而并非是宣和郡主呢?

这般想着,已然到了皇后的正阳宫。

却见此处崇阁巍峨,层楼高起,上书着“正阳宫”三个大字。

待随着领路的宫女进去,却见宫苑内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在阳光下显露出一种迷离的美丽,引诱着人心的贪婪欲望。

苏明珠的眼中暗藏着野心,终有一日,她也会成为这座宫城的主人的;而一旁的苏明缨,眼中只是单纯的喜欢,倒是没有苏明珠那样贪婪。

这样一对比,纵然是同为苏家姐妹,显然苏明缨比苏明珠讨喜多了。

一旁的沈氏,却是眉心轻拢。

正阳宫这般集天下富贵之处,就是时常进宫的苏明缨看的也呆了呆,倒是这苏二,神情平静,面容端庄,直让人看不出半点神色显露。

究竟是她对皇宫富贵并不在意,还是说此人心思极深让人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苏夫人来了。”穿过几处长廊,终于到了正阳宫主殿,宫女上前通传,却听见原本喧嚣的内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苏玉徽抬眼,便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睛。

苏玉徽察觉到,苏明缨牵着她的手一紧,显然是对坐上的那位颇为的畏惧。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苏明珠的声音温润剔透,却又落落大方,苏玉徽与苏明缨二人跟在苏明珠身后一同跪拜请安。

虽然第一次进宫,沈怜也没交过苏玉徽宫中的礼仪,但是苏玉徽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初进宫的惴惴不安的神情,所行的规矩礼仪也十分的到位。

座上的人穿着红色凤袍,以红线绣着凤凰展翅的图案,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端庄雍容,但是一双眼睛犀利精明,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

这便就是临皇后,徽宗的结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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