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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传无删减+无广告

月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白嫩脸颊带着两青紫大指印的女乐离忧正在一满脸络腮胡的突厥大汉怀里无助的挣扎着。就像恶狼爪下的小嫩羊羔,在劫难逃,随时可以将她拆骨入腹,只是在死前,还要嬉弄玩乐一番。离忧猛对上那对儿贪婪,直往她肉里盯的黑多白少,泛着些许褐色凹陷的凶狠大眼,哆嗦成团儿的她又惊又怕:“放,放开我……”被禁锢着动弹不得的她徒劳的扭曲挣扎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娇躯,挣扎间额间身上沁出的香汗淋漓更引得突厥大汉兴起,占有欲大盛的他直觉腹下火热,捞离忧入怀的粗壮右臂更使了力,直将娇柔白嫩的小脸儿往前襟大开,油腻厚肉的胸膛上按,乱草般的络腮胡中露着的紫红厚嘴唇几乎要啃到离忧脸上。“不,救,救命,呜……”当众蒙羞的离忧煞白了小脸儿禁不住哭出声,一时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

主角:宇文芳宇文邕   更新:2024-12-04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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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宇文芳宇文邕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白嫩脸颊带着两青紫大指印的女乐离忧正在一满脸络腮胡的突厥大汉怀里无助的挣扎着。就像恶狼爪下的小嫩羊羔,在劫难逃,随时可以将她拆骨入腹,只是在死前,还要嬉弄玩乐一番。离忧猛对上那对儿贪婪,直往她肉里盯的黑多白少,泛着些许褐色凹陷的凶狠大眼,哆嗦成团儿的她又惊又怕:“放,放开我……”被禁锢着动弹不得的她徒劳的扭曲挣扎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娇躯,挣扎间额间身上沁出的香汗淋漓更引得突厥大汉兴起,占有欲大盛的他直觉腹下火热,捞离忧入怀的粗壮右臂更使了力,直将娇柔白嫩的小脸儿往前襟大开,油腻厚肉的胸膛上按,乱草般的络腮胡中露着的紫红厚嘴唇几乎要啃到离忧脸上。“不,救,救命,呜……”当众蒙羞的离忧煞白了小脸儿禁不住哭出声,一时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

《千金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此时,白嫩脸颊带着两青紫大指印的女乐离忧正在一满脸络腮胡的突厥大汉怀里无助的挣扎着。

就像恶狼爪下的小嫩羊羔,在劫难逃,随时可以将她拆骨入腹,只是在死前,还要嬉弄玩乐一番。

离忧猛对上那对儿贪婪,直往她肉里盯的黑多白少,泛着些许褐色凹陷的凶狠大眼,哆嗦成团儿的她又惊又怕:

“放,放开我……”被禁锢着动弹不得的她徒劳的扭曲挣扎着。

怀中瑟瑟发抖的娇躯,挣扎间额间身上沁出的香汗淋漓更引得突厥大汉兴起,占有欲大盛的他直觉腹下火热,捞离忧入怀的粗壮右臂更使了力,直将娇柔白嫩的小脸儿往前襟大开,油腻厚肉的胸膛上按,乱草般的络腮胡中露着的紫红厚嘴唇几乎要啃到离忧脸上。

“不,救,救命,呜……”当众蒙羞的离忧煞白了小脸儿禁不住哭出声,一时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

“放开她!”

“韶花阁”随队的十几个护卫还算有些血性,大吼着拔刀欲上前,可长着两撇小胡子眼珠子滴溜转的管事却拦了人。

管事的一早就瞅见强抱女乐的突厥汉子不似普通走贩商人: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杀气毕现,活生生一身屠夫气,还有,那三十几个跟他一起的突厥汉子也个个体健彪悍面带不善……

莫不是碰上了突厥抢匪?

常有小股突厥铁骑流窜北境交界处的数十个偏远小城,驻扎在漠河边城的北周主力军来时,突厥人便跑,主力军撤后,又去骚扰劫掠……

可直接跑到漠河边城来撒野的倒还真没有,除非是突厥大军压境。

管事的使了个眼色,一个护卫悄然退出了人群欲去找巡城兵求助,他的动作正落在赶来的另一拔儿突厥人眼里,悄没声的将他打晕拖走了。

人群又重新聚拢来,各路异域商人瞪眼伸直了脖颈子乐得看热闹,眼见女乐被欺,不少北周商贾子民朴素的小民情义起,大声指斥:

“喂,你快把那女乐放下!”

“当众轻薄,有辱斯文,蛮夷!”

“突厥蛮子,这是我北周的地界,容不得你撒野,快放下那姑娘!”

“我北周千金公主已下嫁你们大可汗,你等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千金公主降罪?!”一酸儒大义凛然直斥突厥大汉。

“……”

在后一直冷眼看着的暌息王子闻言,目光一寒,唇边泛了抹讥诮:妄想让个和亲的女人为他们作主,还真是摔坏了脑子!千金公主,本王子定让你自身难保!

“哈哈哈,”突厥络腮胡大汉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泛黄板牙笑得开怀,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末了,拎着怀中几欲昏厥的娇小女乐,环视四周一脸的鄙视,中原话虽不流道,却一字一句清楚明白,“你们中原男人,只会动动嘴皮子,真没用!这个女人,我的了,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抢回去!”

“放肆!”

扒开人群正看见这一幕的杨勇大怒,一张仪美周正的脸泛了青,抬脚就要往里冲。

好歹他杨勇是驻守漠河的“荡难将军”,职位虽低可也是武将之职,便是现在两邦交好,突厥人敢在边城闹事,他看见了也绝不纵容姑息!

许千行抢前一步将欲冲上前的杨勇拦下。

“你干什么?”年轻气盛的杨勇瞪了眼。

“杨将军,这些突厥人来的蹊跷!”许千行压低了声音。

“什么意思?”

“他们驼货的马,是战马!”许千行一扫脸上温润,眸色冷峻。


为什么一定要走?

冷天奴禁不住又回望中原方向,中原,于他虽为陌生却是每每意念情牵无法割舍:

多年来未曾有人打理,老宅内该是一片的萧瑟枯败了吧,庭前的那两颗银桂可是安好?爹说娘生前最喜欢坐在银桂树下烹茶,嗅着陈香沁心的桂花香,看那“银雪”漫天飘舞……

还有爹,小时候他每每深夜从噩梦中惊醒,去寻争叔叔求取安慰时,总会看见立于帐外凝望中原方向出神的爹爹。

风光霁月骄傲如斯的爹爹,就那样孤独的沐在清冷的月色下,披一身的寒凉,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绝望气息。

那样的爹爹,令他心碎。

他虽不知当年爹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却知中原虽是伤心地,爹爹却将他的魂留在了那儿,失了灵魂,同行尸走肉何异?

冷天奴心有所思喃喃出声: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应珠,你既听过夫子们所讲当还记得这句……”

“我不记得!”应珠尖声打断了他,就算记得也权当忘了!

她只知天奴哥走了便不会回来。

冷天奴眸子里的深意触动了应珠多年来埋于心底深处的不安,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晶亮的瞳子里满是沮丧与失落:

“这么多年夫子们虽违心而来可去时都不舍天奴哥,方老夫子还曾言天奴哥胸有丘壑必不甘隐于草原碌碌一生,既是过客就终有离去时。”

“应珠,我虽是过客但你不是!”

“当年阿史那娅尔公主可以远嫁长安,我也可以!”应珠亮晶晶的眸子忽闪着,神色热切又不安,“天奴哥,你愿意带我走吗?”

只要天奴哥爱她宠她,只要他肯点头,便是前路莫测,她也会跟定他一往无前不回头。

应珠虽率性可终究还有女儿家的腼腆,话直白的冲出口双颊已现了红晕,面对她眸子中的期盼,冷天奴咽喉微动却无言摇头,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更不能给她无望的希望。

“应珠,你是突厥的公主,更是大可汗最疼爱的女儿,你不需委曲求全去做不想做的事,留在漠北大草原上快乐的生活,才是你……”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再一次尖声打断了他,然晶莹的泪珠已夺眶而出。

从小如尾巴般追在冷天奴身后的应珠,早已视他为此生唯一要嫁的男人,也心知这个男人只是如兄长般护佑疼爱她,疼爱中又隔着层疏离,可那又如何,此生她就是认定了他!

虽感情不可强求,可面对应珠执拗委曲的泪眼,冷天奴还是心生了歉意,不觉柔和了声音:

“应珠,听话,今日可是两邦交好的迎亲大典,先随天奴哥返回牙帐观礼……”

“我不回!”

脾性乖张的应珠咬着红唇“唰”的扭过头去,恨恨的盯住千金公主仪仗将至的方向:

她是好迁怒,若不高兴,谁都别想高兴!

天奴哥惹了她却出言维护千金公主,父罕惹了她却也心心念着不允她欺负千金公主,哼,千金公主,算你倒霉!

“应珠公主——”

马蹄声急,十余名奉命前来追寻应珠的大可汗近身护卫赶了上来。

冷天奴的坐骑“赤烈”是草原上公认的“神马”,一身赤红宛若烈焰,追风而动脚不落土,其脾气之暴烈奔跑速度之疾令同类失色。

而应珠的“千里雪”白龙驹亦是名驹上品。

那十余名侍卫想要赶上这两人又怎么可能,远远的被甩在后这会儿才刚刚追上来。

“应珠公主,冷公子……”

冷天奴轻摇头,为首的护卫头儿浑力干却大睁着两眼傻乎乎的不知所谓,粗着嗓子继续嚷嚷着:

“应珠公主,大可汗命我等带你回去……”

“啪!”

“啊……”

挟着劲风的一鞭子“啪”的一声抽的实落,血印子立时现在浑力干黑红的左脸,应珠手握马鞭黑着一张俏脸。

佗钵的原话是“抓”回去,大可汗的气话浑力干不敢当真,可即便说的宛转还是挨了鞭子。

“应珠公主……”抬眼正撞到应珠凶巴巴的眸子,他不禁缩了脖。

“闭嘴!”

“可,大……”浑力干心有恐慌可话不得不传到,他蔫巴了声音,“大可汗严令一定要追回应珠公主,绝不能让公主惊扰到‘可敦’……”

“你找打!”贱骨头,听不懂人话是吧,想要讨打我成全你。

正有气没地儿撒的应珠两眼冒了火光,扬起马鞭劈头盖脸暴抽下去,边抽边怒道:

“什么可敦,和亲大典还没成呢!哼,千金公主,长什么鬼模样儿都不知道呢你们一个个就都这么护着她,别说是惊扰,就是闯了她的仪仗砸了她的轿辇父罕又能拿我怎样!杀了我不成?”

一队护卫悄没声的低了脑袋,这位应珠公主发起脾气来,莫说是他们,便是大可汗也会头疼的抚额抹汗。

呲牙咧嘴不敢躲避的浑力干很快就被抽花了,脸上身上道道血淋淋的鞭伤。


“主人!”黑衣蒙面的夜鹰悄然而至,毕恭毕敬躬身在后。

思绪被扰的冷潇雨眼里戾气掠过,很明显,被人搅了思绪他心内不快。

他抬起半悬空在悬崖边上的脚,缓缓回转过身,额前束着的一道镶金嵌玉的蟒皮,抹额散发出的光泽贵气又冷瘆。

他虽已年过四十,可得上天厚爱的容颜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然两鬓却已生了银发,黑发之中闪现着缕缕银丝更显神情冷峻。

长发披肩垂掩于额前,露着的面容越发显得脸部轮廓清瘦而分明,眼尾上翘摄人魂魄的桃花眼邪魅依旧,五官俊美的他一张白色的颜隐隐泛着冰寒,黑幽幽的瞳子如鹰隼般阴狠残酷,更似墨云压顶随时要吞噬一切令人不寒而栗。

被冷潇雨冷眼扫过,夜鹰只觉寒气侵袭,整个身子都冷了下来。

“什么事?”声音低沉覆着冰凌。

“主人,漠河那边传了消息来,已查实千金公主官驿遇袭,暌息和冒乌顿率兵劫掠了漠河互市,皆是高绍义的人暗中做的内应。”

“高绍义……”冷潇雨唇边一抹轻蔑,“北齐流亡国君,他自是不愿见北周与突厥止戈,为助暌息王子和冒乌顿,不惜暴露隐在漠河军中多年的棋子,这次,他也是下了本钱了。”

当得知左夫人勒兰难传信给高绍义后,冷潇雨便意识到她沉不住气了,果不其然,不仅她,高绍义也有点心急了。

夜鹰继续禀着:“主人,当日冒充肖念救下千金公主之人,应该是少主!”

“噢?”冷潇雨不觉挑眉看向夜鹰。

漠河郡守身边自也有他们的人,查看过杀手和死士的尸体后发现竟是少主的双刃“玄月”刀造成的创口,而且那日少主正在漠河城,时间对得上。

且不求公子霍不与最喜将少主带歪,总是拖着少主与他同去漠河城,生性风流不羁常去漠河城于各大青楼乐坊流连女儿香的霍不与这次还在‘韶花阁’定的包房和几位女乐,可当夜却未出现,想来是因冒充肖念的少主中了‘九鸩杀’之故。

虽之后霍不与带着少主连夜出漠河城时现了踪迹,可一出城,夜鹰手下的人又将人跟丢了,接连几日没两人行踪,好在今晨少主完好无损的回了住地。

夜鹰垂了眼帘,额头有冷汗沁出,然冷潇雨倒未生怒,夜鹰悄然松了口气继续道:“令暌息和冒乌顿折了过半人马之人也已查明身份,是‘御前郎’秋实。”

“御前郎”秋实……他怎么来了?冷潇雨心中一动。

“主人,京城传来了消息,这是刚转呈而来谭大人的密函!”夜鹰从怀中取中火漆密封的密函,双手承上。

闭门谢客?抱恙在身已多日未曾上朝……贺知远又打的什么主意?冷潇雨看完密函后眯了眼,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星光熠熠闪着莫测,随手轻搓,手中密函已如齑粉,挥手轻扬,便飘飘洒洒随风而去。

“主人,属下是否要处理了“御前郎”秋实?”

冷潇雨眉梢轻扬,淡淡道:

“夜闯皇宫,于镇守皇宫虎贲精卫中来去自如,又只身一人枪挑了各门禁军统领且敢殿前直言犯上辞赏的秋实,连宣帝尚奈他不得还封了个‘御前郎’可宫内自由出入,可见此人非泛泛之辈!”

注意到夜鹰露着的双眼闪着的挑战欲,冷潇雨看在眼里森然一笑,回转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颗油松树:

“夜鹰,且由那个‘御前郎’去,日后你自有机会同他一较高低,倒是先将眼前不请自来的给处理了!”

躲在油松树后偷听着的人吓一激灵,未及反应,眼前黑影闪现,一只铁手已牢牢锁住他的咽喉。

“你在这儿听得够久了!”夜鹰蒙面下露着的双眼杀气腾腾。

突厥男子憋青了脸挣扎着,夜鹰手劲儿稍缓。

“什么人?说!”

突厥男子拼力挣扎喘息着,一张红褐色的大脸被憋青紫,他心内后悔不迭:

一时的贪功冒进将自己陷入死地,自以为跟的谨慎又有些身手足以自保,未成想对方早有察觉,不过一招就将他拿住。

这差距,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儿,只知冷潇雨父子身手了得,没成想连个手下都如此强悍可怕。

而且刚偷听在耳的内容,大大超乎出他想像,这冷潇雨倒底是什么人啊?!

“我,我说……”突厥男子眼神游移,嘴里打着磕巴,“我只是,啊……”

夜鹰双眼冷光忽闪,旋即惨叫声中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起。

突厥男子的右手腕已被夜鹰生生折断,“叮当”声响,无力耷拉着的右手上握着几枚精巧细薄的飞刀暗器“叮当”落地,飞刀刀尖上是乌黑黑的一片。

“不自量力!”注视着突厥男子因疼痛扭曲了的一张脸,夜鹰很是不屑。

冷眼旁观着的冷潇雨忽皱了眉,缓步上前道:“你是‘大喀木’所派?”虽是问句,然面上表情却是肯定。

突厥男子神色一滞。

“大喀木”,通灵者,被突厥一族奉为漠北草原诸神灵与游牧一族互通信息的使者。

“大喀木”执祭祀之职,行驱邪避祸求福祈顺之事,保漠北草原人畜两安。

历代“大喀木”地位尊崇,倍受大可汗信任,甚至还有荣崇过甚干预政局者。

现今的“大喀木”名叫染史泥傅,一个野心勃勃却又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你指尖现紫红双纹为经年调弄‘颠木香’所致,而‘颠木香’为染史泥傅独有,你必是染史泥傅的心腹!”

夜鹰心有奇怪:什么情况?主人竟会耐着性子给个将死之人解释,这可不是主人的作风。

突厥汉子冷汗涔涔,想否认,可对上冷潇雨洞若观火的冷幽眸光,悄然吞下了否认之词,似知其所想,冷潇雨淡淡道:

“不必否认,我知道的远超你想像!”

“你怎么知道大喀木有颠木香?”对方胸有成竹的态势令突厥汉子沮丧。

还真是给脸不要,真以为可以反客为主问话了么!冷潇雨面色一沉。

“再不说实话我活拆了你的骨!”突厥男子感觉脖子一凉,夜鹰手上多了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我说我说,我是苦密杆,奉大喀木之命原本是跟踪冷天奴,谁知一个转身却失了他踪影,后见冷先生避开众人往这边来,我……我就跟来了。”

冷潇雨眉宇轻蹙,儿子被身为“大喀木”的染史泥傅惦念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个混蛋,竟敢偷袭小爷,小爷劈了你!”冲入后院的肖念一眼瞧见冷天奴,不禁挑了浓眉,虎目圆睁冒了火光,气急败坏吼声连连。

他方才莫名其妙的被人拍了拍肩膀,还没回头看明白呢,就被一记手刀砍晕,想他堂堂送亲使团虎卉都尉肖念,还从未如此憋屈的被人阴,此仇不报枉为人……

众虎贲精卫和侍卫乍见两个肖念,虽惊愕可面对如此多的杀手和死士也顾不得多想。

肖念不过十八岁,乃定阳候,中央禁军统领肖佐之子。

肖念是京师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可此纨绔却精力旺盛尤好以武服人,半年前以战功获得入中央禁军资格。

中央禁军,护卫皇城京畿重责,乃天子最为倚重亲军之一,若非肖佐使了手段,肖念此时还在南境大军中不肯回来。

被强行调回京师的肖念却不肯听从他老子中央禁军统领肖佐的安排,迟迟不肯入职,又恢复了往昔纨绔本色,整日里与一群王候勋贵纨绔子弟惹事生非。

当听到送亲使团要护送千金公主出塞和亲时,在京师深感无聊快要发霉长毛的肖念立时主动请缨,肖佐虽不乐意,可宣帝却成全了肖念的忠心,原本送亲副使长孙晟执武职护卫之责,宣帝一道口谕,又点名肖念以送亲使团虎贲都尉身份协助长孙晟。

“手下败将,大言不惭!”冷天奴于厮杀中睨一眼挥舞着双刀杀过来的肖念。

“背后偷袭,你胜之不武!”肖念气得跳脚,顺势又砍翻两名杀手,可旋即被更多的杀手困住。

“你个混蛋,快将你的狗爪子拿开!”肖念边战边心有耿耿,瞅着假冒他的家伙死死攥着公主的小手儿就来气。

肖念眼见如花似玉的公主被个卑鄙无耻暗中偷袭的小人轻薄,顿时勃然大怒。

肖念虽不知父亲肖佐为何多年来对赵王爷宇文招颇多不满,甚不待见,连带着身为人子的他对赵王府之人也没甚好印象,然他职责所在一路忠心护卫宇文芳的安危,可也不曾与之多说一句,现在见宇文芳被人拿捏“轻薄”,肖念岂能容忍。

千金公主被一个大男人紧攥着小手儿自是不妥,可众虎贲精卫及侍卫们正与敌生死相搏,便是瞧见不妥也无心多想,倒是刚加入战圈的肖念,直觉得看得扎眼,事实是这个假冒他之人做什么都扎他的眼!

冷天奴感觉攥着的小手儿蓦地一僵,已恢复清明的宇文芳听肖念吆喝出声,下意识欲抽手而出,无奈却力不从心。

“胆敢碰公主,小爷非剁了你一对儿狗爪不可!”在那边与杀手厮杀的肖念仍磨牙发着狠话。

“放与不放,你奈我何?”冷天奴冷笑,攥着小手儿的大掌越发加了力度。

宇文芳吃痛,柳眉轻蹙,终未再挣脱,生死关头,便是帮不了他,也不想他此时分心无辜丧命。

早已看淡生死的宇文芳此时又岂会再乎那点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名节。

感受到宇文芳的乖巧,冷天奴不禁弯了弯唇角,这抹挡在双甲银翅护脸下的笑意无人看到。

“玄月”刀寒光过,惨叫声中又飚起几道血柱,冷天奴牵着千金公主似于血雨腥风中闲庭信步。

便是想将他扒皮拆骨的肖念也不得不暗暗惊骇赞叹对手鬼魅般的身手。

“小子,你到底什么人?”

“想报扒衣之仇?”冷天奴声音平静无波,似全无嘲讽,可偏让人听着气乍,“你太弱!”

气急败坏的肖念又恶狠狠砍翻了几名杀手,咬牙发着狠:

“你等着,呆会儿小爷腾出手来再收拾你!”肖念暗下决心,敢扒小爷的衣服,呆会儿定要以牙还牙也扒光了他吊在官驿大门口示众,虽然做起来……有点儿难。

“小子,你中毒了?”

肖念无意间瞥到冷天奴左手背上黑血狰狞的伤处,神色一凛,他突然气消了大半,甚至可怜起冷天奴来,养得起死士的非富则贵,而能训养的起大批死士的定是皇族勋贵,死士出任务报的是必死之心,若是用毒,身上必无解药。

宇文芳微垂眼帘,似未听见,又似听见了不以为意,然冷天奴却未错过她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内疚与无奈。

是啊,她连自个儿都身不由己,又如何有能力去悲天悯人。

那攥着冰凉小手儿的温热大掌,不觉又紧了紧。

待送亲使团副使兼虎贲统领长孙晟与漠河郡守匆匆赶来后,只看见整个官驿恶战后的狼籍,抬头间,一道身影凌空过,右脚牛皮暗纹战靴似挑衅般轻点过肖念的右肩纵身而去。

静静看着那凌空而去的身影,宇文芳神色平静淡漠,可心下却莫名的松了口气,不管他是何许人,还是抽身而去不要卷进这事事非非里的好。

“啊,你敢踩我……轻功好了不起吗?有本事下来实打实的跟小爷打一场,看小爷不揍死你!”肖念心有怨念,跃上瓦顶窜了几步就沮丧着脸返身落了地,对方的轻功怎一个好字了得,他根本没得追。

“藏头露尾的鼠辈,连真面目都不敢露,你不是没脸见人就是长得太恶心,啊——”空中嗖的飞来一物,挟风而至直砸向肖念碎碎念的嘴,肖念慌不迭抓住硕大暗器,却因强劲力道收不住势生生后退了七八步,低头一看,手中抓着的正是他的战盔。

随后噼里啪啦声响,沉重的甲胄划着美丽的弧线从天而降,肖念张着嘴,心下骇然于对方深不可测的内力。

“喂,小子,你可千万别被毒死了,一定要留着小命儿等着小爷去教训你!”肖念对空大喊,这话,颇有几分诚意,他虽恼对方偷袭扒衣之举,但到底是救了千金公主,否则送亲正副使,连带着他定会因保护不利被今上降罪下狱。

他会死吗?肖念的话令千金公主心头一悸。


“哟,一个冒犯了郡主,挨了板子受了罚的小宫女竟然能入了公主心腹侍婢云姑娘的眼,且还劳动了曹御医亲自为她诊治,也是她的造化!”

骑在马上的肖念瞅着前面曹御医上了安置池安儿的马车,心有无聊的他拔马到长孙晟身侧碎碎念着:“听说云姑娘还动用了御赐用药,想来是得了公主的恩允,不成想,同一张脸,郡主不待见,公主却厚待,也不知对池安儿是福是祸?”

一路上枯燥无味的赶路,数十名宫女无以打发时间,自是交换彼此间所探得的消息以打发无趣,而肖念,出身候府,又在军中历练,自知情报消息的重要性,虽未刻意打探,却也瞒不过他,毕竟身负保护千金公主重任,半点马虎不得,这送亲使团中发生的事情自在他掌握中。

“福祸自有定数,多想无益!”长孙晟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安置池安儿的马车。

而被肖念调侃不知是福是祸的池安儿服下御药后情况已大好,不过仍在昏睡中,昏睡中的她感觉滚烫的身子似乎凉了下来,迷迷糊糊的似又回到了内宫宫正司阴冷的牢房:

那夜,被云阳宫大太监赵元打的遍体鳞伤的池安儿趴卧在冰凉的地上,了无生气的她鼻间闻到的是牢房中淡淡血腥气和浮尘霉味儿……

黑暗中,有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悄无声息静的死寂,忽一道亮光在她眼前晃,隔着眼帘都能感觉光亮散发出来的热度,这热度也温暖了她的脸,令正生死交战的她找到了回来的路,她努力睁开疲惫的眼,渐渐聚拢的视线处,是举着烛灯的弘圣宫大宫女沫珠。

五官秀美却神色冷漠的弘阳宫大宫女沫珠正举着烛灯静静看着她,牢门外半个人影也无,想来看守的小内侍都被远远的打发了。

“沫珠姐姐……”池安儿眼睛倏的一亮,整个人似又活了过来,咬牙忍痛想爬了起来,却徒劳无功,她努力仰起芊细的脖颈子,静静望着天元大皇后杨丽华的心腹大宫女沫珠。

伤痕累累的池安儿虽一身的狼狈,可无碍于她那对儿灿若星辰的眼睛,烛光下,这对澄澈晶亮的杏眸里满是对生的渴望。

沫珠看了她半响,才开口道:

“怜儿受刑不过已咬舌自尽,那樽御赐的注生娘娘玉雕损毁时只你和怜儿在场,事发在天左大皇后的云阳宫,便是天元大皇后娘娘下令彻查真相,可也只审出那些个指证你的云阳宫宫人只是闻声赶了去,并非亲眼目睹你损毁了玉雕,可惜怜儿已死,真相究竟如何已死无对证,按例,你也会被杖毙……”

沫珠语气一顿,又道:“为堵悠悠之众口,没人会为你个小小宫女说情。”

没令沫珠失望,池安儿虽脸色煞白,可并未惊慌失措,只眸子里含了凄凉幽幽道:“其实那日入了寝宫看到被损毁的注生娘娘玉雕时,奴婢便知天左大皇后已对奴婢起了疑,既然认定奴婢是被安插在云阳宫的探子,她是断断不会留奴婢这条命的。”

沫珠不置可否状。

池安儿又定定的望着沫珠,“沫珠姐姐是特意来为奴婢送行的么?”

沫珠不露情绪只审视着她,直视着她饱含无奈却并未绝望的眼睛,显然,池安儿也不认为自个儿必死无疑。

沫珠看在眼里,忽起了兴致,勾唇淡笑道:“池安儿,你哪来的自信?”

意会的池安儿声音孱弱却不卑不亢道:“因为沫珠姐姐来了。”她不过是后宫倾轧争斗下的一枚棋子,沫珠根本不必来见她这个将死之人,除非,事情有回旋余地。

沫珠心有所动,不禁又仔细端详着池安儿,心内暗暗点头:“不愧是赵王爷的女儿,竟如千金公主一般骨子里也是个傲的,也是如此的达理通透,天元大皇后娘娘将她送到远离故土亲人的千金公主身边,或许也是为了作某种补偿吧。”

当然,沫珠心里想的这些池安儿自然不知,她只看见沫珠看她的目光里含着复杂无数。

沫珠收回目光淡淡道,“还记得当初我救下你时与你定下的三年契约吗?”

当初池安儿为了逃出宫,装成病死的小太监,就要被抬出宫焚化时却功败垂成,险些活活被杖毙之际得沫珠相救,才有了这为弘圣宫效力三年的契约,三年后若还活着,便放她出宫与父母团聚共享天伦。

“奴婢自是记得,当初若非沫珠姐姐施以摇手,池安儿早已下了黄泉路。”

“你记得就好,你还有个三年的契约未了,如今又怎能轻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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