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堂堂相府容你们这般放肆!”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而来。“老夫人,这都是相爷的意思。”嬷嬷们顿时收敛,恭谨哈腰。“住口!休得胡言乱语!”老夫人走到阮倾媆身旁,爱怜的将她衣服拉拢抚平,“我告诉你们,她,阮倾媆不仅是我大周的公主,还是这相府的女主人。”“往后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我定不轻饶。”老夫人把那些个下人训斥了一顿。她亲自把阮倾媆带回新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宜阳那个眼盲心拙的不识得你的好。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不叫你受半分委屈。”阮倾媆摇头。即使戚宜阳对她不好,她也不舍得说他半分不好。“傻孩子。”老夫人难过叹气。一天一夜,戚宜阳都没有回到相府。老夫人气急,带着阮倾媆去仰晨楼。萧楚楚是仰晨楼的艺妓,因为有...
《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堂堂相府容你们这般放肆!”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而来。
“老夫人,这都是相爷的意思。”嬷嬷们顿时收敛,恭谨哈腰。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老夫人走到阮倾媆身旁,爱怜的将她衣服拉拢抚平,“我告诉你们,她,阮倾媆不仅是我大周的公主,还是这相府的女主人。”
“往后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我定不轻饶。”老夫人把那些个下人训斥了一顿。
她亲自把阮倾媆带回新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宜阳那个眼盲心拙的不识得你的好。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不叫你受半分委屈。”
阮倾媆摇头。
即使戚宜阳对她不好,她也不舍得说他半分不好。
“傻孩子。”老夫人难过叹气。
一天一夜,戚宜阳都没有回到相府。
老夫人气急,带着阮倾媆去仰晨楼。
萧楚楚是仰晨楼的艺妓,因为有老夫人阻着,戚宜阳才没有将她接入府中。
她们来到了萧楚楚的闺房。
她优雅的拨弄琴弦,袅袅琴音从她指尖流泻而出。
眉眼柔和,是岁月静好的恬静温婉。
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
阮倾媆微微垂眼,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阮倾媆抬头浅笑。
一曲悠扬,萧楚楚才款款起身,恭谨行礼,“见过老夫人。”
只是另一个该被她行礼的人却被她有心遗忘。
老夫人不屑嗤笑,“有些人连自己什么身份都拎不清,就敢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真可笑。”
她拉着阮倾媆的手,两人在茶桌旁坐下,无视萧楚楚。
“楚楚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萧楚楚温顺低眉。
“不明白?那我问你,宜阳已有妻室,你为何还缠着他不放?”老夫人怒而拍桌。
萧楚楚委屈皱脸,“楚楚和宜阳情投意合……”
“住口!”老夫人冷声打断。
“老夫人,宜阳与我说过,他娶公主只是迫于无奈,他对公主无半分情意。您也是过来人,当真愿意让宜阳恨您吗?”
萧楚楚看似柔柔媚媚,说出的话却字字带血。
阮倾媆拉了拉老夫人的袖子,想叫她离开。
她说得对,再留下去她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到底不喜欢她。
看着阮倾媆红了眼眶,老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想逼她太紧,无奈长叹。
阮倾媆搀着老夫人转身,就要离开之际,她的心为之一震。
萧楚楚得意扬扬地挽发,玉白的手臂露出的手镯正是她所有。
那时,她将那副手镯留给了戚宜阳。他送给了萧楚楚?
即便他再怎么不喜欢,凭什么将它送出去?
阮倾媆怒了,松开老夫人的手,要去抢回自己的手镯。
一看她来势汹汹,萧楚楚惊声尖叫。
阮倾媆扣住她的手腕,要不摘她的手镯。
萧楚楚有一瞬慌神。
她踹开阮倾媆,猛地把手腕砸向桌子。
手镯当即四分五裂,阮倾媆不顾形象,跪地捡拾。
突然,萧楚楚的余光看到了什么。
她俯身从阮倾媆手中抢夺手镯碎片,往自己的手腕扎去。
阮倾媆比戚宜阳还要了解他自己,见他迟迟不语,又是那副神情,她心里就有了思量。
“相爷是知道凶手是谁了,却不好下定夺吧?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阮倾媆浅笑着,这笑容落在戚宜阳看来,充满嘲讽。
“不过没关系,本公主会亲自为思君报仇,伤害思君的凶手,不会逍遥法外的。”阮倾媆忽而又启唇。
令她意外的是,戚宜阳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他不知道凶手是萧楚楚?还是不相信?
阮倾媆不解。
戚宜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愧疚……以及隐隐的眷恋。
“倾媆,我会补偿你的。”他一开口,就让阮倾媆的心跳失了原本的节奏。
然而戚宜阳的下一句话,就让阮倾媆从云端掉落到了泥潭中。
他说:“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楚楚?”
阮倾媆不语,视线却在戚宜阳身上来回徘徊着。
她的思绪从未有过的清晰,一直倔强不肯放弃的念头在此时此刻突然放下,却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灵魂得到了释放。
是一阵冗长的沉默,阮倾媆抽回手,淡声道:“戚宜阳,我放弃你了,所以你也失去了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戚宜阳怔然,心口好似空了一大块,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主院的,只记得脑海里,阮倾媆说的那句放弃再不断的重复着。
萧楚楚再度出现时,是被慕容冲拽着头发,像是拽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丢到阮倾媆面前的。
戚宜阳得知消息就匆匆赶来,却意外的听见了一些他从未知道的东西。
“萧楚楚,你后悔么?”阮倾媆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脚边被绳索绑紧的萧楚楚,气质矜贵又骄傲,是皇家与生俱来的。
戚宜阳亦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阮倾媆,但他非但不厌恶,反而觉得这样的她非常吸引人。
“后悔?我当然后悔!我后悔没有将你这贱人毒死!”萧楚楚咬牙,瞪着阮倾媆恶狠狠的骂道。
原本她是有机会逃走的,没想到,慕容冲竟然突然出现将她俘获。
“阮倾媆,怎么样?明明身为真正救了戚宜阳的人,却被他如此对待,心里是不是很痛苦?”萧楚楚破罐子破摔了,专挑阮倾媆的痛处来说。
“功劳都被我顶替,不过黄泉路上有戚思君那个兔崽子作陪,我也不算孤独!”
殊不知,她的这些话都落入戚宜阳的耳中,他震惊的站在院外。
阮倾媆神色毫无波澜,待萧楚楚说完,她缓缓蹲下来,红唇一勾,缓道:“萧楚楚,想让本公主的孩子给你作伴,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么?”
萧楚楚先是一愣,而后当即就明白了这句话隐藏的深意。
她瞪大的美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怨毒之色,如果不是手脚被束缚住,她定要将阮倾媆那张带笑的脸庞撕碎。
“冲哥哥,这个女人就麻烦你处理了。”阮倾媆起身,对着慕容冲温柔一笑。
原谅他
慕容冲回以一笑,旋即颔首应下。
对于这位从小陪伴着长大的玩伴,阮倾媆亦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不是慕容冲,她早就被萧楚楚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不行,你们不能杀了我!”萧楚楚意识到落在慕容冲手上的她定不会有命在后,连忙慌乱的摇头。
慕容冲眼神一冷,刚欲伸手,就见戚宜阳的身影从院外缓缓走来,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阮倾媆。
见她神色漠然没有丝毫以往见到戚宜阳的欣喜才放下心来。
“宜阳,宜阳救救我呀!公主殿下她不知……”
“我都听见了。”
戚宜阳的话让萧楚楚的后半句话直接堵在会喉间,她脸上的表情同样僵住。
阮倾媆忽然觉得没有比这还要可笑的事情了。
萧楚楚终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萧楚楚,你老实告诉我,当初救我的人,究竟是谁?”戚宜阳蹙额,满眼的痛苦之色。
萧楚楚沉默了一会,倏地笑了起来,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是阮倾媆,你先知道的已经晚了,戚宜阳,你后悔吗?哈哈哈,你后悔也没用了,她不会原谅你的!”
萧楚楚笑声刺耳,慕容冲十分有眼见力的将她带走,留下足够的空间给这对已然支离破碎的二人。
戚宜阳自觉没有颜面去面对阮倾媆,先前的一切都是他被蒙蔽了双眼,他竟然……一直在折磨着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他不说话,阮倾媆亦不语,直到庭院的寂静被婴孩的啼哭声打破。
戚宜阳双眼一亮,见到阮倾媆淡然的神色时,又有些拘束起来,他试探着上前,靠近她。
“倾媆,这、这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说到底阮倾媆心里还是有戚宜阳的,见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也心软,只是之前积攒的失望太多。
“相爷,我们和离吧。”斟酌再三,阮倾媆提出请求。
戚宜阳十分果决的拒绝,然而这并没有用。
近来最轰动大周的消息,说出来那大概只有公主殿下阮倾媆休夫一事,这件事传出时京都上下都震惊了。
但还是有人目睹阮倾媆出来逛夜市时,戚宜阳亦步亦趋跟着,活脱脱像个跟屁虫的一幕。
为了将自己妻子追回,也为了补偿,戚宜阳现在可以说是对阮倾媆百依百顺的。
例如……
“倾媆,你看这衣服是不是很可爱?我觉得很适合思君。”
“倾媆,这发簪你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阮倾媆被吵的不耐烦了,一记眼刀过去,戚宜阳便乖乖噤声。
她转过身时,唇畔的笑意却没有被戚宜阳错过。
“倾媆,你笑了。”戚宜阳像看见糖果的孩子一样,欣喜的指着阮倾媆,他追在她身后追问:“倾媆,你愿意原谅我吗?”
“哼,休想。”阮倾媆闭眼,傲娇的一扬下巴脆生生的回答:“本公主还没有消气呢!”
夜市的灯火照在二人脸庞之上,将他们影子交融在一块,看上去和谐不已。
“阮倾媆!”
戚宜阳过来时,就看见她心爱的女人满手是血,阮倾媆那个毒妇还想抢她的手镯。
他上前,抓着阮倾媆的手臂,咆哮,“你为什么要毁掉楚楚的手镯!你已经嫁进相府,到底还想要什么?”
手镯是萧楚楚的?
阮倾媆怒视萧楚楚,萧楚楚别开头,躲闪她的视线。
她好似明白了。
她抓着戚宜阳的手臂,剧烈摇晃,又要打手语。
“够了!我真是厌烦你这个哑巴!”戚宜阳冷冷的推开她。
阮倾媆的心一刺,落泪比划:手镯是我的,是我救了你……
戚宜阳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起萧楚楚要走。
老夫人挡在戚宜阳面前,“手镯是萧楚楚这个贱人打碎的。倾媆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她。”
“母亲,我一向敬重你。但那个女人狠毒如蛇蝎,如果母亲一味要包庇她。恐我不能如您所愿。”
言下之意,如果您再伤害萧楚楚,为她舍弃一切也未尝不可。
说完,戚宜阳抱着萧楚楚径自离开。
“戚宜阳!”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
阮倾媆忙扶住老夫人。
而萧楚楚靠在戚宜阳的肩膀,目光冷薄看过来,唇角不自觉微翘。
阮倾媆,想和她斗,还是嫩着点。
给萧楚楚处理完伤口,戚宜阳深思幽幽,“之前多谢你救了我,不然我……”
萧楚楚用手指堵住他的唇,“楚楚不要大人说这些。楚楚只想永远陪着大人。”
她委委的倒入戚宜阳怀中,指尖轻轻在他胸口打转,“大人,这些年过去了,你对楚楚怎么样,楚楚心里有数。楚楚愿意把自己交给大人。”
她微微往前凑,红唇刚刚碰上戚宜阳,就被他推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看出她眼里的受伤,心有不忍,“你等我。等我去赈济灾民回来,就娶你进门。”
说完,戚宜阳从萧楚楚那离开了,直接去了酒馆,一夜买醉。
隔日,还未回相府,就直接前往济州救灾。
他这一去就去了三个月。
“咳咳咳。”阮倾媆掩唇咳嗽。
老夫人满是关切,“大夫,我儿媳妇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夫长抚胡须,笑脸盈盈,“夫人只是受了凉,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这些日子,老夫人看着她郁郁寡欢,却还在她面前强装笑颜,委实心疼,眼下就怕阮倾媆有个三长两短。
“夫人怀孕了。”大夫微微一笑。
她怀孕了?
阮倾媆的脸刚刚浮上喜色,又被她的浓愁压下。
她怀了她最爱的人的孩子,可那个人却不爱她。
若是被他知道她怀孕了,怕只会更恨她,甚至会恨上这个孩子。
阮倾媆脸上又没了神采。
“孩子,你别担心。你腹中的孩儿到底是宜阳的骨肉,再怎么样他都不至于记恨上他。”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劝着,“说不定,因为这个孩子,还能缓和你们的关系。”
阮倾媆忧思重重。
“老夫人,夫人,相爷今日返京了。”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传递她刚刚听到的消息。
老妇人带阮倾媆出府,二人挤在人群中。
戚宜阳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老夫人轻揽着阮倾媆的肩,温声:“如今你已有身孕,等宜阳回家,你们好好聊聊,往日的日子还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阮倾媆轻点了下头,她很想和老夫人说话,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视线轻转,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戚宜阳身上。
却见高楼掉落一个绣球,戚宜阳飞身接住,志得意满的仰望楼上人。
萧楚楚眉目含情,浅笑依依。
戚宜阳目光流转,万千风华,只倒映着一个她。
阮倾媆的心犹如刀割。
她深爱的那个他,眼里终究无她。
她逃也似的转身回府。
老夫人跟在后头,只有无奈叹息。
到何时,宜阳才能看见她?
……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站起,一把扫开桌案上的茶盏,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戚宜阳,气得直发抖。
“我心悦楚楚,我要娶她为妻,迎她入府。”戚宜阳面不改色,显然做好十足的准备。
“休想。”怒火中烧的老夫人直捶胸口。
戚宜阳紧紧牵着心上人的手,“母亲如果您不答应,那这个家我也不必回了。”
“你!”老夫人整个人一震,晃晃悠悠。
戚宜阳赶忙扶住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她看向那个跪在她面前,柔柔弱弱的萧楚楚。
“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女人单独说。”
“母亲!”戚宜阳生怕母亲刁难萧楚楚。
“怎么?你不信我?”老夫人目光咄咄。
戚宜阳垂了垂眸,和萧楚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你骗得过相爷,你骗不过我。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老夫人直入主题,“趁现在我还肯和你好好说话,想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
萧楚楚梨花带雨,“您误会我了,楚楚一心只想和相爷结为夫妻。”
“哼。”老夫人撑着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萧楚楚,“少装模做样,你什么货色我还不了解。我告诉你,阮倾媆已经怀孕了,你趁早死心。”
“你说什么!”萧楚楚的脸顿时垮塌下来,“阮倾媆怀孕了?”
“是。识相的,趁早滚蛋!”想到阮倾媆腹中的孩子,老夫人难掩喜色。
她的笑在萧楚楚看来异常刺眼,她猛地把她推到,“老太婆,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
“你竟敢……”老夫人跌倒在地,胸口起伏不定。
“我竟敢什么?”萧楚楚一巴掌扇在老夫人脸上,“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成为宜阳的妻,你休想挡路。”
“不可能!像你这种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进我戚家的门。”
“你活着?”萧楚楚低笑,骑上老夫人的身,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夫人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手上抓出道道痕迹。
她的腿不断的往后蹬,却在萧楚楚发了狠的力道中失去了生息。
“砰!”
来探望老夫人的阮倾媆手中的参汤掉落在地。
“你算哪根葱?本皇子说话何时轮得到他人插嘴?”慕容冲对萧楚楚印象可以说是十分的差。
他了解阮倾媆,她整颗心都在戚宜阳的身上,这一年以来,她定在萧楚楚那吃了不少哑巴亏。
戚宜阳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悦的女人被这样对待,他眉峰一皱,拉住萧楚楚的手腕挡在身后。
“内人不过是为我说话罢了,慕容皇子又何必为难她一女子?况且,这是本相的家事。”
“本皇子的皇妹届时便要嫁来大周,但本皇子从相爷府邸来看,你们对待公主都是如此,又谈何联姻?”慕容冲轻哼出声,甩袖满眼不屑。
他是在为阮倾媆出气,这才将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两国之间。
戚宜阳也不得不正视起慕容冲来,他偏过头让萧楚楚先回去,而后转过头凝视着慕容。
“慕容皇子这话未免太过严重了些,大周繁华,不论是财力还是人力在几大国中都是极为出色的,至于公主殿下为何住在这……”
戚宜阳顿了顿,眼神悄然落在了阮倾媆身上,恰巧看见她白净的小脸上扬起的一抹清浅笑容。
“冲哥哥,是我自己主动搬来这院子的,这里安静,不关宜阳的事儿。”阮倾媆舍不得见戚宜阳被为难,开口就为他辩解。
只字不提住在这庭院是萧楚楚暗中授意。
久违的婉转嗓音传来时,戚宜阳错愕的投去视线。
他没记错的话,阮倾媆明明已经是个哑巴了,却为何?
慕容冲神色复杂的望着阮倾媆,无奈的紧:“是么?那本皇子便不多管闲事了,只是有句话,还望相爷记住了。”
话落,他走到戚宜阳的面前,深邃的眼眸直盯着戚宜阳,而后一字一句清晰道:“千金难买一回头。”
阮倾媆和戚宜阳皆是一愣,前者知道慕容冲说这话全然是为了她好。
而戚宜阳则是有瞬间的疑惑,在瞥见慕容冲看着阮倾媆的眼中所带有的眷恋无奈时,就明白了。
他眼眸暗沉,又想起萧楚楚之前与他说过的话。
她说,“公主殿下这段时日都与慕容皇子待在一起,他们感情真好呢。”
戚宜阳心下冷笑,面上不动声色的含笑应下。
这便是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不过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在勾三搭四罢了!
慕容冲离开后,戚宜阳便也打算离去,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阮倾媆伤势如何。
“宜阳,等等。”阮倾媆哪甘心就这样让戚宜阳离去。
他好不容易主动前来一次……
戚宜阳沉叹口气,冷着脸转过身,冷漠的望着阮倾媆。
许久没有和戚宜阳独处的阮倾媆,此时有些拘束,她咬了咬下唇,将怀中戚思君捧起到他面前。
“宜阳,这也是你的孩子,我给他取名叫思君,你看他眉眼多像你……”
“你伤势如何?”戚宜阳打断她的话,直言问道。
宜阳在关心她!
阮倾媆眉眼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她摇摇头,而后开口。
“倾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让思君……能够安心的离去。
戚宜阳从未见过阮倾媆这幅模样,她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漠和疏离,明明是他以前一直想要的,此时他却觉得心慌意乱。
阮倾媆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颔首。
当夜,戚宜阳破天荒的主动留下,阮倾媆也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给戚宜阳过。
那些她之前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失去了思君后却轻而易举的得到,只是,现在她已经不稀罕了。
戚宜阳思及阮倾媆刚失去骨肉,也就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躺在她身旁看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精致脸庞。
他已然有些分不清现在对阮倾媆应该是什么样的感情。
感激?可怜?还是愧疚?或许是都有,所以他才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吧。
阮倾媆一夜未眠,戚宜阳因为还需上早朝的缘故早早便醒来,换上常服后命令府上人去调查戚思君中毒一事的缘由。
甫一才踏入金銮殿,戚宜阳的官职就被皇上以亵渎丞相之位为由扣下。
“戚宜阳,朕如此信任于你,你竟在背后做起这等叛国的事来,你叫朕如何是好!”皇上坐在龙椅上,左手指着戚宜阳,痛心疾首的说道。
戚宜阳忙辩解,却被皇上用力丢来的书信砸中脸,他颤抖着手捡起其中一封,上面字迹娟秀端正。
是萧楚楚的字迹!
上面写的竟然是萧楚楚如何与邻国汇报大周军情的内容。
“这、这不可能!”戚宜阳如遭晴天霹雳,拿着手中的信件跪倒在地想要求情,却被皇上厉声打断。
“有什么不可能?戚宜阳,若不是看在倾媆的面子上,朕当场就砍下你脑袋来谢罪!”
戚宜阳已经记不清他是如何回到相府的了,手中信件皇上允许他带了回来,却觉得好似有千斤重。
“管家,将楚……萧楚楚喊来。”他疲倦的走进书房之中。
一并跟来的管家摇头:“相爷,萧夫人已经不在府中了,她听闻您在朝堂上的事后,就收拾好东西,说是出门一趟了。”
在如此重要关头离开,戚宜阳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呆坐在书桌前,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解,明明当初不顾危险留下他的是萧楚楚,说想与他长相厮守的也是她。
却为何在他落魄下来的时候,决然离去?
“公、公主殿下在哪?我吩咐你调查的那件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回过神来的戚宜阳又问。
“公主殿下在院中没有离开过半步。”管家一五一十的告知:“至于凶手……”
戚宜阳毫不犹豫的起身来到阮倾媆住处,她静坐在回廊之中,素白的手中还托着一件小衣服。
从样式与大小来看,是她为戚思君的所做,只可惜,戚思君再也穿不上了。
“倾媆……”
“相爷,何事劳您大驾?还是查出杀害思君的凶手了?”
戚宜阳眼下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这件事。
阮倾媆的注意力被分散,她抱过戚思君在怀,温声哄着,待冬梅离去才又想起戚宜阳的事情。
担忧心切,阮倾媆干脆抱着戚思君就下榻,但被药所侵蚀的身躯虚软无力,脚尖甫一触地,便重重的摔倒。
为了不让戚思君被摔倒,阮倾媆死死的将他护在怀里。
冬梅听见巨响连忙赶来,见此慌忙将阮倾媆扶回床榻,思忖良久,她还是开口道:“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呀?”
“奴婢听说萧楚楚顶替了您的功劳,相爷这会压根就不知道您为他付出了多少,又哪会关心您是死是活呢!”
阮倾媆眸光闪烁,她并未纠结于这些:“冬梅,我只想知道宜阳他怎么样了。”
冬梅气急,但又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公主殿下都不会听,只能闷闷的回答:“相爷身子已经有起色了。”
阮倾媆这才放下心,她现在不奢求那么多,只要戚宜阳能够好好的,就够了,至于萧楚楚……
阮倾媆的身子在林御医给出的方法调养下也有了起色,不过极为畏寒,只要一下雨,她手脚就会冰凉难热。
“公主殿下,慕容皇子让奴婢将这书信转给您。”冬梅的嗓音打破这安静的庭院。
躺在院中贵妃榻上晒着太阳小憩的阮倾媆睁开眼,她伸手接过冬梅递来的信件,旋即展开,信上只有寥寥五字:
今夜子时见。
阮倾媆不解皱眉,看完信件后便烧了去。
子时将至,戚宜阳从萧楚楚口中得知阮倾媆染病时,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慌乱担忧。
不等萧楚楚提出去看阮倾媆的话,戚宜阳径直起身往她庭院赶去,一时间竟然将萧楚楚丢在身后。
萧楚楚冷眼望着戚宜阳的背影远去,眼底翻滚的怒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夫人,您不跟上去吗?万一相爷的心被那位夺去了……”
“不可能的。”萧楚楚扬声打断了婢女的话,她抬起精致的下巴,自信满满的继续说道:“只要过了今晚,阮倾媆就会失去一切。”
包括,她的命!
婢女凝视着萧楚楚娇俏的脸庞,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凉,心里更是开始为阮倾媆默哀起来。
戚宜阳来到阮倾媆庭院时,屋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的,甚至还有两道交叠的身影倒映在门窗上。
暧昧的喊声在这寂静的夜色极为突兀,戚宜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阮倾媆嗓音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姗姗来迟的萧楚楚走到戚宜阳身旁,她故作错愕的指着屋内,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宜阳,这、这是公主殿下的声音吗?”
戚宜阳冷笑出声,眼眸阴沉像是凝了层冰霜在内,“除了她,这院里还会有谁?”
他也想不到,那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竟然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天呐,公主殿下也……”萧楚楚说到一半,忙捂住嘴。
然而下一秒,房门就被人推开,阮倾媆衣裙整齐的走了出来,瞧见他们二人时一愣。
“宜阳?”
阮倾媆沉默了一会,而后摇摇头,久未见到亲人,这会骤然看见,她眼眶都红了一圈。
但是她又怕皇兄想多了责怪宜阳,只能示意冬梅将裹的严严实实的戚思君抱来。
“这是我的孩子。”
阮倾媆接过戚思君,旋即抱到皇上面前,消瘦的小脸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皇上眉峰紧皱着,又不忍看见自己皇妹露出失望的表情,只能舒展了眉眼伸手将小小一团的婴孩轻轻抱过。
冬梅见到皇上后行完礼就下去泡茶,也给了这对兄妹留下谈话的空间。
虽然阮倾媆不许冬梅将她在相府所遭遇的对待传回皇宫,但皇上并不傻,或者说,能够坐到一国之主这个位置的,没有几个是蠢的。
光是看见消瘦的如此之快的阮倾媆,皇上心底里就憋着一口气。
“倾媆,你老实和朕说,你在这相府日子是不是过的不如意?否则怎会消瘦的如此之快。”皇上刻意压低怕惊扰到怀中婴孩的嗓音里携着不悦。
阮倾媆深知皇上的脾性,闻言连忙摇头,素手在空中急切的比划着:“不是的,皇兄,宜阳对我很好。”
这话用来忽悠别人还好,用来和皇上说,可信度压根不高。
“既是如此,你为何……”皇上视线上下打量了阮倾媆一番,话说到一半便被叹气声取代。
“怀思君时便瘦了下来。”阮倾媆思忖半晌,才想出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论如何,她都不想看见戚宜阳受到伤害。
皇上还欲说什么时,冬梅已经端着泡好的一壶茶过来了。
与此同时,萧楚楚也带着婢女踏入庭院,当她看见背对着她的皇上时,眼里有厉色闪过。
“公主这是与谁私会?”萧楚楚打死也不会想到,皇上会亲自来到相府,她款款走来,柔声开口,说的话却是极为狠毒的。
然而迎接萧楚楚的,是一记耳光。
“嘶。”萧楚楚被打的跌坐在地,唇齿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脸颊更是被打的红肿起来。
“你是谁?竟敢打萧夫人!”萧楚楚的婢女当即就跳出来,扯高气扬的质问着。
皇上缓缓转过身,阴沉的眉眼,不怒自威的气场。
婢女虽然没见过皇上,却也被他气势吓的噤声。
“萧夫人?朕未记错的话,阮倾媆公主才应当成为夫人,你又是哪根葱?”皇上鹰目一瞪,那威严悉数压向萧楚楚。
面对他人或许萧楚楚可以游刃有余,但面对当今圣上,她明显有些不够看,况且从眼前男人的自称听来,他的身份也极为明显了。
“不、不是,陛下赎罪。”萧楚楚调整姿势直接跪在皇上面前,哪有往日在阮倾媆面前的半分嚣张。
“戚宜阳胆子也着实够大,朕将朕最疼爱的皇妹许配给她已是最大的恩宠,而你们相府便是如此对待公主的?”
皇上再是忍耐不住,指着跪倒在地的萧楚楚沉声质问。
从萧楚楚刚才的话中看来,她对阮倾媆没有半分恭敬可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和你不是姐妹!”阮倾媆愤怒的打着手语。
萧楚楚抬手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被说是恶毒,她定眼望着阮倾媆,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开口了。
“我恶毒又如何?宜阳不还是将我娶入府上,你是公主又怎么样,在这相府,过的还不如一个奴才。”
萧楚楚很清楚怎么说能够让阮倾媆伤心,也更清楚怎么惹怒她。
话落,萧楚楚又顿了顿,脸上笑意更甚,却显得有些诡谲:“对了,你以为我是因为善良,才留下你肚中的孩子吗?”
阮倾媆一愣,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
像是为了验证阮倾媆心中所想的一样,萧楚楚脸上笑意逐渐变的诡异起来,她身躯微微往前倾去。
“不知道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会不会让你放弃和我抢宜阳呢?”
阮倾媆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全无在戚宜阳面前的温婉安静,只剩下渗人的诡异。
她猛地推开萧楚楚,愤怒的比着手语:“你就不怕本公主直接让皇兄杀了你么?”
萧楚楚反应迅速的先一步往旁推开,然后伸手一巴狠狠扇开阮倾媆比划的手,面容狰狞。
“你觉得我会怕?想想你是怎么变成哑巴的,只要我想,有的是办法让你没办法将真相说出来!另外……”
她顿了顿,纤细的手缓缓的落在阮倾媆腹前,隔着些许距离。
阮倾媆眼里怒火陡升,她伸手用力的拽住萧楚楚的手腕。
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要伤害她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松手!你这个哑巴!”萧楚楚极度厌恶被阮倾媆触碰。
两人拉拉扯扯之下,萧楚楚的衣袖被拽上去大半,露出藕白的手臂,上面有几道显眼的抓痕,仔细看不难看出已经是在结痂了。
这抓伤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
是萧楚楚掐死老夫人时,老夫人在她手臂上留下来的伤痕!
阮倾媆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双眼骤亮,只要让宜阳看见这个,或许……他就能够听她解释了呢?
可惜的是,事情从来就没有如她所想那般走过。
回到府邸的戚宜阳,一听丫鬟说萧楚楚来阮倾媆这,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见到这一幕时,不问三七二十一,呵斥出声:“阮倾媆!你在干什么!”
不过一个早朝的功夫,她就又对楚楚出手了吗?!
阮倾媆微愣,视线顿时落在戚宜阳的身上,她贪恋的望着他,哪怕他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厌恶。
她足足有几个月未曾正眼见过戚宜阳,这会心里的思念悉数涌出,哪怕他是为另一个女人而来的也无所谓了。
“她的手!”阮倾媆回过神来,连忙拽着萧楚楚的手臂,不让她缩回去,想要戚宜阳看清楚她手臂上的抓痕。
“宜阳……”相反,萧楚楚非但没有着急慌乱,反而是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转过头望着戚宜阳。
戚宜阳一眼就看见了萧楚楚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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