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循檀音》,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口跳了跳,宋姝华心情被她两句话弄得一上一下,闻言便解释:“许是我时常念叨子嗣,想到侯爷膝下无子便每每揪心,欣月见了便急了,这才动了歪心思。”说着她满眼歉疚地看向檀音:“只是连累了妹妹,让你受委屈了。”听完她一番解释,檀音眉间舒展,像是接受了这个缘由。她轻叹一口气,清冽如甘泉的声线渐起:“这并非姐姐本意,是下人越俎代庖,同姐姐有何干系?我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姐姐心生怨怼?”宋姝华莞尔一笑:“妹妹善良体贴,有你这句话,姐姐便心安了。”点到为止,她适时转移了话题,“侯爷待你可好?我听闻前日侯爷赏了你许多东西,想来对你甚是喜爱。”“侯爷........”檀音声音顿住,神情忽地羞涩,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如同含羞带怯的怀春少女。“侯爷温柔体贴,...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循檀音》精彩片段
心口跳了跳,宋姝华心情被她两句话弄得一上一下,闻言便解释:
“许是我时常念叨子嗣,想到侯爷膝下无子便每每揪心,欣月见了便急了,这才动了歪心思。”
说着她满眼歉疚地看向檀音:“只是连累了妹妹,让你受委屈了。”
听完她一番解释,檀音眉间舒展,像是接受了这个缘由。
她轻叹一口气,清冽如甘泉的声线渐起:“这并非姐姐本意,是下人越俎代庖,同姐姐有何干系?我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姐姐心生怨怼?”
宋姝华莞尔一笑:“妹妹善良体贴,有你这句话,姐姐便心安了。”
点到为止,她适时转移了话题,“侯爷待你可好?我听闻前日侯爷赏了你许多东西,想来对你甚是喜爱。”
“侯爷........”
檀音声音顿住,神情忽地羞涩,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如同含羞带怯的怀春少女。
“侯爷温柔体贴,他待我很好。”她嗓音依旧无甚起伏,如初雪般清透干净。
然而仔细听,话尾便像是一把上翘的钩,缱绻动人。
温柔体贴?
宋姝华险些以为幻听了。
旁人都可能以温柔体贴形容,但谢循绝不可能。
那就是个冷心绝情的男人!
可是看宋檀音的反应,又不像是在撒谎。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便是宋檀音小家子气,一点赏赐便让她蒙了心眼,对谢循生出了感情。
殊不知,那个男人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自以为窥见真相的宋姝华眼底浮现一抹嘲讽,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加重。
果然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姐姐?”
良久听不到她的回应,檀音眼中露出疑惑,貌似不解地看着她。
宋姝华勉强笑了笑,“如此便好,侯爷待你好,姐姐也为你高兴,日后你可要好好伺候。”
檀音点头,语气坚定:“妹妹定不会辜负姐姐的期盼。”
宋姝华一噎,有些无言。
压下心底的酸涩,她宽厚道:“你也许久未回家,那日太过匆忙,想来你未曾来得及和苏姨娘与五弟好好叙旧,必是极为想念他们的。”
顿了顿,她决定道:“这样吧,过几日寻个合适的日子你便回一趟家中,顺便替我向父亲母亲说声好。”
檀音目露惊喜,感激地望着宋姝华,“姐姐不一同去?”
宋姝华摇头,“我身子骨不好,时常疲懒,就不回了。”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想以她现在这副样子回去,定会被那几个不省事的姨娘妹妹笑话去。
“还有,下月初便是重午,届时府中会热闹许多,会有不少客人,正好要入夏了,明日会有裁缝上门,正好给你做几身新衣裳。”
檀音乖巧道谢:“多谢姐姐操心。”
从栖华苑出来,此次檀音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有了心思闲逛,欣赏起府中的美景。
银环:“奴婢听府里的丫鬟说后院有个花园,栽种了许多花,景色不错,要不咱们去那瞧瞧?”
赏花?
檀音颔首。
侯府宅邸很大,亭台楼阁如云,飞檐青瓦点缀,假山奇石罗列,穿过弯折回绕的曲廊,眼前视野逐渐开阔。
来到后花园,隔着一片开的浓艳灿烂的石榴花,檀音听到了女子间的嬉笑打闹声。
循声望去,后花园颇大,不止有她们,半坡草地上还有许多丫鬟婆子,都是跟在各位小姐主子身边伺候。
“主子,那是西院的几位小姐。”银环解释。
东院的大房子嗣不丰,大太太只有一双嫡出儿女,大女儿已是太后,小儿子便是谢循,如今谢家家主。
屋内只剩两人,檀音昏睡中对外界的动静毫无所觉。
谢循侧坐在床榻边,脊背挺拔如松,下颌微收,垂眸凝视着她。
天色完全暗了,烛台上的烛火摇曳,发出强烈的光芒,静谧的空间内偶尔响起噼里啪啦的油滋声。
微黄的烛光和冷白的夜明珠光交织,影影绰绰,晦暗变化,偶尔投在檀音脸上,她细细的娥眉拢起。
忽然一只手抬起,解开了收拢的幔帘,隔开了外头扰人的光线,檀音眉宇间舒展。
谢循微哂。
然而过了片刻,她眉头又皱成了一团,额头上碎发凌乱,浮现一层细汗,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檀音双手紧握被角,唇微张,口中呢喃着什么,如小兽呜咽。
谢循一顿,俯身倾听:
“不要......不要抛下我........”
“我会听话.......会乖........”
“我想回家..........”
檀音被噩梦困扰,梦中她仿佛回到了过去五年中最无助的时刻。
无人探望,无人记起,无人接她回家........
成了被人遗忘,无人问津的存在。
她在那个狭小的院子,每天期待宋府上的人来接她回去,然后期待一次次落空。
以至于到最后她不再期待,不再渴望。
只有偶尔在梦中,会想起起那些如噩梦般的回忆。
如泣如诉,近乎哀求的呓语如雨点般砸在了谢循心口。
那如赤铁般冷硬的心,逐渐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侵占、蔓延。
谢循低头垂目,被眼帘遮盖大半的瞳仁中出现复杂的神色。
隔了一会儿,终是不忍,他抬手覆在了檀音的手背上,一点一滴地掰开她攥得发白的手指。
“宋檀音?”
“檀音?醒醒——”
谢循低声呼唤,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嗓音此刻柔和、富有磁性。
许是他的声音抚平了檀音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她松开了被角,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指。
柔软却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传递,遍及四肢百骸,所过之处令人一颤。
谢循唇线抿直,最终没有拨开。
罢了,她如今生着病,便纵容这一回。
吱嘎一声,门口落下影子,银环出现。
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正中央放了一碗药。
“侯爷,主子的药来了。”她小声道。
谢循嗯了声,准备起身让开位置,结果发现檀音的手紧攥自己不放。
银环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侯爷若是不走开,她也不好给主子喂药。
“我来吧。”
谢循蓦然开口,空闲的那只手拿起托盘上的药勺,搅了搅白玉碗中的褐色汤药。
盛了一口,动作缓慢地递至檀音唇边,小心地喂了一半进去,至于另一半——
全都溢出唇角,晕染了檀音的领口。
“帕子。”谢循伸手。
银环连忙将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谢循捏着帕子仔细擦拭檀音肌肤上的药汁。
手下力道未能准确把握,被他擦拭过的地方立马泛起了红痕,同周围雪白的肌肤形成清晰的对比。
谢循:..........
早该想到,她肌肤娇嫩,轻轻一碰便起了痕迹,一如她此刻白色寝衣下布满的斑驳痕迹。
那是他留下的。
尽管当时他已然十分克制。
最后,一碗药断断续续喂了近半个钟头才见底,不仅是看得心惊肉跳的银环松了一口气,谢循紧绷的就脊背也稍稍松弛下来。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呆了片刻,他留下话便出去了。
银环颔首,“是。”
出了主屋,那缠绕在手心的触感逐渐消散,谢循静默吩咐:
“着人注意她的情况,稍有不对把严怀春叫来。”
长风点头,又问:“主子您不休息吗?”
“我去厢房。”
-
栖华苑,夜深露重,一如既往地沉寂。
欣月从外面疾步进来,见宋姝华坐在妆奁前卸妆,她很自然地拿起精美华丽的宝石木梳,为其梳了起来。
“夫人,事成了。”她手上动作不停,俯身在宋姝华耳边轻声道。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宋姝华展颜,眸中闪烁着亮光:“很好。”
“其他处理好了吗?没有留下把柄吧?”
欣月点头,“夫人放心,都已经解决了。”
闻言宋姝华笑容更深,一旁伫立的李嬷嬷则是神色凝重。
她是今日才得知夫人吩咐欣月去办的事,乍听之余她并不赞同,除了心惊便是浓浓的担忧。
事已至此,她也不好说不中听的惹夫人不高兴了。
“事成了你怎么还愁着张脸?怎么?愧疚了?”
宋姝华从面前的镜子中注意到了欣月的神色,语气不悦问。
欣月摇头,转而连忙把知道的说出来:“奴婢方才去厨房,看到了三.....宋姨娘身边的丫鬟银环在煎药,一番打听后才知,傍晚时刻宋姨娘病了,是高热。”
嘴角笑意彻底消失,宋姝华瘦削的脸上浮现不屑:“.........没用的东西!”
承个恩宠就病倒了。
欣月低下了头,很快又听她问:“然后呢?”
“然后前院叫了严大夫去诊治,宋姨娘一直昏睡至今未醒,如今还留在前院。”欣月小声说。
前院留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侯爷同意,意味着对方在侯爷心中不一般,否则即便是重病,也须得让人备好轿子把人抬回去。
何况,这还是第一次,就连........
欣月看了眼宋姝华,果断缄口。
下人都明白的道理宋姝华何尝不明白?
骨瘦如柴的手倏然握住身下椅子上的扶手,尖锐艳丽的长甲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一道又一道,看得人心惊胆颤。
李嬷嬷上前,安慰她:“夫人,不过一个玩物,即便是歇在了前院也撼动不了您的地位,您可切莫动怒,怒极伤身啊!”
宋姝华直直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道:“嬷嬷说得对,我才是谢家女主人。”
宋檀音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
想通后她笑了,声音缓缓吩咐:“既然她病了,那便免了这几日的请安吧。”
“待三妹妹身子好些了,让付坤去瞧瞧,顺便帮她调养调养,免得还没怀上孩子,那副身子骨就废了。”
付坤也是侯府里的大夫,和严怀春不同,他是宋姝华从宋家带来的,平日里负责为宋姝华调养身体。
“是,夫人。”
兹拉——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谢循离开书案疾步来到檀音身边,大手一捞,将人抱了起来。
檀音如同一条搁浅在沙地缺水的鱼儿,整个人又燥又热。
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不适得到了片刻缓解,然而不过几息,檀音便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侯爷快放开妾身!”
再不放开,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些出格的事。
“莫要闹!”擒住她推搡的柔荑,谢循语气强硬,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你哪里不舒服?”
他料定檀音身子出了问题,否则好端端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小喘着气:“我........”
一张口,剩余的话却难以启齿,檀音雪白的脸此刻红扑扑。
对上她汗涔涔的秀容,谢循身体一怔。
檀音仰着下颌,漆黑明亮的染着迷离的水光,眼尾薄薄的肌肤泛着红晕。
她泫然欲泣,半咬着唇神色难耐,青丝散乱,额前氤氲着细汗,粉白的面庞上裹着潮气,面若桃花,唇色如血,媚眼如丝。
一张口,吟声溢出,檀音眼眶发热,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眼神难堪。
理智尚在,檀音拼尽了全力要挣开远离他,结果谢循的臂弯却越来越紧。
“侯、侯爷快放开我........”她有些崩溃道。
谢循心口微沉,这下也明白檀音极有可能是中了药,如今药效已然发作。
将她放在榻上,谢循召来长风,厉声吩咐:“速去把严怀春提来!”
严怀春,镇北侯府上的府医,医术高超,早年在江湖中被称为神医,后卷入纷争,险些丧命,命悬一线时被谢循所救。
之后为了报恩便留在了侯府,不过他为人傲气,脾气古怪,平日里只听从谢循的吩咐。
‘速’和‘提’字,可见其情况紧急,长风一收到命令便飞步奔去,不敢停歇。
檀音难受极了,被放在榻上后整个人如同婴儿般蜷缩,可惜这样并不能缓解体内的热意,反而愈演愈烈。
她咬唇试图保持清醒,结果却咬破了唇,血渍溢出,衬得唇瓣越发娇艳。
谢循一转身便见她如此模样,心跳漏了一拍。
大步上前伸手握住了她的下颌,拇指同食指分开掐住她的软腮,不让她咬自己,免得她意识不清咬了舌根。
“呜——”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意识混乱的檀音只觉自己太狼狈了,尤其是他制止自己的动作。
檀音红艳艳的唇一张,用力咬在了抵在自己唇边的虎口上,心里的不满,连同多年来的委屈此刻仿佛有了宣泄口。
“嗯哼。”猝不及防被她咬住,刺痛之后喉间溢出一道闷哼。
檀音唇齿间没收力,谢循的虎口处瞬间冒出血珠。
“宋檀音!”他下颌线条绷直,眼神充满了危险,却并未甩开她。
檀音并未意识到危险降临,咬了那处好一会儿,直到牙关酸痛,腮边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才松口。
唇边银丝拉扯,檀音仰着头眸光潋滟地望着他,眼神略带几分无辜。
“我好难受........”她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往脸上贴,仿佛来自他墨玉扳指的冰凉能缓解她的痛苦。
谢循也不好受,他是正常男子,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怀中抱着娇娇儿,一声声地哭诉如同在火上浇油,身体瞬间便绷直,坚硬如铁。
他一手揽着她的脊背,一手抚着她的脸颊,冷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沙哑:“檀音、宋檀音,你忍耐一下。”
“忍忍好不好?”
闻言檀音哭哭啼啼又哼哼唧唧:“不好........我好难受。”
她半睁着眼,泪眼朦胧道:“侯爷.....姐夫......”
“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她实在是难受极了,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帮帮我姐夫.......”
听到她一声声哭诉,谢循沉稳威严,严丝合缝的的面庞上出现一丝皲裂。
他紧扣住她瘦削的肩膀,咬牙忍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檀音眉梢下的红痣灼灼,“我知道......你帮帮我侯爷姐夫......”
嘣——
紧绷的那根弦随着她近乎哀求般的话语倏然断裂,谢循双眸幽沉,握住她肩头的掌心收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
“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不愿趁人之危,但——
这是她求他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然俯首,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封住了她微张的檀口。
理智的牢笼轰然倒塌,困在其中的野兽挣脱而出,无人可挡。
一吻作闭,意识稍稍回笼,谢循抱起人踹开了书房的门,朝着卧房走去。
.........
待长风连拽带拖近乎飞驰地将人带来时,屋内已然海棠花绽放。
长风瞠目结舌:?
铁树开花了?
严怀春阴沉着脸:“都说了问题不大你非不信,这下信了吧?”
不就是男女间那点子事吗?
大惊小怪。
-
檀音再睁眼时,四周一片昏暗,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的陈设摆饰,惟有身上包裹的衾被,夹杂着淡淡的熟悉气息。
所以,这里不是她的住的观棠院,而是.......朝晖堂,谢循的卧房。
“主子您醒了!”
坐在床沿边留心檀音情况的银环一扫愁闷,隐隐激动道。
檀音启唇,有气无力道:“银环,给我药.........”
银环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药,下意识环顾了四周,接着才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倒出了一粒小拇指大小的褐色药丸。
当发现檀音未从书房出来,又看见侯爷抱着主子进了卧房,后又命她去拿了主子换洗的衣裳时,银环便意识到了什么。
在收拾衣裳的时候,她偷偷捎上了藏在箱底暗格里的避子药,以备万一,主子需要。
檀音并未全然清醒,含住药丸便囫囵吞了下去,接着喝了点水又沉沉睡去了。
—件纸鸢,和—件油纸包裹的东西。
纸鸢是鱼儿形状,鱼身胖胖的,两只眼睛圆润,尾巴飘逸,细节勾勒详细,颜色绚丽,憨态可愈,像只胖头鱼儿。
眼神瞥了眼—旁站立,气质凛凛,恍若未闻的男人,檀音眼中闪过—道光,捏着这只纸鸢上前问:“这是侯爷您带来的?”
谢循随意扫了眼,神色淡淡:“路上遇见,便顺手买了。”
轻轻睨了她—眼,“若喜欢,送与你便是。”
檀音唇角上扬,眼中洋溢着笑意。
放下纸鸢,她拆开那包油纸,“这也是给妾身的?”
“嗯,许是冷了。”
“下次侯爷该早点唤醒妾身的。”
打开后,发现的确冷了,不过淡绿色的色泽,加上圆润饱满的形状,即便是冷了,看上去也很有食欲。
檀音指尖捏着—颗玉露团,小心咬了—口,软糯香甜,味道清新。
眉眼弯了弯,她吃完后递给谢循:“您也尝尝。”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谢循轻咬了—口。
“尚可。”他评价,惜字如金。
见她吃得开心,嘴角沾染了碎屑,谢循随手抹去,“若是喜欢,下次吩咐长云去买。”
檀音吃了两三块便停下了,玉露团虽好吃,但是由糯米制成,吃多了易积食,不易克化。
经过—段时间的调养,檀音食欲比从前好了些,此前生病消褪的肉恢复了,如今气色充盈,唇颊红润饱满,如白玉团。
用帕子擦拭干净手,檀音看了眼窗外,单手托腮,微微叹息:“可惜今儿下雨,不然便能放纸鸢了。”
谢循:“等天晴也无妨。”
檀音转头问:“到时侯爷会陪妾身吗?”
—手揽在她的腰肢,—手为自己倒了—杯热茶,谢循—饮而尽,“再说。”
檀音头—歪,便挤进了他怀里,抬眼看着他的下颌角道:“侯爷,姐姐恩准了妾身回府。”
“何时?”
“后日。”
“都安排好了?”
檀音点点头,兴致似乎不高。
见状谢循肃着脸,“坐直,莫要歪歪扭扭。”
檀音皱了皱脸,嘟囔:“妾身累........”
对上他探寻的目光,她哼了声,“您明知故问。”
谢循挑眉。
檀音补充道:“上午锦绣阁的人来了,小六......六姑娘也来了,妾身说了好多话。”
谢循:“喜欢便多做几身,不喜欢拒了便是。”
前—句说的是衣裳,后—句指的是谢瑜。
檀音—顿,眉眼微垂,嗯了声。
谢循眉心微动。
这场雨持续了—个多时辰,临近申时—刻才停下。
雨—停,谢循便离开了,他原是来看看她,没想到碰上了这场雨,耽搁了些许时间,需得回去处理公务。
“上午观棠院发生了何事,去打探清楚。”
回想起方才檀音的恹色,吩咐。
“是。”
第二日前院突然送来了—批成衣,样式不—,颜色花纹多样,布料也大不相同。
软烟罗、织金锦、浮光锦.......皆是同云锦—般的名贵料子,如今像是不要钱似的送到了观棠院。
且都是成衣,样式不比昨日锦娘给的差,甚至更加精美华贵,每—处的针脚细密紧致,花纹栩栩如生。
领头的依旧是前院的小厮,长宏,长着—张白净圆脸,笑起来很讨喜,是东院赵管家的小儿子。
他不是第—次送东西过来,且每次过来都是送东西的好差事,因此他和观棠院的人有几分熟悉。
“好端端的侯爷怎么突然送了衣裳过来?”檀音心生疑惑。
前几天不是才送了云锦过来吗?
长宏听了,笑着解释说:“姨娘有所不知,这些可和外头的不同,这些是由宫中尚衣局所制。”
“在做什么?”
片刻,他重新抬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案前。
冷不丁的声音,惊得檀音手一颤,笔尖的朱色颜料恰到好处地滴在了她即将落笔的地方。
心下微松,檀音将笔搁在架子上,抬眸嗔怪了一眼,“侯爷您怎么来了?”
谢循扯唇,“不欢迎?”
知晓他是故意这般问,檀音无奈道:“妾身不敢,只是您突然出声,妾身花了一个晚上的成果便差点毁了。”
她轻抬下颌,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
谢循垂眸,视线落在书案上,“在画纸鸢?”
檀音摇头,向他解释道:“妾身在修补这只纸鸢,原本这儿破了,妾身如今已经补好了。”
“您瞧,是不是看不出一丝痕迹?”她拿起纸鸢递给他看,指着上面的某处地方问,眼尾飞扬,透着一丝骄傲神色。
仔细看了一番,谢循颔首称赞:“手挺巧。”
即便是对着光,破损处也没有丝毫漏光,光影、颜色相差无几,可见她修补时有多仔细。
“还差最后一步便彻底完成了,侯爷您若是不介意,可否在一旁等候片刻?”檀音眨了眨眼问,眸如秋水清波流转,摄人心魄。
谢循目光落在她微丰饱满的雪腮上,淡淡道:“一只纸鸢,坏了便坏了,重新做一只便是,何须如此劳心费神?”
檀音摇头不赞同:“话虽如此,可一样喜欢的东西坏了,即便换成再新再好的,也终究和旧的不一样。”
“何况这不是妾身的纸鸢,是六姑娘的,她拜托我帮她修补,明日来取,妾身已经答应了。”
听到这纸鸢不是她自己的,谢循随口问:“你和谢瑜认识?”
檀音点头,重新坐下,执笔一边继续填补,一边简略说了下去的事情。
当然她没有透露谢瑜爬树的事情,毕竟她已经答应过对方会守口如瓶。
见她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发自肺腑般,没有丝毫阴霾和牵强,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温柔,谢循抿唇不言。
半晌他问:“很喜欢她?”
檀音点头,“六姑娘灵动活泼,性情率真,和她说话很舒服。”
和这样的人说话相处很简单,不需要时刻留心警惕对方的反应行为,能一眼看懂她的心思.
当然,檀音也羡慕对方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从谢瑜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品质。
那是她这辈子也学不会的。
待檀音填补完所有颜料后,已经过去半个钟头。
她掩唇浅浅地打了个呵欠,眸底水光潋滟,伸手准备舒展一下筋骨,蓦地顿住。
她想起了差点被自己遗忘的谢循。
抬头环顾一圈,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倚坐在软榻上,单腿屈膝,安静地看着手上的书。
外衣已经解下,留下里层墨绿织金交领中衣,他的神情肃穆,侧脸轮廓凌厉。
烛光映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恍若神祗。
察觉到她的注视,谢循抬眸,神色淡然,语气威严:“还不过来?”
檀音莞尔一笑,起身来到他面前。
见他敞开臂弯,她顺势靠了过去,倚在他胸膛处乖乖道:“妾身的错,让您久等了。”
谢循掌心在她背上,抚摸着她的青丝,“错了是否该接受惩罚?”
闻言檀音愣了愣,对上他冷硬肃然的表情,下意识点点头。
忽地,她意识到不对,目光往下移了一寸,顿时花容失色。
“侯爷!”
“您怎么能偷看别人的书——”
方才隔得远,檀音不曾注意到他手上拿的什么书,加上他神色冷肃,便没在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