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清圆王宝簪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入宫后,我带领京城掀起农妇潮流凌清圆王宝簪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伊人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说的?”“我说,既然病了就老老实实自己待着,别把病传给后宫众人!”王宝簪听得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这丫头,还笑呢,只怕你已经得罪她了。”顾明柔才不害怕,“她让大家都去见她不就是想耍威风么?这种人我迟早要得罪的,她一个妃位,凭什么在我这个贵妃面前耍威风?”“也罢。”王宝簪站起来,“咱们就去长乐宫看看,看看她是怎么耍威风的。”……去长乐宫的嫔妃中,除了张斐斐之外都比武贞儿位分低。她称病躺在床上,借口殿里没收拾好连椅子都不让人搬,就让大家站着说话。位分低的嫔妃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张斐斐一心关注这个贞妃漂不漂亮,也没在意——什么前朝公主啊,长得也就这样,脸上不知抹了几斤粉,还没皇后姐姐素面朝天清爽好看呢。张斐斐失望地想走,没想到一转头...
《小说入宫后,我带领京城掀起农妇潮流凌清圆王宝簪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怎么说的?”
“我说,既然病了就老老实实自己待着,别把病传给后宫众人!”
王宝簪听得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这丫头,还笑呢,只怕你已经得罪她了。”
顾明柔才不害怕,“她让大家都去见她不就是想耍威风么?这种人我迟早要得罪的,她一个妃位,凭什么在我这个贵妃面前耍威风?”
“也罢。”
王宝簪站起来,“咱们就去长乐宫看看,看看她是怎么耍威风的。”
……
去长乐宫的嫔妃中,除了张斐斐之外都比武贞儿位分低。
她称病躺在床上,借口殿里没收拾好连椅子都不让人搬,就让大家站着说话。
位分低的嫔妃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张斐斐一心关注这个贞妃漂不漂亮,也没在意——
什么前朝公主啊,长得也就这样,脸上不知抹了几斤粉,还没皇后姐姐素面朝天清爽好看呢。
张斐斐失望地想走,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王宝簪带着顾明柔,后头跟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一群人带着外头浓重的寒气,张斐斐她们穿着衣裳不觉得,只穿中衣躺在床上的武贞儿瞬间瑟瑟发抖。
王宝簪还大大咧咧地朝她伸手,“贞妃,听说你给满宫嫔妃都送了厚礼,本宫的礼物呢?快点拿出来我看看!”
武贞儿惊恐地看着她。
难道是她低估了乡野农妇,乡野农妇的脸皮都这么厚吗?
王宝簪笑眯眯地伸着手,一点儿厚脸皮的自觉都没有。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当着所有后宫嫔妃的面,武贞儿要是敢说她压根没给王宝簪备礼,那就是对皇后不敬的大罪名。
她自然不能这么说,便笑了笑,“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臣妾唯恐礼物备得太薄,所以犹豫来犹豫去要送什么厚礼,就耽搁了时间。”
“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宝簪也不揭穿她,“我看你送贵妃的礼就很贵重,这些加起来值好几百两银子吧?”
武贞儿一听这话,心中鄙夷。
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农妇,以为几百两银子就算贵重了。
她有些得意,面上还端着大方的笑,“皇后娘娘说错了,我送贵妃的礼光是那只白玉珊瑚手钏就值千两银子。说实话,拿一千两银子去外头也买不到的,那都是皇室珍品。”
她以为这样说会让王宝簪下不来台,没想到王宝簪欣喜道:“你送贵妃的东西都值一千多两银子,送皇后的还不得两千两银子?你也不用犹豫了,就折准两千两银子送到大坤宫吧,我不嫌薄。”
武贞儿:“……”
她中计了,王宝簪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硬着头皮笑道:“那就依皇后娘娘所说,送二千两银子到大坤宫作为我的见礼吧。”
矛嬷嬷应了一声,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下去备银子。
为了讨皇帝欢心,也讨前朝大臣欢心,武贞儿把积攒的金银财宝几乎都当做嫁妆献出去了,这会儿身边银子不多,两千两就像割了一刀肉那么疼。
王宝簪满意了,一面朝武贞儿走过去,一面四下看,“怎么连个椅子都没有啊,你身边的宫人真是不懂规矩。”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屁股坐在武贞儿床上!
哪有嫔妃躺着皇后站着的理?
王宝簪大大咧咧地拍拍床褥,热情招呼众嫔妃,“来来来,大家也坐,都站着干什么?”
“娘娘醒啦!”
“娘娘终于醒啦,皇上一早就去祭拜祖先了,吩咐不让吵醒娘娘。”
王宝簪刚睡醒脑子有点迷糊,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倒吸一口凉气,“昨晚皇上在这睡的?”
“是啊!”
好家伙,怪不得这两个丫头这么高兴,跟捡了金子似的。
她赶紧起来洗漱,一面问道:“皇上去哪祭拜祖先?他爹妈都葬在我们村里后山呢。”
轻云忙道:“池大总管走的时候说了,是去宫里的宝华殿,那里设了牌位。”
以往池蛤这样级别的大总管可不会跟她们这些小宫女主动说话,自从昨夜皇上留宿之后,明显连池蛤都对大坤宫的宫人客气多了。
王宝簪点点头,换了一身喜气的正红袄裙,裹了狐裘就往宝华殿去。
她进去的时候,凌云横正孤零零地站在殿中,望着上头的牌位不知在想什么。
背影瞧着可怜。
南征北战多年,背井离乡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成为天下至尊的皇帝,却再也不能孝顺爹娘,他心里的遗憾可想而知。
大过年的,王宝簪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压抑,便小声道:“你放心,爹娘走的时候清圆已经出生了,老两口含饴弄孙,那段时光也算幸福。”
凌云横听罢,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道:“路途遥远,爹娘既已入土为安,朕不愿再打扰他们。已将他们的坟冢重新修建,按照皇家陵墓的规格安葬。”
其实人都已经死了,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王宝簪清楚,凌云横也很清楚,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欣慰的意思都没有。
他忽朝王宝簪道:“朕走以后,爹娘的事,你再跟朕多说些。”
王宝簪爽快地点点头。
这一说便在宝华殿待了许久,刚到大坤宫的乌万程来请了两三次,都被池蛤拦在殿外。
“皇上想念先父先母了,皇后娘娘在里头给皇上讲着呢,千万别进去。”
“可是命妇们都在大坤宫等待许久了啊,咱们皇后娘娘的出身本就……要是得罪了众命妇,日后名声岂不是更不好?”
乌万程一脸为难,池蛤看了他一眼,有些轻蔑,“你糊涂了吧?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原配嫡妻,给皇上的父母守了三年孝,这地位还怕得罪什么命妇?”
乌万程顿时一愣。
当初他把自己引荐到大坤宫当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皇后农妇出身不懂规矩,让他多提点教导吗?
池蛤看出他眼中的惊讶,不动声色轻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了,你也不想想,满宫里还有哪位嫔妃主子能给皇上讲他父母的事,给皇上吃家乡的‘年蒸’……”
从前算他看走眼了,以为皇上对这个农妇原配尽是嫌恶。
如今再看,满不是这么一回事,至少皇上昨夜实打实在大坤宫留宿了——
这可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在后宫过夜,意义非凡。
乌万程只好闭上嘴,垂头丧气地回去跟那些命妇解释,请她们再稍等片刻。
王宝簪过了一个时辰才从宝华殿出来。
里头凌云横还在思念父母伤神,王宝簪忽然想起他交代过自己年初一要接见命妇之事,忙回到大坤宫。
果然一众命妇已经在大坤宫等蔫菜了,年老位重的还有个位置坐,那些没位置坐的就惨了,一个个站也不是倒也不是,看着都叫人难受。
顾明柔等一众嫔妃也在。
见王宝簪姗姗来迟,武贞儿立刻叹了口气,娇弱道:“皇后娘娘总算来了,您再不来,我们就要等晕倒了。”
“好好的金银财宝不要,小姑娘读书有什么用?”
王宝壮极力阻止她,王宝簪一看就知道她这个哥哥打的什么主意,无非还是担心她被皇上休了,想让她留点钱财傍身。
来传话的太监也道:“是啊,这些赏赐在宫外花几千两银子也买不到呢,皇后娘娘怎么能不要呢?”
王宝簪淡淡道:“你就这样去回皇上,要是皇上不同意我也没办法,要是皇上同意你们就别说什么了。”
她都这样说了,别人也没法再劝,太监捧着赏赐又回去了。
等人走了,她才道:“哥,小时候你不也想读书吗?大姐你呢?你小时候想不想读书?”
王宝壮夫妇两个被她问得不好意思回答。
谁小时候不想读书啊?
可读书是件费银子的事,村里就没几家人供得起孩子读书的,凌家那会儿把所有钱都拿去供凌云横读书了,就没钱给他娶媳妇儿,这才同意王家“换亲”的。
王宝簪道:“咱们乡下穷娃也想读书哩,那清圆现在是公主了,凭啥她不能读书?”
凌云燕点点头,“你想让孩子读书是好事,也犯不着把赏赐退了换那个庄主事啊,皇上难道还不舍得请先生教自己女儿?”
“别的先生没有这个庄主事好。”
王宝簪笑道:“一来他也是乡下人,不会瞧不起我们清圆是乡下长大的。二来他又是皇上的老师,她爹的老师又当她的老师,父女两个一脉相承,以后感情更好哩!”
“唉。”
王宝壮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朝凌云燕道:“你听听,我妹妹嫁到你凌家真是一心一意替你们凌家想哩!几千两银子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就为你们凌家的娃能读书哩!”
想起一开始凌云横不肯让王宝簪做皇后的事,凌云燕有些脸红,毕竟当时她也支持弟弟的想法。
如今看来,王宝簪是真心为他们凌家。
弟媳妇这样好,她这个当大姐的也不能太占人家便宜,总得想办法报答报答王家才行。
王宝簪听了她哥的话,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为的是她的女儿,关凌家什么事?
……
凌云横其实早有让凌清圆读书的意思,只是大周初立,国事繁忙,他一时顾不上。
王宝簪忽然提出让庄子游给凌清圆当老师时,他有些吃惊——
庄子游的确是最好的人选,怎么他先前没想到?
倒是王宝簪这个农妇比他想得更周全。
再看她把自己给的赏赐都退回来,要求换庄子游这个老师,凌云横有些愤怒。
女儿也是他的女儿,给自己的女儿请个好老师还要她用钱财来换,这不是打自己这个当爹的脸么?
他带着怒气让人把赏赐重新送到大坤宫,并宣布即日起就让庄子游给凌清圆上课。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坤宫里的王宝簪摸着那些金珠南珠,笑得见牙不见脸——
没错,她早知道皇帝会把赏赐重新送回来。
这皇帝还是太年轻,这点小小的激将法都识不破。
几千两银子啊……
王宝簪美滋滋地看了两遍,把东西收起来。
钱谁不爱?
她能用这些钱办好多事呢,女人手里有钱就是最大的底气,管男人是皇帝还是什么,根本不用看他脸色!
……
自从顾明柔被禁足罚俸,张斐斐挨了打,后宫其他嫔妃惴惴不安。
“顾贵妃多骄傲的人啊,居然被那个农妇皇后喂了鸡粪!我看她就算没被禁足,也没脸出来见人了吧?”
“是啊,张淑妃的脾气暴炭一样,我们都不敢惹,听说她也被皇后打服了。皇后治了她们,下一个岂不是要治我们了?”
几个小嫔妃围在一起议论,这里头位分最高的是胡嫔,她拧着秀气的眉头道:“难道我们要这样坐以待毙,以后看一个农妇的脸色过日子?”
她今年十七,比其他嫔妃年纪都大一点,想得也更多。
其他几个小嫔妃面面相觑,“那有什么办法?连顾贵妃和张淑妃的事,皇上也没责罚皇后。说起来我们这些新封的嫔妃都没侍寝过,和皇上没情分,自然比不过皇后。”
“哼,我们是没侍寝过,可皇后又和皇上有什么情分?”
胡月姬不屑一顾,“你们难道忘了?皇后刚进宫的时候,皇上根本不想留下她,她险些连小嫔妃都做不成呢!”
这么一说也是。
那些小嫔妃被胡月姬煽动了几句,没一会儿就唯她马首是瞻了,“那胡嫔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胡月姬道:“顾贵妃和张淑妃就是太傻了,单打独斗怎么斗得过皇后那个老妇?姜还是老的辣啊。所以我们要团结在一起,一起去给皇后一个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动我们!”
说罢和几个小嫔妃商量了一会儿,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大坤宫去。
王宝簪得到巨额赏赐后也没吝啬,给大坤宫伺候的宫人都打了赏。
这些宫人原本觉得派到大坤宫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谁知道这农妇皇后什么时候就被打入冷宫?
没想到皇后不但没倒台还给他们赏钱,宫人们投桃报李,不知从哪摘了新鲜的秋柿子来孝敬她。
柿子香甜得很,王宝簪正吃得满嘴都是,忽然听说几个嫔妃来请安,一时摸不准是什么意思。
等胡月姬领着一群小嫔妃到她面前说出第一句话,王宝簪瞬间嗅到了浓浓的敌意。
“皇后娘娘怎么这样吃柿子?我们一向都是用小银勺挖出果肉来吃的,这样不会脏了手。”
胡月姬看了一眼她沾着柿子果肉的手和嘴角,一脸嫌恶,“你若不知规矩,我可以教你。”
人影投进殿门的时候,她立刻做出一副被殴打伤害正在逃命的模样,自然而然地落进来人的怀抱中。
她心中一喜,忽然觉得不大对。
这怀抱过分柔软,还有股淡淡的泥土味。
抬起头一看,她吓得立刻退后,“皇……皇后?怎么会是你?”
王宝簪翻了个白眼,“听说后宫如今宫纪不成体统,出了许多岔子,本宫和皇上特来检视一番。”
她一面说一面朝顾明柔的方向走去,忽然夸张地大喊,“贵妃,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顾明柔看见她拼命朝自己眨眼,顿时恍然大悟,双手捂着心口倒在椅子上,“臣妾心口疼,好难受……”
此时凌云横进来,看到的就是顾明柔和武贞儿两人都“不舒服”的模样。
见到正主,武贞儿顾不上管王宝簪她们,立刻朝凌云横靠过去。
不想王宝簪忽然伸手,毫不客气地把凌云横拉到顾明柔面前,身体完美地挡在他和武贞儿之间。
她一个娇弱的公主,哪里挤得过农妇出身的王宝簪?
“皇上你看,贵妃这是气急攻心了。”
王宝簪一面说一面给顾明柔使眼色,示意她演得再努力点,没看人贞妃演得多像吗?
“后宫近来乱得很,看来是咱们太宽容了,所以纵得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王宝簪终于看了武贞儿一眼,“贞妃,你的宫女背地里说贵妃出身不如你,这话你怎么解释?”
武贞儿瞬间满脸委屈。
这次不是装的,她是真委屈,这皇后简直恶人先告状!
武贞儿连忙看向凌云横,“皇上,臣妾的宫女不听管束,臣妾病了多时自然无暇管教。可贵妃打了臣妾,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
这回不用王宝簪使眼色,顾明柔捂着心口直哎呦,“皇上,臣妾没有打贞妃。倒是贞妃骂臣妾,她说她是公主,臣妾只是臣女,是贱婢!”
凌云横一听这话,眸子危险地眯起,看着武贞儿,“公主?朕只有一个公主,你是公主吗?”
谁是公主,谁爹就是皇帝。
而谁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是每个皇帝都容不得有疑的问题。
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武贞儿,等待她的回答。
武贞儿咬紧了唇。
她面对皇后乃至众嫔妃最大的优势,就是她前朝公主的尊贵身份,叫人不可小觑。
这会儿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否认自己的公主身份,将来还有什么面目再提起?
可皇上的目光严厉中藏着怒意,她只能低下头,“臣妾……不是公主。皇上的大公主才是公主。”
那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讥笑目光。
凌云横这才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王宝簪趁势道:“皇上日理万机,没空料理后宫的琐事。这次就把这些乱嚼舌头的宫女赶出宫去,再有下次直接乱棍打死,听见没有?”
她说得恶狠狠得,刻意吓唬众人,毕竟真要把人乱棍打死她自己都受不了。
“至于贞妃……”
她看了凌云横一眼,见凌云横没有别的指示,干脆道:“你辱骂贵妃,按照宫规罚俸一个月,禁足十日,你再给贵妃赔个罪就是了。”
武贞儿:“!!!”
罚俸可以,禁足也不是问题,要她给顾明柔赔罪?
那她日后在顾明柔面前就彻底抬不起头了,更何况是王宝簪?
这绝对不行!
武贞儿立刻以帕掩面,“可是贵妃打了臣妾,皇后娘娘就不管了么?难道是贵妃和皇后娘娘交好,所以皇后娘娘偏袒她?”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说要教自己规矩?
王宝簪不大高兴,之前顾明柔是为她不让自己养凌清圆而不高兴,张斐斐是因为跟凌清圆吵架才跟她吵起来,都事出有因。
可这个胡嫔就因为她吃柿子弄脏了手来挑衅,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再看一眼她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嫔妃,王宝簪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是有备而来,聚众闹事啊!
她一看就知道胡月姬是这里面领头的,果然,她随手递了个柿子给后面的小嫔妃吃,她们都看着胡月姬的脸色不敢接。
王宝簪忽然笑了,把柿子收回来继续吃,还是用手撕着吃。
胡月姬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着她,“皇后娘娘是听不懂官话么?还是我说得太深奥了娘娘听不懂?”
她话里满是戏谑。
王宝簪看都没看她,继续吃柿子。
见她不回嘴,胡月姬更断定这个农妇皇后没什么厉害的,随即冷笑一声自己坐了下来。
她的屁股刚一沾椅面,王宝簪忽然抬起头,“谁准你坐的?”
胡胡月姬愣了愣,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
“我是皇后,你是嫔妃,我没叫你坐你就坐,你懂规矩?妃嫔对皇后不敬要受何等处罚,有谁知道?”
昨天刚得了她赏的两颗金珠的轻云连忙道:“应该杖责二十,罚俸三个月,严重的可以降位甚至打入冷宫。”
听见“冷宫”两个字,胡月姬顿时明白了——
不好!她中计了!
皇后刚才不理她,是装出一副好欺负的样引她做出不合规矩之事!
区区一个农妇居然这么有心机,胡月姬顿时冷汗直冒。
她毕竟聪明,很快就冷静下来,站起来道:“是臣妾做错了。可是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和臣妾计较的吧?毕竟您刚处置了贵妃和淑妃,若是再处置臣妾,朝臣们会以为皇后娘娘很善妒呢。”
王宝簪这才抬起头,仔细看了胡月姬一眼。
这个胡嫔不简单,如果说顾明柔和张斐斐就是初高中少女,傲慢娇蛮但不算多坏,那这个胡嫔就该当成有城府的成年人对待了。
她不得不承认,胡月姬说的还真没错,她再处置一个嫔妃朝臣就该弹劾她了。
难道她就拿这个胡月姬没办法了?
王宝簪忽然笑了笑,绕过胡月姬看她身后其他嫔妃,“大家都坐吧,站着干什么,轻云,快上茶水点心。”
“是。”
众人都坐了,胡月姬也跟着坐下,为自己抓住了王宝簪的软肋而得意。
谁料王宝簪忽然道:“你们进宫也有些日子了,都没侍寝吧?想必连皇上爱吃什么爱穿什么都不知道吧?想听吗?”
她这样一说,一群连皇上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的小嫔妃顿时来了兴趣。
胡月姬一听就知道她想收买小嫔妃们,忙道:“皇后娘娘进宫后也没侍寝过吧?您不是都好几年没见过皇上了么,说不准皇上早就换了口味。”
王宝簪气定神闲地笑道:“我跟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我最清楚了。连他几岁打架几岁开蒙我都知道,还有啊,皇上小时候也被村里一群大孩子欺负过,他最讨厌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的事。”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王宝簪这种老阿姨的忽悠?
没几句话下来,她们都放弃了原先的计划,争着围着王宝簪问凌云横小时候的事。
任凭胡月姬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胡月姬气得站起来,飞快福身,“臣妾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王宝簪故意道:“你去吧。来来来,咱们接着说,刚才说到哪儿了?哦,皇上十四岁去考秀才的时候啊……”
胡月姬的背影走得更快了。
这事还没完。
胡月姬回去后心中不忿,想来想去,顾贵妃被禁足了,那张淑妃是个暴炭脾气跟她合不来,其余小嫔妃又被皇后拉拢了。
算来算去,皇室女眷中唯有一个长公主能制得住皇后了。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自古以来姑嫂不和的事常有,长公主跟这个弟妹估计也有不和,就算没有,凭她三寸不烂之舌在中间挑拨几句,还怕她们不生嫌隙?
她打定主意,派人仔细留意着凌云燕什么时候进宫,没过几日果然听说凌云燕去了大坤宫,她赶紧过去。
在大坤宫外就听见凌云燕大声喊叫,似乎在跟王宝簪吵架,胡月姬心中一喜——
真是天助我也!
她赶紧进去准备添油加醋挑拨离间,“长公主,我有事想跟您禀报。”
看见忽然出现的胡月姬,王宝簪有些惊讶。
凌云燕却似乎正在气头上,“你等一下,我先把话跟皇后说完。”
说罢继续看向王宝簪,恶狠狠道:“你一心向着我们凌家,我让你们王家的长辈当个官有什么不行的?你那远房表叔本来就是个县官,提到京城当吏部侍郎也合情合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王宝簪老老实实道:“既然皇上都定了,那就听大姐的吧。”
“这还差不多!”
凌云燕总算消了气,这才看向胡月姬,“你有什么事要跟我禀报来着?”
胡月姬:“……”
她以为长公主是跟皇后吵架,没想到长公主是硬要给皇后娘家人升官,这哪里是吵架?
这分明是浓浓的姑嫂情!
她再傻也不会这时候说王宝簪的坏话,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什么事……”
“你是不是吃饱撑得啊?”
凌云燕白了她一眼,跟王宝簪打了个招呼扭头就走了。
王宝簪戏谑地看着告状不成反挨骂的胡月姬,一脸同情,“你看你,告状找错对象了吧?你应该去找皇上啊,皇上才能治皇后,长公主可不能。”
胡月姬羞愤地福了一礼,飞快离开。
等她走了之后,刚刚一直在边上听的轻云端上新茶,笑道:“恭喜娘娘的表叔升官了,娘娘家中有长辈在朝为官,也算官宦之后了,省得宫里那些人背后嚼舌头说娘娘——”
她忽然停住了话头。
她不说王宝簪也知道宫里人说她什么,无非是乡野农妇,不懂规矩,她不在乎。
正因为不在乎,加上对这位远房表叔并不了解,她刚刚才想拒绝凌云燕举荐她表叔升官的事。
说到这个,她忽然道:“你去传我的话,请我这位表叔进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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