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燕悠皇甫云睿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妾倾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宅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甫云睿冷笑着逼近,仿佛没听到她的叫喊一般,而她喉咙受了伤,其实也发不出多大声音。他的目光一直留恋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还是那般的饱满,那般的红艳诱人,就如同成熟的红樱桃,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引人垂诞,就连唇边儿那抹血迹在红唇的映衬下也更显妖异,让他不觉眯起了眼。她一定不知道,越是美好的东西,他越是想要去毁灭,特别是女人!伸手沾了下她唇边儿的血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狞笑着啧啧嘴:“味道不错。”柳燕悠从未见过有如此的男人,在脑子里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静,但一颗心还是“怦怦”乱跳。皇甫云睿一挥手,她身上的绳子应势而落,只不过她的衣服也被划开,甚至身上也热辣的痛。她急忙双手,惊慌地看向他。皇甫云睿这次却动作很慢的脱去亵裤,眼睛却不离柳燕悠的脸,...
《小妾倾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皇甫云睿冷笑着逼近,仿佛没听到她的叫喊一般,而她喉咙受了伤,其实也发不出多大声音。
他的目光一直留恋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还是那般的饱满,那般的红艳诱人,就如同成熟的红樱桃,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引人垂诞,就连唇边儿那抹血迹在红唇的映衬下也更显妖异,让他不觉眯起了眼。
她一定不知道,越是美好的东西,他越是想要去毁灭,特别是女人!
伸手沾了下她唇边儿的血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狞笑着啧啧嘴:“味道不错。”
柳燕悠从未见过有如此的男人,在脑子里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静,但一颗心还是“怦怦”乱跳。
皇甫云睿一挥手,她身上的绳子应势而落,只不过她的衣服也被划开,甚至身上也热辣的痛。
她急忙双手,惊慌地看向他。
皇甫云睿这次却动作很慢的脱去亵裤,眼睛却不离柳燕悠的脸,那眸中的神色显示他是故意的。
柳燕悠不是傻子,暗自估量了下形势,趁他弯身脱裤的当儿,猛的从床上冲下来,可是她却漏掉了一点儿,她被绑入太久,身体根本还没完全恢复知觉,动作迟滞了那么一下,人就被扑倒在床上。
皇甫云睿更逼近柳燕悠,他眸光鄙夷,口中呼出的气直直的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刻的晕眩。
“滚开。”
柳燕悠顾不得冷静思考,用力的挣扎,可他却好似有千斤重,她根本无法挣开半分,只好大叫着让他不要靠近,可她是斯文人,从来没有骂过人,除了这句话,她根本就骂不出更伤人的话来。
皇甫云睿仿佛就是要折磨她一样,头缓缓的压低……那双冷厉的眸中有着看戏般的嘲弄,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眼看着面前的脸放大,傻子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柳燕悠及时的转过脸,皇甫云睿的唇错过了她的唇,亲到了她的脸颊。
他的唇冰凉,让原本心里发寒的柳燕悠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皇甫云睿恼怒的张眸看她,眸中的寒光似能将人冻住。
“你竟然敢躲?!”
他出声,话里带着浓浓的戾气。
柳燕悠被他的话激怒,原来的那点儿害怕暂时被压了下去,冷着脸道:“王爷的意思是我就该等着被你不成?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皇甫云睿被惹恼了,又一次!他微眯了眸,冷声道:“玉含烟,你已经死过一次,却好似还没有学到教训。”
“哼!”柳燕悠冷哼一声,将头别向一边儿,心里却不住的翻腾,玉含烟?她的名字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人果真神经到家了将她以为成别人还是根本就是另一回事儿?
她的沉默让皇甫云睿以为她开始害怕屈服,他唇角扯起鄙夷的笑,冷冷地说:“怎么样?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乖乖的服侍本王,也许本王会对你温柔些。”
柳燕悠抬眼看他,眼神不住的闪烁。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看清这男人的底细。
但有一点儿她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将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人就是精神不正常,要么,就是她真的与那个叫玉含烟的女人长得相像。
结合之前他自称王爷,又骂她是贱婢来看,这人多半是古装剧看多了神经不正常了。想到这儿她试探着开口问:“既然你要我服侍你,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眼见着她话音刚落眼前男人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忙补充道:“王爷不愿说也就算了。”
皇甫云睿冷眼盯着她看,良久才扯唇鄙夷地道:“玉含烟,别以为你装不认识本王就可以拖延时间,哼,本王想要你,放眼大昌,还没人敢来阻拦,难不成你以为还有人来救你?”
“大昌?”
柳燕悠迷惑地重复,用力在脑子里搜索自己知道的地名儿,可怎么也想不出大昌这个地方。所有的事都与她所知道的常理不合,她再次确认这人就是精神不正常。
在心底微微叹气,对付这种人她根本没有什么可靠的办法,他们脑子里的想法不是用常理可以推断的,她所能做的只能是顺应,想到这儿她转转眼珠,温声道:“是含烟愚钝了,王爷请息怒。”
皇甫云睿闻言眸中光芒一闪,讥笑道:“你果然与众不同,不过,你以为这么说本王就没兴致了吗?哼,本王今天却是要定你了!”他话刚说完,唇就印上了她红润饱满的唇,手还不安分的罩上她胸前的美好。
任柳燕悠如何冷静,却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虽竭力的告诫自己,却还是本能地用双手抵住他的胸用力的推拒。
皇甫云睿无视她的抗拒,一只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抬起,只听“赤拉”一声,柳燕悠身上的剩余的衣服被撕破,玲珑的身体在烛光下泛着奶白色的光泽,那般的诱人。
她的脸色苍白,双目空洞,就如一具没有思想的布偶一般,一付任他摆布亵玩的姿态,他知道是她的伎俩,却偏生真就没有了兴致,怒气徒然升腾。
“你是死人吗?”
他怒喝,她并不是他第一个侵犯的女子,却是唯一一个如布偶般任他摆布的女子,让他原本高涨的看到她的反应后变得索然无趣。
柳燕悠不理会他,她无法阻止他侵犯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承受,既然如此,她不要让自己沉迷,让他获得更多的征服。
“啪”,皇甫云睿扬手,一巴掌打在柳燕悠的脸上,这一声清脆响亮,他几乎用了全力,她几乎被打昏过去,嘴角流出血来,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烛光下很是刺目。
柳燕悠一扭头,就看到柳雅兰,她一脸亲切的笑,身着玫红衣裙,头带凤钗,端庄娴雅,雍容华丽,颇有一府主母的风范,只是不知是因为她心态变了还是别的原因,柳雅兰脸上的笑意,在她看来总觉得带着几分虚伪。
“妹妹可算是出来了,来转转散散心也好,王爷那人就那样子,有时跟孩子一样,妹妹别放在心上,相信过不了几天,王爷自会想起妹妹,又会将妹妹捧在心上了。”
柳雅兰满含笑意说着,走过来,细细端详了会儿说:“妹妹你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说着,满脸关切,伸手握了下柳燕悠的手腕,一脸怜惜地说:“看,这白玉般的腕都细了哪,身体要紧啊,若没了身体,王爷就是想宠妹妹可也没法子了啊。”
“哼,你也尝到了失宠的滋味儿了吗?”
柳燕悠还未开口,有人突然插了话。
柳燕悠转头,就看到另有两位盛装美人从园门处走过来,那两人在膳堂见过一次,却并不知名字,只是感觉得出来,她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感。
柳雅兰看看柳燕悠,笑着开口:“玉妹妹,这两位,大红衣的是如画妹妹,青衣的是如诗妹妹。她们两位与如琴、如棋都是皇后娘娘赐给王爷的。”
柳燕悠想起因她而被逐出府去的如琴、如棋,心下了然。
只是柳雅兰此刻提起那二人,却正好教本就面色不善的如诗、如画更加怨忿,看她的目光更加不善。
柳燕悠站立不动,心下涩然,这就是她不愿与人相争的原因,几个女人争来争去,却不知输赢全在那个男人,纵使她再不出色,若那男人将她放在心上,她不用争,自然就赢了,若那男人不放在心上,赢了又如何?不过是新人换旧人而已。而那男人从未想过这些,他将她与面前这些女人一视同仁,注定了她们没人会是赢家。
“哼,好大的架子,见了我们姐妹,不用行礼么?”
红衣的如画见柳燕悠一脸淡然,一点儿没有与她们见礼的意思,心下更加忿恨,开口嚷了起来。
柳雅兰却在她再发难前拦了起来:“好了,玉妹妹不过是心情不好,两位妹妹就原谅她吧,她难过得连见我都忘了见礼哪,就都别计较了,既然遇到了,不如一块儿去湖心亭里坐坐如何?走吧,玉妹妹。”
她说完,不由分说,拉起柳燕悠就往前走,柳燕悠原想拒绝的,但想想算了,躲一时躲不了一世,早晚要面对,而她也想看看,女人之间的争斗还能再玩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秋天徐来,满园的花香,尤其桂花香味儿更是郁,柳燕悠深吸口气,直觉得桂花的甜香入了心脾,连口里都觉甜了起来。
园中种着各色蔷薇、木芙蓉,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花儿,盛开的花朵引来蜂蝶,一派热闹景致,端得是美不胜收。
极目远望,一池湖水如碧,湖面大约有几十亩大,湖水中立有一小亭,亭子与岸边由一座长长的石桥连通,湖边种着些柳树,柳枝轻垂,枝叶泛黄,枝条在风中轻摆,不时的划过湖面,引起片片涟漪。
一行人走上石桥,柳燕悠注意到桥面上的石墩,远看看不出,近看才发现,石墩上面雕刻着各色走兽,有猴,有兔、有狮、虎,还有鹰,个个雕得栩栩如生,像是会动一般。
她伸手轻抚这些石墩,心下暗叹王府的奢侈,这小小的石桥都这么讲究,管中窥豹,王府的财势可见一斑。
柳雅兰见她动作,轻笑着说:“妹妹早该出来散散心了,这儿风景好,再与咱们姐妹叙叙话,再大的愁事儿也没了,你说是不是?”
柳燕悠扯了唇,没说话,有些人却已经憋不住了,在她身后愤愤地说:“哼,只怕她只想着怎样才能霸占王爷,才不会想与咱们叙话。”
柳雅兰扫了说话的如画一眼,笑说:“妹妹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王爷贵为皇亲,哪里能教一人独占?妹妹说哪?”
见柳雅兰又把话题丢给自己,看样子是非要自己说话不可,柳燕悠心下涩然,强笑着说:“王妃说得是。”
柳雅兰看她一会儿,轻按了按她的手说:“你呀,心该宽大些,王爷毕竟与寻常人不同,这点儿姐姐已经早看开了,你也学着看开吧。”
“哼,柳姐姐看得开那是柳姐姐心胸宽大,有些人却未必。”
如画在一旁冷嘲热讽。
如诗拉了下她的袖说:“画妹妹,别这样。”
“哼,难道我说错了?从她进来王府,王爷有再找过你我?别说我们了,就是先前最得宠的明妹妹都因她被关了去,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我,难不成你以为她会好心将王爷让给我们?真瞧不出,你这狐媚子,到底有什么比我们强的,莫不是因这张脸蛋?”
如画冷哼着,伸手掐住柳燕悠的脸,话里的火气可不弱。
柳燕悠本不想与她们争执,可如今被人用手指掐脸,那女人手上似用了全力,教她疼得差点儿掉泪,手上不自觉的往外一甩,一把将如画的手打掉去,自己的脸却也好像被掐掉了部分皮肉,疼得她直吸气。
“你敢打我?”
如画怒喝,下一刻,人已经冲了过来。
柳燕悠只觉得一股力量冲来,身子不受控制的歪倒,不及腰的石栏杆没能挡住她,她直直的掉进湖水里。
因为一时不查,她呛了几口水后才想起自己原本是会游水的,心下一动,任由身子沉入水中,沉下水时,她抬眼看向立在桥上的三人,如画有些惊讶的看自己的手,如诗一脸沉静,而柳雅兰脸上隐现笑意,就连如儿都像是傻了,站在那儿瞪大眼看着她沉下水去。
她一口气潜入水下,憋着气游向对岸,一直到实在憋不住才悄悄的浮出水面。
回头悄悄查看,桥上的几个人似乎才想起要救人,喊叫声才隐约传过来,她涩然一笑,这样也好,就让他以为她死了吧。反正他已经倦了,她也没必要再留在这儿承受。
心下有了主意,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潜下水去,直直的朝对岸游去。
上了岸,隐在草丛里,将衣服上的水气稍拧了去,她开始沿着高大的围墙走,希望能找出可以出去的办法。
先前只想着逃开,却不料这围墙足有两人高,她没什么功夫,更不会轻功,只能望墙兴叹。
过水的衣服紧贴在身上,秋风吹来,吹得她身子发冷,她缩缩身子,开始想着要不要回去算了。
正打退堂鼓时,瞧见不远处有一棵约一人合抱粗的树木,她快步走过去,看看树,又看看围墙,那树离围墙并不太远,也许,她可以借用。
主意一定,她手脚并用,开始爬树,虽然这付身子不太经用,但她自小调皮,爬高上低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底教她爬了上去。
坐在树杈上,晃着脚,回头看向来处,那里已经离得远了,看不清楚,隐约见到人走动,想来还在找她。
不知那人知道她死了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儿难过?说起来,他们同床不至一次,情意该超过露水姻缘吧?
怕是她自己想多了,那人已经厌了她,这会儿子得知她死了,怕是心里只觉得轻松吧?想想心竟隐隐作痛,她不由苦笑,原是想要别人的心的,却不想,自己倒先输了心。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身上被冷风一吹,直凉到心里,她哆嗦了下,决然回头,伸腿想要踩到墙头,却发现离墙头还有一段距离。
她试了几下,心下一横,向墙头跳过去,还好,身子虽然歪了歪,终于还是在墙头上坐稳了。
她回头再看一眼园中的景致,抛下心中尚存的一丝不舍,手扒着墙头向下滑去,可墙太高,她脚下没有依仗,只能胡乱的蹬着墙面,最终还是狠下心来松手往下跳,还好她在现代是体育好手,早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只是这付身躯不比原来的身体,还是不小心扭到脚踝,她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轻揉着脚踝,希望能减轻疼楚,等到脚不那么痛了,她才起身站起来,可受伤的左脚却不太敢用力,只好一跛一跛的向外走。
等到绕出去,来到不太熟悉的街面,她却开始茫然。
这次逃离完全是临时起意,她除了身上这身衣物,什么都没有带出来,这会儿子出来了,才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也不知该到何处容身。
她边走边想法子,脚步坚定的往前走,只想离睿王府远远的。
只是她只觉脚步越来越虚浮,头脑也开始昏沉,抬手抚额,轻揉了揉额心,努力想要撑住,却发觉竟有些力不从心,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只知道要向前走,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直到眼前出现虚影,直到她体力不支,昏倒在地,完全昏迷之前,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唤:“姑娘,你怎么了?”
一早醒来,身边儿已无人。
柳燕悠心里闷了下,坐在床头发呆。
想想这时代的女人还真是无聊,都不知该做什么?怪不得个个闲得勾心斗角,要是天天都得为温饱奔走,怕早忙着干活去了,哪还有这闲功夫?
昨天在院里发呆,今天要做什么?
她低头发愁,实在不适应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
“夫人醒了?让奴婢服侍你穿衣吧。”
如儿挑帘进来,扶她下床。
她像个听话的娃娃似的由着她帮忙穿好衣服,梳好头发,洗了脸,起身走出去。
吃过早膳,她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散步。
散步累了,她叫人搬了躺椅,躺在枣树底下小憩。
不知是因为昨晚太累,还是树叶的沙沙声太好听,她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夫人,醒醒。”
她睁开眼,看到如儿端着碗汤递到她面前。
她叹口气,知道这是皇甫云睿要求为她煮的参汤,这几天都在喝,可她身体一点儿毛病没有,补什么啊?
“夫人,快趁热喝了吧。”
如儿催促。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好,丫头们怕是不好交待,终是接过来,皱着眉喝了下去。
喝完汤,她不想再躺着,起身站了起来。
仰头看着树上的枣子,大部分还青着,但也已经有些开始泛红,个个在风中不住的摇头晃脑,煞是可爱。
“夫人想吃枣子?”
如儿开口问,然后又仰头看了看说:“要不然奴婢教人拿长竹竿来,打几个下来给夫人尝尝?”
“也好,你去吧。”
柳燕悠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儿闻言,转身就走,才走两步,忽听到背后“哎哟”一声。
她忙转头,就看到树下的柳燕悠弯着腰,手抚着肚子在地上跪了下来。
“夫人!”
她惊叫一声,跑了过来,急忙扶住柳燕悠问:“夫人怎么了?”
“我,肚……子很……痛。”
短短的一句话,柳燕悠说得艰难,额上还沁出薄汗来,她努力的想要清楚,可神志还是渐渐离她而去。
“那怎么办?”如儿吓得六神无主,一脸惊慌。
“夫人怎么了?”
红梅和青荷她们听到声音跑了过来问。
“夫人突然肚子痛。”
如儿忙开口。
“快去叫大夫来啊。”
后来的绿竹开口嚷道。如儿这才如梦初醒,忙道:“你们在这儿看顾夫人,我马上去请大夫。
皇甫云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早上他离开哪,她还呼吸均匀睡得安详,可没想到他忙完宫里的事早早回来,家里已经变了样子。
昨晚还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柳燕悠此时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厉声咒骂,眼睛如刀一般射向柳雅兰,这府里如今是她管家,他要她解释清楚。
柳雅兰被他的冷厉目光吓得瑟缩了下,还是硬着头皮回话:“回王爷,妾身已经问过了,今天早上用早膳时玉妹妹还好好的,后来在树下躺了会儿,然后喝了厨房熬的参汤,没多会儿就突然肚子痛,妾身知道后立即请了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这样子像是中了毒,可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妾身正想叫人去请王爷,没想到王爷就回来了。”
“中毒?”
皇甫云睿黑了脸,谁这么大胆,竟敢在他的府里下毒!他飞快地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走进来,来到床边儿,捏开柳燕悠的嘴,将一丸药塞进她口中,扶她半起身,使巧劲让她将药吞下肚去。
柳雅兰瞅他一眼,低声说:“玉妹妹平日接触的也都是府里的人,想必毒是经吃食下的,不外是今天的早膳和后来的那碗参汤,妾身已经叫人将所有经手早膳和参汤的下人都逮了起来。”
“你做得对。”
皇甫云睿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再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柳燕悠,说:“你们都出去。”
柳雅兰抿了下唇,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柳燕悠,带着人走了出去。
待人都走后,皇甫云睿沉声唤:“朝清。”
一个黑衣人应声出现,单腿跪在他面前。
皇甫云睿似是一点儿都不惊讶他的出现,沉声吩咐:“速速进宫,请卢太医来一趟,别惊动任何人。”
黑衣人点头,领命而去,房间里重又恢复清寂。
皇甫云睿坐在床边,看着柳燕悠苍白的脸,这女人之前已经中过一次毒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第二次。上一次,她是为了救他,可这一次哪?是谁这么容不下她,非要置她于死地?
他皱紧眉,他心里知道谁的嫌疑最大,可他回来后特意为这事儿进宫找过那人了,她还是不死心吗?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才让她就是不收手?非要烟儿死?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开始有些后悔接她回来,可她是他的女人,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让他想要得到她心的女人,他怎么也不能放手。
她一定不能死!在他们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好的当口儿,在他已经快要看清楚她的心的时候,她怎么可以死,他不会让她死的。
“烟儿,不许死,听到吗?我不许你丢下我,你说过要我的心的,你还没得到我的心哪,不许就这么离开。”
他俯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哑声喊嚷。
从未有女人教他如何害怕失去,就连上一次她莫名失踪他都没有如此害怕,他没时间去了解如今的他为何变了,他只知道,此刻的他,不能失去她。
这段时间以来,他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面貌的她,那些活泼的、可爱的、羞涩的连同原本那个倔强不服输的她一齐拥进他的脑海,教一向做事认真的他竟然有了走神的新鲜经历,而且这种经历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扰得他无法安心做事,是以今天才会早早的出宫回来,没想到回来见到的却是面无生气的她。
“该死的,烟儿,给我醒来,快醒来。”
他无法忍受她这会没生气的样子,抓住她的肩,用力摇晃。这不该是她,她不管是与他对抗时,还是害羞时,都是那样生机勃勃的样子,他要那样的她回来。
“爷”,就在皇甫云睿快要失控之时,朝清再次出现。
他放下背上的人,单膝点地伏命。
“卢大医,快帮本王瞧瞧她。”
皇甫云睿跳下床,一把抓起还没完全回过神儿来的卢大医,将他拉到床前。
“哎哟,王爷您慢点儿,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您这么拉扯。”
“快点儿。”
皇甫云睿可不管他的抱怨,出声催促。
卢太医接触到他冷肃的目光,缩了下头,认命的伸手搭脉。
他闭眼认真切脉了好一会儿,又换了只手搭过脉,再翻开柳燕悠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番,又捏开她的嘴巴看了看舌头,这才收手,转向皇甫云睿。
“怎么样?”
皇甫云睿急问。
“王爷应该已经喂她服下解毒丸了吧?只是她中了‘十日绝’,毒性非同小可,不过幸亏解毒丸暂时压致了毒性,她还能再多撑一些时候,老夫这就回去配解药,应该能来得及救她。”
“快送卢太医回去配药。”
皇甫云睿马上吩咐仍立在一旁的朝清,后者立时将卢太医背上身,从窗口一纵身,跳上房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视野之外。
“十日绝?”
皇甫云睿抓着她的手轻轻抚弄,眉心皱紧。这种毒他听过,可不是常见的毒药,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若真是府里的下人下的毒,怕事情并不单纯。
哼,不管是谁,敢伤他的女人,他必将那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解药是一日后送来的,服完药,柳燕悠却仍然迟迟未醒。
睿王府里明显阴云罩顶,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人们都看得出来,主子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在此时喧闹胡来,就连一向大胆的明小小都好像收敛了,乖乖的待在她的明月院里,没出来半步。
一直到十日后服了解药,柳燕悠才悠悠转醒。
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睁开眼,还如在梦中。
“你醒了?”
有人伸手抚她的脸,她的眼睛有些对不起焦,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人的脸。
“我怎么了?”
她看着脸上冒出胡茬的他,伸手摸他的脸,真实的触感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
“你中毒了。”
皇甫云睿回答,声音粗哑,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打击一下子没能恢复过来似的。
“我中毒?”
柳燕悠努力回想,蓦得瞪大了眼,“我想起来了,我喝了汤,后来突然肚子痛,痛得我说不出话了,原来是中了毒,那现在哪,你又救了我?”
皇甫云睿将她的手紧握在手中,“是我救了你,烟儿,我救了你两次,你要不要以心相许?”
他一双眸紧锁着她,似乎怕一眨眼她又会睡着不醒似的。
“拿你的心来换吧。”
她调皮的眨眼,不想随便就将心许他,虽然她自己知道,睁开眼看到他憔悴的模样儿,她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你这丫头。”
他无奈的笑,低头吻住那张倔强如昔的嘴。
出了宫,他没回王府,而是转往街巷。
今晚有月,只是月儿似在与人捉迷藏,不时调皮的躲进厚厚的云层里,让大地时而银白,时而一片阴暗。
秋风吹来,秋虫低鸣,配上时隐时现的月牙儿,这是相当静谧怡人的秋夜,只是,今天晚,皇甫云睿根本无心欣赏。
他心里只记挂着那个让他欢笑却也让他气恼的人儿,只想要快些将她抓到身旁,再次体会温香软玉在怀的甜蜜激狂。
想着,不觉脚下加快,步伐也大了起来。
还没到目的地,就听到一阵刀剑声响,他心下一凛,拔身而起,施展轻功飞奔过去。
韩朝元紧随身后,赶上去护卫主子。
远远的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在与人缠斗,而他们相斗的地点儿正是小面店的所在。
皇甫云睿眉心一皱,飞身过去。
韩朝元自然不落人后,随后就赶了过去。
到近前才看到与黑衣人相斗的正是朝清,皇甫云睿心一凛,眼角注意到有人正想趁朝清脱不开身之际翻进屋去,他手一握,欺身上前。
韩朝元也已经与人斗上,他两人一加入,形势即刻逆转,黑衣人见势不对,领头人一声呼哨,虚晃一招,四散而逃。
皇甫云睿快一步一掌劈向本想翻进屋去的黑衣人的脑后,那人想闪却没人闪过,被一掌劈昏,倒在地上。
朝清和韩朝元想要去追其他人,却被皇甫云睿拦了下来,他冷着一张俊脸问朝清:“这是怎么回事儿?”
朝清抱拳回道:“属下奉命保护夫人,这几日一直没什么动静,今晚二更时分,突然来了这些黑衣人,想要对夫人不利。”
皇甫云睿一脚将昏在地上的黑衣人踢开,“将他带回去审问。”
说完,正想从已打开的窗子翻进屋去,却见柳燕悠已经披好衣衫来到窗前。
看到他,她似愣住了,只立在窗前,怔怔望着他。
“跟本王回去。”
皇甫云睿冷声开口,手朝她伸了过去。
柳燕悠闻声清醒过来,扭开头低声说:“夜已经深了,王爷不在王府,来此有何贵干?”
“带你回府。”
他沉声开口,手直直的伸到她的面前。
“王爷既已经倦了,何苦还要我回去?”
柳燕悠心下涩然,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结果,可真的走到这一步,还是止不住的心酸。
“谁说本王倦了?”
皇甫云睿恼声说,倦了她?他也想哪,可惜这阵子故意冷落她,她的影子却似已经在他心底发了芽,无论他怎么拔都拔不出来,若不然,他又何必巴巴的跑来找她?
“你”,柳燕悠抬头,难道是她想错了?可他分明已经不理会她了,不是倦了厌了还是为何?
“跟我回去。”
他再次开口,不由分说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臂。
“回去做什么?你知道你的其他女人一点儿都不欢迎我,你为什么就不能当我死了?我不想再与人争来抢去。”
柳燕悠平静的注视他良久,才淡然开口,她是真的无心与人相争,女人之间争宠的丑相她已经见到了,实在不愿自己也成为其中之一。
“你没死。”
他语气清冷的宣告,瞪着她继续:“本王难道不值得你争取?”
柳燕悠移开目光,低声说:“为什么非要我回去?我回去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刚刚那些人是来杀我的吧?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我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冲我来的,先前在回来的路上,那些人也是冲我来的,那次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她语气低沉,虽然想不明白谁非想要她的命不可,可不管怎么样,若她回去,那些人难道就肯干休了?不过是将其他更多人带进危险中罢了。
“有我在,怕什么?”
他不悦的瞪向她,不高兴她对他的不信任,难道她不相信他能保护她吗?
“若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留在这儿。”柳燕悠抬头直视皇甫云睿,继续说:“在这儿,我过得很开心,在这儿,我可以帮得上忙,知道我还是个有用的人,回去我能做什么?整日无所事事,等你临幸吗?那不是我想过的日子。况且,我已经毁容了,王府里的小丫头都比我娇俏可人,王爷想要美人,随便都找得到,何必非要为难我,就让我留下好吗?算我求你。”
皇甫云睿瞪着她那张留着伤疤的脸,她脸上被抓伤的那两道疤已经淡了,只是却又新添了一片伤痕,想来是那日如画下的手。
望着她,他脸上犹疑不定,她已经不美了,他还要留下她吗?这张脸确实已经不若初见时那般美貌无瑕,虽然柳眉杏眼挺鼻棱唇还是那般无二,可面上的伤却让她的美貌减去几分,不再完美。可要放她走吗?不,他直觉的否定,他不想放她走,他也不明白,以往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早放手了,可遇到她,他却从未想过放手,就是冷落她的那些天,他也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从未有过放她离开的念头。
“本王说过不会放开你的。”
他冷冷启口,看着她的眼睛里带着不容分辩的决心。
“你不用不放开我,只是让我留在这儿,你想找我可以来这儿,我保证乖乖地留在这儿,没你的允许决不离开,这样都不行吗?”
柳燕悠温言请求,她心里清楚,若没他允诺,她根本无处可逃,或者就算她逃了,他一样能逮她回来,既然如此,何不退而求其次,相对于王府,她更愿意住在这儿,她不逃开他了,只是不要再让她回去。
“随你!”
他气恼的甩开手,转身大步走开。
韩朝元马上扛上地上仍未醒来的黑衣人,快步跟上。而朝清早已经不见踪影。
柳燕悠眼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渐渐走出视野,心下一松,叹了口气。
她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哪。
抬头望天上的月,月儿弯弯,如小小的船儿,在云层里缓缓行驶,秋风爽爽吹来,发丝在风中飘扬,脸上一片清凉。
今晚,他又救了她一次。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她该以身相许的,更不用说他救了她不止一次了。
就这样吧,他若还要她,她就在这儿等着,等到他放弃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她不逃了,不跑了,就当是还他的恩情好了。
心下有了决定,整个人似放松了不少,她深吸口气,将凉凉的夜风吸入肺腑。
月夜恢复清寂,仿佛先前的打斗不曾发生过,只是地面上斑驳的血迹暴露了现实。
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何非要她的命不可?
这次的黑衣人和之前那批是同一伙吗?还有在王府中中的毒,会不会都是同一个幕后?
是谁非要她死?
她蹙眉望月,轻轻叹息。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几乎在她警觉前已经飞奔到她面前,速度迅捷得惊人,她还未惊呼出声,那人已经跳进窗子,捂住了她的口。
“是我。”
柳燕悠睁开眼,就见明十夫人一身彩裳,神采飞扬的向她走来。
如儿紧张的握了下她的肩,她平和的朝如儿笑笑,轻拍了下如儿的手以示安抚,然后站起了身,笑而不语。
“妹妹真好兴致啊,怎么不去姐姐那里坐坐?是姐姐人缘太差,妹妹不屑上门吗?”
明小小话里话外夹枪带棒,一张脸却笑得灿烂。
柳燕悠微笑不语,只指了指如儿刚刚搬出来的椅子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起坐坐吧。”
明小小没有推辞,看了眼身边的大丫环,那丫头飞快的拿袖子擦了下椅子,明小小这才坐下。
她的动作柳燕悠都看在眼里,却一笑置之,并未理睬,倒是如儿有些看不过眼,暗地里咬了咬牙。
明小小坐下来后,似是刚看到柳燕悠的伤臂,惊呼一声问:“妹妹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她说着话,起身上前,脸上一付关切的样子,手却在柳燕悠的伤臂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柳燕悠吃痛的收手,如儿在一旁忙说:“夫人小心!”
明小小直起身来,瞪着如儿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本夫人伤着你家夫人了吗?”
如儿闻言垂下头去,低声说:“奴婢不敢!”
明小小得寸进尺地怒道:“不敢?那你是什么意思?”
柳燕悠忙说:“如儿不过是紧张我的伤势罢了,人一紧张难免言语不周,十夫人大人大量,何苦和她一般见识?”
明小小恨恨的移开目光,转向柳燕悠笑说:“妹妹说得对,不过一个贱婢,本夫人确实不必与她一般计较。只是妹妹,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之前听说王爷闯宫把你从皇后那儿抢回来,很为你庆幸,只是我那儿人多事多,也没来得及看你,这不,看今儿个天气好,我就过来了,只是你这胳臂是怎么了?看样子伤得还挺重。”
柳燕悠苦笑了下说:“没什么,不过是不小心摔断了而已,多谢关心。”
明小小“哦”了下道:“不小心啊?那以后可得小心些了,伤筋动骨可是一百天才好哪?妹妹可得多休养了。正好,姐姐昨儿得了王爷的赏赐,是一根千年老参,今儿早上已经着人去炖了两碗,我自己用了一碗,给你端来了一碗,你若不嫌弃,就用了吧,对你这伤也有好处。”
明小小说着话,看了眼身旁的丫环,那丫环马上就招呼站在后面一直端着汤碗的小丫头上前。
柳燕悠没多想,端过来打开,果然是老参,香气怡人,汤色浓亮,她笑着说了句“多谢”,将汤喝下。
明小小见她喝完汤,又略坐了一会儿,就带着丫环婆子走了。
柳燕悠继续闭眼晒太阳,情绪并未受到影响。
如儿待明小小一行人出了院子,才小心的推了下柳燕悠说:“夫人,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哦,没有,怎么这么问?”
柳燕悠对如儿特意的询问有些不解。
如儿咬了下唇,看看空空的院门口,才又说道:“你就没想过那汤有可能有问题?”
“哦?”柳燕悠这才知道如儿是在担心她刚刚入口的参汤,她心下一紧,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轻拍拍如儿的手说:“应该不会吧?她亲自送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如儿担忧的看着她说:“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段日子,奴婢曾听人私下里说,十夫人对夫人您很是顾忌,因为您来之前,王爷几乎夜夜宿在她那儿,自打您进府之后,王爷去她那儿的次数就少了,听说她为此颇有怨言,奴婢是怕……”
柳燕悠打断她的话,“你是怕她因此对我不利?”
如儿点点头,一脸的忧虑。
柳燕悠苦笑了下说:“这我还真没想过,算了,若真如此,那也是我的命。”
如儿听她这么说,脸上更加忧郁。
柳燕悠不再说话,闭上眼假寐。
这一天,因为明小小送来的一碗参汤,如儿一整天都没消停,几乎对柳燕悠寸步不离,好像她时时刻刻都要倒毙一样。
柳燕悠多次叫她下去休息,她都不干,柳燕悠说不动她,也只好就随她了。结果,一天下来,平安无事。
晚上,服侍柳燕悠躺下,如儿这才放心的离开。
柳燕悠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
想着如儿的提醒,她苦笑,若真是给她下了药那才好哪,省得她自己还得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想想就觉得好笑,在现代,她可是对自杀鄙视得不行的人,可如今,她才明白,有时候,自杀也许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正思索间,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她转头看过去,就见皇甫云睿一脸戾气走进来。
她忍不住在心底叹气,这尊瘟神怎么又来了?他还有完没完?!
皇甫云睿来到床边儿,冷冷的盯着她看。
柳燕悠不看他,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耳边儿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柳燕悠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
虽然对他是有任何可能坏的心理准备,但心里难免还是会不安。
“贱人,还是不打算说吗?”
他的一声爆喝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声音震得柳燕悠耳朵发疼。
柳燕悠默而不语,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说了,他会信吗?只怕在他眼中,她早就是偷偷摸摸与人私通的淫妇无疑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她越是沉默,在皇甫云睿看来就越是可恶,他毫不犹豫的挥拳,正打在她刚接上的伤臂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柳燕悠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痛晕了过去。
皇甫云睿阴狠的站在晕倒的柳燕悠面前,看着她面如纸色却依然绝美的脸,他的脸色很复杂。
有痛恨,有后悔,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伸出手,想要抚她的脸,最后却又在半空中收了回去,气恼的甩袖离开。
他离开之后,大夫和如儿很快就进来了,如儿看着床上被血染红的床单,不由得咬起下唇,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让王爷发这么大的火,竟生生将大夫刚接好的手臂又折断了!
她不忍心看,只得生生的扭过头去。
大夫倒是一脸平静,似乎对这样的事儿已经见怪不怪,匆匆将柳燕悠的手臂接好,上好药固定好,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只留下如儿坐在床前替柳燕悠伤感。
忽然身上一麻,如儿软软的倒在床头,一袭白影飞速进来,正接住她软到的身体,没有让她倒在柳燕悠身上。
来的人是“玉箫公子”!
他将如儿放好,转身来到床边儿,看着床上脸如白纸的柳燕悠,他皱起了眉,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丸丹药,然后扶起人事不醒的柳燕悠,捏开她的嘴巴,将药丸送了进去。
柳燕悠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白衣男子,她紧张的转头看了看,张口说:“你还敢来?!”
“玉箫公子”挑起眉,一脸轻松地说:“为什么不敢?又不是没来过。”
柳燕悠叹口气,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白衣男子伸手帮了她一把,扶她坐好。
待坐好之后,柳燕悠才苦笑着道:“你不知道已经被发现了吗?他正在四处抓你。”
“玉箫公子”无所谓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也得他有能耐抓到我才行。”
他说完自负的一笑,凑近来嬉笑着说:“怎么?担心我?”
柳燕悠很想翻白眼儿,但最终没有,只叹息着说:“原来不只他一人自我感觉良好。”
玉箫公子扫一眼她的臂,皱起眉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的对你如此狠毒?”
柳燕悠苦笑着回答:“还不是因为你,他发现了你的踪迹,以为我背着他招惹你。”
玉箫公子听了面带愧疚,柳燕悠见他如此强笑着说:“你也用不着自责,他本就是喜怒无常的人,原本对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这话本是想安慰人的,但听在玉箫公子的耳中却很是刺耳。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本不是贪恋美色的人,初次来见她本只是带着好奇,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可没想到见过她之后,就有些放不下了,他原本是不必这样来看她的,却鬼使神差的来了一次又一次,只为听她说几句话,故意捉弄她一下,看她发窘着恼的样子。
他之前一直觉得他不过是为了好玩而已,可如今,听到她之前并没有好过多少,他的心竟然微微被刺痛,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
他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柳燕悠,完全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儿。
柳燕悠被他突然的转变也吓了一跳,警惕的握紧了拳。
他却突的飞身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当中。
柳燕悠纳闷地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完全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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