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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苏笛赵如山全文

苏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老婆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很快就把村里头早起的人都喊了过来。赵如山他爷爷以前是村里的秀才,他奶奶是员外的女儿,俩人成亲后在村里办了学堂、修了路,村里老一辈的人都受过赵家的恩惠。如今瞧着赵老婆子欺负恩人的孙儿,曾受过恩情的刘奶奶开口道:“我说金山他娘,这如山昨儿个才刚回来,你就让他歇歇,有啥事以后再说嘛!”刘奶奶说起来也算是赵老婆子的长辈,她又生了五个儿子,各个身强体壮,还都及其孝顺,村里头忌惮她那几个儿子,所以都不敢得罪刘奶奶,赵老婆子自然也不敢。“刘奶奶,你可不知道,这如山回来了也不去家里头坐坐,就一个劲儿的往苏笛那娘们的屋子里头钻,这还不算什么,就一晚上的功夫,他就被那女人挑唆的连转业费都交出来了!”赵老婆子喊道。众人听着老婆子的最...

主角:苏笛赵如山   更新:2024-11-28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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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笛赵如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苏笛赵如山全文》,由网络作家“苏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老婆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很快就把村里头早起的人都喊了过来。赵如山他爷爷以前是村里的秀才,他奶奶是员外的女儿,俩人成亲后在村里办了学堂、修了路,村里老一辈的人都受过赵家的恩惠。如今瞧着赵老婆子欺负恩人的孙儿,曾受过恩情的刘奶奶开口道:“我说金山他娘,这如山昨儿个才刚回来,你就让他歇歇,有啥事以后再说嘛!”刘奶奶说起来也算是赵老婆子的长辈,她又生了五个儿子,各个身强体壮,还都及其孝顺,村里头忌惮她那几个儿子,所以都不敢得罪刘奶奶,赵老婆子自然也不敢。“刘奶奶,你可不知道,这如山回来了也不去家里头坐坐,就一个劲儿的往苏笛那娘们的屋子里头钻,这还不算什么,就一晚上的功夫,他就被那女人挑唆的连转业费都交出来了!”赵老婆子喊道。众人听着老婆子的最...

《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苏笛赵如山全文》精彩片段




赵老婆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很快就把村里头早起的人都喊了过来。

赵如山他爷爷以前是村里的秀才,他奶奶是员外的女儿,俩人成亲后在村里办了学堂、修了路,村里老一辈的人都受过赵家的恩惠。

如今瞧着赵老婆子欺负恩人的孙儿,曾受过恩情的刘奶奶开口道:“我说金山他娘,这如山昨儿个才刚回来,你就让他歇歇,有啥事以后再说嘛!”

刘奶奶说起来也算是赵老婆子的长辈,她又生了五个儿子,各个身强体壮,还都及其孝顺,村里头忌惮她那几个儿子,所以都不敢得罪刘奶奶,赵老婆子自然也不敢。

“刘奶奶,你可不知道,这如山回来了也不去家里头坐坐,就一个劲儿的往苏笛那娘们的屋子里头钻,这还不算什么,就一晚上的功夫,他就被那女人挑唆的连转业费都交出来了!”赵老婆子喊道。

众人听着老婆子的最后一句才明白过来,合着这老婆子一大早上闹成这样就是为了赵如山的转业费啊!

“金山他娘,这如山他们都已经从赵家分出来单过了,所谓分家分户,你们现在是两户人家,他拿的转业费自然是该给他婆娘管着的,哪还有给你这个二娘的道理啊?”

刘奶奶不喜赵老婆子,尤其闹出赵老婆子苛待大房妻儿的事情后,她就越发的看赵老婆子不顺眼。

“就是啊,小时候也没瞧着她养大儿子一天,如今瞧着大儿子有钱了倒厚着脸皮贴上来了!”

“赵如山摊上这么个二娘,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赵老太婆不敢对刘奶奶撒泼,只能把气撒在那些骂自己的村民身上:“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是他亲娘又咋地,横竖二娘也是娘,我找我儿子要钱那是天经地义,轮得到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小心把舌头嚼烂了!”

“就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众人呸了一声道。

在屋里观察情形的苏笛听着赵老太的话,实在没忍住,开门冲出去叫道:“老太太,你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谁家亲娘会不给儿媳妇吃饭,谁家亲娘会苛待自己的孙儿,要我说,你这后娘连周扒皮都不如,还好意思舔着脸来这儿又喊又叫,咋地,学着给自己哭丧呢?”

“贱蹄子,你敢诅咒我去死,看老娘不撕烂你这张喷蛆的烂嘴!”

赵老婆子也就五十多,可毕竟到了一只脚踩进棺材的年纪,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提死这件事,如今听见苏笛冷嘲热讽的说自己是在给自己哭丧,气的从地上站起来就朝苏笛扑去。

苏笛瞧着跟条恶狗一样的赵老婆子直接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朝赵如山身后躲了躲,如今她也算是有男人的人儿了,这死老太婆要敢打自己,她就把赵如山推出去替她挨打。

赵如山可没察觉苏笛的坏心思,心里头还美滋滋认为自家媳妇是在向自己寻求保护呢,连带着被赵家人破坏的心情也快乐起来。

赵老婆子见赵如山挡着不让自己打苏笛,心里头怄的不行,可嘴上还是拣了好听的说:“如山啊,你这媳妇欠管教,娘帮你管管 !”说完就推要推开赵如山去扇苏笛巴掌,结果被赵如山一把抓住了胳膊。

“我媳妇还轮不到你来管!赶紧滚吧!别再丢人现眼了!”赵如山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完,便松开了赵老婆子的胳膊。

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跟个冰块似的男人,赵老婆子趁着赵如山松开自己手臂的空档,老太婆故意踉跄了两步,一个劲儿的朝赵银山挤眉弄眼。

这娘俩就是蛇鼠一窝的货色,赵银山一收到老娘的暗示,立马冲到赵老婆身边假模假样的扶住她,详装出生气的样子道:“赵如山,你别以为自己在外头当了几年兵就能拽上天!如今连你老娘也敢推,信不信我去大队告你啊!”

说完,赵银山又假模假样的关心起赵老婆子:“娘,你咋样,疼不疼啊?”

赵老婆子立马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呦哎呦的叫喊起来:“银山啊,我这腰疼的不行,就跟断了似的,怕是得去卫生院瞧瞧了。”

赵银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朝赵如山气急败坏道:“你听到没有?我娘的腰都被你推断了,你赶紧把你的转业费拿出来,我好带娘去看病!”

苏笛听着赵银山的话,不屑的冷哼一声,合着这娘俩像猴子似的耍了半天还是在打赵如山那笔转业费的主意啊!

“既然腰断了,那就赶紧去看病吧,听说这断了腰的人,要是不及时救治的话,不是直接死掉就是瘫痪在床上!”

苏笛嫌恶的瞥了赵老婆子一眼,瞧着她那长涨成猪肝色的脸,继续道:“你们若是为了点儿钱把老太太的命都搭上,那就不值得了!”

前面刚说完哭丧,这会儿又诅咒自己死掉、瘫痪,赵老婆子气的破口大骂:“苏笛,你就是个黑心肝的,老娘......”

赵老婆子话还没说完,苏笛便打断道:“呦,老太太,中气十足嘛!不像是断了腰的样子啊!”

说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恍然大悟道:“哎呀,你是故意装病,想要讹我男人的钱吧!”

一听苏笛这话,看热闹的人全部露出鄙夷的神色,这赵老婆子真是个缺德玩意儿,平日里不给继子的妻儿吃穿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装病讹诈继子的钱,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几个看不下去的村民好言劝道:“金山他娘,如山还有仨孩子要养活呢,你就放过他吧!”

“滚一边儿去!我们赵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些个外人来管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赵老婆子直接开骂:“我家宝山可是生产队长,我闺女还在供销社的工作,再瞧瞧你们,一个个地里刨食的,也好意思来说我,等你们家里头啥时也出了个生产队长再来说我吧!”

赵宝山这第一大队的生产队长是怎么当上的,村里头的人都是门儿清的,瞧着赵老婆子这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众人彻底怒了。

赵老婆子可不管这些人的心情,见苏笛拆除自己的计谋,立马破口大骂道:“什么装病,我这是真病了,赶紧掏钱,否则我就去大队告你们不养老人!你们就等着挨批吧!”

苏笛翻了个白眼,这老婆子也就只会嚷嚷这几句,直接两手一摊,对着她道:“不好意思,没钱,你要去就去告吧!”

“你你你......”

赵老婆子气的手都在抖,奈何这夫妻俩就是不肯掏钱,正想着该如何是好时,眼角刚好瞥见宿舍院子里的一捆大麻绳,那是白天用来拉木板的,如今还未开工,也就还放在那里。

赵老婆子一阵风似的跑到角落里,把绳子拿起来威胁道:“赵如山,你今儿要不把转业费给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做个吊死鬼缠你一辈子!”

“......”

看着赵老婆子那利索的样子,苏笛嘴角抽了抽,这老娘们装病都装不像,对付这样的人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那你就去吊吧!”相比较苏笛对赵老婆子的恼火,赵如山神色如常,指了指门框冷冰冰道:“你要是觉得高够不着框子,我让苏笛搬个凳子过来让你踩!”

“噗~”苏笛听着自家男人的话,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声。




苏笛见赵老太穷凶极恶的扑过来,立马闪身躲避,赵老太扑了个空,直接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娘,你这火急火燎的干啥呢?你看看,一个没站稳摔倒了吧?”苏笛说着,慢悠悠的走到赵老太身旁,拉着她的胳膊道:“来来来,我扶您起来!”

赵老太借着苏笛的力道站起来,心里头气不过,便随口骂道:“姓苏的,你就是个晦气玩意儿,谁沾着你谁倒霉!”

苏笛一听这话,原本扶着她的手瞬间一松,已经快站起来的赵婆子没了支撑点,“嘭”的一声再次摔在了地上。

老太太这次头朝下可是摔的不轻,趴在地上的老婆子抬头时,眼睛里头恨不得冒出火来把苏笛烧死,咬牙切齿道:“苏笛你这个歹毒的贱蹄子,你就是故意的,你想摔死我是不是?”

苏笛眨巴了下眼睛,十分无辜道:“老太太,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死我了,我松手也是为了你好啊!”

“......”

“你不说我是晦气玩意儿嘛,我怕把晦气传给你,这才松的手啊!”

赵老太被她这话气的浑身发抖,可嘴皮子又没她那么利索,想说点啥反驳苏笛,结果绞尽脑汁也没蹦出半个字儿来,老婆子心里头憋屈,干脆躺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老天爷啊,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年轻的时候给人家当二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个小子拉扯大,饿的前胸贴后背也要紧着他先吃,本以为小子长大了我就可以享清福了,结果却娶了个凶婆娘,连我摔了都不愿意扶一下,要知道是这结果,我当初还不如跟着老头子去了算了......”

苏笛看着赵老太撒泼也不去阻止,就这么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赵大虎和赵二妞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们那个整天躲在屋里头抹眼泪,被赵老婆子打的半死都不敢啃一声软弱娘亲吗?

咋被车一撞,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性子凶悍不说,还敢正面跟赵老太婆杠了!

至于赵小虎,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崇拜的粉色泡泡,他娘好腻害,要不是心里头对赵老婆子还有阴影,这小子怕是已经给他娘摇旗呐喊了。

赵家三间破泥房子是连着的,在屋里头放个屁全家都能听得见,更别提赵老婆子这杀猪似的叫唤了,没一会儿赵金山和赵银山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赵金山瞧着他娘满地撒泼打滚的模样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娘,你这是咋了?”

赵老婆子一瞧俩儿子,立马有了主心骨,一屁股坐起来指着苏笛告状:“金山、银山,这缺德的小贱人憋着坏心思呢,趁着你们不在,就把我这老骨头推在地上,还咒我去死!”

说着,老婆子又捂着自己的腿哭喊起来:“哎呦,我的腿儿啊,怕是折了呦!”

“苏笛你个臭娘们,连我娘你也敢打,今儿我要不替赵家好好教训你,明儿你怕是要把我们都踩脚底下了!”

赵银山被自家婆娘挠的满脸血疙瘩,如今正记恨着苏笛,刚好借着他娘这由头发作出来,说话间,赵银山已经撸起袖子,扬着巴掌就要去打苏笛。

苏笛见赵银山面目狰狞的冲过来,二话不说抬起脚就往他身上狠踢了一脚。

“啊!”赵银山痛苦的大叫一声,上蹿下跳,双眸看着苏笛时又惊又害怕:“你你你......”

“你什么你?就凭你以前对我干的那些龌龊事,我这一脚还是轻的!赵银山,我警告你,往后你要再敢对我耍流氓,我就直接把你踢废了!”

苏笛说着,便脚尖着地活动了下脚腕,原主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才使了这么点儿力道就差点儿腿抽筋。

见赵银山面色惨白,这男人心里头还暗暗庆幸自己刚没冲上去,否则,这一脚就该到自己身上了,啧啧,那得多疼啊!

不过怕归怕,样子还是要做的!

只见赵金山躲在赵银山的后面,祥装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对着苏笛骂道:“苏笛,亏你还是下乡女学生,竟连这种下作的动作都干的出来,你......你简直是不要脸!”

可惜,苏笛连理都没理他!

“大虎,二妞,这面饼子够吃吗?要是不够,娘给你们去厨房摊鸡蛋吃!”苏笛无视赵金山,走到目瞪口呆的兄妹俩面前笑着问道。

小孩子被他们娘彪悍的行为虎的一愣了一愣的, 半天才反应过来,赵二妞立马喊道:“娘,饼子太少了,我没吃饱!”

赵大虎也点了点头:“我也是!”

这俩孩子还真上道!

苏笛在心里头默默的给他们点了个赞,看样子,做这仨孩子的便宜娘也不是很难嘛!

“走,娘带你们去厨房吃鸡蛋!”

见苏笛领着孩子真往厨房的方向去,在地上嗷嗷叫的赵老太立马腾的一下站起来,黑瘦的老脸皱的跟朵菊·花似的,张嘴就喊:“你们这几个杂·种还想吃鸡蛋,赶紧给老娘滚回来,谁要敢碰老娘的鸡蛋,老娘就跟谁拼命!”

赵小虎听着后头传来赵老太杀人似的叫骂声,吓的轻轻拉扯了下苏笛的衣袖,感受到小家伙的害怕,苏笛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小虎别怕,有娘在,那老太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听着苏笛温柔的声音,赵小虎露出甜甜的笑容,一把搂住苏笛的脖子道:“小虎不怕!”

苏笛虽然换了个芯子,但有原主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赵老婆子藏鸡蛋的瓮子。那瓮子也就比碗大一点儿,里头藏了七八个鸡蛋,这年代连饭都吃不饱,鸡蛋已经算是稀罕玩意儿了!

苏笛毫不客气的从瓮里拿出四个鸡蛋,“啪啪啪”的几下就把鸡蛋打在了碗里,听着蛋壳破碎的声音,旁边的仨兄妹只觉得格外动听。

等赵老太赶到厨房时,苏笛已经在打鸡蛋了,看着瓮里头少了四个鸡蛋,老婆子心疼的就跟有人拿刀刮她的肉似的,拍着大腿叫唤:“你个黑心肝的坏分子、喂不熟的白眼狼,吃我的、穿我的,还敢偷我的鸡蛋吃,赔钱,把鸡蛋钱赔我!”

苏笛冷笑一声:“娘,孩子他爹寄给你那么多钱,总够我们买你这四个鸡蛋了吧!”

这年代买东西要凭票,有些人手里头拽着钱却苦于没票而买不到东西,可赵老太不同,手里头有票却不舍得花钱买东西,还偷偷摸摸把有些个布票啥的往外卖。

“放屁!老娘把他拉扯大,那些钱是他孝敬给老娘的,跟你们有个毛关系!”赵老太说完就要过去抢鸡蛋,苏笛干脆举起碗作势就要往喂猪的破桶子里倒。

“哎呦,你个败家娘们想干嘛?”苏老太一看她的动作,吓的立马刹住脚,气急败坏道:“住手,快住手啊!”

“娘,我这人胆子小,经不起吓,您要再骂我一声,到时候我手一抖,那这碗里头的鸡蛋可就便宜咱家的猪啦!”苏笛说完,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可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是装的。

这鸡蛋若没倒,那就进了苏笛娘四个的肚子;可要倒了,那就进了猪的肚子,赵老婆子觉得自己阻不阻止都对自己没好处,这下子老婆子不仅觉得心肝疼,连脑仁也疼了起来。

两人正对峙,王秋香突然举着把薅锄冲了进来:“苏笛你个贱人,敢踹我男人,我砍死你!”




赵银山被个小屁孩当众揭穿,气的怒骂道:“你个小崽子,老子说话要你个小东西插什么嘴!滚一边去!”说完被赵如山松开的那只手抓住赵小虎的手臂,抬起另外一只手作势就要去打他。

这次没等赵如山出手,苏笛已经冲了过去,干脆利落的扇了赵银山一耳刮子质问道:“小崽子骂谁呢?你才是小崽子!”

听着那重重的巴掌声,看热闹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苏笛以前瞧着柔柔弱弱,没想到悍起来连个男人都敢打!

赵银山被苏笛打的懵了头,直到半边脸肿了起来才反应过。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娘们打了耳光!!

上次被踢也就算了,横竖是在家里没外人瞧见,可这次不一样,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恼羞成怒的赵银山抡起拳头就要去揍苏笛,赵如山眼睛一眯,伸出右脚直接把人绊倒在地上。

抬脚狠狠的踩在赵银山的胸口上,面若冰霜道:“说了碰不得你还碰,上赶子找揍是不是?”语毕,朝赵银山的胸口重重的踹了几下。

男人当了十几年兵,力气自然比一般人大上许多,赵银山被他这一脚踹的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踹得好!”一旁的赵二妞高兴的拍着手大叫:“爹,揍他,使劲揍他,帮我们报仇!”

“爹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年,三叔老骂我们是吃白食的小东西,他在媳妇那里受了气就找我们撒气!有次大哥差点被他打断了腿!”

“他还跟赵家的其他人一起给我们喝馊掉的粥,喂我们吃猪食......”

赵二妞如今有她爹撑腰,也不怕赵家人了,本就能言善道的小嘴巴叭叭的把赵家人如何苛待他们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村民原先听过苏笛说赵家人对自己的孩子不好,如今听赵二妞一讲心里头更是震惊不已,这压根就不是苛待,而是虐待孩子好不好?

那些个为人父母的村民一想到要是自家孩子被这样对待,他们怕是早拿菜刀去砍人了。

畜生!

不!

赵家人连畜生都不如!

义愤填膺的村民见赵如山才踹了赵银山一脚而已,心里头只觉得便宜他了,丫的就该往死里揍才对!

赵老婆子见赵二妞把自己干的那些个腌攒事全抖落了出来,嗷的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打她,却被几个村民拦住了:“你这老婆子还真是个混不吝,在家里头虐待小孩不算,他们分出来了你还想打小孩不成?”

赵老婆子泼辣难相处是牛家沟众所周知的事,村民也尽可能的躲着她不惹事,可前头赵老婆子的一席话已经惹怒村民,那些个气不过的如今瞧着这大好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纷纷七嘴八舌的骂起了老婆子心肠狠毒,倚老卖老,欺负老实人......

赵宝山瞧着众怒难平的样子,原本想帮着自家娘说几句话吞进了肚子里,算了,让他们骂去吧,他们把气撒在他娘身上,也许待会儿对他的态度还能好点儿。

眼瞧着赵老婆子快要淹没在村民的唾沫星子时,这老女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推开,狰狞着面孔朝赵二妞跑去:“你个满嘴喷粪的赔钱货、搅家精,敢在老娘面前搬弄是非,看老娘不打死你!”

赵二妞被老太婆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往她娘身后躲,苏笛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原主虽然不爱这几个孩子,可除了冷冰冰外,还不至于到虐待孩子的地步,不过赵家人能虐待孩子,跟原主不得力的看护也有关系。

但这些都阻挡不了苏笛满腔的愤怒!

当老婆子来到苏笛跟前时,这女人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那张尖酸刻薄的面孔狠狠打了一巴掌,老婆子被抽的跟个陀螺似的转了一圈才停下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苏笛已经抓着老婆子的头发连打带踹了,这次她是下了死手的!

“啊啊,我可是你婆婆,你给我住手!”赵老婆子被苏笛打的连还手能力都没有。

“去你的婆婆,就是个欠收拾的老玩意儿,我孩子我都舍不得打,你还敢虐待他们,恶毒玩意儿,死后也得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看着苏笛撸了袖子狠揍赵老婆子的样子,一个个直接呆若木鸡。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苏笛吗?

咋泼辣成这样了?

肯定是被赵家人逼的!

对,没错!

众人一想,看行赵家人的眼色就更差了。

那个好姑娘逼成这样子,真是丧尽天良啊!

赵如山原本冷硬的面孔在看见苏笛揍人后露出了几分柔和,呵呵,他媳妇不愧是他媳妇,连打架的狠劲儿都跟他一模一样!

看样子,以后他也不怕她会受欺负了!

苏笛揍完赵老婆子后,心里头的一口怒气也就散了,撸下袖子,抹平些许凌乱的头发,再次抬头时满脸温柔,若不是地上嗷嗷叫的老婆子,怕是没人会想到她刚在揍人。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苏笛对着村民歉意一笑。

“......”

村民面面相觑,心里头嘀咕,难怪古话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瞧瞧这苏笛,前头还往死里揍人,转眼又温柔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赵二妞看着给自己出气的娘亲,吸了吸鼻子后大声道:“爹,三叔他还偷看我娘,半夜三更扒我们屋子的窗户,让娘陪他睡觉!”

“娘不肯,他就发出奇怪的声音,到了白天就不让娘吃饭,还撺掇我奶加重活给我娘干!”

小孩子对于大人那种污秽的事情并不懂,可赵如山却懂她说的奇怪声音是啥,一时间看赵银山的眼神就如阿鼻地狱而来的死神般。

赵如山一把将烂泥似的男人从起来揪起来,铁一样的拳头朝着他的脸便砰砰砰的狠揍下去。

村里人瞧着赵如山大打人,全都把脸瞥到一旁装作没看到,人家在战场上拿命保他们一方安全,这赵银山却在后头觊觎他媳妇的美色,还想挖大哥墙角!

这种畜生若是放在过去,直接放铡刀下砍死都不为过。

直到赵如山打的差不多了,一直冷眼旁观的赵乾坤才开口道:“如山啊,打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把人打死了,他家里头那个当官的人该找你麻烦了!”

赵乾坤这话说的直白,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一声不吭的赵宝山。

赵宝山见赵乾坤将矛头指向自己,心里头一阵懊恼,这个该死的老头子,真是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他都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连自己兄弟和老子娘被打都没吭声,竟然还把他单拎出来!

赵乾坤不是这话还好,一说原本对赵老太不满的人立马把枪口对准了赵宝山!

这赵家人为啥这么猖狂,赵老婆子为啥能在村里横着走,还不是仗着赵宝山是生产队长!

“不都是村民选出来的嘛,为啥赵宝山的事我没参加选举?”村里有人喊道。

“就是啊,谁把我们给代表了?”有人反问道。

“赵家仗着有赵宝山的身份,在村里撒泼打诨,我不同意赵宝山当!”

“我也不同意!”

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对自己的工作提出质疑,赵宝山急的满头都是汗,心里头又把赵老婆子和赵银山骂了一遍,俩欠收拾的混蛋玩意儿,真要把他这队长的职位弄下来才甘心是不是?

“宝山啊,你瞧瞧,大家对你当的意见很大嘛!”赵乾坤瞥了一眼赵宝山道。




苏笛没穿越前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靠着社会上的好心人资助才勉强上完高中。

因为学历低,苏笛刚开始只能饭店里当洗碗工,后来她看厨师工资高,就攒了两年钱,去了个技工学校,给自己报了个厨师专业。

苏笛觉得花了钱就不能浪费,所以,只要有时间就去旁听别专业的课,毕业的时候,除了本专业的菜式外,苏笛连西餐、甜品等等都会做。

苏笛的梦想就是攒钱自己开一家餐馆,结果这梦想还没实现,就一把火把自己弄到了这苦兮兮的年代。

躺在床上的苏笛回忆起自己以前的事,心头瞬间涌起千愁万绪。

哎,不想了,不想了,过好眼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苏笛今天起的比较早,洗漱完毕后就去厨房给孩子们烧早饭,一顿饭的功夫,苏笛的发财大计也想好了。

她先找了姜元庆,让他帮忙弄点儿红·豆和绿豆,又去找了赵家隔壁的桂花嫂子,村里农户除了养猪,也有人家养羊,那桂花嫂子家刚好有两头母羊产了羊崽子,苏笛就借口给孩子补补,跟她要了点儿羊奶。

羊奶膻味极重,很少有人喝,桂花嫂子一听,二话不说就给她挤了小半桶,热情的农妇还说要是不够就再来拿。

虽然村子里除了自留地外其他都不允许种,可架不住钱对人的诱惑,村里人会偷偷摸摸在后山上种些红·豆、绿豆啥的拿去卖,不过,收豆子的时候自己不一定能收到,因为有些个坏心眼的会提前去收,那时候就是他收走了你也不能吭声,因为要是承认自己私种豆子,那拉去批·斗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村里头本就有红·豆和绿豆,姜元庆出去半小时就给苏笛背回了两小袋豆子,见豆子品相不错,苏笛给了他两块钱。

苏笛在煮羊奶的时候放了些从黑市上买来的茉莉花茶,又将红·豆和绿豆洗干净煮熟后就开始做红·豆糕和绿豆糕。

三个孩子一直站在苏笛旁边直勾勾的看着她做糕点,尤其是赵大虎,生怕他娘一不小心做坏了,浪费粮食。

等糕点出炉,苏笛给三个孩子每人留了两块,仨孩子在旁边早就闻着香味儿馋半天了,见自己能吃,眼睛都亮了。

赵小虎吃的是红·豆糕,赵大虎和赵二妞吃的绿豆糕。

“怎么样?好吃吗?”苏笛瞧着孩子们埋头苦吃,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好吃,娘做的红·豆糕太好吃了!”赵小虎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从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糕点!”赵二妞附和道。

“嗯,不错!比昨天买的好吃!”赵大虎点头道,又想起昨天花大价格买的绿豆糕,心里一阵阵的疼,要知道他娘会做,他说啥也不能让她花那冤枉钱。

见孩子们都说好吃,苏笛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将剩下的糕点全部拿竹篮装起来,想着待会儿去县城的黑市碰碰运气,指不定能赚点儿钱回来。

苏笛把自己今天要进城的事情跟仨孩子交代了一下,三个孩子原本想跟着她一块去,但苏笛拒绝了。

本就是干的偷鸡摸狗的事情,万一要有人抓,自己一个人也方便脱身,叮嘱他们有人问起就说昨儿个东西没买齐,她今儿再去县城买点儿。

有了昨日的经历,苏笛这次没走多久,瞧着身后一辆拖拉机开过来便挥着手问是不是去县城,要是去的话能不能捎她一段,司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到了县城的黑市,苏笛将盖在篮子上的布头扯掉就开始卖起了糕点,黑市一共有三个人卖糕点,苏笛做的糕点甜而不腻,还有奶香味儿,咬一口唇齿留香,关键这么好吃的糕点也跟其他家一样三块五,在价格相同的情况下,那些人自然都买苏笛的糕点。

一个小时不到,苏笛的糕点已经买的七七八八了,正当苏笛打算用便宜的价格让眼前这妇人把最后的糕点都买走时,突然前头有人喊道:“大家快跑啊!”

一听这这声音,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商户立马神色紧绷,有些连钱都没收,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四处逃窜,苏笛自然也知道,这是抓投机倒把的人来了。

苏笛一把抓过妇人手里原本要递给她的钱,将糕点塞进她手里后提起篮子跟着人·流往外跑。

本以为跑出了黑市就应该没啥问题,结果那几个人竟对自己的穷追不舍,苏笛拼了命的往前跑,心里头开始害怕被抓后的惩罚。

不行,家里头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她绝对不能被抓!

一想到那三个孩子,原本慢下来的脚步再次加快速度,就在她拐弯跑出小弄堂时,刚好瞧见前面有个背着行李包的高大男人,苏笛眼珠子一转,二话不说脱了外套就朝那男人跑去。

“同·志,江湖救急!”苏笛跑到男人身旁,将衣服塞进他的手里,然后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等她做完这些事,那几个人才弄堂里跑出来,瞥了一眼苏笛他们,只当是要赶路回家的年轻夫妻便移开了眼,又见周围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他们便往另外一条弄堂去了。

苏笛见他们跑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身旁男人手里的衣服接了过来道:“同·志,谢谢你啊!”

身旁的男人一声不吭,正在穿衣服的苏笛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这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瞧。

苏笛也不管他,穿好衣服就要走,可脚步子才刚夸出去,手臂却被这男人抓住了:“等一下!”

“你干嘛?”苏笛甩开他的手,原本感激的面孔渐渐染上了怒色,刚刚她是迫不得已才挽他的手,可不代表自己是能让男人随意碰的。

“你......”男人的表情依旧有些发愣,开口说了个你字后就没往下说了。

前头匆忙苏笛没看男人的模样,如今这一打量,倒发现他竟是个冷酷的型男!

高个长腿,身材挺拔,肌肉发达,一张脸棱角分明,浑身透着冰冷冷的感觉,只是这样一个男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拉拉扯扯。

“行了,我知道你啥意思了!”苏笛的目光从男人的身上移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三毛钱:“你帮了我,这钱你就拿着买香烟抽吧!”

男人并没有接她手里的钱,反而问苏笛:“你很缺钱吗?”

苏笛以为他嫌少,带着怒气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屑,这男人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脸皮这么厚,竟向个女人敲竹杠。

“废话,不缺钱能去黑市卖东西!”苏笛没好气道,又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两毛钱,连着前面的钱一并递给他:“同·志,我家里头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今儿的东西没卖掉全折黑市了,我手里头就这点儿钱,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你男人没给你钱吗?”男人问道。

“我男人丢下我们娘四个跟城里的花花姑娘跑了!”苏笛白了男人一眼后直接把钱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也不管男人啥反应,迈开步子就往前跑。

男人见她跑了,原想去追,却被跑出五米开外的苏笛喊住了:“喂,钱我都给你了,你要敢追我,我就告你耍流氓,让人把你抓起来!”

男人听着她的话,刚毅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过步子也停了下来。

看着消失在街上的苏笛,男人手指摩挲着刚刚苏笛挽过的手臂,冰冷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她......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我说赵宝山,就你这猪脑子玩意儿竟然也能当上生产队队长,看样子你的岳丈大人在里头使了不少力气吧?”苏笛看着自以为是的男人冷冷道。

“姓苏的,你胡咧咧什么呢!”自我感觉良好的赵宝山哄人的动作一顿,转而望向苏笛时,眼睛瞪的极大,一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赵宝山倒是想骂回去,可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吵架算怎么回事,最后只能把气憋肚子,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我说你蠢的跟猪一样!”苏笛不在怕的,扯着嗓门喊道:“连村里头尿裤子的小娃娃都懂分家是啥意思,你竟然还搞出什么分家不分活的屁话,咋地,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护着赵家,不想让我跟孩子从赵家拿东西出来啊!”

“你你你……”赵宝山见自己的计谋被苏笛识破,一张猪肝色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就跟个调色板似的难看。

赵乾坤见赵宝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只觉得这人是压根没把他这村长放眼里,冷哼一声便对身旁的会计道:“王会计,算好了吗?你说说怎么分才公平!”

王会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他也是牛家沟的,可他小时候读过书,最佩服的就是那些下乡青年,觉得他们有文化、有学识,再加上苏笛还带着仨孩子,一颗心自然就往她那边偏。

“村长,我算好了,赵家东边的房子归苏同质他们,顺便干活的器具、吃饭的家伙还有屋里头的那些粮食也得分一些给苏同质!”

赵老婆子一听刚想发火,王秋香已经叫了起来:“这屋子统共也就三间,凭啥把最大的给她!”

说完,王秋香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珠子就在王会计和苏笛的身上转悠:“我说姓王的,你该不是看上这人了吧?”

“王秋香,你胡说八道什么?”王会计气急败坏道:“我这岁数都能当苏笛她爹了!”

“哼,男人和女人的事跟岁数有啥关系?”王秋香越说越过分。

“啪!”王秋香话没说完,苏笛直接一嘴巴子扇在了她的脸上:“姓王的,我看你就是个欠抽的玩意儿!”

说完,抬脚踹在了王秋香的膝盖上,“咚”的一声,女人直接在苏笛的面前跪了下来,又用手肘狠狠的敲了下王秋香的后背,女人朝着苏笛就磕了个响头。

“既然你朝我磕头谢罪,那我就放过你吧!”苏笛冷哼一声道。

众人看着苏笛收拾王秋香,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没想到这苏同质外表瞧着柔柔弱弱的,竟还有把子力气收拾人。

“姓苏的,你敢给我使绊子,老娘杀了你!”王秋香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作势就要去打苏笛,结果被姜元庆和其他几个下乡青年拦住了。

“行了,都给老子消停会儿!”

赵乾坤被王秋香吵的脑仁疼,又见天色不早了,若再这么耽搁下去,下午队里的活就不用干了,全大队的人都来看赵老婆子他们分家算了!

村长一吼,王秋香果然就老实了。

“就按王会计的办法,东屋给苏同质娘四个,你们去把屋里头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分一分赶紧散伙!”

一听赵乾坤这话,赵老婆子又开始撒泼:“哎呦喂,真是不让人活了啊,家里头本来就穷,还要往外拿,这不是要逼死我们赵家人嘛!”

赵乾坤见赵家人脸色难看的杵着不动,干脆就让其他村民去搬,见东西被搬出来,赵家二房、三房的人就跟要他们命似的,又是抢,又是夺的,揣在怀里死也不撒手。

这下子赵乾坤也有些为难了,总不能明抢吧,到时候被有心人一利用,说自己以权谋私、欺压村民,那自己这位置怕是得受影响。

“苏同质,你看这……”赵乾坤看向苏笛,示意她想想办法。

赵乾坤能帮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苏笛了解赵家人,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拿走一样东西的。

再说了,哪怕自己真得了东边的屋子,那不还是跟赵家人住一起,就凭赵老婆子的尿性,怕是三·不五时就要找她晦气,打她娃!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跟赵家人住一起的!

“村长,既然他们不肯给我东西,那我就不要了!”

苏笛这话一出,赵家人立马眼睛一亮,可 心里头又觉得不大对劲儿,这女人咋可能变得这么好说话!

果然就听见苏笛继续道:“让他们把东屋还有器具啥的折成钱给我吧,要是他们不愿意,那就拿他们在队里的公分抵债,一直到还清为止!”

苏笛早就想好了,大队有给下乡青年住的房子,她虽然嫁了人,可身份没有变,到时候她一拿到钱就带着仨孩子去下乡青年宿舍住。

“啥?”赵老太一听苏笛要钱,气的差点儿上去挠她,亏的赵宝山及时阻拦,不过依没拦住赵老婆子的嘴巴:“苏笛你个杀千刀的王八玩意儿,还敢要钱,我告诉你,房子没有,钱也没有,你要识相就给老娘滚出赵家,否则,只要你呆一天,老娘就闹的你不得安生!”

苏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声音冰冷道:“姓赵的,我说你差不多蹦跶几下就得了!你要再这么不讲理下去,那就别怪我苏笛不客气了!”

“就你个小娘们,能拿我怎么样?”赵老婆子切了一声,十分不屑道。

反正别说是钱,这赵家的东西她老婆子是一样都不会给的!

苏笛要带着大队的人来闹,那她就撒泼,她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不怕丢人,可那些个大队长、村长要脸面,肯定闹不过自己,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走了。

苏笛见老太太没把自己放眼里,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只见她神色如常的走到院子的角落里,将放在地上的斧头拿了起来。

她拿斧头干什么?

难不成想拿死来威胁自己?

赵老太满脸的讥讽,没想到县城里来的下乡青年也就这点儿能耐,还想以死相逼,哼,看着吧,她不仅不会同意,还会送她一程赶紧上西天。

就在赵老太得意洋洋的幻想着苏笛拿斧头抹脖子的场景时,苏笛已经从鸡笼里抓出了一只母鸡,朝着赵老太阴森森的笑了一下后,立马扬起斧头快准狠的朝着鸡脖子砍了下去。

“啊!”

“天呢!”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只见鸡头落地,鸡的身体却还在挣扎,没了头的鸡脖子飙出红色的鲜血,撒了院子一地,众人看了只觉得后背发凉慎得慌。

这苏笛是疯了吧?

有她这样杀鸡的吗?

不对,她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在砍人嘛!

尤其她挥动斧头前冲赵老太的那一抹笑容,狰狞又恐怖,就好像她在砍赵老太的脑袋一样!

赵老太站的近,鸡血滋了她一脸,看着脚边上那颗鸡头,老太婆一张老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双腿打着颤,想要张嘴骂她,可却发不出声音。

“老太太,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你欺负的苏笛了,今儿我就跟你撂个底,分家这事情你要不能让我满意,那我这第二刀砍的就不是鸡了!反正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再去一趟阎王殿我也不怕!”

苏笛言下之意,你要不让我满意,那我就砍死你个老太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你你你……”赵老太被苏笛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再看她手里头那把滴着血的斧头,老婆子瞬间就把喉咙口的脏话咽了下去。

“大嫂,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要有啥意见尽量提出来就是,何必喊打喊杀呢!”

看着赵宝山虚伪的面孔,苏笛毫不客气的戳穿道:“你就甭在这里装和事老了,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打算给多少钱了事!”

赵家是赵老婆子掌管财政大权的,赵宝山下意识的看向他娘,只见赵老婆子收了收脸色,不甘不愿的伸出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头:“就五块钱!不能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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