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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

季悠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御前总管笑呵呵地立在一旁,等候季悠然差遣。季悠然也没客气,纤纤细指朝着已批阅完的奏折处一指。“将那些都下放下去吧,”顿了顿,又道:“重要的那些让丞相和六部尚书过目,若有什么思虑不周的地方,让他们尽管提。”又看向龙床的方向,轻声叹息。“就莫要劳陛下忧思伤神了,让宫人们都打起精神来,全力配合丽贵人。”此刻的丽贵人心底雀跃,从最初入宫时自认貌美,知书达理,行事落落大方必然得宠。直到这七年来日复一日的消磨,几次怀疑自己,甚至起了自尽的念头。若不是担心自戕会连累母族,只怕早已化成一缕灰消散在天地之间了。如今终于有了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内心十分感激皇后的帮忙,更是下定决心。日后只要皇后娘娘有需要,定尽全力相助。“陛下,妾身侍...

主角:季悠然梁云霄   更新:2024-11-28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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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前总管笑呵呵地立在一旁,等候季悠然差遣。季悠然也没客气,纤纤细指朝着已批阅完的奏折处一指。“将那些都下放下去吧,”顿了顿,又道:“重要的那些让丞相和六部尚书过目,若有什么思虑不周的地方,让他们尽管提。”又看向龙床的方向,轻声叹息。“就莫要劳陛下忧思伤神了,让宫人们都打起精神来,全力配合丽贵人。”此刻的丽贵人心底雀跃,从最初入宫时自认貌美,知书达理,行事落落大方必然得宠。直到这七年来日复一日的消磨,几次怀疑自己,甚至起了自尽的念头。若不是担心自戕会连累母族,只怕早已化成一缕灰消散在天地之间了。如今终于有了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内心十分感激皇后的帮忙,更是下定决心。日后只要皇后娘娘有需要,定尽全力相助。“陛下,妾身侍...

《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精彩片段


御前总管笑呵呵地立在一旁,等候季悠然差遣。

季悠然也没客气,纤纤细指朝着已批阅完的奏折处一指。

“将那些都下放下去吧,”顿了顿,又道:“重要的那些让丞相和六部尚书过目,若有什么思虑不周的地方,让他们尽管提。”

又看向龙床的方向,轻声叹息。

“就莫要劳陛下忧思伤神了,让宫人们都打起精神来,全力配合丽贵人。”

此刻的丽贵人心底雀跃,从最初入宫时自认貌美,知书达理,行事落落大方必然得宠。

直到这七年来日复一日的消磨,几次怀疑自己,甚至起了自尽的念头。

若不是担心自戕会连累母族,只怕早已化成一缕灰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如今终于有了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内心十分感激皇后的帮忙,更是下定决心。

日后只要皇后娘娘有需要,定尽全力相助。

“陛下,妾身侍候您用药。”

丽贵人笑着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药碗,贤惠不已地用勺子舀起轻轻吹了吹。

见皇帝紧抿着双唇一点儿没有配合的意思,丽贵人惴惴不安。

陛下是不想用药,还是单纯的讨厌自己?

透过明黄帐幔,目光幽幽地看向季悠然的方向,眼神微闪。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争宠的机会了,说什么也不能拱手让人。

若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只怕皇后娘娘也不会再帮自己了。

今天这碗药,无论如何都要让陛下喝下。

“你将陛下扶起来坐着,你去外面取些甜杏干进来,陛下喝完药得用的。”

两个宫女忙行礼各自忙着,丽贵人的笑意重新回到脸上。端起药碗柔声劝说:

“陛下,妾身知道药苦。可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您用药后身子也能好得快些。”

季悠然看着宫女忙碌的样子,眼睛微微转动,缓缓起身掀开床幔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

丽贵人捧着药碗,有些拘谨的看着她。

季悠然笑着轻轻摆手,看着她捏着勺子的指尖泛白,便知晓她担忧什么。

“陛下就是这样,最是不喜吃苦药。是本宫思虑不周了,你一个人哄劝他是不听的。”

季悠然笑着捏了捏皇帝的手,“给个面子嘛,看在臣妾刚刚代您批阅完奏折,手腕都酸了的份儿上。”

手指轻轻用力,梁云霄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张开了。

季悠然大喜,笑着转头看向丽贵人。

“快些喂吧,一会儿药凉了就不好了。”

丽贵人感激地看了一眼季悠然,越发肯定家姐说得是对的。

季家人果然都是极好的,就连这位首次打照面的皇后娘娘也是温柔贤淑之人。

若是换成旁人,定然要将她这个喂药都喂不好的低位妃嫔赶走。

皇后娘娘并没有嫌弃自己,还特意进来帮忙,在陛下面前为自己刷存在感。

这不比那狗眼看人低的萧家之女强千倍百倍?

一碗药很快便见了底,梁云霄的眼皮越来越沉,几个呼吸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陛下近日事多,身子乏得很。这药除了调养身子,还有助眠的功效,丽贵人不必惊慌。”

丽贵人将空药碗放到一旁宫女端着的托盘上,轻轻挥了挥手,随即十分郑重地对季悠然福身一礼。

“妾身多谢皇后娘娘抬爱,皇后娘娘请放心,妾身一定寸步不离的照顾好陛下。”

季悠然满意颔首,轻声将御前总管唤了进来。

“你带着人将偏殿收拾出来,丽贵人最近便住那儿吧。”

御前总管恭敬应下,转身离开。季悠然则环视了室内,视线落在了燃着龙涎香的香炉之上,目光微闪。

“皇后娘娘,奴婢回来了。”

季悠然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说话。

玉盏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的样子,逗笑了季悠然,心想这个跳脱的妮子可算是知道谨慎为何物了。

等到御前总管重新回来复命,说丽贵人已经带着人收拾偏殿后,季悠然才带着玉盏离开。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奴婢刚刚回到椒房殿的时候,玉瓶姐姐就说您去御书房了。”

不等季悠然开口,玉盏狠狠拍了两下胸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遇到危险了!”

季悠然摇头失笑,“你可轻着点儿拍吧,本来就平,再拍出坑来。”

玉盏迷茫地想了想,直到季悠然的背影都快看不见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终于反应过来了。

气得狠狠一跺脚,有些娇羞又有些暴躁。

“皇后娘娘,你说什么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椒房殿,季悠然给玉瓶使了个眼色后,朝着内殿走去。

玉盏快步跟了上去,将门关严后,才将揣在里衣兜里的信件掏了出来递给她。

“奴婢去的时候刚好赶上老爷要出门,便将您特意准备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老爷留给您的信件,还说让您看过后立刻销毁。”

季悠然轻轻颔首,玉盏快步走出去取了个精致的香炉进来。

还没到用火盆的时候,突然抱个火盆进来只会惹人起疑。香炉就安全多了,只是一会儿烧毁信件的时候,需得先将信纸撕成碎屑,以免烧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打扰。

季悠然看信的速度很快,信件内容十分正常,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按她对父亲的了解,父亲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一封什么都没表达的信。且父亲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怕别人截获了这封信。

玄机到底在哪里呢?

季悠然将信件翻过来覆过去仔细查看,总不能是用特殊药水写了隐藏的信件吧?

等等!

季悠然突然想起这次回娘家时,除了三嫂以外,母亲还给了她一个包裹,让她务必保管好。

“玉盏,速将母亲给我的包裹取过来!”

等到玉盏找到那个小到出奇,能完全藏在三少夫人给的装满银票的包裹时,季悠然已经将香炉点好了。

接过玉盏递过来的包裹快速打开,取出一个小盒子,从中找到一块儿满是窟窿的丝帕。


“表妹也在这儿啊?听母后说你身体不适,现在可是好些了?”

萧淑妃微垂着眼睑,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微侧着左脸对着皇帝,伸长了雪白的脖颈,露出一颗小小的红色美人痣。

她记得和表哥在一起的第一晚,表哥好多次都吻上了自己的这颗痣,十分怜爱。

只可惜不知表哥在顾虑什么,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以至于自己入宫比季悠然早了半年,依然是处子之身。

“谢表哥记挂,臣妾好多了。这不,今天身子舒服了许多,便想着做些好吃的给姑母送来。表哥若是不嫌弃,可以坐下一起用些。”

萧淑妃掀开了食盒盖,笑盈盈地伸出葱白玉手将里面的菜端了出来。

又有伶俐的宫人去小厨房准备碗筷与早已备好的其它菜肴端上了桌。

太后笑着拍了拍萧淑妃的手,“这才是好女人的典范,女红厨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整日里舞刀弄枪不学无术的女人,哪有这样心灵手巧?”

当真是句句不提季悠然,句句都有季悠然。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吃着说早不早,说午不午的饭,尴尬不已。

萧淑妃拎过来的菜,被太后一个人就吃了一大半。尽管皇帝并不想吃,也碍于太后的面子吃了几筷子。

而此时的季悠然,终于看到了她的陪嫁丫鬟玉瓶和玉盏。

“小姐!”

“小姐!”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伴随的是两个陪嫁丫鬟的哭声。

“小姐,您受苦了。我们听说您被送到了冷宫,想要去冷宫伺候您,被两个嬷嬷抓到小黑屋关起来了,怎么求都没有用。”

玉盏哭声越来越大,没想到玉瓶最快速度冷静下来,捂住了玉盏的嘴。

“这里不是咱们将军府,宫里规矩甚多,千万别给小姐惹麻烦。不对,现在不能叫小姐了,要叫皇后娘娘或者娘娘。”

玉盏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将哭声捂回去。

圆乎乎的脸蛋上糊满了泪水,看得季悠然心疼又想笑。

“你们俩快去梳洗一番吧,日后你们依然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可不是将军府的小丫鬟了,是有品阶有脸面的女官了。”

皇后身边两大女官,也是后宫之中地位最高的宫女。椒房殿掌宫与椒房殿掌事。

尽管两个丫鬟年纪不大,在后宫之中遇到年纪大的宫人,也是要被尊称一声玉瓶姑姑和玉盏姑姑的。

两个丫鬟自幼便和季悠然一起长大,识文断字、舞刀弄剑的都不在话下,手脚麻利做事勤快那也是公认的。

玉盏除了隐匿与轻功一绝外,还有一手好厨艺。只要是季悠然想吃的东西,说出食材和味道,玉盏就能研究出来。

玉瓶更是细心缜密,语言天赋极高。季悠然并不是养在深闺之中的,自幼随祖父父亲走南闯北,随军到处征战。

可以说周边国家的语言,季悠然与玉瓶不说能完全掌握,但也会个十之有九。

“娘娘,宫人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是宫人名单和具体安排事项。这边是每个宫人的资料,这些宫人具体是谁的人,还得一段时间观察才知晓。”

季悠然笑着颔首,左膀右臂回来了,身上的担子终于能轻一些了。

“还有两日便要回门了,翻一翻历代皇后回娘家的惯例,按照上面的记载做准备。”

季悠然内心不安,总觉得自己进冷宫这件事,家里应该是知道了,就是不知家中是否也有了变故。

宫里虽然也有季家的眼线,但后宫之中能用到的却没几个。如今人在深宫,做起事来的确不便。

为今之计是想些法子多收买一些可用之人,才能彻底站稳脚跟。不成为家人的拖累,也不会成为皇家随意使用、践踏的工具。

“娘娘,要不要去御花园转一转?听说御花园新培育了好多粉菊与绿菊,十分好看呐!”

季悠然也觉得一直呆在椒房殿里,宫人们行动不便。的确看不出谁忠心谁不忠心,是得给他们一个出去传递消息的机会。

想到这里,季悠然起身,在玉瓶玉盏的陪同下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在绕了几个弯后,玉盏离开了,施展轻功重新回到椒房殿,轻轻落在了屋顶上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御花园,千鲤池。

季悠然刚走进凉亭,拿起鱼食要洒,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咯咯的笑声。

还在疑惑谁如此大胆,见到皇后在此还敢凑上来,毫无敬畏与尊重。

转头便看到与太后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子,太后另一侧被一脸笑意的皇帝搀着,像极了一家三口逛花园,心下了然。

轻轻放下手中的鱼食,缓步朝着太后的方向迎了过去。

“给母后请安,给陛下请安。”

言罢,也不等太后叫起,便直起身子看向萧淑妃,等着对方给自己行礼。

太后的火气瞬间上来了,正打算训斥季悠然,便听到自家皇帝儿子抢先开口。

“萧淑妃,见到皇后为何不行礼。礼仪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太后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他为何胳膊肘向外拐。

萧淑妃自是不愿的,可当着皇帝的面已经被训斥了,若是再违逆,只怕皇帝表哥会更加不喜。

“臣妾给皇后姐姐请安。臣妾一时之间忘记宫里多了一位皇后,尚且没有适应过来,还请皇后姐姐恕罪。”

季悠然淡笑,可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十分噎人。

“萧淑妃这是哪里的话,但本宫得提醒你,本宫的母亲共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哥哥和本宫一个女儿,本宫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妹妹。”

又对着皇帝轻轻颔首,“臣妾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刚进皇宫,要忙的事情的确不少,这便告辞了。”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季悠然无视她,抬起胳膊你了半天,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腿脚发软晕了过去。

“母后!”

“姑母!”

“太后娘娘!”

……

身后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季悠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头回望。


没想到父亲口中那个人,已经成长为了湖州守备。

一个月前被一道圣旨召回京城,应该不是给他升官,留在京中任职。

而是梁云霄查到了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担心他会倒戈,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吧。

所以提前将人唤回来,明着看是要提拔他在京中留任,实际上是控制他的所有行动。

只要他敢表现出任何想要亲近季家的心思,就是整个林家获罪之时。

若他对季家的事情置若罔闻,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个可以称之为对他有再造之恩的人他都可以漠视,皇帝又怎么敢重用他?

好在自己现在暂且能把控朝堂局势,不至于让林子越成为炮灰。

“难怪看着有些眼生,想来夫人并不是京城人士吧?”

方氏笑着点了点头,原本有些忐忑要入宫面见皇后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臣妇是湖州人士,去年才和夫君成婚。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湖州地界,第一次入京城,着实繁华。”

季悠然轻嗯了一声,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

“林夫人一路而来辛苦了,到了京城怕是要忙的事情不少。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还得劳烦母亲多照料一二。”

季夫人自是明白女儿的意思,伸手一把拉住方氏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亲切,若不是担心家里有个吃醋成瘾的女儿,我必然是要认你为干女儿的。”

方氏脸微微红了红,季夫人若是认她做义女,她岂不是就成了皇后娘娘的干姐姐了?

季悠然摇头失笑,“母亲这话说的,女儿可不是小的时候了,总感觉有人要和我抢母亲。”

通过母亲的三言两语,季悠然便知道这湖州守备与自家关系或许比从前还要深厚许多。

观方氏此人倒也不错,是个性子好且懂事的,确实可以趁此机会将两家的关系拉得更近些。

父亲本就名声显赫,再多个厉害的义子反倒是累赘。

可若是母亲认下一个义女,这个义女恰好已经成婚且嫁了一个朝臣,又和季家有何关系?

“这是我送给姐姐的见面礼,还请姐姐收着,莫要嫌弃。”

季悠然从腕间褪下一只玉镯,轻轻地戴在了方氏腕间。

“不可!这玉镯过于贵重,臣妇……”

“拿着!”季悠然嗔怪了一声,“姐姐这般推辞,可是觉得我给少了?”

方氏急得满脸通红,可季夫人在一旁冲着她点头,其余夫人们也都笑眯眯地看着,也知不好推辞。

硬着头皮接下,又忙着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摸着,终于摸到了一块儿羊脂玉。

“这是臣妇家中长辈所赠,也当做是臣妇的一点小小心意。”

季悠然也没客气,知道自己若是不接受,方氏会更加惶恐不安。

大大方方的伸手接过,仔细端详了一阵儿,才惊喜的呀了一声。

“这可是传说中可冬暖夏凉的上好羊脂玉?传闻全天下有这样功效的羊脂玉不足五枚。”

方氏笑着点了点头,只用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回道:

“皇后娘娘放心,这羊脂玉剩余的几枚都在臣妇的娘家放着呢。除了我身上的这块儿,剩下的都是母亲留着给孙女的嫁妆。”

季悠然懂了,看来这方氏的身份也不低,并不是湖州某个小官家的女儿。

想着最近天天翻看的官员名册,湖州……姓方的官员……

“湖州刺史也姓方,你……”

方氏甜甜一笑,“湖州刺史是臣妇的亲叔叔,臣妇的父亲是个认死理的举人。因着不想在朝堂之上应酬交际,便没有走上仕途,而是做了白马书院的山长。”

季悠然挑眉,白马书院?

传闻中那个仅次于皇家书院的那个白马书院?

难怪方氏一身的书卷气,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通体舒畅。

季悠然的笑意更深了,季家那些小萝卜头也快到入学的年纪了。

若是有幸能去白马书院学习,倒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皇家书院教的确实不错,可学生都是皇室子弟和朝堂官员之子。

能学的东西很多,但大部分孩子入书院不是学习去了,而是交际去了。

小小年纪就被满脑子的利益和所谓的关系所影响,学成了怕是也不能好好的报效国家。

从家族利益来看,白马书院确实不太够档次。但若是想要将孩子培养成才,白马书院比皇家书院更好些。

季悠然的想法也是季夫人的想法,在她知道方氏和白马书院的关系后,脑子里也在盘算这件事。

季悠然也没忘了正事,不好在朝臣夫人们面前审讯,便着人将暗卫押到慎刑司去,等她亲自审讯。

若季悠然没有吩咐最后那句话,想来梁上的那位会想法子将人带走。

可皇后娘娘要亲自去审讯,若被审讯的人丢了或是被调了包,只怕整个慎刑司都要出大事。

看来只能寻个机会,趁着皇后娘娘没去之前,将想要问的问题问好,再好生敲打一番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

只可惜,季悠然又没给他机会。

也不知她对着这个暗卫做了什么手脚,只凑近了一息的时间,暗卫便两眼一翻晕了。

“沈幽明来了吗?”

季悠然突然想起之前帮过的少年,扬声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句。

“属下在!皇后娘娘有何指示!”

少年昂首挺胸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季悠然。

季悠然笑着点了点头,“派几个人跟着去慎刑司,围着刚刚被带走的暗卫。若是有人靠近,只管打。只要人不死就行,残不残疾的无所谓。”

梁上之人听得浑身冒冷汗,暗暗腹诽皇后娘娘真是太阴险了。

终于觉得自己派上用场的沈幽明高声应是,点了十几个被他提拔到御书房外当值的御林军兄弟,朝着慎刑司而去。

季悠然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带着诸位夫人留在宫里用膳吧,晚些时辰我亲自派人送你们出宫。”

季夫人看着女儿的眼神,知道她还有事要交代,笑着点了点头。


慈心院。

“瞧我这脑子,怎么就想着在二门外等呢?然儿从后门回,自是能从小路绕过来的。”

孟迟令走到季悠然身边,伸手拉过季悠然的双手,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笑容明媚了几分。

“玉瓶的确是一如既往的细心,我还担心路上着凉,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几乎是孟迟令的话音刚落,一身药香的周倚曼便走了进来。

“三弟妹整日在家中念叨,就差搬进皇宫去天天趴你床边盯着了。”

季悠然急忙起身,接过周倚曼手里的汤盅。

“二嫂怎么亲自过来了,产婆可准备好了?我瞧你这肚子比当年大嫂怀孕的时候还大些,可得小心谨慎些为好。”

孟迟令扶着周倚曼坐下,不忘拿过柔软的靠枕垫在身后。

周倚曼柔和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

“就是因为快生了才要时不时地走动走动,免得孩子太大,我体力太差,反倒是不好生。”

见季悠然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周倚曼又道:“你怕不是忘了我娘家是做什么的了。”

季悠然一顿。

是啊!

二嫂娘家可是太医世家,每代都会出一名医术最好的太医院院正。

就连庶出的周家人,在京城各大医馆都是被人疯抢的神医。

“母亲!母亲您快帮儿媳看看,这件事如何办为好啊!”

人未到声先至,大嫂孙湘吾走进慈心院后,双眼猛地一亮。

“然儿回来啦!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晚膳,做你最喜欢的酥炸小黄鱼!”

季悠然急忙喊住风风火火的大嫂,“不用忙了,我就要回去了。马上就宵禁了,坐下一块儿说说话吧。”

季夫人笑着看一团和气的三妯娌和宝贝女儿,又指了指大儿媳手中拿着的册子。

“这是遇上什么难事了,能让我们府上聪明能干的大儿媳难为成这样。”

孙湘吾忙将册子打开,双手捧着递到了季夫人面前。“母亲您瞧!”

视线又落到了季悠然身上,“刚好妹妹回来了,也帮着参详参详。”

季悠然缓缓起身,走到了自家母亲身后,自背后搂住母亲的肩膀,一同看着面前的册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季悠然眉头微蹙,“东西可是都收入库房了?”

孙湘吾急忙摆了摆手,“若是平常那些往来密切关系颇好的,自是登记造册分门别类后收入不同的库房之中以便储存。”

“就是今日上门的人着实多了些,从未有过来往的也送上大礼,我总觉得此事不太正常。”

孙湘吾皱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父亲被封护国公又挂帅出征出发去边关那天,都没有多少人来送行。好端端的,怎么今日府中如此热闹了?”

季悠然想到了早朝时候的事情,想必是朝堂官员敏锐地察觉出了变化,这是要讨好她的娘家,好一路平步青云。

“母亲,您觉得这些东西如何处理更妥当些?”

季夫人思忖许久,长叹一声。

“这些东西咱们不能收,又不能直接退回。开库房吧,把东西送回去的时候顺便回个礼,让回礼的人说话多注意些,莫要让人拿了把柄。”

好在季家祖辈都有赫赫战功,打仗的战利品和陛下的赏赐极多。倒也不至于回个礼就伤筋动骨,动摇护国公府根基。

“大嫂且慢,听我一言。”季悠然见大嫂得了主意立刻就要出门,忙又唤住了她。

“不管咱们府上谁去回礼,都会有人觉得咱们目中无人。整理一份名单出来,那些容易小肚鸡肠胡乱揣测的家族,交给我亲自去办。”

孙湘吾大喜,可又担心给季悠然添麻烦。

季家是手握实权的武将世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十个八个的。

可季悠然在后宫无人可依,名誉最是重要。若是那些人记仇记在她头上,恶意抹黑又该如何?

季家不会因为多了几个仇人就倒下,可女子名节却是最易被泼脏水的。

她是长嫂,与季悠然差了近十岁,可以说是看着季悠然长大的都不为过。

“然儿,你……”

季悠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忙笑着摆了摆手。

“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处处需要保护的小女孩了,在深宫之中,成长是很快的。”

季悠然眼圈微微泛红,“这么多年都是你们在竭尽全力的保护我,不管到了什么危急关头,你们也从未想过丢下我,放弃我。我们是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什么不对?”

慈心院里安静了许久,最终还是季夫人的笑声打破了一室宁静。

“然儿说得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该麻烦然儿的自然要麻烦她。咱们家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老是怕这怕那的,该发生的事情依然会发生。”

就比如季家世代忠良,依然会被皇帝忌惮。

小心翼翼地行事,不让优秀的孩子们展露锋芒。结果呢?

自家的好儿郎要忍着委屈,不敢大展拳脚。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才能降低皇帝的戒心,不被人陷害。

累啊!

“老大媳妇儿,你和老三媳妇儿一块整理一份名单出来。”

又看向大肚子的周倚曼,“老二媳妇儿,你安心养胎,只给你娘家人捎个信儿,请他们帮忙筛选一些咱们不了解的人家。”

毕竟医学世家接触的人多,尤其是周家这种在皇家都叫得上名号的神医世家。每个家族什么秉性,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私,知道的并不少。

三个儿媳齐声应是,季悠然的三哥也终于赶了回来。

“妹妹,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办了。后面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全权交给我处理就是。”

季悠然笑着颔首,论起家中脑子最好用的人,非三哥莫属。

只不过季家锋芒太盛,若是三位哥哥都好到让旁人嫉妒,只会对家族更加不利。

这也是为何三哥看着最不着调,没有走上仕途,反而自愿走上经商之路的原因。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明日我再出宫看你们。”


“啊!贱人!你也配打本宫!”

扬手就要反击,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快更猛的两巴掌。

“萧淑妃,你还真是反了天了!当着本宫的面,也配动本宫的人!”

脸被打麻的萧淑妃愤恨地瞪着季悠然,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般可怖。

“皇后娘娘,当真要如此护着一个贱婢吗?”

季悠然卷了卷衣袖,手刚抬起来,便吓得萧淑妃闭上眸子往后退了几步。

“皇后娘娘,你就不怕我去陛下面前告状吗?就不怕我将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御史台的人在朝堂上参你一本吗?”

季悠然哼了一声,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厌蠢”两个字。

“本宫让你回去换一身衣裳,你在这儿和本宫装听不见,本宫又有什么法子?”

说到这里,季悠然踱步到萧淑妃面前,手指轻轻勾在她的下巴上,声音清浅,却让人更加紧张害怕。

“还是说你就是故意装作听不见,本就打算穿着这样一身衣裳去给太后守灵。”

“萧淑妃,太后待你如亲女,你就是这般孝顺她的?若是文武百官家中女眷看到了这一幕回去同在朝为官的男人提起,你猜这御史台参奏的人会是谁?”

萧淑妃惊慌到站不稳,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却不想季悠然一把拽住了她的腰带,将人死死控住。

“本宫心善,想着你要去皇陵守三年已经够可怜了。你若执意如此,那本宫只能成全你了。”

“就是不知已经被陛下口谕守皇陵三年的人,犯了大错会改成什么惩罚。你猜会不会直接让你殉葬,去地下侍奉太后呢?”

萧淑妃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只哆嗦着声音留下一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后,踉跄着扶墙离开了。

“我呸!什么东西!”

玉盏望着萧淑妃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张牙舞爪地持续语言输出。

“真当她是什么好东西了不成?还敢上门儿欺负人。真当我们椒房殿的人都是软柿子呢?”

拍了拍傅时殷的肩膀,又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放心!你既然已经是咱们家娘娘承认的自己人,本姑娘自然会罩着你!”

季悠然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下次可别这么冒失了,惊得我这后背狂冒冷汗。”

玉瓶也有些心有余悸,“幸好来的是头脑简单且更为冒失的萧淑妃,若是来的是陛下,你这嘴可要坑惨咱家娘娘了。”

玉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道歉。

“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

“没!没有下次了!”

季悠然也不说话,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也没有制止玉瓶,玉盏被骂了一路,这会儿都快哭了。

“皇后娘娘到——”

寿康宫宫门口的太监朝着里面通传,里面负责通传的太监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朝偏殿方向通传着。

玉瓶也适时闭上了嘴,警告的看着玉盏,示意她一会儿千万别多嘴。

已经在寿康宫里面聚集,等待皇后娘娘主持大局的朝臣夫人们也不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乖巧地按照品阶站成了几排,只等皇后娘娘走近。

“诸位夫人久等了,都起来吧。”

季悠然声音温柔又不失大气,只站在那里就能让人看出是个顶顶端庄的人。

季悠然环视一圈,没有看到自家母亲和嫂子们,有些疑惑地看着玉瓶。

玉瓶自然明白季悠然的意思,凑到耳边轻声说。

“奴婢接到夫人和少夫人们了,只是在回椒房殿的路上,便被陛下身边的人唤走了。也怪奴婢看到萧淑妃在咱们宫里,反倒是忘了报这件事儿,请娘娘责罚。”

季悠然摆了摆手,自己不也是被萧淑妃气到忘了这一茬吗?

“你去御书房那边等着,出什么事了第一时间回来同本宫说一声。”

玉瓶应下,趁着官家夫人们与自家娘娘寒暄之时离开。

刚走到转角处,便看到急匆匆朝着这边而来的三个人。定睛一瞧,正是将军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妇朝着这边走来。

“奴婢给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三少夫人问安。”

将军夫人急忙拽起玉瓶,“好孩子可不能这样儿,如今你是椒房殿正儿八经有品阶的女官,可不能像从前在府中那般跪来跪去了。”

大少夫人面色焦急,时不时地朝着寿康宫宫门的方向望着。

二少夫人轻轻拍了拍大少夫人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实则她更紧张,手臂一直在颤抖。

三少夫人对着玉瓶轻轻颔首,“小妹……皇后娘娘她可还好?”

三少夫人与季悠然的关系最为要好,从前便是手帕交,后来成了亲三嫂。姑嫂关系里,两个人最是融洽。

“回三少夫人,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反倒是惦记着家里人,生怕家里人受委屈。”

将军夫人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得知女儿如今的处境尚可,心里可算松快了些。

玉瓶也知她们迫不及待要见自家皇后娘娘了,遂不再耽搁时间,笑着引几人朝着寿康宫里面走去。

季悠然虽然和官家夫人们之间交流的甚是愉快,可眼睛还是止不住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能进宫给太后哭灵的,自然都是高官权臣的正妻,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

没有过多纠缠皇后娘娘闲话家常,也没有说一些节哀顺变的话。

一个刚嫁入皇家连三天都没有的皇后,能和婆母有多深的感情?

等到季家女眷进入寿康宫后,官家夫人们更是十分识趣的留出一大片空地给皇后娘娘及其家人说些体己话。

几人的眼眶里都有泪水,可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没有让人看笑话。

“母亲和嫂嫂们在御书房那边一路走过来定然是累了,快去偏殿歇一歇。”

玉瓶陪同几人朝着偏殿里面走去,没看到有人跟上来,将门关好后忙拿出几副护膝递了过去。

“这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给夫人和少夫人们准备的。等晚膳的时候,再回椒房殿叙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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