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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

福开森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你这毛头小子,真是...

主角:张郁青喻思杳   更新:2024-11-28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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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你这毛头小子,真是...

《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精彩片段




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

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

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

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

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

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

“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

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

“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

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

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

“你这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厂长意味着什么吗?知道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是什么罪名吗?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去农场改造!”

喻思杳慌了,她知道张郁青的狠辣,真把他惹急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郁青,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关他的事!”喻思杳着急地喊道。

傅清辞却转身看向喻思杳,做了一个“放心”的嘴形。

他淡然说道:“那我就等着张厂长,把我赶去农场改造。”

“我喜欢喻思杳,希望她能我一起共同进步,所以你说让我远离她,我做不到。”

喻思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傅清辞如此胆大。

普通人面对暴怒的张郁青,只有唯唯诺诺道歉的份,而他不但不怕,还敢火上浇油。

张郁青怒急反笑:“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告诉你,你们公社的队长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把你赶去农场改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张郁青眼里,像傅清辞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只要他稍微展示一下实力,就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地和他道歉。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张郁青见多了,最后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但出乎张郁青预料,傅清辞居然讥讽地笑了:“我当然相信张厂长,毕竟你是个以权压人的虫豸,虫豸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张郁青气得浑身颤抖,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又碍于这是公社,不好动手。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他恶狠狠的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气冲冲地走了。

喻思杳急忙拉过傅清辞:“清辞哥,这下可坏事了,张郁青他有关系,做事又不顾后果,他真的会找人把你送去农场的!”

“我绝对不能连累你!要不,我,我还是去找他道歉吧。”

喻思杳快哭出来了,她再也不想回到曾经的牢笼,但又怕张郁青真的对傅清辞下手。

傅清辞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思杳,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底气。”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喻思杳抬起头,对上傅清辞坚定的眼神。

喻思杳将信将疑,他一个知青,拿什么和张郁青对抗?

但傅清辞并未多说,只是像往常一样,将她送回了女知青住的地方。

第二天,有村民来把喻思杳叫到了大队长家。

走进大队长家,喻思杳看到里面除了队长外,还有两个人,是张郁青和傅清辞。

张郁青坐在炕上翘着腿,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而傅清辞则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喻知青?快进来。”

喻思杳咬咬嘴唇,低头走了进去。

“陈队长,如我刚才所说,我和喻思杳是夫妻关系。既然如此,她下乡,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自然是不作数的。”

“这些日子思杳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带她回家。”

张郁青的目光落在喻思杳身上,仿佛在看自己的一件什么物品。

喻思杳捏了捏衣角,抬起头:“不是的……队长,我们没有结婚。”

“陈队长,虽然还没有登记,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您可以随便去问工厂里的人。”

“她这次是和我闹了点小矛盾,所以任性跑出来的,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事实婚姻,我必须要对她负责。”




喻思杳从田间的田地里直起身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已经下乡有几日的时间了,这麦收的活,可比她原先想象中的要繁重得多。

为了能够多赚取一些工分,喻思杳每天都会自觉地来到田里,额外再多干一些活。

就在她抬起头的这个当口,她瞧见田埂上站着一个人,正悄悄地朝着她这边挥手示意呢。

仔细一看,原来是进村那天帮忙迎接新知青的老知青傅清辞呀,喻思杳对这个斯文有礼的男生印象颇为不错。

喻思杳于是迈步朝着田埂走去。

“清辞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傅清辞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是一个茶缸,喻思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这……这是红糖水。”傅清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还总捂着肚子,所以我猜……”

傅清辞俊朗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女生这个时候要多保暖,你喝点红糖水暖暖身子。”

喻思杳紧握着手里的一包红糖,内心五味杂陈。

张郁青从来没记过她的生理期,或者说,从来没有在意过。

在他看来,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打着生理期的幌子不干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即使她痛得起不来床,也要每日为他洗衣做饭,片刻不敢耽误,不然就是“矫情”、“小布尔乔亚”。

相识相知十年的未婚夫,竟比不过刚认识几天的人。

“清辞哥,谢谢你,但这有些贵重了……”

傅清辞摆摆手:“你别太放在心上,一包红糖而已,我们都是知青,互相照顾就好啦。”

喻思杳咬紧嘴唇,感激地点点头。

傅清辞看她收下保温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腼腆地开口。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也不是不行啦。”

“明天陪我去国营饭店吃晚饭就好。”

看着傅清辞扭捏的样子,喻思杳“扑哧”一生笑了出来。

傅清辞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带你尝尝这里本地特色小鸡炖蘑菇和猪肉炖粉条……”

“好啦,我答应你。”喻思杳笑着打断他。

第二天晚上,喻思杳和傅清辞一同吃完晚饭,一路上有说有笑地朝着公社大队走去。

当走到知青点附近的时候,喻思杳突然在路旁的树荫下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脚步顿时一顿,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袭上了心头。

他居然来了?

喻思杳马上又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不可能的呀,他怎么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在他眼中可有可无的人,大老远地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地方来呢?

看到喻思杳停下了脚步,傅清辞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如同高塔一般的黑影已经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并且径直朝着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只见他面容冷峻,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张郁青。

喻思杳觉得自己像是沉进了深海,随着那个人的逼近,强烈的窒息感一点点将她淹没。

“喻思杳,你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真是让我好找。”

“这么久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和我回家!”

仍然是张郁青一贯不容置疑的语气。




这时,一名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张厂长,隔壁床的李同志醒了,正哭闹着要见您呢。”

喻思杳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你去吧,去看她吧,我没事的。”

张郁青听到喻思杳这样的回应,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意外的神色,似乎没料到她这次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就允许他去见李佩仪。

不过,这丝意外也仅仅是稍纵即逝罢了,他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欣慰神情,“思杳,你终于变得明事理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之意,仿佛喻思杳之前那些又哭又闹的反抗举动都是极为不明智的行为,唯有此刻她这般顺从才是正确的做法。

说完这话,他便毫不犹豫地紧接着说道:“我先去佩仪那儿,等会儿再来接你去向她道歉。”

张郁青离开之后,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起来,过去了许久,他却始终没有回来。

喻思杳静静地坐在病房里,起初心里还存留着那么一丝期待,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那丝期待也渐渐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她不想再这样毫无意义地等下去了,于是便起身去办理出院手续。

当她路过隔壁病房的时候,却发现那病房的房门竟然是大开着的。

就这么不经意间的一眼,却让她的脚步瞬间僵在了原地,再也挪动不得。

只见在那病房里,张郁青正坐在李佩仪的床边。

他微微皱着那俊朗的眉头,仿佛李佩仪此刻哪怕只是遭受了一点点的不适,都能让他揪心到不行。

那墨黑的瞳仁里,满满当当全都是担忧,平日里总是透着冷漠的脸庞,此刻却呈现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他就那样静静地守在李佩仪的身旁,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般。 而李佩仪也正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喻思杳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感觉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一般,疼得她几乎都无法正常呼吸了。

曾经,她也曾无比渴望着张郁青能够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

可到了如今,这份温柔却彻彻底底地给了别人,而且还是那个狠心将她推下楼的李佩仪。

就在喻思杳满心满是伤痛,准备加快脚步离开这令人心碎的场景之际,一位医生恰好走了过来。

医生一眼就瞧见了喻思杳,脸上顿时显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情。

“你身子还没好呢,怎么就自己下床了呀?”

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与关切,一边说着一边就快步朝着喻思杳走了过来,“快,赶紧回去躺好!”

紧接着,医生皱着眉头又补充道:“你身体本来就虚弱,而且脚踝还肿着呢,这可不是小事儿呀。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养着才行呢,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可有你苦头吃的了。”

医生走进病房后,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李佩仪身上,眉头不由自主地又微微皱了起来。 “李同志,我都和你说过好多次了,你只是擦伤而已,真的是完全没有必要住院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毕竟医院的医疗资源是有限的,本来就应该用在那些更需要的病人身上,像李佩仪这种情况,确实是有点占用资源了。

“现在全身检查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完了,各项指标也都正常,你还不走,这不是明摆着在浪费医疗资源嘛。”

医生继续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李佩仪听了医生的话后,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辩解几句什么的,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张郁青就先冷冷地沉下了脸来。

“大夫,佩仪她身子虚弱,住院观察几天这有什么不对的?”

张郁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他满脸不悦地瞪着医生,“更何况,佩仪是我们工厂的会计,那可是我们的重要同志。我都已经和你们院长打过招呼了,你凭什么把她赶出去!”

医生看到这般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里明白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的,便只好默默地转身走掉了。

张郁青向来是以铁面无私而著称的。

以往家里那些亲戚们,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找他帮忙办事。

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吼了回去。

在众人的眼中,他就是那样一个坚守原则,绝对不肯为了私情而动用哪怕一丝一毫权力的人。

可如今呢,却完全变了个样。

就为了一个李佩仪,他竟然连自己一直以来无比珍视的名声和形象,自己的“羽毛”都毫不爱惜了。

他如此明目张胆地为李佩仪动用关系,强行让她住院观察,全然不顾及这其中到底是否合理,也不管会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

喻思杳在一旁静静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满是自嘲与悲凉的情绪。

她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张郁青给叫住了。

“你忘了你来是要做什么的了?道歉!”

依旧是他那一贯的命令式语气,生硬且不容置疑,仿佛喻思杳就理所应当地要乖乖听从他的吩咐,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可能。

“我不会和她道歉的。”

喻思杳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根本就没去理会张郁青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恼怒的神色,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走出病房之后,喻思杳径直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告诉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这样贸然离开很可能会留下病根之类的。

可喻思杳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无论医生怎么劝说,她都执意要走。

从医院出来后,喻思杳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便直接朝着街道办事处奔去。

此刻的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下乡去做知青。

她心里想着,与其在这城里继续面对这令人心碎的感情纠葛,倒不如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启一段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她要远离张郁青,远离李佩仪,远离这里的一切。




发现未婚夫和自己的闺蜜勾搭在一起后,喻思杳累了。

她决定撤回了结婚申请,报名下乡当知青。

至于未婚夫张郁青,她不伺候了。

离开的第一天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让她回来。”

陈秘书:“她下乡了。”

离开的第一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去乡下接她回来。”

陈秘书:“她考上大学了。”

离开的第n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再办一次婚礼,娶她过门。”

陈秘书:“她结婚了。”

——————————

“同志!你真的要报名去下乡?”办事处的同志满脸震惊地问道。

喻思杳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里的户口本递了过去:“对。”

“目前北方就只剩下一个下乡的名额了,你去不去呢?” 办事员一边接过户口本,一边接着说道。

“可以的,我去。”

喻思杳办好了下乡的流程,剩下要解决的是厂里的工作。

她虽然是纺织厂的工人,但她的工作可不是张家给的,是她自己考进去的。

她的好闺蜜李佩仪才是被张郁青安排到的纺织厂工会,和张郁青成为了同事的那个关系户。

进了纺织厂,喻思杳无视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凭着记忆找到了一个家里需要工作的人。

对方是厂里的车间主任,姓李,听说喻思杳要卖工作,太吃惊了,“你要把工作卖了?”

“嗯。”喻思杳将和张郁青退婚的事告诉了他。

李主任再次瞳孔震惊:“退婚?你不是和张厂长结婚了?”

喻思杳苦笑,“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他喜欢上了别人……”

李主任听明白了,真没想到张郁青是这种人!

这不是害人吗?

喜欢上别人早点说啊!

闹到今天怎么收场?

“我们婚都退了,要是还在一个厂上班,见面也太尴尬了,不如换个其他工作。”

李主任倒是挺理解喻思杳的心情,确认了她是真心想卖工作,就问道:“一千行吗?”

两人说好了价,李主任让人去家里把女儿找过来办交接。

办完交接后,喻思杳回到家,将今天要给工会申请结婚的户籍证明撕得粉碎。

几小时前,在那稍显清冷的县卫生所里,喻思杳躺在病房的病床上悠悠转醒过来。

彼时,她的意识尚有些模糊,脑袋昏沉沉的。

而坐在床边的,正是她的未婚夫张郁青,见喻思杳终于醒来,张郁青轻轻皱了下眉头。

他以低沉且平静的声音问道:“醒了?”

喻思杳听到这声音,缓缓地挪动了下身子,可才刚有所动作,她便感觉浑身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并且,小腹那里也隐隐作痛,喻思杳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佩仪就在隔壁,既然你醒了,就去和她道个歉。”张郁青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决,仿佛此事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毫无商量的余地可言。

听到“佩仪”这个名字,喻思杳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愕与愤怒交织。

刹那间,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股脑儿地涌回了她的脑海,她一下子就恢复了昏迷前的那段记忆。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是李佩仪故意朝自己靠近的,毫无防备的她只感觉背后被人猛地用力一推,整个人便瞬间不受控制地朝着楼下栽了下去。

那失重的感觉,还有那满心的惊恐,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不禁心有余悸。

而更令她气愤难平的是,李佩仪在将她推下楼之后,竟然还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硬是做出这副好似受害者的模样。

彼时,张郁青像是发了疯一般从远处狂奔而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然而在看到喻思杳和李佩仪所在的位置后,竟毫不犹豫地跨过喻思杳横躺在地上的身体,径直朝着李佩仪的方向奔了过去。

喻思杳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张郁青的身影从自己上方一闪而过。

她只感觉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钻心。

而就在她昏迷之前,最后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李佩仪柔弱无力地将手搭在张郁青的肩膀上,还对着喻思杳露出了一个充满胜利者姿态的微笑。

她顿觉眼前一黑,随后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想到这些,喻思杳的声音愈发冷淡了下来:“我没有推她,为什么要道歉?”

张郁青瞧着喻思杳这副倔强且带着明显抗拒的态度,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他猛地握紧拳头,指节由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眼眸里透着恼怒、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表的烦躁。

在他心目中,喻思杳此刻就应当乖乖依照他所说的去做,去给李佩仪道歉才对,可她这般不配合的样子,着实让他既气愤又头疼不已。

“佩仪都跟我讲清楚了,你怀疑她勾引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推下楼去了!你难道不该跟她赔个不是,道声对不起吗?”

喻思杳忍不住又气又笑:“明明是她推我下楼的,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不然我怎么也会跟着摔下楼呢?”

张郁青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渐渐爬上了愠怒的神色,他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看到我跑过来了,为了蒙骗我,就自己也跟着滚下楼去呗!喻思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这么爱骗人,撒谎都成习惯了?”

喻思杳听着张郁青的这一番话,望着他那因恼怒而愈发紧绷的神情,嘴角缓缓地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曾经,她满心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将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然而到了如今,她才恍然明白,在他的心里,自己恐怕是远远比不上李佩仪重要。

她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身体依旧虚弱无力,浑身多处都隐隐作痛,可他却一门心思地只想让自己,去给那个将她推下楼的李佩仪赔礼道歉,这是何等可笑又何等可悲的事。

自从喻思杳的闺蜜李佩仪,来到张郁青的工厂出任会计一职。

她这个未婚妻的名分,便已然是名存实亡了。

曾经,望着张郁青给予李佩仪那细致入微的体贴照顾,喻思杳的心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她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把那份温柔与关怀全都给了别的女人。

于是,她哭过、闹过,企图凭借自己情绪的爆发来引起张郁青的关注,好让他知晓自己内心的苦楚。

可哪曾想,每一次,她所得到的并非张郁青的理解与安慰,反而是他的勃然大怒。

张郁青会即刻变了脸色,对着她疾言厉色地加以指责,说她是在无理取闹。

在张郁青看来,似乎喻思杳的这些情绪宣泄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全都是在故意给他添乱。

他压根儿就不顾及喻思杳之所以会这般痛苦的真正缘由,只是一味地维护着李佩仪。

这一回,喻思杳是真的累了。

在从那失重的楼梯上滚落下来的刹那,她终于想明白了。

这婚,她决定不结了。

闺蜜,她也不想再要了。




张郁青看着塞得满满的冰柜,不禁有些愧疚。

喻思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她。

张郁青暗自决定,这次找到喻思杳后,不会因为她的任性出走而发火,算是对她的补偿。

张郁青没有打听到喻思杳的下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迎上来的是一脸焦急的李佩仪。

“郁青,哥被公安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张郁青带着李佩仪再次来到派出所,李国强看到他们,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张厂长,妹妹,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什么都没干,他们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进来了。”

李佩仪赶紧扑上去,检查她的宝贝哥哥有没有受伤。

张郁青皱皱眉,看向站在旁边的所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又要抓他,这是诚心和我过不去?”

所长深吸一口气:“张厂长,我可不是假公济私的人。”

“今天有人来报案,说前几天看到有人在巷子里猥亵女性,地点和喻同志描述的位置一致。”

“这人本来当天就想过来,但正好有事,这才耽误到现在。”

“什么?”张郁青一怔。

李佩仪急忙挽住张郁青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道:“就算是同一个地方,也不能证明什么,我相信我哥,他是个老实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李国强声音尖锐地喊道:“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所长冷冷地瞥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做了嫌疑人比对,目击者在五个人中准确无误地选中了李国强。之前在现场捡到的钢笔,也证实是目击者留下的。”

“另外,我们再次审问了李国强,他的话漏洞百出,和几天前交代的完全不一样,很明显在撒谎。”

“张厂长应该明白,这些足以给他定为流氓罪。”

李佩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流氓罪是可能要送去农场改造的!

她疯了一般地冲上来摇晃张郁青:“郁青,你一定要救救我哥,我就这么一个哥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

张郁青似乎还在消化这些信息,回过神后,他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他将李佩仪的手拿开。“他就算被送去农场改造,也是自作自受。”

李佩仪怔住了,张郁青对她一直都是温言软语,从来没有如此冷漠过。

张郁青闪着寒光的眼神刺向李国强:“居然敢对我的女人起歹心,李国强,我看你是活腻了!”

此时的李国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有……不是……妹妹,救我啊!我不想死!”

李佩仪紧咬下唇,继续哀求张郁青。

“郁青,求求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救我哥吧,他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就毁了!”

张郁青冷冰冰地说道:“李国强如果得手,不也是毁了思杳一辈子?”

“想让我帮侮辱我妻子的流氓脱罪?做梦吧!”

李国强浑身发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能蹲监狱,我不要!”

他突然癫狂起来。

“都怪她!都怪喻思杳那个骚货勾引我!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妹妹,你怎么做事这么不利索?你当时就应该把她摔死!”

李佩仪慌乱地想上前去堵住李国强的嘴,但为时已晚,张郁青听清了李国强说的每一个字。

他阴沉着脸,一步步靠近李佩仪。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佩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打了个冷战,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哥他是吓坏了说胡话呢,郁青,你别听他瞎说。”

她低下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无辜清澈的表情。

她哽咽说道:“郁青,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撒谎的是喻思杳……”

李佩仪突然止住了话头,因为她看到张郁青要杀人一般的目光,正死死落在她脸色。

张郁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佩仪身前,掐住她的脖子,慢慢将她提起。

“是你把思杳推下水的是不是?居然还颠倒黑白,冤枉思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李佩仪被一双粗糙宽阔的大手掐住脖子,她涨得满脸通红,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

所长赶紧上前拦下。

“张厂长,这里是派出所,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张郁青恨恨地将李佩仪往地下一掷,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真该庆幸我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然我要让你和你那个流氓哥哥一起坐牢!”

李佩仪满眼泪光地看向张郁青。

“郁青,你真的要为了喻思杳那个女人,这样对我吗?我知道你爱的一直是我,只是为了报恩才娶她的,是不是?”

张郁青几乎咆哮起来:“你拿什么和思杳比?她是我老婆!我就算吼她骂她,也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轮不到别人多嘴!”

李佩仪仍不死心,她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挣扎。

“张郁青,喻思杳已经离开你,不会再回来了!你不如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哪里比她差?”

“你!”

张郁青双眼冒火,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打李佩仪。

所长使了个眼色,几名公安急忙控制住张郁青。

“好啦张厂长,这两个人我会好好审问,该怎么判怎么罚,都是我们公安和法院的事。”

“你要是有这个精力,不如赶紧去把喻同志找回来。”

所长戳中了张郁青的心事,他沉默下来。

看来喻思杳这次真的被伤透了心,打定主意要离开他,必须要赶紧把她找回来!

思来想去,张郁青只能继续去找喻思杳的姑姑。

这一次,迎着八月毒辣的阳光,张郁青在姑姑门前站了整整一天。

他仍是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愧疚。

在张郁青感觉自己要中暑晕过去的前一秒,大门终于被打开。

姑姑叹了口气:“进来吧。”

片刻后,张郁青走出大门,给秘书陈青云拨去电话。

“青云,帮我订最近一趟去东北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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