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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 番外

一月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晚棠捕捉到了唐掌柜眼中的诧异,嘴角微微勾起。“唐老板连参考样式用的都是白和田玉,想来定是收藏了不少好玉,不知可否让我开开眼?”“小姐小小年纪竟一眼便看穿这玉锁的质地,眼力非凡。”唐掌柜把玉锁放回架子上,朝伙计做了一个手势,“我这里有几块玉石,还请再为鉴定鉴定!”说罢两个伙计抬着一只棕色的大箱子放在桌上,顾客纷纷起身让出一块地方,站在一侧,饶有期待地看看苏晚棠。瞧刚才的情形,这半大的小女孩是把那片玉锁的质地猜中了。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眼力,定是瞎猜碰巧蒙对了罢!这下掌柜的又抬了一箱上来,这小女娃子定是要出糗了。伙计打开箱子,里面十几块或大或小的玉石躺着红绒布上,都是未曾被抛光打磨的原石,形态各异。有几块与普通的石头毫无二致,一丝都...

主角:苏晚棠萧无恙   更新:2024-11-27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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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棠萧无恙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棠捕捉到了唐掌柜眼中的诧异,嘴角微微勾起。“唐老板连参考样式用的都是白和田玉,想来定是收藏了不少好玉,不知可否让我开开眼?”“小姐小小年纪竟一眼便看穿这玉锁的质地,眼力非凡。”唐掌柜把玉锁放回架子上,朝伙计做了一个手势,“我这里有几块玉石,还请再为鉴定鉴定!”说罢两个伙计抬着一只棕色的大箱子放在桌上,顾客纷纷起身让出一块地方,站在一侧,饶有期待地看看苏晚棠。瞧刚才的情形,这半大的小女孩是把那片玉锁的质地猜中了。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眼力,定是瞎猜碰巧蒙对了罢!这下掌柜的又抬了一箱上来,这小女娃子定是要出糗了。伙计打开箱子,里面十几块或大或小的玉石躺着红绒布上,都是未曾被抛光打磨的原石,形态各异。有几块与普通的石头毫无二致,一丝都...

《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 番外》精彩片段


苏晚棠捕捉到了唐掌柜眼中的诧异,嘴角微微勾起。

“唐老板连参考样式用的都是白和田玉,想来定是收藏了不少好玉,不知可否让我开开眼?”

“小姐小小年纪竟一眼便看穿这玉锁的质地,眼力非凡。”

唐掌柜把玉锁放回架子上,朝伙计做了一个手势,“我这里有几块玉石,还请再为鉴定鉴定!”

说罢两个伙计抬着一只棕色的大箱子放在桌上,顾客纷纷起身让出一块地方,站在一侧,饶有期待地看看苏晚棠。

瞧刚才的情形,这半大的小女孩是把那片玉锁的质地猜中了。

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眼力,定是瞎猜碰巧蒙对了罢!这下掌柜的又抬了一箱上来,这小女娃子定是要出糗了。

伙计打开箱子,里面十几块或大或小的玉石躺着红绒布上,都是未曾被抛光打磨的原石,形态各异。有几块与普通的石头毫无二致,一丝都瞧不出玉的痕迹。

这要如何鉴定?

唐掌柜这是有意为难小女娃吧。

唐掌柜甩手指了指箱子,脸上堆着笑意。

“这都是唐某的珍藏,还请小姐一一鉴定!”

锦绣瞟了一眼箱内,小心拉了拉苏晚棠的袖子,低低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她家小姐平日连门都不曾出过几次,怎会鉴定玉石?

这唐掌柜定是瞧苏晚棠说中了那块玉锁片质地太差,所以特意在众人面前为难她。

苏晚棠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扫了一眼箱内的玉石,扬起嘴角。

“唐掌柜说笑了,我从不免费替人鉴玉。”

小女孩的声音稚嫩悦耳,格外好听。

唐掌柜低头看向这半大的小女孩,细小的眼珠子转了转,呵呵笑道:“小姐年纪不大,倒挺有趣,这样罢,唐某付些鉴定费,不会令小姐白作鉴定,在场的诸位都可作证,如何?”

“若唐掌柜非要我鉴定,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我此番乃寻玉而来,若我能鉴准箱内的玉石,不如……唐掌柜舍爱,让我挑一块作酬劳罢!”

苏晚棠扫了一眼围观的顾客,提声道:“在场的诸位都可替唐掌柜与我作证,如何?”

围观的顾客纷纷点头。

“鉴玉可是个精细功夫,给酬劳是应当的。”

“唐老板这么多好玉,拿出一块作酬劳,只是小意思罢了!”

“这位小小姐,我们都可替你作证,但能否拿走唐掌柜一块美玉,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哈哈……”

刚进门的顾客都被这鉴玉之事吸引住了,纷纷围观在一侧,这会儿功夫竟聚集了二十多人。

一双双眼睛纷纷看向唐掌柜,都在等着他作表态。

唐掌柜盯着苏晚棠看了几眼,又扫了一眼箱内的玉石,眼波流转盘算了一番。

箱内的玉石约莫十几块,材质各异,还有几块未曾切割,里面是什么样子都是未知数。

他做玉器二十多年,连他都不一定拿捏得准,眼前这位十岁左右的小女娃,怎可能一一鉴对?

唐掌柜朝围观的顾客们拱了拱手,眉眼淡定地笑道:“诸位,唐某经营唐源玉斋二十多年,从未对顾客食言,在场好几位都是唐某的老顾客,唐某的人品,想必大家有目共睹。今日邀这位小姐鉴玉,如果她真能一一鉴对,唐某定以美玉为酬,还请诸位替为作证。”

唐掌柜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响。

“唐掌柜放心罢,我李某第一个替你们作证。”

说话的是“正通银号”的老板,名叫李广财。

他虽个字矮小,但声如洪钟,说话的功夫已经挤到了前面。

“哦,原来是“正通银号”的李老板!”

唐掌柜眼前一亮,朝身材矮小的老头儿深深做了个揖,笑道:“李老,老顾客!老顾客!”

两人寒暄一番后,李广财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苏晚棠,咧嘴道:“这位小女娃定是对鉴玉有些本事,不然唐老弟怎会请她鉴玉啊!”

他又转身看向苏晚棠,声音一如既往地洪亮。

“小女娃,你尽管鉴,鉴不准也无碍,纯当让我们这些人开开眼界!”

苏晚棠朝他点了点头。

“有李老板作证,我自是放心的,只是,这鉴玉可不是背诗,玉可不会开口说话,如何才能证明我的鉴定结果是否正确?”

“这好办!唐掌柜经营唐源玉斋二十多年,什么玉都了如指掌。”

李广财扭头看向唐掌柜,“这样吧,唐老弟,劳烦你先把每块玉石的质地写在纸上,将纸压在玉石下,届时小女娃鉴哪块,咱们看哪张纸,正确与否不就一清二楚了。”

“这确是个好办法!”众人纷纷点头。

苏晚棠也点头赞许。

“那还请唐掌柜先为鉴定,届时我再做鉴定。”

“那唐某就先献艺了!”唐掌柜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

伙计端来文房四宝,大家纷纷自觉让出一块地方。

为了避嫌,苏晚棠特意离得远远的,看着唐掌柜拿起玉石掂了掂,接着立刻弯腰在纸上写字。

唐掌柜显然对他的玉石熟悉得很,怕是之前早已做过鉴定,对这些玉的质地谙熟于心。

只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箱子里的玉石已经见了底,只剩下三块外表普通的石块。

这三块石头与路边捡的石头毫无二致,连唐掌柜也犯了难,眉头禁皱,脸上的肉似乎都拧成了一团。

他一手拿着玉石反复瞧看,一手提着毛笔,瞧了好一会儿,硬是没有下笔。

众人瞧着他这犯难的模样,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未切开的玉,仅凭肉眼的功夫鉴定,太有难度了……”

“可不是嘛,照我看,这三块很有可能都是普通石块罢了!

“连唐掌柜都觉得不好鉴定,你能懂?”

“咳,我这不就猜猜嘛……”

……

见唐掌柜斟酌了好一阵子都下不去笔,苏晚棠抬了抬眉,提声道:“唐老板若是不好确定,可以在纸上画个圈,再写上鉴定结果。”


苏茂德面色平和地坐在桌前,向后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小六,快出去看看,小姐到哪儿了!”

“对对对!”钱秀芝一拍扇子。

“小六,你腿脚快,赶紧出去瞧瞧,小姐回到哪儿了。”

“哎哎!”

小六拔腿便往门外跑,刚出了苏府的大门,便远远看见一辆黑色马车往这边驶来。

“尊夜王?”

小六心下一惊,难道小姐在尊夜王的马车上?

小姐可没交代,尊夜王要来啊!

不好!他得赶快进去禀报老爷,尊夜王来了!

可是他那两条平日里引以为傲的飞毛腿,今日好像不听使唤了,还没挪得半步,黑色马车已经稳稳停在了苏府的大门前。

小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个守门的小厮也齐刷刷跪好,一个个把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黑色马车配叮当作响的风铃,两个特征无一不宣示着来者的身份。

传言中的那位煞神,此刻正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地方。似乎随着他的到来,空气都染上了一层冷意。

黑色暗花锦帘被缓缓掀开,从车里走下一位身穿黑色锦服的男人。

男人下车后,长臂一捞,把里面的小女孩拦腰抱下来。

苏晚棠:“……”

看来这尊煞神是真的没抱过人,整得像拎东西似的。

为了避免日后被一直被拎来拎去,苏晚棠决定要找个合适的时候,好好教教萧无恙怎么抱人。

“小、小、小人见过王、王爷……”

小六盯着眼下的两寸地板,凭声音知道车里的人已经下来了,哆嗦个不停。

“小六!”苏晚棠仅从身影便认出这人是小六,以前在苏府时,小六经常替苏晚棠跑腿。

“小六,你在此哆嗦什么呢,还不快去告诉我父亲,王爷来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

听到苏晚棠的声音,小六的双腿又恢复了力量,蹭地从地上弹起来,拔腿便往里面跑。

小六踩着风火轮似的狂奔,边跑边喊:“老爷!他来了!来了!小姐!回来了!”

钱秀芝老远听到小六说“来了来了”,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了,扇子暗暗一拍,笑道:“这孩子,总算是回来了!”

孙菊青把孩子抱过来拍哄,斜眼看向苏茂德。

“晚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如此磨蹭,竟让大家等了大半日!”

“你就少说两句吧,她能好好回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茂德挺直身板,甩了甩袖子,摆出一副严苛面孔。

他在府里,特别是在孩子面前,向来行峻言厉、不苟言笑。

小六飞奔跑到苏茂德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行礼。

“回……老爷……”

苏茂德一拍桌子,冷声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六感觉肺都要燃烧起来了,急得喉头发痛。他一手拍着胸脯顺气,一手指向外。

“老爷……尊夜王……来了……”

“尊夜王?”

苏茂德立刻从凳子上弹起来,一瞬间有些恍神。

萧无恙从不进宫,连宫廷夜宴都不曾露面,今日竟然登门苏府?

钱秀芝想去门外接苏晚棠,可听到尊夜王来了,连忙刹住脚步,连连跺脚。

“他、他、他怎么也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可如何是好?”

“先别慌!先别慌!”孙菊青连忙站起来。“王爷是咱们苏府的女婿,今日陪晚棠回门是应该的,咱们赶紧出去接人!”

“牛婶!快,抱着小小姐!”

孙菊青把还在抽噎的孩子塞在牛婶手上,扭身跟在苏茂德的身后,钱秀芝见状,也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苏晚棠站在苏府的大门前,心头涌上一种温暖熟悉的感觉。萧无恙站在她的身侧,面色冷毅。阳照耀在二人身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华。

“王爷今日可曾备礼?”苏晚棠抬头看向萧无恙。

今日萧无恙陪她回苏府,让她倍感意外。毕竟萧无恙一天有大半天不在王府里,也不知是去哪儿。

“什么?”

萧无恙低下头,表情有些懵懂。

“王爷第一次登门苏府,不会两手空空吧!”

苏晚棠挑了挑眉,装作有些惊讶的模样。

她当然知道萧无恙是空手来的,毕竟马车里空空如也。

不过,苏晚棠就想看看这位煞神发懵的模样,所以趁此逗逗他。

萧无恙沉默了两秒。他从不给人送礼,又怎会懂得这些,再则,谁敢收他东西?

没想到这位煞神还挺可爱的,苏晚棠看着萧无恙沉思的模样,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极力憋笑。

她应该是见到煞神可爱之面的第一人吧,唉!谁让她有一双善于发现的双眼呢?

萧无恙扭过身,苏晚棠知道他这是打算让小厮去备礼,连忙挡在他的身前。

“王爷不必焦虑,我已备好咱们二人的礼物了!”苏晚棠甜甜指向疾驰而来的的杏色小马车。

马车刚停,锦绣连忙从车里下来,见苏晚棠好端端站在门前,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萧无恙突然出现,又把苏晚棠带走了,把她吓得不轻。小马车在后狂追猛赶,却怎么也追不上。

苏茂德疾步走到门口,见到萧无恙,立刻弯腰作揖。

“不知今日王爷大驾,有失远迎,苏某失礼了!”

孙菊青见到萧无恙,倒吸一口凉气,忍住发软的双腿,连忙委身行礼。

“臣妇孙氏,见过尊夜王!”

钱秀芝先瞥了苏晚棠一眼,学着孙菊青的姿势小声说道:“臣妇是……钱氏……见……见过尊夜王!”

“左相不必多礼!”萧无恙冷声说道。

萧无恙挺拔地站在那里,就足够给人压迫感,加上那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冷的语气,竟让苏茂德一时不知所措。

苏晚棠见状,立刻出来打破尴尬。

“父亲,别让王爷站着了,大家快些进去吧。”

苏晚棠拉起钱秀芝,接着扭头对锦绣说道:“锦绣,快把东西拿下来。”

“对对对!王爷请!”

苏茂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萧无恙大步走了进去。苏茂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棠儿!”

钱秀芝眼角泛起了晶莹的泪光,牵着苏晚棠的手走在最后。


周已怔在坟前,目光有些闪烁。

他的确需要做法,但又不想挖父亲的坟墓,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种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推他一把。

“既然你下不了手,我便走了。”苏晚棠淡淡说道。

“我没做法便不会收你银两,你那五十两日后到正通银号自取便是。不过我那符箓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届时那东西挣脱了符印出来,莫要来找我。”

苏晚棠说罢转身欲要离去,周已连忙过来拦她。

“仙姑留步,仙姑留步!”

周已咬了咬牙,扭头朝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嘶声大喊。

“父亲,今日仙姑做法,并非有心扰您清净,您九泉之下在天之灵,莫怪儿子!莫怪儿子!”

说罢朝家丁吩咐几句,三个家丁相互对视了几眼,挥起铲子开始干活。

朱氏母子二人刚才还哭着喊着要以身护坟,但家丁开始动手挖坟,他们却不护了,只是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哭喊。

“父亲,孩儿不孝啊,不能劝住大哥,你在天之灵莫要找我啊,要找就找大哥吧……”

“老爷啊,我对不起你啊,害你被不孝子挖坟啊……”

“你们二人这么喜欢哭,不如下去哭给父亲看。”周已狠狠啐了一句,拿起一把铲子加入了挖坟的行列。

四个人一起挖,只需片刻功夫,黑色的棺椁便露出了土面。

周已将铁铲立于地面,手肘撑在铲柄上稍稍歇一口气。

小仙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土里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任何怯色。

周已不仅感慨,仙姑就是仙姑,就是同别人不一般。

若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胆量跑到这里来,有胆量看人挖坟?

小六看见黑色的棺椁破土而出,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了。他瞥了一眼苏晚棠,心下不知该怕还是该疑。

小姐如何变得如此胆大,看人挖坟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有这个姓周的,口口声声称她为仙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已重新拿起铁铲,刚想挥动,不料土里突然传出一阵异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

“诈……诈尸了!诈尸了!”

三个家丁吓得立刻扔了铲子,连滚带爬逃离墓坑。

“仙姑救我!仙姑救我!”

周已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坑内,双腿连连向后蹬,整个人的音调都变了。

在一旁哭喊的朱氏母子也吓了一跳,慌慌忙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

“父亲他……他……显灵了?”周军脸色白得像蜡一般。

朱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睁得圆圆的,好像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小六虽然也害怕,但好歹眼睛是雪亮的。他看了看土里的异动,又看看棺椁,道:“这是土堆动,又不是棺材动,你们慌什么。”

他又看了看吓得呆呆的朱氏母子,好似嘲笑一般。

“若真有诈尸,这土里埋的不是你丈夫么,不是你父亲么,你们两个慌什么。说不定是他在天显灵,瞧你们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真把他给哭活了。”

朱氏又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似的连连后退,周军连鼻涕眼泪都没擦,一个劲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父亲显灵,不是我要找你……你去找我娘,是她教我的,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你这个废物……”朱氏回了回神,一巴掌甩在周军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的血与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

苏晚棠没空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往土中的异动走去。

“小姐,危险!”小六心下一紧,连忙拦住她的手。

“莫慌!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何况现在青天白日的。”

苏晚棠将木棍深入土中,将里面疯狂扭动的东西挑出来。

大家不敢看,又想看,扒拉出一条眼缝,慢慢才看清原来土里在动的东西,是一条断成了两节的青蛇。

这蛇的两段身体完全分开了,没有任何粘连的地方,但仍然拼命扭曲身体,好像没死一般。

周已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根本不敢看那两段蛇身。

这青天白日的,竟有如此邪乎之事。

这蛇被他铲死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竟然还能动弹,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段然不会相信。

坟山四处寂静得很,一条条白条凌空飞舞,偶有声鸦声一嘎一嘎的,听得人心直里发毛。

“仙姑!仙姑!它还没死……这、这……你快快做法,别让它再来了。”

周已才想起苏晚棠还在这儿,连忙说道。

“蛇大仙,蛇大仙,我不是有意铲死你的,今日特意请仙姑做法超度你,你快走吧,莫来找我了……”

周已朝那两节扭动的蛇连磕带跪。

苏晚棠掏出一张符纸,黄符上的朱砂看起来龙飞凤舞,似乎很厉害的样子。看到这符,周已的心神又定了定。

“你也算是一条好蛇。”苏晚棠捏着黄符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他本是无意伤你,况且你又扰他多日,差点儿终其性命,已经算是因果相抵了。还是早些散去,重新修炼方可往生。”

说罢将手中的黄符往空中一扬,那符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似的,准确无误地盖在了那两节蛇身上。

苏晚棠念了一段往生咒,随着咒语不断从她的嘴里说出,那符纸越收越紧,竟然将两段蛇身裹了起来。

苏晚棠的咒语念得很快,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却是有模有样的。

她的话音刚落,那拼命挣扎的蛇身突然变软了,裹在符纸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那蛇突然发出了一股腐烂的恶臭,身体也腐烂了,好像死了很久似的。

周已早就惊呆了,朱氏母子也惊得说不出话,三个家丁与小六面面相觑。

玄,真是太玄了!

这青天白日的,竟有如此邪乎之事。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两节蛇,下一秒好像死了很久似的,尸体巨臭无比。

实际上它本来就是死的。


回到王府,天色刚好渐渐青黑。

下人们正忙着给院子四处的灯笼点上烛火,刘管事提着木桶经过院子的石桥,刚好遇见苏晚棠回来。

他连忙放下木桶,向苏晚棠行礼。

“王妃回来了!”

这几天,刘管事称呼苏晚棠,已经从“苏小姐”变成了“王妃”。

“王爷回来了?”

苏晚棠瞥向木桶里的马料,只有萧无恙的马是刘管事亲自去喂的。

刘管事点了点头。

“王爷正在荷花池边的凉亭用膳呢。”

“怎么跑那里去了。”

苏晚棠让锦绣将黄纸朱砂石等拿回东厢房,自己径直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微风习习,吹在身上很是舒服。凉亭的角灯映着暖暖的烛光,远远望去,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坐在石凳子上,几个下人站在一旁伺候。

“王爷安好!”

苏晚棠走至凉亭,福了福身子,瞥见萧无恙对面的碗筷,理了理衣裙,坐在萧无恙对面。

“王爷怎么知道我还未曾用膳。”苏晚棠夹起一片肉放入嘴中。

“不知道!”萧无恙眉也不抬。

“我还以为你的脚已经长在了外面,拔不回来了。”

苏晚棠顿了一下,放下筷子,小心翼翼看了看对面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这尊煞神竟然因为她回来迟生气了,她怎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

苏晚棠刚想解释,可偏偏这个时候肚子竟然发出了好大一声响。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立刻将下巴搭在石桌上,有些尴尬地瞥了萧无恙一眼。

哎,好烦!

要是刚才不吃那片肉,她的肚子还不至于呱呱叫。

萧无恙闻声,微微拧眉,抬眼看向眼前这只耷拉的小猫,褐色的双瞳微微闪动。

“既然饿了,为何又不吃了?”

“我还能……再吃吗?”

苏晚棠依旧耷在石桌上,眼睛盯着碗筷的缝隙看。

“我有说过不让你吃吗?”

萧无恙有些无奈,夹起肉片放入苏晚棠的碗中。

“吃吧。”

“谢谢王爷”

苏晚棠立刻坐直身子,冲萧无恙笑了笑。

芊茉姑姑为苏晚棠端上了一碗汤。这汤萧无恙并没有,显然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苏晚棠喝了一口,抬起眸子看了萧无恙一眼。

前几日她吃王府的饭菜,总能吃出淡淡的苦味儿。

顿顿都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她竟然渐渐习惯了。

可刚才的肉片并没有苦味儿,现在喝了带苦味的汤之后,二者对比十分明显。

莫非……她这几日的吃食被人动了手脚?

苏晚棠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芊茉姑姑,眉心微微闪动了一下。

“为何不喝了?”

“苦!”

苏晚棠将碗往前推了推。

“汤里有药,对你的伤有好处!萧无恙一眼看穿了苏晚棠的心思。

小猫的设防能力太弱了,现在才发觉吃食不对,若里面掺夹的是毒药,她已经死上好多回了。

“我的伤?”苏晚棠微微一愣。

“嗯。”萧无恙放下筷子,将一手伸向苏晚棠,冷声道:“手拿来!”

苏晚棠想起曾经被捏的手臂,身子往后一缩,双目警惕地瞪着萧无恙。

“不捏你!”

萧无恙看向娇小的人儿,轻哼了一声。

看来上次的事给小猫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苏晚棠狐疑地将手递过去,男人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指腹轻轻用力捏了捏,沉思片刻后,淡淡道:“恢复得不错。”

“原来王爷不仅会制药,还会替人把脉看伤。”苏晚棠抽回手,端起汤来一饮而尽。

“你也不仅只会风水玄学,还会替人鉴玉不是!”

听到这话,苏晚棠又顿了一下,只顾埋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这煞神今日不知怎的,老是揪着她出去的事情不放。不过她在唐源玉斋的事,他竟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可是刚从那里回来啊。

夏天的月很亮,月光如水一般倾泻,整个后花园被照得柔柔发亮,好似铺上了一件银色的轻纱。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荷叶的清香。

萧无恙微微垂着眉,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似乎给他加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让他少了些白日的阴翳硬朗,倒多了几分玉一般的清冷。

苏晚棠盯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你看什么,吃饱了?”

“嗯。”

苏晚棠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

石桌上杯盘狼藉,基本上都是她的杰作,萧无恙依旧没怎么动过菜。

芊茉姑姑立刻带人将碗筷撤下,上了些水果点心。

萧无恙往后抬了抬手,一干人等纷纷行礼退下,只留下苏晚棠正大口啃着西瓜片。

萧无恙看了看苏晚棠,掏出一只精巧的锦盒放在桌上。

“你要的法器。”

听到“法器”二字,苏晚棠立刻来了兴致,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躺着四尊玉制的弥勒佛。

这四尊弥勒佛只有她的拇指般大小,但各个形态各异,眼耳口鼻皆是栩栩如生,可见雕工技艺了得。

苏晚棠拿起一尊对月而看。

月光下的弥勒佛散发出荧荧的亮光,可见它们通身散发着强烈的灵力,定然不是在普通地方随随便便养出来的法器。

连见惯了各种各样法器的苏晚棠都为之眼前一亮。

“王爷从哪处寻得这般好的法器。”

苏晚棠满目欣喜,这么好的法器,用来解地底穿心煞,效果定然是极好的。

“想知道?”

萧无恙微微扬起脖颈,深褐色的双眼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月纱。

“这是秘密,你可要交换?”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仿佛还带着一丝饭后疲倦的困意。

“我记得王爷还欠我一个秘密。”

“所以这个秘密抵换之前欠你的,刚好一笔勾销。”

他高抬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金樽白玉的酒杯内响起了清凛的水流声。

“怎么样,要不要交换?”

苏晚棠望向他,嘴角抽了抽。

这尊煞神还挺上道的,知道她对这些法器之类最感兴趣。

“换就换!”

抵消秘密,她也不亏,反正以后多得是套秘密的机会。

“修云寺!”

“寺庙?”苏晚棠小心翼翼将玉佛放回锦盒内,“怪不得灵力如此充沛,果然是佛家之物。”


苏晚棠站在八角楼前往里面望了望。里面安静异常,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苏晚棠心生纳闷,扭头朝小厮吩咐道:“你站在门口等我,不必跟进来。”

“这……”

小厮吞吐了一句,小心看了看苏晚棠,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苏晚棠戴上小猫面具,小心翼翼跨进角楼里,扫了一眼,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苏晚棠正纳闷,藏在角落的阴影似乎动了动,她定睛一看,才发觉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人全都藏起来了。

藏在角楼里的人偷偷抬眼,发现来者只是一位戴着小猫面具的小女孩,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里不是银号吗?你们在做何?李老板可在?”苏晚棠疑问三连。

“嘘!”一位大娘交焦急地看了看苏晚棠,鬼鬼祟祟地过来将她拉到一旁。

“你这小姑娘,不怕死的么,竟敢四处乱逛,还不快快过来这里躲躲。”

大娘一手翘在嘴边,一手按住苏晚棠的肩膀,声音压得低低,朝苏晚棠挤眉弄眼道:“尊夜王的马车在外面呢……”

苏晚棠:“……”

原来如此。

幸好没让萧无恙跟来,不然这里的人还不得吓个半死。

“是吗?”为了合群,苏晚棠装作吃惊,呆呆地问道。

大家纷纷朝她投去关爱智障的目光,好似她能活着长成这般大,全是靠运气。

“你们可知李老板在何处?”苏晚棠压低声音问道。

“李老板自然是在里面,怎会守在收账取账的角楼?”

“噢。”苏晚棠点了点头,望向里面的一帐深蓝色布门,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角楼的伙计想拦她,但碍于更恐惧尊夜王,只好咬牙目送苏晚棠掀开帐门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座宽阔的宅院,角楼只不过是一个对外开放的地标。

苏晚棠在廊庑走了几步,一个小厮连忙走过来,朝苏晚棠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小姐是何人,进来要做何?”

“我曾与李老板有约,可否为我通传一声。”

“小姐……能否留下姓名。”

小厮又打量了几下苏晚棠,有些犹豫。

李广财一个小老头儿,怎会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相约呢?

这……

“我姓……九。”苏晚棠淡淡说道。

“噢。”小厮的脸色突然由阴转晴。“原来小姐就是我们老爷曾提及的贵客。”

小厮说罢领着苏晚棠到前堂见李广财。

“仙姑小娃娃,你总算还记得李某啊。”李广财佝偻着背从里面出来。

小老头儿穿着一件亚麻色中扣长衫,精神抖擞,面色红润。

“李老板。”苏晚棠盈盈一笑。

“我的印章还在李老板这里,自然是记得您的。”

李广财哈哈笑了笑。“原来是来取印章,我老李头还以为,小仙姑是来替我看风水呢。”

李广财说罢命人将苏晚棠的印章取来。

“风水已经替您瞧过了。”苏晚棠甜甜笑了笑。

“正通银号正处于夕水街与戎马路所汇的十字路口,一般处于十字路口附近的宅院常有路煞,风水不佳。但您的角楼形若泰山,相当于一个风水吉祥物,完美地化了这煞气。”

“哦?”李广财哈哈笑了笑。

“仙姑小娃娃几眼便看出我这院中的风水,看来却是本领过硬。”

当年将银号设在此处角楼,李广财便曾找来风水师替他看兴旺,那些风水师与苏晚棠现在所言,毫无二致。

苏晚棠转眼看了看这前堂四处,脸色变得沉了沉。

“十字路口的宅院作为商铺必然兴旺,只是不利长久居住,易患人丁凶煞或者体恶人亡。这里虽有角楼可挡其一二,但终究不是长住宜居。”

“这……何为人丁凶煞、体恶人亡?”小老头不禁拧眉。

苏晚棠叹了口气,“人丁凶煞是宅院风水中的一种煞,不利于人丁兴旺,久住此居将会子孙潦少,人丁败绝。”

苏晚棠说这话时,正巧小厮将印章递给李广财,李广财手一个哆嗦,差点儿将印章摔在了地上。

他目光诧愕地看向苏晚棠,道:“小娃娃,你……”

“我并非诅咒李老。”苏晚棠连忙解释,“只是这处宅院的风水布局本是如此。”

李广财的脸色十分不自然,手中握着印章直发抖。

他并非是怪苏晚棠口出狂言,而是……曾经有穿着怪异的风水师来这里,也曾给他点播两句。

那人只是简单瞧了一眼,便说此处风水不好,让他快些搬走为妙。

当时正通银号势头蒸蒸日上,很快便成为了皇城第一大银号,他怎会相信这里风水不好的言论?

这事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当那人是个无聊的神棍罢了。

未想,银号生意如火如荼,但他的四个儿女接二连三全死了,现在只留下一位年仅十六的孙子同他相依为命。

现在想来,那人所说的风水不好,原是指“不利人丁。”

想到人丁败绝几个字,李广财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还有个孙子,可不能年纪轻轻也走了。

“此煞可有解?”李广财急忙问道

“自然有解。”苏晚棠又望了望四处,道:“只是解此煞需要准备泰山风水石。”

“泰山风水石?”

“嗯。”苏晚棠点了点头。

“所谓名山出灵石,泰山乃第一大山,泰山石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富有阳刚之气,正好应对人丁凶煞之症。”

李广财恍然地点了点头,有如山根的眉毛却是拧成了一团。

苏晚棠看得出来,这人丁凶煞体恶人亡之局对这小老头儿的影响颇大。

“李老板不必过于惊慌忧虑。”苏晚棠连忙宽慰他。

“正通银号乃皇城第一大银号,李老板在皇城手眼通天,想必寻几块泰山石并未难事。待李老板将泰山石取来,我再替您解了这煞气。”

“那……便有劳仙姑娃娃了。”

李广财连续咳了几声,才想起苏晚棠的印章还在手中,便将印章递给苏晚棠。

“小娃娃,这印章可是唐源之唐老弟亲手纂刻,你看看他手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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