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双凌厉的眼神吓得中年男人倒退两步,不敢接近。
“即便是真的,也要问过新月的意见。
她要不想走,没人可以强迫她!”
如果是刚才,中年男人肯定是嗤之以鼻。
但现在却是无比忌惮,因为莫无双的确有这样的实力。
中年男人眼珠来回转动,看向了陈伯安。
“陈先生,你应该不会忘记,陈家能有今天是因为什么!
如果没有老爷的扶持,你现在还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自己的亲生父亲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种事,难道你觉得不应该吗?”
一旁的陈新月心跳的很快,想起了之前向陈伯安追问身世时候陈伯安所说的话。
原来都是真的。
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非常抗拒突然发生的变故,但也很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陈伯安一脸沧桑:“新月,你跟他们走吧。
当年你的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且我能有现在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你父亲的扶持。”
说完之后,陈伯安一声叹息,看向了莫无双。
“无双,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但是这是事实,你不能不承认。
如今新月的父亲既然接她回家,那么新月的婚事自然要经过她父亲的同意。
这也是对新月的尊重,我想你应该理解。”
中年男人跟着附和:“陈先生说的没错。
你和小姐要结婚,必须得到老爷的同意才行。
不然就是你不考虑小姐的感受。”
莫无双皱起眉头,扶住了陈新月的肩膀。
“新月,我尊重你的选择。”
陈新月神色纠结,陈伯安已经再次开口。
“新月,你应该回去的。
如果你和无双的事得不到你亲生父亲的祝福,那将是你终生的遗憾。”
陈新月娇躯一震,轻咬下唇。
“无双,我跟他们回去。
不过你放心,等我见过亲生父母,一样会做你的妻子。”
莫无双点头:“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而且你要永远记得,有我在,没人可以强迫你做任何事!”
莫无双身后的中年男人露出不经意的一抹冷笑。
莫无双敢说这种大话,只是因为不知道陈新月的父亲有多么强大罢了。
等他真正了解的时候,他会感到绝望的!
“小姐既然决定了,那咱们现在就走吧,老爷早就已经盼望见到小姐了!”
中年男人催促道,不管如何,对莫无双还是有些忌惮的。
陈新月不舍的跟莫无双还有陈伯安道别,随着中年男人离开了酒店。
陈伯安不得不宣布婚礼取消,周围不乏幸灾乐祸的声音。
宾客纷纷散去,陆明君一家很不甘心。
但是在看到莫无双那阴沉的表情之后,还是捂着身上的伤痛灰溜溜的走了。
“林老先生,你认识新月的父亲?”
莫无双从之前林家栋的反应里已经推测出,林家栋起码是熟悉陈新月背后家族的。
林家栋望了望无精打采的陈伯安。
陈伯安一声苦笑:“这件事早晚要告诉无双。
林先生对他们的了解远在我之上,就麻烦你为无双讲解一番好了。”
林家栋这才点头,林倩文这时候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她想知道,连她爷爷都十分忌惮的人,到底什么来头。
“无双应该知道,东南行省矿藏丰富。
而矿产业也是东南行省最大的财政来源。
所以东南行省最有钱也最有影响力的便是矿场的主人。
陈新月……”
说到这里,林家栋看了一眼陈伯安。
“她其实应该叫做杜新月。陈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错。
杜新月的父亲,应该是杜家的杜昊轩吧?”
陈伯安点头:“的确是他。”
林家栋的眼中闪过几分震撼。
“果然是他,杜家就是东南行省最大的矿场主人。
掌控着东南行省境内所有的大型矿山。
家族财富难以估量,被人称为东南王,算是东南行省的半壁江山。
杜家原本是杜昊轩的父亲杜明远当家。
不过杜明远在一个月之前去世,经过一番家族争斗之后。
如今杜家的大权已经落在了杜昊轩的手上。”
说到这里,林家栋意味深长的望着莫无双。
“所以无双,你这个妻子的身份可是不简单啊!”
同时林家栋一声叹息,杜新月这次认祖归宗,莫无双和她之间怕是有缘无分了!
莫无双只是淡然一笑:“那这么说起来也算好事,我相信新月。”
陈伯安和林家栋相互看看,全都是一脸苦涩。
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可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莫无双婚礼被取消的事情很快传遍了范阳市的街头巷尾。
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动之下,莫无双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
街头巷尾的讨论之中,把莫无双描述成为了一个甘愿吃软饭的窝囊废形象。
莫无双自然有所耳闻,也只是一笑置之。
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不是他能左右的。
只是让莫无双担心的是,杜新月走后,竟然杳无消息,连电话也打不通了。
焦急的等待中,倒是接到了黄锦辉的电话。
“师父,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你要是不出手,我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莫无双吓了一跳:“别着急,什么事这么严重?
我听说你不是被人请去了中远市为人治病了吗?”
“我就在中远,请我治病的人是一个大人物。
结果我诊断失误,开出的药方不仅没起到任何作用。
那位贵人反倒是病情加重,眼看就要病入膏肓了!
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怕是出不了中远市了!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世界上能救那贵人的人,怕是只有师父你了。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莫无双倒吸一口冷气:“老黄你别着急,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这就去中远市!”
中远市的一座庄园之内,放下电话的黄锦辉长出了一口气。
朝着身旁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微微躬身行礼。
“庞先生,刚才的话对你多有得罪,勿怪。”
庞兴隆一摆手:“黄先生也是为了家父的身体考虑,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