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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完结版小说沈慕兮顾时

沙拉果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跟在虞悦希身边的崔婆子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劝说,“小姐,郡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得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虞悦希无所畏惧,“怕什么?反正顾叔叔也想当我爹,只要我娘亲在,顾叔叔肯定舍不得责罚我。”况且,娘亲也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她今天就是想要来试探一下这个小贱种在荣郡王府那个老虔婆心中的地位如何。要是老虔婆都不在意这个小贱种了。那她玩死小贱种也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浑身脏污的顾筱筱,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朝崔婆子吩咐道,“筱筱妹妹看上去好像很饿,你去,带她去吃好东西。”崔婆子还是有点犹豫,“筱筱小姐到底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万一让老夫人看到了她这副样子...”“话怎么那么多?”虞悦希不耐烦地打断了崔...

主角:沈慕兮顾时   更新:2024-11-24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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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兮顾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完结版小说沈慕兮顾时》,由网络作家“沙拉果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在虞悦希身边的崔婆子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劝说,“小姐,郡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得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虞悦希无所畏惧,“怕什么?反正顾叔叔也想当我爹,只要我娘亲在,顾叔叔肯定舍不得责罚我。”况且,娘亲也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她今天就是想要来试探一下这个小贱种在荣郡王府那个老虔婆心中的地位如何。要是老虔婆都不在意这个小贱种了。那她玩死小贱种也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浑身脏污的顾筱筱,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朝崔婆子吩咐道,“筱筱妹妹看上去好像很饿,你去,带她去吃好东西。”崔婆子还是有点犹豫,“筱筱小姐到底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万一让老夫人看到了她这副样子...”“话怎么那么多?”虞悦希不耐烦地打断了崔...

《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完结版小说沈慕兮顾时》精彩片段




跟在虞悦希身边的崔婆子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劝说,“小姐,郡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得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

虞悦希无所畏惧,“怕什么?反正顾叔叔也想当我爹,只要我娘亲在,顾叔叔肯定舍不得责罚我。”

况且,娘亲也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她今天就是想要来试探一下这个小贱种在荣郡王府那个老虔婆心中的地位如何。

要是老虔婆都不在意这个小贱种了。

那她玩死小贱种也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浑身脏污的顾筱筱,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朝崔婆子吩咐道,“筱筱妹妹看上去好像很饿,你去,带她去吃好东西。”

崔婆子还是有点犹豫,“筱筱小姐到底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万一让老夫人看到了她这副样子...”

“话怎么那么多?”虞悦希不耐烦地打断了崔婆子的话,“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告诉顾叔叔,你勾结这个小贱人欺负我。”

“哎哟,我的祖宗,话可不能乱说啊。”崔婆子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荣郡王爷有多疼爱悦希小姐,郡王府上的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要是悦希小姐不高兴,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靠边站。

虞悦希有恃无恐地把玩自己发间那朵精美的珠花,“我怎么说,就看嬷嬷会不会做咯。”

崔婆子咬牙,“老奴一切听小姐的吩咐。”

自家小姐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劝说,她就变成那条被殃及的鱼儿了。

虞悦希冷笑一声放了脚。

崔婆子俯身将顾筱筱搀扶起来。

小小的人儿,不过几天的时间,瘦得皮包骨,抱在怀里,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右手脱了臼现在都没有回正,大概率是废了。

左手除了拇指以外,其他手指青肿一片。

这孩子,大概是长不大了。

崔婆子暗暗叹了一口气,莫名地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怜悯地看了顾筱筱一眼以后,她按照虞悦希的吩咐,将顾筱筱带到可以“吃饭”的地方。

不能怪她。

她也是有孙女儿的人...

...

义庄。

顾时冷眼看着拦下他回头去路的裴望。

“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荣郡王不要误会,”裴望脸上笑意不减,“主要是王爷的府门不好进,下官才出此下策,王爷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躺着的尸体是不是旧识。”

“胡言乱语。”

顾时怒不可遏地甩袖,“作为大理寺卿,你玩忽职守,戏弄同僚,居心何在?”

“木兰山的案子,本来是京畿府衙接受,可事关月牙坳匪祸,如今,巡卫营直接惊动到大理寺,荣郡王还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凶杀案?”

裴望的笑容敛起,语气冷肃。

顾时心中没了底气,忍不住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木兰山发现的女尸身上,我们的人搜出了一只木镯与一枚发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荣郡王府,我们怀疑,那具女尸与荣郡王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等裴望说完,顾时不耐地打断,“我荣郡王府下人众多,总没有刁奴死了还要让主子亲自为她收尸的道理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再次离开。

裴望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挡住了顾时的脚步。

“你...”

顾时气结,对上裴望那双冷肃的眼眸,以及唇角勾起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只好捏着鼻子,顺着裴望的指引,走到义庄内唯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

纵然京城的暮春气候清凉,可是架不住尸体浑身都是伤口,还被雨水冲刷过。

此时尸体已经变成了巨人观,有了腐烂的迹象,散发出阵阵恶臭。

白布上密密麻麻地停留了许多苍蝇。

恶臭熏得顾时眼睛都睁不开。

他胡乱掀起白布,随意瞥了一眼,直接否认,“我府上没有这种体型的下人。”

“尸体已经被雨水泡发,会比常人体型要大一倍。”

裴望不慌不忙地解释,没有半点想要放顾时离开的打算。

顾时咬牙,“你究竟想要如何?”

“认尸。”裴望半步不让。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

一名大理寺的衙役擦着脸上的汗珠小跑而来。

“大人,刚刚荣郡王府的人去大理寺找荣郡王,说荣郡王老夫人受了惊吓,想要请郡王爷回去。”

裴望与顾时一起走的时候没有任何遮掩。

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顾时的去向。

百善孝为先。

顾时没有犯案,府上长辈受惊吓让必须回府,裴望也没了强行留下他的理由。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时朝他得意地挑眉离开。

直到顾时的背影看不见,裴望才看向身边的杜仲。

“让人时刻盯紧荣郡王府。”

“是。”杜仲应声退下。

沈慕兮自始至终都跟在顾时身边,看着裴望逼迫顾时认尸。

在知道裴望让人盯紧荣郡王府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多看了裴望两眼。

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五官精致秀气,乍眼一看,倒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可是他做的事情,却半点不秀气。

因为就在她即将被顾时“吸”走的时候,她亲眼看到那个叫裴望的人,抬手割断了一个想要闯入义庄的刺客的脖子...

...

当今圣上以孝道治国。

最看不上就是那些不孝之人。

所以顾时回府后,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就赶去了荣辉堂。

才踏荣辉堂,他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臭味。

就好像路边的乞丐许多天没有洗过澡一样。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抬眼望去。

一团黑黑瘦瘦的东西正蜷缩在上,身边,是一只打碎了的瓷碗。

老荣郡王妃正神采奕奕地坐在主座。

看到顾时踏入前厅,她才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蜷缩的小小身影。

“你看看那个贱婢生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沈慕兮一眼认出了那个柔弱得像纸那样单薄的身影,一双眼睛顿时通红。

“筱筱!!”




当初在丹阳的时候,追风也是与顾时一同患难过来。

也承过沈慕兮的恩。

眼下看到这种场景,他还哪能按捺得住?

只见他硬着头皮对上顾时不悦的目光,小声在顾时身边开口。

“夫人到底也是与您共度患难数载,若真的闹得太僵,只怕不好收场。”

也许是追风的话起了作用。

顾时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的顾筱筱。

那点慈父之心总算从某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

神色终是柔和了些。

正要开口饶安婆子一命。

门外几声犬吠吸引了院中几人的注意力。

顾筱筱更是停止了哭声,瑟瑟发抖地挪到其中一个小厮的小腿后,不管小厮怎么劝,硬是不肯挪动半分。

看着自己女儿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一股烦躁的感觉从顾时心底冒出。

“作为本郡王的女儿,听到犬吠就畏畏缩缩地躲在下人身后,成什么体统?还不赶紧起来?”

很显然,他已经忘了顾筱筱那半张右脸是怎么毁掉的。

“顾时哥,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苏柳溪牵着看到顾筱筱明显目露凶光的狼狗款款而来。

看向顾时带着怯弱却又欲拒还迎的目光,像是噙了一汪春水。

顾时心中烦躁顿时消散无形。

连紧绷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柔和,“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好好歇着吗?”

“下人们都议论纷纷了,我又怎么可能坐得住?”苏柳溪朝顾时柔弱一笑,宠溺又无奈地看着虞悦希,“希儿这孩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筱筱误会...”

“娘亲,我没有...”虞悦希委屈得眼眶通红。

“她说谎。”顾筱筱瑟瑟发抖开口反驳,“是她带人...”

“你闭嘴。”顾时怒声打断了顾筱筱的话,“都这种时候了,还要攀咬旁人,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顾时哥,孩子需要温柔,你这样吓到她了。”

苏柳溪娇嗔地看了顾时一眼,带着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的和善笑意走到顾筱筱身前。

小厮连忙让开。

守在顾筱筱身边的沈慕兮太熟悉苏柳溪这个笑容了。

她一脸防备地伸手将顾筱筱拦在身后。

可惜没有半点作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柳溪温柔地将顾筱筱抱了起来。

顾时微皱的眉心还未来得及有所松动。

顾筱筱就已经哭着用力推开苏柳溪。

“爹爹,筱筱不要这个姨姨,这个姨姨的手会咬筱筱大腿。”

苏柳溪一时不察,竟在她的挣扎之下,重重跌倒在地。

为了不让顾筱筱受伤,她甚至整个人都垫在了顾筱筱身下。

这下子,顾筱筱哭得更凶了。

挣扎着一拐一瘸就要跑开。

顾时大步上前,一把扯住顾筱筱完好的左手,毫不留情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简直就跟你那个粗鄙不堪的娘亲一样,遇事只会大吵大闹。”

顾筱筱本来已经高热不退,刚才全凭着一股气吊着。

这一巴掌下去。

生生将她打晕了过去。

顾时心头一紧,正要上前察看。

本来嘴角在看到顾筱筱挨了打就上扬起一抹弧度的虞悦希,看到顾时想要上前,立刻哭喊着。

“娘亲,悦悦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磕在地上磕伤了。”

顾时的步子立刻拐了个弯走到虞悦希身前,关切地一把将虞悦希抱了起来,“怎么了?可是脑袋发晕?”

虞悦希乖巧地靠在顾时的怀里,轻轻点头,“有点。”

顾时紧张地吩咐追风,“快去请大夫去落霞苑。”

追风犹豫了,“王爷,小小姐的情况好像更严重。”

“我说去落霞苑就去落霞苑。”

说完,他一手牵着苏柳溪,一手抱着虞悦希大步离开。

安婆子再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死。

横臂挡在了顾时身前。

“王爷,小小姐也在高热,刚刚她的手还脱臼了,要是不及时诊治,小小姐会落下病根的,求王爷也给小小姐找个大夫吧。”

顾时停下了脚步。

虞悦希在顾时的怀中痛苦地捂头闷哼,“娘亲,悦悦是不是快死了?”

苏柳溪板起脸责备道,“你这孩子,你能有多痛?筱筱都晕过去了,显然是比你伤得更重,你还不下来?”

顾时猛然想起,刚才他来院子里,看到的就是顾筱筱将虞悦希压在地上打的场景。

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晕就晕?

冷眼瞥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声息的顾筱筱。

顾时轻嗤,“既然还有力气打人,说明病得还不重。

她既然喜欢装,那就让她继续装。

什么时候反省到自己的错,就什么时候给吃食。”

自始至终,他的天平都倾向在虞悦希母女身上。

安婆子还要再开口,顾时直接一脚踹向她的面门。

安婆子一事没有觉察,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都被踹掉了,鼻血更是不要命似的往外涌。

苏柳溪闷闷惊呼一声,顾时连忙吩咐刚才的小厮。

“将这个刁奴与刚刚拖出去的粗使丫鬟,一起乱棍打死,丢去乱葬岗。”

“王爷,属下求王爷开恩,安婆子眼下还不能有事...”

“追风,若是你敢再开口求情,这几个月,你就回去陵城守城门吧。”

追风神色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不敢再说。

眼看顾时真的带着苏柳溪母女离开,而连一个眼神都不给筱筱的那一刻。

沈慕兮快要崩溃了。

“顾时,你个畜生,你个精虫上脑的禽兽!!”

沈慕兮没办法留在顾筱筱身边,只能一边狂骂,一边眼睁睁看着那个与苏柳溪暗地里对视过的小厮粗鲁地扛起自己的女儿回去了屋里。

她拼命往女儿身边飘,却只看到了那个猥琐的小厮,那只粗糙的大手掐着女儿脖子!!

是苏柳溪的安排。

苏柳溪要毁了她的女儿!!

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将沈慕兮淹没。

“筱筱,我的筱筱!!”

“苏柳溪!!顾时!!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啊啊啊!!”




没有人看到已经飘荡到顾筱筱身前神色崩溃的沈慕兮。

此时顾筱筱背对顾时,小脸脏兮兮的,小嘴紧抿,似是十分防备外界的一切。

也许是害怕被人发现顾筱筱的手出现问题,所以脱臼的位置已经接好了,表面上看不出异样。

沈慕兮触碰不了顾筱筱,根本不知道她的手到底好没好。

老郡王妃继续数落顾时。

“我早就说了,咱们现在回来荣郡王府,接触的都是高门贵女,不要将那对母女接回来,你就是不听。

贱民养的孩子就是小家子气,自己有独立的院子,还来祖母这里偷吃,传出去,这算什么话?”

老郡王妃身边的舒婆子应和道,“是啊,王爷,您不知道,小小姐现在,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偷吃了老夫人的燕窝粥也就算了。

老夫人问话,她居然还一声不吭,也不让下人靠近,这不,下人带她上来的时候,她还死死抱着粥碗不放,这...”

顾时看着顾筱筱脏得反光的衣裳,眼底闪过厌恶。

“院子里没人照顾她?”

沈慕兮想让女儿使苦肉计引来他的关注,苦肉过头了。

“怎么没有?”舒婆子连忙回答,“不管如何,小小姐是您的女儿,而夫人也与您在丹阳吃了不少苦头,老王妃爱屋及乌,怎么可能没有安排人在她们的院子照顾?

只是后来夫人说不习惯有人在旁伺候,硬是搬了去府上最偏僻的小院落,老王妃纵然心疼小小姐,可考虑到若是忤逆了夫人的意思,会让您难做,最后也只能随她去了...”

“你说谎!!”

沈慕兮情绪激烈地反驳。

“明明是你们,说要先让我跟筱筱在角落的院子里住着,回头找来教习婆子教我们礼仪,还训诫我们不能到处跑,否则丢掉的是荣郡王的脸面...”

她声嘶力竭地控诉。

可惜,没有人听到她的话。

“...莫要让母子情分生了嫌隙才对。”

这边,舒婆子说完话,手指头在自己的手背上轻点。

老荣郡王妃看到舒婆子的手势,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语气也不似刚才严厉,“你也知道,沈氏带女儿的方法与我们的不同,再加上筱筱自小生活在乡野,回来以后不习惯也是很正常的。”

舒婆子接上话茬,“是啊,王爷,你不知道,自从那位没在府上,老王妃都不知道多担心筱筱小姐,可是架不住筱筱小姐性格孤僻,老夫人也无能为力啊。”

“这次就算了,到底也是我荣郡王的血脉,燕窝粥而已,回头我让厨房再做就是了。”

“老王妃,”舒婆子心疼地看向老荣郡王妃,“您自回来以后就奉行节俭,说是让小厨房再做,但是您怎么可能舍得?”

“东西既然是筱筱吃了,就不浪费。”

老荣郡王妃大度地摆了摆手,“小孩子心性就是如此,总以为自己做些出格的事情就能换来大人的注意力,其实就跟女子争风吃醋一样,掉了份而不自知。”

这个老东西节俭?

沈慕兮跌坐在顾筱筱身边冷笑着看向老荣郡王妃。

要不是自己的魂体无法触碰到这个老妇,她甚至恨不得上前一把拎起她的衣领甩她两记耳光。

好让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顾时,你娘亲是什么人,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一个落魄以后依旧要用千金一尺的软烟罗做床帐的女人,节俭?

当初荣郡王府全府流放。

虽说他们作为皇亲,不需要像一般流放罪臣一样做那些采矿一类的危险大活。

可所有一切都要自力更生,足以压垮这群养精处优的“贵人们”。

否则,当初顾时就不因为老荣郡王妃闹着要一床花软缎而想不开要自尽。

与顾时相知相爱成亲后。

养活荣郡王府的担子似乎一下子落在她身上了。

为了给老荣郡王妃熬一尺床帐,沈慕兮夏日没日没夜地跟人下荷塘折荷叶抽藕丝磨印泥;秋日进山伐松木榨桐油做磨锭;冬日起早各处叫卖早点。

为了养活荣郡王府一大家子,她不惜女扮男装,混迹周旋在各个商户之间...

荣郡王府回京的体面,是她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出来的!!

她们凭什么用这种施舍的嘴脸面对她的筱筱?

顾时惭愧地低下头,“是儿子教女无方,让母亲受累了。”

老荣郡王妃劳心劳力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顾时在自己面前低头。

眼下目的达到,她十分受用,朝顾时点头,“回去吧。”

顾时给了追风一个眼神,追风连忙抱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半睁着眼的顾筱筱离开。

抱起顾筱筱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她垂落的右手不对劲。

想起她前几天的右手被王爷扯脱臼了,很有可能到现在都没人理。

追风心疼地看向她,“小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顾筱筱没有理会追风,半阖的眼眸无神地看向天空,没有任何反应。

顾时冷哼,“给她好日子她不好好过,先让她去柴房好好反省几天。”

“王爷,小小姐的情况很不对劲,她...”

“能有什么不对劲?”顾时不耐烦地打断,“要是寻常孩子,上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嚎啕大哭找大人帮忙了,你看她这个样子,到现在一声不吭,不是心虚是什么?”

似是要把在裴望那里受的气都要发泄出来,顾时的语气更加恶劣,“都是孩子,怎么人家悦悦就这么乖巧懂事,而她却总能三头两天给我惹事!母妃说得没错,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将她们母女接回来。”

沈慕兮一直跟在追风身边心疼地看着女儿。

要是顾时能多看女儿两眼,他就能看出女儿脸上干涸的泪痕以及无神的眼眸里隐藏的深深恐惧。

可是他没有。

不仅没有,还当着筱筱的面说出那些剜心扎肺的话...

沈慕兮只觉得心脏位置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她痛苦地捂着胸口,朝着顾时怒吼,“顾时,你是不是没有心!!”

不。

他早就没有心了。

若是有心,又怎么会忽视筱筱到如斯地步?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沈慕兮的声音,顾时烦躁地停下脚步,朝追风吩咐,“不用跟着我,按照我的吩咐去安排。”

追风有点迟疑,“可是...”

小小姐的体温似乎有点低...

“行了,我有分寸,想送她去柴房,目的也只是为了能引沈慕兮出来,不会有事的。”

“可是...”

“追风!!”

顾时倏地沉下脸。

追风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他怕主子真的生气,将他调走。

那小小姐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在柴房放下顾筱筱后。

追风实在担心她的情况。

也不管顾她能不能听进去,小声开口,“小小姐,你现在能听到吗?属下现在出去帮你寻大夫。你先好好歇着,等属下回来,给你带一套干净衣裳。

你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说完,追风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糕点。

这是他每天都在外面买新鲜的随身携带,就是为了找到机会送来给顾筱筱。

糕点换了一天今天终于送出去了。

顾筱筱看到糕点,眼眸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她想笑,可是她嘴巴好痛,喉咙也好痛。

她笑不出来。

追风离开的时候,柴房没有上锁。

走得太急,他更没有注意到她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面,一片血肉模糊。

...




说完,她转身回房,像拎着破抹布一样将顾筱筱拖回了床上,用力将她按在床上。

“我让你叫,让你叫。”

顾筱筱还未从左手受伤的剧痛反应过来,又被用力按在床上,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我叫你闭嘴,没听到吗?”

春桃咬牙切齿地用枕头捂住顾筱筱的脸。

直到顾筱筱挣扎的力度变小,哭声愈发微弱。

她才如梦初醒,连忙拿开枕头。

昏暗的房间内,顾筱筱一张小脸憋得发紫。

“我...我只是想让你闭嘴,谁...谁让你一直哭哭哭。”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身边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盯着她。

想起府上的某些小道传言,说这个小小姐的娘亲已经死了。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确认顾筱筱还有呼吸,才撂下一句“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别乱叫”之后慌乱离开。

沈慕兮红着眼眶死死瞪着春桃跑远的背影。

直到春桃看不见,她才飘到顾筱筱身边,一脸怜惜地看着女儿。

仿佛这样,就能给女儿减轻痛苦。

春桃夹得用力,顾筱筱的手指关节很快变得红肿。

也许实在是饿了。

她抖着左手想要捧起那一只打翻剩下一点点残余稀饭的碗。

尝试了好几次,都碰不起来。

沈慕兮好几次都随着顾筱筱的动作而晃动身形,恨不得以身相代。

可不管她努力多少次,她半透明的魂体也只能穿过粥碗、穿过筱筱。

突然,顾筱筱“哇”的一声,喝下去的粥全部吐出来了。

沈慕兮脸色一变,“筱筱,你怎么了?”

顾筱筱趴在一边,刚才好不容易喝进去的粥全部吐出来。

沈慕兮这时候才发现那一碗粥水已经呈一种橙黄色,都发霉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对女儿毫无帮助。

作为一只鬼,连晚上吓个人都做不到,她不甘心!!

情绪波动太大,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一滴血红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转瞬消逝。

...

另一头。

追风得了顾时命令,想要确认背影主人的身份。

然而,当他走到两人身前,他才发现,自己主子认错人了。

可...

来都来了。

而且那衣裳,确实是沈慕兮在丹阳时候穿过的衣裳...

为了弄清真相,他只好硬着头皮打断两人,“不好意思,请问这位姑娘,你这衣裳,是从哪来的?”

那个背影与沈慕兮身份相似的女子立刻双手环胸,警惕地看向追风。

“你这登徒子,想做什么?”

前一刻还对女子笑得跟个太阳似的高个男人立马站起来,做护卫姿态,将女子护在怀中。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

追风还想追上去。

“你想对我娘子做什么?”

高个男人立马发火。

“你要是再敢对我娘子造次,我立刻告官。”

眼前男人虽是一身朴素,作农户打扮,可言行举止却丝毫不像泥腿子。

在这个一脚下去能踩到三个高官的皇城,追风多了一个心眼。

“在下并没有要打扰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姑娘的衣裳到底是从哪来的?实不相瞒,在下与妹妹初到京城就失散了。

失散的那天,在下的妹妹就是穿着这一身衣裳,这是我娘亲自纺布染色所制,普天之下,只有一套...”

说到动容的地方,追风甚至连眼眶都红了。

似乎是被他打动,年轻女子拉了拉男子的衣袖。

男子无声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们初到贵地,也不清楚其中弯弯绕绕,这套衣裳,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连衣裳带包袱一起卖给咱们的,别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追风眼眸一亮。

“那给你卖包袱的人,现在在哪?”

...

傍晚时分。

大街上。

再一次得到摊位小贩否认的答案。

裴望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雕花木镯。

雕花雕工不算精美,可是木镯采用的材质却是丹阳独有的紫桦木。

而丹阳向来是流放罪臣之地,不可能是从商人手上流入京城。

重重证据,都在指向荣郡王府。

裴望身边的护卫杜仲上前小声问道,“大人,你还是怀疑那具女尸与荣郡王府有关?”

裴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能够珍而重之地贴身放着,这镯子定然是镯子主人的珍爱之物,听闻,荣郡王在丹阳娶的发妻对他一往情深。”

蓦地。

他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眼前的荣郡王府。

今日凭借直觉兜兜转转,他还是没有绕离荣郡王府。

杜仲继续小声开口,“几天前荣郡王上去过木兰山。”

裴望的眼眸微微眯起,没有说话。

杜仲继续道,“根据京畿府衙以及巡卫营那边的线索,木兰山出现的贼匪,虐杀女子的手法与之前月牙坳的贼匪如出一辙。

可若说那是匪,那些贼匪的所作所为却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一样,极其有秩序...”

裴望抬手打断了杜仲继续说下去,眼角微挑,“回去京畿府衙。”

...

裴望离开没多久,追风踟蹰着在街道的另一头出现。

他在那两人的嘴里得知了那衣裳是一个屠户卖给他们的。

他废了大半天的时间找到了那个屠户。

结果...

屠户的那一番话,差点没把他创死。

根据那个屠户所说,包袱是他亲眼看到了一个女子上了另外一个男子的马车之后扔下来的。

扔下来的时候,女子还说什么要“抛夫弃女”,将包袱丢下造成一个自己坠崖身亡的假象...

但是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别的事情,追风不敢保证自己有多了解自家夫人,但是事关自家小小姐的事情,追风自以为他十分了解她的。

当初在丹阳的时候,沈慕兮就已经将小小姐爱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丹阳条件艰苦,可是她总能想到各种办法,给小小姐以及荣郡王府的其他人寻来各种吃食改善他们的伙食。

即使后来,他们在丹阳像平民一样生活,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可荣郡王府的人却从没挨过饿。

她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荣郡王府的生计,饶是如此,她还是需要时不时应对老郡王妃的刁难。

为了小小姐,她都一再隐忍下来了,毕竟,小小姐乖巧懂事而且离不开夫人。

因此追风觉得,纵然夫人再闹脾气,她也不可能丢下小小姐。

但是那个屠户说得言之凿凿...

追风不敢妄下定论。

当初在丹阳,他的右手被一柄布满铁锈的刀砍伤,伤口感染,所有大夫都断定他即使痊愈,也会变成残废。

若不是夫人为他寻药,只怕他早已变成残废。

这个恩,他必须要记住一辈子。

眼下夫人去向不明。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留在荣郡王府,保护好小小姐。

决心甫自落下,一只带有薄茧的纤手轻轻拍上了他的肩膀,“追风哥。”

...

“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个女人呢?”

顾时看到追风哭丧着脸回来,以为沈慕兮还在发脾气,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本事不大,气性不小。”




沈慕兮原以为顾时离开主院是打算去看女儿。

没想到他竟是径直离府去了珍宝阁。

苏柳溪与另外一名年轻男子早已等在珍宝阁前。

两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看到年轻男子的那一瞬间,沈慕兮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泛着凉。

仿佛回到了她死前那一晚,男人粗暴地扯碎了她的裤子...

“顾大哥。”

年轻男人似乎跟顾时十分熟悉。

笑着上前迎接。

顾时朝他微微一笑,“勇弟来啦?”

“顾时哥叫他苏勇就好了,叫得太亲昵,回头这小子又得无法无天。”

苏柳溪走到苏勇身边,含笑看着顾时。

眼底情愫,若隐若现。

顾时嘴角笑意深了深,“勇弟既然是你的亲堂弟,自然也是我的半个弟弟,亲人之间,无需太过拘泥。”

几人边说边笑一路进了珍宝阁。

直到几人上去了珍宝阁的三楼,让掌柜亲自取来首饰给苏柳溪挑选,沈慕兮才反应过来,顾时又在给苏柳溪买首饰。

而且,还是比那一枚簪在她发间做工更精美,看上去价格更昂贵的首饰。

苏柳溪推拒,“顾时哥,咱们说好的,前来买珠花就好,怎么你让掌柜送来的都是那么贵重的首饰?”

“既然是筱筱弄坏了悦悦的珠花,我应该要给悦悦重新买的。”不知是因为提起顾筱筱还是虞悦希,顾时本来带了一些冷凝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温和。

苏柳溪自责道,“是我不好,一时没想到要暂住在荣郡王府,给悦悦买珠花的时候,忘了给筱筱买了。”

“世事无常,你也没有料想到虞洪突然就出了事,”顾时温和的神色逐渐变冷,“筱筱那霸道脾气随她母亲,又自小长在乡野,没大没小习惯,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因为苏勇是动手割她舌头、活剥她脸皮的人。

所以沈慕兮即使做了鬼,对苏勇的恐惧还是刻在骨子里。

然而,听到顾时的话,沈慕兮的愤怒大于恐惧,直接气笑了,“是啊,你白月光的女儿即使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你也得在你白月光面前竖起大拇指夸她拉得好,你不爱筱筱,在你眼里,筱筱连呼吸都是错的。”

她不是不知道顾时的双标。

早在刚回府那几天,顾时没时间去看筱筱,而有时间陪虞悦希去放风筝踏青的时候,她就料想到顾时对筱筱肯定会不如之前。

只是她没想到,作为一个父亲,顾时居然可以做出贬低自己女儿获得别的女人青睐的事情...

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如何配当一个父亲?

在沈慕兮在一次被气得魂体不稳之际,苏柳溪开口了。

“可是我听说,筱筱今日还去老王妃那里偷吃了燕窝粥,想来也是对前几日你为悦悦解围的事情耿耿于怀,要不咱们珠花还是先不买了,咱们先买些其他的小东西,回去把筱筱哄好了比其他都重要。”

话是这么说着,苏柳溪低垂的眼眸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软缎上的几枚玉簪以及玉镯。

沈慕兮连连冷笑,“装,你就继续装,那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也就顾时这种蠢货被你骗得团团转。”

顾时转头看了一眼沈慕兮所在的方向。

沈慕兮早已见怪不怪地回眸瞪向他。

苍天没眼,没有落下一道惊雷劈死这对渣男贱女...

她实在不甘心。

“顾时哥,你怎么了?”

苏柳溪弱弱地喊了顾时一声。

顾时重新回头,“没什么。”

他不敢告诉苏柳溪,这几天自己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抬眸看到苏柳溪一脸拘谨,他放柔了声调,“筱筱的性子随了她母亲,什么都要争上一争。

你们既然暂住在荣郡王府,就是荣郡王府的贵客,不必处处将就她,更不用担心。

这次荣辉堂的事情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对她这个性子,若是现在不好好管束,以后只怕更难管束了。”

说完,他唤来了掌柜,不顾苏柳溪欲拒还迎的推拒,吩咐道。

“这个玉镯以及这枚玉簪,都包起来,另外,你这里还有没有适合七八岁小姑娘戴的珠花头面?若是有的话,也一并送过来。”

三楼的掌柜两眼放亮。

“是,小的立刻就去。”

很快,他又带了两个捧着以红色锦缎包裹的托盘回来了隔间。

“郡王爷请看,这是我们

“好嘞,承蒙郡王爷关照,两枚玉簪加一个帝王绿翡翠手镯再加一套白银嵌黄翡珠花头面,抹去零头,一共一万三千二百两。”

顾时毫不犹豫犹豫付了银票。

仿佛买下这种贵重首饰,对她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

沈慕兮自嘲一笑。

明明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在面对顾时时候的心如止水。

可是看到他为苏柳溪豪掷千金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一万三千二百两啊。

她没日没夜地磨印泥,一个月最多也就挣个一百两出头。

这笔钱银,若是换做在丹阳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可以花一辈子了。

他就那样轻飘飘的,买了东西送给别的女人...

“顾时哥,这...这太贵重了。”苏柳溪还在欲拒还迎。

顾时抓起她的手,将精美的锦盒塞到她手上,“既是送你的,就不用推辞了,总归是沈氏那妒妇不对,她能做出那种抢你发簪的掉价事情,我却不能不顾我荣郡王府的脸面。”

说到底,他就是舍不得苏柳溪受半点委屈。

苏柳溪眼眶微红,动容地看向顾时,“顾时哥,你就是太重感情了。”

顾时没有否认。

苏柳溪更是语气微颤地轻声开口,“那...我就当这个玉镯跟玉簪,是顾时哥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堪堪只能让顾时听见。

她的语气也很小心,仿佛,这只是怀春少女小心翼翼的试探。

虽然少女已经不再年少且已为人母。

可在顾时眼里,她一如年少时候的玉洁冰清。

因而,他虽震惊,却没有否认她不恰当的说辞。

这肆无忌惮的偏爱啊。

看到苏柳溪手上所谓的“定情信物”。

沈慕兮只觉得自己短暂的一辈子奉献在这个男人身上,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当初在丹阳初遇之时。

顾时原本只能替人书写家书为生。

荣郡王府一大家子,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老荣郡王妃时不时作妖发火,经常让顾时以及其心腹苦不堪言。

后来她出现了。

两人相知相爱。

没有任何宴席,两人在简陋得连像样的窗户都没有的黄泥茅草房前简单拜了天地,老荣郡王妃粗略喝了一杯陈茶,留下了两个铜板,两人算是礼成。

嫁给顾时后,她四季无休,家里的条件逐渐好起来。

可是一直没能收到顾时的礼物,是她的心病。

她不知一次暗示过顾时,“男子跟女子,总要有定情信物,才能算真正在一起,以后才会有美好的回忆。”

换来的却是顾时不耐烦的冷眼,“你明知道我家家徒四壁,还跟我索要什么定情信物,这跟羞辱我有什么区别?

我看中的是你超脱世俗的单纯,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跟世间普通女子那般俗气了?”

看着他眼角眉梢的不耐烦以及厌恶,她到嘴边那句“可我们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不世俗,我如何赚取银钱,你们的温饱又如何解决”硬是咽了回去。

在她还未穿越来到这里之时,她常年被家中忽略。

她太孤独了,孤独得甚至只要有个人给她一颗糖就能把她哄走。

更别说来到这里以后,顾时是她第一个遇到的人,也是第一个主动分她半个窝窝头的人。

她爱他,依赖他,太怕失去他了。

所以,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没有再提起定情信物的事情。

后来,也许是感觉她不高兴。

在某一天,他突然给她送了一个雕工粗糙的木镯。

红着耳根告诉她,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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