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莺儿柳馥妗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妃重生,以她为贵莺儿柳馥妗全局》,由网络作家“闲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馥妗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却并不接话,只是歪头装作懵懂的样子。“叔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妗儿如今长大了,自然不是小姑娘了。”二老太太见她装迷糊,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吟吟的。“当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凡是叔祖母能做到的,必不会拒绝。”说完,她拍了拍柳馥妗的手,转身带着人离开。等人离开之后,萍儿立马担忧的凑了过来。“姑娘,二老太太和老太太向来不对付,老太太也经常教导不要与二房过分亲密,咱们日后还是不要和二老太太走太近才好。”她忧心忡忡,柳馥妗却低低的笑了起来。“傻丫头,往日我们恭顺听话,可听得祖母念我们一声好了?”萍儿犹疑,“倒是,没有。”“既如此,那我们又何必照顾她的心情?”萍儿还想说什么,柳馥妗却已经抬...
《妖妃重生,以她为贵莺儿柳馥妗全局》精彩片段
柳馥妗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却并不接话,只是歪头装作懵懂的样子。
“叔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妗儿如今长大了,自然不是小姑娘了。”
二老太太见她装迷糊,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吟吟的。
“当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凡是叔祖母能做到的,必不会拒绝。”
说完,她拍了拍柳馥妗的手,转身带着人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萍儿立马担忧的凑了过来。
“姑娘,二老太太和老太太向来不对付,老太太也经常教导不要与二房过分亲密,咱们日后还是不要和二老太太走太近才好。”
她忧心忡忡,柳馥妗却低低的笑了起来。
“傻丫头,往日我们恭顺听话,可听得祖母念我们一声好了?”
萍儿犹疑,“倒是,没有。”
“既如此,那我们又何必照顾她的心情?”
萍儿还想说什么,柳馥妗却已经抬脚朝着春韵院的方向而去。
柳大太太自打她走了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不顾下人的劝阻坐在院子里等着,甚至还派遣了人前去前厅打探消息。
这会儿看见柳馥妗平安归来,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地儿。
她牵过柳馥妗的手,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见她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妗儿,你祖母可为难你了?”
柳馥妗一手覆上她的手,浅浅摇头。
“母亲放心,自然是没有的。”
她说的不是实话,柳大太太自然也知道,但也知道自家女儿向来不会让自己担心。
只是一想到柳文勋和柳含烟做的那些事情,她心头还是担忧。
“妗儿,我始终不信,勋哥儿怎地恁地狠心,你好歹也真心疼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能......”
柳馥妗见母亲蹙眉,连忙安抚。
“母亲莫要多想,有些人的心思天生就是坏的,我们既然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那就过好自己的日子,莫要管他人的事情。”
她语气淡淡,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就在这时,杏儿俏生生走了过来,低头在柳馥妗耳边轻言。
“姑娘,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衣服我和翠云姐姐也都收拾了一些,您看可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说着,她又把手上的礼单交给了柳馥妗。
柳馥妗低头在单子上看了一眼,满意点头。
“我和母亲许久未见外公他们,多备些礼总归是不会错的。”
说完,她又交代了几句,抬头就见柳大太太疑惑的看着她。
她露出一抹笑,扑进柳大太太怀里,娇笑道。
“母亲,左右记名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女儿想着,母亲许久没有见过外租了,就擅自做主给外祖家递了帖子,说要去住一段时间,母亲不会怪罪女儿吧。”
柳大太太面上依旧带着迟疑,柳馥妗将早就已经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抬头看着她。
“怪罪自是不会,只是怎地如此突然?”
“也不算是突然,外祖早就说要接母亲过去小住几日,只是母亲一直事忙,所以多有推辞。前段时间女儿听闻外祖练剑时受了伤,如今正在休养,所以......”
“你外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的没人告诉我?”
听闻自己的父亲受伤,柳大太太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慌乱,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站了起来,急匆匆走了两步。
反应过来之后却又踌躇。“可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父亲那里......”
柳馥妗面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母亲莫慌,父亲那里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他自然是不反对的。”
说完,给萍儿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点头。
“是的,老爷那里奴婢早就已经告知过了。”
闻言,柳大太太顿时放下心来,只是走了两步,不见柳馥妗跟上来,有些疑惑。
“妗儿?”
“母亲先走,女儿还有些事情要做,稍后就到。”
柳馥妗依旧是笑。
柳大太太却痴痴看着她,突然用手摸上她的脸。
“我儿定然是吃了许多苦头。”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人在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懂事,事事做得稳妥?
柳大太太走后,柳馥妗用手摸着自己被母亲抚摸到的地方,眼睛里面多了一丝湿润。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母亲是最懂她的人了,却不想......
想起前世的遭遇,柳馥妗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走吧,咱们再去二妹妹院子里转转。”
萍儿如今已经不会去质疑自家小姐的决定了,连忙跟在她身后。
二人一块到了柳含烟的院子,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凭什么?柳馥妗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勋哥儿和祖母都偏向她!明明我才跟她们最亲!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她一边哭一边砸,想来是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
柳馥妗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蠢货就是蠢货,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她推门而入,刚好和面目狰狞的柳含烟对了个正着。
柳含烟眼底还噙着泪,看见她过来,直接就把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贱人!你来做什么?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柳馥妗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怨恨,慢吞吞的把一只做工精美的瓶子放在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妹妹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我这不是得了好东西,特地过来给你看看的?”
柳含烟已经上了一当,此刻顿时警惕了起来。
三两步走过来,抓起小瓷瓶就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贱人,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柳馥妗由着她砸,也不拦着。
只是在看到地上的碎片时,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勋哥儿今日得罪了裴国公,受了罚伤了手背。我原想着把着金疮药给妹妹送来,也好缓和一下你二人的感情,如今看来......”
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只留下柳含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崩溃大喊。
“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柳馥妗脚步不停,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跟在她身后的萍儿眼冒星星,浑身上下泛着兴奋的光。
姑娘好厉害,三两句就把二姑娘气得跳脚!
看来她也要努力了,绝对不能拖姑娘后腿才行。
柳馥妗并不知道小丫鬟有了这样的心思,紧赶几步,总算是在将军府门前追上了柳大太太。
门房在看到两人的时候,有些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随后转身就朝门内跑去。
“老爷,老爷!柳大太太柳大姑娘来了!”
他边跑边喊,语气中满是激动。
柳馥妗转头去看柳大太太的表情,不经意看到她骤然红了眼眶,连忙拍拍她的手。
“阿娘,咱们进去吧。”
“嗯。”
柳大太太点头,面上难掩激动,就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
两人一同到了院中,还未踏入院子,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斥责。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莫要慌张,怎的就记不住?”
柳大太太脚步猛地往前进了两步,却又在门口顿住,再进不了分毫。
只见院中一男子赤膊而立,手中拿着一柄长枪,身上的道道疤痕狰狞无比,每一道都记录着他曾经的荣耀。
虽然鬓间染着白发,可整个人依旧精神十足。
柳馥妗扶着柳大太太的手,隐约能感受到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父亲,女儿,来迟了。”
她颤颤巍巍地喊出这句话,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柳馥妗转头,就看见院中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来,往她们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很快顿住,眼底满是迟疑。
柳馥妗见他如此反应,眼眶也跟着红了,跟着唤道。
“外公。”
那张和柳大太太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漫上一层激动,随后三两步走了过来。
“柔儿,妗儿,你们怎么来了?”
走近看到两人通红的眼眶,脸色一沉。
“可是在柳家受了委屈?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柳瀚文算账去!”
柳瀚文就是柳馥妗那渣爹。
虽然他如今做到了正五品的官,可是在祝老将军眼底,依旧是个渣渣。
眼看着祝老将军红着眼就准备杀到柳府去教训人,柳大太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拦住他。
“爹,我们没有受委屈,只是想念您,所以过来看看。”
“当真?”
祝老将军狐疑地看过来,又看了一眼柳大太太略显苍白的脸,如何都不太相信。
柳大太太笑中带泪,连连点头。
“当真!”
说完,却又立马紧张起来,拉着祝老将军上下打量了一遍。
“爹,听闻您前些日子受了伤,伤的可重?”
她面带焦急,祝老将军却有些疑惑。
对上旁边管家的脸,这才恍然大悟。
“你说那伤啊,无碍无碍,不过就是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如今早已康健了。”
祝老将军笑呵呵地说道,丝毫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柳大太太又是欣慰又是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
柳馥妗见二人融洽,心中也不免熨帖,左右看了一眼,让下人把带来的礼物都抬进来,这才说道:“阿娘,外公,咱们进屋里说话吧。”
祝老将军一拍额头,这才恍然。
“瞧我,竟是昏了头了,走走走,咱们进去再说,老伙计,快快把我前些日子得来的好茶奉上来。”
“哎!”
管家也是高兴的,应了一声之后就直接去沏茶。
原本这些活计是不用他亲自动手的,只是今天小姐和小小姐回来了,他心中高兴,所以自然不会假手于人。
下人们也都知道祝老将军今日高兴,所以一个个面上也都是喜气。
柳馥妗一直在两人身边陪着,看着他们父女二人一团和气,心中也觉得温馨。
只是祝云柔身体到底还没有完全好,只是陪着吃了顿饭,又说了几句话,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祝老将军心疼女儿,连忙让人把人扶进去休息。
等到人离开之后,这才冷了一张脸,转头看向柳馥妗。
“说说吧,柳瀚文又做了些什么蠢事?”
柳馥妗从来没有想着能瞒过自家外公,见他如此问,顿时就把所有能告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柳文勋如今记名不成,又被拆穿了真面目,孙女唯恐他怀恨在心,日后会对母亲不利,所以便想着让母亲在将军府住一段时间,等到她身子好些了,我再带她回去。”
祝老将军在听到柳瀚文准备让祝云柔把柳文勋记在自己名下的时候,面色就隐隐地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会听见柳文勋小小年纪就如此阴毒,想要害了自己的嫡姐,更是怒不可遏。
只听砰的一声,他一巴掌狠狠拍在一旁的桌子上,那矮桌顿时就化作齑粉。
“把一个姨娘的儿子记作嫡子,柳瀚文当真是好算计。还有那柳文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思,若说没人在背后指点,我定然是不信的。妗儿放心,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绝对不会看着你们母女二人被人欺负!”
他面上满是怒容,声音都带着一股狠劲。
他是上过战场,经历过无数厮杀的将军,一瞪眼,顿时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了起来。
周围的丫鬟小厮一个个战战兢兢,都狠狠地把头埋了下去。
柳馥妗也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只是他的面色却不见丝毫变化,依旧是冷静如斯。
“不过是一件小事,孙女自己就能处理。”
祝老将军原本还在气头上,听她这话,顿觉有些意外。
他仔细看着柳馥妗,沉吟片刻开口。
“你打算怎么做?”
柳馥妗依旧是面上一片淡然,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冷色。
“父亲和柳文勋如此算计,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只是柳文勋性子高傲,只怕不能忍受自己的生母只是一个姨娘。所以我怀疑,他日后一定会想办法对娘亲不利。”
“另外,外公您只有我娘一个女儿,若是您百年之后,手中的权力肯定会落入我娘的子嗣手中。”
柳含烟哭哭啼啼地喊完,却并没有听到祖母如往常一样的安慰。
疑惑地抬头,就见柳老太太一张脸黑沉沉的,心中一个咯噔,颤颤巍巍地抬头。
“祖母?”
柳老太太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轻笑。
“二姑娘当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大姑娘遭人暗算尚且没哭,你这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失了体面。”
柳含烟怒极转头,就看见二老太太拉着柳馥妗的手,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她生气却不敢担上顶撞长辈的坏名声,只能强压着火气说道。
“叔祖母莫要被人给骗了,有些人看似纯良,实际上心里蔫坏呢!
明明坏事做尽,却还要恶人先告状,当真是黑心透了!”
她指桑骂槐,却不想二老太太非但没有被挑拨,反倒是把柳馥妗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二姑娘,我虽然老了,可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儿,这孰是孰非,我有眼睛会看,哪里还用人蒙骗?”
二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嘴上功夫自然是比柳含烟厉害的多,三两句就把她堵的说不出话来。
柳含烟气得小脸通红,只能转头去看柳老太太。
“祖母~”
不想,她屡试不爽的招数今日竟然不管用了。
只见柳老太太直接把她从怀里扯出来,还瞪了她一眼。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没得让人笑话!”
“祖母!”
柳含烟没想到向来疼爱自己的祖母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心中更恼了。
还欲再闹,却被柳老太太一个眼神制住,不甘不愿的退下。
她来的快去的也快,活像是一个笑话。
柳馥妗捏着帕子站在一旁,眼底尽是冷笑。
柳老太太还真是真心疼爱这个孙女,都被二老太太嘲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坚定地护着她。
看似惩罚,实则维护。
雷声大雨点小,还真以为旁人都看不出来?
她立在原处,不骄不躁的样子登时就引来了柳老太太的不满。
“几日不见,你如今当真是好深的心计,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要算计。香囊的事情就且搁置不提,我且问你,你放着自己院子里的人不用,跑去惊扰你叔祖母做什么?”
总算是来了。
柳馥妗轻移莲步,行了一礼之后缓缓抬头。
“祖母莫怪,实在是因为勋哥儿记名的事情兹事体大,母亲累得病倒在床,付姨娘又一直称病,妗儿人微言轻,无法驱使府中管事,所以这才出此下策。”
说话间,她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窘态。
柳老太太面色一厉,像是找到了她话中的漏洞一样。
“既如此,那你为何不到我院子里来?”
柳馥妗等着就是她这句话,眉目一抬,不疾不徐地回到。
“孙女自是要先过来请示祖母的,只是派来的人说,苏嬷嬷听闻孙女遇到了难事,直接就把人打发了......”
说着,轻咬贝齿,故作为难。
柳老太太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明显一愣。
恰巧这时苏嬷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听到这句指责,顿时白了脸。
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嚎请罪。
“老太太,大姑娘遣人过来的时候,只说是遇到了难事,希望请您拿个主意。可那时您在休憩,您平日就有头疼的毛病,奴婢实在是不敢让人扰了您的清梦。所以,所以......”
她供认不讳,却又无形中诉说了自己的忠心。
柳老太太接连被自己的人刺伤,心中的燥怒瞬间顶到了顶点,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蠢货!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连主子都不放在心上!”
苏嬷嬷不闪不避,只顾着磕头。
“老奴知错,还请老太太念在老奴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莫要赶老奴走!”
她把头磕的砰砰响,哭得情真意切。
柳馥妗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天真无邪的表演,心中冷笑连连。
整个府中谁不知道她和母亲不受宠,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苏嬷嬷一个下人,若不是揣摩了老太太的心思,怎么可能敢逾矩做主?
说白了,还是老太太对她的轻视导致的。
只是这会,她不能撕破脸,面上却是站了出来,淡淡道。
“祖母,苏嬷嬷也是关心您的身体,一时不察才犯了错,只是这事的根源还是在府上的那些管事。他们食君俸禄,却不能为我们调遣,怕不是,奴大欺主啊。”
柳老太太原本也没想真的责罚苏嬷嬷,如今有了台阶,便也就直接下了。
只是依旧冷着脸,对苏嬷嬷啐道。
“既然大姑娘帮你说情,那我就暂且饶了你,只是日后一定要谨记大姑娘的恩情,莫要让人说道了去。”
她哼着,转而又说道。
“去,把那几个玩忽职守的人都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谁给他们的胆子,竟然敢不把主家放在眼里!”
苏嬷嬷得了恩典,自然忙不跌的前去查看。
只是这么一查,却又查出问题来了。
“老太太,这,这事是付姨娘的主意,说是......”
苏嬷嬷哆哆嗦嗦的把付姨娘之前做的那点事都抖落了出来。
老太太的脸越来越黑,到最后指节一抬手,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蠢货!当真是蠢货!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自己的面子!来人!把付姨娘给我带过来!”
苏嬷嬷少见柳老太太这么生气的样子,浑身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提醒。
“老太太,付姨娘今日听了前厅的事情,被气的晕了过去,只怕这会儿还没醒呢。”
“那就给我用水泼醒,她做的好事,难道还要因为病了就躲过去?”
柳老太太显然是气急,一时间就连付姨娘的身份都忘了。
苏嬷嬷满脸为难,但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柳馥妗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二老太太,恭顺的低头。
“祖母,既然这里没有孙女的事了,那孙女就先行离开了。”
柳老太太被她提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二老太太面前失了态,脸色越发难看,随意挥了挥手,就把她们全部都赶了出去。
二老太太想要看热闹的心思被扼杀,却也不恼,只是在出了前厅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柳馥妗一眼。
“大姑娘如今当真是不同寻常了呢。”
柳瀚文吃了憋,心中憋闷不已。
而是碍于祝老将军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所以他心里面就算是再难受,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柳馥妗看得分明,心中冷笑不止。
柳瀚文原就是想让祝云柔回去,只是这会不能如愿,心中别提有多着急了。
正当屋中气氛诡异的时候,管家突然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
像是没有注意到柳瀚文还在,急切喊道。
“将军,宫里来人了,说是圣人想要问问将军,此次前去处理南方水患的人,将军可还有推荐?”
听闻这话,祝老将军还没有开口说话,柳瀚文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急不可耐地开口。
“皇上要派人去南方治理水患?这种事情我怎么没有听人说过?”
没听人说过是假的。
祝老将军看了一眼柳瀚文期待的样子,哼了一声。
“少在这里装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柳瀚文,你如此对我女儿,如今莫不是还想让我举荐你?”
武将说话直白,柳瀚文顿时就被这一番话呛得面色尴尬。
只是他到底是脸皮厚,腆着笑脸又凑了过去。
“岳父,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里给您和柔儿道个歉。只是举荐人选这事,还请岳父多多放在心上。毕竟我在户部待了这么多年,却少有升迁......”
他摆出一副委屈面容,心思昭然若揭。
祝老将军依旧是冷哼,装模作样地看向祝云柔。
“柔儿,你意下如何?”
柳瀚文有些着急,急忙挡在祝云柔面前,含情脉脉。
“柔儿,我如今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家好。若是我能得了圣人青眼,日后妗儿说亲,也能挑一个更好的人家不是?”
他言辞恳切,可是眼睛里面的野心却不加掩饰。
祝云柔看着他,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把手抽了回来。
“父亲,朝堂之事,我一个妇人怎好插手?您心中应当是早有定夺,我就不多嘴了。”
她垂下眼睫,同时也遮住了眼睛里面的失望。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柳瀚文眼睛里面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只不过这会他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着急了,故作懊恼。
“是我思虑不周了,夫人说得对,岳父心中自有定夺。怪我,只是太想建功立业,好给妻女一个更好的未来。却未曾想过,会给岳父大人带来困难。”
他低头,仿佛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祝老将军看着他演戏,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可是见一旁的柳馥妗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却又硬生生压住了。
“哼,行了,既然你也没什么事,那就请回吧,莫要坏了我父女团圆的喜气。”
祝老将军满脸嫌弃,可是语气却缓和了一些。
柳瀚文连连应是,转头又对着祝云柔依依惜别了一番,这才离开。
等到他离开之后,祝老将军这才看向柳馥妗。
“是你安排管家这么做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柳馥妗一点都不意外他会看穿自己的小心思,当即歪头俏皮说道。
“外公可听说过捧杀?父亲不是喜欢权利吗?处心积虑也要往上爬。既如此,那我们为何不成全他呢?如此一来,也算是成人之美。”
她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可是祝老将军却听懂了。
祝云柔在一侧听着,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柳馥妗看得分明,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入夜,柳馥妗将身子泡进温热的水中,一头乌黑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
萍儿一边帮她梳理头发,一边担忧地开口。
“姑娘,今日夫人怕不是知道了咱们的计划。若是她阻拦,可如何是好啊。”
柳馥妗眉眼深邃,用手鞠了一些水,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说,这府上,下人们会听谁的话?”
萍儿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忽然就懂了姑娘说的意思。
整个柳家,虽然表面上祝云柔是正妻。
可是实际上,掌家权一直都是在付姨娘手中的,什么美名都是她的。
而夫人,则是只会被分配一些处理不讨好的事情。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夫人不受宠。
可......
“可夫人到底是正妻,有道是夫妻同心。”
她语带犹豫,柳馥妗却冷哼一声,直接从水中站了起来,随手用巾帕擦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她转头,嘴角的笑容在油灯的照耀之下,莫名地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只要是人心,都有变化的一天。在母亲的心目当中,任何人都不会越过我和外祖。如今她之所以没有和父亲撕破脸,不过是因为不想坏了我的名声罢了。”
若是让她知道,柳瀚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只是在利用她们母女。
只怕就算性子柔软如祝云柔,也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柳馥妗并没有把剩下的话说清楚,而是又偏头凑到萍儿耳边说了几句话。
萍儿的眼睛微微睁大,一脸严肃地点头。
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呼一声。
“对了姑娘,底下的人说,莺儿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嚷嚷着要回到姑娘身边来伺候呢,姑娘的意思是......”
听到莺儿的名字,柳馥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眼眸深邃,一字一句。
“既然她想回来,那就让她回来吧。另外,我觉得杏儿用着也颇为顺手,就让她们两个一同伺候我吧。”
萍儿意外地挑眉,想到姑娘之前对莺儿的态度。
但是想了想,到底还是吩咐了下去。
杏儿之前不过就是一个三等丫鬟,如今陡然成了柳馥妗身边的贴身侍婢,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可是莺儿就有些不乐意了,直接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接冲着来传消息的萍儿嚷道。
“凭什么?那杏儿笨手笨脚的,之前还打破过姑娘最喜爱的花瓶,如今怎么可以和我们一起贴身照顾姑娘?你是怎么做事的!姑娘糊涂,你怎么也不跟着劝着点?”
柳馥妗剩下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地垂下了睫毛。
她的睫毛又长又密,遮住了那眼睛里面的神采。
祝老爷子是什么人,那可是经历过无数阴谋诡计的人。
他在战场上尚且能活下来,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柳馥妗的言外之意?
顿时,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柳家父子俩,是在打我手中兵权的想法?”
他身上的气势逐渐铺开,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柳馥妗也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但她还是缓缓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是。”
这话一出,祝老将军身上气势更甚,竟是生生气笑了。
“好好好,好一个柳瀚文,想当初他不过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若不是仗着有副好看的皮囊,让柔儿死心塌地地跟了他,如今怎么可能会爬到如此高的位置?”
“我费尽心思为他铺路,这才让他官至五品。他倒好,发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纳了一房小妾。”
“现在更是想要让我女儿为他儿子铺路,真真是好算计啊!”
祝老将军的眼睛里面孕育着风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一切都摧毁。
柳馥妗承受着身上的压力,淡然而立。
“外公别生气,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坏事做尽,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语气淡淡,但是却给人一种难以忽视的坚定。
祝老将军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外孙女和以前不一样了。
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许久,终是问道。
“今日带着你娘过来,应当不仅仅是想要让她好好休养吧?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你只管说!”
祝老将军粗声粗气地说着,语气不容置喙。
不知为何,柳馥妗脑海中蓦地闪过上一世他的惨状,顿时心中一揪。
上一世,祝云柔被付姨娘和柳文勋害死,她在柳府的处境也变得举步维艰。
祝老将军老年丧女,还没有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就被人告知她出事了。
这个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小老头,竟然直接失了分寸,单枪匹马去了城外。
只是可惜,他到了才发现那只是一个陷阱。
一个针对他而作的陷阱。
而他心心念念的外孙女,早就已经被人送到了那最肮脏的地方,被人羞辱......
思及前世种种,柳馥妗心中恨意迸发。
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气压下,柳馥妗忽而转了个话题。
“外祖明日可是要去军营?不知可否带我一起前去?”
此话一出,祝老将军顿时有些愕然,都已经忘记柳馥妗有多少年没有跟他一起去过军营了。
自从她在众人面前舞枪被柳瀚文训斥之后,那个一直喜欢跟在他身后让他带她骑马的小姑娘,好像就逐渐疏远了他。
想到这,祝老将军也有些感慨。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妗儿,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军营?”
柳馥妗眨眨眼睛,难得俏皮。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外公就别问了嘛。”
她抱着祝老将军的胳膊撒娇,一派天真做派。
祝老将军被她哄得喜笑颜开,最终还是遂了她的愿。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柳馥妗任由黑暗将自己一点点吞没。
她到底还是没有把付姨娘的身世告诉外公。
外公向来刚正不阿,更是有一副忠心赤胆。
若是知道先太子的血脉还流落在外,只怕会一心想要调查清楚。
而事关皇家,哪里就真的能分得清是非黑白?
所以,这种事还是交给裴璟这尊冷面煞神去做吧。
重活一世,她只想好好的守护自己的家人不受伤害!
第二天一大早,柳馥妗就身着一身骑马装,早早地等到了院子里。
祝老将军给祝云柔请了大夫,如今后者正在房间里面休养。
他原本以为柳馥妗只是说说而已,这会见她这副装扮,不免有些诧异。
“你当真要与我一起去军营,如今可不比你小时候,你马上就要议亲了,就不怕别人议论?”
柳馥妗面上一片坦然,昂着脑袋说道。
“自然是不怕的,那些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想当初,太上皇平定天下的时候,张太后亲率女骑千里送粮,成为一段佳话。如今我承袭张太后之志,以女儿之身激励三军,有何不妥?”
祝老将军看着她意气风发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我祝家的后代,有志气!”
说着,亲自牵来一匹红色的小马驹,让柳馥妗坐上。
“走,今日就让外祖看看,过了这许久的太平日子,你的骑射功夫可被磨灭了去!”
祝老将军笑得敞亮,柳馥妗也跟着笑。
鞭子一挥,那马儿就跑出去老远。
两人一前一后打马而过,溅起路上的尘土如狼烟滚滚。
到了军营,刚刚落地,就听见营中传来阵阵喊声。
祝老将军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冷,笑容瞬间消失,转头看向一旁的副将。
“何事如此喧哗?”
副将似乎没想到祝老将军今日会来得如此之快,面上的慌乱一闪而过。
“回将军,是,是底下的人在演武场训练,不小心伤了人。”
他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祝老将军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自然不是因为伤了人的事情。
而是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训练场上每天都会有人受伤,可是看副将此刻的表情,明显不是简单的比斗这么简单。
祝老将军刚要发火,就被柳馥妗拦住。
“外祖,左右也没有多少距离,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副将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拦着。
祝老将军却已经点头,踏着步子走了过去。
柳馥妗隐晦地看了副将一眼,小跑几步跟上。
很快,二人就到了演武场附近。
在看到台上场景时,祝老将军的脸色顿时黑的如同锅炭。
只见训练场上,一个黑黑瘦瘦的士兵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身上挂满了伤口,可是却倔强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
“把俺娘给俺的荷包,还回来!”
他的声音沙哑,一字一顿地几乎不成句。
饶是如此,脸上也依旧是写满了不服输。
站在他对面的人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不屑笑道。
“不过就是一块破布兜子,也值得你这么在意?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把我打败了,我就把东西还你!”
他说着,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几乎辨认不出来原本颜色的荷包,在手中抛了两下,随后一脸恶劣地将其踩在脚底,又狠狠碾了两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