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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征途厉元朗季天侯大结局

旖旎小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真是的,今天出门咋没看炎黄历呢,上面是不是有不宜出行的提示,认栽吧。原打算借此敲厉元朗一笔竹杠,陪他儿子医药费。现在倒好,他哪敢提这茬。一想起来真是后怕,多亏孙奇及时出面化解,否则难以收场。“厉主任,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啪啪几下,孙守成忍痛愣是又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在厉元朗一句“好啦,你走吧!”近乎逐客令撵他,这才点头哈腰出了包间。孙奇也摆手告辞,等一走出包间,就指着孙守成鼻子,恨其不争的说:“你说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上不去?就是因为消息不灵通,脑袋瓜子笨。听没听见,明天就把你儿子赶出派出所,要想当上这个副局长,你儿子就给我消停点,少惹事!”“是、是。”孙守成唯命是从,一个歪屁不敢放,孙奇这个秘书都归厉元朗...

主角:厉元朗季天侯   更新:2025-02-09 0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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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元朗季天侯的女频言情小说《王者征途厉元朗季天侯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旖旎小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真是的,今天出门咋没看炎黄历呢,上面是不是有不宜出行的提示,认栽吧。原打算借此敲厉元朗一笔竹杠,陪他儿子医药费。现在倒好,他哪敢提这茬。一想起来真是后怕,多亏孙奇及时出面化解,否则难以收场。“厉主任,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啪啪几下,孙守成忍痛愣是又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在厉元朗一句“好啦,你走吧!”近乎逐客令撵他,这才点头哈腰出了包间。孙奇也摆手告辞,等一走出包间,就指着孙守成鼻子,恨其不争的说:“你说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上不去?就是因为消息不灵通,脑袋瓜子笨。听没听见,明天就把你儿子赶出派出所,要想当上这个副局长,你儿子就给我消停点,少惹事!”“是、是。”孙守成唯命是从,一个歪屁不敢放,孙奇这个秘书都归厉元朗...

《王者征途厉元朗季天侯大结局》精彩片段


可真是的,今天出门咋没看炎黄历呢,上面是不是有不宜出行的提示,认栽吧。原打算借此敲厉元朗一笔竹杠,陪他儿子医药费。现在倒好,他哪敢提这茬。一想起来真是后怕,多亏孙奇及时出面化解,否则难以收场。

“厉主任,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啪啪几下,孙守成忍痛愣是又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在厉元朗一句“好啦,你走吧!”近乎逐客令撵他,这才点头哈腰出了包间。

孙奇也摆手告辞,等一走出包间,就指着孙守成鼻子,恨其不争的说:“你说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上不去?就是因为消息不灵通,脑袋瓜子笨。听没听见,明天就把你儿子赶出派出所,要想当上这个副局长,你儿子就给我消停点,少惹事!”

“是、是。”孙守成唯命是从,一个歪屁不敢放,孙奇这个秘书都归厉元朗管,他算个毛线啊。

关于他俩回包间怎么商量不提,单说这几个人走后,苏芳婉都看傻了。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大叔简直牛掰了,不仅升官,还把欺负她的人彻底修理一遍,真过瘾。

以后可得好好跟着大叔干,准没错。

苏芳婉喜眉笑眼的夸赞着厉元朗,手舞足蹈,浑身都是戏,把个厉元朗都逗乐了,手摸着她的头,笑说:“别光顾着高兴了,一会儿方部长来,我嘱咐你的话一定记住。她这人好接触,心直口快,属于吃软不吃硬,你只要……”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门轻轻一推,方文雅从外面款款走进来。

她换了一件水粉色连衣纱裙,将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波浪形长发披散开来,更透着成熟少妇的别样风韵。

“我是在夸你,哪有说坏话。”厉元朗半开玩笑,并趁机给方文雅介绍认识苏芳婉。

女人都是敏感动物,两人握手之际,相互打量起对方,方文雅随即莞尔一笑,问厉元朗:“原来她就是苏芳婉,你的粉丝?”

听出来,方文雅一语双关,肯定是听到厉元朗和小丫头的传闻了,好在没有乱说,只说是自己的粉丝,没扯别的。

“方部长别误会,大叔和我在一个单位,看我一个人在县城孤苦伶仃,对我非常照顾。其实大叔不止对我好,对我们局其他人也同样好,不摆官架子,不爱训人,和我们商量着干工作,大家背地里都管他叫‘善人’,是善良的善。”

“呵呵。”方文雅笑得花枝乱颤,说厉元朗心好,这点她信。

三人说笑间分宾主落座,方文雅有些忌口,油腻辛辣不能吃,厉元朗就点一些清淡而又有特色的菜肴,酒是不能喝,他要的矿泉水,二位女士竟然异口同声都点了柠檬水,口味出奇的一致。

等菜的空档,方文雅告诉了厉元朗下午开常委会的事情,厉元朗又一次听到自己晋升的消息,不惊不喜,表情平静,相当的沉稳。

方文雅对厉元朗又高看一眼,不仅仅是今天中午他替自己解围,更主要的是,厉元朗身上成熟稳重,机智果断,有他在身边,感觉非常安全。

估计水婷月就是看上厉元朗这一点的,以前在她面前没少提及厉元朗,还夸他如何如何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几次接触下来,果然不简单。这个人,将来前途不可估量,一定大有作为。


七月初,地处广南地区的甘平县,大雨不断,山洪频发,已经提前进入汛期。

七月十号一大早,县委一辆考斯特中巴车,在赶赴受灾最严重的水明乡途中,突遭泥石流,因躲避不及,连人带车翻入滚滚的曲安江水中。

包括县委书记,县纪委书记,县政法委书记,宣传部长和专职副县长在内的八个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好家伙,一下子牺牲四名县委常委,还不算一个非常委的副县长,这件事不仅震惊了整个东河省,就连京中高层都予以重视。接连发了三道重要批示给东河省委省政府,严令在救灾的同时,一定要确保领导干部尤其一线领导干部的人身安全。

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痛失五名处级副处级实权官员,不止是东河省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

凡事有弊也有利,一下子空余出来的四个常委名额,让许多有更进一步想法的官员起了活心思。一时间,往广南市跑官的人多了起来,一度导致县里无法开展正常工作,主管领导不在岗位的事情时有发生。

为此,临时主持全县工作的县委副书记、县长耿云峰下令,谁再因为跑官而耽误工作,将给予严肃处理。老大发话了,下属不敢不听,总算是把这股歪风表面上制止住了。

一周后,在县殡仪馆一号大厅,举行了因公遇难的八位同志集体追悼会。广南市市长沈铮代表市委、市政府出席,县长耿云峰致悼词。

悼词当然都是好听话,说给活人听的也是做给活人看的。人走茶凉,何况人都没了呢?

追悼会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才算结束。县老干部局副局长厉元朗走往停车场的途中,被人从后背轻轻怕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自己的老同学,县政府办副主任季天侯。

他俩在大学时期就是上下铺的死党,关系一直不错,就是参加工作这十来年,始终都有来往,真正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季天侯冲厉元朗一使眼色,厉元朗会意,走到停车场钻进自己的二手捷达王里面,没有发动,而是随手叼起了一支玉溪烟。

他刚点燃,就见副驾驶的门被拽开,季天侯一屁股坐进来,毫不客气的一把将玉溪烟抢过来据为己有,自在的深吸几口才说:“憋死我了,这会要是再开半个小时,我非得把手指头当烟给抽了不可”。

厉元朗嘿嘿一笑,续上一支说:“我看老耿始终注视着会场,别说犯烟瘾了,就是有尿都得憋着,这时候上厕所,就是不给老耿的面子,穿小鞋是必然的了。”

随即,厉元朗扭头看向季天侯,又说:“老耿以前平易近人,一点架子没有。现在拿出官威,这耿县长变成耿书记,估计是十拿九稳了。”

厉元朗的陈述句里带有征询语气,季天侯怎能听不出来?他在政府办多年,消息自然比厉元朗灵通一些,便微微点了点头,肯定道:“定了,不过我今天和你说的不是县委书记由谁来继任,而是县长的人选?”

“县长人选?”厉元朗一时蒙圈。别看他和季天侯都是副科级,在老百姓眼里是官员,可在官员眼里,他们就是老百姓。两个副科级操心正处级任命,岂不是闲操萝卜淡操心,胡扯么!

“开车,咱俩找个地方详谈。”季天侯把半截烟屁股扔出车窗外,大手一挥命令起来。

还是他哥俩常去的农家院,人少肃静,说话方便。一壶烧酒,四个小菜外加一个锅仔,一人干了一个四钱杯,季天侯才切入主题。

他从特殊渠道得来消息,市里为了稳定,县长将就地提拔。现在上面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副书记林木,另一个是常委副县长钱允文。

不过,这二人都跟季天侯和厉元朗没有瓜葛,但是季天侯却提出一个人名,却让厉元朗眼前一亮。

金胜!

金胜今年三十七岁,比厉元朗和季天侯都大五岁,最为关键的是,他也是东河大学中文系毕业,正宗大师哥。目前任甘平县副县长,排名还挺靠后,负责文教卫这一块。

厉元朗所在的老干部局隶属于县委组织部管辖,平时和金胜接触不多,倒是季天侯在政府办,因工作关系经常见面,又是校友,所以走动近一些。

不过,仅凭这一点,和他这个小小芝麻官有何关系?厉元朗忽然看不懂季天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健脑药了。

“滋溜”一口,季天侯自干了一杯,擦了擦嘴,话锋一转,问:“元朗,你和韩茵离婚有大半年了吧?就没打算再找一个?”

提起韩茵,厉元朗胸口隐隐作痛。韩茵是县电视台的台花,那会厉元朗还是县委书记秘书,可谓春风得意仕途正旺,韩茵拒绝众多追求者,毅然决然嫁给了他。

结婚头两年,厉元朗也是高歌猛进,两年解决了副科级,算是正式迈入干部序列,第三年兼任县委办副主任,马上就要升正科级,并且外放到乡镇去当一把手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十分赏识他的县委老书记突发脑淤血,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人走茶就凉,何况人都没了,厉元朗这碗茶彻底变成了冰红茶。

外放的事泡汤不说,就连县委办都呆不下去,直接发配到老干部局,任排名最后一位的副局长。

老干部局本身就是清水衙门,他这个副局长更是清水中的蒸馏水,有职无权,上班喝茶看报纸,下班正点回家做饭忙家务。在外人看来,他老实本分,是模范丈夫。可在韩茵眼里,他就是个没出息的货,自己大好青春都给了厉元朗,却换来一个仕途昏暗的窝囊废。

没事找事总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数落厉元朗的话越来越难听,硬逼他离婚。

反正俩人也没孩子,结婚之后经济方面各自独立,财产好分割,去民政局没用十分钟,就办妥了离婚证,彻底结束二人五年婚姻。

现在,季天侯说起韩茵,厉元朗如鲠在喉,喝酒的兴趣都给搞没了,拿起的酒杯赫然放下。

见厉元朗脸色不好看,季天侯立马赔礼道歉说:“我真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给元朗你添堵,来,咱俩接着喝酒。”

厉元朗并没有举起酒杯,而是说:“天侯,咱哥俩认识十多年了,有啥话别兜圈子,直说。”

“好吧。”直到这会儿,季天侯才亮出底牌,说出他今天找厉元朗的真实目的。


随即,方玉坤做出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决定,撤销对厉元朗的停止决定,并且内部通报。还让于鹤堂马上给厉元朗打电话,有事找他。

于鹤堂走出方玉坤办公室,吓出一身冷汗。乖乖,怪不得厉元朗这么受重视,水书记当面对他那么好,原来人家是市委书记的救命恩人啊。自己还不知趣的要跟他作对,这不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撞嘛,自找没趣。

在他办公室里,于鹤堂忍不住连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骂自己愚蠢,看不出眉眼高低。

等到脸庞有酥麻的感觉,他才想起来,急忙找出甘平县干部花名册,按照上面提供的号码给厉元朗的手机打了过去……

厉元朗也没闲着,看着恒士湛专车走远,便跟随金胜一起去了县政府,他的新办公室。自然是耿云峰那间,金胜没叫政府办做任何改动,物品都是用原来的,只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就行了。

他没那么多讲究,办公室不过就是工作的地方,有间屋子,有桌椅板凳,不用站着办公便好。这一点,倒和厉元朗非常相像。

金胜撒给厉元朗一支烟,自顾点上问:“元朗,今后有什么打算?”

在金胜面前,厉元朗也不藏着掖着,除了必要的尊重之外,说话自然直白了许多。“我听从县长的安排。”

金胜身体前倾,胳膊肘支在桌面上,以商量的语气的说:“元朗,你也知道我关于咱们县发展经济建设的那份蓝图计划里,重中之重就是水明乡。”

金胜说的没错,水明乡四周连接六个乡镇,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可也因为这点,水明乡滞后的经济和落后的发展,辐射影响到周围那六个乡镇。如果水明乡经济起飞,同样也会带动附近其他几个乡镇的发展。一点带一面,一面带一片,就会将整个甘平县整体经济提上一个新台阶。

“县长,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水明乡?”厉元朗试探道。

“唉!”金胜深深叹口气,“我心里也纠结啊,让你去水明乡最合适不过了,可你也知道,我刚主持县政府工作,千头万绪,需要做的事情非常繁多,也非常复杂。另外,我这个代县长到年底换届,能否顺利过关都是未知数,我身边需要有人,尤其是你。”

听出来了,金胜这是要把厉元朗留在身边,不打算外放到水明乡,可水明乡的确要有个能力强的人去,才能镇住盘根错节而又根深蒂固的本土势力。

谁合适呢?

“你觉得天侯行不行?”金胜思来想去,只有季天侯可以使用。他是自己的学弟,更主要的是值得信赖,搁在那里放心。

“天侯嘛……”毕竟是他厉元朗最好的哥们,于公于私,厉元朗都不会阻挡人家升迁之路。

不过说句实话,季天侯真不是合适人选,他性子太急,干事情冒进,爱犯意气用事的毛病,小节方面也不太注意,容易给对手可乘之机,抓住小辫子不放。

所以在季天侯人选方面,厉元朗犹豫了一下。金胜似乎看出来,也点头承认:“天侯身上有些小毛病,咱们勤督促着点吧,目前态势下,也只有他可以考虑,没有其他人选了。”

“好吧。”厉元朗也无良策,就问金胜,准备给季天侯安排什么职务?副乡长还是常务副乡长?

季天侯政府办副主任是副科级,同级调动,也只能任这两个职务之一。


在一楼门口,杨绵纯双手交叉在一起,抻着脖子往厉元朗这边看,显然是有意等他。

对于杨绵纯这种人,厉元朗嗤之以鼻,真不想搭理他,怎奈杨绵纯属于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个的脸。

所有褶都堆到眼袋附近,哈巴狗一样屁颠凑到厉元朗跟前,十分低媚跟厉元朗说话,完全一副商量口气。“元朗,我一早就觉得,耿云峰对你停职处理是错误的,是大错特错,暗地里为你鸣不平。”

“那我应该谢谢你了。”和对待别人不同,厉元朗板着面孔,脸上一丝笑意没有。

“还有哇,苏婉芳是个有能力有水平的好同志,应该尽快转正,另外我还想提拔她当政工股副股长。”

看见没,这就是杨绵纯的可取之处,审时度势,转变极快。自己的后台耿云峰倒了,而厉元朗和金胜关系交好,眼见着此消彼长,不和厉元朗搞好关系,今后准没他好果子吃。

“提拔谁给谁转正,那是你杨局长的权利,我一个停职的小小副局长无权干涉也无权过问,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杨局长,欺负女人,尤其是一个刚上班的小女生,那不叫能耐。”

“是、是。”杨绵纯点头如捣蒜,一脸媚笑道:“我一定虚心接受元朗的建议,元朗晚上若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出来坐坐……”

“对不起,我没时间。”厉元朗也没客气,从杨绵纯眼前大步穿过,一点面子也没给他。对付这种小人,就应该这样!

才走没多远,手机响了,是水婷月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调侃他:“怎么样,厉大局长,听到这个结果,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一听就知道,水婷月说的是方文雅调来甘平任宣传部长的事。厉元朗半开玩笑说:“老实坦白交代,是不是你的主意派她来监视我的。她家里还有个需要喂饭的婴儿,你就这么忍心让他们母子分开?”

“切,别高抬自己了,我又不是你老婆,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义务。”

“不是可以尝试着是嘛……哈哈!”厉元朗一语双关的玩味笑道。

“一边去,我才不干呢。”水婷月心口不一的说,不过还是道出实际缘由,方文雅是主动找她提出要去基层锻炼的。

方文雅在省团委干了几年科长,能力和资历都有了,早应该提到副处。只可惜省团委名额已满,就想着另辟蹊径,下基层待几年,不仅解决了副处级,还有个基层工作的履历,对将来提升很有帮助。

正好这次甘平县人事调动,宣传部长一职有空缺,水婷月就和她爸提了提,方文雅各方面条件都够,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反正甘平县离省城也不远,使劲开车,一个小时就到家了,不耽误她儿子吃饭。上次厉元朗不就是一个小时赶到省城的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有公报私心的嫌疑……”

“是又怎么样?”水婷月又拿出爱使小性子的习惯说:“要不是我爸在广南当书记,为了避嫌,说不定这次我就去甘平县了。”

厉元朗打趣道:“你可是处级干部,是来当县长还是当书记?宣传部长可是副处级啊。”

“我才不管那些,为了你就是当个小科员我也乐意。”忽觉自己说漏了嘴,水婷月赶忙掩饰道:“不跟你说了,我这还忙着呢,挂了。”

厉元朗喜不自胜。水婷月现在对他的情感表露越发明显了。也难怪,他俩曾是恋人,有感情基础,加之厉元朗救了水庆章一命,事事为她和她的家人着想,深受她爸的赏识。

即便她妈妈谷红岩还对厉元朗颇有微词,厉元朗也表现出隐忍的心态,不计前嫌,不予计较。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值得托付终生。

还有关键一点,水婷月都三十二岁了,若再不嫁人,会招致许多闲话,尤其在官场上,没有成家的人难堪大用,这个约定俗成的做法万难改变。

一个对家庭都不敢负责的人,还指望他对谁负责。

厉元朗把手机揣进衣兜里,正打算去停车场回家,他尚在停职期间,不会去县委食堂混饭吃,泡碗方便面成了他最近常吃的主食。

“厉元朗同志,请等一等。”这一声召唤,来自于县委办公室主任于鹤堂。

他和因公殉职的原县委书记关系牢靠,书记死了,他的后台也没了。而新任书记方玉坤又是个强势的人,谁都喜欢用自己的人,他这个县委办主任还能干多久,心里一直没底。

忐忑不安中,方玉坤让他通知厉元朗来县委招待所参加午宴,于鹤堂当时就很震惊。昨天接到市委组织部长恒士湛秘书打来的电话,直接点名厉元朗出席今天的全县干部大会。现在又是新书记让厉元朗来吃饭,这个饭局参与者可都是处级以上干部,他一个副科级,还是停职的副科级,为何得到如此青睐?

一想到自己地位不稳,于鹤堂就把厉元朗当成了潜在的对手,话没说全,只告诉厉元朗去县委招待所吃饭,至于是方玉坤叫去的,一概没讲。

厉元朗很是意外,考虑目前身份,他步行到县委招待所。

招待所名义上很普通,内在的名堂却很大,说白了,豪华程度一点也逊于五星级的金鼎大酒店。

踩着松软的地毯,走进招待所餐厅最大的一间包房里,厉元朗看到一共摆了两张大圆桌,中间用屏风隔开。

外面桌子坐的都是领导们的司机秘书还有县委办科室的头头,里面才是市县领导的位置。厉元朗低着头,挑背靠门口的那个位子坐下。

吃饭是有讲究的,正对门口的是主位,而背靠门口的则是最末一位,都是身份最低的人才坐的。厉元朗之所以坐这里,自我感觉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有蹭饭的嫌疑。

他刚坐下,县委办文秘组组长邹绍来一眼发现,一皱眉头说:“厉副局长,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县委领导招待恒部长的午宴,你要是馋酒的话,和刘经理打声招呼,挂在我们文秘组的账上,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过瘾就是了。”

听得出来,邹绍来对厉元朗是有成见的。当初厉元朗在县委办任秘书时,邹绍来就嫉妒厉元朗的才华和受重用,感觉是挡了他升迁的路子。

这些年他郁郁不得志,县委书记换了几茬,他这个文秘组长一直原地不动。好不容易方玉坤上任,他和方玉坤早前认识,又请于鹤堂帮忙推荐,觉得担任方玉坤秘书这事十拿九稳了。

一把手的秘书,那就是书记的代言人,能当半个家,最重要的是,提升速度非常快。他现在还只是股级干部,说不定用不了两三年,就会像厉元朗当初那样,弄个副科甚至正科,想想都觉得兴奋。

面对邹绍来近乎逐客令的撵他,厉元朗没有大动肝火,而是淡淡回击道:“是于主任叫我来的,邹组长要是有疑问可以问问于主任。”

这把软刀子抛出去,把邹绍来噎得差点打嗝,索性瞪了厉元朗一眼,还说着风凉话:“有些人啊没有自知之明,都给停职了还自以为不错,我看呐,下一步就得降职使用了。”

厉元朗呵呵一笑,反唇相讥道:“我只知道组织部长是王祖民同志,倒不知道什么时候邹组长能当组织部的家了,干部升降问题,邹组长有权做决定。”

“你……”邹绍来气得脸成猪肝色,正要发威,就听到包房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恒士湛在方玉坤和金胜陪同下,大步走进包房。恒士湛晚来几分钟,是因为他找耿云峰代表组织谈话,正式提出耿云峰任市档案局局长的事宜。

耿云峰不接受也得接受,无从选择。整个人一点没有了精气神,就连中午的这场宴会都没参加,一个送行的人也没有,孤零零离开甘平县,去市档案局报到。

包房里最外这一桌见到市县领导进来,都起立鼓掌欢迎。恒士湛一米八的个头,长得很瘦,戴一副黑框眼镜,很有专家学者风度。

他双手合十,笑容满面和大家打着招呼,而后往屏风另一头走去,忽然间想起什么,猛一回头直视厉元朗,好奇的说:“元朗同志,你也在啊,很好很好,一会儿可得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两杯,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众人皆惊。恒部长对厉元朗如此偏爱意味什么,傻子也猜得出来。邹绍来更是惊呆住了,而更令他惊呆的还在后面,县委书记方玉坤竟然紧紧握住厉元朗的手,笑说:“元朗,我上任之前,水书记可是亲口和我说起,你是能喝酒的,一会儿可要帮我陪好恒部长,不醉不归啊。”

然后又看了看这桌人,笑脸立刻转阴,自语道:“怎么回事?怎么把元朗同志安排到这一桌?”并大喊于鹤堂,当着众人面质问他怎么办事的。

于鹤堂被弄了个大红脸,不住点头承认是他一时疏忽,赶紧亲自来邀请厉元朗去里面那一桌就餐。

金胜则笑而不语,拍了拍厉元朗肩膀,尽在不言中。

这一幕,把个邹绍来都给看傻眼了,恒士湛对厉元朗的亲近态度,还有方玉坤的赞赏有加,别看金胜没说什么,可他拍着厉元朗的肩膀已经说明一切,二人关系极深。

市委领导、县委领导都对厉元朗这么好,那他刚才对厉元朗又讥又讽的,太不识时务了。

我的妈呀,一想到这,邹绍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响起蜂鸣声,眼前一黑,瘫坐在椅子上……


厉元朗万万想不到水婷月会打他。

但凡男人肯挨女人打,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男人太窝囊,有喜欢被打的嗜好。还有一个就是男人背叛女人,心有愧疚。

厉元朗不窝囊,在水婷月那里他更不愧疚。想当年,水婷月母亲给厉元朗五万块钱的分手费,让他远离水婷月,他都没答应。

他穷,他缺钱,可穷要有穷的志气。他不会为了钱,出卖爱情。

水婷月母亲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动用各种关系,就想赶走厉元朗。

他那时到处投简历,基本上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终于有一家公司答应面试,可谁知第二天就变了卦。他去打工,没人敢收留他,去自由市场摆地摊,城管、工商、税务、卫生一大帮人过来找他麻烦,并且有人直白点明他,说是上面有人发话,不让他在允阳待下去,哪怕多一分钟都不行。

他能怎么办?活人不能给饿死。实在挑战不过权贵,无奈之下只好离开省城,离开他深爱的人。

这也是他后来为什么要报考公务员,要进入官场,不想做一个平凡老百姓的初衷。

所以,当水婷月这一巴掌打过来时,厉元朗轻轻一把接住,攥着她那温软如玉的嫩手,动情道:“婷月,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你撒开。”水婷月用力挣脱开被厉元朗攥住的右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酒吧这会儿又换上一支劲爆舞曲,厉元朗早就过了好动年龄,承受不住音响发出来的震耳音乐,都快把他震出心脏病了。

他跟水婷月商量,这里太吵,咱俩有话去外面说。

水婷月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香奈儿包,快速走向酒吧门口,瞅她疾步如飞的模样,哪像喝醉了酒。

厉元朗小跑两步就想跟上,却被酒吧侍应生拦住,这桌酒钱还没付呢。

他迅速掏出一叠票子,数都没数塞给侍应生,等到气喘吁吁跑出酒吧时,却看到水婷月已经钻进一辆出租车提前走了,根本没有等他的意思。

多亏自己开了捷达王,虽然年头长了点,但跟踪出租车不成问题。

已是夏夜晚上十点多了,省城依旧灯火璀璨,霓虹闪烁,街道两边热闹非凡,行人如织,车流如线。

厉元朗毕竟在省城念了四年大学,对这里无比熟悉。看着出租车接连驶过几条街道,七拐八拐的最终停在市中心一处名为“芳华苑”的小区门口。

别看他跟水婷月处了三年,可从没来过水婷月的家,有那么一个母老虎似的老岳母存在,厉元朗踏足一步还不把他的腿给打断。

厉元朗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跟上水婷月。其实他的目的很单纯,凭直觉,他感到水婷月这么恨他,这么粗鲁对待他,似乎他们之间存在误会。他想当面和水婷月说清楚,把话说透彻,不能让误会变成一辈子的遗憾。

厉元朗小跑着追赶水婷月,不住喊她的名字,还有听他解释的字眼。水婷月却不理会这些,反而加快脚步进入一栋高层里面,连门都不肯给他留一道缝。

好在厉元朗刚到门口,正巧有人出来,给了他溜进这栋大厦的机会。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追人动作,厉元朗不会寻思到,在不远处的停车位上,这一幕被车里一个人完全看在眼里。

这是一辆奥迪车,夜幕中没有打开一盏灯,要不是忽明忽暗的烟头闪动,都不知道车里还坐着人。

司机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没有回头,却对身后坐着的那人说:“老板,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好眼熟,好像是老干部局的厉元朗。”

黑暗中,看不清这人的模样,大致轮廓只是一个略微发胖的黑影。

“对,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那人嘀咕了一句。

“咱们在水书记家的楼底下等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得到上去的许可,厉元朗怎么敢大摇大摆去他家,真是奇了怪了。”司机咂嘴说道。

“人不可貌相。算了,还是走吧。这个点,水书记一定是睡下了。”那人拍了拍司机座椅的后靠背,闭目养神,心里却是问号连连。

“找个宾馆住下?”司机马上发动车子,却听那人长叹道:“回县里吧,我累了,还是在家里睡觉,安心。”

随着奥迪车尾灯亮起,显现出来的车牌号,在外人看来十分不起眼,可若是甘平县委的人一定认识,这是县委三号车。而车里坐的也是甘平县排名第三位的人物,县委常委、县委副书记林木。

林木觊觎县长宝座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知道县长人选将就地提拔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他都有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

脑子里把自己所有关系网筛选一遍,才决定给市人大主任尤明川打了电话。这是他的老关系,更是他步入官场直至县委副书记的指路明灯。没有尤明川的一路提拔,他恐怕到现在还是县一中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小教员呢。

就因为他的笔杆子硬,字写得漂亮,尤其一手书法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深得同是书法爱好者的尤明川赏识,调在身边当秘书,一步一个脚印直到今天。

只是,在听到尤明川隐晦的表达出他马上就要退居二线,无能为力后,林木全身瘫痪一般,顿时成为泄了气的皮球。

那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尤明川不帮忙,还能有谁帮助自己?

“实在不行的话,你直接去找水庆章,我和他以前在允阳市委一起共过事,估计多少会卖给我一点面子,我先给他打电话通个气,看看他怎么说,你等我消息就是了。”

于是乎,心急如焚的林木不等尤明川回话,下午提前走了一个小时,让司机开车拉着他率先赶到水庆章家楼下,晚饭都是在车里对付的,就为能亲眼见一见新书记。

凡事要提前亮,如果尤明川那里摆平了水庆章,他会第一时间赶到水书记家里,不能让领导等他,他要等着领导才是。

甚至,他听说水庆章喜欢字画收藏,都把他家里压箱底的一副启工老先生的真迹,准备好当见面礼了。

事实结果呢,他白白干等了五个多小时,尤明川的电话也没打来。以他对老领导的了解,事情估计没成,老领导不好意思打给他。

林木预感不妙,可还抱着最后希望又多等了一个小时,在他看到厉元朗追赶水书记独生女儿水婷月进入大厦之后,他当时除了吃惊就是傻眼,这怎么会?

厉元朗一个平平常常的失势分子,怎么会跟水书记女儿有瓜葛,别人想着都走水庆章的路子,往上面攀爬,他厉元朗却走女儿这条道,高人啊,实在是高。

这会儿,他十分后悔起来。想当初厉元朗走背字,他不帮着说话也就罢了,干嘛非得在常委会上提出让厉元朗去清水衙门老干部局呢,这下要跟厉元朗搞好关系,通过水婷月见到水庆章成为不可能了。

怎么办?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季天侯和厉元朗是好哥们,而季天侯的老婆冯芸又在县妇联工作,自己正好主管妇联这一摊,何不趁此机会提拔一下冯芸,不仅人大副主任冯一铎高兴,季天侯肯定也是美滋滋。他厉元朗能走女儿路线,我何不走夫人路线,拐着弯和厉元朗攀上关系呢?

有了这一连串的想法,林木突然间信心百倍,就连在水庆章这里吃闭门羹的失望,转瞬间化为乌有。回去途中,还让司机放了一段舒伯特小夜曲,放松心情。

殊不知,此时此刻,和他由阴转晴变为好心情相反的是,在一百多公里以外的甘平县委常委家属区院内,五号二层小楼里,却爆发了一场家庭世纪大战。

这次的主角,是刚从外面喝完酒回家的钱允文,吵架的另一方自然是他老婆。

原本好好的两口子,怎会突然之间爆发冲突,吵得这么厉害,都快要动手了,原因竟然跟厉元朗有关。


千万别搞错了,厉元朗可不是第三者,他跟钱允文老婆李梅香别说有一腿了,连一跟脚指头都没有。

钱允文从外面醉醺醺回到家,李梅香早就给他放好洗澡水等他了。李梅香知道钱允文今晚招待恒勇恒公子,连钱允文脖子上的口红印都没计较,就急切问他,结果怎么样了。

钱允文意得志满灌进沙发里,嘴里叼上一支软中华,李梅香非常懂事的拿打火机给他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个硕大烟圈,钱允文兴奋说道:“差不多了,恒勇当我面给恒部长打电话,好一顿夸我,恒部长对我印象深刻,言外之意,会在常委会上提名我当县长。”

“太好了,老钱,没有花钱的不是,恒部长收了咱家那么多钱,对你没印象才是怪事呢。”李梅香也乐得满脸桃花开,眼前都憧憬出来钱允文上任之后,她作为县长夫人前呼后拥的美景了。

“这话以后不要说,当心隔墙有耳。”钱允文赶紧制止住老婆的大嘴巴,不让她瞎说。

“这不是在家里么,我在外面满世界瞎嚷嚷,你当我是广播喇叭,我傻啊。”李梅香马上送他一对卫生球子。

钱允文身体往后靠了靠,摸着地中海头型上仅有的几根毫毛,意味深长道:“听说林木还在四处活动,今天下午提前一个小时就去省城了。这个蠢货,水庆章那条路根本行不通,所有找他的人都往许忠德那里推。许忠德是谁?市纪委书记,外号黑脸包公,他和水庆章是战友,关系很铁,是水庆章到广南市的第一盟友。”

提起水庆章,钱允文忽然想起今晚在金鼎大酒店遇到金胜那一幕,尤其是厉元朗当他面给水庆章打手机的事情,他后知后觉,认为这事不靠谱,别不是厉元朗在蒙他呢吧?

看着老公突然间两眼发呆,李梅香奇怪,推搡钱允文几下,才让他醒过神来,一问原因,便一五一十讲出来。

李梅香闻听,顿时炸了窝,刚才还温顺成了一支小白兔,转而变成龇牙咧嘴的母夜叉,大骂钱允文蠢货,说林木蠢,他钱允文是个比林木还蠢的大傻瓜。

钱允文被骂迷糊了,这女人不是疯了吧,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也不客气的回击几句,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难听,越说越刺耳,都气成了斗眼鸡,钱允文差点动手扇李梅香的嘴巴子了。

吵了半天,吵累了,二人心态也平静下来,钱允文这才想起来,疯婆子为何一听自己质疑厉元朗当他面给水庆章打电话,是在糊弄他,他准备给厉元朗穿小鞋,她立时就发了火。

李梅香家族没有精神病史,老婆和他睡了二十几年,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举止,脑子正常得很。

“你懂个球球!”李梅香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数落起钱允文也是嘴不留情。“我下午上班时,偷听到冯芸打手机,说厉元朗好像和水什么月的,对,叫水婷月,上大学那会儿好了一阵子,而水婷月就是水书记的宝贝女儿。得罪了厉元朗,备不住人家就是未来市委书记的女婿,你跟厉元朗过不去,就是跟市委书记过不去,你说,你是不是猪脑袋,是不是蠢!”

“啊!”钱允文惊得一屁股坐下,本以为身后就是沙发,结果屁股后面没长眼,长了也是个独眼龙,没有测算好距离,一下子坐空,直接来了个大腚蹲。

把他疼得直咧嘴,也顾不得形象狼狈,呆坐在地上,脑子里却上紧发条快速运转。

李梅香在妇联上班,正好和冯芸同一个办公室,这女人天生好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八卦新闻,不管无中生有还是杜撰的,全都是她极力获取的秘方良药。

她的话,可信度极高,何况她是自己老婆,更不可能骗自己,对此,钱允文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老子差点得罪他!”真是万幸,他没有像恒勇那样口无遮拦。一提起恒勇,钱允文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伙,真是个既贪财又好色的主!本来洗浴城的小红一直是自己独养的宠物,没成想今晚先让这家伙上了。结果小红在伺候自己的时候,一时生气,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个口红印。提起口红印,钱允文下意识的把脖子使劲往领口里缩了缩。

当然,这一切细小动作,李梅香没有注意到,而是辩解说:“我是想告诉你,可你一出去就是一天,还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这些话憋在肚子里都快把我憋出结石来了。”

“喂!”李梅香忽然想起个事儿,又说:“我怎么听人说,恒部长想去当省委政研室主任,你说他好好的组织部长不干,干嘛去当什么个破主任。又没油水,官还不大,不就是调到省城去上班,有什么意思。”

“你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再一次把钱允文震惊得外焦里嫩。最近他一直走恒士湛这条线,对于县里的事情,尤其那些小道消息,早就不闻不问了,他是没这个心思。

“都在传,就连传达室的老大爷都知道,你怎么还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早说?”钱允文气得又瞪起眼珠子。

“我不寻思政研室主任没有组织部长官大,就没当回事儿,咋啦,难道是真的?”

唉,没文化真可怕,当初怎么瞎了眼睛找这个么无知的官盲。

钱允文气愤道:“省委政研室主任是正厅级,组织部长才是副厅,恒士湛这是想要更进一步,这件事十有八成是真的。”

“不会吧?”李梅香也是一头雾水,傻傻的看着钱允文。

“不行!”钱允文突然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就往门口走。

李梅香赶紧上去帮他拿过公文包,并问道:“关于咱们和厉元朗搞好关系那事,你是怎么想的?”

“还想个屁!以后再说。我现在就去找恒勇那个王八蛋,妈的,收了老子的钱,要是不给老子办事,我就告他去!”

钱允文摔门而去,留下李梅香一个人傻傻站在门口,嘴里不住哀怨道:“本来以为今晚趁着老钱高兴,好好和他恩爱一把,怎么搞的,老钱大半夜的又走了。唉,洗澡水都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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