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和江婉倩，我怎么可能落到今天的下场！”
“你们就是两个毒妇！
贱人！”
一阵回光返照的唾骂后，他彻底没了力气。
重重摔在地上，鲜血止不住地流。
郎中吓了一跳，上去给他用各种方法止血，但都无济于事。
眨眼的功夫，鲜血染红了整条路。
旁边看戏的百姓都吓得不敢上前，只能指着我的脸暗自咒骂。
耳边在这时传来妹妹的风凉话。
“阿姐真是人美心善呢，还没拜堂就这么担心姐夫，可惜，姐夫没这个好命啊......现在装得这么可怜给谁看？
当初明知我换了婚书，你不还是嫁了？”
“说不定你那个时候拆穿我，程方宇也不会死呢？
江婉仪，别装了，你也是害死他的凶手之一！”
看着程方宇呼吸越来越微弱，直到彻底咽气，都没闭上眼。
我压不住心头的怒意，上前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够了！
你想要都已经得到了，还不带着你求了三年的男人滚？”
“别口口声声给我泼脏水了，就算当年我换回来婚书，你也一样不会放过程方宇！
只因为你看上他的家产，他就注定了在你这里不会有活路！”
“他究竟是怎么进的赌场，需要让我告诉大家吗？”
一开始程方宇只是贪图玩乐喜欢去酒楼和朋友戏耍。
成亲后，是妹妹看饮酒远远不足以毁掉他，生怕换回这门亲事后我过上好日子，才特意安排了他认识赌场的人。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公婆几次派人去赌场里抓人，得罪了赌场上面的势力。
于是程家就这样开始被针对，产业迅速缩减。
偏偏程方宇看不出其中门道，还固执地跟家里对抗。
最后二老被活活气死，程家败光。
程方宇彻底没了桎梏，玩的更加起劲。
到后来日日夜不归宿，妹妹这个罪魁祸首反而还装成了无辜的受害者，骂男人败家。
她原本气不过还想还手，可听完最后一句话，也息了火气。
压下眼底的慌乱，转头看向赵彦，冷声道：“相公，阿姐疯了，我们还是上路吧，天色晚了。”
话落，赵彦没回她，目光始终盯着我。
我知道，他心悦于我，在等我一起离开。
但我不会答应，也不能答应。
府衙的官差闻声赶来，程方宇的尸体都冰冷了。
为首的人冷声质问：“谁干的？
光天化日之下敢杀人？
疯了吗？
到底是谁？
跟我们走！”
周围方才看戏的路人立刻伸手指向我。
“是她！
死的是她相公，这婆娘就是个毒妇啊！
快点把她抓走斩首示众！”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刚刚还拦着不让郎中治病！”
“听说过去三年她相公都是在猪圈里过夜的，这女人还算是个人吗？
眼睁睁看着自己相公被人虐待成这样都不吭声，今天竟然还有脸跟自己的妹夫进京享福！
这种人不浸猪笼也是天打雷劈啊！”
衙役当即沉了脸色，上来就要抓我。
却没想到，赵彦会挡在我身前。
“住手！
我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这是我夫人，休要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