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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宠,重生千金一路宫斗夺后位全文

冬季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间还早,萧越本想和谢姝宁再温存一会,无奈江嫔身子不适,派了人来请皇帝过去一趟。萧越皱着眉头就想推辞,谢姝宁软着嗓音将人哄了哄“陛下,皇嗣为重,您还是去江嫔姐姐那里瞧瞧吧。”萧越一边暗叹他的妧妧就是懂事贴心,一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江嫔月份尚浅,但是她太过看重这胎,思虑繁多,害喜之症比旁人更加严重,如今瞧着并不像孕妇,竟然还消瘦了些。今日一早,用了些早膳更是呕吐不止。萧越一来,瞧见她这副模样,当即就皱了眉“怎么回事?”专门为江嫔看诊的陈太医立刻下跪,无奈道“陛下,娘娘总是心神不宁,导致害喜之症十分严重,膳食也进的不多,微臣为娘娘开了安神药,可是这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长此以往,不仅龙裔有损,娘娘的身体也会吃不消啊。”听了这话,江嫔面色...

主角:谢姝宁萧越   更新:2024-11-15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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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姝宁萧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掌心宠,重生千金一路宫斗夺后位全文》,由网络作家“冬季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还早,萧越本想和谢姝宁再温存一会,无奈江嫔身子不适,派了人来请皇帝过去一趟。萧越皱着眉头就想推辞,谢姝宁软着嗓音将人哄了哄“陛下,皇嗣为重,您还是去江嫔姐姐那里瞧瞧吧。”萧越一边暗叹他的妧妧就是懂事贴心,一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江嫔月份尚浅,但是她太过看重这胎,思虑繁多,害喜之症比旁人更加严重,如今瞧着并不像孕妇,竟然还消瘦了些。今日一早,用了些早膳更是呕吐不止。萧越一来,瞧见她这副模样,当即就皱了眉“怎么回事?”专门为江嫔看诊的陈太医立刻下跪,无奈道“陛下,娘娘总是心神不宁,导致害喜之症十分严重,膳食也进的不多,微臣为娘娘开了安神药,可是这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长此以往,不仅龙裔有损,娘娘的身体也会吃不消啊。”听了这话,江嫔面色...

《掌心宠,重生千金一路宫斗夺后位全文》精彩片段


时间还早,萧越本想和谢姝宁再温存一会,无奈江嫔身子不适,派了人来请皇帝过去一趟。

萧越皱着眉头就想推辞,谢姝宁软着嗓音将人哄了哄

“陛下,皇嗣为重,您还是去江嫔姐姐那里瞧瞧吧。”

萧越一边暗叹他的妧妧就是懂事贴心,一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江嫔月份尚浅,但是她太过看重这胎,思虑繁多,害喜之症比旁人更加严重,如今瞧着并不像孕妇,竟然还消瘦了些。

今日一早,用了些早膳更是呕吐不止。

萧越一来,瞧见她这副模样,当即就皱了眉

“怎么回事?”

专门为江嫔看诊的陈太医立刻下跪,无奈道

“陛下,娘娘总是心神不宁,导致害喜之症十分严重,膳食也进的不多,微臣为娘娘开了安神药,可是这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长此以往,不仅龙裔有损,娘娘的身体也会吃不消啊。”

听了这话,江嫔面色更加苍白,萧越叹了口气,安抚道

“莫要太过忧虑了,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定能平安降生。”

可江嫔并未听进去,她白着一张脸忧心忡忡道

“陛下,若是有人要害妾与小皇子可怎么办啊?”

萧越按了按眉心

“朕会派人好好看着的,你的膳食都不会经他人之手。”

“那若是生下来的皇子和……和大公主一样体弱呢?”

听了这话,萧越立刻变了脸色,低声呵斥

“胡说什么!”

大公主生下来时确实体弱,可如今经过细细调养,已然好了大半了,萧云霓目前是萧越唯一的孩子,他自然是听不得江嫔如此说她。

可见江嫔泪水涟涟,他忍了忍,到底是不忍苛责

“罢了罢了,你好好安胎,朕得空会多多来看你的。”

见萧越又是呆了一会就走,江嫔哭的更加伤心了

“陛下是不是厌烦我了,会不会连带着讨厌小皇子啊?”

她的大宫女琥珀为她顺了顺气,劝道

“娘娘莫要想这么多,陛下定是将娘娘放在心上的。”

江嫔却反手将茶盏扫到地上,尖叫道

“可陛下就是偏心大公主!万一大公主要害我的儿子呢!”

见她家娘娘又变得如此,琥珀默默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江嫔娘娘自从有孕后,就天天做噩梦,嚷嚷着大公主要害她。

发泄了许久,江嫔缓了口气

“我们去外头转转吧,太医说了,一直闷在屋里对小皇子不好。”

琥珀应下,扶着她往外头转了转。

谢姝宁此刻也走到外头来消食,见一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正欢快地跑来跑去追蜻蜓,后面跟着的宫人吓得冒了汗

“大公主殿下,您慢些!”

萧云霓正是调皮爱玩的年纪,更何况今日兰妃并未跟着,哪里还会听宫人的话,一时没看清和眼前人撞了个满怀。

到底是小孩子,谢姝宁只稍稍后退了两步,就站稳了,可把宫人们吓得不轻。

“禧嫔娘娘!”

萧云霓此刻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垂着头,瓮声瓮气道

“见过禧嫔娘娘,云霓不是故意的。”

谢姝宁扶起萧云霓,柔声道

“公主无需多礼,可有伤到哪?”

萧云霓摇了摇头,偷偷看了眼谢姝宁。只觉得这位禧嫔娘娘和她母妃一样好看,但是和母妃清清冷冷的感觉又不一样。

瞧她生的可爱,谢姝宁摸了摸她的头,叮嘱道

“公主日后可要小心些,莫再这般莽撞了。”

江嫔走过,见谢姝宁和大公主举止亲昵,不免起了疑心,上来毫无征兆地推了大公主一把

“说!你是不是在谋划着要害我的儿子!”

事发突然,众人都未反应过来,萧云霓径直被推在地上,小手磨出了血。

谢姝宁忙将她抱着站起来,护在身后,冷冷瞪着江嫔

“江嫔娘娘这是做什么?”

见谢姝宁如此护着萧云霓,江嫔更是认定二人在谋划着对她不利,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谢姝宁抓住她的手腕,甩到一边

“你在发什么疯?”

江嫔还想上前,被宫女们拉住了,琥珀低声与她耳语

“娘娘,您如今有孕,莫要招惹她们。”

江嫔喃喃自语

“确实确实,龙胎要紧。”

萧云霓摔得手疼,憋不住哭了起来,江嫔立刻又发作起来

“你哭什么哭!就这么看不得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吗?”

谢姝宁微微皱眉,攥紧了萧云霓的手,轻声道

“公主跟着妾去找兰妃娘娘吧。”

萧云霓憋了泪,点了点头,二人转身就走,留下江嫔在原地跳脚。

前世谢姝宁没有孩子,如今重活一世,见了萧云霓也不免软了心肠。

兰妃不爱出门,今日就由着宫人带萧云霓出去散散步,谁承想,萧云霓还未出门多久就哭着回来了,听说还是禧嫔送回来的,不过禧嫔自称有事,到了殿外便离去了。

听宫人禀报了来龙去脉后,兰妃气的胸口不断起伏

“江嫔……江嫔她竟然敢……”

大宫女斟酌着问

“娘娘,江嫔如此对待大公主,是否要去告诉皇上一声?”

兰妃此刻已经缓过神来,拉着萧云霓的手慢慢上药,闻言叹了一声,清冷的面上也浮现出几分无奈

“罢了,江嫔如今有孕在身,陛下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她眼底暗光划过

“但此事不会这么算了。”

想到什么,兰妃摸了摸萧云霓的脑袋

“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要多谢禧嫔,本宫欠了她一个人情。”

提到禧嫔,萧云霓抬起小脸

“禧嫔娘娘是好人,云霓喜欢她。”

瞧她亮晶晶的眼,兰妃笑了笑

“知道了,派人去给禧嫔送些东西吧。”

回去路上,谢姝宁皱着眉,橙枝也显得有些疑惑

“娘娘,江嫔的行为如此古怪,看起来像被人下了那种让人精神恍惚的毒。”

谢姝宁轻轻嗯了声,如果真是被下毒的话,这幕后之人也太歹毒了些,既能让江嫔心神不宁,从而有损龙嗣,又能间接害了大公主,而且还不容易被发现。

如此周密的局,除了江嫔的胎,还会冲谁来的呢?


不自觉已然入夏,虽然每宫都领到了冰的份例,可依旧酷暑难耐。

崔皇后派人去和皇帝知会了一声,便开始拟定去避暑山庄的名单,她身为中宫,自然要留在宫中主持事务,越淑妃还在禁足,此次定是去不得了。

崔皇后细细思索了一番,定下了名单:

兰妃、大公主、林荣华、江嫔、禧嫔、叶贵人、裴才人和许常在。

兰妃身子不好,大公主又是怕热的年纪,自然是应该去避暑,林荣华位份高,江嫔有孕,禧嫔受宠……

至于许常在,自有一些崔皇后的私心在里面。

距离去避暑山庄还有几日,谢姝宁点着灯,细细密密地在绣一个香囊,青叶有些艳羡

“娘娘对陛下可真好。”

抱月惯会打趣她,听了这话笑道

“青叶姐姐也别羡慕啦,等到时候出了宫定会嫁个如意郎君的。”

听了这话,青叶用力摇了摇头

“我才不出宫呢,奴婢要一直陪着娘娘。”

抱月对着大家挤眉弄眼

“那就在宫里找一个呀……”

大家闹作一团,就连谢姝宁都轻笑出声,一旁的小梨子垂下头。

谢姝宁将绣好的香囊仔细地收了起来,她前世并未怎么出过远门,对避暑之行也有了些期待。

出宫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各宫嫔妃陆续登上马车,谢姝宁刚准备登车,苏元德就过来,轻声道

“禧嫔娘娘,陛下吩咐您与他共乘一车。”

谢姝宁浅笑着应下了,也顾不得周围嫔妃的眼神。

青叶扶着谢姝宁上了车,撩开帘子见萧越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妧妧,过来坐朕身边。”

谢姝宁顺从地坐在他身侧,萧越掏出一个食盒。

“尝尝,朕吩咐御膳房专门为你做的冰酪。”

谢姝宁接过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甜味绕在舌尖

“谢谢陛下~妾很喜欢,妾也有东西要赠与陛下。”

萧越扬了扬眉,有些诧异,谢姝宁递上一个香囊,绣艺精湛,虽比不上宫中绣娘,却也不难看出是用了心思。

“这是妾特地为陛下绣的香囊,内里放了些能让人安神的药材。”

心下微动,萧越当即将香囊别在腰际,又捉了谢姝宁的手来看,果然有几个小小的伤口。

其实这是这是谢姝宁故意扎的,她如今人在后宫,偶尔给萧越点小恩小惠也未尝不可,不过总是要让萧越印象深刻些不是吗。

如她所料,萧越心疼地亲了亲她的指尖,又命苏元德找了些金创药过来,细细为她上了药。

马车行驶到后半程,谢姝宁已然有些困倦。

萧越取了本书看,谢姝宁就在他身侧睡下了,瞧见她睡得安稳,萧越也难能地觉得内心平静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萧越轻轻将她唤醒

“妧妧,到了。”

谢姝宁睡眼惺忪,掀了帘子望向车外,远处山峦起伏,汩汩清泉倾泻,景色倒是宜人。

舟车劳顿,众人回各自分配好的宫殿收拾收拾,就都歇下了。

第二日,因为不用去给皇后请安,谢姝宁难得睡了个懒觉。待她醒后,青叶为她挽了个时新的发髻

“刚刚许常在来了,奴婢寻了个理由将她打发了。”

谢姝宁懒懒打了个哈欠

“做得好。”

她实在懒得与许静意虚与委蛇,整日端着个笑脸,她都替她累得慌。

许静意在谢姝宁那吃了瘪,只得悻悻而归,转头却瞥见明黄色的身影,原是萧越听闻谢姝宁迟迟未起,怕她身体不适,特来瞧瞧。

许静意压下眼底欣喜,行了礼

“妾见过陛下。”

萧越顿住脚步,打量着她,见她眉眼间有些熟悉,才恍然道

“你是禧嫔的表妹吧。”

听了这话,许静意惊讶地抬了头,一张小脸蛋更是羞红了,眼神有些躲闪

“陛下还记得妾?”

萧越显然没有与她长谈的欲望,

“有些印象。”

好不容易偶遇一次皇帝,许静意自是得好好把握机会,见萧越要走,她犹豫着出声

“陛下是要去找禧嫔姐姐吗?”

萧越回过头

“嗯。”

“妾刚刚去探望过了,禧嫔姐姐还未起呢。”

许静意见萧越皱眉思索着,满眼亮晶晶

“陛下不如到妾宫中,妾与禧嫔姐姐亲厚,自是有许多关于姐姐的趣事能和陛下说。”

“不必了。”

萧越并未动摇,许静意更是偷偷攥紧了手,面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陛下对禧嫔姐姐可真好,不过禧嫔姐姐这般妙人,世上也没有男子会不喜欢吧,就连妾的哥哥……”

见萧越阴沉着脸未搭话,许静意面露惶恐

“陛下…妾失言了。”

萧越这次不再停留,冷冷留下一句

“自知失言便莫要多言,禧嫔的事朕自有决断。”

萧越远去,许静意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陛下偏偏就如此宠爱她吗。

一路上细细回味着许静意的话,萧越握紧了拳头,就许长恩那个偷养外室的草包,也配宵想他的妧妧。

而且这许常在瞧着无甚心机,却不经意地想挑拨他和妧妧的关系,肯定也不是外表看着这般简单,得提醒提醒妧妧。

谢姝宁刚刚梳洗完毕,萧越便到了。

谢姝宁未施粉黛,小脸如羊脂白玉般白净细腻,许是昨晚睡的较好,一双凤眼澄澈明亮,还略带些笑意。

萧越当下什么情绪都没了,上前亲了亲她的脸,谢姝宁笑着躲开,娇嗔道

“陛下怎么来了?”

“小没良心的,不过是怕你在这住的不习惯。罢了,还未用膳吧。”

青叶忙为二人布菜,一碟水晶虾饺皇,一笼蟹黄小笼包,一碟翡翠荷叶饼,一碟水晶肴肉,一碟暮雪冰糕,两碗枸杞金汤面,两碗百合银耳粥。

二人无话地用完,萧越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才道

“朕来的路上遇到了许常在……”

话音未落,就被谢姝宁打断,她瞪着一双美眸

“陛下!莫要在妾面前提别人……”

难得见她这吃味的模样,萧越心情甚好

“朕的妧妧怎能这般可爱,朕只是要跟你说,你虽和她是表姐妹,可也要对她有些防范之心。”

倒是轮到谢姝宁吃惊了,前世的许静意虽没有十分受宠,可能升至妃位,想来也是混得不差的。

怎么如今她还未出手,萧越就对她如此不喜,倒是有趣了。


许静意两步并作一步走至谢姝宁面前,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谢姝宁微微抬眸,眼底是藏不住的不耐

“许常在今日来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听了这话,许静意微微一愣神,而后马上扁了嘴巴,眼里蕴满了两泡泪,

“表姐……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之前只要她一哭,谢姝宁就会软了嗓音来哄她。可这一次谢姝宁无视了她的委屈,只是淡淡道

“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许静意一时有些吃瘪,掏出帕子抹了泪,乖乖地坐在谢姝宁身侧,时不时瞥她几眼。谢姝宁又抿了口茶,等着她说明来意。

见她如此,许静意此刻心下也有些不解,莫不是谢姝宁发现了自己和越淑妃的计策,不过她很快又否定了,绝对不可能,谢姝宁,不过是个被谢家宠大的娇娇小姐,没有如此城府。

只觉得是谢姝宁如今得了宠,迫不及待想在她这个表妹面前端起宠妃的架子罢了。

可她不了解谢家,也不了解谢夫人,前世许谢姝宁过得如此凄惨,不过是因为谢夫人对自家人不设防,而等谢姝宁发现许家的真面目时,已经孤立无援了。

高门贵女,怎可能心机浅薄。

许静意心下思绪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忿忿地撅了嘴,瞧着倒是天真的小女儿姿态。

“内务府的人惯会这样看人下菜碟,我已经好久没吃到想吃的饭菜了,所以才来表姐这里瞧瞧。”

若不是比她多了一世记忆,谢姝宁还真要以为自己的这位表妹是个如此天真活泼的人了。

听她如此说,谢姝宁笑出声来,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倒是不巧了,本宫刚用过膳,许妹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缓,许静意不免心里一凉,可瞧着谢姝宁的面色却并无异样,强迫自己镇定起来。

突然,谢姝宁似是想起什么,好奇地用手指点了点脸上的软肉,问道

“本宫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妹妹,好像是叫什么……许静禾是吗”

闻言,许静意面色一滞,颇有些疑惑地转了转眼珠

“我与静禾妹妹不熟,表姐突然提她做什么?”

许静禾是许家二房的庶女,比许静意小上几岁,上辈子谢姝宁被关在许家柴房时,许静禾还来给她送过吃食,不过后来她的下场也没比谢姝宁好多少,被许家当成工具,随便嫁给当地的一位年纪很大的富商做小妾。

在心底叹了口气,谢姝宁摇了摇头,状似无意地笑起来

“无事,不过是想到她也没比我们小几岁,说不定三年后也要入宫了呢。”

许静意脸色青白交错,她总觉得谢姝宁在威胁她,如果她在宫中不得宠,许家很快会安排别人取代她的位置。

心思又转了几回,许静意缓过神来

“静禾妹妹若是也来了,那倒是热闹的紧啦。”

谢姝宁觉得没趣,敛了神色。许静意却依旧兴致勃勃地与她闲谈

“这棠梨轩是表姐一个人住吗?可否带我逛逛?”

谢姝宁懒懒地起了身,无意露出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刺得许静意眼里心里都是一疼。

“本宫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橙枝,你带许常在去外边逛逛吧。”

橙枝从外头进来,对着许静意福了福身

“许常在,请吧。”

许静意跟着橙枝出去了,棠梨轩不大,环境却十分雅致,绿植环绕,花树茂密,还有一方小池塘镶嵌在庭院之中,水中游着几尾鲤鱼。

瞧见花园的里的一盆盆名贵的花草,许静意蹲下身看了会,瞧见橙枝未盯着她,指尖轻轻划过嫩叶

“表姐这里的花草长得极好呢。”

橙枝慢慢走过来,神色淡淡道

“我们娘娘确实喜欢侍弄花草。”

尽管橙枝不善言辞,许静意依旧拉着她滔滔不绝,闻到她身上有些清新的香味,许静意好奇问道

“你身上是什么香啊,闻着倒是很好闻呢。”

橙枝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才恍然道

“这是禧嫔娘娘赏给奴婢的,让奴婢遮遮身上的药味。”

提到谢姝宁,橙枝眉眼才鲜活起来,娘娘总是对他们很好,知道橙枝不喜欢自己满身药味,才借着赏赐将香给了她。

许静意心下一动,故作关切道

“药味?是表姐身子不好吗?”

橙枝缓缓地摇了摇头,斟酌了片刻,才道

“奴婢不过是偶尔给娘娘做些补药罢了。”

又走了一会,许静意借口说走的有些累了,橙枝便带她回内屋喝杯茶。

谢姝宁刚好提着笔写写画画,见二人回来,也没怎么搭理。许静意坐在一旁小口吃着糕点,心下冷笑几声,谢姝宁不愧是正值盛宠,连这送来的糕点都精致许多。

又坐了一会,许静意觉得无趣,反正今日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她不想在此浪费时间了。

“表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本以为谢姝宁没空搭理她,许静意刚准备转身走出去,谢姝宁停了笔,冷冷地望向她,嗓音也像含了冰,浸得许静意浑身一冷。

“许常在还不知道吧,你的哥哥前些日子被人查出了偷养外室,已经回老家去了。”

许静意脚步一顿,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谢姝宁就冷笑出声

“许常在作为妹妹,这种事不会不知吧,不是说自小与我亲厚吗,之前还妄图把我推入这种火坑吗?”

许静意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许长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她之前就提醒过他,把那个外室处理干净了,无奈许长恩就是舍不得断。

见谢姝宁面色讽刺,许静意费了好大劲才缓过气来

“表姐……这件事我确实不知……”

“早些回去吧,许常在如今位份低,去晚了说不定晚膳都用不上了。”

话毕,也不看许静意的脸色,吩咐青叶合上了门。

待许静意走远了后,橙枝去花园里检查了一番,回来手上沾了一点极其细碎的粉末

“娘娘,这是许常在留下的,能令人精神恍惚的落回粉。”


谢姝宁终于挑中一盏荷花样式的花灯,回头望向萧越

“阿越,你不挑吗?”

萧越不太了解这些,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就摇了摇头,上前替她付了钱。

谢姝宁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她声音甜润,如羽毛一下一下扫着萧越的心。

她拉着萧越去了河边,河边已经站了许多人,更有贵族子弟在画舫上嬉笑,熙熙攘攘的,很有烟火气。

谢姝宁蹲着将花灯送入水中,双手合十,默念道

“愿家人安康无忧,愿前路光明顺遂。”

花灯顺着河水缓缓流走,萧越将她扶起来起来,有些疑惑

“妧妧刚刚在做什么?”

谢姝宁笑靥如花

“许愿呀,听他们说可灵了。”

“妧妧……有什么愿望吗?”

或许朕可以帮你。

谢姝宁却冲他眨了眨眼

“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入夜,月明千里,华光如水。

马车缓缓驶回,谢姝宁靠着萧越,今日出门她已然有些困倦了。

一月之期已过,使臣们后日便要启程回去了,萧越为了彰显大夏国威,自然是需要设宴为他们饯行。

宴会上,舞姬们轻歌曼舞,乐师们奏起悠扬的乐曲,宾客们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萧越和崔皇后依旧坐在上座,与之前不同的是,谢姝宁的座位被安排得离萧越很近,而青荷公主是作为誉王妃的身份出席,瞧她阴沉着脸,想来是婚后生活并不如意。

誉王扫视一圈,有些恹恹地喝了杯酒,显然是因为没见着许静意的身影。

安王萧昀和大公主萧云霓关系不错,二人坐得很近,萧昀低下头与她耳语

“宁梨梨下次来找你玩是什么时候?”

宁梨梨是兰妃兄长的女儿,萧云霓的堂姐,二人关系十分亲密。

萧云霓瞪大了眼睛,而后有些防备地抿了唇

“小皇叔,你问梨梨姐姐做什么,难道你又想惹哭她一次吗?”

萧昀:“……”

萧昀的脸色很不好看,见状,萧云霓缩了缩脑袋,不想再和他说话。

小皇叔好凶,怪不得梨梨姐姐会哭。

裴妩的座位在南栀公主身边,见她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沁出一些细汗,有些关切道

“公主您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南栀公主连唇色都有些发白,见裴妩望来,无奈扯出一丝笑,摇了摇头

“不过是娘胎里带来的老毛病了,不妨事。”

听她这么说,裴妩也不好多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萧越站起身来,高举酒杯,

“此次诸位前来,我大夏倍感荣幸。”

使臣们也纷纷起身,回应道

“多谢陛下款待,此行我们收获颇丰。期待下次再来大夏。”

萧越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示意大家继续看歌舞表演。

舞姬们戴着红色面纱,轻移莲步,如玉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

萧越看得思绪纷飞,只觉得自己的妧妧戴着面纱要更加好看。

为首的女子腰肢柔软,眼波流转,似含春水,大胆露骨地盯着萧越,萧越微微蹙眉。

这时,不知是谁惊慌地大喊了句

“有蛇!”

一时宴席上乱了套,谢姝宁定睛一看,六七条小蛇爬上餐桌,到处乱窜,佳肴落了一地。

妃嫔和宾客们吓得尖叫连连,四处逃窜,侍卫们冲进来,立刻拔了刀

“保护陛下和娘娘!”

谢姝宁从小就怕蛇,此刻有些腿软,却瞥见那个为首的舞姬从袖口摸出短刀,寒光乍现,直指萧越。

偏偏萧越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谢姝宁,他记得她很怕蛇。


陈太医为江荣华调理了大半月,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快被逼尽了,却也有喜有忧。

喜的是江荣华腹中的孩子终究是保住了,忧的是前些日子进补不当,生出来怕是个体弱的。

同样有孕的裴妩就快活多了,有越家的前车之鉴,一时未有人敢对她的孩子下手,她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还来寻谢姝宁玩。

太后对外称病,因越家一事,萧越对她多有愧疚,允了她召越窈儿入宫侍疾。

慈安宫内,白果姑姑上前,身后跟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

“太后娘娘,二小姐来了。”

越窈儿乖巧地行了礼,太后微微皱眉,她怎么觉得越窈儿行礼行得十分别扭,不过转念一想,越窈儿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又经历越家之事,初次入宫难免有些紧张。

想到这,太后心中不免怜惜了她几分,上前亲亲热热拉着越窈儿坐下,瞧她出落得标致,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目如画,一时更觉得欢喜。

于是她命白果拿了好些精致的糕点来,越窈儿眼睛偷偷地亮了一下,她是前些日子莫名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只过了几天世家小姐日子,就经历了嫡姐入冷宫,越家失势搬迁。

她并未失落,在她看来,这不就是复仇大女主文中的前期铺垫吗?她如今定是要找机会入宫,而后对狗皇帝虐身虐心,最后当上皇后,乃至太后,风光无限。

越窈儿摩拳擦掌。

见她走神,太后轻咳一声,越窈儿对这位瞧着雍容华贵的姑母还是有些怵的,只得睁着一双杏眼瞧着她。

太后这才慈爱地瞧着她,温和地笑了笑

“几年未见,窈儿都长成大姑娘了。”

她似是想到什么,神色落寞起来,语重心长,意有所指地抿了口茶

“窈儿,如今越家,可都得靠你了。”

越窈儿应下,心中不免有些期待。越太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吧。

越窈儿,可是越家现在唯一的指望了。

越窈儿陪伴了太后半月,她能说会道,为人又俏皮,常常把太后哄的得合不拢嘴,即便越窈儿与太后心中的越家二小姐不太相符,越太后也没歇了让她入宫的心思。

而太后身子不适,萧越自是得来探望。他刚踏入慈安宫,便闻到一股浓浓药香。

越窈儿正在伺候着太后喝药,见萧越来了,忙放下药碗行礼。

萧越淡淡嗯了声,想了想还是补了句

“这段时间劳烦你照顾母后了。”

越窈儿半天没应,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萧越,笑得清甜

“陛下,您长得可真好看。”

萧越:“……”

越太后:“……”

越太后在一旁咳了半天,越窈儿忙过去为她顺气,但思绪却飘远。

这段时间越太后为她讲了许多有关萧越之事,越窈儿一不通化学,二不懂医术,想用这些吸引萧越的注意肯定是不行了。

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她这张脸长得如此出众,更何况她有现世有趣的灵魂,与宫里这些妃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瞧了瞧萧越的神色,越太后斟酌着开口

“窈儿这孩子颇有孝心,我人老了,看她也喜欢的紧,不如就让她留在宫中吧。”

萧越早就知道越太后宣越窈儿入宫藏的是何等心思,不过越家此次如此退让,他倒也不介意给他们一点甜头。

萧越沉吟片刻,才道

“母后说得倒也有理,那就封越氏窈儿为贵人,赐居听荷苑。”

越窈儿喜上眉梢,忙跪下谢恩。

萧越又关心了几句越太后的身子,嘱咐道

“母后还是要多多休息,注意身子,儿臣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

望着萧越离去,越窈儿攥着袖角,面上难掩小女儿神色,如此容易就进宫了,陛下莫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

陛下将越窈儿册封为贵人之事传入后宫,崔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芙蕖恨恨道

“走了个越琴儿,又来了个越窈儿,这越家也太着急了些!”

崔皇后轻轻瞥了她一眼,无奈道

“说过多少次了,祸从口出。”

而后她站起身,指尖轻轻划过香炉,不露声色地勾了勾唇

“本宫作为皇后,自是得去瞧瞧那冷宫之人。”

冷宫景色枯败,如同那些失了宠的妃子一般。

崔皇后踩到地上的落叶,发出些清脆的响声,无人有回应。

冷宫里如今住着两位妃子,一个是年岁正好,貌美如花的沈氏,一个是曾经风光无限,跋扈娇蛮的越氏。

饶是崔皇后,也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她屏退众人,独自踏进殿内。越琴儿独自坐在床榻上,神色呆滞,见来人是崔皇后,她转了转眼珠,冷笑道

“何必如今来看我的笑话,很有意思吗?”

殿内笼罩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崔皇后不适地皱了眉,瞧见越琴儿如今的模样,又觉得畅快。

“本宫来不过是有事告诉你,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已经辞官,你的妹妹越窈儿被封了贵人。”

明晃晃地告诉越琴儿,她被家族舍弃了。

越琴儿表情瞬间凝滞,指甲嵌进肉中,强撑着

“我不会信你说的话。”

崔皇后嗤笑一声

“事到如今,本宫何必骗你,不过是见你可怜,告诉你这些事情罢了。”

越琴儿自知她如今没必要骗她,强撑起的自尊轰然倒塌,她捂住心口,面露狰狞

“你们都不会好过,崔明钗!尤其是你,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陛下不知道,你不得好死!你崔家都不得好死,还有那个崔云簪!你们全都会有报应!”

崔皇后本来听着并无波澜,诅咒不过是失败者的挣扎,可她听见“崔云簪”三个字,瞳孔骤缩,上前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怒道

“本宫怕什么报应,你越琴儿又有多无辜,真是可笑,若有报应也是你比本宫先!”

“在冷宫就给本宫安安分分的,否则本宫不介意亲手来了结你。”

她擦了擦手走出去,冷宫又恢复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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