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广杨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穿成富商独子,我教唆老爹造反杨广杨安全文》,由网络作家“乱了方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广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气炸了。他是真被这个三子给气了个不轻。这逆子,居然敢说他花费巨大代价培养出来的给使营太差?不配?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这给使营要是不配,那这大隋,还有配的军队吗?要知道,他的给使营,从日常用度,到兵器铠甲,再到训练主将,那可就没有一样不是最顶尖的啊。就连杨雄也愣愣看着杨安,心里暗道这三皇子有些盲目轻敌了啊。那几个跟着杨广一起进来庄子的给使营士卒,这会更是眼神幽怨的不行。这也就杨安是当朝三皇子,他们不敢造次,不然,他们非得跟杨安好好掰扯掰扯不可。说咱给使营差?你去问问大隋十二卫,问问西域诸国,咱到底差不差?咱可是带着皇帝陛下于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啊。但现在这?“怎么着?爹你还不服气是吧?”“孩儿说他们...
《开局穿成富商独子,我教唆老爹造反杨广杨安全文》精彩片段
杨广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气炸了。
他是真被这个三子给气了个不轻。
这逆子,居然敢说他花费巨大代价培养出来的给使营太差?不配?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这给使营要是不配,那这大隋,还有配的军队吗?
要知道,他的给使营,从日常用度,到兵器铠甲,再到训练主将,那可就没有一样不是最顶尖的啊。
就连杨雄也愣愣看着杨安,心里暗道这三皇子有些盲目轻敌了啊。
那几个跟着杨广一起进来庄子的给使营士卒,这会更是眼神幽怨的不行。
这也就杨安是当朝三皇子,他们不敢造次,不然,他们非得跟杨安好好掰扯掰扯不可。
说咱给使营差?
你去问问大隋十二卫,问问西域诸国,咱到底差不差?
咱可是带着皇帝陛下于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啊。
但现在这?
“怎么着?爹你还不服气是吧?”
“孩儿说他们差,他们自然就差。”
“您要是真不服气的话,那咱就比试比试。”
“不过孩儿可事先说好了,孩儿训练的这些士卒,一直都在给他们灌输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无敌精神。”
“故此,他们一旦出手,就是一往无前的死战,您的护卫或许会有伤损。”
杨安撇撇嘴,有些瞧不上的看着自己老爹。
他自己训练的士卒,战斗力到底如何,他自然是清楚的。
不说军体拳,格斗术那些。
就单单他给灌输的那无敌精神,就不是谁都能有的。
所以他这其实也是为了他老爹,以及老爹身边的护卫着想。
毕竟真伤了也不好看不是?
可现在,老爹居然不领情?
那好。
不领情咱就战上一战,也好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最强练兵之法。
“呵!”
“吾儿说的好似为父的这些护卫,都是酒囊饭袋一般。”
“你的那些士卒若是真有本事,尽管出手。”
“战阵之上,莫说是把他们伤了,就是把他们都杀了,那也是他们技不如人。”
杨广冷笑一声说道。
他骨子里就是那种好战的性格。
若非如此,他又岂能从还是一个皇子时,就南征北战?
故此在他看来,战阵对决,死亡才是兵卒的荣耀。
“还请郎君成全。”
那几个扮作护卫的给使营士卒也齐齐行礼。
观王杨雄,这会也笑吟吟看着杨安,颇有一种想看戏的样子。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比。”
杨安看了一眼那些给使营士卒所假扮的护卫,又看了看自己便宜老爹,这才继续道:“不过你们这里既然只有五人,且都是徒手,那某也不会占你们便宜。”
“杨六五,点五名士卒,让他们徒手出列。”
话刚说完,杨安就对杨六五喝道。
“是,郎君。”
杨六五领命,目光一扫那些自己训练了一个月的士卒,手指一指其中的五个道:“你,你,你,还有你们俩,放下木刀,徒手出列。”
“诺。”
他的这话一出,那五名士卒立刻应声。
随后就见他们放下木刀,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杨安他们走了出来,直到走到跟前,五名士卒才嘭的一声全部立定。
那动作,那整齐程度,看的杨广和杨雄也对视一眼,然后才对杨安问:“安儿,他们这,何故如此整齐?”
杨广和杨雄是听见了他们方才那一道喊杀声的,虽然当时就觉得整齐,但却也以为这只是杨安为了提升军队气势而特意让人训练的。
毕竟他们大隋的某些将领,比如荥阳郡守张须陀,他训练士卒的时候就喜欢让士卒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声音,为的就是在心理上震慑敌人。
可这会,杨安训练的这些新卒,连走路都如此整齐划一,这就让杨广和杨雄不解了。
那些给使营的护卫们也是。
“无规矩不成方圆,军人,讲究的就是令行禁止,一切行动听指挥。”
“孩儿如此训练,能锻炼他们的团队默契。”
杨安淡淡的笑了下,这才看着杨广道:“爹你该不会是怕了吧?你要是怕了,其实也是可以不比的。”
“说到底咱都是自己人,你的护卫也是我杨家军以后的战力,我其实也是有些舍不得的。”
杨安这说的是实话。
现在天下大乱,群雄角逐的局面即将出现。
他还真不舍得伤了自己家一兵一卒。
“混账小子,说甚浑话呢?”
“你爹我岂是那种会怕的人?”
杨广也顿时就被杨安这话给气的三尸神直跳了,随后更是看了自己身后的五名给使营士卒一眼,淡漠道:“只许胜,不许败。”
“还请家主放心。”
那些给使营士卒齐齐行礼,下一刻就对着杨安那边的五个新卒抱拳道:“哥几个,对不住了啊。”
“杀!”
话音刚落,他们五人就快速冲了上去。
“杀!”
而杨安训练的那五名新卒,也是整齐的一声,瞬间军体拳使出。
嘭嘭嘭。
仅仅只是一会,就已经和杨广的给使营五人战在了一起。
他们都是守护皇宫的左备身府出身,纵然只是新卒,但却也认识当今陛下和陛下的给使营。
认识陛下,现在一直给他们训练的杨安又称呼陛下为爹,他们即便以前不知杨安的身份,现在却也明白了,他们这是在皇子手下效力。
而且还是跟如今大隋战力最强的天子近卫比试。
故此这一刻,这五名新卒的心里都齐齐的有一道声音,冲上去,撕碎他们。
开玩笑。
能战胜天子近卫,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机会啊。
况且,他们还只是新卒。
“陛下,这拳法,灵动刚猛,前所未见啊。”
只是他们战着的时候,一直和杨广一起看着的隋观王杨雄,却是浑身一震的盯着杨安所训练新卒们使用的军体拳,眼神之中泛着精光,就连在外要称呼杨广为家主都忘记了。
“嗯。”
杨广也呼吸急促的盯着。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又岂能一眼看不出拳法的好坏?
而要是能。
那现在,杨安训练新卒所用的拳法,就就是很好的。
刚中带强,强中克刚。
不动则已,动则雷霆霹雳。
可杨安到底是怎么得到如此练兵之法的?
这让他们疑惑。
嘭嘭嘭。
啊啊啊。
只是下一刻,就在他们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他们耳边却是一道道摔倒和哀嚎的声音响起,然后,他们就看见他们刚才派出去的五名给使营兵卒全部被杨安的新卒摔倒在地,有人胳膊都被拧断了。
“停!”
杨安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对着那五名新卒说了这么一句,示意他们带给使营的人去看郎中,然后就目光看向了他的便宜老爹杨广,笑呵呵的问:“怎么样,爹,现在服了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杨安,还正在自己小院的厢房里刷刷刷的绘制着要新建的冶铁炉图纸呢?
一直忙到了四更天,一份新的冶铁炉图纸终于绘成,杨安这才满意的爬上了床榻休息。
不过他也没休息多久。
第二天上午,当从管事杨六五那得知,自己便宜老爹居然已经把周围那五个庄子都给买下来,并且十万贯银钱也送来了,杨安就带着庄子里的工匠,专门挑了个新庄子,按照他绘制好的冶铁炉图纸,建造新的更大,产量更高的冶铁炉了。
而时间也这样转眼就又是三天,已经到了五月初小朝会的前一天。
这天中午,杨安还正在庄子里忙着新冶铁炉建造时,穿着身黑色长衫,面容儒雅的李靖也骑着一匹快马出现在了洛阳城城门外。
李靖今年三十三岁,大方脸,断剑眉,身材魁梧,沉稳厚重,纵然星夜赶路,马儿都跑死了数匹,却依旧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只是他刚到城门,就看见召他回来的隋观王杨雄已经在那等着了。
看到杨雄,李靖立刻翻身下马,行礼道:“下官马邑郡丞李靖,见过观王。”
“哈哈哈,药师贤侄无需多礼,吾与你舅父韩擒虎韩将军乃是故交,你也算是吾半个子侄。”
观王杨雄虚扶了下,这才对着李靖问:“怎么样,这一路赶来,贤侄可要休息?”
说这话的时候,杨雄也在打量李靖。
嗯,不卑不亢,身手矫健,的确也算的上是可造之材。
“无需休息。”
李靖摆摆手,随后有些好奇问道:“不知观王召靖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这一路上,李靖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可观王杨雄派去的人只说是观王有令,令他三日内务必抵达洛阳,其他的只字未提,他也没有办法。
“哈哈哈,贤侄此言差矣,召你前来洛阳的可不是本王。”
“本王虽是王爷,却也没有擅自调动朝廷命官的权力。”
观王杨雄一笑。
“不是王爷?那是?”
李靖也一愣。
“陛下。”
观王杨雄拱手,含笑道:“陛下听闻贤侄你熟读兵法战阵,有将兵统卒之能,这才想要见见你。”
杨雄这就等于是在给李靖交底了,让他知道到底所为何事?
但也正因这,听的李靖都一阵恍惚,许久都难以相信道:“陛下?陛下要见我?”
李靖这会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自己虽然出身将门,熟读兵法战阵,可说到底现在还只是个小人物啊。
这怎么就被陛下给听闻了?
要知道,他虽然在李渊帐下,可那李渊却也仅是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罢了。
至于说见,那肯定是见不到的。
但现在这,皇帝都要召见了?
“没错,就是陛下。”
“走吧,既然贤侄你无需休息,那就跟本王入宫觐见陛下吧,切莫让陛下久等了。”
观王杨雄颔首,当即就带着李靖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起朝洛阳皇宫而去。
马车穿过热闹的坊市,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们就已经到了宫门外面。
跟守护宫门的侍卫说明了下来意,等侍卫禀明皇帝,皇帝让他们进去,李靖便和观王杨雄一起见到了已经在大业殿端坐着的隋帝杨广。
看见杨广,李靖和杨雄一起行礼道:“臣李靖,臣杨雄,见过陛下。”
“嗯,都免礼吧。”
杨广嗯了声,随后走到李靖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番,开口问:“你便是韩擒虎韩将军的外甥,李靖李药师?”
“若是没有的话,还是先行尝试的好。”
郑善果这是想阻止这猪肉去腥之法传至天下了。
这东西要是传开了,他们诋毁杨广的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毕竟皇帝陛下都亲自为百姓研究猪肉去腥之法了,你说他是昏君,说他不顾百姓死活?
这也没人信啊。
“就是啊陛下,此法?”
其他山东,江南两大世家门阀集团的臣子们,也跟着附和。
“怎么?你们也想教朕做事?”
但杨广却脸色一沉。
“臣不敢。”
顿时,郑善果那些人全部跪在地上,心里郁闷,这皇帝陛下今天,是记住这句话了吗?
怎么动不动就这么一句啊?
可关键是,他们还真不敢。
他们要是敢的话,还用的着玩这么多幺蛾子吗?
直接皇帝要人要钱的时候说不给不就完了吗?
可关键就在于,没胆。
“哼,谅你们也不敢!”
杨广冷哼一声,这才丢下句此事无需再议,看了李靖和观王杨雄一眼,就退朝离开了。
只剩下郑善果那些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大部分朝臣都走了,几个属于山东和江南两大门阀世家集团的大臣,这才凑到郑善果身边,忧心问:“郑大人,此事该怎么办啊?”
“就是啊郑大人,这事您可得想想办法呀?”
其他那些两大门阀集团的大臣也跟着道。
他们虽然不敢公开跟皇帝叫板,但却也绝对不会让皇帝破坏了他们的抹黑皇帝计划。
“莫慌莫慌。”
郑善果摆摆手,然后才捻着自己那并不是特别多的胡须道:“此事本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各位无需忧心。”
“哦?郑大人有何应对之策?”
他这话一出,那些两大门阀世家的大臣们顿时惊喜。
“呵呵,这应对之策嘛。”
郑善果轻抚了下胡须,然后伸出四根手指,淡淡道:“无非就四个字——洛阳纸贵!”
“洛阳纸贵?何意?”
众人都一愣,有些疑惑。
洛阳纸贵这成语,在场的人都知道,出自《晋书.左思传》,意思是富豪之家竞相传写,洛阳的纸都为之贵了。
可现在郑善果说洛阳纸贵,却让他们有点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我说各位同僚啊,咱们都是什么身份?”
而郑善果,看着他们那疑惑的表情,也这才叹息一声,问道。
“什么身份?”
“朝廷命官啊。”
那些人一愣,只是话刚说出,他们就又恍然大悟道:“还是世家大族。”
“对喽,这就对喽。”
郑善果抚须笑笑,然后才高深莫测的对着众人道:“咱们这陛下啊,他虽然创出了那能让天下百姓吃到没腥味猪肉的去腥之法,可他想要公之于天下,就得刊印成册,要刊印成册,就得有纸。”
“但这天下的纸,却都在咱们这些世家大族手上。”
“咱们把纸的价格提高到天价,陛下他也无可奈何呀。”
郑善果刚才那是没想到这办法,才和杨广硬刚的。
他要是刚才想到这法子,估计都懒得和杨广掰扯了。
你光有猪肉去腥之法有啥用?
你有造纸术吗?你有纸吗?
你没有。
这些东西可都是掌握在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手里的。
我们不给你纸,不给你造纸技术,你也没法传至天下啊。
所以这会,他是真一点都不慌。
“妙,妙,妙啊。”
“郑大人不愧是当世大儒,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妙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现在就回去安排?”
那些刚才还着急的山东,江南两大门阀集团的大臣们,这会也都一个个的都竖起了大拇指。
杨六五震惊的看着杨安,随后又目光再次落在那册子的第一页上。
不为别的。
只因为这册子的第一页,赫然写着狭路相逢勇者胜几个大字。
这几个字吧。
字写的实在不怎么样?
可字上面的气势,却让杨六五都不由的心惊。
因为,他是上过战场懂兵事的。
虽然说和宇文述,鱼俱罗,来护儿那些名将比起来,他差了点,但却也能一眼看出,杨安所给的训练指南中,那首页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狭路相逢勇者胜。
虽只是短短几个字,但却无比精准的道出了战场之上你死我活的真谛。
战场上,比的可不就是勇吗?
但这样的真谛,三皇子一个连骑马都不会,这些年出庄子的次数也并没有多少的少年,是如何知道的?
这非百战老将不可知啊。
故此,杨六五有些不可思议。
“嗯,这句话,是某给你们这支杨家军的军魂。”
“一支军队,不能没有军魂,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你们以后要时刻牢记的。”
“某要你们,以后无论遇到何种对手,无论遇到哪部强敌,都要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精神,都要如饿狼般冲上去,咬碎他,吞了他。”
杨安平静说道。
可他说的平静,杨六五却听的浑身皆震,就好像眼前有着一支虎狼之师一样。
直到一会,杨六五才单膝跪在地上,大声道:“小人领命,小人自当严格按照郎君训练手册所书训练,还请郎君放心。”
这一刻的杨六五没了刚才小瞧杨安的想法。
只觉得自家这位郎君,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对战场形势的把握,却是那些百战老将也不能及的。
甚至他心里都在想,莫非有人真的能生而知之?
“嗯,如此最好。”
“这么多人来庄子里,他们的吃住也需要解决,某先去让庄子里的人安排这些,你且好好训练,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某。”
杨安颔首,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只留下杨六五,佩服的看着杨安离开的背影,等他走了,才对那些带来的新卒大声道:“所有人,看好了,都跟我学,这是第一个动作,稍息。”
杨安给的训练手册都是图文并茂版的,故此杨六五也没什么不懂的。
而这也就造成了原本该在一千多年后才出现的现代化练兵之法,提前了一千多年,出现在了历史上的大隋,并且以这庄子为发源地,开始慢慢传播。
不过这些杨安就懒得管了,他出现在这个时代,就是为了改变这个时代,改变这个历史。
他可不会如同某些穿越者一样,只是一味随波逐流。
在他看来,历史,就是用来改变的......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杨安一直都在庄子里,发动着庄子里的部曲和工匠忙着给那一千二百人的杨家军建造房舍,打造兵器,偶尔有空时,他也会去看看杨六五的训练。
不得不说,杨六五这厮长的像张飞还真有点用处。
至少他训练新兵时断喝一声,虎目圆瞪的样子,能把那些新卒吓的努力训练。
杨安看到这,就放心的又继续去和庄子里的工匠打造兵器去了。
一千二百人的兵器,这可不是个简单活。
而就在他忙着这些的时候,并州太原,大隋唐国公李渊的府邸,作为西魏八柱国之后,关陇各家族中,除了告病在家的尚书左仆射苏威之外,混的最好的李渊,此时也正听着他们家从洛阳那边过来的门子,细说洛阳的变故。
李渊今年四十五岁,大圆脸,八字胡,身材微胖且有大肚腩。
可即便这,他却也是大隋中年一代少有的名将,尤其是在跟突厥作战时,李渊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只是这会的他,听着家中部曲所说,却一张大圆脸眉头紧紧皱着,手掌也不断摩挲身边茶杯,直到那部曲说完,李渊才停下了摩挲茶杯的动作,看向他面前坐着的两个儿子李建成和李世民问:“建成,世民,关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二人怎么看?”
李建成今年二十二岁,个子很高面容也比较俊朗,此时听到父亲这样问,也才眉头皱了皱道:“陛下该是知道宇文述和杨玄感勾结异族的事了,甚至极有可能,连我等都注意到了。”
李建成作为李渊长子,自幼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培养,这点见识肯定是有的。
对此李渊也不意外,只是微微颔首,这才看向了次子李世民问:“二郎你的意思呢?”
李世民今年才十三岁,比杨安还小了一岁,但个子却也已经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生的也是唇红齿白十分俊秀,见李渊问自己,当即开口:“大哥所言孩儿也赞同,不过在孩儿看来,陛下是否注意到我等倒也不是甚大事,当务之急是新的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人选。”
“咱们想让山东,江南两大世家集团对陛下绝望,从而奋起反抗天下大乱,那此次辽东之战就必须败。”
“可若辽东得败,那就得让这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为咱所用。”
李世民虽比李建成小了不少岁,但看问题的能力却比李建成强了不少,李建成只看到了表象,李世民却已经看到了本质。
单凭此处,就已经可以看出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少年天可汗的不凡。
就连李渊也满意点头,随后才再次道:“嗯,二郎所言有理。”
“那依二郎所言,陛下会用何人为新任辽东道行军大总管?”
李渊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出于对儿子的培养,他还是要问问的。
“如今朝中年富力强且能胜任此重任者,在孩儿看来,也就父亲,高唐公鱼俱罗,右屯卫大将军麦铁杖三人矣。”
“若父亲并非出身关陇,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之职,父亲也有机会,但如今,只怕是要从他们二人中选择了。”
“而且咱们这位陛下生性多疑,数年前曾因鱼俱罗的弟弟鱼赞强抢民女,将其赐死,此番若真要选的话,儿以为,当为右屯卫大将军麦铁杖。”
李世民斟酌分析。
听的李渊也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好好,不愧为某家二郎,建成你也要跟二郎好好学学,看问题不能总是那么肤浅。”
“孩儿遵命。”
李建成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却还是点头。
“嗯。”
李渊嗯了声,这才看向李世民再次问:“那依二郎所言,此事何解?”
他问的是如何能让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为他们所用。
就连李建成也看向李世民。
“这个,孩儿有上中下三策,还请父亲指点。”
李世民笑笑,随后道。
“哦?上中下三策?”
李渊挑眉,催促道:“吾儿快快说来......”
“而是朕的儿子,三皇子杨安向朕举荐你。”
“他言你一人可抵百万军,故此,朕希望你,莫要辜负了三皇子对你的一片期许。”
“也莫要让朕的三皇子被人说是识人不明,你可明白?”
(其实历史就是这么有趣,都说隋炀帝荒淫无道,但细查历史就会发现,隋炀帝的孩子少的可怜,哈哈哈。不说了,喜欢这本书的朋友,还请好评书架来一波,总之,隋朝历史很谜。)
杨广这其实就是在为杨安的以后铺路了,他要给自己儿子打造个属于他的班底,培养他自己的心腹。
而李靖,很显然就是第一个。
“原来如此,没想到居然是三皇子举荐的我?”
李靖也恍然大悟,心里感动的嘭的一下单膝跪地,肃容道:“还请陛下放心。”
“臣李靖终此一生,绝不负三皇子知遇之恩。”
士为知己者死,李靖此时就把杨安当做了他的知己。
要知道,他虽然胸有锦绣,心里也有着一颗报效家国的热忱,但因为他舅父凉州刺史韩秦虎韩大将军早逝,他想要在朝堂中有一番作为其实也是很难的。
不然,他怎么可能都三十三岁了,还只是个小小的马邑郡丞呢?
可现在,杨安的举荐,却让他一下子从怀才不遇,变成了简在帝心,从不入流的小官,成了朝中大员?
这样的恩情,李靖觉得自己以后不效死命都说不过去。
“哈哈哈,好,好,好。”
杨广也大笑一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拍了拍李靖的肩膀道:“李靖啊,朕知你乃忠义之后,别的,朕就不多说了。”
“总之,只要你不负朕大隋,不负朕的儿子。”
“那么朕的大隋,朕的儿子,也定然不会负你。”
这话说完,杨广就挥手对着李靖再次道:“下去吧,待明日朝会,朕会亲自为你册封。”
“朝会过后,也会带你去见见朕的三儿,你们安平军真正的统帅。”
“不过你要记住,关于三皇子的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更不要对三皇子说。”
杨广郑重盯着李靖。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对杨安隐瞒身份,只是当年坠马后,太医署的太医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说杨安的离魂之症不能受到太多刺激,要是受的刺激多了,就有可能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这才是杨广这些年,一直不让别人告诉杨安他真正身份的原因。
他怕真如那些太医所言,产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他宁愿杨安一辈子都没有幼年记忆。
“诺,臣明白,臣告退。”
李靖重重点头,躬身对着杨广和观王杨雄行了一礼后,就一个人离开了。
杨广也在他走了后,又和隋观王杨雄聊了几句,等他也出宫了,这才去了甘露殿皇后萧氏那。
在萧氏那里得知,杨安所看上的那唤作长孙无垢的女子,其实就是已故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的嫡女,现在长孙家名义上的家主继承人长孙无忌的妹妹。
并且此女生的美貌,性子也温良,杨广就心中有数的又和皇后萧氏云雨了一翻,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在萧皇后和几个宫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去参加即将在乾阳殿召开的朝会了。
隋朝的朝会,分为大朝会,小朝会,以及每三日一次的早朝。
大朝会是指朝廷所有五品以上官员都需要参加的,如祭祖,祭天那样的大型活动,基本每年只会在上元佳节的时候召开。
杨广也这才怔了下,叹息道:“哎,看来是朕思虑不周了。”
“朕只想着族兄信的过,却忽略了这商贾之道,也不是谁都能行的。”
“那你们以为,谁人可堪此大任?”
杨广思索着看向萧皇后他们。
“这。”
萧皇后他们也皱起了眉头,杨雄和李靖更是很快就摇头,直言不知。
倒是萧皇后,看了下杨广,又看了下杨安的卧房,忽然道:“陛下,臣妾以为,安儿能将这些法子想出,应该也是懂经商的。”
“要不,就交给安儿来办吧?”
“怎么说,这也是以他名字命名的商行。”
萧皇后觉得杨安合适。
一来,聪慧。
至于第二嘛,那就是杨安是她和杨广嫡子,这大隋的天下以后都是他的,可以信任。
“不可。”
但杨广却摇头,随后才解释道:“朕虽不知外界是否有人还能认得安儿?”
“可这商贾之事,终究是要在外奔波的。”
“长此以往,若是真有哪个识得安儿,又不开眼的告诉了他的身份,产生了那太医所言的不可预料之事?
“那该如何是好?”
杨广确实怕自己儿子在外面露面多了,被人认出来。
毕竟杨安年幼时,见过他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这要是真有谁把杨安的身份告诉他,杨安一受刺激……
杨广都不敢想会怎样?
“这,这倒也是。”
萧皇后一愣,随后才又再次道:“那要不就让安儿和南阳一起吧?”
“安儿不用在外露面,只需多给南阳帮衬就行。”
“总归,南阳也是咱们长女,且一直待在宫中闷闷不乐,也不像事吧?”
萧皇后是想给南阳公主找个事干了。
她担心南阳公主一直闷在宫里,闷出病来。
毕竟宇文家的事,对她打击还是很大的。
“南阳?”
杨广也思索了下,然后道:“让南阳主外,安儿只负责给她指点,这倒也行。”
“只是安儿这孩子一直以为他是咱家单传,这忽然给他多出来个姐姐……”
说到这杨广都不知咋解释了?
“呵呵。”
但萧皇后却笑了下,道:“这就是陛下您的事了,发挥您骗儿子的天赋不就可以了吗?”
噗嗤。
她的这话一出,李靖和杨雄也绷不住了,杨广更是臊红了脸,一会才哼哧哼哧道:“朕何时骗过他了?朕那只是为了他的脑疾着想。”
“你们说是不是?”
“啊对对,陛下爱子之心,感天动地。”
杨雄他们点头,杨广这才哼了声,丢了一块令牌给李靖,意有所指道:“既如此,那就按皇后方才所言,李靖你立刻持朕令牌进宫,带南阳公主来此,商议商行成立之事。”
“其他人就先歇息吧,等南阳公主来了再议。”
杨广说完这,就让杨六五给他们准备房间了。
李靖也赶紧快马加鞭返回城中进宫。
而时间也这样,很快就又是两个时辰。
此时天都已经快亮了,李靖才带着南阳公主杨玉珠来了庄子。
南阳公主今天穿着一件素白色儒裙,虽然没有了在宫中时那般珠光宝气,但却也多了一种出尘气质。
可她的脑子里,这会却早已经一团乱麻了。
自己的弟弟。
那个小时候一直黏着她的小三儿居然还活着?
只是失忆被父皇送出了宫?
而且最近还一直想着带自己父皇造反?
这些事,李靖已经在会意了皇帝意思后,都跟她说了。
可正因为都说了,她才迷糊啊。
这都怎么回事?
而杨广和萧皇后这会也已经从客房走了出来,看见南阳公主来了,杨广才笑道:“珠儿来了啊?安儿的事,李卿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毕竟后世那种古法造纸的体验馆还是不少的,有些刚上小学的孩子都会去那体验体验。
“树叶,杂草,树皮??”
杨广他们一惊。
他们尽管也不清楚那些世家大族到底是怎么造纸的,但却也知道,他们每年都会收购不少的麻头,渔网这些用来造纸。
而要是这样的话,杨安这法子的成本,肯定是要比那些世家大族低太多的。
成本低,这赚钱是必然的。
不过对于皇帝来说,赚钱与否其实都是次要。
最主要的还是打破世家大族对文化传承的垄断。
一想到这,杨广立刻就对杨安问:“如何造?这个具体要如何造?”
“就是啊安儿,这个,到底要如何造?”
萧皇后她们也追问。
这要是杨安真能造纸,那绝对是世家大族的噩梦。
“额,这个,把那些东西浸泡,捣碎,分离,晒干就行了啊。”
“这会天黑了,明日我给你们演示下。”
杨安愣了下说道。
他对这些技术是不会有所保留的,毕竟一来可以改变历史,二来嘛,也能赚点钱帮助他们造反。
但杨广却迫切道:“不用等明日了,你现在就给吾造,你说需要何物?吾现在就让人去给你弄来。”
杨广是真要确定一下自己儿子说的是否为真了?
不然他感觉,他这一晚上都别想睡觉了。
“对对,安儿你说你需要何物?我们现在就让人给你弄。”
萧皇后她们也跟着开口,以至于杨安都嘴角抽搐,心里很想问一句,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老杨家唯一的苗了啊?
这怎么还不让人休息了?
可再一想,总归这也是为了他们的造反大业赚钱,杨安就点头道:“那行吧,那让人去河边捞点那些烂树叶,杂草也行,总之一定要湿的,越湿越好。”
“哦对了,顺便再给我准备一口大锅,石碾,铁锤,光滑木板这些。”
杨安这是打算借灯造纸了。
听的杨广他们也心里一喜,杨广立刻就对身边的给使营士卒道:“听见了吗?还不快去给吾儿准备?”
“是,老爷。”
那几个给使营士卒领命,大概两个时辰后,他们就拉着一车的湿漉漉的树叶,野草,还有其他杨安需要的其他东西回来了。
而杨安也这才让他们把那些树叶洗干净后,放进锅里煮烂,又用铁锤砸成纸浆。
等到纸浆弄好,他亲自对纸浆进行了分离。
分离完成,这才把那些待凝固的纸浆铺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光滑木板上,然后笑着道:“这样就差不多了,只需等纸浆凝固干了就行。”
“不过这大晚上的可能有点慢。”
“若是想快的话,周围点些火把应该能快点。”
杨安就随口一说而已,可杨广却瞪了一眼身边的给使营士卒,呵斥道:“还愣着做甚?火把。”
“是。”
那些给使营士卒赶紧呼呼啦啦的去点火把了,看的杨安也一脸无语,对着杨广道:“爹,您就这么着急吗?”
“这也不差这一晚上吧?”
在杨安看来,自己这便宜老爹,着急的有点过了。
“哎,安儿啊,你有所不知,咱们家里有个书局,可是没有造纸的技术,这就导致爹这些年,被那些纸坊坑了不少钱啊。”
“这现在看到这技术了,爹自然着急。”
杨广也叹息一声,痛心疾首的道。
这位皇帝陛下,还真是在骗儿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以至于萧皇后她们都以手抚额,心里琢磨着,这要是以后杨安恢复记忆了,知道自己父皇这么骗他?
杨广都要让杨安这逆子给气的脑仁疼了。
你说你老实在邙山待着,赏赏花遛遛鸟不好吗?
实在不行你玩几个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可你这天天怂恿着朕这个皇帝自己造自己反怎么回事?
这历朝历代,也没君王这么干过啊。
“陛下,息怒,息怒啊。”
“三皇子也就脑疾未愈不知自己身份,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啊。”
杨六五也赶紧劝阻。
其实这事吧,他也觉得离谱。
可这是皇帝的家事,他可不敢多说。
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尽量让陛下消气,可别因为这事迁怒他,把他给砍了就行。
“哎,罢了罢了。”
“既然他想招,那你就给他招吧,朕倒也想看看,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给朕练出啥样的兵来?”
“不过这些人不要从佃户里招,那些佃户还要负责皇庄农事。”
“正好你所供职的左备身府最近有批新卒,你就从其中挑出一千二百人给他带过去吧。”
杨广叹息一声,有些无奈。
他承认自己的三子有识人之明。
不然又怎么可能对宇文述以及关陇的情况看的那么清楚?
可这训练新卒?
杨广还真不觉得自己儿子有这本事。
第一次学骑射,就把脑袋给摔坏了。
这样的人,你说他能训练新卒?
谁信啊?
“诺。”
杨六五行礼,随后才问:“那陛下,那臣现在就去办?”
“嗯,去吧!”
“记住了,三皇子的身份,要保密。”
杨广颔首,等杨六五离开,这才揉了揉眉心,对殿外的太监道:“来人,给朕传观王。”
“诺,陛下。”
殿外太监应声,杨广才又拿起奏疏继续批了。
不过也没批多久,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隋观王杨雄就已经到了。
刚到,看见杨广正在批改奏疏,杨雄行礼道:“陛下?”
“嗯,族兄来了啊?给观王看座。”
杨广点头,等杨雄坐下,才看着他问:“宇文家和杨素家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听说了,三皇子明察秋毫啊。”
杨雄回道,心里对杨安的睿智佩服到了极点。
“呵呵,明察秋毫是明察秋毫,可却也给朕出了个难题啊。”
杨广有些得意的笑笑。
“难题?”
“陛下指的是,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和左路先锋的人选吧?”
观王杨雄一怔,很快就试探道。
他和杨广君臣多年,自然明白杨广此时心思。
“对,如今宇文述和杨玄感已经死了,这行军大总管和左路先锋的位置,就得重新挑选合适的将领了。”
“族兄以为,何人可堪此重任?”
杨广点头。
灭一个勾结异族的宇文家是小事。
但为东征挑选合适将领却是大事。
“这个。”
观王杨雄斟酌了下,才道:“左路先锋,臣以为荥阳郡守张须陀可堪此重任。”
“张须陀此人作战勇猛,为人忠贤,陛下也都知道。”
“至于行军大总管一职,若是关陇没有反意,常年镇守太原与突厥作战的唐国公李渊合适。”
“毕竟我朝其他能盖过他的将领,都已经上了岁数,行军大总管需总览全局,且辽东又是苦寒之地,老将未必能吃的消。”
“但现在,关陇那既然有了二心,那就只能从麦铁杖和鱼俱罗中选一人了。”
“不过最终要用谁,还得陛下圣裁。”
杨雄笑着说道。
要说大隋的猛将,那确实不少。
如同杨素,韩擒虎,苏威,裴矩这些人都算是。
但他们大多都是跟随先帝开国的,老的老,死的死。
就连他自己,今年都已经七十了。
故此这会,这能选的还真不是很多。
“嗯,族兄说的也在理,那就下个月小朝会,把这事定下来吧。”
杨广嗯了声,随后就又和杨雄说起了杨安想招募士卒训练的事。
而他们说着杨安时,杨六五也已经按杨广的吩咐,从他供职的左备身府挑选了一千二百名新兵,换了常服,带他们朝邙山庄子赶去了。
到了邙山,杨六五才对那一千二百人道:“记住了,从这一刻起,你们将不是左备身府护卫皇宫的士卒,而是这邙山庄子的佃户,佃户明白吗?”
“若敢有说错一字者,军法从事。”
这会的杨六五,身上自带一股杀气,和平日在杨安面前动不动让人踹一脚的样子全然不同,吓的那一千二百人也立刻应声:“诺。”
“嗯,如此,就随某进去吧。”
杨六五恩了声,就带那些人进了庄子。
到了庄子里,杨六五让他们在一片开阔地等着,自己则是去了杨安的小院。
只是才到院外,他就看见杨安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杨六五立刻上前:“郎君。”
“嗯,你回来了?”
“某让你通知的事,你通知到了吗?”
杨安嗯了声,一边摩挲着自己下巴,一边随意问。
“通知到了,并且小人已经将一千二百男丁都带了过来。”
杨六五一笑。
“啥,都带来了?速度这么快的吗?”
“在哪呢?快带某去看。”
杨安愣了下,有些意外的看着杨六五。
这家伙,看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
“就在前面庄子空地上,郎君......”
杨六五指了指,还想说郎君要是想去,小人带路呢,却见杨安嗖的一下就朝那边跑了过去。
直到一会,亲眼看见了那一千二百人,杨安才瞪大眼睛对杨六五问:“这就是你招的佃户?你是咋做到的?这些人个个龙精虎猛的,而且还这么一会就搞定了?”
在杨安看来,就算从佃户里招,没有个三五天都困难吧?
可杨六五这?
“嘿嘿,这个,那还不是郎君你给的用度多吗?这些人平日里能吃饱就不错了,现在郎君管吃管住还给钱,这么好的用度,报名的人自然就多,这报名的人多,那挑出来的肯定也就好了。”
杨六五咧嘴笑笑,主打一个陪皇子演戏。
听的杨安也点头,这才满意道:“嗯,说的也有理。”
“既然如此,这是某给这些人准备的训练手册,你就负责照着这上的方法训练他们吧。”
杨安说着就把他找出来的杨家军训练指南拍在了杨六五手上,道:“所有训练,一律按照手册上严格执行,敢更改一处,某就打断你腿。”
“呵呵,小人不敢。”
杨六五嘴角抽搐笑笑,心里有些瞧不上。
但却也不敢多言,只能无奈翻开。
只是刚翻开,当看到第一页那醒目的几个字时,他却浑身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杨安,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道:“郎君,这,这……”
说完这个,他就又和众人说了下任命荥阳郡守张须陀为东征左先峰,以及一些其他朝廷大事。
等把这些事都商议好了,他才看了眼一直都没说话,只是老神在在的观王杨雄,然后问:“众卿还有事吗?若是没事的话,今日朝会就到这了。”
“启奏陛下,臣有一事。”
而观王杨雄,也这才站了出来,行礼道:“陛下,臣听闻陛下创出了一种猪肉去腥之法,不知是否为真?”
“若是为真,臣恳请陛下将此法公之于天下,那样也可使得我大隋百姓多一种吃食,安居乐业。”
“什么?陛下创出了一种猪肉去腥之法?”
“这,这是真的?”
“陛下,这,这......”
观王杨雄这话一出,那些刚才就被吓了个不轻的朝臣们瞬间更惊了, 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广,又看向杨雄。
其中鲁郡太守郑善果更是面容严肃的盯着杨雄问:“敢问观王,您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郑善果今年四十二岁,个子不是很高,人也有点胖,虽然只是个外臣,但却绝对没人敢轻视他。
因为他出身荥阳郑氏,其母更是清河崔氏的嫡女,可以说,这是一个背后站着荥阳郑氏和清河崔氏两大山东世家的当世大儒。
可也正因为这,他这会才心里有些紧张。
要知道,现在民间流传的那些关于皇帝是暴君,昏君,不顾百姓死活,以及东征必败的谣言,那可就是他们山东和江南的这些世家门阀给造的谣。
甚至就连山东的农民起义军领袖王薄,其实也是他们安排的人。
他们做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阻止皇帝打高句丽,阻止皇帝整天从他们山东,江南这些世家门阀手上要钱要人吗?
可现在,他们的那些谣言都还没起到效果,皇帝的东征也还正在如火如荼准备着,杨广却忽然搞出来了个能给猪肉去腥的方法?
这不是要给杨广再塑功德,让百姓明白,皇帝其实是个好皇帝,只不过是有人在败坏皇帝名声么?
这怎么能行?
“对啊观王,这,可是真的?”
不只郑善果,朝中那些来自山东和江南两大门阀集团的其他臣子们,也都神色凝重的不行。
“额,这个,这个,吾也是听说,你们还是问陛下吧?”
隋观王杨雄捋了捋胡须笑道。
“这,陛下?”
郑善果那些人也很快就目光看向了杨广。
“呵呵,那猪肉去腥之法,朕也才创出来没几天,不曾想居然被观王给知道了。”
杨广也笑呵呵的,这才看着郑善果那些人,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没错,朕确实创出了猪肉去腥之法。”
说着,他就让太监把他从杨安那得到的,并且已经誊抄了遍的猪肉去腥之法,递给所有朝臣传阅了遍。
等他们都看完了,杨广才叹息道:“哎,本来这猪肉去腥之法,朕是想等再完善完善以后公之于天下的。”
“但既然观王如此说,那就现在公布吧。”
“农事司主事来了吗?”
“陛下,臣农事司主事薛忠,参见陛下。”
杨广这么一问,农事司主事薛忠立刻就站了出来行礼。
薛忠是个个子很高,额头也非常突的中年,杨广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颔首道:“嗯,这事应该是归你们农事司管的吧?”
“既然如此,就由你们农事司来负责推广天下。”
“且慢。”
只是他话才说出,鲁郡太守郑善果却忽然站了出来,道:“陛下且慢,臣敢问陛下,此猪肉去腥之法,陛下可曾多番尝试?”
只是干着干着,当看到这庄子墙角的玫瑰花开了,杨安却愣了下,立刻对着不远处给工匠们打下手的杨六五道:“杨六五,现在是几月?”
“五,五月,今天是五月初一,郎君怎么了?”
杨六五怔了怔,不明白自家郎君怎么忽然问这个?
“五月?”
“哎呦夭寿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快快快,你赶紧去给某找快肥力好点的田,顺便再把某房间角落那半袋种子取来。”
杨安怪叫一声,随后又改主意道:“算了算了,你去找田吧,要肥力好点的上等田。”
“那些种子的事你不用管了,笨手笨脚的要是把种子给某弄撒了,那可就亏大了。”
这话说完,杨安就一溜烟朝自己庄子的小院跑去了。
没办法,不跑不行啊。
去年冬天的时候,他在洛阳城看到有西域那边的商人在卖白叠子,也就是以后的棉花。
他就把那差不多二斤的棉花全买了,准备留种种下的。
可那会是深冬,已经过了棉花种植的季节。
无奈的他只好把种子保存了寻思今年再种。
这他娘的。
要不是刚才看见兵器坊那边的玫瑰花开了,他才想起来棉花好像要种了,搞不好今年又要错过了啊。
杨安跑的哼哧哼哧的。
看的杨六五也一脸懵逼,但还是立刻去按照杨安说的,给他找肥力好的上等田了。
咱杨六五,永远是郎君最听话的仆人。
而杨安也总算在一会之后,找到了他去年留的那半袋棉花种子。
“呼,还好还好,现在种上,今年冬天就不用挨冻了吧?”
打开袋子检查了下,种子都还好着,杨安这才松了口气的去找杨六五。
找到杨六五,跟他一起到了那块田,仔细查看了田的肥力,杨安这才和杨六五一起往田里下种。
“哈哈哈,吾儿这是在种地?”
只是他这边正忙着呢,杨广却已经带着李靖和杨雄过来了。
看见杨安在田里,杨广下意识的就想下去帮忙。
“站住,别过来。”
但杨安看到这却吓了一跳,随后更是对着杨广他们道:“都站那别过来,这里面种的可是能让天下百姓冬天不挨冻的好东西,踩坏了你们赔不起。”
其实杨安也不清楚这棉花种地里怕不怕踩?
可问题是他就这点种子啊,万一踩坏了咋办?
“啥?”
但杨广却一愣,瞬间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杨安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差点没把杨安胳膊给拽下来的大声道:“你刚说啥?可使天下百姓冬天不挨冻?”
“此话当真??”
杨广呼吸都有些粗重的拽着杨安。
能让天下百姓冬天不挨冻的好东西?
这要是真的,那他杨广,可就要远超秦皇汉武了啊。
要知道,冬天冻死百姓这事,几乎每朝都有,每年都有。
远的不说,就说去年。
去年光是洛阳城,就冻死了上千的百姓。
这还只是洛阳一城,大隋那么多城池,杨广都不敢想,想一想就觉得心如刀绞。
但现在。
他儿子居然说有冬天能让百姓不被冻死的神物?
杨广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只他。
就连李靖和观王杨雄也都神色凝重的看着杨安。
这也就杨安刚才已经说了,这田里种的东西很重要,他们不敢踩。
不然这会估计早就跟杨广一样都冲过去了。
“真,真的啊。”
杨安也愣愣看着自己便宜老爹,然后才赶紧道:“哎哎哎,我说爹,你别激动,先退后,先退后,别踩着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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