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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传海根叔阳阳结局+番外小说

北国之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我房间的行李箱里,躺着一沓沓厚厚的钞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听到班上的人说自己家在市中心有几套房,家里开什么车,车的配置有多牛逼,听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我的行李箱里只有二十万,即便在那些人口中不值一提,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听过太多人张口闭口就是几百上千万,甚至在别人畅想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泼冷水,说五百万在现在社会算个屁,都不够在上北上广买个像样的房子。但凡这样说的人,似乎总爱问别人借钱,别人的十块八块钱当成自己的,自己买个水果却藏着掖着不给别人看见。所以说,钱多钱少,还是自己的好。有了这二十万,我在家干点什么都行,出去找工作也不必担心吃住问题。但是最令我欣喜的还是身体上的变化,因为打小家里穷惯了,所以我在学校时不...

主角:海根叔阳阳   更新:2024-11-13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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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海根叔阳阳的其他类型小说《祖师传海根叔阳阳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房间的行李箱里,躺着一沓沓厚厚的钞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听到班上的人说自己家在市中心有几套房,家里开什么车,车的配置有多牛逼,听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我的行李箱里只有二十万,即便在那些人口中不值一提,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听过太多人张口闭口就是几百上千万,甚至在别人畅想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泼冷水,说五百万在现在社会算个屁,都不够在上北上广买个像样的房子。但凡这样说的人,似乎总爱问别人借钱,别人的十块八块钱当成自己的,自己买个水果却藏着掖着不给别人看见。所以说,钱多钱少,还是自己的好。有了这二十万,我在家干点什么都行,出去找工作也不必担心吃住问题。但是最令我欣喜的还是身体上的变化,因为打小家里穷惯了,所以我在学校时不...

《祖师传海根叔阳阳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在我房间的行李箱里,躺着一沓沓厚厚的钞票。

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听到班上的人说自己家在市中心有几套房,家里开什么车,车的配置有多牛逼,听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

我的行李箱里只有二十万,即便在那些人口中不值一提,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听过太多人张口闭口就是几百上千万,甚至在别人畅想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泼冷水,说五百万在现在社会算个屁,都不够在上北上广买个像样的房子。

但凡这样说的人,似乎总爱问别人借钱,别人的十块八块钱当成自己的,自己买个水果却藏着掖着不给别人看见。

所以说,钱多钱少,还是自己的好。

有了这二十万,我在家干点什么都行,出去找工作也不必担心吃住问题。

但是最令我欣喜的还是身体上的变化,因为打小家里穷惯了,所以我在学校时不免有些自卑,穿的衣服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走路时也不像别的学生那样意气风发,加上带着厚厚的眼睛,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振,甚至是猥琐。

而昨晚我吞下蚺珠之后,不仅视力变得无比清晰,身体也发生了说不出的变化,就连呼吸都比之前顺畅许多。

我望着箱子里的二十万,对于这意外得来的财富,我不敢大意,毕竟牵扯到张富贵一家三口的命案,不过这钱我拿的并不愧疚,因为这些年来张富贵一家没少欺负我和母亲,我上学不在村里时母亲一个人还不知要受他家多少气。

这么一堆钞票放在家里迟早会出问题,我又不能把这事儿跟母亲讲,免得吓到她,因此一大早我就留了张纸条给母亲,说同学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市里,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我拎着行李箱到了市里,将现金全都转换成微信余额,之后进行了两天的报复性消费行为,买了一堆以前从来不舍得买的东西,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有钱的感觉真好。

本来还想继续潇洒几天,可第三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邻居海根叔打来的电话,说我妈住院了。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坐车回乡,到了镇上的卫生所才知道母亲是胃病犯了,昨晚肚子就开始疼,但是她舍不得看医生,以为忍忍就能过去,这一夜母亲疼得死去活来晕倒在了院子里,还好被路过的海根叔发现。

海根叔帮母亲垫了住院的挂号费和急诊费,总共是一千四百多,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被吓一跳,因为一千四百块足够我几个月的生活费了,问了主治医生才知道母亲是胃溃疡发作了,因为耽误时间过长导致胃穿孔和胃出血,必须得动手术。

我知道母亲肯定是昨晚吃坏了东西,她本来身子就瘦小,加上长年累月地省吃俭用,我提醒过她很多次少吃剩饭剩菜,剩菜最多吃到第二顿,不能隔夜,否则对她胃不好,姥姥当年就是吃坏了东西引起的胃穿孔,最后整个胃切除,没挺几天就去世了。

而这次的手术,要一万多。

我那时十分庆幸自己拿了张富贵的那二十万,不然我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凑不出来那么多钱,我知道母亲在给我攒结婚的钱,但我们村结婚的彩礼一般是六千,先不说母亲舍不舍得拿我的结婚钱治病,就算她拿出来也不够手术费用的。

我交了全部的费用后让医生马上给母亲动手术,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之后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但母亲醒来后吵着闹着要出院,说咱家住不起院,辛苦一辈子攒的钱怕是几天就没了。

我安慰母亲说没花多少钱,住院费和手术费总共也就花了八百多,母亲这才稍稍放宽心,不过她还是坚持要两天后出院。

海根叔那边我把他帮忙垫的费用还了,并且告诉他别跟我妈讲住院费用的事情,海根叔问我哪来的钱,我只好撒谎说问城里的同学借的。

接母亲出院的那天我骑的是三轮车,从镇上到张家沟的山路不好走,尽管我骑得很慢,母亲依然被颠得头冒冷汗。

把母亲抱到床上后,我看着饭桌上已经发臭的饭菜,一股脑全都扔了,碟子里是一条发臭的大鱼,母亲不会水,她又不舍得花钱买,所以我估计她是在水库边上捡到的死鱼。

俗话说臭鱼烂虾,索命冤家,正因为母亲吃了不知来路的鱼才导致胃病发作的。

我们一家子都喜欢吃鱼,我爸活着的时候就是村里水性极好的渔民,自打他淹死之后,母亲就很少敢靠近水边,就连爱吃鱼的喜好都忍了。

母亲现在身体不好,家里农活没人干,还有我那行将朽木的爷爷需要照顾,所以我暂时不考虑出去找工作,眼下我的微信里有十几万,养猪的话需要大量资金和精力,但是如果承包个鱼塘养鱼的话,那就轻松许多了。

因此我下午就去了一趟生产队,看看村里还有没有鱼塘对外承包的,我记得年头在水库下游新挖了一个灌溉渠,当时整个村的人都去扒河打的堆,大概半亩的面积,一问果然还没人承包,而且承包这个鱼塘也不贵,三年才四千块。

我交了五百块钱的订金后,准备第二天签合同把鱼塘包下来,到时候生产队的布告栏上就会张贴告示宣布那条灌溉渠的归属,但是傍晚的时候,三五个村里的混混就来到了我家门口,说猛哥找我有事谈谈。

他们口中的猛哥指的就是之前徐半仙死的那天,在一旁看我不惯嘲讽我的黄毛青年,张猛。

张猛跟我是同龄人,小时候还和我打过架,他虽然打不过我,但是他爱惹是生非,家里有钱,时间久了就纠结一批小流氓跟着他,之前他还都敢当着大伙的面骂村长是老东西,谁他都不放在眼里。

张猛之所以那么狂,是因为他二叔就是咱们村的村支书。

先前我说过,咱们村有个大水库,那水库占地几十亩地,存在不知几百年了,但是他二叔当上村支书之后,这水库就成张猛家的了,以前我们村有不少人是以打渔为生的,但是水库成了张猛家的之后,他家就不让村民捕鱼了,想要捕鱼可以,每年得交八百块钱的打渔费。

实际上这水库里他家一条鱼都没撒,有村民就不服,想要到上面告状,这一去告才知道,治安所的所长就是张猛的亲大舅,穷乡僻壤的,村民们只能认栽。

张猛见到我之后,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说道:“哟,大学生,听说你妈刚做完手术,你这又有钱承包鱼塘,真有钱哦。”

“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他妈说我找你有什么事?

我难道找你吃饭啊,你脸可真大。”

张猛的话引得他身旁的几个混混一阵大笑。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面无表情说道。

只是我刚一转身就被其中两个混混推了回来,张猛把手里的烟头弹到我身上,说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想承包的那个鱼塘不能给你,那鱼塘就在我家水库下游,一发水,水库里的鱼都冲进你家鱼塘里了,除非你每年能补给我一千块。”

张猛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带着一帮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养过鱼的应该知道,当两个鱼塘相邻的时候,位置在上游的人反而不吃亏,因为一旦发了水,上游的水流向下游,大鱼小鱼都会争先恐后地游到上游,这是鱼的天性。

张猛一大家子都是孬种,我之前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会选个下游的鱼塘,不知道这个张猛是真无知还是故意想讹我,竟然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来。

晚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寂静的窗外,突然有点想念小白。

这几天不在村里,所以就没再梦见小白,我以为晚上做梦时小白会来找我,但奇怪的是,一夜睡到天亮她也没来。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床到了生产队把承包鱼塘的费用交了,这费用是交给村支书的,村支书是张猛二叔,他都收了钱也签了字,那鱼塘就是我的,张猛死缠烂打两天没结果应该就会知难而退。

所谓穷山僻壤出刁民,想在乡下办成点事儿总得要面对这种人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张猛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查到了我银行卡里曾经有一笔二十万的流水,张富贵那不翼而飞的二十万巨款,再次被翻了出来。


在张家沟的传闻中,村头的老井神秘莫测,有人说老井下面镇压着一只成精的大老鼠,有人说下面镇压的是为祸一方的恶狐,还有人说下面住着一条比水缸还粗的大蟒蛇。

我头皮发麻地跑回家后,紧关门窗,躲在被子下面全身抖如筛糠,那井里是什么我没敢看清楚,因为那一双眼睛犹如深渊,盯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炸起。

母亲知道我晚上睡得早,所以第二天早晨天才麻麻亮就来喊我起床跟她到地里锄草,那时我呼吸困难,迷迷糊糊地听到母亲喊我的名字,可我怎么也没法清醒,只看到母亲焦急的身影跑出门,之后又带着一群人赶回来。

这群人中为首的正是村长,先前我有讲过,当年战争那会儿村长曾被一名瀛国指挥官开枪打穿了大腿,那么多年过去,当时年轻的村长成了如今的老村长,由于他的腿多年以来都有毛病,所以他久病成医,跟镇上的老中医学会了针灸,这些年来还治好了不少村里人的疑难杂症。

村长见我躺在床上直打摆子,翻开我的眼皮瞅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阳阳这孩子怕是受了惊吓,引起外邪入体,跟二傻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

村长口中的二傻指的就是小时候和我一起被推进老井里的小孩,十几年过去了,二傻的脑子一直有问题,当初他不会游泳,掉进井里沉了下去,被救上来后全身痉挛,一直翻白眼,要不是被及时施针,一条小命早就没了。

二傻虽然活了下来,但却从此成了傻子,以前我看他可怜所以还挺照顾他的,但是他毕竟脑子有问题,不通人气,跟他说好话他听不进去,村里的那些混混一怂恿他,他就走下道,连我都骂,而且骂得很难听。

后来二傻发展出了一项新业务,就是帮村里的混混们要账,咱们村是落后山村,近亲结婚的大有人在,傻子也不只二傻一个,其中有个女傻子叫憨丫,跟二傻正好配对。

那些混混走哪要账都带着二傻和憨丫,但凡被要账的人家不还钱,带头的混混就会说:“二傻憨丫,办事!”

于是二傻和憨丫就会光天化日在人家门口脱衣服,完全不顾大人小孩在场的,还一边喊欠债人的名字,让现场的人都一脸晦气,一般人家丢不起这个人,就算借东墙补西墙也得把欠的钱先还上。

我要是成了傻子,村里那些向来看我不爽的混混定然一天到晚把我拉出去各种办事,那我不完犊子了?

母亲听到我有可能会变成二傻那样,一下急得哭了出来,村长则用银针给我扎了几针,我只觉得一阵刺痛,一口闷气吐出,片刻之后身体就恢复了知觉。

“没事了,肺里憋了口邪气,吐出来就没事了。”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收起银针,他看向我问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有些虚弱道:“老井,里面有东西。”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母亲语带哭腔说道:“你这孩子没事去那干什么?”

当年我和二傻一同被推进老井,二傻被拉上来后,嘴里一直念叨着井里有大蛇,搞得人心惶惶的,村长带人在老井里捞了半天也没找到大蛇,之后就封了老井,母亲生怕我再出事,所以就让我以后要远离老井,也别谈跟老井有关的一切。

我昨晚根本不是自己要去老井边上的,而是井里那一双巨大的眼睛蛊惑了我,我一直以为梦里的白衣女人是狐仙,可井里的那双眼睛分明不是狐狸的眼睛。

难道我之前夜夜香梦,是跟一条蛇在缠绵?

我这人从小就怕蛇,一想到大蛇蠕动黏滑的身体,就一阵反胃。

但是我不敢跟任何人讲白衣女人的事情,更不敢跟母亲讲,生怕她担心,所以我只好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大喊声:“村长不好啦,大事不好啦,张富贵一家的坟头被人掘开啦!”

“人都埋了还被掘坟?”

村长一听这话面色大怒,气冲冲地就夺门而出。

“妈了个巴子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查出来非得烧死这龟孙子不行,没完没了了!”

一群人跟在村长后面去了祖坟地,只见张富贵一家三口的坟头上出现了三个土洞。

“村长,这事儿不对劲哪,哪有人掘坟是这样掘的,这是他一家三口诈尸了哪!”

一个村民说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什么年代了,还诈尸?

你是给老光棍上身了?”

村长没好气地训斥,他顺着坟头那些新泥的方向找过去,不一会儿又来到了村头的老井边。

那时我也从家里走了出来,村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一脸狐疑地朝老井里望了一眼,他的面色变得铁青,接着沉声道:“抄家伙先把张富贵一家的尸体捞上来,再去镇上请徐半仙。”

张富贵一家的尸体再次成为村民们议论的焦点,他一家三口的坟头是被撅了不假,但是很明显不会有人多此一举,专门掏三个土洞把尸体一一拖出来,而像是尸体从坟墓里头自己爬出来的。

至于他们爬出来后为什么又要跳进老井里,这事儿谁也想不明白。

但是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会突然把我牵扯进来,不久前村长给我施针的时候,我说了昨晚来到老井边的事情,转眼间已经在村里传开了。

至于村长说的徐半仙,则是镇上有名的阴阳先生。

据传这徐半仙是仙人托世,天生有一双阴阳眼,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徐半仙算命也算得很准,比如谁家小孩的八字看一眼面相就能脱口而出,谁家门前屋后种了几棵树也能算出来,他要是说谁会三更死,阎王都不敢留到五更天。

乡下人下葬时都要请半仙选风水宝地才下棺的,徐半仙是咱们山里最有名的阴阳先生,请他出山的费用是其它阴阳先生的好几倍,所以家里老的去世后能请到徐半仙也是有脸面的事。

徐半仙当天中午到了张家沟后,村长好酒好菜招待着,并且把近来张家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徐半仙,用完饭后,徐半仙抱着个罗盘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接着来到村头的老井旁,说这老井是张家沟通向地府的风水眼,阴气太重,张富贵一家枉死,身上带着怨气,所以才会三番五次诈尸,只要把张富贵一家火化,然后抽干井水,再用土把井填上,那就没事了。

村长去找张富贵家的亲戚商量让他们出火化的钱,但是张富贵的亲戚眼看那二十万查不出线索,根本不愿意出钱,村长无奈,只好用生产队的公费把张富贵一家火化了,并且雇了一辆抽水机抽老井的水。

到了傍晚,老井的水抽得见了底儿,大伙都围在老井旁边等着看热闹,毕竟张家沟的传说中,老井里面又是大老鼠又是大蛇的,谁知水都抽干了也没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就在大伙准备填井的时候,老光棍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并且不合时宜地唱道:“徐半仙,徐半仙,埋井里,看不见……”徐半仙在镇上十里八村都是德高望重的,就算地痞流氓见到他也得毕恭毕敬的,据传他的身上有一股气场,就算傻子见到他也知道避让,普通人见到徐半仙就像见到真神仙一样,根本不敢得罪,对他的话更没有质疑,谁知这节骨眼上老光棍突然跳了出来,而且还又跳又唱的,让徐半仙的老脸一阵铁青。

村长见徐半仙脸色不好看,当即怒骂道:“老光棍,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撕了?

一天到晚的丢人现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村长说完,招呼身边的几个村民把老光棍拉走,老光棍嘿嘿直笑,说徐半仙填了井就死定了之类的话。

村长一脸尴尬地看向徐半仙说道:“半仙您别介意,这老小子以前被抄过家,驴棚里关了十年,脑子出问题了。”

“他是当年那位马道士的徒弟?”

徐半仙问道。

“对对,没想到半仙这都能知道。”

“嗯,听闻几十年前山里来了个姓马的茅山道士,本事非常,茅山道乃是上清派,与我天师道大有不同,若是他还能活到现在,真想与他切磋一番,可惜时代变迁,道家没落,茅山祖地更是沦为世俗人随意可进的游乐景点,光想法子赚钱了,哪还有真才实学的人。”

徐半仙一边说着一边指挥村民们填井,一直到天黑才把老井给填平,至此张家沟这个传言了十多年的神秘老井终于消停了,一切关于他的传言也都成了谣言。

我那时候心里直犯嘀咕,因为我昨晚上确确实实看到了老井里面的那双眼睛,怎么水抽干了之后,井里什么都没有呢?

甚至连条小蛇都没看见。

晚饭后母亲给了我一张辟邪符,她说这是向徐半仙求的,叮嘱我晚上睡觉时一定要带在身上,虽然现在老井已经被填平,但是母亲被我今天的样子吓坏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等徐半仙吃完饭回家的路上追了很远,才从徐半仙手里花一百块钱买到的辟邪符。

咱家的饭菜都是地里种的,母亲节俭惯了,有时一百块钱够她两个月的开销,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

那天晚上其实我也害怕再次梦见白衣女人,因为井里的那双眼睛着实把我吓出了心理阴影。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母亲从徐半仙那里求得的辟邪符起了作用,我晚上做梦就没再梦到白衣女人来找我。

可是第二天,一件怪事儿让张家沟、甚至整个山里十里八村的村民都炸开了锅。

因为徐半仙死了。


等母亲起床之后,我将熬好的刺猬汤端到桌上,她现在还不能吃硬的东西,只能吃白粥。

母亲吃得不多,但我却一口气吃了三碗,经过一天一夜的熬煮,这老刺猬的肉变得又嫩又香,吃完之后浑身发热,胃里暖洋洋的。

昨天老光棍说刺猬煮好后端给他一碗尝尝,我本来想吃完再端给他的,没想到朝门外看的时候正见他从门口经过,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我家堂屋。

我连忙跑出去,见老光棍像个小孩一样在门口嘿嘿直笑,就让他进来。

老光棍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拿块肉给我啃。”

“你进来吧,家里有碗,省得我麻烦。”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光棍推进门。

老光棍坐在桌边,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向我妈干笑,他一直疯疯癫癫的,没人将他当人看,更别提让他到家里吃饭了。

老光棍整整吃了两碗刺猬肉后,抹着嘴上的油离开了我家,由于老刺猬个头不小,所以即便我吃得塞不下了锅里还剩下大半,我将煤气灶还给海根叔的时候也带了一碗给他。

但是海根叔看到之后却显得有些惊恐,那时他的女人站在门口像看鬼一样看着我,我小声说道:“老光棍说这只白仙根本没成气候,他刚刚来我家吃了两碗才走,这东西男人吃了,比吃驴宝强十倍。”

我说着向海根叔挑了挑眉头,海根双耳通红,眼中却满是期待,他接过煤气灶后,他的女人却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他。

很显然,当初张富贵打死白狐狸之后被灭门的惨祸让张家沟的村民都有了心理阴影,我摇了摇头,只好转身回家,但我才刚出门没多久,海根叔又追了回来,他面红耳赤地从我手里抢过汤碗,然后囫囵吞枣地将刺猬肉咽进腹中,碗里的汤则一饮而尽。

“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喝你这碗汤,要是等会没用,我再找你算账!”

海根叔贼眉鼠眼地看向四周小声说道。

回到家后不久,爷爷就来找我,让我把昨天砍下来的老槐树拉到他家的院子里,那老槐树要三个人合抱才抱得过来,砍去枝丫后,我和爷爷借了别人家的骡子,费了好半天劲才把槐树拉到他家的院子里。

爷爷让我去喊二叔帮忙,但是拂晓时二叔和杨春燕还在亲热,以二叔那体质,八成得睡到下午才能醒,谁知我去他家时,见他家竟然锁了门,人不知去了哪里。

爷爷以前倒是有些木匠的手艺,我就跟他说想要个大点的床,让他给我打一张,他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现在正好让他活动活动筋骨,爷爷没拒绝,倒是喃喃自语起来,我心想他又开始犯糊涂了,就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家。

经过海根叔的家门口时,见他家大门从里面上了栓,我估计是药效发作,两口子正在家里不亦乐乎。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对昨晚小白的话有所领悟,因为这老刺猬汤实在是太补了,打从早晨吃完饭十分钟后,我就整个人全身通红,急忙把自己捂严实了,生怕被母亲看出什么。

母亲早晨喝了刺猬汤之后胃口突然变得好了起来,说胃里暖洋洋的,也能勉强下地走动,还主动把我早晨捉的鱼弄干净下了锅。

到了晚上时我又喝了一碗刺猬汤,喝完之后在院子里洗了个冷水澡也没把那股子冲动降下来,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躺在床上,口中生津,难以入睡,我心道糟糕,如果自己一直这样睡不着的话,小白就没法到我的梦境里,那我岂不是能熬死?

谁知没过一会,窗户忽然传来响动,我见是小白,立马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小白见我全身通红的样子,立刻娇羞起来。

等我第二天醒来之后,身上全是汗,被辱床单都湿了。

我冲完澡后就拎着网兜去水库边上捞鱼,回来路过二叔家附近时隐约又听见了那种声音,我心下奇怪,心想杨春燕这女人忍不住了偶尔偷吃一次倒也罢了,接连两天都来找我二叔?

而且天都快亮了还没有歇息,我昨天喝了那么多刺猬汤都没她厉害,难道我二叔光棍三十年太久了,所以才会干柴烈火一夜到天亮?

我打小被我二叔带去河里洗澡,也没觉得他出类拔萃啊。

因此我又走到他家屋后准备瞧个究竟,可没想到的是窗户竟然被糊上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一脸郁闷地往家里走,远远地就看见海根叔站在我家门口。

“海根叔,你这是?”

海根叔一脸尴尬,问道:“大侄子啊,昨天的刺猬汤,喝完了吗?”

见海根叔说得吞吞吐吐,我大概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就说道:“咱家没冰箱,天气热,东西放久了可存不住,怕是今天早晨喝完就没得剩了,不过叔你这身体撑得住?”

“撑得住,撑得住。”

海根叔尴尬一笑,小声说道:“我天天下地干活,不像你们年轻大小伙那么精力旺盛,你嫂子怨声载道的,可是昨天喝了你煮的汤,白天时候你嫂子可高兴了,这不向你来求救了吗?”

“那叔你等着。”

我说着回屋里盛了两万汤端出来。

海根叔接过刺猬汤就咕噜咕噜喝了下去,他刚要走,我叫住了他又回去盛了一碗。

海根叔连忙摆手说道:“不喝了,就这两碗就够了,要是再喝,我怕我吃不消啦。”

“这不是给你的,你帮我把这碗汤送给我二叔,顺便注意瞧瞧他家屋里有没有人。”

我说道。

“他光棍一个,家里怎么有人?”

海根叔嘴上说着,一脸疑惑地接过碗走向我二叔家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海根叔兴冲冲地跑回来,一脸兴奋地道:“还真让你小子说对了,二成那小子家里真有人,我看他脸色有点差,就说这是你让我送来的补汤,他想也没想就喝完了。”

“那你看到那女的是谁没有?”

我问道。

“那我上哪看到,我就听到他家里有女的声音!”

海根叔说道。

“估计是咱们村哪个丑疯了的婆娘,不然谁会看上张二成那好吃懒做的小子?”

就连海根叔都不认为我二叔能找到个愿意跟他的女人,他肯定想不到杨春燕这女人会在我二叔家里。

吃完早饭之后,我就躲在村头一处草垛后面,那时村里还没几个人起来干活,二叔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春燕。

杨春燕出门之后就径直回了自己家,过了没一会儿,我二叔也从门里出来,他锁上门后就朝村子后面走,我跟了一会儿见他是去镇上的方向也就没再跟。

晚上我又和小白缠绵许久,这回完事后,刺猬汤就没了,以后还是要克制,不然时间长人就废了。

母亲的胃经过两天刺猬汤的调养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看起来快痊愈了,胃口大涨,所以早晨醒来后我都得到水库边上捉鱼,我将我家以前捕鱼的竹笼翻了出来,这样只要我前一夜在竹笼里面放点碎馒头或者生肉片,第二天这竹笼里就会挤满了鱼。

然而让我奇怪的是,第三天早上,第四天早上,第五天早上,我每天都能听到二叔的屋里有动静。

这下我心里可就犯嘀咕了,我一个年轻大小伙在喝了大补汤之后也就这个程度,即便这样我第二天都有点吃不消,我二叔却能这样,他是真的天赋异禀,还是不要命了?

所以第五天的上午,当我再次看见二叔从家里出来后,我就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一直跟到了镇上。


“井中有白光飞出,此乃白虹贯日,上上大吉之兆!”

老光棍喊道。

村民们雀跃欢呼,井中飞出的白光惊得众人犹如目睹了一场神迹。

老井中的水变得越发清澈起来,他们拿着手里的锅碗瓢盆走到老井边,舀起井水喝了起来。

而那只巨大无比的老鼠则趴在井水之上,等众人都舀了水之后,便划动爪子爬到井边,接着旁若无人地钻进了不远处的草丛。

“你们,看,看不见?”

我被吓得一头冷汗,指着大老鼠消失的方向问身边的海根叔。

“看见什么?”

海根叔一脸诧异,端起碗就一饮而尽,喝完他咂着嘴说道:“这井水真甜。”

再看围在老井周围的众人,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洋溢在喝上甘甜井水的喜悦中,没有一个人发现从老井里爬出来的那只大老鼠。

我清楚地感受到那只大老鼠从井里浮出来时,我的视觉在那一瞬间像是暗了一分。

难道因为我曾经吞食过蚺珠的关系,所以我的眼睛才能看得见如此诡异的场景?

可这么大一只老鼠,别说是见,我之前听都没听过,世上哪有老鼠会比大黑狗的个头都要大的?

“难道我看花眼了?”

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大老鼠出现的时间太长了,整个过程足足有十几分钟,我因为害怕,所以一直假装看不见,不敢露出破绽。

之前我有讲过,动物想要活到六十年极其不易,狐黄白柳灰这五大仙中,狐黄白柳的自然寿命比较长,一般也就十五年左右,想要活过六十年不仅要有极佳的气运食得灵芝老药,还要躲过弱肉强食的捕猎和灾害疾病,而老鼠的自然寿命一般是两年,最多也不过五年,想要修炼成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相当于道家传说中,除去活了八百岁的彭祖是个例外,其余道家圣人,最长也不过两百岁,而老鼠这种生灵寿命短不说,自身还携带各种疾病,想要活过六十年的关卡何其艰难,更何况看这只大老鼠的道行,恐怕还不止六十年这么简单。

在五大仙之中,老鼠的排行最靠后,因为老鼠常年偷粮仓里的粮食,所以民间传说里就把老鼠精视为仓神。

仓神归仓神,但农家人就没有不恨老鼠的,甚至恨到了见到老鼠就一脚踩死的地步。

在古代传说中,关于老鼠的神话故事也少得可怜,除了西游记里那只偷吃了如来佛祖灯油下界的耗子精,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光辉形象了。

不过这事儿我也不敢声张,毕竟这么邪乎的事,黄大仙的风波还没过去,再来个耗子精,那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说来也奇怪,自打张富贵打死了白狐狸之后,这张家沟短短两个月间,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凑热闹了,搞得我都怀疑是不是唐僧要在我们村降生了。

不过想到这只没人看见的耗子精,然后在联系其它几个出现的精怪,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一直以来都在说“狐黄白柳灰”五大仙,白狐狸,白皮水蚺,黄大仙,大刺猬,还有这大耗子精,可不就是五大仙凑齐了吗?

住在山里的人,哪个村子多多少少都会闹点邪祟,只是张家沟这次的邪祟闹得太凶,五大仙都出来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老井里钻出来个白皮水蚺之后,下面竟然还有个耗子精。

先前老井底下拉上来的石门那不用说来就是用以挡住耗子精的,上面的金箔定然就是道家术符,至于井里的铁链也是用来锁住耗子精的?

这么一想,我心里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铁链锁住,石门封印,上面还要有一条本身就成了精的白皮水蚺镇守,说明这耗子精有问题啊,要不然谁费这么大的劲镇压它做什么,几刀劈了不就完事了么。

先前出来的五大仙家之中,狐狸,白蚺,黄鼠狼和刺猬都好对付,甚至我一个没学过道术的人都能对它们造成威胁,可这一次,我突然心生恐惧。

中午老光棍睡醒后就开始传达老君的旨意,带着村民们挖出了新井,还说老君会派黎山老母前来治孩子们的病,本来这事儿有点脑子也都该想得出来是吹牛逼吹大了,黎山老母亲自下凡来给一个鸟不拉屎之地的小孩治病?

也就二傻那样的弱智会信。

可下午的时候,一件对我世界观造成极大冲击的事情就发生了--因为黎山老母真的出现了。

由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古怪,眼下新井挖了出来,但是旧患未除,那只上了冯寡妇身的黄大仙一直隐匿不出,伺机而动,还有村民反应说昨天傍晚看见一个人站在村东头的山坡山,看身形有点像冯寡妇。

因此我就找村长,看看能想什么办法把冯寡妇给引出来,铲除这个祸害。

正商量着,从村后面就跑来一个人,那人喊道:“村长,出大事儿了,黎山老母真来了!”

我和村长互相看了一眼,很显然我们都觉得来的是个骗子,所以就一同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的人是个年纪极大的老太,这老太身穿黑袍,弯腰驼背,步伐伛偻,看起来起码九十岁,我心说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行骗,是有点为老不尊了,咱们山里的路不好走,万一她磕着碰着的跌倒了没人扶,在死山里了,到时候她家人还不知要讹多少医药费。

但是这老太像是能听到我心里所想的那样,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我,问道:“你叫张阳?”

我咳了一声说道:“老奶奶,我是叫张阳,您叫什么啊?

哪个村的,怎么来了咱们村里,是迷路了吗?”

“我不聋,你不用这么大声。”

黑袍老太说道。

“我姓华胥,来自骊山,得了老君指示,来你们张家沟给孩子们治病。”

黎山老母又叫骊山老母,所以自然来自秦岭骊山,我只是没想到这老太那么大把年纪了,为了行骗还做足了功课,竟然知道黎山老母姓氏是华胥,华胥是九州老祖姓氏,现在早就没人用这个姓氏了。

至于这黑袍老太一口叫出我的名字更不稀奇,一来我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一打听就能知道,以前那些游方道士为了骗钱都是提前在某个有油水可捞的村里先打听好了再出场骗钱的。

“你不信?”

黑袍继续说道。

“我还知道,你家里有个大病初愈的母亲,父亲在你三岁时溺亡,你的生辰是乙亥年三月初二申时,哦,你还有个小名,叫张根硕。”

“张根硕?!”

村民们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脸色尴尬,但同时心里也很生气,因为我没想到这老女人竟然打听得这么清楚,张根硕这名字我小时候用过几年,但是后来我懂事儿后每次别人根硕根硕的叫我,总让人觉得害臊,所以我就强烈要求我妈给我改了户口上的名字,这事儿我们村里也有不少人知道。

很显然这老太太是专门打听的我,所以我不再有好脸色,板着脸说道:“老奶奶,你家是哪个村子的,最近咱们这山里不太平,有夺人魂魄的黄大仙时常出没,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黑袍老太笑了笑说道:“可怜我老太婆还想给你带来个好消息的,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这姑娘,叫小白吧?”

“你,你怎么知道?”

黑袍老太的话让我一瞬间懵了。

如果说我的姓名,生日和家庭信息可以打听得一清二楚,可我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的小白,恐怕这世上除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了吧,这黑袍老太竟然一口说了出来?

村长见我惊骇的神情,很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问道:“您真的是黎山老母?”

黑袍老太说道:“我此次只是来救孩子们,那些孩子们感染了瘟疫,怕是此时已经夭折了一个,要是过了今天,孩子们可就真的没救了。”


黄大仙上了冯寡妇的身却拿我没辙,愤怒之下想去害我母亲。

两条大黑狗听到我的话,当即追了上去。

那时的母亲大病初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见冯寡妇四脚着地地从门外直冲而来,一时间都吓傻了。

冯寡妇面目狰狞地扑向母亲,千钧一发之际,大龙窜了过来,一口要在冯寡妇的脖子上,将她扑倒在地,二龙紧随而至,冲着冯寡妇就一阵撕咬。

这黄鼠狼虽然成精,可毕竟还是头畜生,先前被我和老光棍断了尾就意味着毁了一半的道行,而它上了冯寡妇的身后显然并不适应冯寡妇的身体。

人可不像动物那样有尖牙和利爪,我打小练武,它见伤不了我就急眼了想要害我妈,可大龙和二龙这两条黑狗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恶狗,狗对黄鼠狼有先天的压制,黄鼠狼即便上了冯寡妇身,也依然缠斗不过两条黑狗。

我跑到家里时,只见冯寡妇正被大龙和二龙逼到院子角落,她的目光里充满怨毒,见我伸手拿门后的铁锹,转身就扒着墙面跳了出去。

我家的墙有两米多高,我没想到冯寡妇竟然一下跳了出去,我追出院子之后见冯寡妇已经跑出去几十米远。

我心里害怕,因为打小就听村里的老人说黄鼠狼是报复心很强的畜生,所以就招呼大龙和二龙继续去追,两条大黑狗狂追不舍,跟着冯寡妇的身影进了山林。

半晌过后大龙和二龙从山林里出来,嘴上还叼着一块肉,看起来是从冯寡妇的腿上撕下来的,我和老光棍进了山林后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可很显然冯寡妇已经逃之夭夭了。

“这畜生直接舍了肉壳上冯寡妇的身,一身道行都不要了,这要是跟咱们不死不休哪。”

老光棍说道。

“有什么办法再找到它吗?”

我问道。

“它躲进山林里就没办法了,大龙和二龙是家狗,不敢追进山林里太深,黄皮子记仇得很,肯定还会回来。”

老光棍说道。

“我倒是不怕,我妈可怎么办?”

我无比担心地问道,刚刚要不是大龙和二龙,我妈怕是危险了。

“这几天大龙二龙就先待在你家吧,我回去之后再想个法子找这畜生。”

“那你怎么办,要不大龙守在你家,二龙守在我家吧?”

“不用,这畜生赶来我家找我,定然让它有去无回。”

回家之后,我把冯寡妇被黄大仙上身的事情告诉了惊魂未定的母亲,母亲吓得脸色苍白,忙问我怎么办。

“没事,有大龙和二龙在,它们会守在家里。”

我说着看向跟在我身后的两条大黑狗。

“大龙二龙,你们最近就守在我家别出去,一定要看好我妈,看到陌生人进家里就咬。”

大龙和二龙嘴里发出嗷嗷声,蹲在我面前摇起了尾巴,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说来也奇怪,自打两条大黑狗跟了老光棍之后,似乎突然就通了人性,狗通人性是常有的事情,毕竟狗和人相处久了,虽然听不懂人言,却大体能猜到主人的意思。

可想要狗通人性,除特训的警犬之外,一般家狗得养十年才行。

狗一年的寿命相当于人类五年,也就是说,狗活二十年相当于人类活到一百岁,但通常狗很难活二十年,而且狗活二十年才相当于人类十岁儿童的智商水平。

活了十年的狗也就相当于五岁小孩的智商,不过五岁小孩其实已经能懂很多。

大龙和二龙区区活了五年,原本又凶狠好斗且未经教化,不该那么快通人性才是,谁知在老光棍家里才几天就已经有模有样了,这一点上我倒是很佩服老光棍的。

下午的时候老光棍来到我家,在我家的门梁上糊了一面小型的八卦镜,老光棍说这镜子叫照骨镜,仿照古代的秦王照骨镜做的,能驱邪避凶,虽然对付不了修炼有成的黄皮子,但如果黄皮子再附到谁的身上来找我寻仇,走到门口就会被照骨镜照出原形。

另外老光棍又给了我一把黑色的铁锥,他说这是降妖杵,不过他这把降妖杵已经满是铁锈,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件被他翻了出来,他说开锋降妖杵的办法就是涂黑狗血。

狗又不是随便能给人放血的,更何况大龙和二龙已经通了人性,还救了我妈,我就更不能伤害它们了,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就到镇上的狗肉店弄了点黑狗血涂在降妖杵上,另外又买了十几斤的五花肉准备犒赏大龙和二龙。

因为黄皮子接二连三害人性命,所以张家沟的人都慌了神,之前白狐狸被张富贵打死,死的只是张富贵一家。

后来白皮水蚺虽然害死了徐半仙,但它之后也就没再害人,而老槐树里的大刺猬则被我一锅炖了汤,连肉带骨头吃了个干净,现在又出来了个黄鼠狼。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别的精怪害人都有个谱,唯独这黄鼠狼穷凶极恶,害谁也没个准,村里接二连三出事,所以大伙都急了,尤其是一个个看到我家又是弄大黑狗看家又是在门上安八卦镜的,最后一群人就自发组织起来,围着村子周围寻找起了冯寡妇的下落。

冯寡妇没找到,倒是让他们找到了之前在水潭边死了的白皮水蚺。

不过找到白皮水蚺的时候,白皮水蚺已经招了蛆,也不知道是谁闲得蛋疼把白皮水蚺的照片拍下来发到了网上,说是深山某村民发现一条白龙尸体,身长起码五十米。

实际上白皮水蚺也就十四五米上下,哪有五十米那么夸张,一些网友就根据帖子地址找到了张家沟,甚至还有记者闻讯赶来。

不过这事儿最终却没能见报,因为记者来的当天,紧接着就来了一辆很长的卡车,这卡车看起来得五十多米,反正我长那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长的卡车。

卡车到了村里后下来了一群人,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就把白皮水蚺的尸体弄到了车上,直接拉走了。

当时这些人也不给旁人靠近,我远远地看见其中一个人向另一个人举手说话,看起来很是严肃。

不过这事儿也就是个小插曲,我想也许是管理者怕事情闹大引起乱子所以才这么做的。

一些来咱们村里找寻龙尸的网友见我们这地方有山有水,就顺便进山林里探险,尤其是村里人劝他们不要进山里后,因为最近闹邪祟,黄大仙害人,这些网友听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后那就更不想走了,一个个像是赶着投胎一样往深山里钻。

后来这些人里跑出来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少年的脸型看起来是时下流行的小清新,耳朵上还打了好几个耳洞,典型的小鲜肉。

少年跑到我们村子里说山里有野人,一个女野人把她女朋友杀了,这满身的伤也是女野人抓的,那个女野人还想那个什么他,幸亏他极力反抗跑掉了。

村长集合了一帮村民让少年带过去,可少年死活也不敢再进山林里,非要等巡查来。

不过自打上次女法医刘蓉被黄皮子上身后,治安所的人总是不怎么来了,少年害怕,哭得梨花带雨的,最后只能花钱雇了个村民让村民把他送到镇上。

村长带人又到山林里搜了一圈,依然没找到被黄皮子上身的冯寡妇,这事儿成了张家沟所有人的心病,有几户家里有孩子的暂时就搬到了外村的亲戚家里住。

这事儿之后,一直过了半个月,村里也就再没什么动静,张家沟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祥和宁静,而我定的鱼苗也终于来了。

我定的都是些鲢鱼和青鱼的小鱼苗,也就一千块钱的,运来的时候由于天气太热死了一百多条。

我把这鱼苗放进水渠之后,在水渠四周都做了禁止捕鱼垂钓的标识,到时候看看鱼苗的长势怎样再决定要不要多撒些鱼苗在里面,要是鱼苗撒得多,后期我还得雇个村里的老头过来帮忙看鱼塘,不然鱼苗长大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偷光。

那时我对未来突然充满了无限美好的遐想,这么些年来,因为穷,所以一直很没有安全感,而我得到二十万之后,虽然没怎么花,但整个人都不再像之前那样压抑或做事畏首畏了。

不过这些天以来我却越发焦躁,因为小白已经很长时间没再来找我。

小白的事情我也不敢跟老光棍讲,毕竟之前老光棍以为我梦里说的女人就是白皮水蚺的,而且小白夜夜找我做那事,我怎么开得了口。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大概半个月,小白还是没出现,我不由开始怀念起来,心里憋得苦,身体更憋得难受。

这期间我跟老光棍去山林里数次都没找到冯寡妇的踪迹,冯寡妇也没来找我们报仇,跟凭空消失了一般,老光棍还怀疑是不是冯寡妇的三魂七魄想还阳,跟黄大仙的精魄争抢肉身同归于尽了。

毕竟这也是一种可能。

自打上次山里下了一场大雨之后,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是大晴天,上回的雨下得沟满河平,现在水位却下降得很快,我放到鱼塘里的鱼苗几乎每天都有被热死的,这让我心里很着急。

河里的水位下降得快,地下水自然也就干涸得快,所以张家沟的井很快就见底了,谁也没想到上个月还是洪涝的,这眼下马上又要闹旱灾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某天下午的时候,母亲和一群村民在门口的阴凉地儿乘凉聊天,老光棍突然神经兮兮地跑来跟我说:“今晚,你得多存点水,省着点用。”

“怎么了?”

我疑惑问道。

老光棍一脸忧愁,挠了挠痒说道:“我中午做梦,老君来跟我说,明天停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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