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怀玉梁爱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陈家三公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她还小,啥也不懂。现在想想,唐立香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估计最低也得五六个月孩子都成型了,再过一两个月,生下来都能活,为了生儿子,杀人的事她都能干,也是拼了。那个孩子没了之后没过多久,唐立香再次怀孕,这次倒是个男孩,也就是她的二哥杨国平。让所有人没想到,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杨国平一生下来就呆头呆脑,只知道流着口水咬着手指头傻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村里人都在背后传闲话,孩子到了那个月份还流掉,杨家这是遭了报应,这报应,直接就报在了孩子身上。杨大有是永安屯的村长,他们自然不敢当面说。她以前可不敢附和这样的话,现在叫她说,就是报应,那就是杨大有和唐立香的报应。身为一个村的村长,眼界境界包括格局是一定要比普通老百姓高吧?可他杨大有竟然为了...
《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那时她还小,啥也不懂。现在想想,唐立香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估计最低也得五六个月孩子都成型了,再过一两个月,生下来都能活,为了生儿子,杀人的事她都能干,也是拼了。
那个孩子没了之后没过多久,唐立香再次怀孕,这次倒是个男孩,也就是她的二哥杨国平。
让所有人没想到,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杨国平一生下来就呆头呆脑,只知道流着口水咬着手指头傻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村里人都在背后传闲话,孩子到了那个月份还流掉,杨家这是遭了报应,这报应,直接就报在了孩子身上。
杨大有是永安屯的村长,他们自然不敢当面说。
她以前可不敢附和这样的话,现在叫她说,就是报应,那就是杨大有和唐立香的报应。
身为一个村的村长,眼界境界包括格局是一定要比普通老百姓高吧?可他杨大有竟然为了想要生个男孩而将媳妇肚子里已经那么大月份的孩子打掉,不报应他报应谁?
杨大有有心眼,这些事明面上他从来不掺和,就算是要做,他也只是给个眼神,或者稍微用话点一下,冲锋在前的永远都是只会撒泼打横的唐立香,就算哪天事败,跟他这个大村长有什么关系?那不还有个二百五唐立香顶着吗?杨大有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口怀家国,心心念念的为祖国,为村里人着想创收的杨大村长。
杨怀玉嗤笑一声。
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
杨怀玉拍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身,她得起来做饭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旁边一铺炕上的杨国红。
“怀玉,你感冒还没好,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做饭。”
杨怀玉按住杨国秀刚要坐起的身子,朝着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大姐,我都好了,你睡吧,我做饭去。”
杨国红就着杨怀玉按住她的手又躺了回去。她黑黄的脸上眼睛闪了闪,她笑了?
她这个妹妹整天憋屈着一张脸,不是在哭,就是在准备哭的路上,今天却笑了?
杨怀玉的长相不太符合这个时代人们的审美。七十年代,圆脸,大眼,面皮厚厚的,胖乎乎的,才是最受人追捧喜欢的福相。而她,一张清秀的鹅蛋脸上,一双乌黑圆圆的杏眼忽闪忽闪的,一笑起来,嘴旁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十七岁的女孩,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显得非常的瘦弱,身高或许还不到一米六,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下,只剩一个能支撑身体站立起来的骨架。
杨国红看着杨怀玉走出房间的背影,脑子里又出现了女孩那张脸,她心里不得不承认,杨怀玉的脸是好看的。
是不一样了!
如果杨怀玉听见她的心声,当然也不会回头告诉她。
她们的妹妹,已经死在前几天那个发高烧无人问津的夜里,现在的杨怀玉,是从一九八二年重生回来的杨怀玉。
杨怀玉当然不敢让杨国红帮着做饭,这事不是没有过,被唐立香发现之后,就是一顿往死里打。
她知道杨国红是想帮她,如果因为这个就要挨一顿死打,那重新活一次,这个打她也不会挨。
现在是一九七四年,到七七年恢复高考还有三年时间。前世,这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不但要当牛做马照顾杨家一家老小,在考取大学后,名额直接被妹妹杨国秀顶替,而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背上了爬杨国平床的淫荡罪名。
那个年代出了这样的事,她没有别的选择,在乡亲们的指指点点下,在唐立香的污言秽语中,她嫁给了她痴傻的二哥,杨国平。
杨国平!
杨怀玉闭了闭眼,狠狠的压下心中想要拿刀砍人的那股戾气。
那个傻子,除了想那些变态的事儿之外,每天在床上对她不是打就是掐,那个时候,她身上真的连一块好皮都没有。
上一辈子她傻,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会出现在杨国平的床上?
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多的莫名其妙?杨国平是个傻子,就算他爹是村长,在村里也根本就娶不上媳妇。那时候的她,已经为杨国秀考完了大学,剩下的价值,不就是为傻子传宗接代?
杨家是肯定不能待下去了,就算这三年什么事都不发生,当牛做马的伺候他们,她也不干!
杨家是村长家,虽然是在百废待兴的七四年,她家的吃食,也比普通老百姓的要好一些。
杨怀玉打开装粮食的大缸,舀出一瓢玉米面。
成熟的葫芦从中间锯开,抠掉瓤,晒干之后,就成了盛东西用的瓢。
东北很多地方都能用到瓢,比如从缸里往外舀水,舀米,甚至盛饭。
平时小来小去装点东西,装东西的容器,也是瓢。
苞米面放进一个破旧的搪瓷盆里。锅里烧开水,把苞米面烫八分熟,凉透之后揉匀,煮上半锅小白菜炖土豆,取一块苞米面,拍成手掌般大小,贴在锅的一圈盖上锅,菜熟了,苞米面饼子也熟了。
天光已经大亮,杨家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就连隔壁住着的几个知青,也都起来做饭了。
等所有人上桌坐下吃饭之后,杨怀玉端着一个掉了碴的碗,盛了满满的一碗汤,拿了半个饼子,才蹲在灶门口吃了起来。
好像从记事起,她从没上炕跟他们一起吃过饭。她没资格。
不上就不上!她也不稀罕和他们一个桌子吃饭。狠狠的咬了一口饼子,就像咬着唐立香的肉,饼子瞬间都觉得香了几分。
唐立香只准她吃半个饼子,她不动声色地往嘴里扒拉着菜汤。农村户口的孩子不用下乡,但也要下地一起挣工分,多喝点汤吃点菜,肚子里有食,才能干动活呀!
唐立香吃着饭,骂骂咧咧的话也没停下,“盛那么一大碗菜,天杀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玩意儿,怎么不去死。”
这样的话听的多了,就产生了免疫力。杨怀玉面无表情,努力往嘴里扒拉着菜。
七月的天,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早上太阳还没出,只做了一顿饭,浑身已经被汗打湿。
吃完了饭,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屋子,杨怀玉扛着锄头第一个出了门。
半晌,杨国红也扛着锄头跟了上来,后头还跟着低着头,蔫了吧唧的杨国秀。
唐立香又懒又馋,她宁可吃不上也不会去挣那几个工分,她家杨大有是村长,怎么着也不至于吃不上,应该说,吃住穿用的,还比别的农村家庭好不少,毕竟,杨大有在队上每月还是有十一块的工资。
杨大有是村长,村里这事那事的都得找他,他下地挣工分的时候不多。
杨国平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干活。
杨国秀在干活这一点上紧随了唐立香,卯足了劲儿偷奸耍滑。懒驴上磨屎尿多。等她从厕所出来挪到地里,人家都已经干了一半了。所以全家六个成年人,也只有杨怀玉和杨国红,能正儿八经的当成年劳力使。
杨国秀心里委屈的不行。这天死热死热的,动一动,全身都是汗。
在学校里的日子多得劲儿啊!虽然学校的条件也不好,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也不用干农活,一个礼拜还能得到唐立香给的五分零用钱。虽然她的书念的不咋地,但她就有本事凭着一张嘴,让唐立香和杨大有明明知道她学的很渣,还心甘情愿拿着钱让她在学校里混日子。
高考的取消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能怎么办?谁都没有学上,一个村长家的姑娘,还能高大到哪去?
她恼恨的边走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这个时候也就是早上六点钟,在学校里刚刚起床,现在,却要扛着锄头下地干活。
不远处的田埂上,领头的口号又已经响亮的喊了起来:同志们,坐在课堂上,我们用笔规划着梦想;站在这里,我们用工具建设着家乡,勇气与坚持,铸就的是辉煌。
现在是早上六点钟,抓紧手里的锄头,早晚趁凉快,中午趁死草,青春无悔,义无反顾;家国情怀,责任担当……”
喊口号的,是老村支书王成的孙子王爱民,一个念了几年书,就满口大道理,满脑子口号的知识青年。
“小逼崽子放屁!”
下乡知青一张嘴,满嘴东北味儿。
早晚趁着凉快干活是好,中午太阳那么大,草是能晒死,人也差不多,这不就是说一天都闲不着?
东北虽然不如南方热,但六月中旬到八月底这几个月,每天也都在三十多度,照这么干,还不得脱层皮?
“行啦!咱赚的是工分,没必要计较,他说他的咱干咱的!”
李兴良拿锄头把碰了碰低声发牢骚的康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了解决城市中的就业问题,从50年代中开始组织将城市中的年轻人移居到农村,尤其是偏远的农村地区建立农场。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成为后来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口号,鼓励和组织年轻人参加垦荒运动。
康伟和李兴良都是上海来的知青,在永安屯已经待了三年了。
从刚开始的雄心壮志,到现在的混天磨日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冬天冻出的老寒腿,夏天后背脱掉的一层一层皮,早已磨平了他们的梦想和棱角。
三年的时间,有很多看不到希望的男知青娶了农村女人在当地落了户,也有女知青选择条件还算好的农民嫁人。在这样看不到头,一日一日的劳作中,没有几个心里还燃烧着熊熊的篝火,去描绘未来的伟大蓝图。
有功夫想那些,还不如想一想,今天怎么少受点累,中午怎么着能吃饱比较实在。
康伟抬起头,手胡乱的抹了一把满脸的汗,眼角四处看了看。
杨怀玉握着锄头,低着头弯着腰在地笼沟里穿来穿去。
七月的苞米苗已经很高了,尖利的苞米叶,抬头刮脸,低头拉脖子。
铲完一笼地的草,浑身像水洗了一样不说,脸上脖子上,全都被苞米叶刮的冒着血汁。
上午十点左右铲到地头,王爱民招呼大家坐下来喝点水歇一会儿。
杨怀玉和杨国红今天不在一个组。
杨怀玉坐在人群最后,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怀玉啊,咋啦这是?”
前面邻居赵大嫂回头问道。
“没事,可能是喝水呛到了,嗓子里有点痒。”
杨怀玉清了清嗓子,对着赵大嫂笑着说。
“那你可得小心点,慢点喝,要是呛到了肺管子,可怪难受。”
杨怀玉点了点头,扬起水壶又喝了几口。
哪知,几口水一下肚,她咳的更厉害了。
一张脸因为咳嗽憋的通红,瞅着就很难受的样。
赵大嫂赶紧起身,想着给她顺顺后背。没等她走近,只见剧烈咳嗽的杨怀玉嘴一张,噗的一声,一股鲜红的液体从嘴里喷了出来。
“哎呀怀玉啊,你,你这是吐血了?”
杨怀玉没吱声,赶紧用带着补丁的袖子擦了擦嘴。
前边坐着歇息的人都站了起来,却是慢慢的往外靠去,只留杨怀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你,你这是咋的啦?”王爱民往前探了探头,小心的问道。
“没咋,前几天不是感冒了,可能还没好。”
“我咋看着,像那个啥核病?”
一个村民小声说道。
结核病?
这个年代还是在乡下,接触结核病的人真的不多。
但没吃过猪肉,并不代表没见过猪跑,结核病的威力,就是一般的农民也都听说过。
咳嗽,咳血……这些都不是最让人害怕的。
最让人害怕的,是它的传染性和传播的速度,更让他们害怕的是,这个病据说根本就治不好。
在医药匮乏的七十年代,结核病这个名,让人闻之色变。
“我不是!”
杨怀玉支撑着站起身,想开口解释一下。这一开口刚压下的咳嗽反而更厉害了。
一起干活的又往后退了退,咳的这么厉害,不会真的是结核病吧?那个病,好像喘口气都能传染。
“常虎子,你腿长跑的快,还是先找到村长,把怀玉同志接回去再说吧!”
叫常虎子的是一个大长腿的黑脸大个。
接了王爱民的指令,他抬起腿,向村部跑去。
“我可怜的妹子呀!”
女人一把揽过女孩,把女孩抱在怀里就哭开了。
候车室里很多人乱哄哄的,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
就算是看到了,还以为是两个许久不见的亲人抱头痛哭呢。
哭了一阵,女人轻轻抚着女孩抖动的后背,擦了擦她满脸的泪水,“你小小的年纪,命咋这么苦?今天姐遇上这个事,也不能不管。送你回家看来是不行了。姐怎么着也不能看你跳火坑,这样吧,姐给你买票,咱俩一起去平县。”
女孩赶紧慌乱的摆手,“姐,这不行。”
她原本是想先上车,要是能逃了票是最好的。
李小兰百感交集,她没想到逃个婚,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张屠夫下了聘,她爸已经收了聘礼。
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还有五十块的彩礼,给的真不少了!
她看见她爸盯着那些东西,手里握着五十块,笑得脸上的皮肉都抖动不止。
是给的不少,可张屠夫都多大了?
张屠夫不但死了两个老婆,比她爸的年龄还要大上两岁!
她是找了个对象吗?简直就是找了个爹好不好?
这还不说,关键张屠夫长得特别凶,两条粗黑的眉毛,一脸的横肉,从来就没见他笑过。
听说他那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李小兰相信,就那一身带着油腥味的横肉,她相信她会是第三个。
张屠夫是肉联厂的屠宰工。
条件比一般的人家都要好,关键是能时不时的吃上肉,还能喝到骨头汤。
这大半年来,张屠夫送来的骨头熬的汤,都把他爸给喝胖了。
她妈死了,家里还有个弟弟,她这个她爸嘴里的赔钱货,就成了给她爸换钱换肉,给他弟弟赚取彩礼最好的物件。
今天张屠夫家里都在摆席了,她爸把她锁起来之后去蹭吃蹭喝了。
邻居的一个伯娘,偷偷的把她放出来,她这才跑到车站,想去平县的小姨家。
女人搂着她哭了一场,猛的一拍大腿,好像忽然像想起什么事儿,“哎呀不行,去平县的车下午才有,你爸一会回家看不到人,肯定会追来车站,咱俩不能在这干等。”
她拉着女孩的手,快速起身,“咱俩赶紧走,先去我家避一会儿,等下午车快开的时候咱再来。正好我身上的钱也没带够,回家再拿一点给你买票。”
一听她爸会找过来,女孩明显害怕了,脸吓的刷白。她来不及多想,被女人拖着,飞快的跑出候车室。
杨怀玉愣愣的立在原处,这就跟着走了?头一次见面,根本就不认识的两个人,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吗?
也不怪她这么想。
她是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上一辈子经历的事儿太多,人渣也多,遇事多些思考是肯定的。
但这个年头,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实诚的,坏人也多,但好人肯定更多。
容不得她多想,奔跑的两个人很快就没了人影,杨怀玉快步跟了上去。
她是绝对不能跟丢了的,她无比确信,女孩被骗了,那等待女孩的会是什么?
也可能是一块饼子,一杯水,吃了喝了之后就啥也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来,可能在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她也早已成了某个老光棍的媳妇儿,或者,几个光棍的媳妇。
杨怀玉不敢再想下去,这些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她一定要亲手把他们送进监狱。
有可能,太有可能了!
崔继承只觉得浑身一凛,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这是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马上安排人,押送人贩子和孩子们回派出所。
他带着两个公安和杨怀玉直奔刚才的西边居民区。
那户人家有没有地窖?
肯定有!
因为在东北的农村,每户人家都挖地窖!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太大意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屋里的老太太已经被送去了所里。
他们仔仔细细在屋子周围翻找着。
杨怀玉知道,地窖一般会挖在菜园里,但是这个菜园里没有。
难道,会把地窖挖在屋里?
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她又返回屋子里,一点一点的搜寻着地窖的踪迹。
厨房没有,包括灶门口的一堆柴草下,地面平整,都没有异常。
东屋也没有。
只剩下了西屋。
西屋和东屋一样,也是一铺炕。
炕上铺镇自己编制的炕席。
炕梢放着一只体型很大,褪掉颜色的木头柜子。
打开柜盖,里面堆着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被子,别的啥也没有。
杨怀玉盖上柜盖,用脚在炕上一点一点的踩着。
踩到炕中间,她脚下一停,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崔继承,然后点了一下头。
应该就在这里。
崔继承和两名公安迅速拉开炕席,拉掉炕席之后,就露出了黄泥抹的炕面。
不同于其他炕面,这个炕面的中间有一块独立的木板。
杨怀玉退到一边,抓人的事儿用不着她。
她跳下炕,闪到门后。
万一一会儿要是杀人,血可别崩到她身上。
木板被掀开,公安也不能大喇喇的就冒进,照例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公安包围,赶紧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喊了几声,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崔继承拿着手电举着枪,第一个跳了下去。
东北每家每户的地窖都挖的很深很大,足有一间房的空间。
地窖里很安静,崔继承甚至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
有人!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崔继成举起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传来呼吸的方向。
还是没有人出声。
崔继承手里的手电光照了过去。
地上躺着五六个十七八岁熟睡的女孩,别的再无其他。
老吴跑了,真的跑了。
地窖里的女孩都被抬了上来,这么折腾,竟然没有一个醒的。
这是给她们喂了多少药啊?
杨怀玉磨着牙,对人贩子的痛恨又增加了几分。
一个家里孩子丢了,这个家就散了,人贩子偷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家庭的精神支柱。
国家立法严明,对人贩子的打击力度很大,这些人还敢顶风作案,可见这个黑色链条谋取的利益,一定是十分巨大的。
杨怀玉的心往下沉了沉,只是一个河西市的火车站,跑了一个老吴,还有一个放赖的老太太,在地窖里找到的五个,都是人贩子团伙的核心骨干。
那么在河西市别的地方呢?
她们的县里镇里有没有?江城呢?
有!一定会有!
没有人注意到,被人贩子拐走孩子的家庭是怎样的痛不欲生!没有人关注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倾家荡产苦寻孩子无果之后的崩溃!更没有人知道,多少父母因孩子的丢失而放弃自己生命!
只有人看到这黑色链条之下的巨大利益!
被关在派出所的时候,杨怀玉曾经有一瞬间的后悔,若是老吴当时什么都不顾而杀了她……
隔离,要怎么隔离?要距离多远?
杨家是比寻常百姓条件好一点,住的是土墙青瓦的两大间房。
房子隔成三个小间,杨大有,唐立香,杨国平住一间,杨怀玉,杨国红,杨国秀住另一间。还有一间是厨房。
很小的一间屋子住了三个人,杨怀玉还一直是在地上铺稻草住的,空间那么狭小,要怎么隔离?
“我的建议是虽然不确定,但还是离开的远一些比较好。”
张栋梁抽了一口旱烟说。
“那就……”
唐立香一张嘴,就被杨大有拽去了一边。
她其实想说,那就把她扔出去算了,瘟神一个,挨得近了传染上怎么办?
杨大有瞪了她一眼,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话他们能说吗?别管怎么着,在外人眼里,他俩是杨怀玉的父母,他还是永安屯的村长,这话说出来不得被人骂死!
其实这话就算不说,看他俩的表现,大伙也都心知肚明。
杨怀玉得的病固然可怕,别人嫌弃,哪有连自己的父母也嫌弃的道理?
这孩子是村里人眼瞅着长大的,学习好长得好,关键是能干孝顺啊!谁家老子不是拿着杨家的怀玉去教育自己家的孩子?
可现在,仅仅是因为一个不确定的传染病,杨大有两口子就要放弃这孩子了!
大家伙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气的要命。
还当村长呢?呸!
气愤归气愤,谁也没敢说把杨怀玉接到自家去住,传染病啊!家家是都穷的掉底,谁不想好好活着呀?
偌大个院子那么多人,一度冷场。
“爸,妈……”
杨怀玉就在这个时候醒了。
她虚弱的撑起身子,“虽然晕着,但我也大概听清张爷爷的话了。得了这个病,我不能在家住了,以后也不能再孝顺你们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妈,你别不舍得吃饭,我看你都瘦了,爸,你少抽点香烟……”
唐立香一掐腰,想附和说自己瘦了,抬手看看肉乎乎的胳膊,又闭了嘴。
谁特么抽香烟了?
杨大有偷偷用手指掐灭还冒火的香烟,嘶,烧着肉了,真疼。
这是他第一次抽香烟,还是上次去镇里开会,不知道谁掉了半盒勇士牌香烟,被他捡起来当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咱们平杠那里不是有个小马架子吗?我就搬去那里吧!”
顺着永安屯往西进山叫西沟,过了西沟就深山老林,当地人管那里叫平杠。
进了平杠,除了有零星放山找棒槌(人参)的的,几乎就是无人区。
“那怎么行?”
张栋梁头一个站出来反对。
平杠什么地方?深山老林!别说熊瞎子,老虎都是有的,更别说数不清的蛇虫鼠蚁!一个十几岁的女娃,怎么能去那里住?那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是啊怀玉,那里不行!”
杨大有眼皱着眉开口,他是不想让这丫头在家养病,但也没想真看着她去死。
“张
爷爷,爸,只是暂时的,就是去那里隔离,如果确定我得的不是结核病,还会回来的。那里离这村子比较远,如果我真的得了结核病,也不拖累村子,是不是?”
“唉,你这孩子!”
杨大有装模作样的放弃了。
张栋梁瞅了瞅坐在地上的杨怀玉,小姑娘的脸不像刚才那么红了,黢黑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他。
他心里哼了一声,“那马架子是放山的人搭的,只为在山里挖棒槌过夜时,怕遇到野兽对付一夜,能住人吗?”
这话他是对着杨大有说的。
杨大有知道这个时候该表表态,“我找几个人,现在去把马架子收拾一下,再把怀玉送过去。”
说完这些话,杨怀玉虚弱的又躺回了地上。
她偷偷摸了摸脖子,刚才晕倒在地时,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石头,好像把她的脖子给硌破了。
从她记事起,脖子上就挂了那么一个东西。黑黑的月牙形状,上面雕刻了一些不知名的纹路。
看着吧好像是铁,摸起来又像石头一般的润滑。
以前她曾经问过唐立香这是什么。
唐立香咋说的?
说是老杨家的传家宝,只传给了她。
她还真就信了。
现在想想,在她很小的时候,很多次,唐立香都想取下她脖子上的这个东西。
穿着那块石头的黑色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唐立香用刀割,剪刀剪,对绳子竟然起不到一点作用。
那块石头就像长在杨怀玉脖子上一样,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拿下来,慢慢的,唐立香也就放弃了。
脖子是真的破了,流血了。
杨怀玉沾着血的手,又摸上了那块石头。
手刚靠近那块月牙形的石头,手指上的鲜血被黑色的石头迅速吸食的一干二净。
杨怀玉睁大了眼睛,只见吸了血的月牙形的石头闪出一道极小的,旁人几乎看不到的光芒,嗖的一声,连带着那根绳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杨怀玉摸着脖子,绳子没了,石头也没了?
怎么回事?
她心里吃惊,面上却不显。
这时,她的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机械的声音,“恭喜您,属于您的专属空间已开通,您可以按照提示,存储任何东西。本空间具有保鲜防腐蚀功能。”
杨怀玉是真懵了,她的石头坠子没了,却无形中多了一个可以存储东西的空间,还是别人看不到,摸不着的!
或许真如唐立香所说,还真是一件传家宝也说不定。
杨家不可能把这东西给她,那只能说明,在她被唐立香捡来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在她脖子上。
她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没再有别的动静。
传家宝是她的,空间也是她的,跟杨家任何人没有一丁点关系。
她靠着咬破嘴流出的血液和莫须有的结核病离开了杨家,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给杨家当牛做马,替杨国秀读大学,莫名其妙的成了杨国平的媳妇,重活一回,这些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暂时她离不开永安村,早晚有一天她会迁出户口,永远离开这里。还有杨大有唐立香,以后,等着接受她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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