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瑾君乐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关瑾君乐瑶结局免费阅读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番外》,由网络作家“玮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再这般胡言乱语,回头我告诉大伯母,看她罚不罚你。”关淑乐恶狠狠抬手戳她额头。“人家说的可都是真的,难道你不喜欢?”关淑蓉嘟嘴一脸不满。“对,我承认对他心怀感激,可那又怎样我一个女孩子,怎好主动上门求亲?”关淑乐一扭头看向远处,杜衡正站在远处月洞门边,看着她们的方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这是追着姐姐你来的。”关淑蓉促狭一笑,推着关淑乐往前,“姐姐去吧,我帮你看着。”“这,不好吧!”关淑乐一脸犹豫,万一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就说两句话而已,这有什么的,上次他的救命之恩咱们还没好好当面道谢呢!”在关淑蓉的怂恿下,关淑乐走过去两人隔着月洞门遥遥相望,“杜郎君怎会在此?”“我是来还姑娘这个的。”关淑乐低头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里静静躺着一...
《关瑾君乐瑶结局免费阅读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番外》精彩片段
“你再这般胡言乱语,回头我告诉大伯母,看她罚不罚你。”关淑乐恶狠狠抬手戳她额头。
“人家说的可都是真的,难道你不喜欢?”关淑蓉嘟嘴一脸不满。
“对,我承认对他心怀感激,可那又怎样我一个女孩子,怎好主动上门求亲?”
关淑乐一扭头看向远处,杜衡正站在远处月洞门边,看着她们的方向。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这是追着姐姐你来的。”关淑蓉促狭一笑,推着关淑乐往前,“姐姐去吧,我帮你看着。”
“这,不好吧!”关淑乐一脸犹豫,万一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就说两句话而已,这有什么的,上次他的救命之恩咱们还没好好当面道谢呢!”
在关淑蓉的怂恿下,关淑乐走过去两人隔着月洞门遥遥相望,“杜郎君怎会在此?”
“我是来还姑娘这个的。”
关淑乐低头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里静静躺着一方巾帕,正是那日她为他绑手臂上伤用的。
“郎君的伤可好些了?没想到郎君竟然还留着?”
“不过是些皮肉伤,劳姑娘惦记,已经好全了。
在下唐突,这原是姑娘的私物,在下不敢随意处置,那日府上登门道谢时,原想交由令兄带回,又怕给姑娘徒增麻烦,就只能擅自做主带在身边,还请姑娘莫怪!”
“郎君有心了,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郎君的这番心思令小女铭感五内,那日相救之恩未及当面致谢,在此深谢郎君。”关淑乐屈膝行礼拿回巾帕。
“姑娘无需如此,维护禹都百姓的安危是在下的职责,更何况令兄与在下也算朋友,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姑娘如此。”杜衡作揖回礼。
抬眼间,又是四目相对,杜衡只觉心口微动,忙尴尬道:“在下告辞!”
说完匆匆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失落又懵逼的关淑乐。
……
“你是说他就这样走了?”关淑蓉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托腮看向一边的关淑乐,心中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对姐姐有意还是无意?”
“我也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了,总之他就这样跑开了。”关淑乐也疑惑不解,心情低落。
“依我看他这是害羞之后的落荒而逃!”乐瑶认真的想了想。
依照她一个资深看剧人的经验来看,这倒像是一个纯情大男孩能干出来的事。
“你说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
两人激动的半趴着身子凑近,乐瑶被面前突然放大的两张脸吓一跳,扭着身子往下滑,“你们俩干嘛!吓我一跳。”
关淑乐拖着她的胳膊,又将人往上拽了拽,“你说他是因为害羞才离开的,这是真的吗?”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乐瑶忍不住吐槽,简直魔怔了。
“快说,不说今晚你就别想睡了。”关淑乐单手哈气做出威胁乐瑶的动作。
乐瑶最怕痒了,抬手告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我是觉得他既然这般小心翼翼留着姐姐的巾帕,又日日带在身上,他是时刻想着遇见姐姐,想要亲手还给你的。
如此费心怎么可能是因为不在意或者讨厌呢?若是讨厌直接丢了巾帕就是,他之所以焦急离开,是因为他不知道面对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该说什么,又怕说错了话唐突了佳人,只能落荒而逃。”
“真是这样吗?”关淑乐的眼里闪烁着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甜笑。
“如此说来,灵音寺求姻缘当真是灵验。“关淑蓉也终于放下心来开怀大笑。
小地方没有秘密,不出一个下午,整个县城都知道了乐家干的丑事。
傍晚时分,一顶小轿停在乐府门前 ,从里面冲出个娇小身影,一路哭跑着进了后院。
“呜呜,这叫我今后怎么见人!”乐琳琅捂着帕子冲进俪园,自顾自的嚎啕大哭。
“我的儿这是怎么了?怎得这个时辰就回来了,不是叫人带话回来说,约了小姐妹在望湘楼用过晚膳再回来吗?”王氏忙起身将人搂进怀里哄。
“还吃什么饭,外面都传遍了,说咱们家为了钱、为了前程卖女儿。
那方菲菲一听咱们家的女儿要去给她爹做小,当场就拉下脸来,将我好一顿奚落,我哪还有脸再待下去啊!”
乐琳琅哭得梨花带雨,雪白的小脸憋得通红好不委屈。
惹得王氏一阵心疼。
乐昌宁正发愁,又听她哭哭啼啼心里噌一下火冒三丈。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娘老子还在呢!哭的跟号丧一样,眼下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为这一点小事就哭成这样,若是这一关过不去,往后有你哭的时候。”
王氏平日里就是个彪悍的,一听他这话就不乐意了。
“你凶她做甚!要我说都怪你,我早同你说了,这事要趁早免得夜长梦多,是你一直犹犹豫豫不肯下决断,这下倒好生等着京里来了人,如今矮个子骑马上下为难了吧!
要我说镇国公府怎么了,他们还能当街杀人不成,再怎么着你也是那死丫头的亲爹,她敢杀你想遭雷劈不成?
这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休说是外祖母,就是亲祖母那说了也是不上算的,瞧你吓得那样,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货。”
“你懂什么?无知的乡下泼妇”乐昌宁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王氏的鼻子道:“你道那镇国公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先帝特赦世袭罔替的一品军侯府,已故的镇国公那可是陛下亲封的一品柱国大将军。
更遑论他还是当今陛下拜把的兄弟,陛下待他比亲兄弟还亲,知道什么是权势滔天吗?你当我为何会躲在这偏僻的小地方?”
不怪王氏无知,她这一辈子就没出过黎城,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当地县太爷。
自家爹爹在十里八乡也算得上一霸,自小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关氏在世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也从不提起娘家,王氏自然不知她背后还有个如此了得的靠山。
被自家夫君这么一说,才有些回过味来。
“那,那这达官显贵也得说个理不是,这关兰芷是自己病死的,说什么也怪不到咱们头上不是。
再说我们也是为了那丫头的前程着想,嫁给县太爷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你,我与你说不着。”乐昌宁满心烦闷甩袖离去。
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的乐琳琅,一听说这样声名煊赫的世家竟来了这穷乡僻壤之地。
又在街上听闻今日来的人中,有一位谪仙般的人物,一颗心蠢蠢欲动,早忘了刚刚是因何而哭。
……
“嘶~,我的脖子!怎么回事,睡落枕了?”
一夜好梦的乐瑶终于醒了,刚一扭头脖颈处传来一阵闷痛。
“小姐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七七放下洗漱盆冲到乐瑶床边跪下。
“美女,你哪位?”乐瑶躺在床上惊恐后移,躲到了墙角。
若不是小姑娘长得人畜无害她差点以为见鬼了。
不对!这房间里的摆设古色古香,并不是她的破出租屋,就连眼前的美女也是一副古人的打扮。
乐瑶惊慌坐起大声质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准备对我做什么?”
她明明记得自己得了重感冒浑身难受,吃了药在家睡觉,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了这里?
难道是梦中梦,她其实还没有醒?
“小姐您怎么了?奴婢是七七啊!从小伺候您的您不记得了?”七七被这一吼红了眼眶。
她家小姐是不是病傻了?
“小姐您等着,奴婢这就去请表少爷来!”
“唉~,你别走啊,这是哪里?把话说清楚啊!”乐瑶慌忙拉扯她,却牵动了脖子,疼的坐回了床上。
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须臾,一位身着玄色宽袖束腰云锦长袍,身高约一米九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屋外阳光明媚,在男人挺拔高大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容貌。
即便如此,光是这身材和浑身散发的气势就已足够叫人挪不开眼。
乐瑶呆愣愣眼睁睁看着男人走进来!
待看清来人长相后,一颗心噗通噗通又造作起来。
天啦!这人每一处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正是昨天她梦里的男人。
“表少爷,我家小姐似乎是烧傻了,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奴婢了!”七七在一旁哭诉,“求您给请个医师来看看吧!”
关瑾君闻言皱眉,见乐瑶呆滞的神情,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暗芒,“你当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胡说我记得,我叫乐瑶,只是你们是谁?”乐瑶急忙解释。
她当然记得自己是谁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是谁而已。
“谢天谢地小姐您终于想起来了!”七七破涕为笑。
“我是你表哥关瑾君”关瑾君淡淡开口声音清冽不带一丝温度,双眸更是冷冷盯着她。
“表,表哥?” 乐瑶一脸惋惜的紧捂胸口,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么个极品帅哥居然是她表哥?那岂不是只能看不能撩?
“表妹可是有心疾之症?”关瑾君疑惑,之前医师诊脉为何未言明。
“我没事,只是需要冷静冷静。”乐瑶哀叹连连收起花痴的心思,生无可恋的仰躺在床上。
果然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的诅咒它应验了!
这会儿她何止心疾啊!她还心肝脾肺肾急,她要为那刚刚冒头就被命运掐灭的爱情小火苗哀痛三秒。
关瑾君冷冷睨了眼床上四仰八叉的人,抿唇不语退了出去。
“不对,事情不对,我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帅的表哥我怎么不知道?”
没了美男迷惑心智,乐瑶的脑子一下清醒了,抬眼打量周围环境。
问题的关键不是表哥,而是她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的人又为什么穿着古装?
乐瑶使劲捏了把胳膊,直痛的龇牙咧嘴才肯罢休。
“会疼,就不是做梦?”
该不会是……穿越了吧?不会吧!
她一个普普通通毫无特长的普通人,穿越古代能干啥送人头吗?
“有人吗?”乐瑶慌忙朝门外喊。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七七推门走进来。
“那个你坐下,我有些话问你。”乐瑶抬了抬下颚,示意她坐下。
“小姐有什么想问的?”
须臾,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乐瑶一人,她才有时间慢慢消化刚刚听到的一切。
果然她真是赶上了穿越浪潮。
穿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胤肇,她现在所在的国家东肇刚刚建国不到五十年。
原身与她同名同姓也叫乐瑶,正是豆蔻好年华,只因生母病逝父亲要将她送给县令做小妾。
小姑娘不愿意以死相逼绝食抗议再加上伤心过度给自己整死了。
而她恰巧在这个时候魂穿而来接替了原身。
听七七的意思,原身的生母关兰芝似乎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嫁给了一个穷书生乐昌宁。
与家里断绝了来往,躲到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黎城安家落户。
一开始这个乐昌宁对她还算是上心,可好景不长,在确定了关兰芝真的死了心不与家里联系;又旁敲侧击打听得她并没有带多少体己钱出来,渐渐的暴露了本性。
在关兰芷刚生产完尚在月子中,就迫不及待纳了妾室,也就是如今的继室王荷依。
可怜的关氏在月子里整日以泪洗面,以至于落下了病根。
这些年又一直被妾室打压磋磨病情越发严重,终于油尽灯枯在一个月前撒手人寰了。
想到这里乐瑶忍不住感叹一句,这是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啊!
虽然她现在占着人家女儿的身体,可也不得不客观评价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个富家千金爱上人渣私奔离家,最后还落得个殒命女被卖的下场。
这事即便是放在提倡婚姻自由的现代,那也是相当炸裂的,不被父母认可擅作主张的婚姻那可是要被十里八乡指指点点的。
更遑论是等级门阀制度森严的古代,所谓聘为妻奔为妾,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那都是轻的,严重的可是要浸猪笼的。
自己下场凄惨不说还会连累家中女眷再难找到好婆家。
也不知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姐,是谁给她的勇气做出这样的事?
可怜一朝红颜命丧,留下孤女无依徬,最后也魂归西天。
可怜、可惜、可叹!
还是别叹了!说到底这都是别人的事,眼下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才是要紧。
关淑乐红着脸道谢,“郎君几次三番相救,淑乐无以为报,这个是我亲手绣的荷包,若是郎君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杜衡一把拿过好似生怕关淑乐反悔一样。
乐瑶和关淑蓉在一旁快笑抽了,“杜副使收了我家姐姐的荷包,可不是白收的,这可是要请吃茶的!”
“一定一定”杜衡激动的连连称是,羞的关淑乐满脸通红。
见关淑乐害羞低头,他才呆愣愣的问,“什么茶?”
“请媒自是要奉茶以待,郎君是真心不知?我姐姐的东西都收了,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关淑蓉走近,想要拿回荷包。
却被杜衡躲开了,“我,我明日就去,姑娘放心,我,我一定不叫姑娘委屈。”
“这话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希望你能言行如一说到做到。”
乐瑶走上前,认真而又郑重道:“我们可都看着,若是你将来对不起我姐姐,我们可不会轻饶了你。”
“是是是,我定不叫她委屈。”杜衡握紧手中的荷包。
“那我在府里等着你消息!”关淑乐说完,领着两人匆匆离开。
杜衡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揣进怀里,心思早已飞回了家里。
七夕节会刚一结束,杜衡匆匆赶回府找母亲商量找媒人的事。
焦氏一脸愁容看向自家儿子,“孩子,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够得上国公府的富贵,你爹去的早,家里叔伯兄弟里也就你这么一个出息的,咱们家在这富贵云集的禹都,连那些贵人的边都够不上。
你却说要娶国公府里的小姐,这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笑话咱们家吃软饭高攀了。”
杜衡握紧拳头跪地恳求,“母亲,孩儿不是贪图富贵高攀的小人,我想要的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况且关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若是看不起我就不会……。”
“或许关姑娘并不是那嫌贫爱富的,可她家里人呢!婚姻大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就算她家不介意,可外人怎么看,我不想我儿将来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是攀上了她国公府才有的今日。”
焦氏走到儿子面前,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可有想过今后的日子,她一个从小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大小姐,会愿意跟着你过紧衣缩食的日子吗?
将来生活不顺心,难保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时日一久你还能忍几分,别人的指指点点你又能承受几分?”
杜衡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身份悬殊,这些问题将来都不可避免。
可他愿意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就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想起关淑乐的勇敢和果决,想到她送自己荷包时期待又明亮的双眸。
他愿意为她赌上一次。
“母亲,这一切我都能应付,我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我有信心能给母亲和未来妻子挣一份家业,不叫你们吃苦,我不能辜负她对我的这份心意。”
焦氏叹息一声,“立即打定主意,母亲豁出这张老脸去国公府走一趟。”
杜衡朝着母亲郑重的连磕了三个响头,“谢母亲成全。”
焦氏在家挑挑拣拣带了一大箱子礼物,准备先上门探探口风。
贸然上门提亲万一不成,传出去反倒叫人难做。
李氏将人迎进和风堂,两人寒暄了几句,便进入正题。
李氏听说了两人的事,当场两眼一抹黑血气一阵翻涌。
脸立时拉的老长,“实在是抱歉,这丫头从小被我和他爹娇惯坏了,给令郎添麻烦了。
云州城外码头,乐瑶人生第一次坐船兴奋的不行。
“表哥,这么大的船就我们几个人吗?”乐瑶拨开挡在面前的幂篱一角抬头望去。
船总共分上下三层,这么大的船住四十五人不在话下,他们一行人不过二十二人一半不到。
乐瑶看着被远远拦在外圈,一脸好奇又羡慕朝这边张望的众人。
狠狠的体验了一把作为有钱人的豪横。
不等关瑾君开口,何琳忙解释,“郎君不习惯与陌生人同行,况且咱们这船也不是一般人想上就能上的,这可是官船。”
乐瑶似懂非懂,不懂装懂连连点头,“哦!原来如此!”
上了船乐瑶就如脱缰的野马到处逛四处瞧,船夫和打杂的下人们都住在船舱里。
一楼是侍卫的住处,二楼自然是关瑾君和乐瑶的住处,只是一个住船头一个住船尾。
春花在收拾房间,乐瑶独自一人来到船头,船缓缓驶离码头,两岸的风景不断后退,
清风拂过,江面波光粼粼像是一颗颗散落的钻石一般,两岸嫩黄的柳枝在风中摇曳,远处的青山隐在云雾缥缈之间,一幅浑然天成的山水画。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赋诗一首装装逼。
乐瑶脑中闪过《泰坦尼克号》里的名场面,忍不住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这边,爬上栏杆仰头张开双臂。
“轻舟已过~,唉,唉?”
腰间忽然一紧栏杆不断在眼前后移,下一秒“砰”的一声,乐瑶四脚朝天的摔倒在甲板上。
“哎呦!我的老腰,我的屁股啊!”
头顶传来一道冰冷中透着怒气的声音,“表妹这是想寻死吗?”
乐瑶这才睁开眼,一张冰冷的俊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行,她太疼了需要缓缓。
“我……”
何琳有心要扶,可又怕唐突了表姑娘,只能好言相劝,“表姑娘这是何苦,虽说离开故土是有些让人难过不舍,可您也不至于寻短见啊!
您若是怕去了京都受人欺负,大可不必多想,老夫人最是疼爱女孩儿,您又是她的亲外孙女,自有她为您做主,再不济还有咱们郎君呢!
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府里绝不会有人欺负您的。”
你内心戏可真多,你哪只眼看见我难过了?我那是在还原经典,经典懂不懂?
乐瑶闭眼咬牙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我那是在玩!”
“玩?有这种找死的玩法吗?”关瑾君脸色仍旧不悦,显然不相信她说的。
“真的,我这是在体验飞的感觉!”
我真没想死,就是想装个逼而已!
见他不信,乐瑶索性站起身再次攀上栏杆张开双臂,示范给他看。
江风拂面裙带飘飘,少女白皙如雪的脸上洋溢着明艳动人的笑,漆黑如墨的秀发飞扬。
阳光轻盈的洒在少女曼妙的身姿上,平添一股仙气美得惊心动魄。
“表哥要不要一起?”乐瑶兴奋的大笑,还不忘回头邀请他一起玩。
关瑾君双眸深沉紧盯面前笑容纯粹又甜美的姑娘,脑中不停回荡那句:“表哥要不要一起啊?”
就这么魔性的一句话,在某人的心里深深扎了根,以至于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当午夜梦回时,总会不断想起。
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发生改变,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
见乐瑶毫无形象做着各种搞怪动作,关瑾君第一次没有出声制止,而是默默转身离开。
见人走了,乐瑶也不在意,迎着风做着各种帅气的动作,假装在御剑飞行,玩的不亦乐乎。
关瑾君站在二楼甲板上,又看了眼那道活泼的倩影,才跨步走进房间。
乐瑶的兴奋劲没能维持多久就怂了,也不知是天生就晕船还是这副身体素质太差的缘故。
她差点连黄疸都吐出来了,只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好在关瑾君事先安排了一位医师,如此吃了几天的药,这才渐渐适应了。
船上的日子实在无聊,窗外的景色欣赏的多了也开始免疫了。
乐瑶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身体刚好就开始不安分。
厨房张妈做的一手好菜,最合她的味口,一来二去乐瑶渐渐的和杂役们打成一片。
下人们对这个美的像仙女一样的小姑娘也是极有好感,她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从不摆大小姐的架子。
关键是她讲的故事相当精彩,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比那茶馆酒肆说书的说的都要精彩最主要是便宜。
渐渐的下人房的众人,一到饭后都自觉的聚在厨房听故事。
夜色深沉,两岸虫鸣鸟叫野兽吼,天上一丝星光不见。
厨房里一盏昏暗的油灯被风吹的左摇右晃,更添了几分恐怖气氛。
乐瑶压低声音开讲:“上回说到书生高中后嫌弃糟糠之妻,转身做了驸马,吴氏一时心灰意冷在书生大婚之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摔的脑浆迸裂当场死亡,死后化作厉鬼复仇。”
众人聚精会神盯着乐瑶等待下文。
乐瑶绘声绘色继续道:“一游方道士告知书生只要熬过头七就能平安无事,并传授了他保命之法,只需每晚躲在床下,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睁开眼睛,如此待过了头七就能安全无虞。
当晚书生就依了道士的话早早的躲在床底,夜半三更,门外又一次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书生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一声凄厉阴冷的笑声传来,“哈哈,找到了!”
张生一听大惊失色,早将老道士的话远远抛在脑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正说到紧要处,厨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众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的惊叫连连。
乐瑶也惊得回头望去,门外关瑾君顶着一张比鬼还可怕的脸出现。
“都出去!”
众人低着头做鸟兽散,乐瑶也低着头跟在众人身后。
“你去哪?”关瑾君冷着脸开口。
“听不见,听不见!”乐瑶低着头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就到门口了,一只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抬头看去正是何琳。
乐瑶抬头求饶,何琳哪里敢放人,扭头看向别处。
“你就那么缺钱?”关瑾君转身冷冷盯着她,眼中满是怒气,“说了缺什么可以找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乐瑶一听不乐意了,哪种事?她靠自己劳动赚钱怎么了?
“我不过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而已,我做错什么了,表哥干嘛总是看不惯我。
你有钱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俗话说的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更何况你还只是我表哥。
我总不能一辈子赖在国公府吧!我想给自己赚点嫁妆本怎么了?”
今日的辛苦费还没收呢!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
“不可理喻!哪有女孩子如你这般抛头露面的,再多一百个你国公府也养的起,何须你一个女娘自谋生计?”
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是姑母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国公府自然有责任照顾她。
何须她一个姑娘自降身份赚钱养活自己。
“我不说故事就是了!”乐瑶低头认错,谁叫她吃人的嘴软,吵架都没底气。
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要让他体会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的心情,确实不容易。
三人一起往回走此事算是揭过了。
何琳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表姑娘,最后那个书生怎么样了?”
刚刚他在门外只听了一半,心里吊着这事晚上肯定睡不着。
乐瑶低着头兴致缺缺,“被吓死了。”
“怎么会,这不是有道士指点迷津了嘛怎么还会死?”
“因为那个道士是个半吊子,他没算出那女子摔死时是头朝下的。”
“妙啊!原是这样的,所以那个女鬼是以头当足,若是那书生躲在床上反而不易被找到,可他偏偏躲在床底,结果反而被那个女鬼找到。”
何琳一脸兴奋,这也太有意思了。
“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个书生飞黄腾达后就抛弃糟糠之妻,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才派人收了他。”
关瑾君目光瞥来,两人忙低头闭嘴不语。
“赶紧回去睡觉。”
文昭二十六年初春,午后的阳光照的人浑身暖洋洋。
正是外出踏青好时节,江南偏远的一个小县城黎城街道上,行人步履闲适三五成群聚在一处闲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小城的宁静,众人纷纷避让观望。
只见一行数十人打马而过,在街尽头一户姓乐的人家门前停下。
为首之人高坐马上,一身湛蓝色绣祥云纹锦衣尤为显眼,此人长相俊美目光如电,气质更是清贵非凡。
小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物,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碍于男人的气势不敢靠近。
“将军,小的去打点一番。”何琳犀利的双眸看向周围抬手禀报道。
关瑾君微微颔首纵身下马,身后侍卫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门房见状仓惶转身进府通报。
“老爷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一帮凶神恶煞的人,一看就来者不善啊!”
此时的乐昌宁正与继室王荷依在房中调情,被下人打断好事心上不悦,起身披上外衣摔门而出。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黎城如今还有谁敢找你家老爷我的不是,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大门敞开,一股杀气迎面而来,乐昌宁午觉被打扰的怒气瞬间歇了菜,忙换了副嘴脸陪笑道:“恕在下眼拙,阁下是哪位?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关瑾君,奉家中长辈之命接姑母表妹进京。”关瑾君眼神冰冷余光睨了一眼面前的中年男人。
“你,你,你是镇国公府的人?”乐昌宁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十几年不联系的岳家突然找上门。
想到已故亡妻,后背不禁冷汗涔涔,却强装镇定抬手将人请进门。
“既是亲戚快快进来叙话。”
“姑母表妹何在?”关瑾君淡淡开口。
一个多月前他收到家中来信,信中言明久未联络的姑母有了消息。
自述她命不久矣,膝下有一幼女,望念及一丝血脉之情代为照顾一二。
祖母知他正欲回京述职,交代他务必顺道将她们安全接回。
“唉,贤侄有所不知,一个月前瑶儿母亲骤然离世,她一时伤心郁结病倒了,现下正昏迷着!
我们也是便请名医,每日精心养护才吊着她一口气,大夫交代一定要好生静养,眼下不好随意挪动。
禹都路途遥远,这一路奔波恐加重病情,况且我这个做父亲的尚且健在,自是会好生照顾她。
烦劳贤侄回禀岳母大人,她老人家的好意小婿心领了,只她母亲刚走,若此时就将她接走,我这心里也不落忍。”乐昌宁装出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言辞婉拒。
“这一点不劳费心,表妹既病了作为表哥理当亲去探望一番才是,我此行正好带着军医想来比这小地方的医师要好上千百倍。”关瑾君皱眉,心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怕是不妥,小女闺房岂是外人随便进去的,这男女大防亲兄妹都如此更何况是表亲。”
乐昌宁一时没了主意,急得额头直冒汗,这可如何是好?
若让镇国公府的人知晓关兰芷的死因,他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再者若真让他们将人接走,县令大人那里他要如何交代?
门外匆匆走进来一名侍卫,俯身在关瑾君耳边低语。
乐昌宁紧张的直咽口水,堂上空气骤然冷了几分。
“乐大人利用妻子的嫁妆捐了官还不够,竟还妄想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做妾,镇国公府的表小姐也敢送人,你好大的胆子。”关瑾君双眸冰冷看向乐昌宁,手边的茶盏应声落地。
“贤,贤侄这都是误会,我对天发誓绝无此事。”乐昌宁吓得一激灵,话都说不利索。
“带我去后院,今日若是见不到表妹,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关瑾君拔出腰中软剑,架在乐昌宁脖子上。
下人慌忙带着人往后院而去。
后院一处偏僻简陋的宅院里,隐隐传来哭闹声:“你们做什么,这是小姐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了。”
“等她入了县令大人的门,什么好东西用不得,乖乖拿来吧你!”
关瑾君闻言冷脸推门而入。
剑光闪过一声凄厉惨叫后,刚刚还嚣张的婆子晕死了过去,地上一双断臂晕开一滩血水。
七七吓瘫在地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关瑾君无视惊恐的众人走到床边。
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床上之人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当真是只剩一口气吊着。
七七爬起身,“你,你是谁?”
关瑾君犹豫了一瞬弯腰将人抱起,“我是你家姑娘的表哥,不许多问收拾东西跟我走便是。”
七七这才缓过神,匆忙整理衣物,其实屋子里也没什么可整理的。
夫人走后,小姐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早被王氏母女搜刮干净。
“你一个外男怎好抱着我儿,你要带我儿去哪里?你这是要毁她名节啊!你个……。”乐昌宁慌忙跟在后面拉扯。
“再多说一句,我要了你的狗命”何琳目露凶光,手中的剑架在乐昌宁的脖颈上。
若不是看在他是表姑娘亲生父亲的份上,他非得叫这个卖妻女求荣的畜生身首异处不可。
“郎君小心些,我家姑娘病重受不得颠簸。”七七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叮嘱。
“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乐瑶皱眉不满,耳边一直哭唧唧闹哄哄。
她浑身软绵无力,一个头两个大,能不能让她清静会儿。
这该死的出租房一点也不隔音,等她有钱了立马搬走,这穷逼日子是一分一秒都过不下去了。
隔壁小情侣也不嫌累,这天天做夜夜做的就不怕肾亏啊!还让不让单身狗活命了?
好想大叫一声吓死他们!
“啊……”乐瑶猛得大叫睁开双眼,面部表情从愤怒转为惊喜前后只用了一秒,声调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你,你不是镜玄吗?”
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面前的帅哥是谁?从哪来?
乐瑶单身二十五年,第一次体会心动到飞起的感觉!
这刀削斧刻般的建模脸,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瑞凤眼深邃而又深情,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根根分明,坚挺的鼻峰薄薄的唇,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救药。
还有这浑身散发的清冷贵气,该死的想迷死谁?
总不会有人想要用美男计迷死她,好继承她的花呗吧?
“动漫里的人居然复活了?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这是梦那我但愿长睡不复醒。”乐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这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吗?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这么高质量的春梦可不是天天有,想做什么可得抓紧啊!
“表妹请自重!”一道冰冷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帅哥一脸嫌弃的避开了她的触碰,浑身散发着冻死人的气势。
乐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手速,“帅哥,这是在我的梦里,你逃不出姐的手掌心的。”
关瑾君冰冷的双眸看怪物一般盯着怀中高烧的女子。
这是烧傻了?
“速去请大夫!”关瑾君忍着将人扔出去的暴躁冲上马车。
帘子放下,阻挡了众人的视线,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他们家一向冷静自持的将军怒气冲冲的出来。
马车里再没了动静,乐瑶被他那一抛人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周围人被这一连串的状况惊的呆愣在原地,他们家将军貌似被一个病殃殃的小姑娘给调戏了。
……
“美男别想逃!嘿嘿!”
把脉的医师手一抖,尴尬的看了看端坐在一边的贵公子。
心道这些有钱人家可真会玩,瞧这小姑娘都被带坏了。
一旁的关瑾君脸黑如锅底,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此女真是他表妹吗?这流氓无赖一般的行径,难道乐家就是这样教育子女的?
姑母究竟看上那个穷书生什么了?害得自己殒命不说,还连累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公子,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就是绝食太久加上忧思成疾伤心过度这才发了高烧,只需几副药调理一下即可。”
大夫边说边写下药方,动作之快好似有刀架在脖子上一般。
他恨不能立刻消失,这小娘子满嘴的虎狼之词,实在是不堪入耳啊!
忧思成疾伤心过度?关瑾君抿唇不语,眼中闪过怀疑。
乐瑶朦胧间睁开眼,扭头发现帅哥还在,强撑着昏沉的脑袋抬头,却发现房中还有一人。
“你是谁?这春梦怎么这么奇怪??”
大夫慌忙丢下药方,逃命似的离开房间,诊金都忘了要。
关瑾君忍无可忍一掌将人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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