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爱萧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卿卿不语,花落有声萧爱萧衍更新》,由网络作家“醒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到底来医院做什么?我不准你伤害萧爱!”“让开!”我既然认定了不再做萧家人,就会彻底切断和他们的一切感情,就像……我的父母对我一样。大概我的骨子里,确实和萧家人流着一样冷漠的血。我甩开萧衍,转身离开,焦虑、无奈、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淡淡恐惧,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却又真实存在的情感。我必须孤军奋战,而不再寄希望于那些注定也不会给予我庇护的所谓亲情。以前我总是看萧父萧母和萧衍的背影,羡慕他们对萧爱的疼爱,现在终于不用了。医院喧嚣渐远,耳边回响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三天后,我的流产手术如期进行。那天,医院的走廊安静得出奇,我的身边没有亲人喋喋不休的嘱咐,只有偶尔的推车声和低语。手术间的灯亮着,我躺在手术台上,感受到针刺的冰凉和药物迅速蔓延全身...
《卿卿不语,花落有声萧爱萧衍更新》精彩片段
“你到底来医院做什么?
我不准你伤害萧爱!”
“让开!”
我既然认定了不再做萧家人,就会彻底切断和他们的一切感情,就像……我的父母对我一样。
大概我的骨子里,确实和萧家人流着一样冷漠的血。
我甩开萧衍,转身离开,焦虑、无奈、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淡淡恐惧,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却又真实存在的情感。
我必须孤军奋战,而不再寄希望于那些注定也不会给予我庇护的所谓亲情。
以前我总是看萧父萧母和萧衍的背影,羡慕他们对萧爱的疼爱,现在终于不用了。
医院喧嚣渐远,耳边回响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三天后,我的流产手术如期进行。
那天,医院的走廊安静得出奇,我的身边没有亲人喋喋不休的嘱咐,只有偶尔的推车声和低语。
手术间的灯亮着,我躺在手术台上,感受到针刺的冰凉和药物迅速蔓延全身的麻木感。
意识逐渐模糊,仿佛掠过一个又一个浅淡的梦境,其中无数过往在脑海中盘旋。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阳光透过窗帘,轻轻洒在床边。
我眨了眨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如果死亡也是这样,好像也不算太难接受。”
我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医生来的时候,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流产手术很顺利,不过……”他欲言又止,我微微扯动身体,示意他继续。
“不过,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现在只能争取时间。”
我本能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情绪波动。
交给医生,这是我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住院的时候,我时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感受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宁。
期间萧家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一眼,这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放疗做完出院时,我感觉自己色身体轻飘飘的想跟羽毛,我掉了24斤。
临别,医生叮嘱我说:“放疗完了,下面要尽快化疗,保持心态。”
我苦笑着点头,内心清楚,所谓的时间,对我来说,不过是些许多余的安慰罢了。
就在我调整好心情,准备出院的时候,接到了萧爱的电话。
“如果你要离开萧家,就走得干脆点。”
她的声音尖锐,透着不耐烦,甚至藏着一丝刻意的霸道。
她约我在咖啡厅见面,把我的物品还给我。
“你为什么不回来,都是因为你,你不是最爱哥哥的吗?
你忍心哥哥被家法吗?”
萧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指责和求助,她还想抓住我内心的某个柔软的地方。
真是欺人太甚,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你在求我回家?”
听到求这个字,对面突然没了声音,我自嘲的笑笑,继续说,“萧大小姐,我已经离开萧家了,你不是一直想做萧家唯一的千金吗?
现在让我回去干嘛?”
我带着一丝讥讽,这正是她曾经对我用过无数次的招数。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后传来的是萧爱不甘的吸鼻声。
“我不会去救萧衍,即使你跪下来求我。”
我没有再说话,平静地将电话挂断。
看着手机的屏幕,我终于下了决心,拉黑删除萧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心中某处仿佛也随之落下了一块大石。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我手中的书页上,明明是一片明亮,却挡不住我心底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萧家,对于我来说,早已成为一段不愿再想起的过往。
我的生活,不再需要那些不断撕扯我的陌生人。
但是我没想到萧衍会找来医院,这个讨厌鬼,总是突兀出现和消失,如同一直在监视我的幽灵。
当时的我正在住院处大厅的落地窗前晒太阳,难得的好天气。
“刘惜惜。”
一道熟悉却又令我厌烦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抬起头。
萧衍的身影似乎从阴影中缓缓浮现,仿佛他本来就是这阴影的一部分。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和家里说?”
萧衍的语气里依然带着若即若离的冷漠,以及属于哥哥的斥责。
他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本已平静的布防。
我和萧家人早已互不干涉,萧衍的质问让我心里一阵烦躁。
“我哪里还有家?”
萧衍微微皱眉,显然对我的态度感到不满。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
他继续说,“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家人。”
“家人?”
我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萧先生,你们一家人真的很可笑,你们为什么总是忘记我和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呢?
我姓刘,你姓萧,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吗?”
我心里有一抹温暖涌上,想起往事和生病的日子,他大概就是我生命中的定海神针。
小时候,顽皮好动,常与顾清在院子里追逐打闹;长大后,顾清则变得沉稳内敛,把小时后的调皮转化成了关怀。
无数次,他在我孤单或无助时陪伴我,温暖我,然而我却肆意吸收着他温暖的付出。
待我走时,便永远也换不清了。
“顾清。”
我忽然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羞涩。
“嗯?
怎么了?”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我,眼神专注。
“谢谢你一路以来的陪伴。”
我说得很认真,这是我一直想说却未曾说出口的话。
他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温暖而坚定。
“你永远不必谢我,惜惜,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值得。”
房间里再次沉寂下来,只剩下我们心跳的回声。
“你过来!”
我微微闭上眼睛,亲到了他柔软湿润的嘴唇上。
或许,这就是告别的序章。
……我想,我要开始交代后事了。
我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大概就只有顾清了。
我交代顾清,我死后,把我养父母的房子卖掉,把我和安葬在爸妈身边,房子卖掉的钱都捐给癌症患者,我的眼角膜也捐掉,我想再看看这个世界。
又想了想,我也没有后代,也没有亲属,也不需要在表达什么临别之情。
我死的那天阳光明媚,难得的大晴天,没有寒意,初春鲜有这样的天气,我还是没有捱过一年,癌细胞扩散的太快了。
昏迷三天之后,我苏醒过来,精神特别的好。
“顾清,你去把萧衍找来。”
顾清愣了一下,连忙说好。
我是回光返照,顾清当然尽一切可能满足我最后的心愿。
“那你父母呢?”
“不必了,就让萧衍做个代表吧。”
我气若游丝地说道。
一个小玩偶上写着的签名,这个玩偶我见过,在萧爱的房间里有很多一模一样的玩偶。
“四月二十四,那是我走丢的日子,萧衍你那时候也不过六七岁,记忆力还真的好。”
萧爱喜欢的东西,我会喜欢么?
我不要,我直接把玩偶扔了出去。
顾清欲言又止,但好不容易哄好了我,他不想多事。
不过,犹豫了很久,他还是试探着说了一句。
“惜惜,你真不记得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脖子上就挂着这个玩偶。”
“什么?”
我深深地皱了皱眉,这个玩偶难道是我喜欢的,而不是萧爱喜欢的。
如果是我喜欢的,为什么萧衍会买那么多一模一样的玩偶送给萧爱?
我翻看了一下包裹,包裹里除了玩偶,居然还有一个冰激凌。
我吓了一跳,难道他不知道我最讨厌白色的东西,尤其是白色的冰激凌。
为什么讨厌,我不知道,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萧衍从来不正眼看我,但他怎么知道我讨厌什么东西,还送过来恶心我。
我很想把他叫过来问个究竟,但再一想我已经和萧家划清了界限,还操那个心干嘛呢。
顾清爬到病床上,被背后抱着我,这个姿势我很舒服。
准确的说,已经没有几个姿势能让我舒服的了,躺着浑身生疼,只有这个姿态能稍稍减缓一些。
也只有这个姿态,我才能保持清醒的状态下睡觉。
有了顾清的拥抱,这个冬天似乎没那么冷了,每天晚上他都保持这个姿态让我入睡,从未解衣。
我以为熬不过这个寒冬,结果我等来了迎春花开。
天气渐渐变暖,没事的时候,顾清就用轮椅推着我到晒太阳,当是裹得严严实实地像个粽子。
我问顾清:“顾清,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护士姐姐说我不需要在做化疗了。”
顾清忍着哭声对我说,“才不是,是因为你马上就好了,不需要化疗了。”
“其实,有另一种说法,人的灵魂并不会死去,而是伴随着记忆在墓穴里长眠。”
“咯咯咯……顾清你真逗,已经是个合格的墓地销售经理了,这么浪漫的文案我都被打动了。”
我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顾清:“其实我不想长眠,我更想有下辈子。”
“我恨她,是她一直恨我,她想要我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看,你还是别恨她了。”
顾清今天有些反常,他爱我如命,对伤害我的人他应该恨之入骨才对。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一向把顾清当成唯一的自己人。
“你别这样看我,告诉你吧,萧爱疯了!”
我一愣,猛地抬头看向顾清:“你说什么呢,刚刚她还……就是刚刚,萧爱疯掉了,如今已经转到精神科了。”
顾清认真的态度表明,他说的是认真的。
“这怎么可能,她会疯?”
我喃喃地念叨,想不通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什么?
“我想去看看萧爱。”
我鬼使神差地说道。
顾清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柔声道:“别了,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明天再说吧。”
“哦,也对,那没事了。”
良久,我漫不经心地对顾清说:“今天降温呢,萧衍睡在走廊里,给他加床被子去。”
顾清看了看我,啥也没说,从柜子里拖出一条被子,走了出去。
萧衍以自我虐待的方式在赎罪,我最终还是心软了,但是倔强的性格不许我正大光明地原谅他。
我住院这几个月,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隐隐有种预感,甚至有点好奇,想要知道真相。
不过我又自嘲地笑了,一个自身难保地人,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的事情,真是讽刺。
顾清送完被子回来,我假装睡着,但顾清轻笑,爬上来,把我扶起来,从背后搂着我,保持最舒服的状态。
“萧衍到底是你亲哥……我有你就够了,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我知道顾清想说什么,跟萧家和解,也或者跟自己和解,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那不能,我怎么会厌烦你,我只想抱紧你。”
“爸妈,明天我要去化疗了,最近都不能来看你们了。”
我冲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或许今生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回到了萧家。
顾清站在旁边,听了有些愕然,不经意地有些心疼。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我……陪你去。”
我抬头看向顾清,剑眉星目,长得那么帅气。
也许早几个月我还配得上他,我实在不想连累他,但又没有勇气拒绝。
我还记得做放疗的时候,痛的我冷汗紧紧贴在脸上,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痛的撕心裂肺,医生问我是否有家人陪伴,我没有说话。
这次有顾清陪着,还是觉得有些庆幸,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生命的尽头,难免有些自私,一个人太孤独了,我需要一个人陪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什么时候就能戛然而止。
至少在这最后一程,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下葬。
“那你的老婆孩子呢?”
我走的那年顾清20岁,现在已经24岁,这个年纪,在乡下已经是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级。
顾清笑了笑,嘴角出现两个小酒窝。
他长得一张国字脸,充满正气,眼睛里有光,朴实种略带忧伤。
挺拔的鼻梁,鲜艳的嘴唇,眉目间有男人的英气。
“还没成家,自由之身。”
我会心地笑笑,低头看了看脚下,一只蚂蚁爬过。
我赶紧抬脚,放它离开,生命之锤落下的时候,或许总会留有一缕阳光。
放疗掉头发,化疗让我没有一点食欲。
我什么都吃不下,每天干呕,即便顾清给我带来的饭菜都很丰富清淡,我还是无法进食。
“再多吃点,不然烧成灰,就那么一点,骨灰盒的底都铺不满,太亏了。”
顾清调侃着对我说。
我被他逗乐了,有顾清在,生命中又有了一丝光彩。
每次吃完饭,顾清都会推我去医院楼下的花园走走,已入初冬,天气微凉。
顾清轻轻握住我的手,动作轻柔,又很使劲,生怕我会突然消失一般。
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问顾清:“当年我回到萧家,为什么就联系不到你了?”
“这就是你说的给惜惜幸福生活,萧衍你这个骗子。”
顾清的控诉,如利箭一般射向萧衍,打得他还无还手之力。
“对不起,对不起……”萧衍跪坐在地上,哭成了狗,他不断地说着。
“行了,别演戏了!”
我打断了萧衍的声音。
“人生如戏,我这场戏都要落幕了,萧衍你还要跳出来干什么?
还装什么呀?”
“你们谁把我当过亲人?
回到萧家四年,我还叫刘惜惜,你们怕萧爱伤心对吧。”
“你们为什么就认为,我在欺负萧爱呢?”
我淡淡的质问,表明我心里始终还有些不甘。
萧衍从地上爬了起来,摇着头哽咽,“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该这么对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萧衍,是你小时候弄丢的我,也是你们在我17岁时候找回的我。”
我顿了顿,“从始至终,我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可是剩下的路我想自己走。”
“如果你还有一些良知在心里,在我生命的最后时间,请求你不要再出现,看到你们,我就会想到这四年的苦痛。”
……一切纷扰渐渐势微,终于下雪了,大雪纷飞厚厚的压在树枝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也许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场雪。
不够白,沾染世间尘埃,有些发黄,我看了没多一会就倦了。
我已经没有精神在和萧家人抗争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越来越虚弱。
因为脑癌压迫神经,我每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第三次化疗之后,我差点以为我就醒不过来了。
化疗那天,我在病床上哭的撕心裂肺,顾清在旁边看着我,心疼到不行。
萧衍躲在门外,因为无地自容容,他不敢再出现在我眼前,但我看到他在抹眼泪,哈哈……鳄鱼的眼泪。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无声地覆盖一切,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葬在这静谧之下。
病房里,顾清小心翼翼地坐在我的床边,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水。
他神情凝重,似乎在担心我醒来时的虚弱。
而我,只是往窗外看去,目光穿透那层层的雪,将回忆拉回到小时候那个温暖却又遥远的家。
“惜惜。”
顾清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某种柔情,“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河边抓鱼吗?”
我微微侧过头,望着他,点了点头。
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没有今日这般沉重。
顾清的声音将我从震惊中拉回,他赶忙冲过来,扶住了几乎摇摇欲坠的我。
“水,我要清水……为什么?”
我声音颤抖,努力撑住自己的理智。
顾清飞快地转身跑去,回到办公室拿来水桶和抹布,帮我一起擦。
手擦得磨破皮,我浅色的衣服都被染红,染脏。
雨越下越大,我被淋透,顾清拼命的拖抱着我走下山。
一杯透着清香的茉莉花茶,端到我的面前,而我依然在神游。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错在哪里,不仅让自己形销骨立,而且要累及父母。
我是萧家家找回来的真千金。
可是17岁的我回来时,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假千金萧爱。
萧爱,多好听的名字,集萧家所有的爱于一身。
走丢之前,我叫萧明珠,父母的掌上明珠,回来后的四年,好像都无人记得给我改回萧姓,我一直延用着养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刘惜惜。
养父母待我很好,不能生育,捡到我的时候觉得是天赐的幸运,说会一直珍惜我这个宝贝。
但是当学校献血,我的dna上传网络后,被失散13年的亲生哥哥萧衍找到了。
养父母还是让我回来了,他们认为,我在萧家可以获得更好的学习资源,至少不再需要勤工俭学。
可是现在,刚刚回到萧家四年我要死了,脑瘤,晚期。
养父母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们本来是要我当人上人的,没想到我的日子过的凌乱,还连累他们被侮辱。
人生的苦难莫过于此,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狠狠攥在手心里揉捏。
我坐在窗边,细雨轻敲着玻璃,像是想要唤醒我沉寂的思绪。
杯中的茉莉花茶渐渐凉透,但我仍然无心去碰。
心底那份难以名状的悲伤,就像雨水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门轻轻被推开,顾清带着一丝谨慎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他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到我面前,语气温柔:“惜惜,该吃点东西了,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抬头看他,眼神空洞。
他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倾诉的人,也是这段时间里,唯一对我不离不弃的朋友。
顾清的关心让我感到一丝温暖,但心口的痛终究难以抚平。
“清哥。”
我声音有些沙哑,“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值得吗?
如果我当初没有被找到,也许一切都会好一些。”
顾清眉头微微皱起,他轻声叹息,坐到我对面。
“惜惜,不是你的错。
那些人终究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
“可是,我能活多久呢?”
顾清摸了摸我头上的假发:“那你说,你还想什么想做而没做得,我帮你完成。”
“我希望下辈子和爸妈能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那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没有大雪,没有冬天……也没有萧家和痛苦。”
顾清听得鼻头发酸,用力点点头:“好,那说好了,到时候我去南方找你,开一个猫咖,让你每天都和猫咪们一起玩。”
多么美好的构想,感动了顾清,也感动了我自己。
“咳咳……”一阵激动,我咳嗽了起来。
顾清立马紧张起来,我这种病人,是不能感冒。
“走吧,我们回病房。”
顾清想要调转轮椅的方向,但被我阻止了。
“不 ,我还不累,我要再看一下风景。”
“那好吧,我再去给你拿件羽绒服,乖乖等我。”
顾清转身跑开了。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坛里的迎春,黄色的小花,在凌冽的风中摇摆,真漂亮。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动轮椅,想要凑上去看个仔细。
可惜,只有几十里面的距离,我却够不着。
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人快要死了,所有的东西都必须舍弃,无论是你爱的还是你恨的。
我正在惆怅,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
“刘惜惜,你这个贱人,你想毁了我。”
萧爱带着凌厉的步伐向我冲了过来,粗暴的揪着我的衣领,我像飘零的落叶在她手中摇摆。
帽子掉了,假发掉了,头巾也被扯掉,终于我们四目相对。
突然她的手停住了,凌厉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恐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大概是没想到几个月不见,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她会这么惊讶,也在我意料之内。
“怎么?
吓到你了?”
我平静地说话,这次暴露 ,足以给我带来致命的威胁,但我不在乎。
反正她一直都想要弄死我,何必那么麻烦,我都已经快要死了,如她的愿。
“你……你是刘惜惜?”
萧爱不敢置信。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