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乔裴知鹤的其他类型小说《心跳越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彼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微凉的手背轻轻推了下江乔的肩膀,带她来到太湖石后的视野盲区,侧身将宴会厅那边的灯光挡去了大半。裴知鹤身上的香水味和他本人一样,绅士内敛的木调,很温和。可两人之间距离骤然拉近,苦艾香气和男人的体温铺天盖地,密密实实地紧拥着她,在这个秋雨初停的夜里传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暧昧得发烫。江乔没怎么和异性靠得这么近过,几乎是一瞬间,脸就红了个彻底。光线昏暗,她的视角只瞥得见男人线条利落的侧脸。全程他都没低头看她一眼,仿佛真的是专程来陪她捉奸的热心长辈。捉奸,热心长辈,裴知鹤。三个绝无可能产生联系的词语突然交汇,江乔在他的影子里缩着肩膀,觉得这一刻魔幻得要命,呆呆地开口:“什么?”“捉奸,”裴知鹤修长的手指朝向远处的人影,语调慵懒低缓,“还是...
《心跳越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男人微凉的手背轻轻推了下江乔的肩膀,带她来到太湖石后的视野盲区,侧身将宴会厅那边的灯光挡去了大半。
裴知鹤身上的香水味和他本人一样,绅士内敛的木调,很温和。
可两人之间距离骤然拉近,苦艾香气和男人的体温铺天盖地,密密实实地紧拥着她,在这个秋雨初停的夜里传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暧昧得发烫。
江乔没怎么和异性靠得这么近过,几乎是一瞬间,脸就红了个彻底。
光线昏暗,她的视角只瞥得见男人线条利落的侧脸。
全程他都没低头看她一眼,仿佛真的是专程来陪她捉奸的热心长辈。
捉奸,热心长辈,裴知鹤。
三个绝无可能产生联系的词语突然交汇,江乔在他的影子里缩着肩膀,觉得这一刻魔幻得要命,呆呆地开口:“什么?”
“捉奸,”裴知鹤修长的手指朝向远处的人影,语调慵懒低缓,“还是走?”
江乔终于回过神来。
她最终还是没再去看那对男女,想了好半天才说:“算了……我们走吧。”
今晚是家宴,来的人都是裴家主家往来密切的亲友,其中不乏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江乔的人。
此时她要是过去大闹一场,消息传到席上,可以预见的结局是裴云骁被打趣几句男孩子爱玩,快订婚了还没收心,徒留她自己变成裴家几位舅妈叔嫂茶余饭后的笑料。
她不想让自己陷入那种窘迫狼狈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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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小少爷人帅有钱,出手阔绰,身边来示好的莺莺燕燕不在少数。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偷偷猜疑,盯着裴云骁的朋友圈和微博,找寻对方可能劈腿的蛛丝马迹,最后都只是虚惊一场。
他朋友圈子里年轻女孩不断,但似乎从未做过什么实质上的回应。
二代圈里本来就乱,既然答应了两家长辈认真交往试试,江乔只能说服自己调节心情,对这段关系的道德阈值也一降再降。
她无数次地劝慰自己,歌舞升平只是公子哥圈子的社交生活常态,只要没有实质的肉体接触,她都可以不在乎。
可今晚男朋友与不知哪家千金亲密相拥的身影就在眼前,她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觉得刚刚还在发消息关心他身体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裴知鹤已经走出了几步远,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转身跟上。
老宅的江南仿古园林占地面积很大,来时是锦鲤池上的廊桥,返程时裴知鹤顾虑到她不愿被人看见,换了条林中的石板小路,回后门。
一路上没什么人,江乔发软的腿深一脚浅一脚,无意识地踩着他的影子。
男人的背影挺拔颀长,三件式的黑色手工西装剪裁合衬,衬得腰身紧窄,一双长腿如梦似幻。
最近校园招聘如火如荼,穿西装的男大生她也看了不少,按理讲早就应该对这东西脱敏了。可裴知鹤那副不属于校园的成熟男性躯体把衣服一衬,她就有点明白了网上盛传的那句话——
一道菜好不好吃,主要看食材够不够上乘。
男朋友跟人跑了,她还在这对他的神仙哥哥色令智昏,江乔把这种行为定义为一种可贵的积极品质。
苦中作乐,满满正能量。
江乔飘忽的视线扫到对方肩膀,怕人突然回头,不敢再继续看了,垂下头专心走路。
石板路两侧的垂丝茉莉泛着丝绸般的月光,迎着晚风微微摆动。
裴知鹤一双长腿被远处的灯光拉出更长的影子,江乔亦步亦趋,感觉自己好像踏着一条摇晃的天梯。
她一直都有点怕裴知鹤,倒也不是畏惧。
真要论起来,可能更接近于对完美人类的仰视。
裴知鹤比她年长七岁,又从小跳级,社会经验比起江乔完全是大人和小孩。
江乔上高中的时候,裴知鹤在顶级医学刊物连发论文。
江乔在大学里绞尽脑汁编学期小论文的时候,裴知鹤升任京大附属医院建院以来最年轻的特聘副高,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出席各大城市的学术论坛和危重症手术。
从江乔高一转学来江市,七年里和裴知鹤的交集不多,不过就是中学时拜托他讲了两道题,逢年过节再一起吃个饭,其他共处的场合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并不算是太亲近。
跟所有人保持舒服的距离,对她这样的笨蛋也有耐心,温润如玉,周全有礼。
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的完美哥哥,靠谱的成年男性,裴知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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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会厅门口,江乔整理了一下呼吸。
刚想进去,裴知鹤回头,微微弯腰直视她的眼睛,“在这等我,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江乔眼神迷茫,看起来有点蔫儿。
“我是医生,说你不舒服要提前离开,没有人会怀疑。”
很有道理,无法拒绝。
学生时代就连续五年包揽清大特奖的裴知鹤,能把论文发上世界顶刊,自然也能帮她把谎撒的无懈可击。
江乔眼前一亮,惊叹着接过。
是一束手捧花。
和民政局门口那些小夫妻手里的玫瑰芍药都不一样,她手里的这一束,更像是从她怀中倾斜而下的莹白瀑布。
文竹和橄榄枝上承托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蝴蝶兰,几枝贝母质感的铃兰随风垂坠摇摆,轻盈典雅,将她原本单调的白裙子衬得氛围感十足。
江乔赞叹声连连,从未像现在一样,无比认同外婆的眼光。
记忆里,虽然李师傅的拍照手艺是还不错,但店里放的盆栽也都是大红大绿的杜鹃。
退休两年里,人的审美能完成这种程度的升级?
难道说之前都是为了招财的讲究,现在自由搞创作了,才完全释放了潜力?
江乔手里捧着花微微晃动,开心了一阵,又陷入另一阵担忧中——花好看归好看,只不过除了几步外的池塘,眼前并没有什么能称得上镜子的东西,能看看她自己的样子。
出门前急匆匆化的淡妆,唇色也涂得极浅,好几个小时过去,她会不会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眼,小心问身边人,“我的妆是不是花了?”
“没有。”
他见过江乔身上的这身裙子。
裴家去年中秋家宴,小姑娘像娇俏的白色文鸟,扑簌着翅膀悬而不停,端着从男朋友那里切来的美心月饼,恭恭敬敬地来问他要不要。
而现在,那只记忆里的小文鸟终于停在他手心,歪着头叽叽喳喳。
有了这束花做衬,普通的白裙子一瞬间像极了婚纱。
裴知鹤的喉结轻轻滚了滚,目光如苏城的雨,温柔落在她被太阳晒红的脸,“一直都很漂亮。”
话有些暧昧,可裴知鹤声线干净,目光也温和。
认真得像是在做科研,曜黑的眼对准他的实验对象,毫无撩拨的意思。
江乔被鼓励到,脸热地弯了弯嘴角。
老照相馆风格端庄,李师傅的动作指导也保守,两人如银幕上民国电影里的新婚夫妇,并立于湖边或桥上,最亲密的姿势也不过只是拉了拉手。
老爷子“近一点,再近一点”的指挥声不断,江乔向身侧的男人龟速贴近些许,对着镜头挤出先前做展会翻译时练出来的甜笑。
大部分拍的是两人合影,夹着几张即兴创作的江乔单人照。
全程下来笑了大半小时,苹果肌酸得发痛。趁着中间换景的间隙,她单手抱花,腾出一只空手,海獭洗脸似的,左右两边轮流拍拍搓搓。
小时候江玉芬忙生意,没怎么带她出去旅过游,拍照也少。
平时没有需要密集拍摄的场合,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到了今天才发现,她二十多年下来积攒的摆拍姿势,除了比剪刀手挨在脸边,就只剩下……放下剪刀手,朝各个方向抿嘴微笑。
好傻啊!
她确信,有好几次,她绝对听到了自己头顶上方的轻笑声。
只是两人身高差太可观,裴知鹤的表情到底什么样,有没有笑她……如果不好好地仰起头对视,一概无从得知。
最后一张对视的合影,江乔照旧慢腾腾低着头朝他挪,又听到那声熟悉的笑。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扬起来,撞上他的。
站上道德制高点,刚想问一句他笑什么,裴知鹤已经率先启唇,“怕我?”
江乔噎了一下,硬着头皮回,“不怕。”
裴知鹤望向她被日光照得通透的粉红耳垂,话音低缓,“那就是后悔了?”
江乔喝了一小碗粥,想再舀第二碗的时候,有些心虚地悄悄抬眸。
裴知鹤吃饭时并不怎么发出声响,姿态从容优雅,只是简单的落筷都气质难掩。
温和而矜贵,质感如玉。
江乔讪讪地把手放回腿上,刚想违心说一句自己吃饱了,就见身边人长臂微抬,瓷勺碰出清脆的两声轻响,她的碗很快回到眼前,粥重新装满。
天色渐暗,餐厅开了暖黄的落地灯。
裴知鹤沐在光里侧对她,低低笑了声,“我们裴太太年纪还小,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是要多吃一些。”
江乔尬笑,苹果肌礼貌地上扬一下。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化社死为食欲,低头用勺挖粥。
只是放进嘴里的时候有点急了,没顾上吹,滚烫的米浆直接滑进口腔,疼得她唔了一声。
她拿起旁边的冰水,几大口咽下去,灼痛只是减轻了一点。
裴知鹤蹙眉:“烫得严重吗?”
江乔羞愤欲死,疯狂摇头,“没事没事!前几天上火生的溃疡,不用在意。”
餐厅里响起筷子放下的轻响,但对面男人的脚步声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远离,而是在向她靠近。
她心里一慌,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下巴就被温暖的大手握住。
裴知鹤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张嘴,让我看看。”
江乔其实从小最怕的就是看医生。
很难说是因为怕打针,还是怕医院里那种不近人情的消毒水味,或者怕的是江玉芬陪她看病时不耐烦的冷脸。
就像有的小孩从小就怕警察或者老师,自从记事以来,遇上她不肯吃饭或者耍赖不听话的时候,最懂江乔的外婆就会抛出她的杀手锏:
“再不吃就叫救护车来把你抓走!”
“不穿秋裤我就去找医生阿姨给你穿!”
“不老实坐好就让医生用针扎你屁股!”
从小到大,江乔每天都会认真查看第二天的天气预报,及时增减衣物,坚持每天吃苹果喝热水。就是为了竭尽所能,把和医生接触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不过,如果遇上非看医生不可的时候,她也会乖乖配合。
比如现在。
职业习惯作祟,即使裴知鹤的语气完全算不上严肃,问的话还是完全超出他业务范围的口腔领域,但话一出口,医生的气场还是很足。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几乎他刚靠过来,那种熟悉的清淡苦艾香气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让江乔根本无法动弹。
裴知鹤微微蹙眉,手上用了些力,“再张开一些。”
江乔面红耳赤,舌根都要紧张到抽筋,完全不敢吞咽。
前几天在医院里,摔破脑袋的人是林嘉平,她被支使来支使去,但好歹置身事外。除了累以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悟。
可现在,裴知鹤那双剔亮的黑眸眼中只有自己。
搞不清是因为小时候怕医生的心理复活还是别的,江乔心里倏地一颤,被捏住的下巴仿佛有火在灼烧一般,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能听对方的话,努力张开嘴巴。
对方的手指微凉,触感干燥。江乔仰着脸,眼睛眨得很慢,匆忙躲开的视线被顶灯刺了一下,只好落在平行的……裴知鹤衣领外凸起的喉结。
男人皮肤很白,被喉结顶出的一小块皮肤薄得雪亮,隐隐透出蓝紫色的血管和起伏的青筋。
离小区还剩一个路口时,信号灯变红。
江乔捱不住,攥着外套的口袋小声开口,“您能不能在前面的路边停一下车?”
裴知鹤看过来,“怎么了?”
江乔解释,“我想……寄封信。”
越过车窗,裴知鹤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去。
京大周边的马路宽阔,平时只有零星学生出入校园,现在正值假期,各地游学营的小学生填满了路口。
在五颜六色的导游旗之后,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邮筒。
现在寄信的人已经不多了,连邮筒也疏于维护,绿漆锈迹斑斑。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少女细白的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水蓝色,上面有极浅的飞鸟与花草图案,看不清是画的还是印的。
裴知鹤垂眸,目光停留在地址栏几行工整的小字:
京市香山的一处老房子,收信人姓名是H。
江乔无意避讳他,见他似乎有兴趣,兴冲冲地给他介绍,“给我们学院设立个人奖学金的姐姐。大一第一次拿到奖学金,觉得太多了不好意思,照着基金会地址寄了感谢信,没想到姐姐后来回信了,说可以往这个地址寄信给她。”
她抬起头,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意外对上他镜片后潋滟的黑眸。
他眉梢微挑,有一丝玩味,但仍端的是绅士的姿态,“姐姐?”
裴知鹤的重点实在抓的……有些让她意外。
之前跟朋友讲起寄信始末,大家只会和她一起感慨这种神奇的缘分,或者吐槽几句她怎么还活在上世纪。
可裴知鹤关心的是……姐姐?
她眨了眨眼,为这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迟滞一秒,“姐姐就是姐姐啊……虽然是猜的,但是我在信里一直这样写,她从来没有纠正过我。”
大一写感谢信时,她对捐赠人的性别年龄职业甚至国籍都一无所知,不仅在称谓上恭恭敬敬写了尊敬的女士/先生,甚至还花了一个通宵,把这封信誊抄了一份英文版。写信寄信的时候都很紧张,也没敢报对方能真正看到的期待,结果在新年前夕收到了回信。
窄长的信纸触感绵密,蓝灰色的钢笔墨水,字迹很漂亮,是一种没有性别感的端重。
真正让她觉得对方是姐姐的,是信里的措辞风格。
对方婉拒了她毕业后还钱的心愿,除了对自己的身份仍有保留,对她来信里每一处最细小的迟疑都写了回应。说钱的问题不需要她来烦恼,只要她每年都能考到外院的前三名,这笔奖学金的额度足以让她安心学习和生活。
对方称呼她江乔小姐,落款是陪你成长的H。
京大这样的国内顶级院校,愿意捐赠奖学金的富商名流很多,每一个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登报宣传。
H这样从头至尾都拒绝透露任何个人信息的捐赠人,她从来没见过。
可能是她有些刻板印象,低调成这样的菩萨,怎么可能是男人?
她把信封翻过来覆过去转了好几圈,后知后觉地想起要保护收信人的隐私,用袖子把上面的字挡住。
一旁的裴知鹤轻笑,目光停顿在她泛红的耳朵,“这次要和姐姐说什么?”
江乔抿抿唇,“兼职和实习攒了一些钱,想还给她。”
“不怕再被拒绝一次?”
“不怕,”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指腹擦过那个字母H,“如果不能还钱的话……我想至少请她吃顿饭。”
“也是,”李师傅挠了挠头,也笑起来,“怪我,拍了好半天还没适应过来,总觉得小乔还没到成家的年龄,我家外孙年纪和小乔一样大,还整天晃晃悠悠没个正行。”
老爷子想想又来气,“考大学没考好,认认真真谈个女朋友也行,就不听,每天就知道上他那个破班。”
裴知鹤微微笑,“年轻男孩子,有事业心是好事。”
李师傅不再多扯,记挂着这是老邻居特意拜托的一单,急匆匆地要往回赶。
老艺术家风范,小电驴都特意用漆改过复古色,有种美国公路片的浪子气质。
李师傅单脚跨电驴,胖手并拢潇洒一碰额头,“再会啊,小裴小乔。”
几年不见,老爷子还是像记忆里一样,风风火火,来去如风。
只是他这一走,院前顿时从热闹转为了寂静,身边男人的存在感也重新变得强烈。
日光西行,江乔看着脚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刚刚听到的那句“住在一起”仿佛按下了单句回放按钮,在她的耳蜗深处响个不停。
她双颊发烫,掩饰般地想另外找点事做,手在一直拎的纸袋里摸了摸,除了那个圆滚滚的奶黄色拍立得相机,还摸到了一小叠相纸。
院子里光线暗了些,简单翻了翻,似乎上面都是同一个女孩的身影。
估计是之前客人的失物。
裴知鹤倚在长廊立柱,眼睫微垂,看不清是在看她,还是在赏景。
江乔犹豫了好半天才上前,鼓起勇气开口,“袋子里好像有别的女生的照片,我们要不要去还?”
他站在原地,上睑温雅微抬,“拿出来再看一下?”
看别人的照片好像不太好……
她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听从对方的建议,把照片拿了出来。
刚刚没注意,和摊位上大家涂鸦的普通白边照片不同,她手中的这些有着粉蓝色的可爱花边。年轻店主在运营上花了心思,连卡通相纸都选的是身着蓬蓬婚纱的轻松熊。
看到相纸中央的白裙少女时,她双眸蓦地放大——
每一张都是,她自己。
花边相纸比普通的要厚一些,细数其实并不多,只有四五张。
画面里的她无一例外是侧影,微卷的柔软黑发被阳光镶了一圈软绒绒的金边,有种很安静的甜。
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是您……刚刚拍的?”
裴知鹤坦然承认,“李老给你拍单人照的时候,我也想试试。”
“大小刚刚够放进钱包,同事问到的话也好介绍,”他语气随意,不忘为她留下余地,“只是个提议,如果你介意的话,现在也可以丢掉。”
江乔怔了一下。
她很难想象,连外婆都习惯了掏手机扫码买菜,居然真的还有人带钱包出门。
只是带着也就算了,还把钱包小照片当做社交窗口,随身展示婚恋状况。
不知是应该先感叹对方作风老派,还是应该佩服他缜密的思维——从外婆家到民政局,对着几十张面孔演戏已经让她心力交瘁,而裴知鹤俨然乐在其中,甚至已经在给下一集编剧。
帮裴医生树立已婚好好先生人设,是她答应好的事。
她认真摇头,“没有不喜欢,只要您觉得没什么不好……我都可以。”
只是想到京附医匆匆一瞥的那些冷面医生,还有茶水间里热烈讨论她和裴主任绯闻的护士们……没来由地觉得不安罢了。
当时神外护士长只不过说了短短两句,但已经直指核心——裴医生之前的相亲对象随便拎出哪一个来,都是人群里万里挑一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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