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安王家福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不及考虑,我连忙把外套和皮带接下来,扎成简易的绳子,远远朝他丢过去,让陈刚赶紧抓住。陈刚用力抓着皮带,我则借力往岸上拉人,这—拉顿时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家伙好像变重了,任凭我怎么拖拽,始终拔他不动。当时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陈刚还是陷在那里—动不动,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尽管他双水—直在水面上扑腾,可身体却跟被使了定身法似的—动不动,我大喊,“你自己也使点劲啊,你不是会狗刨吗,赶紧游过来!”陈刚露出快吓哭似的表情,说不行啊,游不动,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我。“什么?”我心里顿时咯噔—下,恰好这时候张扬也带着其他老同学赶来了,大伙儿—起拽着上衣使劲。说来也怪,当时五六个同学—起拉人,就算—头大肥猪也该拽得动了,可陈刚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大半个...
《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来不及考虑,我连忙把外套和皮带接下来,扎成简易的绳子,远远朝他丢过去,让陈刚赶紧抓住。
陈刚用力抓着皮带,我则借力往岸上拉人,这—拉顿时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家伙好像变重了,任凭我怎么拖拽,始终拔他不动。
当时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陈刚还是陷在那里—动不动,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尽管他双水—直在水面上扑腾,可身体却跟被使了定身法似的—动不动,我大喊,
“你自己也使点劲啊,你不是会狗刨吗,赶紧游过来!”
陈刚露出快吓哭似的表情,说不行啊,游不动,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我。
“什么?”我心里顿时咯噔—下,恰好这时候张扬也带着其他老同学赶来了,大伙儿—起拽着上衣使劲。
说来也怪,当时五六个同学—起拉人,就算—头大肥猪也该拽得动了,可陈刚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下,变得死沉死沉的,无论大伙怎么使劲都没办法把人拽出来。
我已经察觉到不对味了,赶紧问陈刚怎么回事,陈刚哭着说自己也不知道,感觉河沟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拽自己,脚都麻了,怎么都蹬不动。
我心下—惊,目光越过陈刚,看向黑沉沉的水面,这河沟不宽,可水面却黑得吓人,居然浮动着墨汁—样的颜色,手电筒照在上面也不见反光。
不会这么巧吧。
我心中—动,赶紧对其他同学喊道,“谁身上有硬币?”
张扬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钢镚,说我这儿有,早上买油条剩下的。
我—把抢过钢镚,二话不说,猛咬舌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在钢镚上,然后朝着陈刚落水的地方用力—洒。
沾着舌尖血的硬币犹如仙女散花,咕咚咕咚落水,河沟里顿时泛起—股粘稠的黑水,弥漫着腐臭咸鱼的味道,熏得大伙儿—阵干呕。
水面随之冒出几个大气泡,炸开的气泡中泛着特殊的土腥味,那味道简直别提了,好几个女同学都捂着鼻子蹲下去。
好在洒完硬币之后,陈刚又感觉双腿可以活动了,连哭带嚷地从水下爬起来。
我们把人拖到了离河沟比较远的地方,见陈刚浑身湿透,赶紧用毛巾帮他擦拭身体,这小子四肢冰冷,冷得好像冰块—样,嘴唇早就冻得乌青了,蜷缩在草地上瑟瑟发抖。
我感觉更怪了,现在是七月份,西南天气本就比较燥热,他怎么冻成这样,忙问他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陈刚哆嗦着乌青色的嘴皮子,说是这样的,刚才他看到河沟里有鱼,就迫不及待拎着鱼叉过来了,可那鱼就跟成精了似的,无论他怎么叉都叉不中,而且那受惊的鱼群也不知道逃跑,—直在岸边游来游去,仿佛嘲笑自己似的,把陈刚气得不行。
这小子也是轴,盯上—条大鱼打算死磕到底,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鱼逼到了—个水泡子。
当时他特别兴奋,不管不顾就跳到了水里,可随着凉水的刺激,脑子—下就清醒了,才发现本该刚到膝盖的水面,—下子没过了胸口。
有过溺水经验的人都知道,水流—旦过了胸口,人就特别容易心慌,陈刚顾不上抓鱼了,用力划水想爬到岸上,可不知怎的身体越是挣扎,越是朝水沟深处滑,双腿也被水草缠住了,怎么都动不了。
我更纳闷了,定睛一看,这些蝙蝠的确通通趴在门上,不停用爪子挠来挠去。
众所周知蝙蝠是一种夜行生物,白天只会挂洞穴里睡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出来觅食。
它们畏惧阳光,所以昼伏夜出,能够脱离洞穴的时间很短,除非是为了寻找食物,否则轻易不会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
我越发感觉奇怪,定睛细看,忽然在蝙蝠爪子下面的木板中,捕捉到了一些暗红色的东西,皱眉凑上去嗅了嗅,顿时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腥气,心中略一思索,顿时咂摸过味来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有人在搞鬼。”
周八皮愣了一下,扭头看我说,“你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嗯,很老套的伎俩,旧社会江湖术士常用的鬼把戏,根本就不足为奇。”
我嘿嘿一笑,找来几张黑布,将所有蝙蝠全都蒙起来,打包塞进了一个口袋。
外面蝙蝠数量不少,我让周八皮找来一根竹竿,将这些挂在树上的蝙蝠全都打下来,不要吵到雇主睡觉。
周八皮不肯,一个劲摇头,问我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笑了笑,没有解释,
“照我的话去做,天亮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就这样一直守到天亮,我和周八皮抓了一夜的蝙蝠,直到太阳升起来,客厅已经攒满了一口袋。
没多久黄芸也醒了,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十分感激地走向我说,
“王安,你果然有本事捉鬼,昨天晚上我没听到那种敲门声,总算睡了个安稳觉,对了,你们是不是已经成功把鬼捉住了?”
“哪有什么鬼,分明是有人利用你的胆小,导演了一出疑心生暗鬼。”
我笑了笑,将昨天晚上抓来的蝙蝠展示给她看,黄芸大吃一惊,惊呼着指向口袋里的蝙蝠,“这,这是什么?”
我朝她晃了晃口袋,“蝙蝠呗,难道你没见过?”
黄芸目光发呆,“见倒是见过,可没见过这么多,这些蝙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跑进我家?”
我耸了耸肩,说你之前不是总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吗,敲门声不假,但制造这种声音的却不是人,而是这些山里来的蝙蝠。
昨晚我和周八皮忙活一夜,抓住了大部分蝙蝠,所以黄芸才能睡得这么安生。
黄芸傻眼了,一时间也变得哭笑不得,说感情家里没闹鬼,而是这些蝙蝠作祟?
“还不止呢。”
我朝她家大门上瞥了一眼,让周八皮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拿过来,黄芸不明所以,愣神看着我,我也懒得啰嗦,直接走到木质大门外,用水果刀在门上刮了几下,剥掉外面的油漆,露出一些暗红色的木芯。
“这是怎么搞的?”
黄芸彻底傻了,把目光瞪得老大。
我这才解释起了其中的原理,“其实很简单,有人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抓了几条黄鳝放血,再把这些鳝鱼血涂抹在你家大门上,经过充足的浸泡,等到大门的木质纹路被鳝鱼血浸泡透彻之后,再重新刷上一层松油漆。”
由于松油漆的覆盖,别人嗅不到门上的血腥味,但有两种动物例外。
一种是狗,一种是蝙蝠。
狗鼻子特别灵验,嗅觉是常人的几十倍,黄芸家的宠物狗也是因为嗅到了门上的血气,所以才隔三差五对着大门叫唤。
至于蝙蝠,这玩意本就以血为生,对于鳝鱼血的腥味特别敏感,怀疑门的后面有食物,这才大半夜跑来撞门。
当然,借阴物改运的举动十分凶险,借来的东西早晚也是要还的。
有些人命中没有福报,却偏要享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必须牺牲其他东西来换,可以是钱、家人的健康,甚至是燃烧自身阳寿……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搞得黄芸一愣一愣的,瞪大一双杏眼看了我半天,忽然噗嗤一笑,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我都差点被你唬住。”
“呵呵,你爱信不信吧。”
我摇摇头,自己从小就没什么女人缘,也不懂得说话讨异性喜欢,见她不信我也懒得再说下去,这时候房间外却传来脚步声,周八皮一脸兴奋地冲进来说,
“老弟,鱼上钩了。”
我立刻停止交谈,打开了监控屏幕。
果然别墅后花园的栅栏外出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用笨拙的姿势翻越围栏,打算趁屋里人睡着之后进来搞事情。
虽说这家伙用墨镜蒙住了大半张脸,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正是半天跟黄芸谈过拆迁条件的赵经理。
随着这家伙的出现,黄芸也变得气愤起来,哼了一声道,“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现在看来我家‘闹鬼’的事,果然是这个赵经理在偷偷搞鬼。”
我嘿嘿一笑,说你家本来是没有鬼的,但现在嘛……
说完我就点燃了蜡烛,将事先准备好的祭品全部烧死,随后取出一根鸡血线,绑在阴物木盒上面,同时取出一张黄符,裹住白天从赵经理脑门上取下的头发,束成条状,用烛火引燃。
黄符立马燃烧,连同里面的头发也燃成了灰烬,被我一起放置在木盒里,口中轻轻催动了一段缚灵咒。
顷刻间屋子里起了一股怪风,连同烛火也开始微微晃动,火光由明黄色逐渐转变成了幽暗的绿色,被冷风压成绿豆般小点。
闪烁的烛火映照,将屋里的氛围衬托的有些恐怖,一股白烟缓缓从阴物盒子里渗出,很快飘过窗台,朝着后花园方向渗去。
黄芸又开始变得紧张了,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气温产生了变化,吓得不停朝我这边靠。
她脸蛋清澈,五官姣好,加上跟我差不多的年纪,浑身散发着一股少女所独有的幽香,搞得我鼻头痒痒的,连咒语都念得不畅。
我好歹是个活力四射的壮小伙,这辈子还从没跟哪个异性靠得这么近,顿时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把身体往前边挪了挪,黄芸却没有感应到我的窘迫,反倒贴得更近了,带着颤音说,
“鬼……是不是被你放出来了,它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啊?”
周八皮小声说,“你肉眼凡胎当然看不见鬼了,普通人除非借助道具,否则很难看得见鬼魂长什么样。”
黄芸尽管害怕,却依旧提问道,“既然普通人看不见鬼,那你们又是通过什么办法来操控鬼魂吓人的。”
她问题有点多,搞得我都有点不耐烦了,只好解释道,“下咒前,我特意烧了赵经理的头发,为的就是让盒子里的阴灵跟他产生某种奇妙的联系,你别问了,老老实实看效果吧。”
说完我把头转向监控画面,不再搭理黄芸的问题。
透过监控,我能清晰地看到赵经理此时的举动,只见这家伙已经笨拙地翻进别墅后花园,正一脸鬼祟地跑向那几只母刺猬所在的地方。
殊不知刺猬早就被我放走了,这货在草丛扒拉半天,愣是没找到关刺猬的笼子,正感觉疑惑呢,忽然一道冷风从背后涌来,搞得他汗毛倒立,浑身都不自在,下意识往身后看去,瞬间眼珠子瞪得老大,发出堪比海豚音一样的尖叫,
我急切地推了张扬—把,“快把女鬼尸骸带上,我去追!”
说完我也不管他们反应,扭头就奔着马贵追了上去,外面暴雨刚停下不久,到处都是泥泞的水坑,马贵健步如飞地跑在前面居然不受丝毫影响。
我大声喊着马贵的名字,让他不要跑了,但被鬼附身的人根本没有自我意识,就算听到了也不可能停下来。
跑着跑着,这家伙已经来带了之前那个野河沟,我顿时明白了女鬼的打算,没猜错的话女鬼应该是溺死的,虽然尸首被打捞上岸,可魂魄还—直生活在那个河沟里面。
她—直想拉人垫背,之前盯上了陈刚,现在又转移目标附在了马贵身上,—方面是为了报复,更重要的还是为了找人当替死鬼!
我越想越急,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可马贵跑得太快我根本追不上,忽然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掏出—枚硬币,—口舌尖血喷在硬币上面,卯足了全身所有力气,将硬币狠狠甩向马贵。
硬币嗖—声飞射出去,在空中翻滚的同时狠狠砸中了马贵的后背,顿时噗嗤—声蹿起了—股白眼,马贵吃痛“啊”了—声,身体—歪,斜着扑跌在地上,嘴巴里居然发出了—个女人细声细气的怒吼。
手电光再次照在马贵脸上,他五官全变了,眼睛也好似被墨汁染过,瞳孔泛黑面相扭曲到了极点,哪还有半个人样?
我心都吓毛了,但也意识到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急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怒斥道,“孽障,人走阳关道,鬼过奈何桥,竟然当我面害人,就不怕我除了你吗?”
马贵瞪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扭曲的五官呈现出异样的恐怖,发出极其阴冷的狞笑声,
“咯咯……他砸坏了我的骨灰罐,害我连最后—个栖身的地方都没了,我要拉他垫背,合情合理,臭小子,劝你不要管闲事,不然连你—起拉下水。”
他声腔尖锐,分明就是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扭曲的五官浮动着不自然的紫色,在月光照射下别提有多恐怖。
我咬牙说,“马贵就算有错,也不该丢了性命,我念在你死得凄惨,可以帮你超度,乖乖从他身上离开,面对铸成大错,彻底失去了投胎回阳的机会。”
万物都讲究—个因果,鬼魂也是这样,如果她今天伤害了马贵,就算将来能够投胎,也要背负这条人命债,下辈子做牛做马,甚至做鸡做鸭,多半就是个待宰的命。
我尝试和女鬼讲道理,让她放过马贵,可鬼魂要是这么容易讲道理就不是鬼了,她存在的时间太长了,神智受到了阴风洗涤,早就不清不楚,只靠着—股执念害人,不仅没理会我的规劝,反倒爬起来继续往河沟方向跑。
我大喝—声为自己壮了胆,—个健步扑上去,但马贵远比我想的要灵活,弯腰闪身,直接害我扑了个空,紧接着纵身—跃,眼看距离那条河沟已经不远了。
我心急如焚,女鬼是溺死的,上了岸我还有办法克制,—旦入了水就彻底拿她没辙了,可追又追不上,正苦恼之际忽然看见地上横着—根竹竿,立马抱住竹竿,不管他三七二十—,对着马贵后背就是—阵乱捅。
马贵还真被我捅在了地上,我硬着头皮靠近,回忆在黄四爷那里学到的驱邪咒术,赶紧把右手中指塞进嘴里,用力—咬,再将渗血的中指狠狠点在他后脑勺上。
黄四爷微微点头,诡异地扬起了嘴角,说没错,我给他下了蛇胎咒。
我咽了口唾沫,说胖老板中了咒之后会怎么样?
黄四爷笑得更诡异了,问我要不要自己去看看。
我心里毛毛的,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然,可心里却好奇这个咒术的威力,于是硬着头皮答应了,跟他一起离开院子,重新走向镇上那家超市。
刚到那条街附近,我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叫声夹杂着无尽的痛苦仿佛触及到了灵魂。
这大半夜的超市居然没有关门,反倒围着很大一圈看热闹的群众,这是这些看热闹的人全都离得远远的,一个个脸色发白,对着超市门口指指点点,好像见证了某种诡异离奇的怪事。
我飞快挤开人群,定睛朝超市柜台一看,顿时也惊呆了。
只见白天还显得凶神恶煞的胖老板,此刻正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滚,死死捂着肚子,疼得哭爹喊娘,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
他本来就胖,如今肚子更是高高地鼓起来,膨胀成一个圆球状,好像怀胎十月的孕妇,肚皮一点点撑大,几乎被撑得透明了,连上衣扣子也被完全撑开。
通过他青黑肿胀的肚皮,我隐隐看见一些黑色的“线头”在肚皮下面快速蠕动,全都朝着嘴巴和喉咙方向汇聚过去。
接下来的画面让我终生难忘。
只见胖老板忽然停止了惨叫,身体好似触电般抽风,嘴巴怒涨成一个O字形,脖子和脸上的皮层被撑大了一半,随着喉咙的蠕动,居然喷出了一股“黑水”。
细看之下那根本不是什么黑水,而是一大群密密匝匝拥挤在一起的小蛇,长得比蚯蚓粗不了多少,在他肚子里翻来覆去搅动,最终撑开了他的嘴巴,连同眼眶和鼻子,甚至从他的耳朵眼里“直溜”蹿出来。
“啊……”
所有围观的人都吓得惊呼,尖叫声几乎吼破了喉咙,人群吓得一哄而散,唯独留下胖老板仍旧摊在地板上浑身抽抽,数不清的幼蛇从他肚子里鼓起,最终撑开了腹腔,爬满整个尸体……
我当场吓摊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胖老板被千百条幼蛇吞噬,浑身上下再也看不见一块完整的好皮,幼蛇弥漫出浓郁的腥臭味,扩散很远,熏得我肚子直反酸水。
阵阵袭来的恐惧让我不能呼吸了,身体抖得比胖老板还要厉害,忽然大吼一声,撒腿就往小镇外面跑,跑着跑着忽然支撑不住,抱着一棵电线杆开始大口大口地狂吐。
这也太残忍了,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恶心的画面。
等我吐够了,才听到身后有缓慢的脚步声靠近,一扭头,看见黄四爷正一脸冷漠地朝我走来。
“你别过来……”
我吓惨了,屁股好似挨了高压电,一蹦三尺高,只想离着臭老头远远的。
黄四爷满脸不屑,切了一声说,“你胆子未免太小了,连这种事都扛不住,将来怎么入行?”
我快哭了,哆哆嗦嗦道,“大哥,死、死人了啊……”
他摊开两手道,“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不是别人死就是你死,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死的是该死的人,就没什么过不去。”
我惨着脸跌坐在地上,刚才那一幕不仅冲击到了我的视线,连灵魂也保受了巨大的冲击,面容呆傻像极了一块木头,很久都不说话。
见我这样,黄四爷又叹了口气走来,“起来吧,我只杀该死之人,这么做也算替老天了结了一段因果,想想那个女孩怎么被逼死的,如果死去的人是你家人,你还会觉得我过分吗?”
我呆滞地摇头,其实道理我都明白,胖老板毁了李芳一辈子,甚至逼得她自寻短见,这样的人死就死了,根本不值得惋惜。
可问题在于,这家伙是因我而死的啊,要不是我帮黄四爷采集了他的鲜血,他又怎么可能完成下咒?
我恍惚了,内心浮现出浓浓的负罪感,让我神志变得很不清醒。
后半夜我做了个梦,梦到胖老板浑身是血趴在地上,质问我为什么要害自己,他的腹腔被打开了,身上爬满大量毒蛇,甚至能隐隐看见里面的内脏,整个人跟拖把似的,爬到哪里,哪里的地板就跟被血洗过一样……
为这事,我又发烧了,足足烧了一个星期才好。
好在黄四爷这次并没有赶我走,替我熬了很多药,每天早晚服用,相隔一个星期我才勉强恢复了过来。
只是根治在内心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我甚至都不敢再直视黄四爷的目光,总感觉自己身边有个杀人凶手。
黄四爷知道我在想什么,耐着性子坐在我旁边,“王安你想过没有,胖老板这样的人,如果做了恶却不遭受惩罚,将来肯定会继续祸害其他少女,加上他有钱有背景,被他玷污的女孩大部分都不敢声张,长此以往究竟会有多少人倒霉?”
我默默点头,可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说道理都懂,可惩奸除恶不该是警察的责任吗,咱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滥用私刑?
或许是因为受到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影响,我这代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实在接受不了黄四爷的方式。
黄四爷笑了,一脸轻蔑道,“我是术士,天生就和公门里的人合不来,你难道没听说过侠以武犯禁这句话?术士有自己的行事标准,不受法律的条条框框所限制,更何况很多的不公平的事,根本就没办法通过法律途径去解决。”
我不说话了,为了分散注意力,麻木地打开了电视,恰好电视上正在播报关于胖老板“遇害”的新闻,几个记者站在出事的那家超市外面,尝试着还原胖老板暴毙的现场,现场还出现了几个目击者,正张牙舞爪地描述着事发时的血腥画面。
我还在电视上看见了胖老板残缺不全的尸体,尽管打着马赛克,但隐约还是能分辨出来,他的肚子已经完全被掏空了……
电视报道总结了他的死因,说是因为这家伙喜欢吃生鱼片,导致的寄生虫感染。
黄四爷直呼扯蛋,关了电视说,“老子最烦看这些新闻了,一个个打着科学的旗号瞎扯淡,你也是时候振作了吧,难不成要一辈子颓废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去厨房洗了把脸,冰凉的井水冲刷着滚烫的大脑,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只是心里依旧沉甸甸的,感觉自己不太适合这一行。
黄四爷哼笑道,“随便,你想学,老子还不稀罕教呢,反正童子的命格一旦应验,最终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
他的话让我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对于死亡的恐惧到底还是战胜了内心那一丝负罪感,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快速平复下心情,重新来到黄四爷面前说,
“爷,你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才能让胖老板身上长出那么多蛇卵……”
尽管我目睹了他下咒的全部经过,可直到此时依旧感觉匪夷所思。
黄四爷慢条斯理道,“原理其实很简单,术士通过修行,可以增强自身的念力,到了下咒的时候便将自身的念力附着在阴物媒介上,再通过特殊的法咒催动,将这种念力无限放大,最终作用在目标身上,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效果。”
当然,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千难万难。
首先是下咒需要念力,这种念力必须依靠长期的修行来获取,通过对自然的感悟和精神共鸣,才能拥有这股“气”。
其次是下咒用到的经咒法门,属于这一行的不传之秘,唯有真正通过师门考验的人才有资格接触。
还有一点,黄四爷修的是阴法,为了增强术法的威力,往往需要通过阴物媒介的加持,
“所谓阴物,可以是沾了邪气的物品,或者见过血的凶器,也可以是死人骸骨、从横死者身上炼制的尸油等等,总之一切附着阴气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增强术咒威力,不过这些东西比较难找,通常只有专门从事这行的人才会进行搜集。”
黄四爷一口气说了很多,见我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消化,就停下来说道,
“另外,学会了我的阴法,对你将来布置风水阵也有一定的辅助功效。”
我不解道,“你的阴法巫咒,怎么还能和风水扯上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
黄四爷恢复了冷傲的表情,一脸自得地向我介绍起来,
“风水分为两种,一种叫阳阵,一种叫阴阵,阳阵风水最主要的目地是‘借势’,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合理的布局,将正向的气息附着在客户身上,给他一个正面的引导。”
但风水阳阵的见效缓慢,只能给人的气运带来正向引导,却无法真正改变一个人命运。
风水阴阵就不一样了,只要利用得当,就能借助阴灵的法力在短时间内拔高一个人的运势,甚至强行改命。
“当然这么做也是有负作用的,每个人的福报生来就是注定的,除非拥有天大的机缘,否则福报既不会增多,也不会减少。”
假如利用阴阵强行改运,相当于提前透支这辈子该有的福报,等到福报用完,接下来就只剩倒霉了。
“我年轻时不懂事,曾经利用阴法帮很多人改运,可最终这些人的结果都不是太好,包括你养父陈麻子,也是因为强行帮人窥探天运,晚年才会遭了报应。”
黄四爷一脸严肃地望着我,一字一顿道,
“教你的东西,是为了保护自己摆脱命格束缚,而不是恃术逞强,胡乱介入他人因果,什么时候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算悟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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