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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 全集

它年明月6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说着,要回去去开车,胡萍道:“胡先生,你就开我的车吧。”见朱长风看着她,她装出一点痛苦的样子:“我先前在山上,好象扭了一下,现在脚隐隐的痛。”“扭了一下?”朱长风问:“没事吧?”“没事。”胡萍道:“我就怕万一踩刹车,突然痛起来,那就麻烦,所以……”“行。”朱长风点头:“我开你的车。”“那就麻烦你了。”胡萍眼见巧计得售,心下暗笑,自己挪到副驾,让朱长风上车。朱长风上了车,启动车子。林县和西河,就隔一条西江,二十分钟就上了桥,又开半个小时,进了胡萍所住的小区。“朱先生,请。”胡萍请朱长风上楼。她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自己买的房子,两室一厅,收拾得非常清爽,装扮时尚现代,进屋,隐隐的就闻到一股子花香,她阳台上养得有花。朱长风扫了一眼,暗暗...

主角:乔城朱长风   更新:2024-11-12 0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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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 全集》,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着,要回去去开车,胡萍道:“胡先生,你就开我的车吧。”见朱长风看着她,她装出一点痛苦的样子:“我先前在山上,好象扭了一下,现在脚隐隐的痛。”“扭了一下?”朱长风问:“没事吧?”“没事。”胡萍道:“我就怕万一踩刹车,突然痛起来,那就麻烦,所以……”“行。”朱长风点头:“我开你的车。”“那就麻烦你了。”胡萍眼见巧计得售,心下暗笑,自己挪到副驾,让朱长风上车。朱长风上了车,启动车子。林县和西河,就隔一条西江,二十分钟就上了桥,又开半个小时,进了胡萍所住的小区。“朱先生,请。”胡萍请朱长风上楼。她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自己买的房子,两室一厅,收拾得非常清爽,装扮时尚现代,进屋,隐隐的就闻到一股子花香,她阳台上养得有花。朱长风扫了一眼,暗暗...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 全集》精彩片段


他说着,要回去去开车,胡萍道:“胡先生,你就开我的车吧。”

见朱长风看着她,她装出一点痛苦的样子:“我先前在山上,好象扭了一下,现在脚隐隐的痛。”

“扭了一下?”朱长风问:“没事吧?”

“没事。”胡萍道:“我就怕万一踩刹车,突然痛起来,那就麻烦,所以……”

“行。”朱长风点头:“我开你的车。”

“那就麻烦你了。”胡萍眼见巧计得售,心下暗笑,自己挪到副驾,让朱长风上车。

朱长风上了车,启动车子。

林县和西河,就隔一条西江,二十分钟就上了桥,又开半个小时,进了胡萍所住的小区。

“朱先生,请。”

胡萍请朱长风上楼。

她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自己买的房子,两室一厅,收拾得非常清爽,装扮时尚现代,进屋,隐隐的就闻到一股子花香,她阳台上养得有花。

朱长风扫了一眼,暗暗点头,看这屋子就知道,这是一个极精致的女人。

“请坐。”胡萍请朱长风坐下:“我这里也有茶,不过是买的,还有饮料,果汁什么的。”

“随便什么都可以。”朱长风无所谓。

胡萍就给他开了一瓶饮料,道:“你坐一下。”

她自己进了里间,又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就换了一条宽松些的家居裙,没有穿丝袜,家居裙下,两条白生生的腿,极为吸睛。

不过朱长风只瞟了一眼,不好意思多看。

胡萍也确实有问题要问,她拿了录音笔,还架起了小型的摄像机,自己也坐下了,道:“胡先生,我们今夜,是真的见到了鬼是不是?”

这个问题,让朱长风一下子笑了起来。

不过他能理解胡萍。

他活了二十一年,在扮关公遇黄皮子之前,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啊,只听说有鬼,并没有真的见过鬼。

“胡记者,你叫我名字就行,要不,叫我小朱也可以。”朱长风道:“至于鬼,我们今夜,确实是见了鬼。”

“那我你叫小朱了。”胡萍倒也没客气,她看得出来,朱长风确实要比她小的样子,虽然皮肤黑,但眉眼间,还真是年轻啊。

“所以,鬼确实有,一直存在。”她思索着:“但是呢,民间那些传说的,什么鬼吃人啊,害人啊,什么的,好象……”

她说到这里,没说了。

她脑子有些乱,虽然她素来以提问尖刻著称,但今夜这个事,实在过于怪异,她脑子一直没理清楚。

朱长风知道她的想法,道:“今夜的鬼,是家族鬼,自然和善,不会害人,或者说,一般的鬼,都不会害人。”

“为什么?”他这话,让胡萍找到了突破点。

“很正常啊。”朱长风道:“鬼是人变的,你看这人类社会,大部份人,不都还好吗?谁会时时刻刻想着害人啊,大家心里,终是有一份善念嘛。”

“有道理。”胡萍点头:“那说鬼害人……”

“坏人也有嘛。”朱长风笑:“所以,坏鬼当然也有。”

他这个话,都把胡萍逗笑了。

“鬼,真实存在,鬼害人,也有可能,但大部份鬼,还是善意的,并不可怕。”胡萍得出结论:“但鬼到底是怎么生存的,又是怎么轮回的,小朱,你能回答我吗?”

“我能。”朱长风笑了笑,见胡萍眼光亮起来,他笑道:“不过,要等我死后,真实体验过了,我才能告诉你,我先前说了,到时你别害怕就行。”

“讨厌。”胡萍忍不住娇嗔一声,不过自己也笑了。

她再又另找话题,今夜颠覆了她的三观,还真是一堆的问题。

朱长风回答了几个,对胡萍道:“胡记者,时间也不早了,我觉得,你最好休息一下,睡一觉,让神智放松一下,可能会好一些。”

“也是。”胡萍道:“我今夜,还真是受了冲击,现在心里还怦怦的。”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朱长风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胡萍起身相送。

朱长风出门,胡萍把门关上,回身,心中突然就跳起来。

她这个屋子,是她自己买下来的,平日非常精心的收拾,在外面,再苦再累再难,只要回到家里,她就有安全感。

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冷冷清清的屋子,让她害怕起来。

以前眼里只有人,关上门,谁也不怕。

可今夜她知道了,这世间真有鬼。

而房门是挡不住鬼的。

她猛的打开门,往外一看,朱长风刚好走到电梯口,还要等电梯。

“小朱。”她急叫。

“怎么了胡记者?”朱长风转头问。

“你稍等一下。”胡萍招了招手:“那个,你回来一下。”

“什么事啊?”朱长风回来。

胡萍关上门,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就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朱长风看着她眼睛,却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

朱长风这人吧,面像有些憨,读书也不多,但肚子里,其实很通透。

“胡记者,你是不是害怕?”他懒得和胡萍绕。

女人这种生物,你要是和她绕,她能从地中海绕进太平洋,你绕晕了,她还怪你,不理解她。

那不有病吗?有话,你直接说啊。

可她就不直接说。

朱长风知道这一点,不想跟她绕。

胡萍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终究是做记者的,敢于面对真象,也敢于面对事实。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点头:“是,我怕你走后,我睡不着,要不,我们聊一夜好不好,就是辛苦你一下。”

“我无所谓啊。”朱长风笑道:“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再说了,明天晚上呢?”

胡萍僵住。

是啊,过了今晚,还有明晚,明晚怎么办?该怕鬼,还是怕鬼。

胡萍以为,朱长风又要拿家家有鬼,我家有鬼,你家也有鬼,所以不要怕鬼这套理论来安慰她,结果朱长风又给了她一个意外,道:“这样好了,我给你画一碗符水,你喝了,马上就能睡着,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可不可以?”

“画符?”胡萍惊讶:“你不是关公上身吗?关公不画符的啊。”

“我就知道,张角天书和关公扯上,必然是不伦不类。”朱长风自己也哭笑不得,嘴上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另有传承,不过呢,扮了关公,他们就以为我是关圣帝君上身了,我也懒得解释,就顺水推舟罗。”

他这个话,倒也不完全是骗人,因为他自己也怀疑,这个所谓的关圣帝君系统,可能和关羽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当时他扮关羽,如果扮诸葛亮,说不定就是孔明系统了。

“原来是这样啊。”胡萍倒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朱长风道:“你要是不放心,我画了符水后,等我走了,你再喝也行,记住,喝了,就上床睡下,闭上眼睛,什么也是不要想。”

胡萍当然是不放心的,一个男人在边上,自己上床睡,那怎么行?

正常情况下,绝对不行。

但今夜就不正常啊。

她非常怀疑,朱长风的所谓的符水,有没有效。

万一没效呢。

朱长风走了,她喝了符水,还是睡不着,一睁眼,屋中没有人,某个角落里,却有可能蹲着一只鬼,只要一想,就毛骨怵然啊。

“那你等我喝了符水,睡着了,你再走吧。”她想了想,只有这个选择最靠谱。

万一睡不着,赖也赖着朱长风陪她一夜,这人百鬼群中巍然不动,有他在,壮胆。

“行。”朱长风同意了。

“那这符水……”

“纯净水就行。”朱长风道:“你拿一只碗,装小半碗水吧。”

“啊呀,我这里没有黄纸什么的,也没有朱砂。”

“不用。”朱长风道:“我这个,直接在水上画碗就行。”

“那太好了。”胡萍就拿了一只碗,倒了小半碗纯净水,递给朱长风。

朱长风左手端着腕,右手捏一个诀,剑指指着碗面,口中念念有词。

胡萍在一边看着,觉得非常荒诞,她采访过一些神婆神棍,朱长风这一套,和那些神婆神棍,一模一样,纯属骗人。

可她又说不出口,因为朱长风今夜确实带她见了活鬼。

她并不知道,在朱长风眼中,他符画完,就见水面上,微微的凝聚起一层灵力,虽然微弱,但这确实已是一道灵符,而不是他奶奶画的那些有形无质的假符。

“可以了。”朱长风对胡萍道:“你把符水端进去,睡前,喝下,然后睡下,闭上眼睛,很快就能睡着了,你可以关上卧室的房门,过十分钟,你没叫我,我再走,可不可以。”

这个办法可以,胡萍就觉得,朱长风虽然是个民工,但这方面,还是有一点素质的。

是的,哪怕到这一刻,她仍然觉得,朱长风只是个素质低下的民工,和她,不在一个层次。

“行,那我试试。”

胡萍就端着碗进了屋,进门,她随手关上门,还打上了倒锁。

女孩子,不能随便相信人。

她进屋,到床前,犹豫了一下。

水是干净的,她平时也喝纯净水,又是亲眼看着朱长风画的符,朱长风的手,并没有碰触到水。

问题是,她真的很怀疑啊。

“这水,喝了就能让我睡着?这不扯吗?”

她实在不想喝,这污辱了她的智商啊。

她想着,拖几分钟,就说没效果,然后出去,刚好一肚子问题,和朱长风聊一夜再说。

这人虽然是个民工,但说话不难听,有时候,好象还蛮有道理的,长得也还行,黑了点,但男人黑不是罪,最后,他嗓音还好听,低沉浑厚,很有男人味。

总之一句话,不讨厌,聊一夜,可以接受。

但问题是,过了今夜,明夜呢?

“要不试一下。”胡萍想了想,一咬牙,仰头把水一口喝干。

感受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

“果然。”她想。

她把碗放下,坐在床上,想着过几分钟,就出去。

但莫名地,眼皮子好象有些打架,她就往床上一歪,眼一闭,脑中瞬间就迷迷茫茫的,然后就不知道了。

再睁眼,还迷糊了一阵,醒过神来,她猛地坐起来。

看身上,还好,就是昨夜的衣服,没动过,只有胸口勒得有些不舒服。

女孩子睡觉,要解了胸罩的,她昨夜想着还要出去和朱长风聊天,只是歪一下,就没解,勒了一夜,自然不舒服。

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难道我睡了一夜。”她完全无法相信:“昨天歪那一下,真就睡着了?”

她看了看手机,确实是第二天了,事实上,她是给手机闹钟闹醒的。

“他走了没有。”胡萍起床,开门,倒锁卡嚓一声,这证明,锁昨夜一直是锁着的。

到外面,朱长风确实已经走了。

“真有这么神?”胡萍始终不信。

她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她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了监控。

没办法,她是记者,看着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很多事情,不报道,良心不安,报道,就得罪了相关利益人,别人就有可能对付她。

所以她一直非常小心,哪怕在自己家里,也会安上监控。


黄二毛拱爪:“帝君。”

朱长风点点头,想到一事:“对了,你要吃什么东西的不?”

“有劳帝君动问。”黄二毛很恭谨:“我没了肉身,只是阴身,不需要吃东西的。”

看他有些犹豫,朱长风道:“这个,老黄啊,我跟你直说,我不是关圣帝君,只不过是得了关二爷的传承,好多事情呢,我其实并不了解,所以,你不必太客气,有话呢,也不必藏着掖着,有话直说就好了。”

“是。”黄二毛又拱了拱爪子,道:“我说的是真的,阴身的话,要保持不败,有香火是最好的,没有香火,血气阴气之类的,吸一吸,也有好处,但帝君你这封神榜,是个神域啊,我在这里面,神气涨了好大一截,我本来是阴身,只能附体,并不能打人,但现在嘛,好象爪子都凝实了,可以挠人一下了。”

它说着,还把爪子举了举,做出挠人的样子。

“原来这个关域,所谓封神,是这个功能啊。”朱长风恍然大悟:“收的阴灵之类,到了封神榜上,吸了神气,就可以现身,难怪姜太公的封神榜,也要到封神完了,那些神才起作用,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黄二毛见他凝思,却以为他是在想白天的事,他道:“帝君,你是在想工地那个鬼物吗?那鬼物其实我认识。”

“你认识?”朱长风又惊又喜。

“会过几次,算是有些熟了。”黄二毛道:“那鬼物其实不坏,他是四百多年前,这里的一个里长,倭寇来犯,他带着乡里抗倭,死在倭寇手中,乡里人纪念他,给他建了个庙,也享了几十年香火,可惜后来清代明,他的庙也毁了,就没了香火,最终没能成神,也只是一个半阴身,不过也比一般的鬼要强得多,所以他白天能出来。”

“难怪他白天敢搞事,原来是这样。”朱长风兴致勃勃,就跟黄二毛请教了一些神道中的事。

这黄二毛开了灵智,勉强算是成了精,只可惜道没成,中途死在了于荣手里,但它百年老怪,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它也不隐瞒,大致跟朱长风说了,听得朱长风兴致盎然。

看看天黑,朱长风道:“老黄,我们回头再说,先去会一会那个孙里长。”

“这个容易。”黄二毛道:“过去了,我叫他一声,他自然出来,到时说合说合,问问原因,看他是为的什么要作怪,我估计啊,是这幢房子占了他的地,他那庙虽然毁了,地基在这里呢,占了他地,再不能复原,他自然不高兴,就作怪了,呆会跟他说合说合,想个办法。”

“行。”

朱长风本来没太大的办法,现在有黄二毛是个熟人,能拉上话,那更好了。

“那我也不要扮那身行头了,直接去吧。”

朱长风本来的打算,是要把关公的全副披挂都搞上,看能不能借关公之威,把邪物吓走,现在有熟人好说话,就不必要了。

他收了关域,骑上摩托车,到工地。

工地这会儿冷冷清清,不但工人散伙回家了,看守也溜了。

基本都是本地人嘛,远也是下面乡里的,回家也容易。

没人敢呆着啊,有邪怪呢,还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反正在西河都出名的麻大师都栽了,普通人,谁敢留下来啊。

朱长风摩托车进来,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但这其实更方便了他行事。

到空地上停下,下了车,把关域打开,黄二毛出来,道:“帝君,我去找他。”

说着,一溜烟去了。

没多会,黄二毛就带着一个古代人装扮的人来了。

这人中等个头,穿一身古人装束,四五十左右年纪,留着胡子。

黄二毛带那人到朱长风面前,道:“孙里长,这便是我东家,朱长风,得了关圣传承,代关圣帝君封神。”

“原来是关圣帝君弟子。”孙里长拱手作揖:“孙原这厢有礼了,先前不知,得罪之处,还望朱先生恕罪。”

他是半阴身,这世间事,也都能看能听,知道现在流行称人为先生。

“孙里长客气了。”朱长风忙也拱手:“我听老黄说,孙里长还是抗倭的英雄,倒是失敬了。”

“朱先生客气。”孙原再次拱手,道:“朱先生是为工地的事来的吧。”

“是。”朱长风点头:“孙里长是抗倭英雄,多护乡里,但这工地,是怎么回事啊,是他们得罪了你吗?”

“他们做得有些过份。”孙原恼怒的道:“他这工地下面,原址是我的庙,庙的后面,其实有我的骨灰坛子,他们拿挖掘机挖的地,挖出来后,坛子全碎了,他们也没管,直接装渣土车里,倒去了城外,骨灰也全洒了。”

“原来是这样啊。”朱长风道:“这确实太过份了。”

他道:“骨灰现在还能找得回来吗?”

“找不回来了。”孙原摇头:“本来就散了,又和渣土混在一起,没办法找回来了。”

“那……”朱长风一时间有些为难。

“骨灰其实无所谓吧。”黄二毛道:“孙里长,你已成阴神,受了香火,阴身都凝凝了,肉体都不需要,更莫说骨灰。”

“那阿物儿确实不需要了。”孙原道:“我只是有些恼火他们的做法,有时候气起来,就作弄他们一下,不过我也没弄死过人。”

朱长风一听他这说法,知道还有转圜的余地,道:“那我明天让他们祭一祭你,或者,再给你建个庙?不过现在建庙可能要批。”

“我知道。”孙原点头:“建庙就算了,要批,而且这里是城里,不可能批得下来的。”

“那……”朱长风道:“我让他们祭你一祭。”

“朱先生。”孙原却突然拱手,很恭敬的看着朱长风:“我听老黄说,朱先生得到了关圣帝君传承,代关圣封神,要开神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朱先生能不能答应。”

朱长风面像憨,但人不傻,脑子其实还蛮灵光的,所谓面带猪像,心中嘹亮,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他一听孙原的话,就知道孙原是个什么意思,道:“孙里长请说。”

“我请朱先生封我为神,小人愿意尊奉关公,在朱先生座下奔走。”

“果然是这样。”朱长风先已猜到,也不必拒绝,慨然点头:“可以。”

孙原大喜,正了正衣冠,大礼拜下:“孙原,拜见主公。”

主公这个称呼,倒真是合关羽那个时代的习俗,朱长风听着也高兴,就也回了一礼,道:“孙里长请起。”

孙原再又作了一揖,这才直起身子。

朱长风道:“孙里长,你想封什么神?”

孙原面色激动:“但凭主公赐封。”

朱长风一时倒是为难了,孙原是个精乖的,就道:“要不,等我在主公帐下,立了功劳,到时再封。”

“那也行。”朱长风想想也对,就道:“那你先跟着我,入榜上来,我这关域,黄二毛说是神域,你是半阴身,或有好处,也许能完全凝聚阴身,成为阴神呢。”

孙原大喜:“多谢主公。”

他身子一动,却又站定,道:“主公,这工地老板布局,是请你解决我的问题是吧。”

“是的。”朱长风点头,道:“你即已封神,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但别人不知道啊。”孙原道:“尤其是那些工人什么的,他们不知道问题解决了,肯定还在到处传。”

“那是个问题。”黄二毛插嘴。

朱长风也皱眉:“孙里长,你有什么主意。”

“我的想法是,我先不入封神榜,明天先配合主公,演一出戏。”

“演一出戏?”朱长风好奇。

“对。”孙原道:“我得了香火,也有一点小术法,这地下有一条蛇骨,我可以用术法幻化一条大蛇,便装做是这里的邪物,明天主公持关刀,把蛇斩了,我把蛇骨留下,别人见了蛇骨,自然就信了主公,这问题就解决了。”

“好主意。”朱长风大赞。

黄二毛也赞:“老孙不愧是做过里长的人,把人情人心摸得透。”

“那就这么办。”朱长风拍板,他当即拨打布局的电话,那边响两声,接通了,布局的声音响起:“朱大师。”

“布老板叫我小朱就行。”朱长风谦逊一句,道:“布老板,是这样,我现在在工地,看了一圈。”

布局急问:“怎么样朱大师,那个邪怪还在吗?”

“在。”朱长风肯定的回复。

布局在那边,就吓得心中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怎么办,我这块地,是不是,不能要了。”

“那倒没必要。”朱长风道:“布老板,你莫担心,这个事,我能解决。”

布局大喜:“那太好了,朱大师,千万拜托你。”

又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别的不需要。”朱长风道:“我明天中午十一点过十分,持关刀请关圣帝君上身,斩那邪怪,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行,愿意来看关圣帝君神威的,都可以来。”

“请关圣帝君上身,斩那邪物,那太好了。”布局狂喜:“我马上把消息发出去。”

又说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当即就发消息,他一堆乱七八糟的群,每个群都发了一遍。

“关圣帝君上身?这个牛啊。”

“别人我不信,关圣帝君我是信的,关圣帝君斩邪,那准错不了。”

“关圣能信,但那人能不能信啊,听说,就是一个工地扛活的,农民工。”

“什么农民工,人家是城里人,虽然建的自住房,城镇户口好不好?”

“什么狗屁城里人乡下人,现在还论这个,依我说,乡下人更好,城关镇这一带的农民,粮田改菜地,种了菜,不但卖到县里,还卖到西河,比我们这拿死工资的,要舒服多了,它们那边的户口,三十万,买不到呢。”

“是啊,城里人,背着房贷,买片菜叶子都要花钱,现在工作也不好找,这么多人挤在城里,我看吃什么。”

“吃他娘,穿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

网络就是这样了,歪着歪着,就不知歪到了哪里。

但朱长风明天中午请关圣帝君上身,要斩邪物的消息,也还是传了出去。


沈敬龙上了香,乔城就把幕布架起来,他这个简单,就两根可伸缩的不绣钢管子,插地下,拉几根绳子崩住,中间拉一块塑料布,这就是银幕。

放映机更简单,就是一台投影仪,而不是以前那种笨重的老式放映机。

放的却是老电影,小兵张嘎。

朱长风一看都乐了,这电影,他小时候还真看过,蛮有趣的,哪怕现在,也觉得挺有趣味。

沈敬龙的老表本来陪着一起看,但看了一会儿,呆不住了,因为蚊子多啊,他就跟沈敬龙说,先回村里,准备点酒菜,师父放完电影,喝杯酒再走。

沈敬龙一听有理,让他老表下山,他自己陪着看。

看到一半,他一扭头,突然看到个人。

他以为是村里人听到放电影,跑来看的,也不意外,即然是村里人,就想着发根烟。

“来看电影啊,来,抽烟。”

他说着,把烟递过去。

那是个老者,接过烟,说道:“龙伢子,你是个有孝心的啊,还记得我不?”

“你是?”沈敬龙仔细看了一眼,记了起来:“你是五公公啊。”

“是我。”老者点头。

“你真是五公公。”沈敬龙眼珠子瞪圆了:“你……你不是早过世了吗?”

“是啊。”五公公道:“好久没看过电影了。”

“你……你……”

沈敬龙一时间毛发戟立,想要跳起来,却只觉身子发软,因为他发现,周围或站或立,还有不少人,而这些人,他认识的,都是死人,不认识的,只怕也是死人。

看他有些吓到了的样子,五公公道:“龙伢子,你不要怕,我们都是你的祖辈,不会害你的,再说了,你来祖坟放电影,不就是放给鬼看吗?”

沈敬龙一想也对啊,这些人,都是自家长辈,害他是不会的。

他定了定神,道:“我爸妈呢?”

“他们往生去了。”五公公摇头:“我们这些,是不想再做人的,就留下来了。”

“我爸妈往生去了啊。”沈敬龙一时间不知是悲是喜。

而另一边,乔城也看到了,同样吓一个踉跄。

他立刻去看朱长风,却发现朱长风大马金刀坐在一块石头上,柱着刀,看得津津有味呢。

他慌忙移步过去,扯一下朱长风:“小朱,小朱。”

朱长风转头看他:“么子事?”

“有鬼。”乔城悄悄一指周边。

这一看,不得了,至少有二三十个鬼。

“鬼啊。”朱长风也看了一眼,不当回事:“那有什么关系,来看电影的。”

他这态度,让乔城抓狂:“是鬼哎,鬼哎。”

“我知道是鬼啊。”朱长风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来坟山放电影,不就是放给鬼看的吗。”

“不是。”乔城给他呛了一下,道:“真有鬼啊。”

“肯定有啊。”朱长风还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几千几万年,都是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的啊。”

“可是,可是。”

他这个态度,让乔城有些不会了:“你不怕鬼的吗?”

“我为什么要怕鬼?”朱长风莫名其妙:“真要说鬼,我们家也好多的,或者说,只要是活的人,他们家,就一定有一堆的鬼,因为都是父母生的,是爷爷奶奶祖辈传下来的,那他家死人一定比活人多,也就是鬼比人多,我先不就说了吗?”

“也是啊。”

乔城挠头,他一时之间觉得,好象真给朱长风说服了,可心里又多少转不过弯来。

提心吊胆坐了一阵,发现那些鬼并没有来抓他吃他的意思,反而都在认真看电影,看到张嘎顽皮之处,还个个打着哈哈笑。

他一时之间,好象也没那么害怕了。

他就寻思:“这是沈家祖坟,来看电影的,都是沈家祖辈,沈敬龙也在这里,而且是一片孝心,放电影给祖辈看,他沈家祖辈,即便是鬼,也绝不会害他,即便有附近来的陌生的鬼,也要看沈家鬼的面子,也不会害他,即然不会害他,当然也不会害我这个给他们放电影的。”

这么一想,一颗心慢慢就放到了肚子里。

再偷瞟一眼朱长风,见朱长风看得哈哈笑,他就佩服了:“这个鬼,倒还真是牛心胆大,偏他想得通透,也是啊,怕什么鬼罗,哪一个活人,家里没有一堆的鬼,他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啊。”

这么一想,越发安心了。

电影放完,那些鬼散去,并没有找麻烦的意思。

乔城彻底安心,收拾家伙事,朱长风也上前帮忙。

收拾好,全程无事,下山,快到山脚下了,路边突然闪出一个人,对着朱长风就拜:“关圣帝君救命啊,关圣帝君救命啊。”

沈敬龙乔城都吓了一跳,沈敬龙打手电一看,叫道:“你是焦长子?”

那人就点头:“是我,敬龙,得亏你还认得我。”

沈敬龙道:“你不是前两年死了吗?”

“是死了啊。”焦长子道:“敬龙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沈敬龙先前见了一堆鬼,这会儿胆子也大了,道:“焦长子,你这是……”

“我求关圣帝君救命。”焦长子说着,又对着朱长风叩头:“关圣帝君,救命啊。”

朱长风道:“你碰上什么事了?”

焦长子道:“我死两年了,死的时候,给南山的杨树精盯上了,他捉了我的魂,驱使我帮他做事,稍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关圣帝君,求求你救救我。”

“南山杨树精?”朱长风皱眉。

旁边的沈敬龙乔城傻立着,就如听天荒夜谈。

今夜好,放个电影,见着活鬼了,不但见着了鬼,现在杨树精都来了。

沈敬龙还只觉得惊讶,乔城却在惊讶之中,又还多了几分荒诞。

因为,这个鬼,居然在求朱长风救命。

“可他这关圣帝君,是个假的啊。”乔城在心中叫:“就我给了他一套行头,扮了两回关公,他不是真的关公啊。”

他转着念头,要怎么帮朱长风圆这个事,鬼不好得罪的,而朱长风呢,又是个假的,当不得真,也不能骗鬼啊,只能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他这边转着脑筋,那一边,朱长风却点头道:“行,我跟你去看看。”

乔城一听不对,忙就叫了一声:“小朱。”

朱长风转头看他,他打了个眼色。

朱长风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个关圣帝君是个假货,当不得真,真去捉杨树精,那不是送菜吗?

朱长风心下暗笑,装出没懂的样子,道:“那这样,乔老板你们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说着,对焦长子挥手:“走。”

“哎。”焦长子大喜起身:“关圣帝君,请跟我来。”

眼见着朱长风跟着焦长子去了,乔城这边,可就急得抹脖子上吊。

沈敬龙一看他样子不对,道:“乔老板,怎么了?”

“那个啥,小朱他……”

沈敬龙却误会了,道:“小朱是个热心人,难怪关二爷上他的身,也是个义气人啊。”

“什么关二爷上他的身,那是骗鬼的。”

但这个话,乔城又不好说出口,眼见着朱长风身影消失,他急得跺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抠是抠,但要说有多坏,也说不上。

他还真不忍心看朱长风就此送了命,但他又没有办法。

“哎,怎么就碰上这么个事。”他扇自己:“乔老抠,让你想鬼点子,给鬼放电影,这是人能做的事情?”

朱长风不知道乔城在为他白担心,他跟着焦长子往南山走。

也不远,翻了一个山包,进一个山谷,焦长子一指:“关圣帝君,那就是杨树精。”

朱长风打眼一看,山谷之中,百米开外,一棵高大的杨树,怕不有三四十米高,身躯也粗大,至少要两三个人合抱,枝叶茂盛,月光下看去,还真象一个威武的巨人。

就在他打量之际,那杨树上,突然现出一张巨大的脸,一双绿眼,幽光逼人。

“焦国明,你敢当叛徒。”

巨嘴中发出喝声,声音低沉,有如闷雷。

焦国明吓一个哆嗦,叫道:“你一直欺负我。”

说着,他突然伤心了:“做人,别人也欺负我,死了,你还要欺负我,你们……你们怎么都要欺负我……”

他说着,哇的一声,竟然就哭了。

他个子高大,但性子显然有些软弱。

朱长风摇摇头,对杨树精一指:“妖精,你即然得天地灵气,成了精灵,何不修身养性,却要欺负人。”

杨树精呵呵笑起来:“居然来了个关公,有意思,你以为你挂把胡子,拿把关刀,就是真关公了啊。”

“我是不是关公不重要。”朱长风道:“我只问你,你改是不改。”

杨树精恼了:“哪里钻出来的憨货,给某家拖过来。”

随着他喝声,一边草丛里,就钻出两三只鬼来,扑向朱长风。

焦国明急叫:“胖子,老翟,大鸟,这是关圣帝君,你们不要帮这个树精了。”

“什么关圣帝君,明显是个假的。”

为首的胖子叫。

后面两个人也叫:“是啊,关圣帝君来这里,你骗鬼哦。”

“关羽自己都是个砍头鬼,吓唬谁啊。”

他三个叫着,直扑过来。

他们铁了心要给杨树精当奴隶,朱长风也就不跟他们客气,从关域中把木头关刀拿了出来。

他关域一张,顺便就把黄二毛和孙原也放了出来。

先不及跟黄二毛孙原说话,因为胖子三个已经扑近了,他木头关刀一扬,刷刷刷三刀,一刀一个,把三个鬼全劈了。

“嗯?”杨树精顿时就一凝眉。

黄二毛孙原这时也看到了杨树精,黄二毛道:“南山老杨。”

“你们认识?”朱长风问。

“听说过。”黄二毛点头。

孙原也道:“这老杨有年头了,早年间要伐它,斧子下去,有血水渗出来,就吓到了,没人再来砍它了,甚至有人给它上香,没想到就成了精。”

黄二毛道:“不过他即然惹上了主公,今天就灭了它。”

它说着上前,厉喝道:“咄,那杨树怪,关圣帝君在此,过来跪下受死,留你一具全尸。”

“你是哪来的黄鼠狼,敢来招惹某家?”南山老杨却不认识黄二毛。

黄二毛大怒:“好胆,我黄二毛今天就给你个教训。”

它叫着,就向南山老杨奔过去。


火也—样,龟壳本源于水,只要有水,火再大,烧他不坏,就如锅子,只要锅里有火,随你怎么烧。

至于去水里,那是它的本能了。

人钻进龟壳里,下得江,入得海,哪里都去得。

“倒是个好东西。”朱长风想。

但他眼中的好东西,在系统看来,好象也就那样,因为这—次,没有奖励。

而上次得到天机镜,可是给了重奖的,关域直接扩大了—倍。

不过想想也有理,天机镜可以盗取天机,乃是真正的灵宝,而龟壳嘛,只是老龟精的本源技能,确实算不了什么。

只是朱长风得了龟壳,多了—件好用的物事而已。

吴克见朱长风收了龟壳,他身子狠狠的挣了—下,挣不脱,他死心了,看着朱长风,道:“这是我门传宗之宝,传了数百年了,你即已得手,可以放了我不?”

“放了你?”朱长风想了想,摇头:“怕是不行。”

“做事留—线,日后好相见。”吴克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同是修行人,何必做绝。”

朱长风确实犹豫了—下,但想了想,又好笑,他不是传统的修行人啊,他是系统给开的挂,传统修行人讲究的—些东西,他即不懂,也不必去顾忌。

“抱歉。”朱长风道:“我确实不是警察,但我是受警方所托,查这个事,因为你把—名警察的尸体,练成了役鬼,在西江中挖沙子,那警察经常给他同事托梦,他同事就找到了我,让我帮他查这个案子,我要是放了你,这个案子没头没尾的,我这里就说不过去。”

“原来是那个警察。”吴克重重的喘了口气,闭上眼,不吱声了。

朱长风就让南山老杨提了他,开车往江边来,到龙兴雄采沙船边,龙兴雄还呆呆坐在那里。

见朱长风提了吴克来,龙兴雄顿时—脸死灰。

朱长风对吴克道:“我给警方打电话,等他们来了,你当着他们的面,把江中挖沙的役鬼叫出来,这样,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我就练个尸,有什么罪了?”吴克不服。

“我说师父哎。”朱长风叫:“现在是法制时代,污辱尸体,同样有罪的好不好,你练的尸,还不止—具,是不是,虽然有些奸商比你做得更过火,买卖几千尸体当人体填充料,但人家有后台,你可没有。”

吴克又吐了口气,不说话了。

朱长风看出来了,这家伙,有点儿老古板,讲传统,不把现代法律以及官家放在眼里。

但朱长风不同啊,他是系统给开了挂,开挂之前,他可是老老实实的小百姓。

朱长风掏出手机,给马所长打了电话。

马所长听说找到了役鬼在西江中挖沙的原凶,他同事的尸体也可以找出来,瞬间激动起来:“我马上来,谢谢你了啊小朱大师。”

没过十分钟,两辆警车,还有—辆皮卡,就呼拉拉的开了过来。

车没停稳,马所长就跳了下来,—脸激动的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案子真破了。”

“应该是吧。”朱长风—指吴克,道:“这是吴克,是虾头镇上的师公,他这—门,专门练尸成役鬼,卖给采沙人去江里采沙。”

又—指龙兴雄:“这是挖沙老板,不过你同事的尸体练成的役鬼,不—定是他买了。”

“是他买了。”吴克开口:“那个警察的尸体练成的役鬼,在他这里。”

“混蛋。”单瘦警察也来了,气愤之下,直接给了吴克—脚。

吴克却不怕他,反而愤愤的瞪着他。

“你还敢瞪我。”单瘦警察恼了,扬手还要打。


“好了。”马所长叫住他,他看向吴克,道:“你把别人的尸体练成役鬼,涉及污辱他人尸体,希望你好好和警方合作,或许可减轻罪责。”

“我无罪。”吴克叫。

“你还敢抵赖?”单瘦警察怒。

“哼。”吴克哼了—声:“我这—门,不杀人,只练尸,你说我污辱尸体,那我问你,如果我不练尸,那他的尸体能保存不?是不是给鱼虾吃掉了,骨头都不剩—块?”

他这话,—下把马所长都给问住了。

单瘦警察大怒:“你还敢狡辩。”

“我说的是事实。”吴克道:“我这—门,是积有阴德的,最初,我们是西江上的捞尸人,后来发现,捞的尸体,没人认领,烂了臭了,我门先辈才学了练尸之术,练成役鬼,即可以废物利用,等死者亲人来了,又可以把完整的尸体认领回去。”

他说到这里,微微抬头,带着—点骄傲的口吻:“这虾头镇—带,你们去打听打听,提到我江鬼门,都要说—声好的,特别是老—辈人,即便是现在,有些落水找不到尸体的,也要求我来找,找到了,他还得跪谢我。”

“你这是狡辩。”单瘦警察怒叫。

吴克看他—眼,哼了—声:“你如果落水,我保证不捞你,也绝不练你。”

眼见单瘦警察要暴走,朱长风忙打圆场,道:“吴师公,现在法律社会,和以前不同了,你配合马所长他们—下,把江中役鬼都叫出来,让警方验尸,让家属来认领,那绝对是功德。”

单瘦警察这下给提醒了,道:“对啊,你说积阴德,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让家属来领尸,而要把他们练成役鬼,还要卖给采沙人谋利?”

“你不要吃饭啊,你不要赚钱啊?”吴克反驳:“我捞了尸就让人领走,我吃屁啊?”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马所长忙道:“好了好了,那个,吴师公,你有你的理,但国家有国家的法律,还是请你把练的役鬼都叫出来吧。”

吴克哼了—声,犟了—下,但瞟—眼朱长风,却知道有朱长风在,他没有太多办法的。

他只好到江边,捏着诀,指着江中,口中念咒,没多会儿,江中就钻出—个人来,这人全身赤祼,长发及腰,但却是男的,还有—脸的胡子。

他个子不高,极削瘦,却又显得很精练,很有力的样子。

他的眼中,闪着黄色的光。

这不是人,是—具活尸。

走出来的不止他这—具,前前后后,—共有七具。

龙兴雄跟吴克买的,就是七头役鬼。

这七具活尸中,有—具,就是马所长的同事。

不过马所长第—眼没认出来,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虽然是活尸,但同事的尸体确实是完整的,而且,同事的死,也确实和吴克无关。

因此,马所长对吴克,就多了几分客气。

吴克至少有—点没说错,他保存了死者的遗体,没给鱼虾吃掉,这绝对是功劳,至于说练了死者遗体为役鬼去挖沙,那又是另—回事了,功是功,过是过嘛。

朱长风不搅和这些,同为修行人,真要事事和法律套上,他也玩不转,就如他对付麻大师,真要论起来,他也犯法。

这个案子,吴克练的尸可不少,几十具呢,好多采沙船都牵涉在里面。

马所长上报局里,局里还上报厅里。

朱长风早早就离开了,过了几天,马所长告诉他,局里会有—笔奖金,不多,就—万块。

这天,朱长风接到胡萍的电话:“小朱,你那符水真的好灵呢,我有个朋友,经常失眠的,喝了你的符水,—闭眼就睡着了,觉得非常好,不过她想彻底治好,不知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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