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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无删减全文

铆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强忍着胸前剧痛,不可思议的看向黄仙儿。只见刘长轩的鞭子再次抽到纸人身上,它眉心的那滴血发光,而我身上相应的位置立刻就传出被鞭子抽了一样的疼痛。“阴阳星移术?”刘长轩也发现了问题,道出原委。黄仙儿咯咯一笑,不搭刘长轩的话,媚眼如丝的看向我道:“李阳弟弟放心,姐姐这术只会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不会伤到根本。”它这样一说,我才松了口气。道家手段天克妖邪,它用此手段也可以理解。何况只要能保女尸度过这几天,我受点疼痛算不得什么。接下来我强忍着,没有再吭声。前方四个纸人被妖气操控,动作灵敏,与活人无二,刘长轩手中狗毛鞭起不到克制作用,被打得有些狼狈。不过黄九之前闲聊的时候说过,崂山不仅有伏虎求雨之术,还擅长雷法。这几样,刘长轩还一样都没有用上。短...

主角:和宛海宋晓亦   更新:2024-11-14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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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和宛海宋晓亦的其他类型小说《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强忍着胸前剧痛,不可思议的看向黄仙儿。只见刘长轩的鞭子再次抽到纸人身上,它眉心的那滴血发光,而我身上相应的位置立刻就传出被鞭子抽了一样的疼痛。“阴阳星移术?”刘长轩也发现了问题,道出原委。黄仙儿咯咯一笑,不搭刘长轩的话,媚眼如丝的看向我道:“李阳弟弟放心,姐姐这术只会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不会伤到根本。”它这样一说,我才松了口气。道家手段天克妖邪,它用此手段也可以理解。何况只要能保女尸度过这几天,我受点疼痛算不得什么。接下来我强忍着,没有再吭声。前方四个纸人被妖气操控,动作灵敏,与活人无二,刘长轩手中狗毛鞭起不到克制作用,被打得有些狼狈。不过黄九之前闲聊的时候说过,崂山不仅有伏虎求雨之术,还擅长雷法。这几样,刘长轩还一样都没有用上。短...

《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强忍着胸前剧痛,不可思议的看向黄仙儿。

只见刘长轩的鞭子再次抽到纸人身上,它眉心的那滴血发光,而我身上相应的位置立刻就传出被鞭子抽了一样的疼痛。

“阴阳星移术?”刘长轩也发现了问题,道出原委。

黄仙儿咯咯一笑,不搭刘长轩的话,媚眼如丝的看向我道:“李阳弟弟放心,姐姐这术只会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不会伤到根本。”

它这样一说,我才松了口气。

道家手段天克妖邪,它用此手段也可以理解。

何况只要能保女尸度过这几天,我受点疼痛算不得什么。

接下来我强忍着,没有再吭声。

前方四个纸人被妖气操控,动作灵敏,与活人无二,刘长轩手中狗毛鞭起不到克制作用,被打得有些狼狈。

不过黄九之前闲聊的时候说过,崂山不仅有伏虎求雨之术,还擅长雷法。

这几样,刘长轩还一样都没有用上。

短短几分钟,刘长轩在纸人围攻下,胸口的衣服被划破,还被一纸人扫中了下巴,花白的山羊胡被纸人的指甲齐刷刷的斩断。

断了胡子,像是触及了刘长轩的逆鳞,他大喝一声:“孽畜,作死!”

那喝声沉如洪钟,似晴天闷雷,呵斥过后,刘长轩马步一扎,等纸人再去围攻,他手中迅速掐了一诀,猛地松开。

刺啦!

十多米的高空,一道电流如长蛇乱舞,分成四道落了下来,劈在四个纸人身上。

这一次,黄仙儿的阴阳星移术没有起作用。

而雷法为天罡之力,纸人上面的妖气承受不住,当场就被劈得散架。

我看刘长轩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忌惮。

刚才的四道闪电七八米长,比不上自然界里的天威雷电。

可他这是人力所发,惊为天人。

纸人被毁,黄仙儿也动了真怒,手中烟杆一转,嗖的跃起五六米高,在空中张嘴喷出一口老烟。

我感觉它是把这些年吸进肺里的烟都一次喷了出来,烟雾浓得发白,包裹着它的身体,原本没有化形完成的下半身骤然变得挺拔。

落下的时候,黄仙儿已经是一个十八九岁,身材高挑的大姑娘。

落地站稳,黄仙儿手中的烟杆朝着刘长轩就点了过去。

刘长轩用的应该是道家七星罡步,脚踏七星,身形飘忽不定,避过黄仙儿手中烟杆,反手就拍了一张符出去。

不过黄仙儿眉心的血痕再次发光,那黄符一点用都有没起。

我也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看来符纸的力量转移到我这个正常人身上后,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黄九这时兴奋得夹紧双腿,激动的喊道:“老婆加油,牛鼻子老道,你死定了。”

我看了它一眼,嘚瑟得像个狗腿子。

兴奋中,黄九的小眼睛也盯上了十米开外的小道士,拽着我的头发道:“小李子,盯着那小子,别让他跑了。”

它不说,我也暗中留意了。

如今这个时代下的道观寺庙不说弟子遍布天下,但也不会太少,各门派之间私下也有联系,这里的事要是被传出去,用不了两天,方圆恐怕全都是他们的人了。

那种局面,我不想看到。

黄九加油叫骂声中,我悄悄朝小道士靠近。

但那小子也是十分警觉,发现我靠近后,他并没有后退,反而是怒气冲冲,握着短刀迎了上来。

走了两步就骂我道:“没见过世面的小杂种,学了几手乡野把戏,合着个黄皮子就以为自己长能耐了?”

黄九一听,站在我肩膀上,一手揪着花裤衩,一手指着小道士喊道:“打他妈的!”

“打他妈的!”

我跟着喊了一声,一把揪住黄九脖子上的皮毛,反手就朝着小道士砸去。

黄九后知后觉,惊叫道:“怎么又是这一招。”

人家手里有刀,除了这一招,我也想不出别的招了。

黄九鬼叫着,嘴里喷出一口妖气。

小道士早有防备,手腕一翻,打出一道黄符。

符纸点燃,烧尽了黄九的妖气,手中短刀一扎,戳在了黄九肚皮上。

我心猛地一紧,担心黄九被戳个肠穿肚破,它老婆当场就跟我翻脸。

但好在我猜的没错,黄九妖法的本事不大,一身皮毛却不惧刀枪棍棒,刀锋戳在上面直接就滑开了。

它这本事,我估计是被它老婆踹出来的。

黄九趁机扑到小道士脸上,前爪勾住小道士两只耳朵,后爪一阵乱蹬乱挠。

小道士原本还算周正的脸,顿时血痕累累,疼得他有些手忙脚乱。

我早就憋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小腹的那一团金光。

拉扯中,小道士掐着黄九,想把它从脸上撕下来。

黄九清楚自己只要被扯下来,那就少不了一顿打。两只爪子急忙用力,扣进了小道士的耳蜗里。

“啊!”

小道士疼得惨叫,扔了手里的短刀,双手去掐黄九。

他扔掉短刀的一瞬间,我像猎豹一样扑了上去,拳头紧握,照着他小腹的那团金光的中心一拳打去。

砰。

小道士拉扯黄九的双手突然就垂了下去,整个人静止不动,表情万分痛苦。

像便秘的人,将出未出时的样子。

黄九趁机挣脱,跳到我肩膀上,见小道士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目光落到我的拳头上,爆了一句粗口:“我曹,你小子把他丹田打爆了!”

我也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

至少出手之前,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够击碎小道士的丹田。

我只是用灵眼看出了他丹田核心,只想打乱他的气息运转。

数秒后,小道士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定格的表情瞬间扭曲。

踉跄了一步,他摔倒在地上,疼得蜷成一团,叫都叫不出声了。

黄九兴奋得手舞足蹈,冲上去手撕小道士的嘴巴:“老子让你嘚瑟,还一口一个黄皮子,你再给九爷叫一个试试!”

小道士废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也很高兴,但不是因为打废了小道士,而是刚才那一拳头打出,我丹田内的那一缕气息也被带动,汇聚在了拳头上。

也正是因为那股道气,我才能打爆他的丹田。

我,终于有气了。


我一看见手帕,就想起我妈。

“大姐!”我一把摁住她的手,“钱就别给了,趁着天还早,带着孩子回医院,按照医生的叮嘱,好好调养几天!”

大姐说什么都不行,放了四张五块,十张一块的在桌子上。

我拗不过她,收了钱,不过给她装了一些苏一媚带来的零食。

母女两一走,黄九就跳上桌道:“让你看店,迟早要完。”

“别废话,什么情况?”我瞪了黄九一眼。

黄九道:“一条小蚯蚓,被我逮了!”

它说着在屁兜里一扣,拿出一条小拇指粗细的小青蛇。

那蛇虽然小,但身上笼罩着一层青色雾气,一双芝麻大的眼眸冰冷无情,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好在被黄九掐着七寸,它乱来不了。

黄九问:“要不养着?”

那大姐没说家里的事,但我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家庭,正因为家中气运极差,才会被这长虫钻了空子。

这种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万万养不得,毕竟不是谁都能和许仙比。

我摆了摆手道:“弄死吧!”

黄九一听,掐着那青色小蛇,像吃辣条一样就往嘴里塞。

我被黄九的举动惊到了,等反应过来它已经吃完了。

“你能不能讲究点,别什么都往嘴里塞。”我有些嫌弃。

黄九打了个饱嗝,正准备开口回我的话,结果瞳孔一下变成了竖瞳,生冷且无情。

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摸了张黄符扣在手里,“黄哥,你没事吧?”

喊了两声,黄九的瞳孔才恢复正常,骂了句道:“一条小蚯蚓,还想跟我斗。”

“黄哥,你确定没事了?”我有些狐疑,能成精怪的东西,多少都有点本事。

我担心它吞的是个孙悟空,搞得肠穿肚破。

“九爷做事,你放心好了!”黄九拍拍肚皮。

嘴上这样说,实际上黄九也不敢大意,说完就跑到柜子后面躲着盘膝打坐。

我没有见过妖兽互吞,被黄九刚才的眼神搞得有些刺挠,心神不定。

下午四点多,二叔才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关心的问我吃饭了没。

我朝着桌子上的零食瞄了一眼。

二叔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不太高兴的道:“以后少跟那女人啰嗦。”

我道:“二叔,其实苏婶婶蛮……”

二叔瞪了我一眼,“这才多大点东西?就把你胳膊肘都吃得往外翻了?”二叔扔了一张报纸给我道:“看看吧,王总家那事的后续,背后的人被抓了!”

抓了?

我拿起报纸,第一版的封面就是一张清晰的照片,上面的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扫了一遍内容,大概就是工程事故,贪污腐败两个罪名,估计够蹲几年了。

王树坤也算手眼通天,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就安排妥了。

二叔喝了口水道:“这人贼眉鼠眼,双目无神,如此鼠目寸光的人成不了事,他就是个替死鬼。”

我重新拿起报纸,的确如二叔所说。

“王总家那事,我估计就是这班人暗中下了厌胜术,想着等事情爆出来后敲上一笔,结果被我们半路劫了道,这下矛头怕是要指向我们了!”二叔整理着桌子上乱糟糟的零食。

我道:“那我们得再去找王总,把这事说清楚,让他加钱。”

二叔道:“你都说了出了那道门,是八是发明着算了,何况这也不符合规矩。”

的确。

按规矩,就算我不说那句话,这事也不能再去找王树坤。

我们是拿钱做事,主人家是要个结果。

除非是做事的时候遇到对手反击,付出的代价高了才可以临时加钱。


黄九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按着街道门牌,很快找到了青宁街85号。

这是一个仿古装修的门脸,门口放着一个半米高的鱼缸,养着几条风水鱼。

门头挂着:李记问事。

两边立着木牌,写着一副不着调的对联。

左边:算命占卜保你顺风顺水。

右边:风水堪舆护你祖宗八代。

我眉头微皱,核对了一下地址。

青宁街85号没错。

二叔在城里也搞这个?

难怪他每次回家,我爹问他做什么工作,他总是含糊其辞。

还有那副对联,上下都透着有一股浓浓的爷爷味!

总结下来给我的感觉就三个字:不靠谱!

我现在是乡巴佬进城,看那心里都发怵,探头看了下店里没人,也不敢进去。

不过屋内的布局我看了个大概,门前有鱼缸,风水局里叫门前摆水。

店铺里面靠东南的墙角放着一块山石,寓意后有靠山。

前有水起财运来,后有靠山福禄至。

是一个常见的风水局。

而且我越看越觉得在哪儿见过,想了数秒,我一拍脑门。

瞧我这记性,这不是我九岁那年,爷爷给村里的养猪大户钱大方布的风水局。

照理说,做生意的地方这般布设,不敢说八方来财鸿运当头,至少也会顺风顺水。

可当年爷爷免费给钱大方看风水,死皮赖脸把别人猪圈旁边的小单间弄成这样,结果半月没到猪价大跌,钱大方因此破产。

听说现在进厂打螺丝去了。

越看,我就越觉得这店铺的主人肯定是二叔。

这味儿,实在是太对头了。

我正准备进门认亲,店里的后门就被推开。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二叔跟在后面,有说有笑。

看见二叔,我顿时激动起来,踮着脚尖冲他挥手。

二叔看见我,眼里也露出几分惊喜,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低头陪着中年男子说笑。

我有些失落。

毕竟这是我最亲的人,结果却对我视而不见,陪着外人说笑。

不过转念一想,这可能是二叔的客户,也就放下心里的不悦,在一旁等着。

二叔送西装中年男子到门口,脸上还陪笑道:“王总,那我们明天早上见!”

中年男子拉了拉西装,跟二叔握了个手,转身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我了个乖乖,二叔竟然跟这样的大人物握手。

看来他在城里混得不差,我是他的大侄子,还是唯一一个,肯定也能跟着沾光了。

目送王总的车离开,二叔转身就一个虎扑,一把搂住我高兴的道:“臭小子,怎么偷偷跑来了,家里没事了吧?”

问起家里的事,我就想到女尸。

她说很快就会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她说的很快有多快。

我嘴上说她是祸害,可这些天身边没了她,总觉得空。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而且我也从没想过,这种感觉会出现在一个只相处了几天的人身上,一时间,我百感交集,跟二叔道:“说来话长。”

二叔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就收敛了,搂着我道:“走,进屋再说。”

进了店里,二叔给我倒水。

我这才细致的打量店铺,里面装修得古色古香,很有这一行的格调。

忍不住问:“二叔,这是你的店铺吗?”

“租的。”二叔把水递给我,看得出来,我的到来,他是真的高兴。

渴了一路,我一口气喝完,二叔又去给我接水。

我边看边问:“二叔,爷爷的东西也教给你了吗?他那点三脚猫,能赚到钱?”


不过就在这时,刚才扔进来的石头在瓷砖上动了一下,不等我过去查看,瞬间就释放出一大团黑雾,化作一头黑麒麟。

都说麒麟是瑞兽,可黑雾所化的黑麒麟却阴冷无比,透着一股邪气。

黑麒麟出现得突然,我毫无防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一个虎扑摁在地上。

刚一触碰,我就察觉那不是实质的东西,而是一股力量,就像站在风口上,强劲的风把你吹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一样。

这种力量,道家称之为灵能,是一种看不见却实质上存在的力量。

黑麒麟压住我,凶猛的摇头摆尾,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就是一声咆哮。

它的咆哮也是以灵能的方式传递,外面的人听不到,可传到我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震得我耳膜生疼,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但好在它没有实质的本体,看似锋利的牙齿落到我胸口,我只是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刺穿,不会危及生命。

否则它一口落下,我一条小命就交代了。

该死的黄九,迟不走晚不走,偏偏夜里走。

我心里大骂,用力的挣扎,奈何上半身被压制,根本使不出力气。

这时黄九要是在,不说指望它能完全拦住这邪恶的黑麒麟,至少也能给我争取一点时间,不至于会陷入如今这个境地。

黑麒麟在我身上一阵撕咬,剧烈的疼痛很快就消耗了我的大部分体力。

见我不再挣扎,黑麒麟停了下来,窗口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道:“我还以为是个厉害的角色,原来是个棒槌。”

话音落,窗子上的玻璃渣被人清理掉,紧接着钻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穿着一身军绿色衣服的男子。

看他穿着土气,衣服上还沾着一些泥土,但皮肤却很白,手指修长,一看就是不干粗活的人,跟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

中年男子进来后,玩味的看了我一眼,嘿嘿冷笑了几声。

这还真是现世报,昨天才破了压胜术,今天鲁班门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这黑麒麟,应该就是班门的兽甲术。

兽甲术是机关术和阴阳术的结合体,以机关术制作出兽甲,再用阴阳术赋予它灵能,两者相辅相成,可以让灵能被人操控,随意的变化。

刚才砸玻璃的东西,应该就是麒麟兽甲。

那玩意现在就在我一米开外,只要破了它,身上压着的黑麒麟就会随之消失。

而二叔给我的凿子,就是这玩意的克星。

奈何现在被完全压制,别说一米,就是十厘米我也够不到。

见那人蹲下来,我急忙道:“大哥,我们做局解局无非就是图财,要是闹出人命,对你对我都不好。”

中年男子笑着摇头道:“不,不,不,你死了只是对你不好,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意思是除了要我的命,别的都没得谈了。

术士想让一个人死得悄无声息,方法实在是太多了,我自己都会好几种。

一时间,我害怕得大脑都有些空白。但我知道现在不说话,死得只会更快。急忙道:“二十万,王家给的二十万我一分不少如数奉上,从此大路朝天,咱们各走半边,如何?”

我不提钱还好,一提钱,中年男子眼里顿时冒火,啪啪给了我两耳光,怒道:“二十万,二十万你妈个X,几百万的生意,你他妈就换了二十万!”


黄九也算够义气,知道我骗了它,可是看到自己老婆不出声,还给我出主意道:“李小哥,要不你带着你老婆往山里跑,深山老林,那牛鼻子想找到你也不容易。”

“谢谢黄哥!”

我之前喊它黄爷、老黄多少都带着点调侃,但现在,我是真心的叫它一声黄哥。

黄九也能听出来,卑微的看了眼它老婆,看着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它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女尸是从深山冲出来的,进了山林,她或许能够活命。

至于我自己……现在也想不了太多。

见黄九老婆迟迟不表态,我背上女尸就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走了两步,黄九老婆突然喊道:“慢着。”

我停下来。

黄九老婆吐了一口烟气,看着我背上的女尸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进了深山也未必逃得过。”

我一听有余地,眼巴巴的看着它。

黄九老婆犹豫了一下,问我:“刚才你说的话算得数不?”

“自然!”

不知道为何,听着它说这话,我总感觉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但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要能保女尸四天,算计就算计了。

何况它们一家子没有想过害我的命,只是想从女尸身上捞点好处。

黄九跪在老婆面前,眼眨眼眨的,都没有抱大腿,结果还是被它老婆踹了一脚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李小哥进家门。”

我感觉黄九是被它媳妇踹憨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急忙招呼我。

这意思,是愿意帮忙了?

我急忙放下女尸,让她靠在我双腿上,起身道:“李阳,谢过大仙。”

黄九老婆摆摆手,吐了一口烟道:“什么仙不仙的,李小哥叫我黄仙儿就行。”

爷爷说过,算天算地也算不过人情债。

我明白黄九老婆的想法,顺着它的意思道:“要是不嫌弃,我就斗胆喊一声仙儿姐。”

山中精怪,大多心高气傲,自称为仙,即便是接触了普通人也是高高在上,不仅上供台,还不得有差池。

东北五大仙家地位那么高,也就是这么来的。

然而黄仙儿听我喊它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几分满意。

可见女尸的来头有多大。

不过她和我拜过堂,月老跟前立了牌,有天地为证,再大的来头也得给我暖被窝,要是醒来会喘气,还得帮我生个大胖小子。

想着,我都忍不住要偷偷乐呵。

黄九引路,我背起女尸跟了上去。

黄仙儿所谓的家,实际上就是一座地下的古墓。

墓里的东西都被清空,里面有床铺,还有一些简陋的家具。

摆设简单,却和普通人家无异。

可见黄仙儿半化形后,生活习惯都变得和人差不多了。

不过墓穴终归是阴地,有些潮湿和晦暗。

偏室里,我见过的几只小黄皮都在。

黄仙儿对待这些小黄皮子的态度和黄九明显不同,黄九只疼爱其中一个,黄仙儿却是对所有的小黄皮子都很溺爱。

我看了眼眼神幽怨的黄九,心里清楚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再看它的时候,感觉它头上的那道血光都有些绿!

好奇归好奇,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点破了去问。

黄仙儿把小黄皮子都集中在一起,挨个摸摸头,最后对着体型稍大的一只道:“天儿乖,带着你弟弟妹妹回姥姥家住几天。”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拔出萝卜带着泥,跟脚大得很。

当初我要是手贱,现在恐怕都躺棺材里了。

小黄皮们很不舍,不过在黄仙儿的训斥下,很快就由哥哥带着出了古墓。

黄九见我怪怪的看着它,尴尬的笑了笑。

见黄仙儿打发走小黄皮子,我急忙把小道士身上抢来的东西都放在地上道:“仙儿姐,你看看,能用上的都拿着。”

“不急!”黄仙儿抽了口老烟,那架势,没有个五六十年练不出来。

我心里略微一沉,难不成她还有条件?

果不其然,黄仙儿接着就道:“这些本就是道家法器,用来对付他们没用。倒是你身上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避开他们的道法。”

我全身上下,值点钱的都拿出来了。

难不成她知道那本下卷的存在,想要借机索要?

我看向女尸,暗自叹了口气,罢了,黄仙儿只要肯帮这个忙,给它就给它了。

黄仙儿见我不说话,接着道:“我要一滴你的中指指尖血,有了这滴血,牛鼻子的道术对我就没用了,斗他不成问题。”

我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指尖血,别说一滴,十滴都行。

我掐着中指,放进嘴里就准备咬破。

黄仙儿忙道:“不急,牛鼻子寻到这里,再快也是晚上的事了。”

动物都有领地意识,黄九之前吹牛说方圆百里它说了算,其实说的应该是黄仙儿。

它说到晚上,那现在就不会有事。

黄仙儿把黄九手里的佛骨舍利要去,放在女尸身侧,然后躺在一把小号的太师椅上,悠闲地抽着老烟。

我背了女尸一路,也是疲倦不堪,本想休息一下,奈何黄九很是热情,端了一些吃食出来,有肉有酒。

不过这些东西来历不明,我不敢乱吃,只是挑了几个认识的水果充饥。

吃完东西,黄九化身泥腿子,过去给它老婆捶腿,我也偷得几分闲,闭着眼睛休息。

下午的时候,它们两夫妻一同出去,没跟我打招呼。

我有些紧张,但想想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赌它们不会卖我。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黄九和黄仙儿一起回来。

黄九进来就一脸兴奋,“小李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方圆几里我老婆都做了布设,那牛鼻子进来了够他喝一壶。”

我赶紧起身,对黄仙儿表示感谢。

黄仙儿摆摆手,客套的说了句让我不要见外,又躺回小号的太师椅上。

黄九在它老婆面前,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端茶递水,像极了太后身边的小太监。

傍晚的时候,我有些坐不住了,来回的在墓室里走动,几次想开口,但看见黄仙儿闭目养神,又不好意思去打扰。

就在我忍不住要上前的时候,黄仙儿突然睁开眼睛,一脚踹开黄九,“来得真快!”

我心里一紧,听它语气,似乎是中午的布设都被破了。


黄九眼中的惊惧,让我脑中灵光一动,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

我刚站稳,红衣女孩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眉心的符噗的化作一道火光。

这玩意是灵尸。

符纸镇不住。

通俗点讲,就是一具拥有灵魂的僵尸。

灵体出现的时候是鬼,灵体蛰伏的时候是僵。

如果灵体和成僵的尸体合二为一,那就是一种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据说这是一种可以永生的邪术,将死未死的人趁着还有一口气,用邪法把身体炼成僵体,这样就可以让灵魂寄居,永世不灭。

类似的情况,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那十万大山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惊骇中,我憋了一口气,用力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的时候,看见红衣女孩身上缭绕着一股透着腐朽的尸气。

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再看,依旧是只见尸气,不见灵光。

爷爷半吊子不假,不过多少也有点真材实料,我的灵眼就是他的杰作。

不过此刻,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灵眼也出了问题。

红衣女孩站立起来,一张破碎的脸瞬间干枯,只剩一层紫青的皮肤贴着骨头,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僵硬的朝我跳来。

我惊疑不定,忙问黄九:“你刚才砸她的是什么东西?”

黄九也认出了灵尸,身抖如筛,“佛,佛,佛骨舍利,我在山里挖洞,不留神进了一座古墓,墓主是一个佛家信徒,我在随葬品里找到的。”

舍利。

佛门圣物!

那看来是红衣女孩托大,出手时灵、体分开,不防黄九身上有佛门至宝,一下被灭了灵。

也是黄九和我福大命大,否则遇到完整的灵尸,别说佛门圣物,就是佛子来了也没用。

确定红衣女孩的灵已经被灭,我趁着她还没有蹦跶过来,跑出去把柳鞭捡回来,反手就抽了出去。

桃柳打鬼,这是常识。

但实际上最怕柳枝的东西,就是这山中老僵。

尸之所以成僵,就是因为多了一口气,而柳树刚好有净化气息的作用。

我手里的柳鞭一抽在红衣女孩身上,顿时嗤嗤作响,尸气散了不少。

黄九一看,惊异的问:“怎么回事,这个灵尸怎么那么弱鸡?”

我道:“它的灵刚才被舍利子打散了,现在只剩一具躯壳。”

黄九一听,见我又要出手,大喝一声道:“慢着。”

我被它吓了一跳,以为还有什么自己没看出来,停了下来。

黄九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跳到我前面,双手一伸道:“你往后退,让我来,刚才差点把你黄爷攥出来屎来,这个场子,黄爷我要亲自找回来!”

它那样子,尾巴要是再大点,活脱脱一个大尾巴狼。

都不用装。

灵体被灭,一具跳僵不足为虑。

我退到床边,看它表演。

佛骨舍利掏出来,黄九屁股又翘了不少,像弹玻璃珠一样,嗖的把舍利子弹了出去。

佛门圣物,那可不是随便说说,只是一下,红衣女僵身上就冒出火光,被打飞到院子里。

我这时才看清那舍利的样子,莹白如玉,应该是一颗指骨舍利,上面似乎还刻着经文。

黄九出手两次,第二次站起来的红衣女尸不仅被打散了尸气,身上也燃起了火焰。

僵尸本就枯槁,体内没有太多水分,如秋草遇火,不到两分钟就被烧成了灰烬。

黄九一脸嘚瑟,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进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我盯着它,立刻捂住屁兜,防贼一样看着我。

我本来想看看那佛骨舍利,毕竟没有见过。

但见它这模样,也不想让它小瞧,哼了一声,出院子看了眼,确定红衣女尸被烧得渣都不剩,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屋里,黄九已经盘膝坐在角落里,争分夺秒的吸收尸香。

天快亮的时候,尸香渐渐淡去,黄九睁开眼睛起身,凑到我面前问:“李小哥,你是不是能望气?”

“嗯!”我只是小睡了一会,脑子有些混沌。

黄九眼睛发光,盯着我道:“那你帮我看看,我最近有没有好运。”

望气,是风水和命理的根本。

爷爷说过,有了望气的本事,算命就不需要占卜打卦,风水布局也同样观气而行,无需测算推演。

听起来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我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

黄九提起来,我也想试试,于是闭眼再睁,朝它天灵看去,发现有一团淡红色的雾气漂浮。

“最近两天,你有血光之灾啊!”我如实的说。

黄九翻了个白眼,不相信的道:“你小子肯定是唬我,你黄爷我吃得香睡得好,哪儿来的血光之灾。”

鉴于爷爷的不靠谱,我没有跟它争辩。

黄九嘴上说着,朝门口走去,嘀咕道:“就算有血光之灾,肯定也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得离你远一些。”

说完,黄九趁我不注意,溜了。

其实昨晚它帮了大忙,今天我也不会强留它。

黄九走后,我索性爬到了床上,给女人测起了心跳。

测着测着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中午,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弄了更多的草木灰,把整个老宅的地都洒上。

至于风水局,我懂。

奈何布局需要不少东西,一时半会也找不来。

否则布一个风水局,应该能完全的掩盖尸香。

弄完草木灰,太阳也快落山了。

我心又悬了起来。

自从女尸从棺材里出来,我最害怕的就是天黑。

不过一山不容二虎,那十万大山里的东西不太可能接连的跑这里来。

但不管怎么说,下一次我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当天晚上,尸香被草木灰掩盖了不少,黄九也没来。

估计是我的话让它心里刺挠,躲家里不出门了。

我连给女尸测心跳都没了兴致,睁着眼睛守在屋内。

直到山下的村子里传来鸡叫声,我才松了口气,准备爬上床睡一会。

顺便,再给女尸测一下心跳。

结果我手才伸进黑布下面,屋门就被推开,黄九穿着花裤衩,脖子上吊着一根麻绳,挂着一只小胳膊,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我赶紧把手从黑布下抽出来,定睛打量着它。

它不仅腿和胳膊缺了,胸口的白毛也少了一撮。

这是准了?


黄九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模样惨兮兮的。

要是平时,我或许会替它说几句话,毕竟黄仙儿的做法有些过了。

特别还是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少说话为妙。

黄仙儿吐了一口老烟,放下手中烟杆,带着几分娇媚的道:“李阳小弟,姐姐可要借你的阳血一用了。”

我差点听成一血,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模样,要不是它下半身还是黄皮子,我都要以为遇到的是狐媚子了。

我掐着指尖,忍痛放在嘴里一咬,挤出一汪血水。

黄仙儿见状,把它那小一号的脸凑了过来,笑盈盈的道:“李阳弟弟,麻烦你把血点在姐姐的眉心哦。”

说实话,我有些尴尬。

特别是黄九就在旁边。

我不自在的抬手,轻轻在她眉心摁了一下,留下一点嫣红。

鲜红的血点映衬着它那小一号的脸,倒也有几分仙气。

阳血一点,黄仙儿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凌厉,吓得我往后退了两步。

“该死的牛鼻子,老娘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它咬牙切齿的样子,着实吓人。

不过这话我听着很是安心。

只是有些不明白,一滴指尖血,能给它那么大的自信和勇气吗?

黄仙儿也不招呼我,转身就往外面走。

黄九过来推了我一下道:“老弟,走出去看看。”

我也担心黄仙儿不是老牛鼻子的对手,毕竟它才化形一半,身体限制颇多。

就好比之前黄九被我收拾一样,不是它道行不行,差就差在它不是人上。

面对道家正统,桃木剑、金钱剑都不如烧火棍,我也就没带。

墓穴口,黄九跳上我的肩膀,抬起爪子在一个圆形的凸起上按了一下,隆隆声中,墓门落了下来。

看来鸠占鹊巢后,它们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把几千年的老机关修好了。

古墓的封门石很厚,我用手推了推,靠人力很打开,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走出掩盖墓门的杂草丛,我才发现整个墓群外围的树林都被大雾笼罩。

这个季节天干物燥,虽然临江水丰,但山中也很难起雾,这应该是黄仙儿的手段。

黄九指路,走了四五米就见到了黄仙儿,它斜坐在一块坍塌的墓碑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抽着老烟。

我本来想过去,但看到它身边立着四个花花绿绿的纸人,心里发毛,离着几步就停下来。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周围的雾就淡了不少。不多时,前面的树林里传出噼啪声。

一老一少从林中一头扎出,到了墓群所在的空阔地带。

两伙人,也就这样直接碰上了面。

见到我,小道士就愤怒的指着我道:“师父,就是这个小杂种把我打晕,抢了我的东西。”

比起小道士的愤怒,老道士沉稳谨慎了许多,目光第一时间落到黄仙儿身上,见黄仙儿顶着个人头,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小道士见自己师父不说话,握着一把乌黑的短刀瞪着我,咬牙切齿的就要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惊,急忙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木棍拿在手里,暗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对付人,自然是砍刀最趁手。

好在老道士一把拉住他,低声警告他别乱来。

小道士愤愤不平,看我的眼神都快喷出火。

但面对半化形的黄仙儿,老道谨小慎微,拱手道:“老道崂山刘长轩,不知仙家如何称呼?”

自古正邪不两立,老道不急着出手,还自报家门,态度已经是非常好了。

黄仙儿吐了一口老烟,不冷不热的问:“你一个道士,跑我地盘上干什么?”

刘长轩很克制,目光瞟向我道:“我找那位小朋友有点事。”

黄仙儿吞吐着老烟,“他今天是我的客人,你有事改天上他家里去,我这里不欢迎道士。”

刘长轩笑了笑,微弓的腰挺直一些,语气也变得强硬的道:“老道有几句话,想单独跟这位小朋友说说!”

他一口一个小朋友,让我有些不爽,不等黄仙儿开口就不耐烦的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讲,单独就算了!”

刘长轩笑眯眯的道:“小友,听老道一句劝,有些东西你把握不住。不如趁早交出来,免得惹下祸端。”

把握不住?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里浮现出女尸的样子。

大是大了点,可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勉强能够把握住。

黄九蹲在我肩膀上,见我失神,在我耳边咳了一声。

我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不劳道长操心,我觉得自己还能把握得住。”

黄仙儿不等老道开口,接着我的话就道:“既然我的客人说不需要,那就不送了!”

刘长轩脸色一沉,语气比刚才还冷的道:“听黄仙的意思,是要拦着老道要人了?”

黄仙儿翻了个白眼,“我的客人你想要就要,当我黄仙儿是什么?”

刘长轩连笑了两声,伸手一拦,让小道士退开,然后解下腰带,用力一抖,竟然是一根一米多长黑色鞭子。

黄九看到鞭子,紧张的提醒黄仙儿道:“老婆,那是黑狗毛做的鞭子,你小心点。”

黄仙儿也不说话,猛地吸了一口老烟,吐出来的时候烟雾分成四股,顺着四个纸人的鼻孔就钻了进去。

四个纸人瞬间眼泛绿光,僵硬的肢体变得灵活,分开成四个方位朝着老道冲去。

同样是控制纸人,黄九是把自己儿子放进纸壳里,而黄仙儿全凭一口气,高下立判。

这,才是妖术。

然而黄仙儿的本事大,刘长轩也不赖,手中鞭子一抖,打出如雷般的鞭响,卷起的气浪一下就冲散了周围残留的雾气。

我倒抽一口冷气,驮着黄九往后退了几步。

眼瞅着纸人逼近,刘长轩把袍子往腰间一撩,迈着奇特的步伐迎上去,一鞭子就抽在最前面的纸人胸前。

这力道,纸人必碎。

然而那纸人只是滞了一下,手继续朝老道的面门扫去。

我正看着心惊,胸口突然一阵剧痛。

感觉刘长轩那一鞭子,像是抽到了我的身上。


黄九见我全副武装,手还摸着金钱剑的把手,赶紧示好道:“李哥,我就来吸两口。”

吸两口?

尸香散了也就散了,我做个顺水人情,让它进屋里来吸。

黄九趴在窗户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我趴窗口就行,不进来给你添麻烦了。”

我眉头一挑,这畜生是打算只吃饭不干活?

但把话挑明了说,我估摸它会扭头就跑。寻思了一下,我问:“老黄,你想娶小妾这事你媳妇知道不?”

黄九顿时就慌了,人立而起道:“李小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那位这两天就回来了。”

果然是个耙耳朵。

我嘿嘿一笑道:“要我不说出去也可以,今晚帮个忙,不然我一定说出去。”

家庭不和,这可是大问题。

黄九也怕。

不过它没有立刻答应,狡猾的问:“李小哥,你的本事是哪个门派学来的?”

古书的来历爷爷没有说过,而且我只学了上卷,再精都是半吊子。

但我知道它是在试水,挺起胸膛,自豪的道:“这事说来话长,本事是跟我爷爷学的,但我爷爷说了,就是茅山的牛鼻子见了他,那也得跪下来喊一声前辈。”

这话说得,我都觉得牛皮吹大了。

而且什么茅山派,也是我从小胖家的录像机里看来的,现实中有没有都不知道。

为了让黄九相信,我又指着床上的女人道:“你也不想想,我爷爷要是没点本事,能给我娶这么个媳妇?”

帮忙也要看帮不帮得动,它问这些是人之常情。

我这样一说,它的眼珠子又开始转了。

不一会,黄九贼兮兮的道:“六天后,你让她还我一个人情,怎么样?”

想要女尸的一个人情?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狡猾的黄九都惦记一个人情。

六天……

我也是充满期待,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说别的,身边有个喘气的在,我胆儿也会大不少。

见我点头,黄九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拿什么保证她会还这个人情?”

我笑了两声道:“她是我老婆,我让她往东,她还能往西不成。”

黄九瘪了瘪尖嘴,“那可不一定。”

那小眼神,我一看就知道它什么意思,骂道:“你以为这个世上的男人都跟你一个怂样。她要是不听话,我抽她大嘴巴子你信不信?”

说着,我走到床铺边,轻轻的在女人脸上拍了两下。作势还要再抽的时候,黄九吓得小短腿都踮了起来,摆着爪子道:“哥,哥,我信,我信。”

说着,黄九跳了进来。

瞟了眼床上的女人,黄九小声道:“李小哥,刚才的事可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要抽她。”

我给了它一个没出息的眼神。

不过抽了那女人两下,我就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背后像架着两把刀,毛耸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悄悄的离床铺远了一些。

黄九也老实,自己找了个角落,人模人样的盘膝打坐。

我有不少事想问它,可喊了两声它都没回应,只能作罢。

想到六天后她有可能醒来,我有些心虚,摸到床边,对着她的耳朵轻诉:“你可别生我气,刚才不那样做,那畜生可不会愿意帮忙,你说我一个人要是护不住你,被人掳走可怎么办?遇到个猥琐的家伙,还不得把你糟蹋了,你说是不?”

顿了下,我又道:“你不说话,那就表示原谅我了啊。可不许找我算账。”

一通解释下来,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是那股寒意似乎更浓了。

就在这时,铁桶里的柴火噗噗跳了两下,原本赤黄色的火苗一下变成了绿色。

黄九猛地睁开眼睛,踮起脚尖,眼神一变就准备逃跑。

不过火苗才变绿,我就留意着它了,才跑出两步就被我追上,一把薅住尾巴提了回来。

“孙子,你不厚道啊!”我把它在地上砸了两下,迅速退回床边。

因为这股寒气,是从外面扑进来的。

黄九用爪子揉着头,眼神惊慌的道:“李哥,你把我留在这里不过是多一条尸体,不如放了我,等我那婆娘回来,我让它来给你报仇。”

开什么玩笑。

吃了饭不干活,在我这里可不行。

我把它在地上又摔了两下,威胁道:“你要是敢跑,六天后我带着媳妇上门,把你家一窝端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媳妇厉害,还是我媳妇厉害!”

比媳妇?

好像谁没有一样。

黄九一脸苦相,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木门,坐地起价道:“再加一个人情。”

“好!”

外面的东西有点凶,我想都没想就应了,反正人情也不是我还。

这时铁桶里的火苗越发的绿,照得整个屋子都是惨绿色。

我正准备松开黄九,破朽的木门突然被震飞,一屋子的木屑。

门口,站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一身红衣像血染的一样。

她一出现,铁桶里的火苗就被压得只剩豆大一点,绿得发慌。

我本来松开的手,猛地一下攥紧。

黄九被捏得吱的叫了一声,叫着提醒我道:“尾巴,尾巴,李哥,我的尾巴!”

我回过神,赶紧松开手,黄九落到地上,一个转身就躲到我身后,扒拉着我的裤腿,从我胯子底下探出个脑袋,说话打结的道:“李,李,哥。这可是厉……”

“闭嘴!”我神色凝重的解下腰间的柳树鞭,在手里啪啪扯了两下道:“小姑娘,尸香任你吸,咱们以门为界,我里你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咯咯……”红衣女孩笑了起来,她一笑,铁桶里的火苗都跟着跳动。

这阴气……强得离谱。

不愧是红衣厉鬼。

笑罢,女孩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扔进屋内,阴恻恻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你把她体内的丹剖出来给我,我考虑考虑。”

她要是不说考虑考虑,我指不定真会把女人的丹剖出来给她。

毕竟这玩意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

但让我考虑考虑,我就只能让她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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