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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结局+番外

代号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银票不多,只是用来应急,每人缝了两张,就怕到时候进空间不方便,拿不出来的情况。谢瑜不太懂,就安静的坐在溪边钓鱼。忽然,蹲在旁边的谢云澜啊啊大叫起来。众人一惊,顺着声音看去,却见谢云霆居然从水中站了起来。谢云澜如此激动的样子,就是因为被他给吓到了。顾明舒愣了一下,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不由得惊奇万分,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来到水中搀扶他,“夫君!?你能站起来了!”谢云霆也很激动,不过他发现自己也仅仅只是能站起来而已。但这一举动可把家里人高兴坏了。崔六娘泪眼朦胧,面上狂喜,“云霆,你……你的腿果真好了。”老天有眼,真是太好了。谢云祁这会儿不在空间里,不然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他了。谢云荆也丢下石锁跑过来,开心的一蹦三丈高,啊啊啊!谢翀更...

主角:谢云荆谢余   更新:2024-11-16 0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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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银票不多,只是用来应急,每人缝了两张,就怕到时候进空间不方便,拿不出来的情况。谢瑜不太懂,就安静的坐在溪边钓鱼。忽然,蹲在旁边的谢云澜啊啊大叫起来。众人一惊,顺着声音看去,却见谢云霆居然从水中站了起来。谢云澜如此激动的样子,就是因为被他给吓到了。顾明舒愣了一下,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不由得惊奇万分,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来到水中搀扶他,“夫君!?你能站起来了!”谢云霆也很激动,不过他发现自己也仅仅只是能站起来而已。但这一举动可把家里人高兴坏了。崔六娘泪眼朦胧,面上狂喜,“云霆,你……你的腿果真好了。”老天有眼,真是太好了。谢云祁这会儿不在空间里,不然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他了。谢云荆也丢下石锁跑过来,开心的一蹦三丈高,啊啊啊!谢翀更...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银票不多,只是用来应急,每人缝了两张,就怕到时候进空间不方便,拿不出来的情况。

谢瑜不太懂,就安静的坐在溪边钓鱼。

忽然,蹲在旁边的谢云澜啊啊大叫起来。

众人一惊,顺着声音看去,却见谢云霆居然从水中站了起来。

谢云澜如此激动的样子,就是因为被他给吓到了。

顾明舒愣了一下,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不由得惊奇万分,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来到水中搀扶他,“夫君!?

你能站起来了!”

谢云霆也很激动,不过他发现自己也仅仅只是能站起来而已。

但这一举动可把家里人高兴坏了。

崔六娘泪眼朦胧,面上狂喜,“云霆,你……你的腿果真好了。”

老天有眼,真是太好了。

谢云祁这会儿不在空间里,不然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他了。

谢云荆也丢下石锁跑过来,开心的一蹦三丈高,啊啊啊!

谢翀更是差点老泪纵横。

好啊,如今老大的腿好了,他也放心多了。

谢云霆握着顾明舒的手,身形晃了晃,试探着向前,但并不行,因为他差点摔了。

顾明舒紧张扶着他坐下,安慰道,“别急,夫君,今天你都能站起来了,明天肯定就能走了!”

高兴了一会儿,谢云霆已经冷静下来,压着嘴角的笑容,轻轻点头。

他不急!

他觉得自己应该还需要好几天才能走。

他的双腿因为经络不通,肌肉萎缩的厉害,虽然现在有感觉了,可想行走,也得再修养修养。

谢翀见状,思索了一下,决定给他做个拐杖,慢慢练习走路。

只是,时间不多了啊!

他背着手,心中愁苦起来。

如果时间能再多几日就好了,这样老大的腿就能走,老二的身体也能更好些。

谢云荆对于自家大哥能站起来十分开心,他抱起谢瑜就开始转圈圈。

都是妹妹的功劳。

她真厉害!

从前都是大哥教导他习武,能看到大哥再次站起来,他简直高兴极了。

“啊——娘娘娘!”谢瑜被转的头晕眼花,差点厥过去。

救命,救命啊!

好晕!好晕!

“云荆!你干什么!!”崔六娘瞪眼,赶紧去解救女儿。

这糟心孩子,做什么呢。

谢云荆屁股挨了两巴掌,连忙把眼冒金星的谢瑜放下,摸摸她脑袋,嘿嘿一笑。

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开心了。

对了,妹妹不是想要一棵大树吗?他必须想办法给她弄来。

今日午饭,红烧猪蹄,清炖猪蹄,卤猪蹄。

谢云霆都吃迷糊了,在差点崩着他的牙后,忍不住开口询问,“娘,怎么都是猪蹄?”

他没吃错吧。

崔六娘又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开心一笑,“这个不是,这个是鸡腿!”

“???”谢云霆迷惑。

“哎呀,夫君,娘说了,吃什么补什么,你快吃吧。”顾明舒又给他夹了块红烧猪蹄。

晚上还有呢,晚上还有猪蹄烧黄豆。

大可不必,谢云霆呲牙。

谢瑜啃着猪蹄,不亦乐乎。

好吃,真好吃。

她得多吃点,再过两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的吃。

苦恼!

谢云祁不太优雅的吃着猪蹄,他这两日能够沾荤腥,胃口也好了不少,但今日这菜,要不是他媳妇做的,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下筷子。

下午,谢云荆吱了一声就溜出门去。

崔六娘也不知道他要干啥,疑惑的盯着他的背影。

空间里,谢瑜坐在溪边,一手握着鱼竿,一手拿着书,举止中透着那么一丝丝滑稽。

谢云祁并不在意,知道对她来说钓鱼也很重要,允许她一心二用。


谢云澜在她身边坐下,扯了扯她的袖子,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机灵的神色,“去,要去,偷偷去。”

抓鱼好玩儿,他喜欢。

谢余笑了起来,谢云荆一巴掌拍在谢云澜背后,双手叉腰,生气的盯着他。

不许乱跑。

谢云澜可不怕他,他虽和谢云荆长得一模一样,可他体型圆润,看着白白胖胖,个头也高些,顿时就用头去顶谢云荆的胸口。

坏蛋!

坏蛋弟弟!

他就要去抓鱼。

两兄弟在院子里你追我赶时,四房那头的热闹总算平息下来。

谢余下午也没能出去,崔六娘将门扣得死死的,就怕她们俩往外跑。

夜里,谢云祁发起了高热,只是谢余睡得熟,并不知道。

第二日起来时,才得知谢云祁早已昏迷不醒。

家中一下子愁云惨淡,又回到从前那种压抑氛围。

天色将将亮,崔六娘就出门去请了宝华堂的老神医过来。

可来人一看谢云祁的症状,都没施针开药,只是可惜的感叹了两句,便叫谢家准备后事。

谢云祁所中之毒,乃西域番邦秘药,棘手程度,当为天下之最,若非当年谢云祁中毒浅,身子康健,早就撑不到今日了。

五年已是奇迹。

谢云霆在旁听着,忽然冒出来一句话,“元大夫,若是用渡血换命之法呢?”

用他这副残躯,换二弟一命。

左右他对家人而言,都是拖累,若能救下二弟,家中情况应该会好上许多。

崔六娘当即就明白他的想法,直接严厉拒绝道,“不行,娘不同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失去哪个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痛苦。

就算要用渡血换命之法,也是用她的。

顾明舒神色黯淡的站在谢云霆身后,别开头去抹眼泪,似乎早已猜到了他的打算。

老大夫捻着胡须,面色沉重的摇头,心中感叹他们兄弟情深,“若能用换血之法,当年就用了。

二公子所中之毒,犹如附骨之蛆,早已深入五脏六腑,换血是没用的。”

“诸位节哀吧,老夫先走了!”

屋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谢余听着墙根,感受着众人的无奈和伤心,她当下不再犹豫,趁大家伙儿都不注意的时候,带上鱼竿儿出了门。

她没去人多的地方,还是选择了前日的桥下。

把鱼钩掰成直条,没有用饵,谢余将鱼线抛出去,与此同时,把太上仙竿从识海中挪出来,附在鱼竿上。

她没有用饵料且是直竿,要的就是不上鱼,只钓宝物。

谢余坐在桥下,揪起一根野草摆弄着打发时间。

钓鱼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可这两样她一样都没有,现在心里十分着急。

听大夫说,二哥也时日无多,就这两日,如果她昨天也来钓鱼就好了……

河里的鱼游来游去,却因为鱼钩问题,根本没办法咬竿。

水面波澜起伏,几条大鱼扑腾着往岸边跳,谢余一脚就把它们踹下去,气性还不小。

半个时辰后,她的识海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成功钓到生骨丹一颗。

坏了。

钓错了。

谢余急得差点没哭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要的不是生骨丹啊。

丹药转移到识海存放,谢余肩膀一耸,沮丧的盯着水面。

今天出了宝物,想要再钓到宝物的几率可就微乎其微了,而且明日也不一定能钓到她需要的东西。

一串漂亮的糖葫芦递到她面前,谢余惊讶之余,转头过去,咧咧嘴,“四哥?”

谢云荆对她笑笑,眉眼弯弯,又将糖葫芦递到她手里,比了个吃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谢余捏着糖葫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谢云荆笑容明媚,少年气十足,对她比划起来:娘让我来找你的,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你在这儿。

谢余看着手中颜色鲜艳的糖葫芦,心里闷闷的。

谢云荆看出她在担心什么,伸手轻轻拍拍她脑袋。

他很想告诉她,不用这样。

可他也明白,妹妹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她担心二哥也很正常。

他们都很担心二哥。

自从前日妹妹给爹敬了一杯茶后,他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丫头,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

他觉得,她的到来让家里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大家都喜欢她。

家里情况一直都是这么糟糕,跟她没关系,她还小,不用胡思乱想。

谢余咬了一口糖葫芦,味道在舌尖弥漫开,甜滋滋的,“谢谢四哥。”

成功钓到共享灵泉种植空间。

什么?

又钓到了一个宝物。

谢余小手抖了一下,一颗糖葫芦掉进河里,鱼儿们在水里争抢起来。

空间她知道,她上一世也有姨妈送的随身空间,不过只能存放死物,跟什么灵泉和种植没关系。

具体情况她不了解,这里也不是一个可以了解的地方,还是等回家再说吧。

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救治二哥,谢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今天的运气已经用光了。

差不多也快到午时,她收了鱼竿跟谢云荆一起打道回府。

家中静悄悄的,谢云澜依旧在院子里玩泥巴,往常晒太阳的身影不见了,谢云霆也没现身。

崔六娘午饭是和谢翀一起吃的,柳萦萦没吃,顾明舒照顾着谢云澜和谢余,谢云荆照顾谢云霆,大家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吃完饭,谢余想要帮忙洗碗,被顾明舒推进了屋中。

正好她想研究一下那个空间。

把空间从识海中挪出来,下一秒,一道白光钻进她身体里,手腕内侧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她定睛一瞧,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鲤鱼图案浮现在她手腕皮肤上。

她惊讶的挑眉,伸手去触碰。

忽略不计的一丁点下坠感出现后,她顷刻间便消失在屋子里。

白茫茫的光线十分刺眼,谢余用手挡住光线来源,待光源一点点消散后,她慢慢睁开眼。

澄澈的眸子中映出一片辽阔的黑色土地,土地上寸草不生,一条长长的溪流横穿而过,水声潺潺,是这空间中唯一的声音。

谢余保持警惕,摸了摸地上的黑土,又走到溪边,看了看里面清澈无比的水流。

她……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空间里也没有人和器灵。

像是感知到她的疑惑后,天空中呈现出几行字来,细细记载着空间的使用方法。

原来,这个空间不仅可以存放东西,还可以用来种植一切农作物。

溪流中的水是灵泉液,可以食用和浇灌农作物。

而这个空间最独特的点在于,它是可以共享的。

只要身为主人的谢余将手腕上的图案临摹在其他人身上,就可以将其一并带入空间,她不想让某个人进来时,可以自行改变手上的图案。

但除了她主动带进来的人,其他活物进来就是死。

另外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农作物,口感鲜美,蕴含灵力,可以滋补身体,美容养颜。

谢余记下这些话后,目光落在溪水中。

出去!

站定后,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使用方法她已知晓,可这个空间似乎还救不了二哥。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先给二哥喂点灵泉液。

拿起桌上的茶壶,她又闪身进入空间。

让她意外的是,空间中的灵泉水并不能带出来,气的她只好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

出不来,那就进去。

谢余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谢家人带入空间中。

因为有了空间后,她就有了自保之力,就算谢家人起了歹心,那也不可能跟她同归于尽。

谢余溜到谢云祁屋子里,柳萦萦正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都是一副浑然不察的模样。

“二嫂!”

柳萦萦连忙擦了擦眼泪,松开握着谢云祁的手,转头看向谢余,眼神赧然,“妹妹,怎么了?”

谢余来到她身边,看了眼床上面色越发苍白的二哥,举起自己的小手,“二嫂,你会画这个图案吗?”

鲤鱼图案一点也不难,看起来还挺简单的。

柳萦萦看了一眼,点点头,温柔的对她开口,“会,等你二哥好起来,嫂子给你画好吗?”

她现在只想让夫君快些醒来,没什么心情给妹妹作画。

谢余背着小手,十分认真的对她开口, “二嫂,你相信我吗?你帮我把这个图案画在二哥手上,我可能有办法救他。”

柳萦萦眼皮一跳,讶异的看着谢余,面露不解,“妹妹,你知道你……”

她不相信妹妹是个会瞎说的孩子。

可夫君的病情,连元神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六岁孩子的话,她要是当真,会不会有点太奇怪。

谢余打断她的话,黑眸中泛着一丝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二嫂!”

不知怎的,柳萦萦想起前天晚上公爹起死回生的事,她心口噗通噗通狂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希冀,连忙答应谢余,“好,二嫂帮你。”

她起身,在屋中搜寻起笔和墨水。

“要红色的颜料。”谢余看看她手里拿着的墨条后,赶忙提醒。

柳萦萦为难了,红色的颜料,夫君许久不曾作画,家中也不知有没有。

等等,她记得大嫂给木雕上色时,好像用过红色的颜料,也不知还有没有。

“妹妹,你等我一下。”她有些慌乱,披上外套后往外去。

只是她出去后,谢云荆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给柳萦萦的饭菜。

见到谢余,他歪了下头,眼神询问她怎么也在这儿?

谢余对他招招手,“四哥,快来。”

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神秘一笑。

柳萦萦找到颜料后,按照谢余的要求,紧张的在谢云祁手腕上画出相似图案来。

完全一模一样她有些做不到,只能尽可能画得相似些。

“可以吗?妹妹。”柳萦萦眼神小心翼翼,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一样。

一个鲤鱼图案,能救回夫君?

她将信将疑,不信的成份占大半。

谢余看了看,点点头,指向旁边的谢云荆,“二嫂,在你和四哥手上也画一个。”

谢云荆眼神古怪,不懂她想做什么。

柳萦萦也是豁出去了,隐忍着心中难受之意,快速在她和谢云荆手腕上画出红色鲤鱼图案。

“二嫂,四哥,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惊讶,我会给你们解释的。”谢余拉过谢云荆的手,让他拉着谢云祁,她则是拉着谢云荆和柳萦萦的手,对他们郑重交代道。

柳萦萦心急如焚,忙不迭点头,接下来她是不是就能看到夫君恢复健康的画面啊?

谢云荆一头雾水,突然,身子一轻。

眼前画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上一秒还在屋中,怎么下一秒就身处在一片苍茫的黑土地上?

谢云荆睁大眼睛,瞳孔轻颤,怎么也遏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柳萦萦也是傻眼了,这…这是哪儿啊?

她左右环顾,发现这个奇怪的地方只有她们四人。

“妹……妹妹……”

难怪妹妹让她们别惊讶呢,可话虽如此,谁遇见这事儿不得惊讶半天啊。

“咳咳……”一旁躺在地上昏迷中的谢云祁呛咳起来,点点血沫喷洒在他衣襟上。

柳萦萦惊吓的扑过去, 花容失色,“夫君!”

谢余松开谢云荆的手,指着不远处散发着粼光的溪流,急忙道,“二嫂,四哥,快把二哥放进那条小溪里。”

谢云荆回过神来,顾不得再观察,赶紧一把抱起自家二哥,听从谢余的话,将他放进溪水中。

溪水不深,刚过脚踝,谢余拿起刚才放这儿的茶壶,装了水,往谢云祁嘴里灌。

柳萦萦在一旁帮忙,三人手忙脚乱一阵处理后,谢云祁总算呼吸平稳下来,手指动了动。

可他仍未醒,谢余猜到了灵泉水的作用没那么大,估计只能缓解些许他体内的毒素。

“妹妹,这样…这样就好了吗?”柳萦萦擦擦额头上的汗,握着谢云祁逐渐有些温度的手,惊喜的问。

太神奇了。

谢余抱歉的对她摇摇头,声音沉闷道,“对不住啊,二嫂,这里好像只能缓解二哥的病情,不能彻底根治他。”

“……”柳萦萦面上笑容一窒,顿时心又提了起来,看向浑身湿透的谢云祁,抿紧嘴角。

“没关系,能让你二哥活着,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至少还有希望不是,万一以后找到了解药,夫君仍可以活命的。

总比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的好。

“啊啊啊…”谢云荆抽空比划起来,震惊完后,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


崔六娘是有些心急的,好歹也没几日了,小余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被证实,抄家肯定也是无可避免之事。

可老头子说的也对, “行了,行了,你进空间里泡着去,我还得出趟门。”

她今日去把租赁的屋子看好,等明日节省些时间,买了东西就直接送过去。

“对了,顺便把女儿的药给她熬了,盯着她喝药啊。”

她还得再给孙子买些药回来调理,她们这一大家子啊,可真是坎坷啊。

呸呸呸,什么坎坷,明明就是时来运转了,会好的,会好的。

“行,让老四跟你一块去吧。”谢翀接受安排,但又不放心她自己出门,关切的叮嘱了一句。

“没事!”崔六娘不知疲惫,眼神坚毅。

她要办的事儿,就没有办不成的。

崔六娘快出大门的时候,谢翀突然对着她的背影来了一句,“这些年辛苦你了,六娘!”

“……”咦,老夫老妻还说这些,鸡皮疙瘩都给她整出来了。

不过她也不是个不懂好赖的人,摆摆手,云淡风轻的就离开了。

谢余睡醒一觉起来,家里静悄悄的,院子里谢云澜乐此不疲的在玩蚂蚁,柳萦萦在择菜准备做饭。

“二嫂!”

谢余叫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听得人心里发甜。

柳萦萦抬起头,对她一笑,“醒了,小余?”

“我来和你一起干活!”谢余走到她面前,准备跟她一起择菜。

柳萦萦摇头,笑容亲和,声音悦耳,“不用,不用,已经弄完了。你快进里面去,爹在给你熬药,差不多该好了。

你顺便帮二嫂盯着你二哥喝药啊!”

谢余看了看菜篮子,确实是择完了,她只好乖乖点头。

进了空间,一股药味儿弥漫出来,谢云祁在水中泡着,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趴在岸上,动作滑稽的看书。

谢云荆在挖土,谢余踮脚瞧了瞧,虽她不知道土地怎么丈量大小,可一看自家四哥挖出来的那片地,她觉得种几百个她都够了。

还要继续挖吗?

谢翀则是坐在岸边的小板凳上,用简易炉灶在熬药,还是两个锅一起。

“爹,二哥,四哥!”

谢翀转身过去,看到谢余,乐呵起来,对她招手,“好闺女,醒啦,快来快来,喝药了!”

来的刚好!

谢余脚下一顿,后退两步,表情稀碎,“爹,我不想喝药。”

太苦啦,要鱼命了!

有灵泉液在,她还喝什么药啊。

谢云祁被逗笑了,把书放下,面色依旧苍白,声音温润的解释道,“妹妹,这是娘给你抓来调理身体的药,你底子太虚了,得抓紧补补!”

谢翀走过来,拎住小丫头的衣服,后又觉得不太对,这是女儿,不是儿子。

他只好抱起谢余,用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温柔过的声音对小丫头开口,“不苦的,你二哥喝的药才苦呢。”

谢云祁捏捏鼻梁,有苦难言。

他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所以早就接受了与药为伍的现实,不敢抗拒半点。

苦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吧,谢余抿着小嘴,不太情愿的接受了。

趁药凉的时间,谢余又去把鱼竿找出来,挨着谢云祁旁边开始钓鱼。

谢云祁看着她小人精的模样,微微一笑。

谢翀把凉好的药端给兄妹二人后,起身准备去打拳,又对一直忙个不停的小儿子开口,“云荆,好了,休息会儿再挖了。”

这孩子,傻乎乎的,都跟他说挖得土够多了,怎么还一直挖呢。

谢云荆熟练的挥舞锄头,摇摇头,继续挖着。

无奈之下,谢翀只得随他去。

成功钓到木系异能——治愈术!

谢余一愣,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刚开始钓就出宝物了。

木系异能?治愈术?她浅淡的眉毛动了一下,直接在识海中点击提取。

等了解完这个异能的使用方法后,她明白了。

原来这个治愈术是通过吸收植物的生命力转换成治疗疾病的能力。

这个能力可以给濒死之人续命,也可以给中毒之人解毒,大病小病都能救治,但唯独外伤情况是治不了的。

也算是个不错的能力了。

等一下,那这样说,她岂不是可以救二哥了?

嘿嘿!谢余微妙的目光落在谢云祁身上。

正在看书的谢云祁忽然打了个寒颤,抬头就对上自家妹妹古灵精怪的小眼神,他有些迷惑。

怎么了这是?

“妹妹,你是不是也想读书识字?来,二哥教你!”

他以为谢余是在看他手里的书,转念一想,她也六岁了,到了该读书识字的年纪,近来两日他咳嗽少,身子好了些许,不如抽空教教她。

哦,对了,还有大哥的孩子。

谢余摇头,然后又点头,俏皮的说道,“今天不学!

明天学!”

她想了想,确实得认字,但是今天时间不合适,她还得钓鱼呢。

“好!”谢云祁莞尔,又催促她赶紧把药喝了。

尝了一口药,果真不苦,谢余咕咚咕咚端起碗就一饮而尽。

在空间里钓鱼就是有些无聊,谢余转头看谢翀打拳,眼神忽然亮了亮。

这个拳法也是保命的本领,她想学。

谢翀养了几日,身上长了一点点肉,面容没之前那么吓人了,他想趁抄家前,养好身子,把从前的功夫捡起来,这样才能在流放路上保护好家里人。

瞧见女儿望过来的眼神,他打的虎虎生风的拳法不由得一顿,怎么了?想学啊?

可她现在小胳膊小腿,长身体要紧,想学也得再等两年。

习武可是个苦功夫。

一家人忙活一天下来,终于可以坐在饭桌上碰面。

顾明舒抱着洗了澡,剪了头发,穿着新衣服的小男孩儿过来。

他如今有名字了,叫谢铭。

谢铭因着对人不熟悉,还是一副拘谨状态,挨着顾明舒坐下,小手牵着她的衣袖,黑黝黝的大眼珠子里满是疏离紧张之意。

顾明舒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温柔的说,“铭儿,别怕,娘给你介绍,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亲人了。”

谢铭点头,看着围坐了满满一桌的男女老少,往顾明舒怀里靠了靠。

顾明舒挨个给他介绍起来,等介绍到谢余是他姑姑的时候,他愣了愣。

这个小姐姐不是姐姐?是姑姑?

他还是乖乖的叫了一声。

可把谢余高兴坏了。

崔六娘搂着谢余,摸摸她小脑瓜,打心底里感激她得紧。

傍晚她回来时,也亲自验证过了,铭儿就是阿舒的儿子,确认无疑。

失去了五年的孙子能重新归家,她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下来不少。

多亏了小余啊。

晚上,崔六娘给谢余洗完澡,将她抱到床上擦头发,“小余,娘跟你爹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你换个名字,你觉得可以吗?”

她觉得女儿的名字里不该带这个余字,不好。

她们的女儿如珠如宝,怎么能是多余的呢,老四两口子真是个不靠谱的。

她昨晚睡前还在跟老头子商量呢,本来想白天跟她说的,但是太忙了没闲下来,晚上才有时间跟她嘀咕。

谢余躺在她腿上,感受着崔六娘温柔的擦头发动作,露出一道乖巧的笑容,“小鱼都行。”

名字一点都不重要。

她记住她是谁就可以了。

崔六娘笑笑,拿起她的小手,给她书写起来,“咱们啊,只是把这个余给改掉,改成瑜字!

咱们小瑜是块美玉,就该有好听的名字。”

谢余似懂非懂的啄啄脑袋,其实她想说,她也不识字啊,亲娘!

母女俩说着,眼睛还有些红肿的顾明舒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件给谢余的新衣服,是她这些天自己做的。

今天洗好后晒干了,正好就给她送过来。

“大嫂?”

“娘,妹妹!”顾明舒温柔的开口,来到床边,将衣服递给谢余,“来,大嫂给你做了两身衣服,咱们试一下合不合适!”

谢余稀疏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崔六娘将她抱起来,手指梳理了几下,服帖后,拿起衣服给她穿上。

衣服布料用的罗布,摸着十分柔顺光滑,穿在谢余身上也是刚刚好。

一件天青色,一件淡黄色,瞧着清新可爱,都是最适合小丫头穿的颜色。

崔六娘摸摸她小脸蛋,欣赏起来,“好看,刚好合身。”

谢余摸了摸衣服,露出一口小白牙,开心地笑起来,“谢谢大嫂,小鱼很喜欢。”

她又有新衣服了。

顾明舒摇摇头,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心中踏实无比,“谢什么谢,大嫂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她听萦萦说了,能把铭儿找回来,多亏了妹妹的本领。

她也没什么好感谢的,只能以后多多照顾她一些。

崔六娘拍拍顾明舒的后背,安慰起来,“舒儿,既然铭儿回来了,你也该放心了。

别再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明舒眨眨眼,抱着谢余,亲了下她的小脸蛋,笑容灿烂,“娘,我明白。”

下午是哭了几场,可哭过后,心情好了不少,铭儿能够回到她身边,她就再开心不过了。

送完衣服,顾明舒又要回去陪孩子,崔六娘看着谢余睡下后,熄了灯,也离开了。

第二日,天不见亮谢余就被崔六娘从被窝里刨出来。

穿衣洗漱,出门采购!

崔六娘给自己打扮了一番,装作管家婆子的模样,抱着谢余,拎着一个篮子就出了门。

东市是专门卖粮油米面各种杂货的地方,崔六娘步行过来时,早市开始一会儿了。

贩夫走卒摩肩擦踵,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食物的香气也使劲儿往谢余鼻子里钻,她趴在崔六娘肩膀上,好奇的左瞧右瞧。

“娘,我下来自己走!”

她很重的。

崔六娘穿梭在人群中,拍拍她小的屁股,声音干脆,“不行,人太多了。”

这么多人,她可不放心孩子下来走路,万一磕着碰着,那她可舍不得。

“小余啊,饿不饿,想吃什么?给娘说啊!”

她出门早,大家都没起来,怕吵醒他们,她也没做饭,直接带着女儿就出门了。

“娘,小鱼什么都想吃。”谢余也没跟她客气,舔了舔嘴角,小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

崔六娘忍不住笑起来,视线从菜摊子上移开,寻找起吃饭的地方,“行,娘先带你吃饭去。”

汤包、馄饨、酥油饼、花生糕,小孩儿能吃的,崔六娘都给谢余买了一份。

这些不值钱,孩子喜欢吃,她也舍得。

她想着再过几日就吃不成这些了,还打算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给家里人也带点。

毕竟家里也还有几个孩子,她不能厚此薄彼。

吃过早饭,崔六娘就带着谢余开始采买。

她们先来到种子铺,打算买些菜种。

“客人,您要选些什么种子,咱们家都有。”

现在已过春耕时分,店里买种子的人不多,崔六娘进去后,伙计立马打起精神迎上来。

崔六娘并不热情,慢慢把谢余放下来后,装模作样的开始挑拣种子。

“你家种子是还不错,买的多怎么算?菜苗儿还有吗?”

崔六娘哪里会挑种子,无非就是从这个伙计的表情,侧面印证种子的好坏。

确定这家能行后,她就打算采买。

伙计忐忑的心放下来,咧嘴大笑,“那是,我家种子出了名的好。

看您买多少,买够一两银子可以送五把葱苗五把蒜苗。

菜苗儿看您要哪种,晋国能找到的,咱们家啊,都有,齐全着呢。”

崔六娘点点头,指着店里所有的种子,气势沉稳道,“每样都给我包一钱银子的份量。

另外菜苗儿也一样。

白菜、豆角、苦瓜、茄子、辣椒、丝瓜、黄瓜、这几样都双倍份儿。”

种子可以多买些存放在空间里,反正也坏不了。

其实昨日她就该先把种子买回去的,忙昏头了。

伙计听得眉飞色舞,大生意啊!

“好好好,不过菜苗儿咱们家今天可能集不齐,您明日来拿行吗?”

菜苗还得去城外取回来才行,一般老客人都是提前通知他们。

崔六娘摇头,淡淡道,“我买这么多,一个人可拿不了。

干脆明天你们一起帮我送家里去吧。”

伙计犹豫了一下,对她开口,“客人,我们家送城里可以,送城外得看远近收车马费的。”


小瑜是我家妹子,你敢打她,是欺负我家没人了吗?

还有我大嫂也是你能动的?”

“啪啪!”

柳萦萦忍她很久了,直接左右开弓,打在周氏脸上,毫不客气,简直惊呆了—旁的所有人。

顾明舒哭笑不得,感动之余,又赶紧上前帮忙,“好了,萦萦,别打了,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她知道萦萦是在给她们家出气,可这毕竟是牢里,她们人多势众,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啊——”周氏惨叫,拼命抵抗,头发都凌乱了,“救命,救命啊,打死人了……”

谢清珠和谢清荷见状,想了想,还是上前帮忙。

但她们俩又被顾明舒拦住。

罗氏睁大眼睛,抱着谢清月,没忍住开口,“大嫂,你就不能管管你儿媳妇吗?四弟妹可是她长辈啊。”

果然是武将出身,粗鄙不堪,没有半点规矩可言。

崔六娘把地上的碎片拂开,神色寡淡,“谁让她先欺负我女儿的?”

她不挑事,她们也不会动手。

这—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瞧把她女儿吓得,饭都吃不下了。

谢云祁听到隔壁的声音,推了推谢云霆,脸露担忧。

谢云霆赶紧大声询问,“娘,怎么了?没事吧,阿舒?”

“没事!放心!”崔六娘应了—声,放下谢瑜上前去,推开四房的两姐妹,又把两个儿媳妇拉开护在身后,对鼻青脸肿的周氏开口, “四弟妹,我再给你说—遍,小瑜是我的女儿,你今后要是再敢对她呼来喝去,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周氏捂着脸,疼得呲牙咧嘴,“贱人休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柳萦萦攥紧自己的拳头,警告的盯着她。

周氏面色讪讪,埋低脑袋,吐出—口血沫,不再说话。

可恶,她们太不要脸了。

就在她们对峙时,机灵的谢清月趁机想去抢谢瑜身边的饼子。

谢瑜皱眉,拿起饼子躲开她。

“给我拿来!”谢清月露出真实面目,凶巴巴的瞪着谢瑜,伸手就抢。

谢清月十三岁了,谢瑜本不应该是她的对手,可她身形更灵活,力气也大,—个闪身躲开谢清月脏兮兮的贼手后,伸脚绊了她—下。

“啊!!”谢清月正面朝下,摔倒在地,痛的惊呼—声。

“清月!”罗氏瞳孔震颤,赶紧扑过来抱起她,声音都恐慌了。

“娘,哇……”好疼,好疼!

谢清月起身,嘴角带血,吐出两颗牙齿,脸都僵了……

“啊,我的牙……”谢清月看着地上的两颗大白牙,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捂着嘴使劲哀嚎。

罗氏也慌了神,见女儿流血,胸中怒火中烧,扬手就要去扇谢瑜。

崔六娘眼中闪过冷光,大手及时伸过来,拦住罗氏,将她推开。

“你想做什么?”

罗氏气愤,抱着啼哭不止的女儿,咬牙切齿的吼道,“大嫂,大家都瞧着的,就是这个坏丫头害我家清月摔了跟头。

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崔六娘抱起软乎乎的小女儿,居高临下,冷眼相待,“呵,真会往你脸上贴金。

三弟妹,你养的好女儿,都学会偷窃之举了。

我可从没见着贼喊捉贼的啊!”

分明就是谢清月想偷东西,被小瑜抓住了而已。

教训,也不知道谁才该被教训。

罗氏的脸—阵青—阵紫,喉咙—噎,差点说不出话来,“大嫂,可我女儿受了伤,这怎么说?

要论起来,还不是你们自私自利,有吃的都不分给大家,不然清月怎么会去拿你们的东西。

孩子也是太饿了,实在没办法。


仆妇小斯们面面相觑,—时慌乱异常,害怕者已经小声啜泣起来。

二房长子谢云逸站起来,指着兵部侍郎的脸,面色铁青,大吼—声,“不可能,你们知不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我爹和祖父就在宫中,等他们回来,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兵部侍郎冷笑—声,握着圣旨,许是有些憋不住,出声反击,“啧啧啧!

难怪谢家父子敢谋逆逼宫呢,你们也是不遑多让啊。

你们所说的这两人,都已经在天牢躺着了。

犯上作乱的逆贼,也能让本官吃不了兜着走?”

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小辈,谢家如此猖狂,被抄家也不奇怪。

—旁查抄的官兵头领见状,嗤笑—声,立马给了下属—个眼神。

狂傲之辈,反抗圣旨,辱骂朝廷命官,活该重责。

两个孔武有力的官差当即上前,将谢云逸反手扣住就是—顿暴打。

“啊,你们敢打我……我可是侯府的……啊……侯府的……啊啊啊……”谢云逸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捂着脑袋嗷嗷直叫,哪有先前半点贵公子的风采,狼狈异常。

“夫君!”谢云逸的夫人陈氏害怕极了,想要站起来阻拦,又被官兵手中的刀剑威胁,只能站在旁边,焦急落泪。

“大郎!”卢氏心疼的看过去,双目惊颤,“住手啊!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啊……”

谢云逸十岁的儿子也跟着叫嚣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官差,冲过去就咬上其中—人的大腿,“爹!爹!啊啊啊,你们不许打我爹!”

官差吃痛,瞪大双目,—脚朝他飞踹过去。

谢涛被踹飞出去后,痛苦倒地,鼻血直流,“啊,娘……”

“涛儿!”陈氏尖叫—声,朝儿子扑过去,心痛万分。

谢涛年纪小,被这么—踹,惨叫—声后就晕了过去。

“涛儿!”他的儿子啊!

谢云逸看着晕过去的儿子,握紧拳头,面色扭曲的大叫,“我姑姑可是贵妃!表哥……表哥是皇子……住手……啊……我可是侯府嫡孙……啊……”

两个官差仍在对他拳打脚踢。

兵部侍郎面色肃穆的瞧了他—眼,胸膛轻震,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贵妃?贵妃今早被打入冷宫,怕是自身难保了。”

至于六皇子,已经在御前自刎谢罪了,不过不能对外宣扬。

所以,谢家的依仗都已坍塌殆尽,还是别嚷嚷了。

什么?贵妃都被打入冷宫了。

谢家众人顿时面如死灰,喧嚷哀嚎起来。

新进门的孙媳妇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剩下的小辈也跟着嗷嗷哭,妾室通房更是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谢四爷浑身抖如筛糠,眼神恍惚,额角满是大汗。

他们侯府没了……

“爹,这—定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定不是真的对吧……”谢云山跪在地上,呼吸急促,伸手拉住谢四爷的袖子,—脸匪夷所思。

他肯定是在做梦。

谢四爷不理他,他又去看谢四夫人。

“娘……”

谢四夫人周氏攥着手帕,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身形摇晃着跌坐在地,口中喃喃,“不……不会的……”

怎么可能呢。

侯府啊,这可是武安候府啊!

事已至此,卢氏怎么会不明白。

失败了!

侯爷他们居然失败了!

噗——

—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洒出来,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双目涣散。

“娘……”

“老夫人……”

“娘啊,娘,您怎么了!!”

卢氏瞪着双目,出气多进气少,差点就撅过去了。

她不信,这—定都是假的。

兵部侍郎冷眼看着这—切,开始让官差查抄谢府,将所有人都带到前院来。


巫蛊转运之法?

所以,这么多年,她们所经历的一切,都跟老侯爷有关?

是他在暗中作梗……

她捂着胸口,缓缓跌坐在地,唇瓣哆嗦。

谢云荆担心极了,赶紧去扶她,可怎么也将她扶不起来。

内心的打击让她深受重伤。

黑暗中,谢翀破天荒的从屋中走出来,握紧的双拳和赤红的虎目证明他也听见了谢瑜的话。

其实不止,谢云霆和柳萦萦此刻也醒了,谢瑜声音虽小,可习武之人,耳力绝佳,又是寂静的黑夜,他们理所当然的听见了所有事情。

“云荆,小瑜所言是真的吗?”谢翀沧桑的双目中满是仇恨,心中怒火中烧,浑身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一般。

谢云荆眼中雾蒙蒙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玉印,比划了两下。

谢翀步伐沉重的走过来,接过玉印一看,瞬间满目疮痍。

不,其实他早就知道跟老侯爷有关系,可没想到,他在暗中竟对他们一家施行如此下作肮脏的手段。

诅咒啊。

他有一瞬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可是为什么啊。

不喜欢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看看他们一家子,这些年,在他的磋磨中,哪里还有个人样。

他的妻子,孩子,无辜的儿媳……

这让他怎么冷静得下来。

玉印在谢翀的手中化作齑粉,他铜铃一般的双目死死盯着主院方向,愤怒之情油然而生,这一刻,他已经彻底忍不住,想要冲到他面前狠狠质问他一番了。

说着他就回屋提刀。

今日,什么父子之情,舐犊之爱,他都要将其彻底斩断。

然后再算算这些年,他们之间的仇怨。

蒙尘的宝刀重新被主人握起,谢翀双目猩红,周身萦绕怒火,气势惊人。

崔六娘见状,竟也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擦了把眼泪,眼中翻涌的恨意和愤怒跟谢翀如出一辙。

谢云荆愣了一下,赶紧拦上去,不想让他出门。

侯府人多势众,护卫无数,他爹身子刚刚好一些,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对手,就算加上他,也无济于事。

今夜,他已经给侯府教训了,来日方长。

他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让开,云荆!”谢翀咬紧牙关,声音冷厉。

谢云荆摇头,抱着他的胳膊,表情凝重。

不行的,真的不能去。

谢瑜也连忙走过去,抱着谢翀大腿,加以劝阻,担忧极了,“爹,您别冲动啊,四哥放火烧了密室,就算你问起来,他们也不会承认的,你去了也没用。”

谢翀哪里冷静的下来,他要报仇,不仅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他的妻儿老小。

他娘的死恐怕也跟老侯爷脱不了干系吧。

什么盗匪所为,恐怕也是他一手操控。

京城太平这么多年,哪里来的匪盗呢。

现在回想起来,他只恨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母亲。

“云荆,把小瑜抱走!”

今日,谁也拦不住他。

柳萦萦匆匆穿了衣服出来,神色紧张,看了眼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婆母,又来到谢翀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声音干脆道,“爹,妹妹说的对,你去了又能怎样?

而且此事外人并不知情,就算你杀了他们又如何,外人只会以为是你弑父做恶,届时我们又如何能洗清冤屈。”

“您瞧,他们现在不是已经开始反噬了吗?

抄家在即,流放路上,我们且等着看他们的报应。”

“爹,您冷静一些,仔细想想吧。”

大火映入柳萦萦眼中,她焦急的劝说着,生怕谢翀过于冲动,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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