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其他类型 >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谢子安结局+番外小说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谢子安结局+番外小说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云湘就守在外面,刘神婆在里面做法。谨烟去里面瞄了一眼,回来跟柳云湘说:“里面白烟弥漫,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那婆子还烧了一碗黄符水让老夫人喝,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还掺着狗血,呕。”“喝了吗?”谨烟一脸惊奇,“还真喝了。”柳云湘笑,这刘神婆能做这营生,忽悠人的本事肯定有。老夫人本就有点信这个,再加上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好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了那碗黑汤。等刘神婆出来,柳云湘又给了她一锭银子,便把人打发走了。不到天黑,东院就传出消息来,说老夫人大好了。“谨烟,你去把刘神婆将病入膏肓的老夫人治好这事传出去,最好街头巷尾的都知道。”柳云湘道。谨烟不解,“为何啊?”“我有其他打算。”这一夜,柳云湘睡得极不安稳,倒不是别的,而是饿的。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

主角:柳云湘谢子安   更新:2024-11-10 11: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谢子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湘就守在外面,刘神婆在里面做法。谨烟去里面瞄了一眼,回来跟柳云湘说:“里面白烟弥漫,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那婆子还烧了一碗黄符水让老夫人喝,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还掺着狗血,呕。”“喝了吗?”谨烟一脸惊奇,“还真喝了。”柳云湘笑,这刘神婆能做这营生,忽悠人的本事肯定有。老夫人本就有点信这个,再加上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好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了那碗黑汤。等刘神婆出来,柳云湘又给了她一锭银子,便把人打发走了。不到天黑,东院就传出消息来,说老夫人大好了。“谨烟,你去把刘神婆将病入膏肓的老夫人治好这事传出去,最好街头巷尾的都知道。”柳云湘道。谨烟不解,“为何啊?”“我有其他打算。”这一夜,柳云湘睡得极不安稳,倒不是别的,而是饿的。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谢子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柳云湘就守在外面,刘神婆在里面做法。

谨烟去里面瞄了一眼,回来跟柳云湘说:“里面白烟弥漫,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那婆子还烧了一碗黄符水让老夫人喝,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还掺着狗血,呕。”

“喝了吗?”

谨烟一脸惊奇,“还真喝了。”

柳云湘笑,这刘神婆能做这营生,忽悠人的本事肯定有。老夫人本就有点信这个,再加上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好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了那碗黑汤。

等刘神婆出来,柳云湘又给了她一锭银子,便把人打发走了。

不到天黑,东院就传出消息来,说老夫人大好了。

“谨烟,你去把刘神婆将病入膏肓的老夫人治好这事传出去,最好街头巷尾的都知道。”柳云湘道。

谨烟不解,“为何啊?”

“我有其他打算。”

这一夜,柳云湘睡得极不安稳,倒不是别的,而是饿的。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想吐,但又吃不了东西。

第三天,她起床后走路都是软绵绵的,可还是出门了。

“夫人,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谨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脸上有不解有担心。

这里是东城念善营所在,这里住的都是犯罪入监或被斩首流放的官员家眷。

他们不是犯人,但因为被抄家,背上奴籍,而被赶到这里,等着买主上门买。

但其实一般人家不爱买这里的奴,一来是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官宦人家,毕竟这里的人涉及很多大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牵连。二来这里的人曾经都是养尊处优的,哪会干粗活儿,买回去也没用。

柳云湘下了马车,首先看到的便是很大的木栅栏将路给拦住了。而栅栏内处处都是低矮的茅草房,有些塌陷了,有的被风掀了房顶,有的残破不堪。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里面,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穿着破烂的衣服,又脏又瘦。

此刻他们都涌到了栅栏前,一个一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夫人,买走我这小女儿吧,你看她很乖很听话的。”

“买走我儿子吧,他力气大,能干粗活。”

“夫人,买我吧,我会做女红,我还……我还能伺候男主子。”

“我什么都能干!只求夫人给我一口饭吃!”

里面跟炸了锅似的,还有人往这边涌过来。

这时几个穿粗布短打的男人上前,将他们喝令一番。而后一个尖嘴猴腮的走到柳云湘跟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夫人,我是这里的牙子,您想买个丫鬟还是小厮,买个孩子也行,从小调教。”

柳云湘让谨烟给了这牙子一锭银子,“你让这里面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出来,我挑一个。”

那牙子拿了银子,乐颠颠的去安排了。

很快,十多个小姑娘在栅栏前站成一排。

柳云湘一眼望过去,却没有她要找的那个。

“全部都在这里了?”

牙子哈腰点头:“没您满意的?”

柳云湘心思一转,淡淡道:“这一个个又瘦又弱,风一吹就倒,我哪来的满意,要不算了。”

“别别,还有呢!”那牙子冲身边一个汉子使眼色,“把昨儿关起来的那个叫出来。”

那汉子脸上竟露出惧色,“那小东西凶得很。”

“闭嘴,赶紧去!”

不多会儿,两个壮实的大汉押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过来了。那小丫头闷声挣扎着,让两个大汉缚着她都吃力。

她穿着滚了一层土的破烂衣服,头发锈成一团,脸上黑乎乎的,因为太瘦,显得眼睛很凸出很大。

眼珠黑白分明,死死盯着,如发怒的老虎一般,透着嗜血的狠。

二人将小丫头押到柳云湘面前,皆是满头大汗。刚要松口气,那小丫头猛地一转头,咬住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一口见血。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

另一个忙揪住小丫头的头发,可也晚了,她生生咬下那大汉手上一块肉。

那大汉疼得全身发抖,挥起铁拳要打。

“打坏了,可就卖不了好价钱了。”柳云湘道。

那牙子一听,忙冲大汉摆了一下手,“夫人,您要买这小丫头?”

谨烟有点被吓到,忙在柳云湘身后小声道:“夫人,可不敢要这么凶的。”

柳云湘笑笑,走上前两步,那小丫头一下冲到她面前。


“老夫人,您的身子怕要吃不消了,咱们还是在客栈歇一晚,明日再上山吧。”

车厢里,瑾嬷嬷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靖安侯府老夫人柳云湘。

她刚过五十,本该雍容华贵,却一生操劳,比实际年龄更显老态,身子骨也越来越差了。

老夫人睁开眼,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戾气:“今日就上山,咳咳……“

“老夫人!”

瑾嬷嬷忙扶住老夫人,见她竟吐了一口血。

“死前不见他一面,我不甘心。”

柳云湘推开瑾嬷嬷,努力将上涌的血腥气压了下去。

瑾嬷嬷没法,只得扶柳老夫人下车。

她们舟车劳顿来到这里,但望石村在山里,这一段山路崎岖,尤其下过雨后,只能徒步上去。

柳云湘腿脚不好,走这段山路十分吃力,刚走不远就直不起腰来了,可她却不肯停下,哪怕歇个片刻。

她十六岁嫁给靖安侯府三公子谢子安,成亲当晚,还未圆房,夫君便急召出征了。这一走,不成想再也没有回来。

年少守寡,侯府衰落,男人都死光了,上有老下有小,只能她撑起这个家。

这一撑到如今,一辈子啊,恍恍惚惚就过来了。

如今侯府位居八大世家之首,她也算对得起谢家列祖列宗,对得起亡夫了。本该颐养天年时,不想死了四十年的夫君,竟然有了消息。

终于,走完了这段山路。

再抬头,满山满坡的桃花,正是盛开的时候。一簇簇一丛丛,如云似锦,风吹过,粉色的花瓣如一场花雨。

信上说:桃林曲径通幽,四方院落,满墙花树。

那里便是他的家了。

沿着青石路走,踩着厚厚的桃花瓣,闻着桃花香,仿若置身仙境一般。不想这盛京郊外,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柳云湘曾幻想过,待她年事高了,家中的事可以安心撒手后,便寻一处恬静之所来养老。

可惜,她想了一辈子,梦了一辈子,却始终撒不开这手。

前有一条小溪,潺潺溪水浮满了粉色的花瓣,美得让人恍惚。小溪搭着木桥,过了桥,便看到那四方院子了。

如信上所说,墙上爬满了花藤,姹紫嫣红的。

“老夫人,还是……”瑾嬷嬷满脸心疼。

“已经到这儿了,我得去看看他啊。”柳云湘拍了拍瑾嬷嬷的手。

她这人,年轻时性子沉稳坚韧,老了柔和慈善,一辈子活得坦荡。

木门敞开着,柳云湘走到门前,看到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给桃树剪枝,他穿着青衣短打,也有了白头发,但不多,身子也没有佝偻。

“爷爷,我要那一枝桃花!”

“我也要我也要。”

六七个孩童自屋里跑了出来,央着男人给他们剪桃花枝。

这些孩子大的十来岁,小的两三岁,有男童有女童,皆是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

男人依着这个剪一枝,依着那个剪一枝,逗得孩子们开心的围着桃树转圈圈。

“你啊,你就宠着他们吧,等把这桃花枝剪秃了,今年还结桃子吗?”这时从屋里出来一妇人,穿着云锦春衫,一头乌发,面色红润,笑吟吟的扶着男人从木梯上下来。

“儿孙绕膝,天伦之乐。”男人笑道。

待男人转过身,乃是一张陌生的脸,柳云湘好一会儿才从这张脸上看出些许熟悉来。

“瑾烟,是他吗?”

瑾嬷嬷叹了口气,“是三爷。”

“那旁边的妇人便是他娘子了?”

“顶多算是外室。”

柳云湘苦笑,“他们怎么比我看着年轻好多。”

瑾嬷嬷满心苦涩,“您啊,您撑起了偌大的侯府,操劳一生。他们呢,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小日子过得悠哉。这怎么比,这没法比。”

男人又剪了一枝桃花,细心地插到那女人发髻上。

“丽娘,你还是这么美。”

女人一把年纪了,听了这话,仍一脸娇羞。

“对了,侯府来信说那位生病了,怕是时日无多,你不回去看看?”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你想我去?”

“我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夫君去见别的女人。”

“那便不去了,我与她本就没什么情分。”

“好。”

男人揽着女人在桃花树下坐着,一群孩童围着他们嬉闹。

回程的路上,瑾嬷嬷看老夫人一直闭着眼睛,实在担心的很。

“老夫人,您身子不好,咱们还是先在客栈休息两日吧?”

瑾嬷嬷见老夫人不应,又问了一声,仍是没有回应。

她心下一慌,忙去探老夫人的鼻息,已经没了……

“老夫人仙逝了!”


柳云湘来到门口,二夫人已经将白绫挂到门梁上,人也踩到木凳上了,一副贞烈的样子。

老夫人急匆匆赶来,因为太慌,还差点绊倒。

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姑娘和五姑娘也都赶过来了,两位公子苦劝,四姑娘急得直哭,小五依旧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二夫人看到柳云湘,指着她大骂:“柳云湘,你欺我辱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柳云湘刚要开口,老夫人怒气冲冲指向她,“你这个祸害,当初真不该让老三娶你,害我侯府不得安宁!”

“我若忍气吞声,才有安宁吧?”

“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赶紧给你二嫂跪下,磕头求她原谅!”

柳云湘失笑,“我为什么要求她原谅?这什么道理?”

“三婶儿,你便磕个头,先让二婶儿下来。这事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我又如何在国子监立足。”二公子急道。

“我娘若有个好歹,你能心安?”三公子青着脸道。

“我们平日敬您,您却欺辱我娘!”四姑娘哭着嚷道。

小五左右看看,走到柳云湘身边,握住她的手。

柳云湘揉了揉小五的头,冲三人一一问道:“二公子,为了你的脸面,你让我跪?三公子,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为何不心安?四姑娘,你平日真的敬我吗?”

三人说不上话来,而二夫人哭的愈加悲愤。

“柳云湘,你会有报应的!”

“原我也信恶有恶报,但老天爷不开眼啊,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报仇。”

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了,冲老夫人道:“大理寺传话,说是能去牢里看望二爷了。”

老夫人一下还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咱们能去看望二爷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这案子有眉目了,大理寺卖他们侯府一个面子。

柳云湘哎哟一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到老夫人身边,小声道:“看来那奸臣对二嫂很满意。”

“这……”

“二嫂为救二爷,想来昨晚定是使尽浑身解数。”

老夫人干咳一声,“闭嘴!”

“反正我是不如二嫂,终究念着三爷放不开。不过这个紧要关头,二爷马上就能回家了,二嫂还得加把劲啊!”

老夫人心思一转,先打发几个孩子回各自屋里,而后指挥身边两个婆子把二夫人给拉下来,“老二媳妇,为了老二能尽快回家,还得委屈你了。”

二夫人一愣,“母亲什么意思?”

“今晚,我让人送你去兰园。”

二夫人瞪大眼睛,“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也希望老二能早点回来吧?”

“不,我绝不再去!”

老夫人哼了哼,“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便让两个婆子把人拉走了。

这狗咬狗的戏码,柳云湘看得直冒冷汗。

严暮这混蛋太损了,居然还有后招。

接下来几日,那二夫人夜夜被送到兰园。

遭遇了什么,柳云湘不知,但每日二房院门紧锁,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们把守,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

这日午后,柳云湘刚躺下,胡账房来了。

她这些日子嗜睡,吃得又少,常打不起精神来。谨烟扶她起来后,用湿帕子给她醒了醒神儿,又喂她喝了两口水。

等她靠到罗汉床上,谨烟才引着胡账房进来。

“胡先生,何事这么急啊?”

胡账房进来先擦了一把汗,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儿一早我去绸缎庄查账,这一去才知道,绸缎庄已经易主了。”

“什么?”柳云湘坐直身子。

“据说是咱府上拿着契书,已经把绸缎庄整个卖掉了。”

柳云湘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说有人把她的东西给卖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那些铺子的契书都在老夫人那儿。

“不止绸缎庄,西城的胭脂斋,城郊的百亩良田都卖了,您那些嫁妆只剩西山上一片贫瘠的果园,估计是卖不掉所以留下了。”

谨烟一听这些,脸都白了,“夫人,老爷清廉,夫人攒了多年才给您攒下这些嫁妆,这一下全没了。”

柳云湘沉下一口气,“我还能追回来吗?”

账房摇头:“您那契书是白契,谁拿着就是谁的,追不回来了。”

打发走账房,柳云湘压不住火气,气冲冲来到东院。


严暮又是一愣,柳云湘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

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安侯夫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

“严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

严暮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敢歪,我揍他。”

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

严暮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

柳云湘笑:“你输了。”

严暮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

柳云湘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什么声音?”

“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

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

严暮挑眉,“你很缺钱?”

“是。”

“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

“严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

“奸情呢?”

柳云湘见严暮凤眼上挑,嘴角含着一抹笑,极不正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先前赢的那一万两银子是我的诚意。”

“哦?不会是有备而来吧?”

“严大人一个月就能赚两万两,这等好生意可不常有。”

见柳云湘一脸严肃的样子,严暮摆了摆手,“你要钱去取就是,我会交代给掌事。”

“既然生意谈成了,那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严大人了。”说着柳云湘起身要走。

严暮拉住她,“敲了我一笔就走人?”

“严大人,请注意言辞,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女人了,而是你的生意伙伴。”

“外面怪冷的,我给你暖床。”

“不用。”

柳云湘拍开严暮的手,大步往楼下走去。

下了阁楼,走在游廊中,柳云湘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香而不腻,十分勾人食欲。

这时,几个婢女以此从拐角处过来,她们手里都端着食盒。

那几个婢女一一走过,柳云湘突然叫住其中一个,又仔细闻了闻,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婢女愣了一下,道:“糯米鸡。”

“你打开,我看看。”

婢女知她的身份,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打开了盖子。

那香气扑面而来,引得柳云湘肚子开始打鼓。她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闻什么都恶心,吃什么都吐,难得见到能吃的,恨不得马上捧起来吃。

“这是为……为元姑娘准备的。”那婢女顿了一下说道。

柳云湘勉强咽下口水,沉着脸道:“这味道真难闻。”

说完,她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她回头跟谨烟说:“回府后,你让厨房给我做一道糯米鸡。”

“啊?”谨烟一愣。

“我都快饿晕了。”

回到府上,谨烟把厨娘叫起来,给她塞了一锭银子,这才肯大半夜起来做糯米鸡。

等鸡做好,已经是后半夜。

谨烟把一盘糯米鸡端进来,“夫人,您赶紧吃点。”

柳云湘一闻那味道就不对,勉强吃了一口,接着连吐了好几口黄澄澄的胆汁。

这一下,可把谨烟愁坏了。

第二天,柳云湘先去德昌钱庄取了银票,而后到张琪买的那宅院看了看。宅院挺大的,房屋也都完好,一千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剩下的两千两按夫人的吩咐买了米,只是最近盛京的粮价涨得厉害,原先五百钱一石,现在都要六百钱了。”张琪道。

柳云湘皱眉,六百钱一石的确太贵了,这样的话,她根本赚不了多少。

“我朝各地都建有粮仓,各地的粮价根据本地情况也都不一样。去年粮食大丰收,除盛京外其他地方的粮价都降了。便比如安州,只四百钱一石。盛京的情况特殊,由户部定价,这个价格一般不会波动太大。”张琪道。

“我们可以从安州运粮食。”柳云湘道。

张琪摇头,“这马上要到雨季了,购进太多粮食的话,只怕会返潮发霉。”

柳云湘笑,“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存太久的。”

说着,她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张琪。

“这……全购进粮食?”

“对。”

张琪愣了愣,“夫人,小的必须再提醒您一句,这样风险太大了。”

“放心,我自有主意。”

张琪沉思了片刻,又道:“如今水路和陆路都不大太平,我们需要护送的人手。”

这个问题,柳云湘在找上张琪之前就想到了。

“你就没有一些会功夫的同袍?”

张琪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位老伯,少年时出外游历,学了一身功夫,世道不好当了强盗,喝酒吃肉快活了几年,随后被官军清剿住了大牢。一进去三十年,再出来时已满头华发,无处可去只能回老家。

因他会功夫,便以教村里一帮年纪差不大的男孩子学功夫来换粮食,这帮男孩子变成了好兄弟。

上一世,她将生意做大后,张琪把他那帮兄弟从乡下叫来,说来是跟了她一辈子的老伙计了。

张琪忙道:“还真有。”

柳云湘点头,“运粮这事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暗中进行就好,你们口风都实一些。”

不然偏在饥荒之前,她大量存粮,万一被有人揪出来,她不好解释。

“小的明白。”

张琪看着手里的银票,眼睛不由发热,不仅是因为这是十万两,更是三夫人对他的信任。


严暮靠着罗汉床,闻言一笑,“杀敌最忌犹豫不决,当时便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不过受点伤而已。“

“那万一他杀了你呢?”

严暮无所谓道:“死便死了,我不觉可惜。”

柳云湘皱眉,这人竟一直抱着这种生死随意的想法。

血溅到柳云湘身上了,她瞅一眼都觉得恶心,便让画舫里的婢女帮忙送一身衣服过来。

那婢女送过来,柳云湘打量这房间,竟没有遮挡的地方。

“你……”

柳云湘本想让严暮转过身去,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背过身去,脱下自己的衣服,刚要换上,听到身后人问了一句。

“你背上的十字刀口怎么回事?”

柳云湘忙要穿上衣服,却被严暮一把拉到怀里,他的手抚了上去。

柳云湘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大夫给我放血,延缓毒性发作。”

严暮皱了一下眉,“你蠢不蠢?”

“我怎么……”

“刚才那些人,你以为他们是来杀谁的?”

柳云湘一愣,“难道不是你?”

严暮沉了口气,“是你。”

从中毒那时候起,柳云湘就知道有人想杀她,但如此大的阵仗,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为……为什么杀我?”

严暮扫了一眼柳云湘的小腹,“因为这个孩子。”

“孩子?”

“你吃尽苦头,舍掉性命,将孩子生下来,又能如何,那人要他死,便一定会极尽所能杀了他。”

“那人是谁?”

严暮靠回罗汉床上,轻嗤:“所以你最好放弃这个孩子,还能保住自己的命。”

柳云湘皱眉,“绝不可能。”

“所以说你蠢啊。”

柳云湘气的咬牙,想狠狠抽严暮一巴掌。他既这么说,显然查到了是谁想杀这孩子,也知道那人的目的,偏他像是个局外人,根本无动于衷。

“那若是你肯保护我们娘俩,那人还能伤到我们吗?”

严暮嗤笑,“我为什么保护你们?”

“你!”柳云湘握紧拳头,但看严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能压下火气,装作柔弱的靠到严暮怀里,再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可除了你,还有谁会保护我们。”

“哼。”

柳云湘埋到严暮怀里,小声哭起来,还一边哭一边捶严暮胸口。

“我为何拼了命也想生下这孩子,还不是因为他是你和我的孩子。”

“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本不该爱上你的,你骂得对,我太蠢了。”

严暮见自己刚包扎好的伤口被柳云湘锤出血来,只得抓住她的手,将她扯起来。原以为她是装的,却看她已满脸泪水,又可怜又柔弱的看着他。

“你说你爱我?”

柳云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严暮将她拉过来,手勾起她下巴,眼睛眯了眯,“我怎么不信呢?”

柳云湘抿抿嘴,而后攀住严暮肩膀,将自己送了上去。

缠磨许久,严暮捧住柳云湘的脸,眸光中满是爱怜。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想她吗?”

柳云湘心猛地一寒,即便是演技了得,此刻也不知道该用伤心亦或者羞耻的表情。

严暮用拇指揩了柳云湘眼角的泪,邪邪一笑:“哭的时候。”

“我以后可以常哭给你看。”她道。

“这么乖?”

“我想和孩子活着。”

严暮思量了一下,“那就记住,你是我的人。”

“……”

“不肯?”

柳云湘摇头,“那严大人就保护好我,我要是死了,只能是你的鬼了。”

当晚,柳云湘跟着严暮回到兰园。

回去后,她不多久就睡了,严暮带着伤又出去了。

早上柳云湘醒来,见谨烟在旁边守着。

“夫人,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