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王承恩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除了东林党这十几个人,再无其他人求情。见崇祯不说话,他目光看向内阁首辅李邦华。李邦华虽然属于东林党,但从不参与党争,除非有东林党人受到迫害他才会出来求情。“李阁老,属下冤枉啊!”李邦华看着手中的信件缓缓摇头:“海柯,不是我不帮你,是证据摆在这没办法帮。这样,你去镇抚司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他们不会为难你。”“是吧李指挥使?”李若琏表情极其严肃:“李阁老放心,镇抚司从不冤枉好人。”沈维炳倒退半步,跌坐在地上。党崇雅看着沈维炳慌乱的模样很是嫌弃,他目光扫视朝堂,最后落到刑部左侍郎张忻身上。他与张凤翔私交甚好,张凤翔是齐党前党魁,张忻是齐党新任党魁。于情于理,都得帮他一把。得到党崇雅的信号后,张忻想了想。片刻后拱手出班:“陛下不妥!既然事...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除了东林党这十几个人,再无其他人求情。
见崇祯不说话,他目光看向内阁首辅李邦华。
李邦华虽然属于东林党,但从不参与党争,除非有东林党人受到迫害他才会出来求情。
“李阁老,属下冤枉啊!”
李邦华看着手中的信件缓缓摇头:“海柯,不是我不帮你,是证据摆在这没办法帮。这样,你去镇抚司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他们不会为难你。”
“是吧李指挥使?”
李若琏表情极其严肃:“李阁老放心,镇抚司从不冤枉好人。”
沈维炳倒退半步,跌坐在地上。
党崇雅看着沈维炳慌乱的模样很是嫌弃,他目光扫视朝堂,最后落到刑部左侍郎张忻身上。
他与张凤翔私交甚好,张凤翔是齐党前党魁,张忻是齐党新任党魁。于情于理,都得帮他一把。
得到党崇雅的信号后,张忻想了想。
片刻后拱手出班:“陛下不妥!既然事关重大,且是陛下亲自交办的案件,应由三法司会同锦衣卫共同审理。”
明律有规定,遇到重大案件,应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会审;遇有特大案件,应由三法司会同各部尚书、通政使进行“圆审”;陛下亲自交办的案件,应由三法司会同锦衣卫审理。
这件事属于最后一种,按照规定必须三司和锦衣卫共同审理。
此言一出,党崇雅瞬间对张忻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就叫专业!
有三法司的存在,锦衣卫就不能对他屈打成招。
“张侍郎所言极是,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有了张忻带头,朝堂上的官员纷纷下跪附议,请求三司和锦衣卫共同审理此案。
就连内阁首辅李邦华也位列其中。
这是朝廷的规矩,他是文臣之首更要起到带头作用。
崇祯淡淡扫视一眼,瞬间猜到了他们的想法。
沈维炳和党崇雅可以死,三司与锦衣卫会审最坏的结果是死他们两个。如果让锦衣卫单独审理,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
李若琏不愿意了,这可是件天大的功劳,到嘴的功劳能让它飞了?
他急忙说道:“诸位大人,这是锦衣卫查出来的线索,按理说应由锦衣卫办理才是,怎么能中途换人?”
“李指挥别着急,这件事关系到两位三品大员,应该从长计议按照朝廷规矩办事。咱们既不能放过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你说锦衣卫冤枉好人?”李若琏怒道。
“我可没说,是指挥使大人自己说的!”
“你们...”李若连是武进士出身,斗嘴可斗不过这帮文人。
他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脸被憋得通红。
崇祯见状淡淡一笑:“张忻,当初这件案子是谁推给锦衣卫查办来的?”
张忻愣了。
他猛地回想起昨日与顺天府尹面君时,将灭门一案推给了锦衣卫。
当时没有线索,破不了案,想着把案子推出去甩锅。
前脚刚把案子推出去,后脚有了线索就想把案子拿回来,这能说得过去?
没想到陛下还记着这事。
他脸色涨的比李若琏还红,极不情愿的说道:“陛下,臣请锦衣卫尽快查清此案,还京师一个安宁。”
带头的居然反水了!
其他附议的大臣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些人缓缓站起身怒视着张忻,恨不得把他的嘴撕z烂。
崇祯继续说道:“八家商号私通建奴流贼,在京师脚下制造灭门惨案,影响极其恶劣。锦衣卫立刻将八家商号家产全部抄没,一半送往户部,一半送往内帑。其余人等,男的凌迟处死,女的送到三大营犒赏三军。”
李若琏自知失态,急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重新跪好,不停地磕头:“陛下恕罪,臣有失礼仪,求陛下恕罪,恕罪。”
“臣在锦衣卫任指挥同知一职,锦衣卫乃皇帝亲军,只效忠陛下一人。就算给臣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求陛下明察。”李若琏以为崇祯是在考验他,第一时间表明忠心。
“你想抗旨?”崇祯质问道。
“陛下,臣宁愿违抗圣命也不能做出如此不忠之事。”李若琏声音颤抖,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崇祯微微皱眉,他在脑海中快速思考对策,片刻后说道:“你不刺杀朕,朕怎么杀那帮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不杀那帮伪君子,钱从何来?”
“没有钱怎么拯救大明?”
“其中的厉害,你明白吗?”
见李若琏誓死不从,崇祯开始解释。
“朕让你刺杀只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朕以此为由戒严京师。抓凶手的任务自然而然的会落到你们锦衣卫手上,谁是凶手还不是你说了算?”
崇祯的一番话让李若琏茅塞顿开,他不由得暗暗佩服:计谋原来可以这样用。
“陛下,臣听懂了。但是臣不敢,陛下乃九五之尊,若臣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会真想杀了朕吧?”
李若琏急忙磕头:“臣不敢。”
“那就不会失手,你不用真的伤到朕,只需让人看到你行刺的场面就行。”
“臣恕难从命!”李若琏跪在地上还是不同意。
就算不是针对他的圈套,被人发现行刺皇帝可是大罪。
他抗命不遵最多砍头,行刺皇帝诛九族。
崇祯真的生气了,他猛地一拍龙椅,站起来说道:“朕是天子,守国门保社稷,死了又如何?”
“朕不怕死,怕的是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终日奔波流离失所。”
“流贼为什么剿不完?孙传庭说李自成有民心,什么是民心?”
“你说,什么是民心?”
李若琏不说话。
崇祯继续说道:“民心民心,饥饿时给他一口饭就能收获他的心。”
“朕要做的是收获全天下老百姓的民心,但是在此之前,朕得有足够的钱发饷,赈灾,免粮。”
“否则,大明朝将山河破碎。这天大的罪,你担得起吗?”崇祯见李若琏不敢接任务,一顶巨大的帽子扣了过去。
李若琏听罢头皮发麻,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李若琏抬起头眼睛潮红一片:“陛下,臣领旨。”
呼...
崇祯再次松了口气。
“此事由你亲自去办,不能泄露任何风声。”
“臣,遵旨!”
李若琏施礼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外走去,每走一步心里便沉重一分。
压力太大了。
他也没想到锦衣卫竟然有行刺皇帝的差事,而且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差事。
看着李若琏远去的背影,崇祯问刚从内阁回来的王承恩:“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爷,现在巳时末刻,再过半个时辰才是去戊字库的时间。”
一个小时...来得及。
崇祯吩咐道:“王承恩,太子,永王,定王,周皇后和一众妃嫔去往乾清宫,朕有话说。”
“遵旨!”
朝堂的事暂时解决了,接下来要给大明寻找后路。
崇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守住北京城,现在能做的是给太子铺路,给大明指一条明路。
很快,乾清宫内人头攒动。
三位皇子,妃嫔内眷们你看我,我看你,猜测到将要发生什么。
正月初的时候,皇帝和内阁商量过南迁之事,当时因为种种原因,再加上崇祯反复无常的性格,没能成行。
今天召集众人,肯定是旧事重提
三位皇子和众妃嫔、公主向崇祯叩头之后分左右而立,大家心中七上八下,等待自己的命运。
所有人都知道留在京师很危险,去往南京才安全。
崇祯看着下面一帮熟悉的陌生人,稳了稳心神,开口道:“都坐下吧,今天只有亲人,没有君臣。”
乾清宫内没几个座位,众人不敢说话也不敢去座,只好依次席地而坐。
崇祯继续说道:“流贼犯境,势不可挡。王承恩总领九门提督,他说北京城大抵是守不住了。”
刚说完,安静的乾清宫顿时乱了起来。
大明有制,后宫不得干政,就是私下里议论都不行。她们虽然早已通过其他渠道得知北京城难守的消息,但这句话从崇祯帝嘴里说出来还是颇为震撼。
“肃静!”王承恩尖锐的声音将其他声音压了下去。
“永乐十八年迁都北京,世人皆称天子守国门。这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责任。朱家人从不畏惧死亡,誓死也要守护华夏。”崇祯声音变得沉重。
“可流贼势大,京师难守!”
“所以朕怕啊!”
“怕天下大乱,黎民受苦!”
“怕建奴南下,百姓遭殃!”
“怕大明近三百年的基业毁在朕的手上!”
“朕不想当一个亡国之君,也不想让你们遭受亡国之苦。”
“权衡利弊,朕认为暂时南迁才是上上策。”
这些皇室成员沉默不语,京师就是家,他们不想离开这一方故土。可是继续待下去,温馨的家会变成冰冷的墓地。
这些坟墓会被流贼推倒,挖出。
本应被厚葬的尸体也会变成荒野上的枯骨。
一念至此,有些人轻声抽泣起来。哭泣好像能传染,眨眼间乾清宫内哭声一片。
崇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内心毫无波澜。
宗室尤其是皇室的人太过软弱无能了。
明末死于天灾人祸的百姓无数,皇室中人仅仅因为离家而哭泣,那些荒野上的坟茔,断桥下的枯骨,又有谁来替他们悲伤?
等众人情绪稳定,崇祯继续说道:“朕决定,太子、定王、永王去往应天府,六宫内眷,内臣百官除少数人随行外,其余人等与朕固守京师,等待勤王之师。”
“到应天府后,太子监国。”
“如果朕身死殉国,你便在应天府继位登基。”
“我家中钱财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转移时动静肯定小不了...”沈维炳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只要交了买路钱,巡捕营,锦衣卫还有东厂什么都看不到。”
(朝廷规定兵马司巡捕是白天,夜晚是巡捕营,锦衣卫则是日夜都巡,没有时间限制。)
“如此,甚好!”
“妙啊!”
沈维炳,杨汝成和党崇雅纷纷朝张凤翔深施一礼,露出满意的神色。
京师,皇城外。
“王承恩,先不回宫了,去一趟顺天府衙门。”
“遵旨。”王承恩命令队伍转向,朝顺天府衙门缓缓前进。
大明有一百五十三个府,最高行政长官被称为知府。直隶顺天府和南直隶应天府的长官被称为府尹。
知府为正四品官,府尹则为正三品。
其他正三品衙门用铜印,唯独顺天府用银印,与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一个档次。
顺天府尹王庭梅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带着府丞,治中,通判,推官,儒学教授以及统历等官员跪在衙门外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崇祯没有立刻下马,而是坐在马上观察了一会。
王庭梅年约四十,消瘦的躯体外套着干净整洁的大红官袍,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眉目俊朗,给人一种精神干练的感觉。
细看双目,流露着疲惫之色。
他手下的差役们更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黄肌瘦,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大病初愈。
若论哪个衙门的差事难办,顺天府当称第一。
京师有四贵。
皇室,宗亲,勋贵,朝臣!
这些人里面有实权的不怕他,没实权的职位比他高,怎么管?
看着憔悴的王庭梅,崇祯在记忆中搜索他的信息。
王庭梅是万历四十一年二甲出身,与被赐死的内阁首辅周延儒同科。史书对王庭梅的记录不多,只记录他在崇祯十七年五月十四日在南京当上了应天府尹。
是个可用之人!
在崇祯眼中,只要没投降建奴的人都可以用。
“陛下驾临顺天府衙,臣等不胜荣幸。”王庭梅见崇祯坐在马上没有动静,只能再次施礼。
“嗯,朕找你有要事相商。”
王庭梅不敢怠慢,急忙屏退其他人,把崇祯让进顺天府衙。
“不知陛下亲临有何指教?”
“朕问你三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是,臣不敢妄言。”
“截止到现在,京师鼠疫死了多少人?”崇祯死死盯着王庭梅的双眼,帝王威严瞬间笼罩对方全身。
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不是他不想说实话,是数据太难统计了。
京师有百万人口,不可能做到一户一查,只能逐级上报。
明朝每10户为甲,甲有甲长;每10甲为保,保有保正。
甲长一般由各户轮流担当,都是催粮征税服徭役的破事,没人爱当。保长不轮流,基本都是大乡绅担任。
数据统计到保长这里后并不是直接交到衙门,而是交给负责这一片的差役,最后汇总到衙门。
暂且不管数据真假,统计这种数据肯定非常慢。
见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的,崇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快速思考后改口问道:“大概有多少?不用太准确。”
“回陛下...”王庭梅说话时故意停顿片刻,见崇祯没有生气的意思后才继续说道:“臣估计京师百万民众已十去其二。”
崇祯听罢,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官方估计是百分之二十,那么实际只多不少。
据历史记载,明末鼠疫始于崇祯六年,地点在山西。崇祯十四年传到河北,北京一带,造成北京人口的大批死亡。
“账册上记载了自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年十七年元月,陈演任户部尚书时,户部雇佣商号为九边大军运粮草,器械的所有记录。”
“总共有二十八家商号,其中陕西商号有三家,山西商号有十家,浙江商号有五家,山东商号三家,南直隶徽州商号四家,湖广商号三家。”
“据账册记载,每次运送时,其中一些商号会向陈演进献数量不等的银子。多则十数万,少则数千,总数加起来已达数百万之巨。”
“陈演收到银子后并不会独吞,而是将银子分成几份,送给朝中大臣。这些大臣多在吏部,兵部,工部和户部任职。”
“臣顺着这条线索,昨夜已将相关商号的人全部缉拿押在诏狱。并在这些商号里找到了被抢财物,经过连夜审讯,真凶已经招供。”
“真凶是谁?”李邦华忙问道。
“凶手有百余人,分属八家不同的商号。他们知道伪装成抢钱杀人的凶手,实际上是寻找这本账册和这些书信。”
八家商号?
晋党领袖党崇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众人缓过神,李若琏高举手中的书信说道:“这些是陈演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信件,还有陈演私通流贼和建奴的铁证。”
“这些商号就是陈演私通流贼的帮凶,他们想杀人灭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他们对陈演贪污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前内阁首辅竟然私通流贼和建奴!
贪墨是一回事,私通流贼和建奴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砍头抄家是上限,后者砍头抄家是下限!
“其中一封信是李闯贼手下大将刘宗敏,亲笔写给当朝户部左侍郎沈维炳的,不知为何落到了陈演手中!”李若琏举起一封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知道沈维炳速来贪墨,但给朝廷办事却从来不马虎。
只要户部有钱,前线的军饷和粮饷就不会延误。
这也是他继续重用沈维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私通流贼!
李邦华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跃然纸上。
看过之后李邦华咽了口唾沫,“海柯...李指挥使说的可是真事?”
沈维炳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否认:“陛下,李阁老,臣冤枉!”
“臣乃大明子民,食君禄解君忧。现在流贼将至,正是用人之际,账册上的内容全是胡编乱造,是流贼的反间计,万万不可相信。”
“求陛下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崇祯面无表情:“诸位怎么看?”
见东林党的沈维炳出事,七八个东林党人纷纷下跪说情。东林党之中属沈维炳官职最高,如果他出了事,东林党将无力与其他党派进行抗衡。
除了这十几个东林党人,其他朝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巴不得东林党人出事,现在不火上浇油已经算是做善事了。
“臣以为此乃反间计也,目的是让我们君臣离心,陛下千万不要上当!”
众人回头,看到说话的人是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后纷纷一愣。
党崇雅是晋党,他怎么会帮着东林党说话?
片刻后,众人了然。
账册上有党崇雅的名字,此时帮沈维炳就是帮他自己。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在他的带领下十几个大臣纷纷下跪,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党崇雅必须谨慎应对。
这件事一旦被做实,朝堂上晋党的势力会遭到毁灭性打击,带来的连锁反应是山西商人轻则一蹶不振,重则人死财空。
商号怎么挣钱?
一方面靠朝廷的免税政策,另一方面靠走私。
借着给朝廷运输的机会,将大量走私物品塞进商队之中,遇到检查便亮出朝廷的通关文牒,两个字:免检!
走私的物品有火器,火药,铁矿。
只要运到边关就能获得暴利!
他们一旦在朝中失势,附庸在他们麾下的商号特权也将随之消失。
没有特权就没法走私,更没办法获取暴利!
看着堂下跪着的这些人,崇祯心中渐冷。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
建奴为什么能发展起来?
朝堂上有晋党,下面有晋商。
晋商在正常贸易之外暗中为建奴输送军需物资,同时让晋党成员提供朝廷内部情报,诬陷忠臣,排除异己,并借机大捞特捞。
历史上建奴入关后,顺治没忘记给他们立过赫赫功业的八大晋商,在紫禁城便殿设宴,亲自召见了他们,并赐给服饰。
只有八家吗?
非也,这只是贡献最大的八家!
陕西,山西,山东,浙江,徽州,湖广的商人都干过类似的事!
这些人,都得死!
不,死亡对他们来说太仁慈。
抄家,男的千刀万剐,女的全部送入军中。
不过当务之急是擒贼擒王,先把卖国最多的晋党晋商灭了。
晋商有钱,拿到他们的钱朝廷才有免全国田赋的底气。
这些晋商总部虽然不在京师,但京师东边的通州是运河码头。商号为了做生意,大多把银子留在了京师。
至于其他商号,崇祯短期内没有动他们的想法。
朝廷的运输能力无法满z足边关需求,如果把所有商号都灭了,边军会乱!
他淡淡的问:“李阁老,你怎么看?”
众人齐齐看向李邦华。
李邦华拿着信问:“海柯,你真的与此事无关吗?”
“阁老明察,我从未与流贼通过书信。”
“可是这信中附着你写给刘宗敏的信,字迹也是出自你手,你又该作何解释?”
沈维炳后背发凉,他诧异的从李邦华手中拿过书信,仔细辨认起来。
那封信上的字迹确实与他的笔迹十分相似,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到些许不同。
他举起信解释道:“诸位请看,这几个字的字迹与我的笔迹虽然相似,但细看之下有三处不同,也就是说,这封信是模仿的。”
有几个熟悉沈维炳的人看过后纷纷点头,细看之下确实有不同的地方。
李若琏悠悠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两处不同是沈大人故意为之?好在东窗事发的时候撇清关系?”
“你...”沈维炳指着李若琏想爆粗口,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这家伙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惹不得。
“其他人怎么看?”崇祯看向其他人。
见东林党和晋党同时出事,其余各党纷纷驻足观看,一言不发。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安静,否则极易引火上身。
崇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冷笑着说道:“沈维炳,党崇雅你们先别急着否认,既然锦衣卫找到了账册,无论真假都必须查证。是黑是白,是忠是奸,一查便知。”
“此事关系重大,限锦衣卫两日内破案。”
“陛下,臣冤枉!”沈维炳欲哭无泪,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以锦衣卫的做事风格,他很可能无法活着出来。
史书记载最早的手投弹药来自宋朝咸平三年,中国历史上火枪的发明者唐福
向宋真宗贡献了初版手雷。
焦勖第二个回过神儿来,他拱手道:“陛下,臣心中已有手雷的雏形,就是不知与陛下心中所想是否一致。”
汤若望最后一个反应过来,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说道:“大明皇帝陛下,臣好像知道什么是手雷了。”
崇祯愣了下,他被汤若望的口音震惊了。
六个字形容:那叫一个地道,只听声音还以为对方是个老北京。
北京话并非形成于满清,源头可以追溯到元朝甚至辽金时期。靖康之变后女人真说汉语并和燕云地区汉人语言融合,可以算是现代北京话的源头。
汤若望继续说:“手雷如果制作得当是可以用在战场上的。”
“详细说说。”
汤若望没说话,看向工部尚书范景文。
不能抢领导风头,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得。
“臣心中有个想法,不知与陛下口中的手雷是否一致。”工部尚书范景文低着头说道。
“此物制作过程不难。”
“对,比爆竹略微麻烦一些。”崇祯补充道,“现在能做吗?”
“臣可以让他们试一试。”
“快去试,朕在这儿等。”
得到崇祯的允许后,范景文带着焦勖和汤若望急匆匆离开,走向军器局旁边的院子。
工部不缺火药,更不缺工匠和材料。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范景文带着焦勖和汤若望走了回来。
范景文走在最前面,他左右手分别托着一个小号爆竹,高约二十厘米,直径目测也有二十厘米。
汤若望走在第二位,他左手托着一个小号爆竹,右胳膊夹着一个中号爆竹,高度和直径都比小号爆竹粗了十公分左右。
焦勖走在最后面,他双手抱着一个超大号的爆竹。高约六十厘米,直径差不多有五十厘米。爆竹十分沉重,以焦勖的力量抱着也有些吃力。
锦衣卫见状顿时大惊,纷纷抽出腰刀拿出弓弩,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为首的锦衣卫千户正要上前拦截被崇祯挥手制止,“不用检查,让他们过来。”
“陛...陛下,臣怕他们三人有不轨之举。”
“没事,你们暂且退去,朕要和他们商议秘事。”
“遵,遵旨!”锦衣卫千户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用眼神警告范景文不要做出僭越之举。
如果崇祯出现意外,他们这些人的三族都会成为殉葬品。
范景文率先把手雷放到旁边的石桌上,另外两人照做后依次摆开。
范景文指着最大的爆竹说道:“陛下,这是臣做的小号手雷,从里往外依次是火药,硬纸,铁珠,硬纸。重四斤八两(明代一斤约596克),捻信长五寸,点燃五息后爆炸。”
崇祯尝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普通人扔出十几米远已是极限了。
平原野战肯定不能用,稍有不慎就会做出杀敌一千自损九百的举动。
对守城来说足够了。
居高临下,扔下去就能伤人。
不过...刚从鼠疫中缓过来的老百姓有力气吗?
他指着手雷问道:“范尚书,京师新招募的兵士扔的动吗?”
范景文怔了下,想起了兵部募兵的要求:能拿起砖头者皆可招募。
怪不得兵部要求如此低,原来陛下早就想到了用手雷御敌。
一块砖头(土坯)重约十六七斤,能拿起砖头的人肯定能拿起手雷。
表面上是个精明能干的汉子,至于心里嘛...崇祯不想猜,也猜不透。
李副将说的办法的确可行。
流贼补给三分买,七分抢!只要把源头掐断,后勤补给将受到严重的影响。
打仗表面上打的是人,实际是钱粮。
正因为没了钱粮,历史上的崇祯才会一败涂地!
户部尚书方岳贡站出来摇头:“李副将此计不妥!”
“迁徙百姓劳财伤民,朝廷本就入不敷出,如果再增加这项支出,国库很快就会捉襟见肘。如果百姓们抵触,强迫迁徙会引起民变!”
李副将撇了一眼方岳贡,问道:“方尚书,咱们朝廷招募一个士兵需要多少钱?”
“目前是年轻力壮者四两,其他人三两。”
“那你知道流贼招募士兵需要多少钱吗?”
方岳贡捋着胡须认真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二两?一两?还是一文不用?”
李副将冷笑一声,“岂止一文不花!他们每到一处,如果缺少兵源,便将百姓的钱粮抢走。百姓没了钱粮无法生存,为了活计只能加入。”
“这就是流贼怎么杀也杀不完的原因!”
方岳贡愣了下,随即反问:“难道他们就不怕老百姓出工不出力吗?”
“出工不出力?呵!”李副将再次冷笑,“你以为流贼攻城是让士兵攻城吗?根本不是!”
“他们拿着刀剑驱赶百姓,让老百姓走在前面当活靶子。此时百姓转身逃跑会立刻被处死,向前冲反而有活下来的可能。等大炮,火铳放过一轮等待装药的间隙,后面的士兵才会冲锋!”
方岳贡脸色很是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嘴里喊着均田免粮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百...百姓们,不恨他吗?”
“恨啊!当然恨!”李副将话锋一转,悠悠说道:“每攻下一城,被驱赶的百姓便可成为所谓的“闯军”,下一次攻城的时候他们就成了驱赶百姓的士兵。”
“换做是你,你会恨吗?你不会,因为你已经从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你会把之前受到的屈辱加倍施加到别人身上!”
方岳贡再也忍不住了,他又气又恼的大声喊道:“荒唐!简直荒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百姓?”
“陛下,臣恳请陛下将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迁徙的城中,免遭流贼之害。”
此言一出,李副将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
能言善辩的户部尚书、内阁阁臣,竟然被自己这种大老粗说服了!
这种感觉太爽了!
他笑着对方岳贡说道:“方尚书,迁徙百姓劳财伤民,朝廷本就入不敷出,如果再增加这项支出,国库很快就会捉襟见肘。如果百姓们抵触,强迫迁徙会引起民变!”
方岳贡瞪大了眼睛:“你...”
明朝文臣武将本就不和,崇祯见李副将和方岳贡的矛盾要升级,连忙出声制止:“好了,不要吵了。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没必要占嘴上的便宜。”
“朕觉得李副将的办法有可取之处,方圆百里范围确实大了些,方圆五十里应该差不多。”
“至于方尚书担心的民变...问题不大,给所有迁徙的百姓发放银子,数量由户部定。别太少,也别太多。”
方岳贡嘴角抽了抽:“陛下,国库...”
“银子不用担心,朕来解决!”崇祯淡淡的说道。
时间倒退三天,他绝对不敢说出这种话。但今日不同以往,抄家的收获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有些不敢相信。
先是从养心殿后面挖出二百万两银子。
城外一片空旷,没有其他可以藏兵的地方。
不出以外的话,水师的人大部分都在船上,没有进城。
小小的铁门关装不下那么多人。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多时,城上有人朝张远大喊:“张远兄弟,太子殿下邀刘总兵进城议事,不知刘总兵还有多久能到?”
张远骑在马上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无比敬佩。
总兵大人料事如神,已经提前猜到太子会邀请他进城议事。
到这一看,果然如此!
他按照刘泽清的吩咐大声回答道:“刘总兵距离此地还有一刻钟的路程,麻烦城上的老哥向太子殿下如实汇报,刘总兵坠马受伤卧床不起,实在是无法进城。”
“请太子殿下移步城外,与刘总兵在军中议事。刘总兵麾下两万兵马,定能确保太子的安全。”
在城上喊话的并不是什么守卒,而是水师总兵黄蜚,太子和刘文耀就站在他身旁。
见刘泽清不肯进城,黄蜚气愤的同时,也终于确信了他没有被冤枉。
只有做过坏事的人才会心虚。
“按照圣旨,刘总兵需要护送太子去往南京。太子是国之储君,怎么能轻易出城?无论国法还是军规,都应该是总兵拜见太子,快去通知刘泽清。”
张远见对方坚持,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
他只负责传话,仅此而已。
想到这,他朝城上抱拳,“在下这就给刘总兵传话,一会大军到达城下时,各位千万别误伤了我们。”
“回见!”
荒野中,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正缓慢前行。
“总兵大人,末将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还是要求您去城中议事。”
队伍的前面,张远正骑在马上喋喋不休的叙述着整个过程。
刘泽清则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烟筒,一边听张远叨叨一边抽烟。
(明朝已有烟草,万历,天启和崇祯都禁过烟,但效果甚微。)
“你没骗老子吧?”刘泽清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狰狞的看向张远。
张远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陪笑道:“总兵大人玩笑了,末将只忠于总兵大人,其他的都靠边站!”
刘泽清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筒扔给手下,随后大手一挥:“步兵和辎重就地扎营,所有骑兵跟上老子,去铁门关拿军饷!”
哗--
队伍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太需要钱了,朝廷拖欠了他们八个月的军饷,过去的八个月他们过得日子猪狗不如。
吃不上,喝不上,缺钱少粮。
这是流贼没打过来,如果真的打过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对方。
随着刘泽清一声令下,一万步兵和后方辎重就地扎营。
不多时,荒野中扎满了帐篷。
安顿好队伍后,刘泽清找了一辆马车钻了进去。
“出发,去铁门关!”
在马车的带领下,五千骑兵缓缓上路,再次出发。
刘泽清躺在马车上被颠的难受,索性又换回了自己的马。
他坐在马背上开始布置。
“今儿晴天,子时的月亮正好挂在南天正中。咱们背南朝北,铁门关上的东西能看的清清楚楚。”
“张远,一会到了城门外,你带着十几个人盯着城头和两侧城墙,如果看到火星,哪怕是一丝火星,立刻大声喊出来,听到没有?”
“末将领命。”张远收起之前的笑容,严肃的回答。
回答之后他顿了顿,问道:“总兵大人,如果看到有人张弓搭箭怎么办?”
“都回衙门各司其职吧,王承恩,宣李若琏觐见。”
李邦华带头施礼后退出暖阁。
李若琏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他急匆匆走进殿门,君臣之礼后见左右没人低声说道:“陛下,臣不辱使命。”
“嗯,干的不错。”
李若琏激动的再次施礼谢恩,站起身后向前迈了一小步,再次低声说道:“陛下,臣此次共收获现银四万两,其余家产折银约二十万两。钱太多了,臣惶恐...”
李若琏也没想到能收获这么多钱,如果不是提前预备了马车,光凭人绝对搬不完。
好在昨夜狂风大作,再加上京师戒严和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场。
“银子你自己留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有很多,就当朕提前给你的。至于东西,也留着,追查凶手的时候用得到。”
崇祯说的大方,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完全可以把锅甩到李若琏身上。
人是他杀的,钱是他花的,和我崇祯有鸡毛关系?
李若琏感动得不行,再次跪地谢恩。
不等他站起身,崇祯的旨意就到了:“朕遇刺的案子,陈演和光时亨灭门的案子都由你来负责,限你一日内破案。”
李若琏有点蒙。
皇帝的意思是:自己查自己?
简直闻所未闻!
李若琏皱着眉想了一会,试探性的问:“陛下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崇祯笑了笑,“有,成国公朱纯臣的嫌疑最大;其次是流贼,建奴在京中的细作。”
“至于是谁,你们一查便知。”
李若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臣告退。”
崇祯简单吃完早饭后想起一件事,吩咐王承恩:“摆驾坤宁宫。”
坤宁宫是周皇后的寝宫,又称“中宫。”
周皇后对崇祯的到来有些诧异,平日里这个时间陛下不是在上朝就是在处理奏本。
来坤宁宫做什么?
难道...
周皇后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脸色顿时一片绯红。
“臣妾给陛下请安!”周皇后一袭白衣,迈着典雅的步伐来到崇祯面前,施后宫礼。
周皇后虽然已经三十三岁,但浑身皮肤光洁嫩白,堪称玉体。
崇祯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他屏退左右,抓着周皇后柔软温热的小手坐到暖榻上。
周皇后脸色潮红,有些不知所措。
虽是老夫老妻,但崇祯很少这般认真端详她。
“嘉定伯的事,梓童知道了吧?”
周皇后浑身一震...
崇祯昨夜明抢的行为早已传遍了后宫,而且抢的第一个人就是国丈大人!
周皇后轻点下巴:“陛下,臣妾有所耳闻。”
“你会怪朕吗?”
“陛下乃一国之君,需高瞻远瞩,臣妾没有资格谈论陛下所作所为。”
“你是天下之母,六宫之主,更是朕的结发妻子,与朕说几句真心话又有何妨?”
周皇后双目如水,低着头想了想:“嘉定伯乃臣妾家父,更应起到带头的作用。”
崇祯摸着周皇后的秀发,很是欣慰。
他站起身拿起一张邸报问道:“梓童,你文笔如何?”
邸报是中国古代报纸的统称,这个称呼最早从宋朝开始。明代的邸报并不面向百姓,而是朝廷内部的报纸,只在官员之间传阅。
有些商人会花钱从官员处买报纸,以了解朝廷信息。
周皇后低着头,有些愧色:“臣妾虽读书识字,文笔却不怎么样。”
“那就妥了!”
妥了?
周皇后有点蒙,最近皇上的做事风格与原来完全不一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范尚书你正好管着工部,朕有一计可使火器发射速度大大提升,名曰纸壳火药。”
“纸壳火药?”范景文不解的问道:“请陛下赐教。”
“将铅丸和火药装进同一个纸筒,装填时将纸筒撕破,把火药,铅丸连同纸筒一起塞进去,既能保证火药装填足够分量,又能增加装药速度。”
范景文拿起一把火铳仔细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有效,当时就忍不住开始试验。
他先是找来一张纸,随后从旁边守城士兵身上拿来火药壶和铅丸,然后开始按照崇祯的想法进行包装。
在崇祯的指导下,范景文很快总结出了经验。
弹丸和火药虽然是装在同一个纸筒内,但二者中间需要隔离,否则气密性会大大降低,影响杀伤力。
其次,包火药的纸不能太硬,太硬无法压实;也不能太软,太软会漏药。
经过几次测试后,范景文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他看着手中的纸壳惊叹连连:“陛下,如果把咱大明军的火药都改成这样,战斗力至少提升一倍!”
“那就立刻安排匠人制作,并配发给守城将士进行测试。”
“遵旨,臣这就安排,只是工部匠人都在制作手雷,短时间内做不了太多。”
崇祯想了想,火铳和鸟铳改用纸壳火药的技术含量较高,火药多了会炸膛,少了威力不足,最好由工部和内廷的兵仗局制作。
至于手雷...技术含量基本没有,只要装药量足够多就行。
“手雷的制作交给内廷,你们工部和兵仗局全力制作纸壳火药。”
“臣领旨。”
针对守城士兵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崇祯让内阁督促兵部和户部着手解决。
回到乾清宫已是傍晚时分,王承恩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在殿外等候。
“皇爷,邸报撰写好了。”
“哦?”崇祯对王承恩的办事效率有些刮目相看。
他拿起邸报,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总体来说写的还行,除了信息有些滞后,标题不够明显外没有别的毛病。
本想安排人连夜印刷,考虑到明天早朝要干的大事,他让王承恩把头版头条的位置空出来,次日再进行印刷。
王承恩刚走,王之心匆匆来到殿门外:“臣王承恩求见陛下。”
“进来吧。”
“陛下,臣已将国公府围了一天一夜,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行刺朕的凶手确定是朱纯臣?”
“回陛下,证据确凿。虽然没有人证,但物证确凿。”
“那就行,把那些番子都撤回来吧,回来后去兵仗局帮着干活。把朱纯臣和证据移交给刑部,三司会审后再做发落。”
“臣遵旨,臣告退。”
“慢着!”
王之心得到旨意后刚要走,被崇祯喊了回来。
“王之心,你在定国公府收了多少银子?”
“陛下,臣...”王之心刚想说自己没收钱,但看着崇祯犀利的眼神,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太可怕了,竟然知道他收了定国公的银子!
“臣...没主动要,是定国公非要塞给臣,臣无奈只好收下。”
说着,王之心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磕头。
“呵...看这意思,你是被迫受贿?”
“臣不敢,臣惶恐。”
“朕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收了多少银子,只需要你记住。从今日起,你收的银子九成交给朕,剩下的一成留给自己。”
王之心愣了下,随即跪地不停磕头:“臣不敢,臣生是陛下的奴婢,死是陛下的仆人,臣愿将所有银子都献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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