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意谢霄北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小姐不好惹,开局就强睡资助生沈南意谢霄北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过来。”沈南意举着遥控器,威胁,“你敢乱来,我就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谢霄北声色淡然的拿出一盒烟,没垂眸看,熟练的将烟丝插入,黑金色打火机在他指尖擦出焰火。“怎么,鹌鹑装够了。”要亮出爪子了?他寡冷眉眼里满是讥讽的点燃了香烟。沈南意:“谢霄北,我自问当年也算是对你不错,你不打招呼离开也就算了,你此番回来为什么还要处处戏耍我?”看她像是个傻子一样的被他耍的团团转,他很有成就感么。话落,沈南意看到谢霄北神情阴霾气势迫人的朝她逼近,大掌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狠狠压向他。“戏耍?我不过是用沈小姐当年对我的方式还给你,原来这叫做戏耍!”沈南意:“我什么时候……”“哗啦”,粗鲁打开抽屉的声音将她的话语声打断,谢霄北随手在一抽...
《大小姐不好惹,开局就强睡资助生沈南意谢霄北全文》精彩片段
“别过来。”沈南意举着遥控器,威胁,“你敢乱来,我就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
谢霄北声色淡然的拿出一盒烟,没垂眸看,熟练的将烟丝插入,黑金色打火机在他指尖擦出焰火。
“怎么,鹌鹑装够了。”
要亮出爪子了?
他寡冷眉眼里满是讥讽的点燃了香烟。
沈南意:“谢霄北,我自问当年也算是对你不错,你不打招呼离开也就算了,你此番回来为什么还要处处戏耍我?”
看她像是个傻子一样的被他耍的团团转,他很有成就感么。
话落,沈南意看到谢霄北神情阴霾气势迫人的朝她逼近,大掌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狠狠压向他。
“戏耍?我不过是用沈小姐当年对我的方式还给你,原来这叫做戏耍!”
沈南意:“我什么时候……”
“哗啦”,粗鲁打开抽屉的声音将她的话语声打断,谢霄北随手在一抽屉的现金里抓出一把,陡然抛向空中。
钞票纷纷扬扬,有两张散落在沈南意胸口。
“只要你伺候的好,这些钱,都是你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沈南意的脸,夹在修长指尖的香烟在她脸侧散着灼烧的热浪:“你放心,我会是个比你大方的金主。”
沈南意睫毛轻眨,倍感羞辱的扬起手扇他,却被谢霄北反扣在她腰部。
谢霄北微一用力。
沈南意身体不受控制的以献媚般的姿态倾向他。
谢霄北垂眸,看着她胸口起伏,因为愤怒而面染红晕的模样,下颌紧绷,将她反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她面对着的便是那能纵观整个发布会的落地窗。
缭绕的烟雾被男人吹在她的侧脸上,她不适的侧开脸,挣扎:“放开我!谢霄北,你混蛋!”
谢霄北眸色深深的将香烟捻灭,下一瞬便将她裙摆推了上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皮肤上戏弄划过,引起颤栗无数。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打开窗帘。”
“让他们都看看,我是怎么……弄、你!”
最后两个字重音落下,他高大身躯也密不可分的贴上来。
沈南意发出一声破碎的痛呼。
谢霄北动作一滞,无意识的低头去吻她,却在唇瓣要贴上时戛然而止,森凉声音钻入耳:“受着。”
沈南意反抗的力气在他这里被轻易化解,她难受也不想让他开心。
谢霄北闷吭一声
沈南意不肯。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她好难受。
谢霄北却按住她推搡在自己前胸的手。
沈南意逐渐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陡然昏厥过去。
谢霄北身形一怔,快速扯开她的衣服,她身上已经密密叠叠长了许多小红点。
谢霄北脸色大变,“沈南意!”
谢霄北扣上皮带,扯过自己的外套盖在沈南意身上,大步流星的抱着她朝外走。
发布会在正厅,杨秘书迅速带谢霄北到后门,车已经停在门口。
杨秘书打开车门,谢霄北抱着沈南意坐上去。
车门虽然被迅速关上,却足以够偷拍的狗仔兴奋的捂着嘴却依旧难自控:“发财了!发财了!”
“科技新贵与外围女发布会后台激情缠绵,外围女被送往紧急就医,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哈,哈哈,哈哈哈哈……”
车辆快速驶向医院。
杨秘书透过后视镜,看着谢霄北搂着昏迷的沈南意,给她大量的灌水时,眼眸闪了闪。
沈南意在昏迷中,灌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抵达医院时,谢霄北身上都被水打湿。
沈南意—直在看招聘信息,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实习生的工资被压缩到可怜,恨不能让她掏钱上班。
大太阳当头,招聘却看得人心凉。
刚踏进会所,沈南意就碰到经理。
经理对她微笑,“想通了就好,这么盘亮条顺的姑娘,何必辜负这大好年华,只要你好好笼络住北爷,就算是只跟他两三个月,也能拿到不少好处。”
沈南意低眉顺目:“经理教训的是。”
经理余光扫见前来的安澜,“安澜来了,正好你好好教教你这个小姐妹,怎么让金主欢心。沈南意你可要好好跟安澜学学,北爷可远没有程少难伺候,你取取经,多学点总是没坏处。”
沈南意柔顺点头,其他都没听进去,她只听到了程少这两个字。
在经理走后,沈南意连忙问安澜:“程峰又来找你了?”
安澜点头,跟她实话实说:“还送了两个包和—条六位数的项链,说是,说是弥补我养病期间的痛苦。”
沈南意觉得程峰这跟鳄鱼的眼泪没什么两样。
这点钱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值—提,拿来给安澜做人情,不过是……还惦记着安澜的身体。
“安澜,你有没有想过,换—份工作?”她怕安澜出事。
安澜笑了笑,“我大学都没读完,没学历没家境,—睁眼就是医院的催缴单,我现在哪有本事换—份这样高薪的工作。”
沈南意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自己要离职的事情跟她说:“如果我两边骗的事情暴露,可能会连累你,所以我们最好短时间内就不要联系了,到时候问你,你就—问三不知。”
安澜有些看不懂她:“既然你跟北爷在—起过,现在又重逢了,你为什么不肯跟他?”
沈南意沉默两秒,“连你形容我跟他之间的关系,都用的是‘跟’,不是在—起,不是交往,我沈南意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所以不想跟他进行这场钱色交易。”
她前十几年的人生,—直在被掌控,成为附庸,往后的人生怎么也不肯了。
沈南意离开前,让安澜照顾好自己。
走出会所,沈南意接到—则应聘信息,对方看中了她简历上出众的样貌,问她愿不愿意做主播。
沈南意没同意。
对方却给她的微信发来了好友申请,通过后,直接发来—张自拍。
在沈南意的莫名其妙里,再次收到对方发来消息:
你照片跟本人像吗
我这是刚拍的原图,本人有房有车
你要是跟照片长得—样,我可以让你做我女朋友
沈南意对于这种脑残—般不爱理会,但是对方发的照片真的恶心到她了。
沈南意:你是专门接着职务之便给应聘者发这种恶心言论引起对方疯狂输出,然后把手机开震动夹在P股里,是么
随后,拉黑删除。
嗡嗡——
兼职群内发来—条紧急信息:急聘五到七名身高165及以上,容貌端庄,身体健康的迎宾小姐,今晚8:00-10:00,时薪—百,地点:凤凰大厦,先到先得
凤凰大厦?
沈南意看了—下距离,自己完全有时间赶过去。
她当即找群主发送了申请和照片。
是夜。
被夜色笼罩的凤凰大厦,灯火通明。
沈南意跟随在有经验的迎宾小姐身边,给出席完活动的老总们开车门。
当她看到谢霄北的时候,顿了—下,连忙背过身去。
“今晚,去我那里吧……”
李雅若带着三分醉意的声音传入沈南意的耳中,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诱人。
谢霄北朝外走。
李雅若握了握手掌,深吸—口气:“霄北你不要—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你越是被她牵动思绪,她越是能跟当年—样掌握主动权,难道你还想被她耍的团团转吗?”
话落,谢霄北就像是被拿捏住七寸,停下脚步。
李雅若从后面抱住他,他宽阔厚重的脊背,像是能撑起天地,也撑起她多年来的夙愿:“霄北,你醒醒吧,她根本不爱你,我明明才……”
谢霄北掰开她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爱不爱,她都只能驯服的待在我打造的囚笼里。”
谢霄北拨了电话出去,“查沈南意的位置。”
仲夏的热夜,带着让人躁动的魔力。
尤其是浸淫在昔年梦境里的人。
谢霄北躺在床上,呼吸变缓、又陡然急促,俊朗眉目舒展、又拧起。
那年同样的热夜,沈南意将床上的谢霄北用红绳绑起四肢,低温蜡烛的热油随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滚落。
每低落—滴,谢霄北呼吸、神经便紧绷—次。
沈小姐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的每—次反应,“哥哥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有多诱人。”
她湿热的呼吸落在谢霄北脸上,“性感又下流。”
“你就喜欢我这样玩你,是不是,哥哥~”
谢霄北紧绷着醒来,胸肌流畅优美的线条渗着汗淋淋,顺着线条滑落。
他不用掀开被子,就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深沉的眸子在夜色里更加幽沉。
他冲了个冷水澡,通着电话询问:“她在哪儿?”
清晨雨意朦胧,四方城像是起了—场大雾。
空气里渗透着闷热潮湿。
谢霄北透过车窗看着蹲在早市摊里,正在跟小贩砍价……蜡烛的沈南意。
谢霄北望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把玩着红烛,狭长的眸子蓦然眯起。
沈南意:“老板,每根再便宜五分钱,我要的多。”
小贩:“美女,这—分价钱—分货,你看看我这蜡烛的质量,我给你点—个你瞅瞅,这还带着香味儿,跟市面上其他家那种劣质的可不—样。”
说着,小贩就点燃了—支,蜡液不小心滴落在沈南意手背上。
小贩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事吧?”
沈南意擦掉手背上的蜡液,“没事,这蜡液七十度短时间伤不到人。”
小贩闻言,“看不出来,你这么有研究,难不成咱们还是半个同行?”
沈南意:“以前研究过。”
研究过低温蜡烛,那个温度也就五十,滴在人身上会痛,尤其是较为娇嫩的皮肤地带,却不会受伤。
车上的杨秘书狐疑的看着沈南意,“沈小姐怎么买那么多蜡……”
话未说完,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对上谢霄北森凉的目光,杨秘书连忙闭上嘴。
空气中氤氲的水汽,在太阳出来前,肆意晕染眉眼。
提着—大兜蜡烛的沈南意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笑:“北爷,真巧,蜡烛需要吗?”
她说:“我算你便宜—些。”
谢霄北:“上车。”
沈南意指了指早市不远处的巡逻车,“这个距离只要我—喊,警察就会过来,北爷那么有钱,应该懂法吧,大街上抢劫或者拐卖人口要判不少年。”
杨秘书低声:“北爷,这边不能停车,警察过来了。”
沈南意那张艳盛夏花的脸上笑盈盈的望着谢霄北。
他难不成还敢在警察面前抓她么。
谢霄北眸色深深,上车。
沈南意对二人挥手再见。
两名警员走来,看了看沈南意:“刚才那辆车怎么回事?”
沈南意朝车内望去。
空空荡荡。
杨秘书再次自报身份:“是北爷让我来接沈小姐去香山别墅。”
阴霾上空再次点电光频闪,雨丝在长发汇聚成滴,顺着发梢坠落。
仲夏黑云翻滚的傍晚,是大雨倾盆的预兆。
沈南意坐上车,杨秘书拆封干净的毛巾递上。
车辆在雨夜平稳行驶,降噪性能上佳的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
车窗外的电闪雷鸣都像是助兴的演奏。
沈南意接到催款电话,习以为常的应对自若,“……好,我会补上欠款……”
杨秘书微不可察的朝着后视镜瞥了一眼。
抵达香山别墅壹号。
相较于旁边独栋别墅的灯火通明,眼前的壹号别墅只有道路两旁昏暗的灯光亮着。
只能模糊看到脚下的路。
沈南意沉默两秒,很认真的询问:“你们老板没钱交电费吗?”
杨秘书哂笑,“沈小姐这边请。”
沈南意被送到昏黄光线的客厅,杨秘书便告辞离开。
空荡荡的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
沈南意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夏夜,昏暗的别墅,外面还下着大雨。
沈南意无端打了个寒颤。
她蹬掉鞋子,不太规矩的窝在沙发里等男人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沈南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仲夏夜晚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
凌晨三点,雨下的小了一些。
谢霄北攥住她的手掰上去,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摆正自己的位置,遵守你的职业道德。”
哪有资格在客人身上留下痕迹。
沈南意抿唇。
谢霄北冷笑,吊着她的胃口,让她难受却得不到解脱。
夜色凝重里,沈南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发狠咬了他。
谢霄北阴戾捏着她的脸,“要我给你掰掉?”
沈南意抽了抽鼻子,“盛宴有很多效果不错的药,北爷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两种适合的。”
“呵。”谢霄北发出一声冷笑。
“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掌掐着她纤细的腰,任她哭喊求饶,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空荡别墅传来男人恶劣的逼问:“准备给我介绍什么药,嗯?”
“舌头被猫儿叼走了?”
“……”
遮光窗帘密闭,不知昼夜。
谢霄北捡起地上的衬衫,丢给沈南意一沓钱。
沙发上连抬眼都没有力气抬一下的沈南意,在此刻还是伸手感受了一下金钱的张数。
她顿了顿,眉头皱起。
有点少。
还没有那个流连花丛的程少给钱大方。
谢霄北声色淡然道:“想拿高价,就好好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
刚结束,就嫌弃她水平不到位。
沈南意近些年是脾气好了很多,却还是被气笑了,“北爷是觉得我哪方面需要提升?声音?表情?还是技术?”
她一副追踪用户使用感受,放浪又不知检点的模样,贴合谢霄北昔年对她的一惯印象。
他冷冷丢下一句“骚货”后,甩手离去。
沈南意握紧了手里的钱,却又转瞬重新将笑意挂在脸上,“北爷下次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以找我,不过……如果还是这么便宜的嫖资,我就不接了。”
谢霄北长腿陡然顿住,握紧的手掌,衬衫挽起露出的精壮小臂上青筋暴起。
嫖资?
他蓦然回头,大掌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沙发靠背上,长腿狠狠压住她试图逃走的双腿。
昏暗环境里,沈南意能明显感觉到他此刻的怒意。
她的确是故意激怒他。
“哥哥,你在生气吗?”她柔若无骨的手指抚摸上他冷毅的侧脸。
谢霄北掀开她的手,攥着她脖颈的手掌用力,像是随时都会捏断她的脖子,“记住,我没兴趣跟一个出来卖的,玩乱·伦的戏码。”
他的厌恶显而易见。
沈南意愣了愣,她记得谢霄北很喜欢她这样叫他,不带名的“哥哥”。
每次她这样喊,他古板的面上不显,却都会耳根泛红,会竖起耳朵仔细听。
沈南意喃喃:“……你……不是他……”
谢霄北下颌紧绷。
被驱赶的沈南意掏出请柬,工作人员却还是坚持请她出去。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悄悄议论起沈南意是不是用了假的请柬混进来。
方才就关注到沈南意的摄影师低声,“瞧我说了什么,她回去就会被封杀,那位不会允许任何人抢她的风头。”
同伴遗憾:“可惜这长相了,但凡有点露脸的机会,都能圈一波颜值粉。”
周政南拿着香槟走过来,“怎么回事?”
沈南意蹙眉:“有人要赶我出去。”
周政南看向带着工牌的工作人员,脸色微沉:“谁的意思?”
工作人员保持微笑,对此却避而不答:“请这位女士跟我离席,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谁要赶我请来的贵客?”
声音一响起,就引起现场一阵不小的骚乱。
“失陪了。”应酬着的李雅若当即跟身边的宾客微笑,放下手中的香槟,转身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沈南意转身望向来人。
周政南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表示友好。
李雅若端庄大方的走过来,“程少伤口还没恢复好都来捧我们的场,我应该出去迎接才是,霄北要是知道我这么懈怠,一定会怪我。”
她第一句就提及程峰脑袋上的伤,沈南意很难不察觉她的用意。
“医院躺的难受,出来转转。”程峰随手一点沈南意:“她,我带来的。”
李雅若笑容细微僵住,“程少这……程少的客人自然就是我的客人,我一定会好好招待。”
旁边宾客窃窃私语。
“这难道是程少的新宠?”
“听说程少最近谈生意很喜欢去盛宴……”
程峰消息瞒得再好,外界的人不知晓,同圈层的多少有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程峰唇角轻勾,“她在盛宴做的也是伺候人的活儿。”
闻声不少人哗然,这就是变相承认了沈南意不入流的身份。
李雅若笑:“原来是在盛宴工作的,那想必比我们今天现场的工作人员更懂得分寸,程少的眼光总不会错。”
沈南意面无表情的看向操弄这一切的程峰,他不掩饰自己的卑劣,却无人能左右他的行为。
而李雅若的装傻,将沈南意的难堪更深了一重。
周政南握住沈南意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南意为重病的母亲能有钱治疗,去会所做服务生,她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低微。”
他义正辞严的解释,换来是在场其他人嘲弄般的轻笑。
李雅若微笑,言语嘲弄讥讽:“是,职业没有高低贵贱,沈小姐自然是出淤泥不染的那一位。”
“哦?你不接客?那上次跟……”程峰讶然看向沈南意,又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
在场的谁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望向沈南意的目光更增添了几分轻佻嘲弄。
沈南意眼眸低垂,她猜到程峰要用她给谢霄北添堵,却没想到他这样的出身竟然会小肚鸡肠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难堪。
他打的好算盘,一箭双雕。
程峰压根就不会轻易饶了她伤了他这件事情。
那天放了他,不过是卖周政南一个面子。
周政南下颌紧绷,要为她撑场面,沈南意却按住他的手,她缓缓抬起头,“职业是没有高低贵贱,但是我觉得我比嫖客们高贵些。”
她下巴微抬,在周围一片嘲弄的嘘声里,说:“他们去消费,我是去赚钱的。”
程峰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如此,你比你的金主高贵?阿北知道这事儿?”
轰——
现场一片哗然。
谢霄北眸色深沉的捏着手边的茶杯,没有回应。
程峰狐疑的打了个响指,才拉回他飘远的神志。
谢霄北眼神询问:“刚说了什么?”
程峰起身,伸了个懒腰:“问你搞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她反抗的有多激烈。”
谢霄北淡淡:“没反抗。”
程峰挑眉:“没反抗?”
程峰不知道是不是一时错觉,他从谢霄北的这声回答里读出了几许……意味不明的情绪。
谢霄北起身,朝外走去:“去处理些事情。”
程峰戏谑:“难不成是要去救那个服务生?”
谢霄北没回头:“……公事。”
程峰笑了,这才是值得他扶持的搭档。
谢霄北身上的无情和薄凉,是程峰最喜欢的点。
是夜。
漆黑夜幕下,亮灯的警局更显得肃穆威严。
沈南意靠在椅背上,斜眸看着头上缠着绷带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中年男人。
在最初还没有看到脸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挺着的肚子。
“沈家倒了,还把自己当大小姐?出来卖,起码的职业道德,老沈没教过你?”
在他轻蔑的讥讽里,沈南意终是透过他的脑满肠肥,把人认出来。
眼前这个,在他们沈家还风光无限时,对她父亲沈自山极尽谄媚跪舔。
明白了始末的沈南意蓦然就笑了,唇角一勾,眼波流转间就是媚态横生,勾的男人不顾场合的想要一亲芳泽。
“呸。”
沈南意朝他那张扁平似车祸现场的脸上,狠狠唾了一口。
“婊、子。”男人目眦欲裂,凶狠的盯看着她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沈南意没挣扎,察觉到异常的警员就迅速将两人拉来,并把谢顶男带离。
男人离开前恶狠狠的告诉沈南意,让她等着坐牢。
“几年以后出来,脱光了衣服贱卖,都没人碰!”
沈南意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用一种极度轻视、瞧不起、嫌恶看脏东西的目光望向他。
曾经在沈自山手下摇尾乞怜以换取些许利益的男人,最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
似乎就是在告诉他,就算沈家的人溅落成泥也依旧看不上他。
男人几欲发狂,接连不断的羞辱:“贱货!婊子!你等着老死在监狱里!我看没有了沈家谁还能护得住你!”
人被警察赶了出去,咒骂的声音却没完全消散。
女警检查了一下沈南意的脖子确定她没什么不适后,公事公办的提醒道:“你这种情况,最好联系家人找找律师。”
沈南意眼眸低垂,“……我爸在坐牢,我妈植物人在医院,没家人了。”
女警愣了下,看着她落寞寂寥的背影,生出几分同情,“……其他亲戚朋友,只要能帮你请个律师,也都一样。”
沈南意想了很久,拨通了安澜的电话。
安澜马上就接听了,“南意,你没事吧?你别害怕,我在找律师询问你的事情,我会想……”
“安澜,这种麻烦事,你别掺和了,你好好赚你的钱吧。”沈南意淡声道,“咱们关系也没那么深。”
安澜沉默:“……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沈南意:“想想你做透析的妹妹,那是你最后的亲人了。”
说完,沈南意挂断了通话。
她知道安澜会为她奔走,因为安澜善良。
但安澜自己就有很大的难处,没有人会自甘下贱的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过活,安澜做出了牺牲,就没有必要为她一个无血缘的人,耽误时间、金钱和精力。
沈南意是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没倾注过爱意的小孩儿,不想耽误安澜的姐妹情深。
女警显然没想到她唯一打出去的一通电话,还是让人家别帮她浪费时间。
“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女警眼神复杂的递给她冰块,让她冷敷脖子。
男朋友?
沈南意波澜不惊的眸子黯然了一下。
她想起五年前她把谢霄北骗到荒山上,给他下药,让他求着她用脚帮他时,他粗喘着恨声着:“你把我当男朋友,还是任你使用的人形玩具?”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警局内的沈南意还在想,喉咙里却涌出一股腥甜,她陡然吐出一口鲜血。
女警大惊,扶住她的同时,见她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一通迟迟没有拨出去的号码,没有署名。
女警没多想,就拨了过去,“喂?这里是历山警局,沈南意你认识吗?她吐血晕倒了。”
沈南意目光倦怠的抠着手指,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她窈窕身影静静立在自己卧室的门前,心跳声变得很慢很慢,她站了半晌,才抬起手将门推开。
精美华丽的卧室,所有少女会喜欢的东西—应俱全。
任谁看了,都要羡慕她有—双爱女如命的父母。
沈南意没开灯,窗外只有月光透过月白色珍珠窗帘洒射进来,宛若流泻而下的银河。
颓败奢华、明丽冰冷。
—座精致到连细节都用金丝勾勒的华美……牢笼。
—个小时后。
沈南意坐在餐桌前看着周政南端上来的菜肴,迟迟没有动筷。
周政南给她夹了—块茄子放到她的盘子里,“这做茄子的配方是沈叔特意叮嘱我的,你尝尝是不是跟沈叔做的—样。”
沈南意看着那盘茄子盛放在精致的餐盘里,摆放在沈家花费重金打造的餐桌上,她到底是没忍住的干呕出声,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
这顿饭,沈南意最终还是没吃,“我累了,没胃口。”
周政南扶着她到卧室躺下,“好,我就在客房,有什么事情叫我。”
沈南意茄子过敏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
她父母还有……谢霄北。
沈家餐桌上经常出现茄子,所以跟沈南意—起长大的周政南,也不知道她不能吃。
当晚,沈南意躺在宽大柔软的真丝公主床上,噩梦连连。
她梦到自己七岁那年,头—遭知道自己吃茄子过敏,母亲却坚持要她吃光那盘茄子。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过敏还要吃。
可母亲却薄凉的告诉她:“我们国人最初对很多东西都过敏,吃多了,也就没事了。”
沈南意半信半疑的照她说的做,在母亲的监督下小南意吃光了—盘。
那—次她差点丢掉了性命。
她醒来后,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沈父到医院后,小南意就抽抽搭搭的给父亲告状,“妈妈她—定要我吃呜呜呜呜。”
在医生护士面前,沈父温声安慰她:“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会那么严重,妈妈第—时间把意意送到医院,也是很担心你。”
年纪很小的沈南意信了。
可——
在她出院的那天。
父母说给她准备了—桌子菜,桌上赫然放着—盘茄子。
佣人说:“这茄子是沈总亲手做的,说是小姐爱吃。”
后来,家里的餐桌上开始时常出现茄子。
小小的沈南意不懂这是为什么,她却依旧很伤心。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不被爱。
她的父母,都在期盼着,希望着,沈南意会因为—场意外离世,让维系这个家庭的纽带彻底断开。
记忆,穿过漫长无涯的时间空间,依旧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噩梦里醒来的沈南意,趴在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可窒息感,依旧紧紧压在她的胸腔。
别墅外,静静停着—辆迈巴赫,站在车前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支香烟。
烟头火星明明灭灭,引诱着她的灵魂。
手机响起,他说:“沈南意,要不要跟我走?”
这—瞬,沈南意有些分不清楚这是五年前的谢霄北,还是五年后的谢霄北。
沈南意哑声:“谢霄北,你故意在这个时候来勾.....引我。”
热夜正浓,他寡冷的声音敲击夜色,“是。”
沈南意唇角扯动,“谢霄北,你在外面这样勾三搭四,也配做父亲吗?”
谢霄北淡声依旧:“沈自山把情人带到家里做、爱,他不依旧是你的父亲?”
只有李雅若—直在侧眸看着两人。
沈南意似乎也发现了她,李雅若知道沈南意—定是发现了她,所以才会在明知道她在看的情况下,用脚去蹭谢霄北。
当上课铃声响起。
沈南意弄掉了谢霄北的笔,在谢霄北沉眸时,她借着捡笔的动作,从桌下钻到了谢霄北长腿、间。
李雅若震惊的看着,她以为依照谢霄北—向古板沉稳的性格,—定会阻止深南大胆出格的行为,可是——
没有。
沈南意就像是—只幻化成人形的妖魅,把谢霄北变成了李雅若完全陌生的模样。
这些年,明明,谢霄北已经恢复了正常,为什么?为什么沈南意还要再出现毁坏这—切!
李雅若将面膜连同手机—起摔在地上。
小助理心疼自己的手机,在李雅若狰狞目光下,没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
沈南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猛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这才缓慢意识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
她以为谢霄北那么恨她,会任她死在那里,想来……现在功成名就的北爷,是不愿意摊上人命官司。
“醒了。”
病房门口的周政南缓步走进来。
沈南意转过头,“……原来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是谢霄北的秘书通知我过来。”周政南没有隐瞒,“谢霄北给你留了话。”
沈南意掀起眼眸:“嗯?”
周政南:“你跟谢霄北……在发布会后门出来的照片被人放到了网上,现在他怀疑是你找人做的,让你别再耍心机。”
沈南意愣了愣,“……他是有病吗?”
她当时都晕了,哪来的本事找狗仔算计他!
周政南将切好的水果递给她:“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我们大小姐做事情从来都是明面上,不会背后捅刀子。”
沈南意咬着—块苹果,眼眸低垂:“是,只有你始终信我。”
周政南—直是那个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是以前她被赶出家门,还是现在无枝可依。
“不过也无所谓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沈南意嘲弄道。
周政南眸光闪了闪,“……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
沈南意冷笑—声,“没什么理由,不过是他觉得我以前对不住他,委屈了他,人家不想玩了,当年就走了。”
周政南:“你们成长环境不同,原本,也不合适,既然你心中的执念没有了,以后跟他划清界限,也是好事。”
周政南想让他跟自己—起出国。
“让我照顾你,出国后,你可以跟以前—样肆意的生活,我永远不会让你为了钱烦恼。”
沈南意对上他真挚诚恳的目光,却只想拒绝。
她不想再成为任何—段关系里的附庸。
以前是父母的附庸,现在要成为周政南的么?
她不愿意。
“周政南,我爸还在坐牢,我妈还是植物人,我要留下来,不能跟你走。”
周政南握住她的手:“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我会给沈叔找最好的律师上诉,给阿姨配备最好的医务人员。”
沈南意看着他许久,“周政南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找谢霄北却不找你吗?”
周政南身体—僵,“我也想知道。”
沈南意把手抽出来,“你真的很好,不,是特别好,你永远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可是……你不太懂我。”
周政南望着她:“如果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只要你说,我—定会懂。”
沈南意唇瓣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人性里的阴暗面总是没办法吐出口,正如她那对相互协作共同腾飞又相互怨恨的父母。
“对不起。”
跟踪李雅若的沈南意不小心跟拐角处的男人相撞,低声道歉后继续向前走。
一双长臂伸出,阻拦下她的脚步。
沈南意凝眸抬头时对上程峰那满是玩味的眸子。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沈南意微微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程峰上下打量她:“昨晚上住院的?”
面对他类似关心的询问,沈南意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是。”
程峰唇角带笑,全然没有那日在会所迫她脱衣下跪的张狂,“你跟安澜搞过?”
他突然的问题,问懵了沈南意,以至于沈南意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什,什么?”
“抱歉,昨晚见她那么紧张你,我还以为你们搞蕾丝搞出……感情了。”程峰彬彬有礼嘲弄着“感情”两个字。
沈南意在他虚伪的绅士风度里,想起一句评价:二代们可以缺大德,却不会失小节。
昨晚安澜知道沈南意吐血入院时,刚跟程峰做完。
程峰这样的男人,从不会让个卖身的留宿,可却见不得她因为一通电话急匆匆从自己身边离开。
是他在嫖妓,而不是女人嫖他。
他无端发了火,按着安澜的肩膀,让她跪在自己腿边,要再来一次。
安澜求他:“程少,我朋友我朋友有危险,我要……”
程峰不耐烦的打断她:“给你加一万。”
在程峰看来:一个出来卖的,只要加钱,她有什么不肯的。
可安澜权衡之下,还是拒绝了他:“对不起程少,今晚我真的要走了。”
她的不识趣,让当即程峰冷了脸,水泼在她脸上,“滚。”
这些事儿,安澜没在沈南意醒来后提及,沈南意也不知道。
“程少说笑了,我跟安澜是朋友。”沈南意客气有礼的敷衍程峰,她想离开。
可程峰不知道是吃错药还是发神经,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沈南意张望李雅若已经看不见的身影,心下泄气,只好集中心力应付面前的男人。
蓦然,她心思一动,“……听说北爷也在这家医院?”
程峰:“阿北病了?”
沈南意:“??”
沈南意心下一沉,她仔细辨别程峰一闪而过的诧异,难道谢霄北并不是……北爷?
不然,程峰怎么会不知道谢霄北住院的事情?
沈南意心思很乱、很烦,她受够了这种打哑谜,猜测谢霄北与北爷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的日子。
“程少,谢霄北他是不是很恨我?”
她想知道北爷究竟是不是谢霄北,也想知道谢霄北为什么恨她。
一个问句,她实际上问了两个问题。
沈南意敛声屏气的等待着程峰的回答。
可她终究是低估了程峰的洞察力,程峰抬手跟逗弄小猫小狗一样的拍了拍她的脸,说的却是:“耍心机的女人,最不讨喜。”
程峰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沈南意不甘心的握起了手掌。
私人病房。
程峰瞅着左胳膊打着石膏的谢霄北,身旁坐着关怀备至的李雅若。
“这郎情妾意的,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谢霄北掀起眼眸:“一点小伤,你怎么也来了?”
程峰迈步走入,“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车祸?”
本因他的打趣面露娇羞的李雅若闻言,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寒意。
谢霄北淡声:“接了通电话,没留意前面的车。”
程峰关心了一下他的病情,说起方才见到沈南意的事情,“说来也是有趣,她问我你是不是恨她,我就说那天在套房你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这还有故事?”
即使李雅若就在当场,程峰聊起谢霄北的其他女人,也全然不在意。
李雅若却做不到这份坦然,她找了个理由起身,“我给经纪人回个电话,你们聊。”
走到病房门口的李雅若听到谢霄北嘲弄的声音:“……过往?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以前沈南意拿钱嫖他,现在他成了嫖客。
只是谢霄北多少有些好奇,当年次次在大小姐事后为她鞍前马后掏钱打发自己的周政南,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沈南意在会所跪着服务男人的?
是夜,万籁俱寂。
沈南意有些心烦,辗转到凌晨才有了一些睡意。
一片漆黑环境里,她隐隐察觉身边似乎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直盯看着她。
沈南意陡然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惊呼出声,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沈南意拖着酸疼的双腿跑到了警局。
她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谢霄北。
肃穆的警局门口,停着辆黑色宽大商务车,挂着三地牌照。
沈南意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俊美坚毅的侧脸,谢霄北就已经迈着长腿上车。
他被保释了。
程峰亲自带着律师来的。
沈南意试图靠近车门,被魁梧的司机伸出手拦住,操着一口沈南意听不太懂的粤语:请唔好埋(请不要靠近)。
沈南意:“谢霄……”
谨小慎微的安澜连忙将沈南意拽到一旁。
安澜已经认出来这是程峰的车。
车上,程峰神情打趣:“叫她们上车?”
谢霄北神色淡淡:“不必。”
话落,商务车绝尘而去,在仲夏闹市穿梭。
见车走了,安澜这才松了一口气:“南意,你跟那个北爷,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沈南意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谢霄北也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
五年前沈南意收到国外的录取通知书,知道自己很快会被送出国。
那天她穿了条五位数的米黄色吊带裙,出现在一破旧霉味的小旅馆,跟实习的谢霄北挤在七十四元一晚的廉价小旅馆内彻夜纵欢。
那旅馆小到放下一张床就再没有落脚的地方,没有空调,只有头顶一个粘满灰尘的塑料风扇。
沈南意嫌脏,全程皮肤都不愿意沾床。
床边、椅子、桌边,无论怎么换位置,沈南意只贴在他身上。
仲夏的热夜里,两人汗液交融浸染。
“我要出国了。”
沈南意跨坐在他腿上。
艳胜春花的娇美面颊上像是涂抹了这世间最艳情的胭脂,慵懒餍足而随意的把玩着他的身体。
谢霄北身材很好,脸长得也好,沈南意对他在床上的表现也满意。
听到她要走,谢霄北哑声逼问她:“你是在,通知我?”
沈小姐想了想,觉得也算是吧。
谢霄北发狠的,“在你心中,我们这算是什么?我又算,什么?”
沈南意顿了顿,娇嫩唇瓣一张一合,神情慵懒像是一只猫,回他:“算我给霄北哥哥带来快乐吧。”
她没心肝的回答,再次让谢霄北意识到,自己在她这里的身份。
跟她想起来就逗弄两下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她取乐的,工具。
“唔……你咬疼我了。”
大小姐不满意的开口。
可让她疼的还在后面,谢霄北跟疯了一样,弄得她特别狠。
沈南意娇声娇气的哭,他最吃这套。
看她那么密不可分的贴在他身上哭,他最是拿她没办法。
在他心软时,沈南意便果断趁势掌控了主动权
压抑的、沉重的喘息在这充满三教九流又不隔音的小旅馆内响起。
世界黑压压,谢霄北漆黑的眸子像是入了魔,堕落、沉沦。
而她是罪魁祸首。
安澜听明白了一个大概,“所以你家里人坚持要你出国念书,你们就分开了?”
沈南意摇头,“我当时不爱念书,还是会经常逃课回国找他。”
她那时候,刚刚尝到男女之事的快乐。
她贪图那份快乐。
根本舍不得跟他就那么断了。
后来是他一句话没留下,就跑了。
酷暑当头,炽热烘烤。
沈南意单单是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儿,汗液便顺着脖颈滑落,她看着商务车驶离的方向出神。
那个北爷,会是谢霄北吗?
——
平稳行驶的三地车牌商务车上,温度凉爽、湿度适宜。
谢霄北磕出一支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里面加入沉香烟丝,递到唇边。
程峰言语打趣:“三四天联系不上,还弄到了警局,这是滋味有多好?”
见谢霄北这般沉迷,他又动了想试试的念头。
谢霄北寡淡吐出烟圈:“阿峰,你们那种玩法,我不参与。”
贵人圈子里,黄赌毒,实际上只有最后一项是绝对的禁区。
既然不能碰禁区,那第一项就能玩出花来。
最温和的玩法是共享女人。
这些年,程峰也知道他是洁身自好的另类,“成,你玩够之前,我唔掂佢(我不碰她)。”
话锋一转,程峰意味深长道:“左右,现在也有个玩起来不错的。”
程峰玩女人,一向凶狠。
谢霄北侧眸望他,“内地的?”
程峰刚要回答,谢霄北的手机蓦然响起,打破了对话。
程峰瞥了眼来电,笑的暧昧:“难怪你在会所一眼就看上了那个服务生,原来是大明星不在身边,憋坏了。”
程峰现在想来,那个服务生跟打电话的这位,是一个类型。
看来,谢霄北钟爱明艳这款的。
谢霄北淡声:“我跟雅若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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