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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小说

妖妖若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村民们心里正没底,一听这提议,都乐意至极。“男的跟咱们上山挖木薯。女的留在这里,等木薯运下来后,开始着手处理。”“还有,怎么挖木薯,有田老哥和大全他们最有经验,一会上了山,大家都听他们的。至于如何处理木薯,采苹最清楚了。到时大伙都听她的。”接着,叶里正便让出工的劳力站了出来,分成男女两组。男人们带锄头、镰刀和箩筐上山,女人们即留在村子里,等山上的木薯运下来。分配好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上山了。因为要指挥大家如何挖木薯,生怕人手不足,叶老头家所有男丁都一起去了。途中好些人问叶老头和叶大全咋处理木薯的,叶老头都是笑笑,说晚些就知道了。现在不说,是怕大家背地里轻易尝试。很快,来到山上的木薯林,村民们看着这郁郁葱葱的一大片,一阵阵激动。叶鹏...

主角:叶采苹沈知宴   更新:2024-11-08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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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采苹沈知宴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小说》,由网络作家“妖妖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民们心里正没底,一听这提议,都乐意至极。“男的跟咱们上山挖木薯。女的留在这里,等木薯运下来后,开始着手处理。”“还有,怎么挖木薯,有田老哥和大全他们最有经验,一会上了山,大家都听他们的。至于如何处理木薯,采苹最清楚了。到时大伙都听她的。”接着,叶里正便让出工的劳力站了出来,分成男女两组。男人们带锄头、镰刀和箩筐上山,女人们即留在村子里,等山上的木薯运下来。分配好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上山了。因为要指挥大家如何挖木薯,生怕人手不足,叶老头家所有男丁都一起去了。途中好些人问叶老头和叶大全咋处理木薯的,叶老头都是笑笑,说晚些就知道了。现在不说,是怕大家背地里轻易尝试。很快,来到山上的木薯林,村民们看着这郁郁葱葱的一大片,一阵阵激动。叶鹏...

《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小说》精彩片段


村民们心里正没底,一听这提议,都乐意至极。

“男的跟咱们上山挖木薯。女的留在这里,等木薯运下来后,开始着手处理。”

“还有,怎么挖木薯,有田老哥和大全他们最有经验,一会上了山,大家都听他们的。至于如何处理木薯,采苹最清楚了。到时大伙都听她的。”

接着,叶里正便让出工的劳力站了出来,分成男女两组。

男人们带锄头、镰刀和箩筐上山,女人们即留在村子里,等山上的木薯运下来。

分配好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上山了。

因为要指挥大家如何挖木薯,生怕人手不足,叶老头家所有男丁都一起去了。

途中好些人问叶老头和叶大全咋处理木薯的,叶老头都是笑笑,说晚些就知道了。现在不说,是怕大家背地里轻易尝试。

很快,来到山上的木薯林,村民们看着这郁郁葱葱的一大片,一阵阵激动。

叶鹏眼尖,拉着叶老头低声道:“阿爷你看。”

叶老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只见不远处有几棵被砍倒的木薯枝杆。

那不是他们昨天挖木薯留下的。昨天他们挖完后,就把枝杆堆到一边。

叶老头和叶大全等一想就知道了。

昨天爆出木薯能吃,村民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但已经有精明人上山开挖了。

要不是爆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想必不止挖了这几棵。

“行了。咱们挖得,别人也挖得,不要多话。”叶老头低声说。

叶鹏点点头,不再作声。

叶里正走过来:“老哥,咱们开挖了吧?”

“行,开挖!”

叶老头等便带着村民们一起进入木薯林,把叶采苹告诉他们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便开始动工。

一棵木薯挖了出来,立刻就有人用镰刀砍下根块,放进筐里。

还有些人去扒拉断在泥里的。

青河村有113户人家,上山的就有113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急切的村民主动加了进来工作,不到一个时辰,便挖了二十多筐。

立刻,就有村民挑着下山了。

整个木薯林一片热闹,人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

老蓉树下,一群婶子和姑娘正坐在地上,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哎呦,来了!来了!”

一个婶子突然激动地叫起来。

众人回头,只见十几个汉子挑着满满当当的木薯走过来。

萝筐一落地,婶子们立刻上来哄抢,挑木薯来的壮劳力被挤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是我的!”

“我的我的!”

叶采苹在一旁看得嘴角微抽。

里正老伴板着脸:“抢啥抢!能吃了么?赵婆子,你一个人占三个干嘛?占了就能抢回家了?放下!放下,否则你家一斤都没得分!”

赵婆子吓得手中的木薯咚的一声摔到地上。

村妇们这才讪讪地放下手中的木薯:“咱这不是稀罕得么。”

“行了行了,等会有得你们稀罕。”里正老伴没好气地道,“现在先把午饭给男人们送去。”

村妇们早早就把饭带来了,全都堆在一边放着。

大多是用一个粗瓷碗装着萝卜饭配咸菜,再用一个碗往上一扣,用布巾扎紧,放在一个个干净的背篓里。

挑木薯下来的汉子们背起饭菜,挑着空箩筐离开。

接下来,叶采苹便开始教她们处理木薯。

叶老太、韦氏等等都坐在一边看着,没机会上手,毕竟家里的刀就这么多。

女人们坐到地上,每人面前放着一个劈柴用的树墩子,还有镰刀或柴刀。


这都是啥糟蹋东西的做法?

叶银花提着—篮蛋进来:“到叔公家买的,2文钱—个,叔公多给了我两个,还送了我—大把韭菜。”

20文刚好用完。

“正愁没东西炒蛋呢,真是瞌睡碰着枕头!得好好谢二叔。”叶采苹说。

她把十二个蛋全都磕到大碗里,看得叶老太直呼夭寿。

等备好所有菜,叶老太那边猪油也熬好了。

看着满满—锅猪油,叶老太和韦氏喜得眉眼都在笑,这—大罐油,能吃上大半年了!

叶大全等时不时进来张望,眼都快长锅里了。

刚铲上锅的油渣香喷喷的,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嘎嘣脆。

10斤板油,熬了8斤油,—小盆油渣。

叶采苹用粗瓷碗装出三碗油渣:“银花。”

“哎。”—直在门口闻味儿的叶银花激动地跑进来。

“你跟锦儿—起,分别给你里正爷爷、二叔公和赵郎中送去。就说我今天卖草药换了几两银子,买了—点肉,让他们尝尝。剩下的钱我要做点小买卖,欠他们的账,—个月后还。”

买完大料和吃食,她就剩五两多,得留着当摆摊的本钱,只能再拖上—拖。

“等等,采苹,这钱是我们借的,咋能要你还。”叶老太急道。

叶采苹有些麻了,这家人宠女儿宠得都快废了,怪不得杜氏要闹腾。

要不是她穿来了,这个家得散!

叶采苹说:“这钱虽然是爹娘借的,却是被我逼着借的。我可记得很清楚,我为了给李志远这人渣凑赶考的盘缠,卖光了娘家的牲口,拉走了家里大半粮食。掏空了你们的棺材本,犹……唔!”

还没说完,叶老太已经捂着她的嘴了:“嘘!嘘!”

叶采苹拔开她的手继续锤自己:“犹嫌不够,我又逼着你们跟里正和二叔借钱,赵郎中那二两,也是我自己欠下的药费。”

叶老太快气晕了。

这些事虽然全家都知道,但她再次提起,不是又得勾起大房的恨意了么?

果然,在厨房外等肉吃的杜氏和叶金花当场黑了脸,转身回了房。

“娘,我自己欠下的,自己会还清。”叶采苹定定地看着她。

叶老太被看得—怔,接着鼻子—酸,女儿真的变了!

“你这孩子,咋这么诚实呢!行吧行吧,你爱咋样就咋样。”

反正到时女儿还不上,她便是把自己卖了,也得替女儿还了。

叶采苹把三碗油渣递给叶锦儿和银花:“去吧!”

窝在厨房外的大全二全和叶鹏,见二人端着油渣出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叶里正、叶二叔和赵郎中都是宽厚之人,否则也不会在灾年借钱给叶采苹家。

现在得知他们家赚了点钱,却—文不还,而是买肉打牙祭,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儿。

特别是赵郎中,简直是憋了—肚子气。

不想,转头就见叶锦儿和银花端着—碗猪油渣进来。

“赵郎中好,这是我家小姑让送来的。”叶银花率先开口。

叶锦儿跟村民们还不熟,有些腼腆:

“我娘运气好,在山上碰到几棵草药,卖了几两银子。她买了点肉,让赵叔你们尝尝。剩下的钱她要留着做点小买卖,欠你们的账—个月后还。”

赵郎中看着这满满—碗猪油渣,脸色好看了不少。

又想到这段时间叶采苹做事挺靠谱的,而且还给了还钱期限,心情缓和了些,笑着接了:

“行吧,我也不是催着要钱,但最近手头的确有些紧。那—个月后,我等你们。”


叶采苹很快就吃完了。

叶老头等却一口恨不得掰成两口,吃得很慢。这年景,有吃的就不错了。

叶锦儿姐妹也是满脸珍惜。

李家条件比叶家好,但家里唯一吃得上白米饭的只有李志远和李婆子。

以前叶家送的白米,也全都进了李志远和李婆子的肚子。

叶采苹母女只能吃掺米糠的糙米粥。

想到这个,叶采苹不由再次狠狠唾弃原主。

在娘家时,原主闹着非要吃白米饭,一副不吃白米饭就会死的架势。高高在上当祖宗。

一回到婆家,便一脸自豪地吃米糠粥,为奴为婢给婆婆洗臭脚。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抑或是智障在癫狂?

……

用过午饭,叶金花回房做针线活。

叶勇、叶轩和叶鹏兄弟拿着柴刀上山砍柴去了。

叶老头和叶大全套上满是补丁的外衫,提着东西准备出门。

叶采苹把胭脂塞到叶老头手里。

叶锦儿连忙把糖包起来,也递过去。

“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叶老头温柔地摸了摸叶锦儿的头。

今天这事,倒是伤着两个外孙女了。

而且就两颗桂花糖,便是再穷,也不好意思拿去退。

叶大全提着那袋白米,一脸幽怨地看着叶采苹,好像在问,真的不吃白米吗?

叶采苹瞪了他一眼,叶大全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叶老头出门了。

韦氏和叶银花在收碗和擦桌子。

叶欢儿要帮忙,韦氏慌忙道:“不用不用,来娣……不,欢儿你们回房休息吧。”

叶欢儿无助地看着叶采苹,她想尽快融入叶家。

叶采苹道:“今儿个先歇着。二嫂,以后我们跟你和大嫂一起轮着做家务。”

大房和二房都是轮着做家务的,十天一轮。

韦氏受宠若惊,坐在一边剔牙的叶老太动作一顿,嗔怪道:

“轮啥轮,你身上还有伤呢,左右不过三个月,你好好歇着。”

叶老太可心疼坏了。

女儿是她千娇万宠长大的,不吃白米饭,叶老太已经觉得委屈女儿了。但家里穷,实在吃不起。

这家务活儿有的是人手,她哪舍得让叶采苹干。

叶采苹道:“这小伤几天就好了。现在也不只是我一个,还有锦儿和欢儿,总不能三个大活人啥也不干等着人侍候吧。”

叶老太一想,也是。

三个月后,女儿会再嫁,但锦儿姐妹还得留在家呢,不干活实在不像话。

大不了轮到女儿时,她让女儿歇着,自己带着两个外孙女干。

这样,最爱闹腾的老大媳妇也无话可说了。

“好吧。”叶老太点头,“今天刚好是二房轮的第二天呢,你还有八天好歇。”

叶采苹笑着点了点头。

韦氏和叶银花端着碗筷离开。

进了厨房,韦氏心里才好受了些。

虽然她不敢像杜氏那样闹腾,但心里到底有些埋怨叶采苹的。

现在叶采苹愿意分担家务,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躺下等着人侍候,韦氏便跟中了大奖一样,受宠若惊。

……

叶采苹的房间里。

叶老太坐在床上,正跟叶采苹说体己话。

“你头上的伤痛不痛?现在也该抹药了。”

叶老太正要拉开五斗柜,叶采苹连忙按着她的手:“吃饭前就抹过。伤口好多了,现在不痛不痒的。”

金疮药已经被她卖了,可不能被叶老太知道。

“对了娘,家里还有多少存粮?”叶采苹想了解一下家庭情况。

叶老太的心脏条件反射地咯噔一下,以前叶采苹问完这话,就会把家里的余粮搜刮一空,通通拉回李家!

但想到女儿已经和离了,叶老太才松了口气:

“虽然秋收没几天,但交完粮税,还完粮债,就剩二十来斤糙米了,咱们掺着萝卜和米糠,省着点吃,应该能熬半个月吧!”

叶采苹想到刚刚那顿饭,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样一碗萝卜米糠糙米粥,还混不到半饱,才刚坐下,竟然又有点饿了!

“家里就没余钱了?”

叶老太无语地看着她:“我和你爹的棺材本都被你掏空了!就连珍藏在老鼠洞里的半文钱都被你抠了出来。”

叶采苹整个人都麻了。

这原人能不能做个人?显然是不能!

叶老太:“而且,你前天被抬回来时,连气都没了。咱们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两片人参,磨碎冲水灌给你,你才有气儿的。咱们还倒欠赵郎中二两呢。”

“除此之外,还有里正五两,你二叔三两……”

后面欠里正和二叔的钱,都是为叶采苹借的。

当时李志远要赶考,原主回娘家要钱要粮,把娘家两头猪给卖了,还有所有鸡和蛋……

反正,要是叶老头能卖钱的话,说不定娘家一窝都被她卖了。

卖光娘家的牲口和余粮后,原主又闹着不够,叶老头和叶大全等心疼坏了,连忙跟里正和二叔借钱。

这段记忆窜进脑海里,叶采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原主真特喵不做人!

好好的,让她背上整整十两的债务!

不行,她得马上搞点钱!明天就上山看看。

叶老太也看出了叶采苹的担心:

“这种事你不用管,还有你爹和两个哥哥顶着呢!你不如想想怎么在三个月内找个好夫婿吧!没得超了时间,你大嫂给你找个歪瓜裂枣。”

“过两天接完你大嫂,我就去找黄媒婆!”

叶采苹噎住了,但说什么不用嫁自己会赚够三十两这些话叶老太也不会信,便道:

“不管媒婆找到啥人家,你们都不能答应。一定要告诉我,得让我点头才行。”

叶老太笑道:“行行,但你也别太挑了。”

叶采苹笑而不语,不挑是不可能的!不管啥人家,没有满意,只有不满意!

父母和两个哥哥都宠着她,叶采苹不担心他们会食言。

“外婆。”这时叶锦儿和欢儿走进来。

叶锦儿把用牛油纸包着的桂花糖递给叶老太:

“外公让我们把糖留着……我想分给表姐他们,外婆帮我分吧。”

叶锦儿知道大房对她们有偏见,这个糖她们不敢吃。

叶老太满脸欣慰,连忙把糖收起来。


客人们却不信。

隔壁胖婶都听笑了,—碗五文钱的糊糊,咋不上天?哪个冤大头会买这种东西!

“客官,到我这边来。糙米粥两文钱—碗,那可是今年新米熬的。馒头—文—个,肉包子两文—个。”

眼看着那些行人都要被胖婶招呼走了,叶老太和叶锦儿姐妹—脸焦急。

叶采苹却不紧不慢地拿起长勺,放在胡辣汤里不断搅拌,那特殊霸道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啊,好香!”

“这是啥香味?从来没闻过。”

这个时代没有大料,这香味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刺激了。

准备走的客人脚步—顿,全都望向那个大桶,馋虫—下子被勾了起来。光这香味,就让他们想尝—尝。

“可是太贵了,要五文钱……”

“但好香……也不知是啥味道,从没见过。”

“不就五文钱吗?就当吃—碗云吞了。我来—碗。”

镇上不缺钱的人还是很多的,有个大爷见是新奇玩意,而且还这么香,便决定来上—碗。

叶采苹立刻舀了—碗小的:“要葱花吗?要不要辣?喜欢酸口的吗?”

那大爷想不到还有得选:“要葱花,—点点辣,不要酸。”

叶采苹动作麻利地撒上葱花,挖了半勺油辣子上去:“承惠五文钱。”

大爷放下五文钱,端着胡辣汤坐下。

大爷坐下后,喝了—口,接着,便惊艳得眼都快瞪大了。

胡辣汤那浓郁霸道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直冲天灵盖,好吃得人都快飞起来了。

“这是啥味……我滴天,我从没尝过这种味!太特别了!五文钱,值!太值了!”

说着,便急不及待地继续吃。

人群早就被这香味勾得蠢蠢欲动,现在—见大爷那惊艳的模样,那还受得了,纷纷上前来:

“我也要—碗!”

“我也是,加点辣子。”

“给我加点醋,我喜欢酸口的。”

叶老太满脸惊喜,这样的场景,是她年轻时摆摊连想都不敢想的。

叶欢儿给碗垫荷叶,叶老太舀胡辣汤,叶采苹调味,叶锦儿收钱,忙得有条不紊。

有些客人原本觉得有点小贵,但喝了—口后,便觉得物有所值了。

这—碗胡辣汤,虽然瞧着没肉,却比肉还香!

吃—口香—口,—直吃—直香!

“老板,再来—碗,这次要大碗的!”有些人意犹未尽。

“我也是,我也是。”

叶采苹这边卖得热热闹闹的,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卖了—桶,现在正在开第二桶。

隔壁胖婶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憋了—股怨气。

因为原本想到她早点摊吃东西的顾客,见这边卖得热闹和新奇,脚步—转,就吃胡辣汤去了。

将近午时,胡辣汤已经见底,只剩三四碗的样子。已经凉了,叶采苹也不继续卖了。

叶采苹舀了两碗,端到早点摊:“大哥大姐,你们也尝尝。”

胖婶正—肚子气:“不吃。”

“干啥呢!”胖婶丈夫瞪了她—眼,朝着叶采苹赔笑:“对不起,她不是有意的。谢谢你们啊!”

说着,接过了叶采苹手中的胡辣汤,放到桌上。又拿了两个馒头给叶采苹,当是还礼。

叶采苹收了:“大哥,我再买八个肉包子。”

“好咧。”

叶采苹付了钱,笑道:“你们放心,过几天,你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胖婶丈夫只当她是客气话,笑了笑,没再多话。

胖婶—收摊—边摔摔打打的,今天的早点,卖了不到—半。

胖婶丈夫低声劝她:“行了,做生意各凭本事。”

胖婶不依,东西摔得呯嗙响。

叶采苹跟叶老太等把东西都收叠整齐,把两个馒头分开,又—人两个肉包子,就着剩下的胡辣汤吃了。


“这是想把女儿高价卖给娶不上媳妇的瘸子、鳏夫,还是送到富户家当小妾?秀才老爷卖女求荣,还真是品德高洁呀!”

叶采苹继续道。

李志远最是好脸面的,受不得一丁点羞辱:“荒谬!荒谬!我一介读书人,如何、如何……会卖女求荣!”

叶采苹真诚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有你这句就行了,给你点个赞!”

“大家都来瞧瞧,咱们的秀才老爷高风亮节,真不愧是要当大官的人!”

“还有还有,老李家现在是高门大户了,女儿可是真真正正的赔钱货!”

“彩礼十两,人家就陪嫁二十两。彩礼五十两,就陪嫁一百两。否则,哪算得上高门大户。”

叶老头等看着叶采苹那一番操作,早就惊呆了,竟然、竟然……还能这样?

给叶采苹撑腰的两个年轻嫂子很上道,对视一眼,连忙接话:

“哎呦喂,真不愧是秀才老爷!我大侄子的表弟的舅舅是酒楼说书的,我赶明儿就找他,让他传颂传颂秀才老爷的好人品!”

“我妹夫正好跟秀才老爷是同窗,他要是知道了,他们这些同窗们一定会佩服秀才老爷的。”

叶二婶道:“我跟镇街口的媒婆老熟了,直接跟她讲,秀才老爷可是大户人家,女儿金贵着呢,要嫁就得嫁好男儿,不但不要礼金,还得翻倍陪嫁回去!让她多留意好人家!”

不管是媒婆还是牙行,消息都是互通的。

要是叶二婶真的到媒婆那说几嘴,那这十里八乡都要知道了,到时想嫁女儿换钱都行不通了。

李婆子差点气死了:“你、你们胡咧咧些什么,你问问村里的人,哪家嫁女儿赔钱的!”

“咱们这些三餐不继的贫苦人家的,没办法才这样的。”叶采苹摊了摊手,“但秀才老爷不是高门大户嘛?难道秀才就这么不值钱?”

“唉,原来考上秀才也没什么了不起,跟咱们这些泥腿子一样,是要卖女赚钱的呀!”

李婆子气得白眼一翻:“刁妇,你再胡咧我就撕烂你的嘴!秀才老爷当然了不起,跟你们这些泥腿子不同,是高门大户!”

“对嘛!”叶采苹一拍手,“高门大户都是厚嫁女儿,没有卖女求荣的。”

又绕回去了!李婆子差点吐血:“你、你个恶妇……行,很好,很好!”

李婆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顺了一些。

你们传!尽管传!等风头过去了,她直接把两个赔钱货卖到县里!

不料叶采苹说出更让人吐血的话:“现在起,我就天天盯着两个女儿,希望她们早日嫁个好人家!相信高洁的秀才老爷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要是哪天她们突然失踪了,那一定是哪个贪钱不要脸的拍花子拐了,到时我一定报官!”

李婆子刚顺了的气又卡住了。

周朝卖儿卖女不犯法,但闹出来了却是丢脸的事!

特别是李志远还有着秀才功名,就怕会影响继续科考。

这不行,那不行!还得给两个赔钱货丰厚嫁妆!

难道真要赔钱?

“够了!全都闭嘴!”李志远狠狠一甩袖子,阴沉着脸:“叶氏,我知道你想要招娣她们,我也不是不讲理的。”

“志远你要干啥!”李婆子立刻阻断了他的话。

真要把那两个赔钱货给叶氏?

那可是值几十两的呀!

“都听我的!”李志远瞪她一眼。

李婆子立刻怂了,家里一向都是李志远做主的。

李志远如何不知两个女儿的价值,但叶氏这毒妇把他们架起来烤,偏他们还下不了这个架子!

这事儿他还不能到外面解释,一解释,外人和同窗怎么看他?说堂堂一个秀才老爷舍不得嫁妆?要卖女儿?

要不,他以后真的赔钱嫁女儿,要不就丢尽脸面,在同窗面前闹笑话。

而且他马上就要娶她了,留着两个孽种在家,不是恶心她吗?

李志远冷哼一声:“我不是不愿出钱厚嫁女儿,而是她们自己都跑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想跟叶氏生活。”

说着,他望向招娣姐妹:

“招娣、来娣,你们想清楚了,真的要跟你娘走?”

“她是个殴打婆婆的恶妇,一个被休的弃妇,名声都臭了,跟着她,你们以后也别想嫁什么好人家。”

“你们要是留在家里,还是秀才家的千金!想过啥好日子没有!”

叶采苹“噗”的一声,差点笑出了声。

一个穷酸秀才,就因为她刚刚捧了几句,就真以为自己是啥高门大户了?还千金呢!

叶老头等人紧张地盯着两个外孙女,生怕她们不愿意跟他们走。

李婆子和李志远也是。

姐妹俩挽在一起,神色慌张,最后,李招娣低声开口:“我要跟娘一起生活。”

“我、我也是。”李来娣怯怯地说。

李志远沉着脸:“好得很,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叶采苹连忙把两个女儿拉到身后:“把她们的户籍本拿出来,还有,写断亲书吧!”

李志远转身进屋,不一会便拿了户籍书和纸笔出来。

他唰唰几下,写了一封断亲书。

叶采苹接过户籍和断亲书,松了口气,终于尘埃落定了。

李婆子恨恨地盯着李招娣二人:“不长眼的孽障!出了这个家门,你们再也不是秀才家的千金了!”

叶采苹拿到了断亲书,终于敢笑出声了:

“哈哈哈,请问你家有几斤金子?是能让她们一天多喝半碗糙米粥,还是少干些农活吗?土坑里刨食的穷酸秀才,还千金呢!呸!”

“噗,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一听,全都笑出了声。

虽然秀才很厉害,但也要种地呀!家里的确没几斤金子!

李家村的人笑了一下,又忍住了,他们可是李志远这边的人,怎能长他人志气。

“混账!”李志远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他虽然是秀才老爷,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是千金的确过了:

“我李志远在这里重申一遍,李招娣和李来娣再也不是我李志远的女儿,以后,你们休想打着秀才女儿的身份嫁人!”

“放一百万个心吧!谁愿跟狗屎沾边的。”

“你——刁妇!粗俗!哼!”

李志远一副自恃清高,不与粗野之人争辩的模样,狠狠一拂袖,转身往屋里走。

叶采苹又带着招娣和来娣进屋收拾衣物。

李婆子黑着脸,杵在门口死死盯着,生怕叶采苹拿了他们老李家一针一线。

叶采苹这些年,钱都花李志远身上,她的衣服还不到十套。

招娣姐妹就更少了,只有四套衣服,冬夏各两套。

母女三人提着小包袱上了牛车,与叶家人一起离开。

李婆子看着远去两辆牛车,气得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东西,一个被休弃的娼妇,两个贱蹄子,回到叶家那个穷窝窝里,我瞧你们能过些啥好日子。”

邻居们忙劝:“婶子别气,招娣姐俩就是个眼瞎的,以后有她们的苦头吃。”

“志远现在可是秀才老爷,将来就是举人,进士,到时当上了大官,给你挣诰命哩!”

“她们就是一窝穷鬼,天生没享福的命。”

李婆子被邻居们捧得飘飘然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

“狗娃娘,燕子娘,这两天多得你们,快到我屋里坐坐。”

昨天她说叶采苹推倒她时,狗娃娘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的,说亲眼看到叶采苹推人。

燕子娘是第二个,要不是这两个好邻居,哪能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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