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嫱百里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美人不装了!我本恶毒黑心莲姜嫱百里沉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张皇幽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嫱你还我清誉,如今外面都传是我把你推下水的,你把我毁了你知道吗?”罗菀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怒气冲冲的跑进来,还没走到姜嫱跟前,姜嫱便直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罗菀兮,别恶人先告状!”跟着罗菀兮进来的人,以及本身就在这屋子里的人,都错愕了。卫箭方才还沉迷这女娘好美好美,然后就被这一巴掌也打的震惊了。只见罗菀兮脸上瞬间有了五指印,她惊叫:“姜嫱你竟然敢打我!”“我不该打你吗,你随便乱扔别人的传家宝,险些害我丢了一条命,若非世子将我从水中捞起,我只怕已经变成一具浮尸,明早飘在河面上被船夫捞起来了。”姜嫱说到这里,自己先哭了:“我才十六,没有嫁人没有子女,一辈子差点就断送在你的手里,我打你一巴掌算什么,呜呜呜——”罗菀兮捂着脸,闹也不是...
《白月光美人不装了!我本恶毒黑心莲姜嫱百里沉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姜嫱你还我清誉,如今外面都传是我把你推下水的,你把我毁了你知道吗?”罗菀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怒气冲冲的跑进来,还没走到姜嫱跟前,姜嫱便直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罗菀兮,别恶人先告状!”
跟着罗菀兮进来的人,以及本身就在这屋子里的人,都错愕了。
卫箭方才还沉迷这女娘好美好美,然后就被这一巴掌也打的震惊了。
只见罗菀兮脸上瞬间有了五指印,她惊叫:“姜嫱你竟然敢打我!”
“我不该打你吗,你随便乱扔别人的传家宝,险些害我丢了一条命,若非世子将我从水中捞起,我只怕已经变成一具浮尸,明早飘在河面上被船夫捞起来了。”
姜嫱说到这里,自己先哭了:“我才十六,没有嫁人没有子女,一辈子差点就断送在你的手里,我打你一巴掌算什么,呜呜呜——”
罗菀兮捂着脸,闹也不是,赔礼也不是,骑虎难下的立在那里,身后的侍女劝她算了算了,毕竟没理的是自己。
“可是,我怎么知道那是他的传家宝。”罗菀兮在姜嫱的哭声里蹦出了这句话。
姜嫱泪眼婆娑看着她,再次上去使劲推了她两下:“不是传家宝你就能随便丢别人东西了吗,你娇纵惯了就得所有人都捧着你吗!”
罗菀兮冷不丁被推在地上,屁股都快摔开花了,才发觉姜嫱这完全是用了全力在打她的。
罗菀兮方才残存的一点点愧疚全没了,此刻全是怒火。
“姜嫱,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她实在是疼,疼的眼泪花都出来了,挣扎着爬起来想上前,百里沉渊出来制止了。
卫箭也跟着自家世子行动的护在了姜嫱身前:“罗娘子,你害姜娘子落水九死一生,是你的不对,别再往前了。”
“方才明明是她故意打我的,你们为什么只护着她!”罗菀兮捂着屁股,站都站不稳:“谁要她跳水里去了,明明就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稀罕那越悬廊,为他死都心甘情愿,所以关我什么事。”
姜嫱擦了擦泪,盯着她:“罗菀兮,他寒门书生时你唯恐避之不及,生怕退婚退晚了,如今他中了状元,你又一副逼人娶你的样貌,何谓不要脸,何谓恶心,如今但是全看眼里了。”
罗菀兮被逼的极了:“那是我罗家给他这个机会才找他恢复婚约的,谁逼着他娶我了,他若是明智的,早该答应了,如今看来,他根本配不上我。”
越悬廊风尘仆仆走进门,恰好听到了,神色冷的可怕,他盯着罗菀兮:“真是可笑,你们罗家三面两刀之事在今日也算是做绝了,既不想嫁何必纠缠,今日之事后,无论我越复今后如何,与你罗家必是……水火不容。”
罗菀兮震惊在原地,连痛都忘记了,它没想把事情闹觉,更没想就此放过越悬廊的:“我,方才说的气话——”
可越悬廊此刻只看向姜嫱,他走过去,眼睛打量着她有没有受伤,眼睛里都是血红的。
“我没事。”姜嫱耸了耸肩,再看着他衣服还是湿透的,头发凌乱,哪里还有今日飘飘若仙游街状元郎的模样。
越悬廊没有罗家消息快,官差找到他时,他都还在水里不停的找,听到消息才从水里爬上来赶来这里的。
罗菀兮还要闹,越悬廊动了气的冷然道:“滚。”
罗菀兮被身后侍从们劝着先离开,如今情形再待下去,只会越闹越僵。
越悬廊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女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这是我从家中离开时,我弟弟给我配的伤药,我弟弟的药很中用,你试一试。”
姜嫱当然知道他弟弟的药中用,因为未来那可是天下第一神医越绵延。
“不信?”越悬廊拉开她的手,捋开她的手指,将药放在她手心:“不好用你找我。”
手心的温度烫的姜嫱手背很暖,她抿唇的握紧了药瓶,却没有收回手:“谢谢,那等越郎君高中之日,我给郎君做荷藕菜。”
越悬廊也没有收回手:“这么信我会中?”
姜嫱:“我信。”
越悬廊微微笑了一下,转瞬神色恢复冷冽:“我家中是不用女娘洗手作羹汤的,这些事,男子亦做得,而且,我厨艺并不差,改日姜娘子尝一尝。”
姜嫱愣住了,失神到越悬廊何时走出去的都不知道。
等回神时,她开心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双手握住了药瓶喃喃道:“他刚才跟我说的话,是不是表明,他是愿意娶我的。”
船靠在岸边,百里璇玑吃多了此刻正由着苏月给她拍嗝。
而魏之道困倦的直接去了二楼船舱内睡觉。
百里沉渊到岸后就径直下了船,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
导致上官绿儿她们都不敢上去,更是后悔道:“世子定是因为我记不住他对蜂蜜过敏,此刻在生我的气呢!”
这话让姜嫱听见了,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可别高看自己。”
上官绿儿:“姜嫱你可得了吧,世子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出来后脸色阴沉,可见厌恶极了你。”
“那也比你强,听过一句话没有,憎恶比喜爱更难忘,你上官绿儿做什么事人家绝对转头就忘,而我只要站在那儿,他就会不自觉的注意我,厌恶又如何,至少我并非透明,不像——你。”
姜嫱把最后一个字咬的重重的,把人挑衅的浑身发抖,她就爱这种挑衅的感觉,尤其是挑衅对她不友好的人。
估计是上辈子太忍辱负重,让她想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上官绿儿:“你就是故意气我是不是,世子厌恶你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姜嫱:“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透明人啊,世子知道你的名字吗,知道你兄弟是谁你排行第几吗,怪不得气的都发抖了。”
“我想打死她,我想打死她——”上官绿儿说着就要上前,被身后的女娘们拉住了。
越悬廊始终站在姜嫱身侧,抬手已经想挡住上官绿儿过来。
女娘们死死抱住气急败坏的女娘:“上官,上官,注意仪态。”
姜嫱立在原处,内心因为越悬廊的保护姿势而高兴,怡然自得的对上官绿儿吐了个舌头,笑着转头。
越悬廊立在她身边,神色似笑非笑:“走吧。”
“好。”姜嫱跟着他下船,走过岸边两侧柳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群人就冲了过来。
这批人都穿着国子监学子的衣服,上前就拽着越悬廊:“我说你这几日怎么老是不见人影,原来到这儿来讨好魏公来了,怎么,给魏公当牛做马,把他老人家哄高兴没有?”
越悬廊被拉扯的脚下没有半分移动,冷冷盯着眼前的人:“放开。”
“就不放开,平日里一副清高样,身份低贱的连给我擦鞋都不配,竟然敢来奉承魏公,知道那是谁吗,先帝亲封的辅国大臣,说,你怎么巴结上的。”
越悬廊抬手,握着这人的手就一点点扯开,那人瞬间痛的毫无招架能力,痛的龇牙咧嘴:“你你你,给我放开。”
百里璇玑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罗家的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退亲了怎么还自称有婚约呢?”
百里璇玑钻进马车,冲姜嫱眨眼,姜嫱给她了一个竖了一个大拇指。
外面的质疑声越来越大……
罗家主母此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那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我们做父母的都没出面,这亲事不算是退的。”
人群里有来相看女婿的无奈道:“原来罗家如此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就和状元郎定了亲,我看我们这些人还是撤了吧——”
这时,紧闭着的楼下黑漆木门打开,田老板娘惊讶的喊了出来:“诶,小越,不是,越状元,你出来啦!”
越悬廊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走出来,言辞冷漠:“定亲信物已经归还,婚书我也已经给了罗娘子,罗娘子当日便将其烧毁,如何就不做数了?”
罗家主母看到自己的前准女婿出来,立马下了马车,气势不虚端庄富态:“阿复,上次见你还是十多年前,你还在襁褓中呢,你和菀菀的事情是我们的家事,我们里面说。”
越悬廊神色冷漠:“不必了,在这里说也是一样,婚事已退,不作他想,何来家事。。”
罗家主母笑笑:“当年婚事是双方长辈定下,岂是晚辈能做主的,就连我,也都一点不能违逆呢。”
越悬廊始终面无表情:“这门亲事本就不是我所意愿,当年全因祖父为我定下,所以我此次来南阳将婚书带上,便是想要与罗娘子退亲的。”
罗家主母绷不住了,忍着想要动怒的脾气,挤出微笑:“状元郎这是高中后,就看不上罗家了?也是,陛下如此厚爱,只怕是宰相也愿意把女儿嫁给你,自然是看不上我们这四品的罗家的,只是这婚姻一事,哪里是由家世来说了算的。”
姜嫱听不下去的走出了马车:“罗家夫人好会说啊,当日明明就是你们罗家看不起他,辱他为寒门子弟,在醉客楼让越郎君退了亲后还让他跪下感恩,当日楼中在场世家之人也有不少,我说的可有不对?如今倒是来反咬一口了。”
罗家主母看向姜嫱,听自己女儿说过,这女子也看上了越悬廊:“原来是名声败坏的姜娘子,姜娘子近些时日所作所为,令南阳儿郎们敬而远之,如今也想来凑热闹,是怕嫁不出去?”
姜嫱冷笑着正要来口,越悬廊已然皱眉回应:“姜娘子才貌双全,所作所为皆是率性而为,别人看不上那是别人的不幸,如何能怪她?”
罗家主母是万万没想到越悬廊要替姜嫱说话的:“阿复,可别被她美色诱惑,南阳城最看中女娘名声,就算你与菀菀无缘,也当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方才能在朝中不被人指点。”
越悬廊眼底寒意不减的冷笑一声:“世间女子当有各态,为何要用贤良淑德来困住她们,我越复娶谁若要看旁人脸色,那这姑娘跟着我也是委屈。”
罗家主母:“……”
姜嫱此刻不觉笑了,这才是越悬廊啊,前世他的每一句安慰,都是将尊重女儿家放在首位的。
罗菀兮坐在马车里,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掀开车帘:“母亲,我们先回去吧。”
罗家主母不甘心的说:“小越,罗家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
说完,仆从从车后带了两大箱子出来,里面价值不菲的物件在箱子里闷响。
越悬廊眼眸一沉,在楼梯处望着上面趾高气扬的女子,正要反驳之时,突然身后有人替他出头了。
“罗娘子,你可知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被欺负的。”姜嫱一身桃红色衣衫款款走来,手拿一把团扇,美的不可方物。
罗菀兮看过去,瞬间嫌弃:“我当是谁,你刚才是在替他说话?”
“路见不平而已。”姜嫱望着罗菀兮:“既然已经退亲,何必再为难别人?就不怕这位贡生将来有飞黄腾达之日吗?”
罗菀兮顿时觉得可笑:“他越家一蹶不振多年,要有这个本事也不会算计了我祖父与他家定了亲,还不是想借我家势力攀附富贵,姜嫱,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要不,你嫁给他啊,反正你将来也是要嫁进寒门过穷日子的。”
越悬廊瞬间语气带了几分怒气:“休要胡言,玷污旁人清白。”
罗菀兮言辞犀利:“我就说了如何?越悬廊,你进了国子监又如何?多少世家子弟从国子监中尚不能入朝为官,你这种身份更是痴人说梦,寒门还想有出头之日,除非祖坟冒青烟,还有十来日就放榜了,你就等着名落孙山回你的穷乡僻壤去吧。”
越悬廊根本不想跟一个女娘挣口舌之快,握伞再次想走,姜嫱却脸色不满的越过了他。
“罗菀兮,你这是在讥讽贬低寒门子弟吗?”姜嫱大义凛然的上前走了两步,貌美如花的女娘挡在了越悬廊身前:“我朝当今太傅魏公受朝野敬仰,奇才学者天下公知,他也是寒门子弟出身,陛下早就公告天下唯才是举,你却还在那奉信寒门无上品的过时之言,就算你不喜这位郎君,何必将整个寒门子弟都骂进去,十年寒窗苦读不是被你这么践踏的!”
越悬廊此刻才真正开始打量眼前这位女娘,如此美丽气度定是世家女,可却愿意为了寒门子弟挺身而出,着实令人惊叹。
此刻楼上几处雅间都望出头来,有人起哄:“罗娘子,我支持你,跟寒门结亲拉低身份,你可是御史中丞家的女郎,当觅一个好郎君。”
姜嫱仰头,直接呛声:“原来是参军杨大人家的大郎啊,你放心,她就算和这贡生退了亲,也看不上你家的。”
杨大郎:“姜娘子你好生无礼,说不得罗娘子就是为了我才退亲的呢哈哈哈。”
罗菀兮瞬间暴躁:“谁为了你,我告诉你我罗菀兮要嫁就嫁门当户对的,绝不委屈自己。”
家父七品官职的杨大郎闻言,瞬间觉得丢人的关上了门窗:“好高骛远,御史中丞了不起啊,我爹将来也会升到四品的。”
罗菀兮看着杨大郎关门窗,只把火撒到姜嫱头上:“姜嫱,你今日到底想干嘛?”
姜嫱:“我说了,就是路见不平而已,我看不惯你这么欺负人,也见不惯你侮辱寒门,莫要轻贱少年,当年我柳家境况还不如寒门,但我舅舅征战沙场光耀门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罗菀兮笑了下:“真是可笑……”
姜嫱望着上面开了门窗和没开门窗的雅间:“我话还没说完,你今日明知此处世家子弟众多,便故意大肆宣扬你与寒门退了亲,不就是告诉世家你身上已无婚约吗?目的再明显不过,世家嘲寒门自来的风气,可是大家都别忘了,如今的南阳,早已不再是世家酒囊饭袋们混日子的地方。”
越悬廊唇角不经意的勾起了一下,依旧无甚喜怒的面容,可此刻看着姜嫱多了几分温和:“多谢。”
姜嫱摇头,目光真切的很:“不必,这位郎君赶紧走吧,免得这里的污浊玷污了郎君这身白衫。”
越悬廊:“那你……”
姜嫱冲他一笑:“我也不待了,还不如回府吃顿好的。”
二人对视着,姜嫱先一步的转身要走,罗菀兮气得不轻:“你在这出了风头就想走?姜嫱,你给我站住。”
姜嫱并不理她,一路上了马车打开车窗,然后看着冲出来的罗菀兮吐了个舌头。
罗菀兮恨不得把她拉下来打一架,可是公主府的随从在马车边拦着,只看着她得意的关上车窗后气急败坏的说:“姜嫱你给我等着!”
而另一处雅间,方才被提及的太傅魏公此刻叹息:“已经很久没有世家之人为寒门说话了,方才那姜娘子可真是不一般。”
倚在窗边端着酒杯的百里沉渊则是盯着下方姜嫱离开的马车,姜嫱在上马车前目光看了门口另一辆马车,那马车正是太傅魏公的。
所以说,姜嫱今日故意拉魏公之名反驳罗娘子,其实早就知道魏公在此处的。
以世家女的身份贬低世家力挺寒门…………
直觉告诉他,这小女娘目的很不简单。
“老师可别被她骗了,这女娘嘴里没一句实话,是最会趋炎附势之人。”
魏公闻言有些震惊:“明熹,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说女娘的坏话。”
“……”百里沉渊酒杯一顿,兀自笑笑,是啊,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他也是活回去了。
…………………………
这日,百里沉渊在府中酒窖,一手拿着酒一手持着近日一命案案卷。
随从兴冲冲的跑进来似乎有要事要汇报,他便问:“是贡生暴毙一案有进展了?”
随从:“世子,你让我们这几日跟踪国子监的那几个学子,我发现一件怪事。”
百里沉渊:“嗯?”
“长公主府的人,也整日在国子监外监视,难道我们这件案子惊动了长公主?。”
百里沉渊:“姑母在山上不曾下来,且一心只照顾四妹妹,怎可能派人去操心这事。”
“可今日公主府那几个仆役还去找了一位贡生麻烦,几个人假扮混混勒索这贡生,若非公主府那位姜娘子出面,那贡生可就有麻烦了。”
公主府仆役,姜娘子……
姜嫱找人扮成混混无赖,去自导自演一出美人救书生?
百里沉渊觉得可笑至极,忽然想起那日姜嫱在醉客楼维护那个白衣贡生的事,便问:“那贡生叫什么?”
进入前厅的姜嫱进去就被所有目光包围。
王媪脸色不好,想必没和柳家谈顺。
柳家家主是年逾六十的老太爷,一身灰蓝色长袍,简洁不奢,杵着拐杖坐在哪里便是当家之范,而身边站着的,就是姜母。
姜母是柳老太爷的大女儿,此刻稳重的坐在自己父亲身边,也不言语。
柳老太爷看着姜嫱:“既然孩子已经来了,那我也不在公主府多打扰了,改族谱是我的意思,姜嫱今日重入姜家族谱,势必要接回姜家叩拜列祖列宗的。”
王媪叹息:“柳家主如此坚决,老妇也不多劝了,嫱儿,你就随你母亲回去拜祭,你放心,不管你是柳家女还是姜家女,公主府都认你这个义女,你拜祭完便回公主府吧。”
姜嫱知道王媪已经尽力,认为许诺自己回去一趟并无要害。
可是姜嫱知道,姜家努力了十六年就是指望着她给姜家铺路,如今她嫁不成襄王,与姜家反目,她对姜家已然没用了。
“好,我随母亲回去一趟。”她也想知道,从小就没疼爱过她的父母,如今在彻底反目后会如此待她。
所谓破釜沉舟,若今日这关渡不过,往后她还得被姜家捏在手里。
而她往后能不能长久留在公主府,也需要走这一遭。
姜母似乎松了一口气,很快便扶着柳老太爷招呼着回去了。
一路上倒还算安静,到达姜府门口,姜嫱看着自己七年不曾回来的地方,内心满是抗拒和抵触。
姜家承载了她九年噩梦,小时候的那些经历让她不自觉后背发凉。
入姜家,叩拜,划入族谱,一切形式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一切流程走完,姜母便过来按着还跪着的她。
“继续跪着,我不叫你,你不许起来。”
姜嫱看着族中人都离开,只剩姜母和一众奴仆:“母亲,你现在一定很气愤吧,父亲没了官职,弟弟还在诏狱,算计之事皆成空,你后悔当初那般培养我了吗?”
姜母站到她面前,眼底恨意:“姜嫱,你果然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姜嫱问:“若非母亲把事情做绝,我会如此吗?从小到大,你把我当人看过吗?”
姜母附身,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早知你是今日这般,小时候,就不该让你活着长大。”
姜嫱早已铜墙铁壁的心此刻毫无波澜:“我拜祭完了,我要回公主府。”
“回去,你认为,你还回的去吗?”姜母立马唤来奴仆:“给我把她绑起来,这种害自己父亲和不救亲弟弟的逆女,若不严惩,我姜家列祖列宗岂能安息。”
“你若敢打我,可想过后果!”姜嫱要站起身,立马就被几个奴仆按住了,很快绳子缠在她身上,五花大绑的仿佛要勒死她一般。
“怎会打你,忘记你小时候不听话,娘是怎么罚你的了?”姜母接过奴仆递过来的一个布包,布包展开,里面是一排排的绣花针。
姜嫱瞬间浑身冰冷,七年没见过这些针了,可是那钻心的疼痛至今还记忆犹新。
小时候她越是反抗,就被扎的越狠,姜母不会让她身体留疤,便只将这些针扎进她的腰腹和手臂大腿,数十根没入,直到学会那项技艺才肯取出来给她上药。
………………
逸王府中,荷花池包围的重阙庭院巍峨雄壮。
紫色流苏的帐子下,百里沉渊接过苏月递过来的盒子一看,不以为然的放在了一旁:“你家女君可真好笑,被亲生母亲带回去一趟便要请姑姑救她。”
苏月还行着礼不敢抬头:“世子,这次不一样。”
“是不一样,毕竟不救自己亲弟弟,还连累了自己父亲被辞官。”百里沉渊撇了桌上的盒子一眼:“回去吧,你家女君也该回去被说教说教了,公主府的荣华让她忘了形,身为子女胆子大到敢坑害血亲。”
“咚”一声,苏月直接跪了下来:“那求世子放婢子上山一趟吧,婢子亲自去请长公主。”
“她这是半点委屈都不能受,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有错,心里就认定了姑姑会帮她是吗?”百里沉渊心中鄙夷的站了起来:“柳大将军将军一生光明磊落,身为他的外甥女就借着自己舅舅的名义肆意妄为,真不耻。”
苏月将头磕在地上:“可是世子又了解我家女君多少?大娘子从把我们女君送进公主府那日就一直想让我们女君光耀姜家,为此苛责颇多,女君忍无可忍才反抗的。”
“送女入公主府光耀家族,公主府十一个义女,十一个家族都是如此想,偏她与家族反目,姜家身为母家虽行事多有不该,可身为子女如此对父母,也是闻所未闻。”
百里沉渊说着便要离开:“姑母今日身体不适,你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东西拿回去吧。”
苏月急忙爬起来抱着盒子追上去:“世子,我家女君九岁来公主府,那两年晚上连觉都不敢自己睡,每次大娘子一来女君都要哭几个时辰,她小时候极怕见到大娘子,更不敢回姜家,这是她七年来第一次回去,求世子去请长公主回来吧!”
百里沉渊这才停下脚步,负手转身:“你说的,这是她?”
苏月急的快哭了:“是,我家女君以往一味讨好贵胄,都是大娘子要求的,若不这般,大娘子就会骂她,如今这般违逆,还不知道大娘子会如何对她……”
百里沉渊见这丫头不像是说谎,可她说出来的这些话就让他压根无法往姜嫱身上牵扯。
那女娘无论是以往的温婉还是如今的嚣张,都心机颇深令人生厌,可身为姜家长女,小时候如何会被姜母那般对待。
百里沉渊最终还是前往了锦绣山,将盒子交到昭和长公主手中,把人接下了山。
从山上下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映照在街头是金色的暖意。
百里沉渊骑马走在前方,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躁动,理智告诉他,身为姜家长女的姜嫱不可能出什么事,顶多被姜家罚跪责骂。
可是心里却不断浮现出苏月说的话,随即他加快了速度,让手下人护送好身后坐在马车里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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