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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宁莞莞魏尘衡

纯情小狗9527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都不知道。”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

主角:宁莞莞魏尘衡   更新:2025-04-26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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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莞莞魏尘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宁莞莞魏尘衡》,由网络作家“纯情小狗952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都不知道。”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

《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宁莞莞魏尘衡》精彩片段


“我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

“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

“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

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

“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

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

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

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

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

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周全。

晚秋时节,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北疆,此时草原上已经光秃秃的一圈了,气候开始变冷。

宁莞莞的肚子也稍微有点显怀了,四个月左右。

军营中的环境确实恶劣,但是她所住的帐篷却已经是最好的,魏尘衡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给予她最好的。

宁莞莞住了小半个月,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魏尘衡回归军营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又生怕她一个人孤独,便派了丫鬟来伺候她。

那丫鬟叫翠儿,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魏尘衡本意是让翠儿来陪她说说话,现在倒好,两个人干瞪眼不说话。

好在翠儿除了话少,干活勤快,这让宁莞莞也乐得清闲。

军营中的日子不知不觉的熬过了两个月,已经是第六个月了,宁莞莞的孕肚更为明显,行动开始有所缓慢,身体也会比之前更容易疲劳。

初冬,草原下起了大雪,狂风吹的漱漱作响。

帐篷外头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翠儿给炉子添加了柴火,柴火上一只烤的焦黄的羊腿滋滋作响,仅仅是撒了一把粗盐上去,肉质酥脆,不膻不腻。

勾的宁莞莞馋瘾发作。

她最近食欲大开,特爱吃肉,想必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肉食主义者。

翠儿把那羊腿取了下来,又倒了煮好的羊奶放在桌上,准备伺候宁莞莞吃饭,便听到帐篷外面传来振奋人心的号角声。

那胜利的号角声让宁莞莞的眼神亮了起来,与翠儿对看了一眼,问:“是将军回来了?”

翠儿点头,“听声音是。比预计的提前三四天。”

宁莞莞飞奔出帐篷,翠儿取了披风,连忙跟上去,将披风披在宁莞莞身上,惊呼道:“夫人您慢点!小心雪地里路滑。”

她这才捂住肚子,放慢步伐,可心却不止的狂跳起来,眼睛往那吹着胜利号角的地方望去。

翠儿紧紧的搀扶着她,生怕她摔着。

没走几步路,就见前方一匹汗血宝马朝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那马儿踏着雪地而来,威风凛凛。

而马背上的将军身着铠甲,眉目飞扬,容颜皎皎,有历经沙场,血战风霜的沉敛稳重,恍若踏着清辉从天而降的战神。

战马低声嘶吼着,将军在她一米之外便急煞住了。

他利落翻身,风尘仆仆赶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拥入怀中。

“夫君……”

魏尘衡幽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很轻很轻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却察觉她的小手有些冰凉,忍不住搓了搓,蹙眉问:“手怎么这么冷。”

“我不冷!”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俊脸,这一别倒是有两个多月了,他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倒是你,怎么瘦了?”

他手臂一揽,便将她打横抱起,像是抱着自己的胜利品,往帐篷走去,“进去再说。”

两人进了帐篷,他轻车熟路的将她放置在软塌上。

她环住他的腰,忍不住靠他更近。

“夫君,我好想你。”

魏尘衡低下头看她,声音温温柔柔,“我也想莞莞。”

想得快要疯了。

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处,只觉得他的心跳的热烈,她的心也跟着热烈。

“你的手好冷。”

他握住她的手哈了哈气,将她带到炉子边,抬手拾起柴火,丢入炉中,火光四起,热气腾腾。

没一会儿,她的小脸就被炉火衬的红扑扑的,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

魏尘衡将羊腿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

她嚼着羊肉,笑意盈盈,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盯着他,“夫君也吃。”

他温柔一笑,送了一小块肉到口中,依旧是细嚼慢咽。

两人酒足饭饱,吩咐下人烧了水抬进帐篷内,魏尘衡开始宽衣解甲,沐浴更衣。

宁莞莞坐在床榻前,欣赏着这一副美男子实物图。

他好像皮肤晒得黝黑了些,肌肉看起来更加健壮结实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魏尘衡已经沐浴完了,他简单的披了件衣裳就朝她走过来。

宁莞莞见他靠近,缓缓一笑。

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感受着那生命传承的神奇。

宁莞莞眸光柔和,轻声道:“夫君,数月之后,你我就是为人父母了。”

魏尘衡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


她笑了笑,“平时很乖的,可能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才这么激动。”

他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莞莞辛苦了。”

“不辛苦。”

命苦。

她揽上了他的脖颈,眉眼熠熠生辉,扬唇道:“恭喜夫君凯旋,大获全胜!”

“你夫君我常胜将军的名号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挑眉,眉梢有些春风得意。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上面又多了几道伤痕。

“疼吗?”

“不打紧。”他语气轻描淡写。

她俯下身,怎么能形容的出他在战场上吃的苦呢。

“莞莞,你……”

她抬眸,漂亮的眼睛晃动着细碎的光,倏地沉没在他漆黑幽深的瞳孔里。

他心底一沉,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莞莞。”

宁莞莞面色微红,语气温柔,“夫君莫要再受伤了,莞莞会心疼的。”

“嗯……”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怜爱之色,看到他因为克制而轻蹙起的眉心,于心不忍,主动凑上红唇,亲了他一口。

魏尘衡僵了僵,隐忍的声音更加沙哑,带着些许的无奈,“莞莞,你再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

“夫君为什么要忍?”

他喉结滚动,心里防线早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差点奔溃了。

“我怕伤着你。”

她的双颊早已经染上了绯红色,轻声细语道:“我听郎中说,四个月到七个月的时间里,是可以同房的。”

他低头吻了她的红唇,与她唇齿交缠。

*********(限制我发挥啊!!!审核!!)

她发丝凌乱。

他耳鬓私语。

宁莞莞的脸蛋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只觉得幽香盈鼻,哑声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云雨初歇。

她靠在魏尘衡怀中,有气无力的问:“夫君这次回来可待多久?”

“不走了,陪着你,等孩子出生?”

宁莞莞一怔,问:“蛮夷已经驱除出境了吗?”

“嗯。”他揉了揉她的发,淡淡的说:“顺降大晋了。边疆这边基本稳定了,年后等孩子大些,我再带你回晋城,那边环境好些。”

宁莞莞没料到魏尘衡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轻而易举的就令朝廷头疼的蛮夷作乱问题给解决了。

“那我们以后都不用来了?”

“朝廷会派兵驻守,暂时不会再有暴乱的问题出现。”

“可我听闻那些部落的首领们,个个残暴倔强,哪里肯归顺朝廷?”

魏尘衡的眸色幽幽冷沉下来,泛起了杀意,“不服。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这倒是像足了他的性子。

宁莞莞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泛起温柔,说道:“希望大晋能就此安宁,百姓不再受到战争的困扰。”

他怔了怔,垂下的眸光荡起涟漪,泛起别样的柔情。

“会的。”

……

初冬,到了接近宁莞莞临盆的日子,魏尘衡变得格外小心,不行军的时间里,除了练武操军,他基本都陪在宁莞莞身边,生怕她有什么磕着碰着。

孩子快生的时候,宁莞莞自己有预感,紧接着是羊水破了。

魏尘衡脸色一变,肉眼可见的慌乱,冲着帐篷外怒吼:“喊接生婆,备热水,夫人要生了!”

宁莞莞淡定的很,不慌不忙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接生婆来之前,宁莞莞吃了一颗无痛生子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把孩子生下来了。

是双生子,两个男孩。

接生婆抱着孩子出去告喜,魏尘衡直接掀了帐篷进来看她。

堂堂七尺男人伏在她榻前哭成泪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宁莞莞没见过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难受,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病娇发起疯来要人命。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唤了一声:“裴庭澈?”

少年一动不动,没有吱声。

“不会死了吧?”她小声的嘀咕着,突然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心口,发现心脏还在跳动着。

“没死?”

“别碰我!”

少年倏地抬起头,目光森冷的注视着她。

绮靡血色浸透了他的黑眸,湿漉漉的发梢黏着血迹散乱而下,俊脸上透着一种近乎苍白而病态的绮丽。

宁莞莞眼底掀起骇然之色,吓得后退了一步。

在摇晃的烛光下,他露出个邪气又惊悚的笑容,雪白利齿隐约可见,“怕了?”

“本……本宫不怕。”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有些怂?就他那吃人的模样,她真怕他把她给生腌活剥了。她捂住跳动的小心脏,鼓起勇气朝他迈进了一步。

纤纤素手握住的钥匙微微发抖,好久才对准锁链的钥匙孔。

还没转动,就听到嘶哑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若是开了这个锁,我就杀了你。”

她的动作顿了顿,他在威胁她?

可她能怎样啊?

按照剧情,她得放他出去啊!她还得冒着生命危险跟他啪啪啪啊,何必那么针锋相对呢,大家和平与爱不好吗!

“裴庭澈,从前是本宫年少无知,不知好歹,无理取闹。本宫不该把你关在这里。要不,咱们和好吧?”

她长睫微垂,掩盖住心中慌乱,可颤抖的小嗓音出卖了她的紧张。

少年没有吭声,一双幽黑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寒光。

此时她已经把他脚下的两个锁链解开,只剩下绑住他双手的绳子了。

她取来一把长剑,仰起头看他,“你若不原谅我也行,我今日放了你,你也算是欠我一条命,他日相见,务必手下留情。”

裴庭澈讥笑:“你怕不是疯了吧?”

他才疯了!

这个小疯子想杀她,而她却只能赌一赌!

“裴庭澈,地牢外面的人本宫已经打点好了,你可以放心离开!今日就得离开皇城,走的越远越好!”

手起刀落,那麻绳在一瞬间断裂。

也就在绳子落地的一瞬间,疾风闪过。他伸出五指掐住少女修长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人往上提。

他垂着一双暗沉沉的黑眸,眼白被血红色全部占据,眼底泛起嗜血杀意。

“我说过,只要你敢开那个锁,我就敢杀了你。”

脚下一下子悬空,少女被他掐的呼吸困难,喘不上气,脸色发白。

“呜……”

她微微仰起的脸庞,毫无血色,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摇摇欲坠的几滴泪水,晃悠悠的跌落下来。

他眼神狠戾,杀意毕露,丝毫没有任何怜悯之心,收紧五指,掐的更加用力。

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剩下少年狰狞而充满着恨意的脸在她脑海中盘旋。

宁莞莞濒临窒息,她这是要被嘎了吧?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滴滴滴!恭喜宿主完成第一个世界,修为+1000年!

滴滴滴!恭喜宿主进入第二个世界!

听到系统的召唤,宁莞莞委屈巴巴。

上个世界的攻略对象可温柔了,怎么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就变成个小疯子了。

开局就想掐死她。

宁莞莞:“统子,求你,给我换个世界吧。”

系统:“任务失败或者放弃,修为-5000哦。”

宁莞莞:“真是伸头做核酸啊!张嘴就来啊!我辛辛苦苦才加1000,你一下子就减5000?”

系统:“请宿主确认是否放弃任务?”

宁莞莞(没出息的):“否。”

成熟懂事的统子已经开始自动读取剧情:


手里的巾帕有一搭没一搭的擦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像极了流水线上偷工减料不干活的工人。

男人闭上眼,头微微往上仰,正好靠在木盆栏上,他脸上没有情绪,冷艳又慵懒,呈现一种放松的状态。

而他的脖颈上几根青筋却在绷凸,处于紧绷的状态。

木桶很小,他们的身体贴的很近。

宁莞莞的心七上八下。

折腾了这么久,她真的已经很累了,可却依旧处于一种警惕的状态。

她摸不透他的性格,软硬不吃,跟疯子一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怎么走。

像裴庭澈这种变态,走心是不可能走心了。

那就走肾。

等下兴许还会有一场恶战,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地上的衣裳飘去,那腰带上系着她的百宝锦囊。

而她现在的任务必须在恶战开始之前生吞一颗生子丸。

她慢慢的起身,想溜出木桶。

就在这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了。

“来人。”

她僵住了,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几个宫女连忙推门进来,行礼道:“陛下。”

为了避免走光,宁莞莞猛地坐下去,整个人扑腾在水里。

男人紧闭的眉峰蹙了起来,扶着浴盆的手背青筋暴起。

几个小宫女似乎见惯了大场面,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他长睫垂下,掩盖住那一瞬间的情绪,冷声命令:“把床整理下。”

“是,陛下。”

宫女们听到指令,飞快的将床榻上的被褥床单,连着枕头,一并换成了干净的。

宁莞莞就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但是眼前她能埋着的地方只有裴庭澈的胸膛,她微颤着身体,头也不敢抬起来。

“加热水。”他的声音变回了平静。

随后。两名宫女端着热水盆过来,一勺水一勺水的往下浇。

宁莞莞垂下头,湿发挡住了脸。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掐高了她的下颌,她被迫仰头,红唇微张。

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俯下来凶狠的吻住了她。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处。

不知是被热水热的,还是被他吻的,亦或者是被旁边两个宫女围观的。

吻不深,很快的松开了她。

他是故意的。

倒水的宫女这回总算是看清楚了她的脸。

是已灭国的大齐长豫公主。

两宫女内心很震惊,这前朝公主居然跟陛下发生如此亲密的事情。

木桶里的水重新加满,床榻上的被褥重新换好,几名宫女垂手退出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连忙起身,整个人湿漉漉的从水里站起来,“我洗好了。”

再泡下去身体要发白了。

她迈出了浴盆,裴庭澈没有阻止她。

宁莞莞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他偏过头凝视她,声音温柔的发狠。

“朕让你走了吗?”

外面的暴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

他在报复她。

“不大?”

“技术一般?”

“补肾?”

“嗯?”

这男人是真的很小心眼。

耳边是稀稀拉拉的暴雨声,粗暴的砸在屋檐上,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像是快要世界末日般。

次日。

男人起身,宫女伺候着更衣,苏公公进了延福殿后,看到床榻上的昏睡的少女后,眼里有些诧异。

“陛下,这……?”

“找个御医看看她怎么回事?”

“奴才遵旨。”

苏公公没敢多问。

大齐已灭国,现在的天下是裴庭澈的,这长豫公主也不过是贱民一个,陛下临幸她,那也是她的荣幸。


“莞莞喜欢这样的我吗?”

“喜欢!”她眉飞色舞,“夫君正义感满满!”

他轻笑,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出手帕,把她唇边的油啧擦干,声音不高不低,“那莞莞可要一直喜欢下去了,不可中途变心。”

宁莞莞俏脸上挂了红晕,紧咬着唇不敢吱声。

魏尘衡人太好了,好到她不忍欺骗他了,她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玉兔精哪里来的那么多情情爱爱给他一个凡人啊!

只是在做任务而已。他可能还不知道,爱是可以演出来的。

她连忙转移话题,“夫君,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魏尘衡没有异议,放下银子,便带着宁莞莞回客栈,阿生一瞧见魏尘衡回来了,急急忙忙的说道:“公子,林县令来了,正在雅间里等您。”

“林县令?”

“等您有两个时辰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嗯,知道了。”

魏尘衡不苟言笑,面上平静的拉着宁莞莞就往雅间的方向走去,此时雅间门口正站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见是魏尘衡,便恭敬有礼的请安,“魏将军。”

见两人拦着,魏尘衡有些疑惑。

两小厮客气道:“县长吩咐了,将军一人进去即可,其他人不便。”

魏尘衡面上不动,虽然心中有些疑虑,倒是宁莞莞很贴心道:“夫君,我先行回房等你,你办完事再回来找我。”

“阿生,送夫人回房间。”

“是。”

两人互相道别,阿生将宁莞莞送回了房间,而这边的小厮这才打开厢房的房门,让魏尘衡孤身一人进去。

魏尘衡刚迈脚进了门,就闻到厢房中有异香。

他蹙了蹙眉,试探的唤了一声:“大人 ?”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县长大人也就跟他见过一面,并不相熟,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他叫来作甚?

他眯了眯眼,发现屏风后面似乎有个人,他走了过去,看清楚眼前的人,脸色一僵。

不是林县长,而是林县长的千金,林月荷。

林月荷只穿了一件身着单薄,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双媚眼忍不住飘向魏尘衡,那声音娇滴滴的,“将军,是我。”

魏尘衡立刻转过身,不愿再多看一眼,声音冷淡的说:“打扰了。”

说完转身往门口迈去。

林月荷一见魏尘衡要走,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将军莫走,半年前您在荷花镇的时候,月荷便对您一见倾心。只是当时月荷胆小,不敢透露心声,如今您又路过此地,必然是上天给予我的一次机会。”

魏尘衡闭了闭眼,声音冷厉霜刀:“林小姐,请自重!我已有妻室!”

林月荷听到这冰凛凛的一嗓子,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月荷对将军情深义重,那歌姬可以给将军当妾,我也可以!月荷不要名分!只愿长久的待在将军身边,求求将军看看月荷一眼?”

魏尘衡薄唇轻启,吐出冰冷字眼:“松手!”

“将军!月荷是真心的,月荷出身名门,哪里比不上一个贱籍出身的歌姬。”林月荷敞开胆子去拢他的肩头,试图将他诱过来。

可没成想一提到宁莞莞,他顿时怒火中烧,再也没有任何礼仪分寸,满脸嫌恶的将她一推。一时没收住力气,林月荷就被推到在地上,跌了个四脚朝天,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林小姐,我念在林大人的份上,今日之事不外传,你好自为之!若是你还敢再来叨扰,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冷冷的一回头,目光如霜,眼神冷漠,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让林月荷忍不住噤若寒蝉。

门外早就被两个小厮锁上了,但是这种小花样却拦不住魏尘衡,他一脚踹开厢房的门,英姿飒爽的迈步走了出去。

两小厮见他一脸杀气的样子,拦也不敢拦,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尘衡离开。

从雅座回到自己的住的客房,魏尘衡感觉似乎中了毒,定是发作了。

那林月荷设了个套,想用药引他入局,若是成了,他便得娶林月荷为妻,好在他药虽猛,却被他用内力克制住了,才没当场发作。

此时厢房内,热气腾腾的木盆内,宁莞莞正闭目舒服的泡着澡。

一头长发已被她用木簪子挽了起来,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愉悦的哼着歌。

丝毫没有察觉到魏尘衡的到来,他早已悄悄的打开房门后将门反锁上,透过屏风,就看到她。

她吓得一个机灵,“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才回来的,莞莞在作甚?”

他微醺。

……

荷花镇的夜晚。。

繁星点点。


次日。

宁莞莞醒来,旁边的魏尘衡已经不见踪影。

她本以为十颗星的攻击力也就那样吧。

可……

宁莞莞恹恹的抬手从百物锦囊中取出两颗元气丹往嘴里塞,她必须大补特补。

咽下元气丹后,宁莞莞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元气了。

希望能尽快怀上孩子吧。

宁莞莞哭唧唧的召唤了系统出来,好生好量的商议着。

宁莞莞:“统子,有没有什么克制XY的药物,给魏尘衡吃几颗。”

系统:“使不得啊!宿主!你的任务是怀孕啊!不do哪来的孩子!”

宁莞莞哭出声:“统子,你看看我呀!这谁受得了!”

系统:“咳咳咳。”

宁莞莞坚强的抹了抹眼泪:“痛并快乐着。”

系统:“宿主,我为您默哀三分钟。”

此时门被推开了,系统马上缩了回去,宁莞莞立刻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听脚步声是魏尘衡,沉稳的步伐,他将早餐放置于桌上后,这才迈步往宁莞莞走来。

宁莞莞闭着眼睛,浑身僵硬的装睡。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却见她睫毛轻颤,紧张的呼吸声出卖了她。

他轻笑,“莞莞?”

她一动不动。

他语气中裹夹着些许威胁的成分,“莞莞可是在装睡?”

宁莞莞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她慢慢的坐了起来,

“夫君,早。”

“不早了,已是晌午。早饭跟午饭一起吃了?”

她乖乖的点头。

看她乖巧可爱的模样,魏尘衡忍不住在她诱人的嫣红小嘴里啄了一口,又取了一身新的衣裳帮她换上。

换好衣裳后,两人才坐到圆桌边,开始吃东西。

宁莞莞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魏尘衡,发现他俊容清冷,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跟昨天晚上那发疯的样子是两个人。

她轻咬了一口包子,心里有些疑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出去了的时候是正常的,回来就开始发疯。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那你看我作甚?”

“我……我觉得你昨天晚上有点奇怪。”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哪里奇怪?”

她又咬了一口包子,脸红了起来,小声的抱怨,“跟平时不太一样。”

魏尘衡伸手抹去她嘴角边的包子屑,温声问:“哪里不一样?”

这话问的,她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实在说不出口。

魏尘衡嘴角微抿,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又问:“你喜欢哪个我?”

似乎察觉他是故意在逗她玩,她羞恼的道:“魏、尘、衡!你别问了!讨厌死了!”

他看着她,依旧眉眼温柔,唇边带笑,“好了,不逗你了。昨天晚上我是中了药,才委屈了你。”

“啊?”她愣了一下。

魏尘衡这才将林家小姐设局引诱他过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宁莞莞一听,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你欠下的风流债,到头来受罪是的我?”

“莞莞跟我一起,怎么是受罪呢?”

“魏、尘、衡!”宁莞莞咬牙切齿,“我说的是这个吗?”

魏尘衡眼中笑意更深,“生气了?”

宁莞莞酸溜溜道:“将军大人左一个青衣表妹,右一个大晋公主,这回又来了一个林家小姐,我这陈年老醋是喝也喝不完。”


闻言,他犹豫半晌,才缓缓抬手拿着一杆金秤儿挑起红盖头。

艳色盖头飘然落地,少女从金钗玉环下羞涩的抬起下颌,她生得杏腮粉嫩,眉如远黛,面若凝脂,眼神清透的望着他。

男人一怔,神色不由得错愕。

少女睫毛长而卷翘,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像是蕴了潺潺春水。

她怯生生地福了福,“夫君……”

声音又软又甜。

男人喉咙滚了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别过脸。

少女唇角微微扬起,一笑便带起面颊上两泽浅浅酒窝。

久征沙场,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也有害羞的一面啊!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这般害羞,那在床上,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害羞呢。

“夫君为何不看我?”

“姑娘不必喊我夫君。”

“为何?我已嫁入魏府,便是您的人,我不喊您夫君……”

难道喊你爸爸啊!???

她语气诱惑,在他项颈处娇声吐气,惹得他浑身发痒。

“夫君,莞莞身世凄苦,从小便没有父母,被人牙子拐入醉音阁,莞莞身不由己。夫君如若嫌弃莞莞,那……”

她咬了咬唇,水波莹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那莞莞有何颜面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嘴里卖着惨,狡猾的小手顺势又搭上了那结实雄厚的胸膛。

魏尘衡身体一僵。

他鲜少与女子单独相处,经验几乎为零,打仗杀人他眼都不眨一下,可眼前的小女子落泪,哭的好不凄楚的,让他瞬间慌乱了心神。

“你别哭,我不赶你便是。”魏尘衡有些为难,“这样,我们分房睡。”

少女的眼泪掉的更加凶猛了。

“夫君若是跟我分房睡,府衙中的人又将如何看我?那些媚上欺下的势力小人,若是知道了这事,我日后在府中该如何自处啊……”

她这么一说,魏尘衡觉得很有道理,可他着实不愿意趁人之危,再者就是听了她的身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她的怜悯。

魏尘衡毕竟从小饱读诗书,谦卑有礼。深知她虽出自青楼,但也是苦命之人。

他商议:“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宁莞莞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这男人是宁愿睡地上,也不愿意睡她?

“夫君对我真好。”她言不由衷的夸道,随后又问,“夫君,这婚服繁重,可否帮我解开?”

“我让丫鬟进来---”

“妾身只想要夫君……”



男人脑袋嗡嗡一片空白。

眼神越发深邃,朝着她扫了一眼。

……。

红色衬得她小脸白的透亮粉嫩,漂亮得很。

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笑意压弯了宁莞莞的眉梢,她甜甜一笑。

晋城中人人都说将军不近女色,那是没有遇到她。

男人绷着俊脸,微阖双眼,脑海中却全是她那好看的笑容。

“夫君,您看看莞莞吧,是莞莞长得不好看吗?”

“姑娘自重。”

…………………

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

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的投怀送抱,那便是有戏了。

“夫君……”

她咬了咬唇,脸色绯红,羞怯的说:“妾身虽然出身烟花之地,学了很多伺候男人的本事,可从未真正的伺候过任何男人。”



见她微蹙起眉头,他哑着嗓音道:“抱歉。”

……

一夜过后。

直到鸡鸣之时,魏尘衡换了个衣服,早起离房去练武后,统子才把她唤醒,“宿主!宿主!”

宁莞莞累的快要散架,恹恹的说:“别吵了,醒着呢。”

“宿主,您昨天晚上忘记吃生子丹了!”

“?????”

白遭罪了。

听到屋内的响动,两名侍奉的丫鬟敲了敲门,便端着水盆跟干净衣裳进了房门,一眼瞧见那被褥上的血迹,脸上均露出诧异的表情。

传闻这莞姨娘是从风尘之地买来的,居然落红,难道是清白之身?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默默的收拾了床褥,准备去跟老夫人报备。

宁莞莞在丫鬟的侍奉更衣后,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给魏老夫人请安,也就是魏尘衡的亲娘,她的婆婆。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怕又是一场恶战了。


裴庭澈上完早朝,回到书房,苏公公就跟了过来,脸色凝重。

“陛下……”

“嗯。”他批阅着奏折,眼皮抬也没抬。

苏公公缓了缓声音,道:“三天前,奴才依照陛下的旨意,将长豫公主扔到蛇窟里,谁知道她竟然给逃了出来。”

地牢里的那蛇窟是专门用来处决犯人的,里面养着密密麻麻的从全国各地运过来的各种毒蛇。

从来没有人能从蛇窟里活过来。

“奴才是亲眼盯着宫人把长豫公主扔进去的,而今日,我再去那蛇窟里,就见里面几条巨蟒跟毒蛇,被扒掉一层皮,挂在那牢狱上,竟然给风干了。”

一想到那蛇皮有可能是宁莞莞扒下来的,苏公公就觉得毛骨悚然,可瞧见她身子骨那么弱,又觉得不可能。

苏公公斗胆揣测:“会不会是有高人在救长豫公主?”

裴庭澈蹙了蹙眉,一年前他也是亲手将她掐死的,结果呢?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甚至敢对他出言不逊。

而如若真有高人救她,那她第一时间应该逃离宫殿,而不是去延福殿找他。

见裴庭澈眉头一皱。

苏公公又问:“陛下,需要赐毒吗?这次奴才亲自喂她吃下去。”

裴庭澈嘴角抽了抽,冷声:“不必了,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奴才遵旨。”

苏公公心中叹息,这长豫公主……真难杀!

宁莞莞迷迷糊糊,从未如此累过。

吃过那么多胡萝卜,裴庭澈是第一个让她累死的人。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人进来了。

“她这是缺觉……”

“累的……”

“好好歇息就行……”

说完一堆废话,那人又走了。

宁莞莞的意识是模模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直到晌午时分。

午后的阳光穿透过薄薄的窗纸,寝宫变得亮眼起来。

她睁眼,茫然了一下,才渐渐的聚了神,昨夜与裴庭澈的糜乱记忆铺天盖地的涌入脑海里。

抬手摸到了腰窝的指痕,臂膀上的齿印,膝盖是肉眼可见的颤抖,站都站不动。

痛到她龇牙咧嘴。

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她捡起地上的衣裳,迅速换上。

又取出百宝锦囊,从里面翻出两颗元气丹,一颗大补丹,猛地往嘴里塞,这才缓了口气。

系统给的丹药确实好用,才一会儿,她整个人就精神气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响,过一会儿就看见苏公公拿着拂尘,轻飘飘的走进了进来。

苏公公的声音有些尖锐,又带着刻薄,“长豫公主,身体可无恙?”

苏公公这一声公主,又带着极其讽刺的意味。

“嗯。”

宁莞莞的声音有点嘶哑,喉腔微痛。

“既然无恙,那把这碗避子汤喝了吧。”

苏公公使了个眼神,身后跟着的宫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到宁莞莞面前。

她盯着那碗避子汤,怔了一下,未料到还有这招,裴庭澈本来就子嗣困难,还逼她喝这玩意儿,那岂不是难上加难。她心中暗暗寻思,若是喝了这汤,再吃个解毒丹,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留下来。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公公已经看穿她的心思了,“长豫公主,以您现在的身份,能伺候陛下是您的福分,可要好好珍惜了。”

宁莞莞眼神闪动了一下。

苏公公微微一笑,语气已有几分不善:“我劝您三思而行,若是不喝,不小心怀上了,老奴有的是法子让您丢了这孩子。长豫公主还是听话的好,莫吃苦头。 ”

她垂下双目,眼神落在那碗避子汤上,伸手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魏尘衡最终还是拗不过宁莞莞,领着她上街。

荷花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裁缝店出来便是集市。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而街道两边的空地上,有不少大小不一的小商贩,货摊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物件杂货,还有各种香气腾腾的小吃。

熙熙攘攘的行人不断,也有挑夫挑着货物在叫卖,也有妇人挎着竹篮在卖荷花。

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声浪嘈杂,让小市集多了许多烟火气儿。

宁莞莞看的十分稀奇。

从穿过来这个世界以后,她就没上过集市玩,这儿看那个也好,看这个也好。

在一个卖簪子的小货郎那里左挑右挑的,看哪个都喜欢。

魏尘衡目光扫及之处,只要是她碰过的,都要了。

那小货郎笑的合不拢嘴,好话连篇,“公子出手如此阔气,真真是对夫人好啊。”

宁莞莞愣了一下,抬眸望他,“不会是全要了吧?”

他点头,语气中不容她质疑,霸气道:“全要了。”

宁莞莞忍不住掩嘴一笑,男人果然是在付钱的时候最帅。

“夫君给我挑一个吧。”

小货郎一听,恨不得把家底全部掏出来,他连忙把他货架上最贵的簪子全部拿了出来,一一介绍:“公子可以看看这些个,个个都是精雕打磨的,绝对衬得上夫人。”

这些个簪子算不上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做工粗糙的寻常簪子,魏尘衡仅仅是扫了一眼,便觉得这样的小簪子配不上宁莞莞。

只是见宁莞莞似乎不怎么在乎做工,女孩子家追求的是造型好看。

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开始挑,最终选了一支玉檀花流苏步摇,他将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之上,轻轻晃动,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唇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很适合莞莞。”

“当真?”

没等魏尘衡说话,小货郎已经递过来一把铜镜,“夫人自己瞧瞧,当真国色天香。”

宁莞莞往镜中一看,玉檀花流苏步摇仅仅是锦上添花,最主要还是靠她这张脸在撑着。

“喜欢吗?”

她甜甜一笑,“夫君挑的,我都喜欢。”

魏尘衡递过去一把碎银,温润有礼道:“劳烦把我夫人挑中的也一并打包起来吧,多谢。”

“好的,公子。”

买完簪子,宁莞莞又小逛了一会,魏尘衡便带着她进入了一家茶馆,小二热情的招呼起来,魏尘衡点了几个饭菜,又要了两碗荷花镇最出名的小食,荷花羹。

等两碗冰冰凉凉的荷花羹端上来以后,宁莞莞才知道为什么这么让阿生念念不忘。这荷花羹口感香甜滑嫩,冰凉爽口,回甘中带着淡淡的荷花香,不仅可以清心润肺,还能补中益气。

她仅仅的尝了一口,眼睛又亮了起来。

魏尘衡觉得她可爱极了,每次吃到好吃的东西,眼神总会变得亮晶晶的,十分有神。

“喜欢的话,再来一碗?”

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再吃了就胖了。”

他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迷,“我还觉得莞莞偏瘦了些,抱起来没几两肉。”

不过她瘦归瘦,肉全部集中在胸前了,他的掌心的一点也拢不满的那种。

“胖了的话,夫君不喜欢我了。”

“我喜欢莞莞的任何样子。”

宁莞莞抬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荷花羹堵住他的嘴,娇嗔道:“男人的话不能信。”

魏尘衡张口将那荷花羹吃下,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没有说下去。

小二上了菜,二人开始动筷。

饭席间,宁莞莞才问起自己心中的疑惑,“夫君常来这荷花镇吗?”

魏尘衡夹了一块酥肉放入她碗中,道:“只来过一次。”

“不像。”

“为何这样说?”

“王掌柜、马掌柜都对夫君热情好客,又恭敬有礼,并不像是忌惮恭维夫君的将军身份,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老熟人。”

她缓缓道:“再说那双子山,如若的平时赶路的话,地形也不可能如此熟悉。在莞莞看来,这里倒像是夫君的第二个家乡,十分熟悉。”

魏尘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倒是观察得挺细致的。

“夫君,我说的对吗?”

魏尘衡温柔的笑着,“都让莞莞说中了。但是我没骗你,我确实只是来过一次,只是小住了一段时间,第二故乡不至于。”

宁莞莞托腮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半年前,我从边疆回到晋城,路过此地,见山中有贼寇,便带着手下的将士剿了匪。这荷花镇的百姓常年受到贼寇的欺压和勒索,早就苦不堪言。就因为这事,我在荷花镇上住了小半个月,便熟了一些。”

他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山中温泉,野生蟠桃也是剿匪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看着有趣,便想着带你去见识一番。”

宁莞莞怔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难怪了,他们待你这般客气有礼,你等于是整个荷花镇的大恩人啊!”

“举手之劳而已,说是恩人有些严重了。其实朝廷也有派兵来剿匪,只是双子山地形复杂,那些贼寇狡猾多端,并没能一锅端。我当时在双子山中,也是吃了点亏,才摸透了地形,一举拿下的。”

“那我觉得那些贼寇不如夫君的聪明和英勇。”

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很受用,她是懂夸人的。

“那后来呢?”

“后来?”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没有后来了,剿匪完我就离开荷花镇了。”

“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我今天在集市中听到几个小童正唱着童谣呢。”

“嗯?”

她盈盈一笑,眼里闪烁着欢喜,“双子山上藏贼寇,百姓困苦欺压受。少年将军驰白马,银枪青剑剿匪寇。”

魏尘衡怔了一下,他并不觉得他剿匪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只是看到宁莞莞眼眸中的星星之火,带着些许崇拜的神色,她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荣誉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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