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唯蓁靳岑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爆黑料后,娇夫他更爱了路唯蓁靳岑焰番外》,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岑焰还没回答,就看见路唯蓁仰头,两手在耳朵边比划了一下猫爪,凶巴巴地冲着靳岑焰“喵”了一声。学得绘声绘色。“这才叫小猫。”路唯蓁瞪了靳岑焰一眼,理直气壮,“我们表演课学过!”“......”靳岑焰真是服了。-路家老爷子住在郊外的风景区静养,园区周围是大片面积辽阔的湖泊和茂密的植被。黑色宾利穿过几道门禁才进到老爷子静养的园子。佣人迎上去接过路聿青的钥匙和靳岑焰手中的礼物。三人没立刻进正屋,而是进了另一个风水很好的小院。小院正厅向阳,上面摆了个几个牌位,有路聿青的太爷爷,太奶奶,奶奶的遗照。最年轻靠外的黑白照是路唯蓁的生母,是路博男的第一任夫人。照片上她笑得无忧无虑,拍于婚前。“来,先给二婶磕个头。”路聿青拿了牌位旁的香点燃,递给路唯...
《我被爆黑料后,娇夫他更爱了路唯蓁靳岑焰番外》精彩片段
靳岑焰还没回答,就看见路唯蓁仰头,两手在耳朵边比划了一下猫爪,凶巴巴地冲着靳岑焰“喵”了一声。
学得绘声绘色。
“这才叫小猫。”
路唯蓁瞪了靳岑焰一眼,理直气壮,“我们表演课学过!”
“......”靳岑焰真是服了。
-
路家老爷子住在郊外的风景区静养,园区周围是大片面积辽阔的湖泊和茂密的植被。
黑色宾利穿过几道门禁才进到老爷子静养的园子。
佣人迎上去接过路聿青的钥匙和靳岑焰手中的礼物。
三人没立刻进正屋,而是进了另一个风水很好的小院。
小院正厅向阳,上面摆了个几个牌位,有路聿青的太爷爷,太奶奶,奶奶的遗照。
最年轻靠外的黑白照是路唯蓁的生母,是路博男的第一任夫人。
照片上她笑得无忧无虑,拍于婚前。
“来,先给二婶磕个头。”路聿青拿了牌位旁的香点燃,递给路唯蓁。
路唯蓁接过香祭拜。
路聿青又点了一把香,刚跪下去,靳岑焰过来抽走了一半,满脸淡定地在路唯蓁身边跪了下去,也磕了三个响头。
?
几个意思?
路聿青直接跪愣了:“这我二婶,你磕什么头?”
“长辈,得拜。”
靳岑焰一脸虔诚地看着牌位,满脸高深。
庄重的环境,路聿青没吭声,对着香闭眼许愿,磕完头对着牌位介绍:
“漂亮二婶,这我兄弟靳岑焰,就是你的好闺蜜岑阿姨的儿子,你看着随便保佑保佑就行了,主要还是得把福气都给蓁蓁和我。”
路唯蓁听路聿青念叨,笑吟吟地偏头靳岑焰:
“你对我妈妈许了什么愿?”
“秘密。”
靳岑焰跟着路唯蓁一起笑。
路聿青没看见靳岑焰引诱他妹眉来眼去的。
他正闭着眼睛对着牌位许愿,嘴巴无声地动了好几分钟。
路聿青对路唯蓁生母陈璐感情深。
他的父母是最典型的商业联姻,结婚前两个人面都没见过,夫妻俩不止家世相当,性格也都强势,路聿青长到七八岁的时候父母的感情才好了一点。
小时候,父母忙工作,路聿青就被丢到爷爷家。
那会儿路老爷子还没有宣布第一次分家,几个叔叔婶婶都住在公馆里。
路聿青没人管,少爷脾气更大了,和叔婶的小孩们都不怎么和。
只有陈璐对他最有耐心。
在路聿青印象里,陈璐和家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有一种在云端,让人挪不开眼的美。
她经常穿着当下最流行的裙子,头发是精心打理过得波浪卷,头发有时挽在一侧,有时随意束起。
在家里人为那些资产股份吵得不可开交时,陈璐只静静地坐在放映厅里看电影。
她手上总是夹着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轻薄的烟雾袅袅升起,氤氲在她精致无比的脸上,像仙女。
尤其路聿青做错事,被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时,陈璐总是把他拉到一边,柔声细语询问:
“吃饱了没?男孩子长身体呢,要多吃点。”
“不生气了,走吧,婶婶带你去看电影。”
路聿青一秒就能被陈璐哄好。
一直到路聿青七岁的时候,他父母感情变好,父亲自立门户,路聿青才被接出路公馆。
-
“我记得老花圃里还有一株二婶种的山栀子,长得可好了。”路聿青给路唯蓁介绍园子里的布局,
“一会儿看完爷爷带你去看看。”
路唯蓁来的不多,路都没认熟。
三人穿过几条石子路和一片绿植,路聿青领着路唯蓁和靳岑焰进了路老爷子的房间。
门一推开,路聿青的脸色就变了。
老头儿病床前,路诗琦在整理被褥,她旁边还有一位四十岁上下的貌美妇人端着糕点往桌上摆盘。
这妇人,是路唯蓁的继母丁薇。
当初路唯蓁生父不认她,丁薇没少吹枕边风。
“老头儿,你是破产请不起保姆了吗?”路聿青讥笑了一声,“还是黎诗琪你也改行当演员了?”
路诗琦的亲生父亲姓黎,路聿青只要一回园子,就恨不得敲锣打鼓叫她原来的姓氏。
路诗琦十五岁才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但也足足当了十五年的千金大小姐,养父和两个养母惯来宠的她无法无天,娇纵蛮横,孙辈女孩少,连老爷子也爱惯着她。
只有路聿青,少爷脾气大,从来不让着她。
“爷爷,昨晚就是他把我从酒吧撵出去的!”路诗琦趴在床前告状,眼泪掉出来。
丁薇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
她没忍住,觉得特别委屈,一下子就扑到了丁薇怀里:
“妈妈。”
丁薇不能生育,嫁进路家时,路诗琦才刚满六岁,记不了多少事。
日积月累的相处,她对路诗琦的感情也深。
反正都是养女,路唯蓁她又没有养过,当然是跟谁感情深,丁薇就要谁。
路聿青沉默几秒,显然被酒吧这事愣了一下。
他一句“什么酒吧”还没问出口,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靳岑焰小小地踹了一下。
“.......”
妈的,这口黑锅他路聿青背了!
路老爷子看见这种场面就头疼,他躺在床上叹气,时不时还要用呼吸机吸一下氧:
“聿青,你是老大,你就不能让让她?”
路家传统教育就这样,大的必须谦让小的,路聿青的父亲就是那个倒霉的老大。
“我不是提前打过招呼,让她俩今天别来,避嫌。是她俩自己要往枪口上撞,非来演这么一出。”路聿青耸耸肩。
丁薇给路诗琦使了个眼色。
路诗琦一反常态收起小姐脾气,不和路聿青这个刺头干架,转而去低头给路唯蓁伏低做小:
“我今天是特地在这等蓁蓁过来的。”
路唯蓁看路诗琦一脸犹犹豫豫,又讨好的神情,总觉得今天怕不是见了鬼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
路唯蓁在长辈面前一直恭敬,看起来很好说话,对路家的事也从不多嘴。
丁薇昨天教过路诗琦,说这是路唯蓁的本事,老人就心疼弱势委屈的,不喜欢跋扈的。
这要是在外,路诗琦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对路唯蓁低头的。
性格难改,尤其是面对路唯蓁的时候,她更觉得心里那股怒火无法压抑。
每次路唯蓁来路家看老爷子,所有人都让她回避,她现在简直比老爷子身边佣人都不如。
但为了能在路家站稳脚跟,路诗琦告诉自己,今天必须得忍:
“你能不能...同意跟我和平共处?路家的股权,资产,各类企业管理权我都可以不要,你比我小几分钟,我会把你当妹妹看待。”
路诗琦心里清楚,光是路家小姐这个身份,每月在信托基金拿的分红都有不少。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每月开销大得惊人,要是离了路家,她要怎么活?
父母也不是亲生父母,丁薇还未绝经,前几日调理身体,医生还说有怀孕的可能。
要是真怀上,她就什么都没了。
“就当是看在爷爷和爸爸妈妈的面子上,你放心,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保证书。”
“这话之前我就说过,不可能。”路唯蓁对待路诗琦的事情上没有半点犹豫,“再说这种保证书有什么法律意义吗?”
路唯蓁十五岁那年孤立无援,以为回了路家就有家,被路诗琦那样一顿大闹,让她再次认清,不论在哪,自己还是那个没人要的小孩。
她受的伤害谁来弥补?
路唯蓁看路诗琦泪眼盈盈欲言又止,一句话把她堵死:
“别道德绑架,更别死皮赖脸打感情牌。”
“我没有死皮赖脸,况且我在路家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干。”路诗琦更换策略,把自己面子暂且放一边,
“我十二岁就开始跟着妈妈做慈善,为路家拿了不少好名声,做慈善也一直是我的梦想,只有我在路家,才能得到支持,如果回到蓉城,这个梦想根本没法实现,我资助的那些大山的孩子——”
“这梦想简单,我支持你!”路唯蓁真是要被路诗琦的理由气笑,她直接打断路诗琦的话,
“我现就往山里砸六百万盖所希望小学,送你去支教完成梦想?”
“....”周围人都沉默地看着路唯蓁。
他们就没见过她这么利索地和谁吵过架。
路唯蓁在人前永远都是笑盈盈的,尤其是搭配上那双灵动的小鹿眼,看谁都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只有靳岑焰实在没忍住,在最角落发出了一声沉闷短促的笑。
——芝麻馅儿汤圆终于破皮了。
路唯蓁看到路诗琦和陈雨庭一起蹲在土屋前喂狗,她不动声色地将蓝牙打开,传输了这几张,一边传,嘴里还不忘接话反怼这个追星的问题少女:
“你这衣服多少钱?”
“一千五,哥哥的自创潮牌。”
“工厂成本价三十多块的衣服,他活粉也就一百多万,你们每个人花五十倍价钱帮他冲销量,还怕他没工作?”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潮流,花钱买的是品味!”
“你照片儿里面不是拍了吗?你的哥哥用你们追求艺术的钱,包装自己跪舔白富美嫂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十二个小时和你们嫂子谈恋爱陪睡企图入赘豪门,八小时和粉丝调情撩骚固粉洗脑,剩下四小时吃饭拍戏跑通告,你这不是全拍到了吗?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啊?”
问题少女:“.....”
怎么她看起来挺不会吵架的,惹毛了这么会戳人痛点呢?
靳岑焰:“.......”
怎么她和别人就这么会吵,到他这就哑火?就连吵架都懒得多吵一句是吧?
他把相机还给小姑娘,偷拍的视频和照片也不能作为法律证据,但昨天的事到底是谁做的,怎么发生的,两个人心里都有了数。
-
陈雨庭在宝湖镇基本都是和路唯蓁的对手戏。
他昨天听路诗琦吩咐,给狗放药的时候,就纯粹是让路唯蓁不痛快一点,也没想过会让整个剧组停工。
他是有想炒作的意思,路唯蓁不理他。
接这个本子是经纪人选的,不能轧戏,他这种人气偶像在这里虚度光阴也挺急的,连cp营业都不做,很多有钱的大粉都爬墙了。
“琦琦,今天剧组来了人巡组,他们不会查到我吧?”陈雨庭有些紧张,“我是帮你做事的,你可要保我,我没你这么大背景。”
“行了,烦都要烦死了,多大点事啊,她不就被狗咬了一口?”路诗琦甩了下胳膊,“你确定没有摄像头吧?”
“当然。”
“那不就行了?有谁能证明这事是我们做的?”
陈雨庭没说话,他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就能结束。
房门被敲响。
陈雨庭几乎是一惊:“谁...谁啊?”
制片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陈老师,有点事情想说,麻烦开下门。”
陈雨庭的女朋友是富家千金这事没避讳过剧组,他松了口气,去开门。
门打开。
是靳岑焰。
路诗琦做贼心虚,下意识站起来僵住。
靳岑焰给门口的制片人和保镖使了眼色,关门走进屋,将手上搭着黑色大衣和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
他将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两层,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坐,从烟盒敲了两根烟出来,先给陈雨庭递了支,陈雨庭摇头不抽:
“你是?”
“辰图传媒CEO靳岑焰。”靳岑焰点燃自己那根,吐出白雾,又问了他一遍,特别客气,“真不抽?就当放松。”
“新上任的CEO?”陈雨庭听了头衔,立刻站了起来接了烟。
“别抽。”路诗琦摸不准靳岑焰到底什么意思,但她有点害怕。
她从小就被路聿青和池冽揍,靳岑焰不欺负女孩,但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保不齐靳岑焰会怎么想,路诗琦更想不到这电影居然还是辰图传媒的项目,路唯蓁运气真是好!
陈雨庭没听路诗琦的,执意点了烟攀关系。
一根烟抽得差不多。
“唉?”靳岑焰捻灭烟蒂问,“你俩早上在土房子那干嘛呢?谈恋爱?”
陈雨庭那根烟没抽完,僵在手里。
“...一下都不给亲。”靳岑焰转身过去,深吸一口气,抓了一把后脑勺的短发。
他觉得特别丢脸。
怎么路唯蓁还没掉眼泪,他就当着她的面哭了一下呢?
从县上回到宝湖镇的路上,靳岑焰接了好几个电话,是制片人打过来汇报的:
“靳总,昨天出事的剧组,确实是小狗的饭有问题,现在饭和小狗都送去化验检查了。”
靳岑焰:“剧组最近有什么闲杂的人吗?”
制片人犹豫了一下:“这地方确实不好完全把人清完,周围还有一些农民要生活,再就是一些代拍粉丝还有...还有路家的那个千金路诗琦。”
靳岑焰和路唯蓁对视一眼,他手指敲着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车前,靳岑焰补充了杯咖啡。
剧组出事,他跟制片人提前打过招呼,要巡组重新确认一遍安全问题。
“你先回房休息。”靳岑焰解开安全带。
路唯蓁吃了止疼药,昨晚没睡好,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她动作有点慢,喉咙也有些痛。
刚打开车门,靳岑焰从后视镜看到有闪光灯。
他伸手摁住了路唯蓁的手:
“等等,你先留在车上。”
前段时间虽然父母为他继承家业提前造势,也只限于圈子里的人,并没有向媒体大众公开过他的长相。
这些人偷拍的应该是路唯蓁。
靳岑焰通过镜子仔细看了眼,关了车门,假装进酒店,绕了一圈,再回到车上时,身后跟了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短发圆脸小姑娘。
“进车。”靳岑焰打开后座车门,跟小姑娘一块坐了进去。
路唯蓁扭头:“你抓她干嘛?”
这小姑娘路唯蓁认识,是陈雨庭粉丝,跟组好几天了,以前都是拍陈雨庭的。
靳岑焰将手里的相机递过去,翻给她看:
“她偷拍剧照,已经违法了。”
“我又没发出去!”圆脸女孩有点冲,伸手要去抢相机。
她的相机在靳岑焰手里,不得已跟过来。
“发没发,偷拍已经违法。”靳岑焰躲了一下,手里还在翻照片和录像,“不少还是你那个对手戏,那个男演员,脸抹的特别白的那个——”
“陈雨庭。”路唯蓁凑过去看了几张,又问她,“你不是他粉丝?你拍我干嘛?”
“你有料能挖,我能用来做营销号。”
“我还有这价值?”
“那当然,吴四空力挺,Solaa慈善晚宴特邀,你什么咖位啊你?”圆脸女孩一脸不屑,拍拍库里南座位,“你果然有后台。”
她冲靳岑焰扬扬头:“就这男的,这么年轻,这么帅,是你干爹的司机?还是干爹男女通吃?”
靳岑焰玩相机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怎么?我帅犯法了?帅就不能开自己车?”
“这么年轻开库里南,你唬谁呢?”
“哥就是这么牛,你不信也得信。”靳岑焰手往她背包上敲了敲,“你成年了吗?身份证看看。”
“没成年不能追星?我十七。”
靳岑焰嗤笑出来:“那正好,送警局,让你家长来领你。”
“我没爸妈,你报警了也没人管我,我职业追我们家哥哥。”圆脸女孩将包甩给靳岑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问题少女模样。
“今天我看剧组又停工了,你俩对手戏没拍成,又又又又是你的问题吧?”
圆脸女孩指着路唯蓁嘲讽:“两回了,都是你害得我们哥哥没法工作,也不知道要在这个破剧组拍多久,艺人的黄金年龄就这么几年,你别拖后腿了!”
靳岑焰将手里的照片停到几段视频和录像这,给路唯蓁看。
“忘了。”靳岑焰嘴上漫不经心地解释,“那我在车里等你。”
路唯蓁给了他一个求助的眼神,想让他找个理由把他哥弄走。
靳岑焰耸了耸肩,无能为力,一副发现了就发现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路唯蓁一颗心又被高高吊起。
不过路聿青有分寸,简单看了下抽屉鞋柜,没什么男士用品,他心里大概有了数。
但路唯蓁反应一直不对劲。
路聿青创业多年,招揽人才多,看人也犀利:
“你最近谈恋爱了?”
路唯蓁立刻否定:“没啊...”
路聿青很满意这种回答速度,没有丝毫犹豫。
那应该是没有。
“也不是不让你谈,遇到合适的让我先见见。”路聿青刚成年就开始谈恋爱,经历过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反倒对路唯蓁管的严,
“男人最了解男人,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池冽的前车之鉴,路聿青对每个靠近路唯蓁的男人都充满防范和戒备。
路唯蓁糊弄了几句,总算把路聿青送走。
-
路唯蓁在家躺了还没十分钟,于欢欢发来了一个截图道喜:
“蓁蓁!你是不是要火啦!你看吴导这个微博,热度一直在攀升!!!”
之前因为启用新人被嘲,许久没上微博的吴四空,把路唯蓁今天的表演课上的素材剪了两段作为预热宣发,狠狠打了那些叫嚣换人的黑粉:
@吴四空:我看中的演员,什么时候出过错,让大家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天赋流![视频]双手奉上。
视频一开始,在湖边的码头上,陈安妮和初恋程练听歌,他们害羞的对视了几秒又分开:
陈安妮:“你想干嘛?”
程练:“听说白羊和狮子是绝配;你抽屉里那支口红是我送的,颜色很适合你;还有...我是篮球队队长,身高187,最喜欢红色球衣。”
陈安妮:“你到底想干嘛?”
程练:“就...追你啊。”
镜头倒退,四十岁的陈安妮变成十七岁的陈安妮,她拿着一只黑色口红旋开,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涂到嘴唇抿了抿,然后天真又虚荣地笑了出来。
这里配上了陈安妮大段的心理独白:
十七岁的夏天叫我开心又难过,风是柔的,天是蓝的,湖水是清的,我的烦恼只有学习好差,会不会考不上大学?程练好笨,为什么昨晚不吻我?爸妈早就离婚还要在我面前装和睦夫妻,我也演的好累。
纯净透明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我甚至怀疑自己当年是否真的拥有过。
有些人天生易老,所以,青春这事,没了就没了吧。
少女部分路唯蓁演起来游刃有余,她的颜值相当惊艳,尤其是涂口红那段,从女主角四十岁的脸切换到十七岁,既有独属于身负仇恨的中年女人的阴狠毒辣,转换成少女的清澈无暇。
极致鲜明的对比,直戳心灵。
短短几个小时,点赞转发过十万。
吴四空少年成才,懂电影,懂剧本,还懂营销,他发言一直犀利,不管是不是刻意而为之,都在一定程度上给只是新人且毫无作品的路唯蓁贡献了一波热度。
评论区先开始还是陈雨庭仅有的一批唯粉大军在骂:
[我们哥哥拒绝捆绑,拒绝炒作!]
[哥哥独美,热度误蹭,坚决抵制。]
没过几分钟,唯粉被路人的评论冲散:
[真香打脸,呜呜呜呜我承认,这个颜,我愿意买单。]
[敲里吗为什么感觉好涩好欲又好纯!]
[啊啊啊啊吴四空,你是不是会自动把画面变粉啊啊啊]
[讲真,程练这颜值真不配,陈安妮独美好吗好吗好吗?还好听说程练戏份并不多。]
路唯蓁自己拿手机转发吴四空的视频,又翻了会儿评论区,没想到上午的素材能这么火。
互联网赋予一个人热度,只需要短短几个小时。
路唯蓁并没有被眼前的虚假繁荣所迷惑,仔细看了网友对这两段素材的评价,对一些中肯的提议和评价做了截图记录。
等她切出来再看时,微博粉丝数量已经从之前的一万出头变成了二十多万,消息通知那里全部变成红点。
热度再次超出预料。
手机里朋友们发来的祝贺消息也不少,其中有个关系还不错的,也是公司里刚接触过得新人,她主动请教:
“蓁蓁,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对表演开窍的?我也被导演骂了好久了呜呜呜呜,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夜之间,就变得特别会演戏了,好强!”
路唯蓁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是通过sex这种方式解压的:
“其实把基础课上好,不要太紧绷,找个合理的方式放松一下,表演还是需要充足的状态置身其中去体验。”
至于怎么把体验置身其中,她没法说。
“谢谢,那你保持状态,好好加油哦!”
路唯蓁看着“保持状态”四个字良久,突然乐极生悲,埋进被子里揉着乱糟糟的头发。
想起下个月要进山,靳岑焰休假时间有限,拍戏这一个月,他们大概率见不了面了。
那这段时间,万一她又状态不好,演不下去了,要怎么办?
不会又要被退组了吧?
路唯蓁点开靳岑焰微信,想问问他,在汾川这一个多月,他能不能把调休凑到一起,再约一次。
纽约直飞京北要十六个小时,京北到汾川高铁最快要四个小时,汾川到宝湖镇也要三个小时,就算他们取中间点约,靳岑焰在路途上来回至少也得准备两天。
况且靳岑焰有空,她拍戏也不见得能有假期。
这导演经常一个镜头拍上二三十遍,还爱开小灶,她匀出连续的时间可能性也不大。
又再商量个其他方式呢?视频,或者电话,说不定可以...
就是不知道靳岑焰能不能接受。
路唯蓁想发个消息问问他,对话框弹出来,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救命!
好烦!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路唯蓁挠了半天头发,突然收到靳岑焰发来的照片,是她的丝绸发圈:
你的发圈落我这了。
手机那头,靳岑焰看着屏幕,无意识地捻着发圈上的一根微卷的黑色长发,在指尖绕着打了个圈。
路唯蓁头发触感很好,香味也很独特,他用过她的洗发水,洗出来的味道和她头发里的完全不同。
靳岑焰特别喜欢顺着她的耳根一直吻到后颈。
她的头发很软很香,皮肤也是。
大部分时候,靳岑焰都得收着力气。
即便这样,他手劲儿大一点,咬得狠了点,就会留红印。
对话框显示路唯蓁在那头“正在输入”了半天,一个字没发。
靳岑焰等了半天,又加码补了句:
元旦前我会彻底把纽约的工作处理完,这段时间应该很忙,不一定有空调休去汾川。
靳岑焰说话就是这样,只有在床上他的话才会简单直白,甚至有些下流粗俗。
其他时候,靳岑焰从不外露什么情绪,只点到为止,给双方留足余地。
这样的暗示已经够明显,路唯蓁沉思了一会儿。
确实是要在进组前抓紧时间,再做一次。
不然下次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考虑到靳岑焰的身体,路唯蓁真诚发问:
你还能行吗?我怕你做多了又要发烧了。
黎唯蓁攀着他的肩膀,视线相撞中,她坐了上去。
靳岑焰眸色变深,喉结翻滚了几下。
他侧脸深深吸了一口烟,扣着她的后脑勺将气息渡了过去。
路唯蓁只感觉靳岑焰舌尖撬开她的牙齿,轻轻在她口腔里呼了一下,击喉感瞬间从口腔爆开。
过肺后还是十分上头,后调的沉香夹杂一丝回甘,路唯蓁有些呼吸不过来,用手推他胸口。
靳岑焰并没有放开她,搅着她的舌头沉默又凶狠地吻了几秒才分开。
“这烟劲儿好大。”路唯蓁大口呼吸,稍稍平复后,她将烟盒拿过来看,“什么牌子的,我能带走吗?”
“不可以。”靳岑焰将烟盒从她手里抽走,扔到一边,“在你哥那顺的,他会发现。”
这一句话就堵了路唯蓁再次抽烟的想法。
“哦,行吧。”路唯蓁微微翘起唇,学着靳岑焰平时这样回答的神态。
靳岑焰笑着用鼻尖去蹭她的脸:
“怎么,这烟很爽?”
“嗯。”路唯蓁涨红了脸,痒得抖了一下。
靳岑焰感觉到她的敏感,掐在她腰上的手又用了点力气,手背上青筋愈加凸起:
“这个爽,还是刚才在浴室爽?”
路唯蓁刚平下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戳着她每一种情绪交织混合,刺激,羞耻,亢奋,禁忌...
她顿了下,轻轻回答了两个字:
“浴室。”
靳岑焰不说话,笑得又痞又坏,唇也一点一点印在她的额头上,脸上。
她的鹿眼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靳岑焰,无辜又清澈。
盯得靳岑焰突然生出负罪感,他伸手捂住路唯蓁的眼睛,又听见她问:
“岑焰哥,我想再做一次,可以吗?”
-
靳岑焰轻松托着她的臀,将人抱回床上。
露台的门没关,窗帘大敞,风衣裹着浴袍被扔到被子外。
靳岑焰没由得来势汹涌,像是寒天雪地的冬夜里,瞬间燃起的烈火,他吻到哪里,哪里升起一片滚烫。
怎么也扑不灭。
路唯蓁不让他吻别的地方,他没收着劲儿,力气有些过分重了。
路唯蓁的眼尾被刺激地积攒了许多生理性眼泪,靳岑焰俯下身,看着眼泪微微愣神。
上次真正见到路唯蓁的眼泪,还是她二十二岁,大四的寒假。
那天池冽比赛受伤,在郊区的南山别墅休养,那天京北在下暴雪,南山被封,车子开不进去,她抱着饭盒,走了一个小时给池冽送汤,却在出门后,一个人躲到小花圃边偷偷哭了很久。
路唯蓁的到底喜欢池冽多久,靳岑焰也不清楚。
但她有多喜欢池冽,十年前,靳岑焰第一次见她,就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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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立秋,池冽从蓉城转学回来的第一天,朋友们就迫不及待凑到路聿青家,为池冽接风。
靳岑焰下车后顺道在小区旁的CBD给他们买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奶茶店人不算多,就坐了路唯蓁一个顾客。
她手边没奶茶,坐在落地窗后的圆桌边,低头看手机像是在等人。
上午阳光特别好,路唯蓁穿了身红色碎花裙,脖颈修长,身形窈窕,从脸到脚都是白白亮亮的,皮肤比白瓷还干净。
靳岑焰正考虑要不要也请她喝杯奶茶,路聿青和池冽推门进来。
路唯蓁看到池冽立刻就红着脸笑了出来。
靳岑焰想,幸亏他当时没问。
比靳岑焰反应更大的是路聿青,他几乎当场就愣住。
往后一整天,路聿青的眼神就几乎钉死路唯蓁身上,看得池冽分分钟想揍他。
靳岑焰把快要打起来的两人分开,拽着路聿青上了自己家的车。
“你有病吧路聿青。”靳岑焰看着安静如鸡的路聿青,觉得反常,还想多劝两句。
“我怀疑黎唯蓁是我二婶。”
路聿青这一句话瞬间给车上的三个人都干沉默了。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路聿青半天,问:
“少爷,要去医院吗?”
“不用。”路聿青从手机里百度了半天,找了一张八九十年代影星的照片,递到靳岑焰面前,“像不像?”
路聿青指着照片:
“你看她俩这大眼睛,鼻梁骨,还有这小嘴巴,像不像?”
靳岑焰看的第一眼就怔住:“卧槽...好像。”
路聿青把今天光明正大地怼脸“偷拍”的路唯蓁的正面照片,和他二婶的照片P在一起,发给靳岑焰。
他皱了皱眉,沉思:
“就是转世投胎的时间不太对,我二婶是九年前去世的,黎唯蓁今年都十五岁了,投胎虽然能跨越物种,但也不至于投到七岁的小女孩身上吧...”
司机再次求助地看了一眼靳岑焰:
“少爷,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靳岑焰转头很自然地问路聿青,“你京西保送过了吧?”
路聿青:“废话。”
靳岑焰:“我觉得你暂时不要去上大学。”
路聿青:“为什么?”
靳岑焰:“怕你被算命的骗了,成为京西之耻。”
“不可能,十年后,京西必以我为荣。”这种程度的嘲讽对路聿青的自信起不了丝毫打击作用,
“再说了,十五年前,我二婶还怀着我堂妹,总不能给我二叔戴绿帽吧?”
“....所以。”靳岑焰说出了最离谱的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十五年前就抱错了?”
路聿青彻底没话说了。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路家被闹得天翻地覆。
丁薇不能生育,坚定地要将路诗琦留下,不愿换回去。
她家境比陈璐家境好,对路博男事业有助力,这么多年又把路诗琦当成自己亲女儿来养,这对半路母女自然分不开。
路诗琦也有自己的心思。
蓉城亲生父母那里虽然勉强算个小康之家,但比路家差了太多,还重男轻女,她根本不想换回去。
路诗琦享受过路家的顶级资源,知道个中利害,她抱着丁薇哭得不愿撒手:
“妈妈, 能不能不要把我换回去?”
“真的假的又能怎么样?我离不开你的,明明我才是你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呀。”
丁薇和路诗琦甚至强行把这件事怪到路聿青头上,怪他拆散了他们一家。
旁边的路博男看着丁薇和路诗琦也红了眼睛,路诗琦和丁薇性格很像,会服软,会撒娇。他平时再累,回家,她们也会凑到他跟前,端茶倒水说些贴心话,比陈璐那样冷冰冰的犟骨头要让人舒心得多。
从小养到大的,就算是不是亲的,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路博男要两个女儿一起养。
路唯蓁看着眼前戏剧化的一幕,简直太过抽象,她直接拒绝路博男的提议:
“只能二选一,我不接受和抢走我人生的人共享亲情。”
路博男选择养女的那一刻,路唯蓁只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心寒到牙齿都在打颤。
从路家出来,路唯蓁一直在发抖。
那时她和路聿青还不算亲,池冽阴沉着脸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终于等到靳岑焰和路聿青临时离开的功夫,池冽按住路唯蓁的后脑,将人搂进怀里。
他重重地揉着路唯蓁柔软的长发,安抚她:
“没事儿啊,路聿青靠不住还有我呢,你都跟我来京北了,我还能不负责?”
靳岑焰没再多看,他十分有分寸的在暗处站了一会儿。
等到两人分开时,路唯蓁已经不再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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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很多年里,靳岑焰每次看到池冽意气风发地站在领奖台的时候,都特别想问他一句:
还记得你当年说过,要对路唯蓁负责吗?
靳岑焰只见过路唯蓁真正掉过两次眼泪,一次是路聿青护着她,她悄悄偏头擦掉,眼泪不算多。
最伤心的那次还是四年前的冬天,冰天雪地,她悄悄躲起来为池冽掉了很多很多眼泪。
那路唯蓁今天的眼泪算是为他掉的吗?
算是吧。
靳岑焰用指腹碾过路唯蓁眼角的眼泪,重重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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