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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小说

笙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岁隆暑雨水较往年稀少,越发燥热。令仪双手捧着瓷盅,顶着高悬的日头回到寿安宫。一脚刚迈进宫门槛,寿安宫总管常兴站在大殿外头的廊道冲她使眼色。边用口型阻止她继续往里走,边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来到令仪跟前。四周瞅了瞅,见这会儿没人,常总管压低声音提醒她。“毓亲王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了,这会儿还在殿中,你进去不太好,还是等人走了再过来伺候吧。”温令仪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就走。“令仪!”惊喜的一声喊伴随匆忙的脚步声,令仪当即加快步伐。花盆底踩在青砖砌成的宫道,发出咚咚的声响。得亏在尚仪局待过几个月,这会儿捧着瓷盅疾行还能四平八稳。但是走得再快也没用。毓亲王人高腿长,很快就挡住了温令仪的去路。“令仪,你跑什么,没听到本王在叫你吗?”温令仪...

主角:慕容元策温令仪   更新:2024-11-08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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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元策温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小说》,由网络作家“笙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岁隆暑雨水较往年稀少,越发燥热。令仪双手捧着瓷盅,顶着高悬的日头回到寿安宫。一脚刚迈进宫门槛,寿安宫总管常兴站在大殿外头的廊道冲她使眼色。边用口型阻止她继续往里走,边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来到令仪跟前。四周瞅了瞅,见这会儿没人,常总管压低声音提醒她。“毓亲王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了,这会儿还在殿中,你进去不太好,还是等人走了再过来伺候吧。”温令仪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就走。“令仪!”惊喜的一声喊伴随匆忙的脚步声,令仪当即加快步伐。花盆底踩在青砖砌成的宫道,发出咚咚的声响。得亏在尚仪局待过几个月,这会儿捧着瓷盅疾行还能四平八稳。但是走得再快也没用。毓亲王人高腿长,很快就挡住了温令仪的去路。“令仪,你跑什么,没听到本王在叫你吗?”温令仪...

《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小说》精彩片段


今岁隆暑雨水较往年稀少,越发燥热。

令仪双手捧着瓷盅,顶着高悬的日头回到寿安宫。

一脚刚迈进宫门槛,寿安宫总管常兴站在大殿外头的廊道冲她使眼色。

边用口型阻止她继续往里走,边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来到令仪跟前。

四周瞅了瞅,见这会儿没人,常总管压低声音提醒她。

“毓亲王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了,这会儿还在殿中,你进去不太好,还是等人走了再过来伺候吧。”

温令仪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就走。

“令仪!”

惊喜的一声喊伴随匆忙的脚步声,令仪当即加快步伐。

花盆底踩在青砖砌成的宫道,发出咚咚的声响。

得亏在尚仪局待过几个月,这会儿捧着瓷盅疾行还能四平八稳。

但是走得再快也没用。

毓亲王人高腿长,很快就挡住了温令仪的去路。

“令仪,你跑什么,没听到本王在叫你吗?”

温令仪压下心中的无奈,退后一步蹲了蹲身。

“奴婢给毓亲王请安。”

慕容元毓伸出手拉她胳膊。

“不是跟你说过,以后见到我都不用多礼吗?”

“你去哪里了,我在皇祖母这里坐了一早上都没瞧见你。”

“还以为今日见不着了,正准备走你就出现了。”

说着说着,他又自己乐起来。

“由此可见,你我是有缘分的。”

温令仪自动过滤他的话。

手上捧着东西,挣扎弧度不敢太大。

挣了半天都没能挣开他的手,只得出声请毓亲王高抬贵手。

“您松开吧,奴婢手上还拿着太皇太后要用的冰豆花,撒了太皇太后吃什么呢?”

慕容元毓只顾着看她了,闻言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姑娘家的手臂。

虽然隔着衣服,但大庭广众也不好看,他赶紧松开。

“我听皇祖母夸赞过你做豆花的手艺极好。“

说话间隙头跟着低下来。

“闻着果然香得很,我不想走了,跟你一道进去跟皇祖母讨一碗。”

他忽然弯腰靠近,嘴里说着豆花,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脸瞧。

过于近的距离让令仪吓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好巧不巧踩到了人。

道歉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尖锐的呵斥已落入耳中。

“大胆,哪个宫的这么没有规矩,万岁爷的脚都敢踩。”

温令仪已经转过身,听到这话更不敢抬头。

她低头垂眼,视线中是一双明黄色的龙纹皂靴,上边隐隐能看到花盆底印下的一圈灰,赫然就是她刚刚踩上去所留。

令仪心跳到嗓子眼。

弯膝跪下,以额触地告罪。

刘福康觑眼万岁爷,见他皱着眉,不打算说话的模样,只好他这个御前总管代劳。

“来人,将这个没有规矩、以下犯上的宫婢拖……”

“且慢。”

毓亲王见温令仪一直保持着那个趴跪的姿势,两条纤细的手臂贴着耳朵伸得直直的。

袖子因这个动作往上捋了几分,露出两节细细的腕子。

她手上还捧着瓷盅。

两只手都朝上,此时贴着青石板面的那一侧被地上细碎的石粒磨出来了血丝。

可想而知同样贴着地的额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时值中午,日头火辣,青石板面热气腾腾。

温令仪趴着一动不动。

方才告罪之后便无声无息,连告饶都不曾。

不会中暑晕过去了吧?

毓亲王又担忧又愧疚,跟着跪下替她求情。

“皇上恕罪,方才是臣弟无状,本想跟她闹着玩玩,没想到会吓到人,她无心冒犯皇上,请皇兄网开一面,饶她一命吧。”

温令仪确实被热得脑袋昏昏沉沉。

听到毓亲王的话,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刘福康叫人的时候,她想着免不得要吃点苦头。

这会儿听毓亲王出声求情,若非不想再得个罪名,她很想将手上的豆花盖他头上。

他是怕她死的不够快吗?

堂堂亲王给一个宫女求情,让皇上怎么想?

是给她安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还是秽乱宫闱的罪名?

她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毓亲王这样一个脑子直隆通一根筋到底,丝毫不带拐弯的人缠上。

温令仪的确猜中了皇帝的心思。

过来给皇祖母请安,生平头一次被人踩脚,慕容元策心情有点糟。

但为此要这个宫女一条命还不至于。

皇帝原本没有多生气,在见到元毓堂堂一个亲王先是跟宫女打闹,后又是跪地求情。

不免让他想起前些日子皇祖母还在烦心毓王府后院。

皇帝一时间火气就上来了。

“你是无状,身为亲王,跟一个宫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么闲怎么连自己后院都管不好?皇祖母年事已高,你后院那些破事还总舞到她老人家跟前,这是你作为孙子的孝道?”

久居上位之人气势摆在那儿,平日说话间言语低一些已经够让人胆战心惊。

这会儿语气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轻易就让人背脊覆上一层冷汗。

毓亲王被皇帝说得脸上臊得慌,偏偏他没有办法辩驳。

视线不由自主又落在温令仪趴在地上的纤瘦背脊上。

也不知令仪听到这些心里会怎么想。

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让皇兄免了令仪的责罚。

对啊,皇兄对皇祖母最孝顺,他求情不管用,搬出皇祖母一定没问题!

“臣弟知错,多谢皇上提点,以后臣弟定然会多花心思管理好自个儿后院,不会再让这些琐事扰了皇祖母的清净。”

继而话锋一转。

“皇兄您瞧,令仪手上还捧着给皇祖母做了一早上的冰豆花呢,是不是先让她起来?”

“大热天的,您也知道皇祖母她老人家就馋这一口,豆花不冰了皇祖母该不乐意用了。”

皇帝闻言终于去看跪在地上人,“你是寿安宫的人?”

温令仪心神定了定,规矩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婢是寿安宫的人。”

“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这次朕不予追究,你既是宫里人,就该守规矩,毓亲王规矩不好,别同他胡闹。”

“奴婢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教诲,日后定恪守规矩。”

毓亲王被损得有苦说不出。

他今日才知道皇上这么会损人。

那抹明黄身影走远,毓亲王赶紧去搀扶地上的人。

温令仪动作比他快,在他手伸过来之前,她已经从地上起来。

趴跪太久,猛一起身,人有些发晕。

毓亲王见状又要过来扶她,温令仪侧了侧身,再次避开他的手。

毓亲王手僵在半空,神情有些受伤。

“令仪,你是不是在怪我,我……”

“没有的事,王爷,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您要是为奴婢好,日后就当不认识奴婢吧,皇上的话您也听到了,我还要在宫里待半年,这半年我只想好好伺候太皇太后。”

站了会儿温令仪头晕症状减轻了许多,话说完屈膝行了一礼便要回寿安宫。

毓亲王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急道:“令仪,你别被皇上的话吓到,皇上是不太好说话,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讲理也没关系,皇祖母的话皇兄会听,我去求皇祖母,求她把你赐给我。”

温令仪听得头嗡嗡响,有时候她真不知道怎么跟毓亲王沟通。

“我说过了,我不愿意,您不用在奴婢身上费功夫。”

她绕过他走了两步,又回头。

“我知道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诛杀把持朝纲的奸臣,为包括温家在内的许许多多家族洗刷冤屈,皇上是明君。”


再伸手探探令仪的额头,“不发热了,太好了!”

“—直是你在照顾我?”刚醒来,令仪声音有些哑。

彩云腼腆地笑了笑,去将药端过来给她,边道:“是刘总管吩咐奴婢照顾您的。”



冯太医看她—眼,伸手接了过来。

药材用过,颜色都有些发黑。

寻常人不易分辨,但太医经常跟药材打交道,要辨别太容易了。

冯太医用手在小袋子里搅动几下,时不时取—些放到鼻尖嗅—嗅。

“这些药渣没什么问题。”

令仪略微放心,不过仍旧不敢放松警惕。

“不知冯太医这会儿可还有事要忙?”

“都这个点了,还忙什么,回去休息了。”

令仪再次屈了屈膝,诚挚请求。

“可否再耽误您—点时间,等药熬好了,您帮忙再检查检查。 ”

“你是担心……”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翠珠能活下来。”

常总管正好走到外头,听到两人的对话,加快步子进屋。

先给冯太医行了—礼,后说明来意。

“冯太医,奴才奉太皇太后之命过来问问翠珠的情况。”

“翠珠虽然只是个宫女,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慈心,诸多不忍,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请冯太医尽力给翠珠医治。”

冯太医看看两人,将提了—半的药箱子重新放下来。

“既然如此,等她喝过了药,我再用针给她疏—回气血,不能保证有大效果,但我会尽力而为。”

令仪松了口气,感激道:“多谢冯太医。”

常总管看过了人就得回去伺候太皇太后了。

令仪将他送出去。

“温姑娘今夜还回乾清宫吗?”

令仪视线往翠珠那边看,面有忧色。

“万岁爷尚未安寝,等翠珠喝过药,我看看情况,就得回去了。”

“行,那咱家待会儿让人去各道宫门打声招呼。”

宫门下钥就不好出行了。

“但愿翠珠能吉人天相。”常兴说罢叹息着走了。

没走几步,瞧见—道人影,他停住脚步,喝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黑暗中走出个人。

“碧珠。”常总管肃着脸打量她:“你不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来这里做什么?”

碧珠朝他见礼,面上亦是忧心忡忡。

“奴婢听说翠珠情况不好,有些担心,就请示了徐嬷嬷过来看看。”

“既然来看翠珠,为何不进去?”

“奴婢晌午已经来瞧过,这会儿也要进去的,刚准备进去,正好遇上总管您,那奴婢进去看翠珠了。”

“等等。”常兴忽然转了语气。

“你暂时不用进去了,冯太医来瞧过,人已经救回来,这会屋里人多,你要看她明天再看。”

“她醒了?”

“刚刚醒了—下,身体太虚弱又睡着了,瞧你这样惊讶,她没事了你不高兴?”

碧珠垂眼,努力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怎么会呢,谢天谢地,她没事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贴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摩挲着,这是紧张的表现。

估计她自己都没察觉吧。

常兴冷笑。

昨晚听庆泰说翠珠离开寿安宫之前跟碧珠说过话,他就在猜碧珠在翠珠掉下池子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原本只是猜测,这会儿见他几句谎话,碧珠就慌了。

常兴基本能肯定,翠珠这样—定跟碧珠脱不了干系。

尚仪局这回挑人可真够没眼力。

做事不行,小心思—抓—大把。

不好好伺候主子,只会好高骛远,这样的人也敢往寿安宫送。

留着—定会出事。

太皇太后也不爱碧珠伺候。

如果翠珠能好起来,说出点有用的。

或许能借着这次的事情解决了碧珠。

“走吧,你跟咱家回太皇太后跟前伺候,有心明天再过来看她。”

碧珠能说不吗?

只能悬着心跟着走了。

两人刚走没多久,翠珠的屋中就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


翠珠再次屈膝:“多谢公公。”

令仪很快出来。

“翠珠,你怎么来了?”

“早上你走得时候我正好出去寻团子,都没见上面,都走到这儿了,就想着过来跟你说两句。”

说话间,两人走到—处比较阴凉的地方。

避开了人,翠珠立刻将自己刚刚在御花园听到的话跟她说了。

“她们估计还不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回寿安宫住了,才会在那里等你,这样看来,你搬来乾清宫也有好处。”

令仪脸抽了抽。

后宫的小主为了见到皇上,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没事避着点,没有圣宠,主子还是主子,咱们当奴婢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令仪点头:“我明白,放心,我在御前伺候,没什么事也不会往外走。”

日头追到翠珠半边肩膀,她下意识侧了侧身。

这—转身,令仪看到她肩膀往后粘了些草,伸手替她拿下来。

“团子又滚草丛去了?”

翠珠看到她手上的草,脸色白了。

“怎么了?”

“我,我刚刚为了不让常嫔知道我听到了她们说话,伪装出刚找过来的假象,可我身上粘了草,你说她们有没有看到,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在说谎了?”

翠珠本来就胆小。

宫里的血腥事她平时也没少听,—想到有这个可能,身体止不住哆嗦。

令仪也正了神色。

“不管有没有被看到,你最近都注意—点,尽量不要离开寿安宫。”

“这件事也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

在宫里行走,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我跟宫门口的侍卫打声招呼,有什么事情你让人来跟我说—声。”

翠珠慎重应下:“好。”



“娘娘,你是说,咱们刚刚说的话那个宫女都听见了?”

“她很明显不会说谎,装得再镇定,本宫还是瞧出了她的慌张。”

“那现在怎么办?她是寿安宫的人,万—太皇太后知道……这件事情就严重了。”

刚进宫那日太皇太后就对众妃嫔耳提面命,后边也借着裕太妃的事再次敲打。

为的是让她们安安分分,不要勾心斗角。

如果她刚刚说的话捅到太皇太后耳朵里,确实对她极为不利。

“没凭没据的事情,谁信?”

“奴婢攀咬主子也是大罪,暂时她应该不敢说,不过,事情不解决,本宫始终不能放心。”

常嫔眼中闪过—丝阴毒:“找个机会,让她说不出话。”

玲珑闻言心颤了颤。

“娘娘,她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怕—万就怕万—,若日后本宫真的出手对付舒嫔,她将此事捅出来,再传到太皇太后或是皇上的耳朵里,本宫会是什么下场?”

“这个隐患不能留,这件事,非做不可。”

宫里不经意死—个宫婢,出不了什么大事。

留下才是后患无穷。

只能怪她倒霉。

谁让她听到了她们说话。

进宫的时候爹娘就嘱咐过她,心不狠路不稳。

不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隐患。

整个下午,令仪时不时想起翠珠说的话。

总觉得心里难安。

翠珠性子大大咧咧,胆子也不大。

别看她经常提醒她在御前小心谨慎,到了自己身上未必会放心上。

就算—开始害怕,过个几日就松懈了。

皇帝侧目看了眼砚台,“暂时够用,不用磨了。”

令仪应声停手。

“晌午寿安宫有人来找你?”

翠珠都到乾清宫门口了,皇上知道,令仪并不觉得意外。

“是。”

皇帝御笔不停:“什么时候想回寿安宫看皇祖母,跟刘福康说—声就行了。”


太皇太后行事半点不拖沓。

前后只用了半个月。

不仅替皇帝充盈了后宫,还寻了由头将任高文及其父亲召进寿安宫问话。

任高文跟任大人到寿安宫这日,令仪避开了。

太皇太后问她,就不想见见任高文如今长什么样,令仪真没这方面的心思。

太皇太后也不勉强。

任家父子在寿安宫正殿待了两盏茶时间。

人一走,太皇太后即刻让人去叫令仪过来。

太皇太后一见她,就笑着说,“哀家仔细问过了,任高文很乐意,任大人也没意见。”

乍然一听,令仪有点懵:“都同意了?”

“是啊,哀家刚起了个头,任大人就自己跪请了。”

“任大人说,他与你父亲同僚一场,对温家的遭遇他表示遗憾和同情。”

“任家儿郎众多,既然儿子都同意,他当父亲的就没有反对的道理。”

太皇太后像是撂下了心头的一件大事,笑得越发慈眉善目。

“那任高文,哀家瞧着还不错,生得清俊,谈吐也得体,还是个知礼数的。”

“你们几年没见了,哀家问他要不要先见见你再考虑,他不好意思了,连说不用,尚未定亲,见面怕遭人闲话。”

“令仪,既然任家父子同意了,你这边就交给哀家做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令仪想想,她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请太皇太后做主。”

当天太皇太后就带着令仪跟徐嬷嬷,到御书房见皇帝。

慕容元策亲自出来迎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考虑到姑娘家面皮薄,只让徐嬷嬷搀扶。

让令仪在御书房外等着。

落座后,太皇太后道明来意。

“皇上,哀家今日过来是想跟你讨道圣旨。”

“皇祖母有吩咐只管说。”

“哀家想向皇上讨一道赐婚恩旨。”

“这简单,不知皇祖母想让朕为谁赐婚?”

“哀家身边的令仪跟中州长史任平府上的七公子,任高文。”

慕容元策微微蹙眉。

祖孙俩相依为命多年,皇帝了解太皇太后。

皇祖母是心善,但也不至于会操心一个宫女的婚事。

更别说现在还到他面前请他赐婚。

太皇太后知道皇帝疑惑,耐心解释道:

“皇上有所不知,令仪是先盐运副使温荣敬的幺女,当年温大人跟她几个兄长惨死,她被送进宫做杂役,机缘巧合,哀家就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皇帝错愕。

那个宫女是温家女?

“朕记得,那些蒙受冤屈的家族,朕亲政后皆已下旨赦免,她既是温家女,为何还在宫中为婢?”

“这件事说来话长。”

太皇太后面露回忆。

“当年,令仪在浣衣局做苦活,那浣衣局管事仗着万首辅的关系,躲懒压榨底下人。”

“三年前寒冬的一个深夜,令仪被打发过来给哀家送衣裳,正遇上哀家头疾复发。”

“而当时万首辅的人看管着寿安宫,徐嬷嬷等伺候的人连寿安宫宫门都出不去,更别说是为哀家御医了。”

“是令仪跪在地上替哀家按头,从天黑按到天亮,哀家醒来,她绷紧的弦一松,人就昏了过去。”

“后来哀家得知她的身份,也得知她进宫后时常被折磨刁难,恐有性命之忧,就想办法将人调到寿安宫来了。”

“温家平反后,哀家想放她出宫,那丫头自己求哀家再让她留宫两年,说想报答哀家的恩情。”

“其实,论起恩情,她对哀家才是。”

说到这里,太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

“偏偏姑娘是个倔的,太懂得感恩,哀家也没办法,也是想着日后替她向皇上讨个封赏。”

“温家只剩她这点血脉,令仪早前就跟哀家剖过心迹,她不想嫁人,只想招个夫婿重振温家门庭。”

“哀家觉得这样也不错,任家那边哀家也都问过了,他们也愿意,所以今日特过来请皇上下一道赐婚恩旨。”

慕容元策从太皇太后口中得知这些事情,一时间心情极为复杂。

“元毓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是啊,那没正形的总跑哀家的寿安宫纠缠令仪,皇上也知道了吧。”

“不瞒皇上,哀家着急让你下旨赐婚也是想绝了元毓的心思。”

皇帝略微思量。

皇祖母话里话外对温令仪的喜欢毫不掩饰。

盐运副使温荣敬之女,当亲王妃虽然还是不够格。

但太皇太后抬爱,也不是不能破例。

再不济当个侧妃也足够。

皇祖母反对,定是顾虑元毓身上流着万家的血。

担心温令仪对元毓不利。

听皇祖母的意思,温令仪对元毓无心,元毓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看来他先前是不明真相,错怪她了。

皇帝即刻让刘福康去准备。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就拟好了赐婚圣旨。

“请皇祖母过目,您觉得没问题,朕就让刘福康去温家、任家宣旨。”

太皇太后接过一看,连连点头。

“挺好,就这样吧。”

皇帝颔首,又道:“温令仪救皇祖母有功,您放心,待她要出宫,朕就封她为县主,享食邑。”

“ 如此,哀家的另一桩心事也了了。”

太皇太后让温令仪进来谢恩。

“奴婢谢万岁爷赐婚。”

“嗯,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皇太后在的缘故,令仪总觉得这会儿万岁爷说话透着几分和煦。

再次谢恩后,令仪起身站到太皇太后身旁。

太皇太后今日来此,除了为令仪请旨赐婚,也是为了皇帝的事情。

太皇太后扫了眼刘福康,再去看皇帝。

“皇上,上次哀家问过你的意见,这大半月陆续往你的后宫添了些人,皇上空了记得去瞧瞧。”

刘福康从太皇太后那短暂的一瞥中,察觉到太皇太后对他这个皇上身边大总管的不满。

再结合太皇太后刚刚所说,刘福康立刻就反应过来。

这些日子,太皇太后叫他去过寿安宫亲自吩咐。

还时常让身边的常兴过来提醒他。

什么时候皇上有空闲,记得劝皇上去后宫转转。

可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皇上还是跟以往一样,日日宿在御书房。

没有半点临幸后宫的迹象。

刘福康自知,自己没有完成太皇太后的交代,太皇太后肯定要对他有意见。

他也无奈啊。

有机会他也想劝。

但万岁爷坐在御书房里头,一心就只有政事。

好几次刘福康寻摸着要开口,刚打个头,皇上冷眼扫过来。

他哪还敢继续说。

刘公公心里苦哈哈,皇帝却是气定神闲。

“让皇祖母费心了,朕改日空了就去。”

太皇太后被噎住。

改日是哪一日?

一听就知道皇帝又在敷衍她。

罢了,她当祖母的也只能提点两句,最多替他挑几个伺候的人。

旁的事,她想施力也使不上。

再看御案上还摆着两摞高高的折子。

太皇太后只剩下心疼了,哪里舍得再拿后宫的事情去烦皇帝。

“改日就改日吧,皇上别抛脑后就成。”

说着站起来:“皇上继续忙吧,哀家就不在此叨扰了。”

没让皇帝出门相送。

太皇太后在令仪跟徐嬷嬷的左右搀扶下出了御书房。

跨出门槛儿,徐嬷嬷转身冲刘福康使了个眼色。

刘福康去看万岁爷,见人在忙,不敢打扰,轻手轻脚出了大殿。

“刘福康,你如实告诉哀家,皇上最近用膳、睡眠如何。

怎么哀家瞧着,皇上较前几次清减了?”

“这……”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

“如实说来,胆敢有半点隐瞒,哀家不饶你。”

刘福康不敢再隐瞒。

“皇上最近经常性头痛,胃口不大好。”

“太医怎么说?”

这其中有些原因,刘福康没有皇上旨意不敢跟太后透露。

只捡了能说的说。

“太医说可能是季节性的,天儿热,万岁爷食欲不振,又经常忙得废寝忘食,过段时间兴许就好了。”

太皇太后听了,仍旧不放心。

“事关皇上龙体,这些事情怎么没人来告诉哀家?”

“太皇太后恕罪,皇上不愿您担心,吩咐不许让您知晓。”

太皇太后有气都发不出来。

“你起来,皇上不想让哀家知道,哀家就装不知道。”

“从今日起,每日都让太医为皇上诊脉,皇上若问起,你自己想理由,算你将功补过。”

“你跟在皇上身边的时间最长,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皇上多用些东西?”

刘福康绞尽脑汁想了半天。

太皇太后见他脸皱成了七老八十,也不打算再为难他。

“罢了……”

“有,太皇太后,奴才想到了!”刘福康:“那天皇上在寿安宫用了碗冰豆花,午膳跟晚膳用得都比平时多一些。”

太皇太后面露喜色,去看令仪。

“这倒好办,令仪,要辛苦你了。”

-

傍晚,令仪提着食盒来御书房,刘福康得令将人带到御前。

“太皇太后让你来见朕,有什么吩咐?”

这声音又跟和煦沾不上边儿了。

果然午时那会儿是因为太皇太后在。

令仪定定神。

“太皇太后挂念万岁爷,让奴婢给万岁爷送碗冰豆花。”

“嗯,东西放下吧。”

令仪来时得了太皇太后的吩咐,壮着胆子。

“请万岁爷恕罪,太皇太后吩咐奴婢要看着万岁爷用了,才能回去复命。”

上首久久没声,令仪心里没底。

这时,刘福康过来将她叫到一旁说话。

“你来的时候不对,万岁爷这会儿……头痛,东西是吃不下了。”

令仪听到这话朝御案处看去。

皇帝坐在御案后,头往后仰,眼睛闭着,手掌搭在额前,眉心蹙得很紧。

看起来极不舒服。

“给咱家吧,等万岁爷好点了,咱家再……”

刘福康还在说话。

不等他说完,身旁的姑娘福了福身,将食盒塞他手上。

走到殿中央,在离御案几步远的地方跪下。

“奴婢斗胆,少时在家中学过一套缓解头疼的指法,万岁爷能否容许奴婢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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